三笑 作者:玉师师

    第40节

    “胡扯!”

    魏琮伸手握住王三笑的指尖,用力一扯,王三笑顺势躺进他的怀里,久违的亲密接触让两人都有片刻的晃神,魏琮摸着他的脸,柔声道:“罗汉床送给你了,你想给谁就给谁吧。”

    王三笑抬臂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我会转给康天真的。”

    “可以,”魏琮吻了吻他的额角,仿若不经意地问,“你会……稍微对我有点改观吗?”

    王三笑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我会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你先去洗澡,”王三笑灵活地从他膝上滑下,拉起魏琮,推进浴室。

    魏琮眼眸中亮起惊喜,拉住他的手腕不肯松手:“一起洗。”

    “我洗过了,”王三笑手指轻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然后一路下移,屈指在腿间弹了一下,邪魅一笑,“今晚,给你一个惊喜。”

    魏琮一把抱住他,用力吻了好几分钟,才恋恋不舍地走进浴室,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不然,以王三笑对他的怨恨,怎么会有今夜这般温柔缱绻?

    他细细地洗漱完毕,唯恐浑身酒气熏着王三笑,魏琮双手撑着洗手台,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昏黄灯光打在沾着水珠的身体上,骨肉匀称、肌理清晰,显得结实有力,充满了性感的阳刚之气。

    他拉开浴室门,走回房间,整个人倏地一震,只见整洁的大床上,趴跪着一具优美白皙的身体,听到他进门的声音,细腰沉了下去,高高撅起浑圆的屁股……

    魏琮脸色却一变,猛地一个健步上去,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只听啊地一声惊呼,露出一张陌生男孩的脸。

    男孩娇嗔:“哎呀,哥哥,轻点儿……”

    魏琮抿紧嘴唇,一把将他掼在地上,眼神烦躁地在卧室中转了一圈,发现墙角的罗汉床不见了。

    “王!三!笑!!!”

    他大步走出卧室,一脚踹开穆习习的房门,沉声:“三笑刚才……”

    声音戛然而止,只见穆习习嘴上紧紧贴着胶带,双手双脚被铐在身后,跟个翻了盖的王八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看到他进来,立即呜呜呜地哼唧起来,

    魏琮撕了他的胶带,穆习习哇地一声吐出半个柠檬,酸得舌头都麻了,木着舌根大叫:“你简直是引狼入室!!!”

    “……”魏琮被气得笑了出来,“钥匙在哪儿?”

    “上面!!!”

    魏琮一抬头,看到钥匙正挂在空调的出风口,伸手抓了下来,给穆习习打开手铐脚铐,攥住他的脚踝力度适中地揉了揉:“刚刚发生了什么?”

    “卧槽!你还有脸问我发生了什么?”穆习习悲愤地漱着口,“你那个追不上的男朋友开门揖盗,带两个保镖进来抬走了价值好几百万的罗汉床!”

    魏琮补充:“还顺便把我孙子绑得跟个王八一样。”

    “操!”

    魏琮给他重新倒上一杯温水,穆习习大口喝着,愤恨地斜眼看他:“王三笑欺人太甚,他这干的什么事儿啊!”

    “那罗汉床是我送他的,”魏琮淡然地解释,“他绑你应该只是因为……看你不爽吧。”

    “什么???”穆习习惊飞,“他怎么可能看我不爽?我辣么软萌!”

    魏琮设身处地从王三笑的角度思考了一下,告诉他:“是你打电话告诉他我喝醉了的。”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你不觉得这种小心眼儿很可爱吗?”魏琮淡淡道,“对了,他送了我个礼物,正在我床上,转送给你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你怎么舍得转送给我,”穆习习不疑有他,端着水杯一边灌水一边往他卧室走去。

    魏琮掂了掂卸下来的手铐脚铐,苦笑一声,自己洗个澡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王三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系列的动作,若不是他有超人的速度,那就是早有预谋。

    拿起手机走上阳台,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我滴妈呀”,接着水杯啪地一声摔碎,不到三秒钟,穆习习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崩溃大叫:“什么情况?”

    “他送给我的惊喜。”

    “……王三笑他脑子有病吗?送了个b给你?”穆习习傻眼,指着卧室方向,“这……这现在咋办?”

    “三笑的美意,你就享用了吧。”

    穆习习怒道:“那是他送给你的!”

    “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魏琮不由分说将穆习习推出阳台,“你已经成年,也可以学着做点儿成年人的事情了,记得戴套。”

    穆习习抓狂:“你们两个都神经病啊!”

    魏琮站在阳台吹了阵风,觉得情绪稍稍镇定下来,拨了王三笑的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了起来。

    听到熟悉的慵懒声音,魏琮压下心口的怨气,气定神闲地笑道:“三少睡了?”

    “唔,还没有,在欣赏这张罗汉床。”

    “怎么样?”

    王三笑客气地笑道:“换一种灯光,看上去效果比在贵府更加漂亮了,精致的鬼脸让人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三少的眼力,自然从不吃亏。”

    “咦,这话略酸,”王三笑故做惊诧,“魏总也没吃亏啊,我送了那么大的惊喜呢。”

    “只有惊,没有喜,”魏琮苦笑,“简直是惊吓。”

    王三笑打了个哈欠:“魏总还是好好享用一番吧,那哥们儿可是头牌,十八般床技样样精通,别耽误了春宵苦短。”

    挂了电话,魏琮摇摇头,走回客厅,看到穆习习正灰头土脸地劝那个b离开,他低头点一根烟,远远地看着那个妖娆的男孩,淡淡道:“你跟王三笑很熟?”

    “他经常照顾我的生意。”

    魏琮脸色倏地冷下来:“什么?”

    “他帮我拉皮条,我帮他谈生意啊,”男孩看向他,五官灵动地翻了个白眼:“你们什么情况,到底谁干?还是你俩一起?三少事先没说要3p,得加钱。”

    “谁要跟你3p!”穆习习恶声恶气,转脸看向魏琮,“瞧你惹的这一身骚!”

    魏琮从抽屉随手抽一叠钞票,走过去送到男孩脸前:“回头告诉王三笑,我跟你做了整整一夜,具体怎么描述,你自己看着办。”

    男孩捏捏钞票的厚度,立即眉开眼笑:“嘿,没问题,哥哥,咱俩真的做一夜也行啊,你这么帅,我可以给你半价。”

    魏琮心想赶紧滚吧,下回王三笑再敢整这么一出,我就直接上门去艹死他!

    闹了一个晚上,魏大总裁鸡飞蛋打、人床两空,郁闷地去睡冷被窝,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冲了个凉水澡,走进餐厅,穆习习将早餐端上餐桌。

    揉着宿醉的脑袋坐在桌边,抬起眼皮翻了一下面包:“你的烤面包技术有待提高。”

    “有的吃就不错了,”穆习习没好气,“有本事让王三笑给你烤一个,信不信他把面粉糊你脸上。”

    “……”这孩子怎么长成现在这德行?真是家教失败,魏琮感觉自己爹不亲娘不爱,老婆跑了,孩子又长歪,人到中年一事无成,眼看着还要晚景凄凉,顿时头更疼了。

    无滋无味地吃了一顿早餐,走进公司,刚坐进办公室翻了两下文件,瓷杂部的主管就屁滚尿流地冲进办公室。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魏琮懒洋洋地抬眼看他:“什么事?”

    “张老反悔了!”

    宿醉的脑袋反应有点慢,魏琮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倏地一拍桌子:“那个斗彩高士杯的张老?怎么回事?”

    主管期期艾艾地抹着眼泪:“那个张老油盐不进,咱们的人好说歹说磨了他好几个月,才终于答应将高士杯拿出来上拍,可就是今天上午咱们的人去接货,老先生说反悔就反悔了!”

    这个高士杯是下一场瓷器专拍的主打,可是要印在拍卖图录封面上的……魏琮头疼欲裂,淡淡道:“你先别哭,老先生有没有说为什么反悔?”

    “老先生之所以要拍高士杯是因为缺钱,”主管道,“他说他今早突然觉得上拍来钱太慢,要等到下一次拍卖,还有流拍的风险,不如直接出手。”

    魏琮突然觉得脑中有一丝微光闪过,他揉着太阳穴:“只要还没出手,我们就有希望,让人继续去游说老先生,还有,派人查查这几天有什么人接触过他,特别是今天早上。”

    第71章 找三笑谈心

    斗彩高士杯这个单子对澹冶小拍行来说是座大金山,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魏琮连灌两杯浓咖啡,迅速发下好几条指令,然后亲自上门,来拜访这位出尔反尔的张老先生。

    老人住在一条幽深的老巷中,魏琮在巷口下车,信步走过整洁的青石板路,停在一扇门前,抬手敲了两下。

    一个小保姆来打开大门:“您找谁?”

    魏琮和气地说:“我是澹冶拍卖行的总裁魏琮,前来拜访张老先生。”

    “哦,您请进来。”

    魏琮进门,穿过低矮的门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花廊,翠绿的枝叶间点缀几朵粉白小花,让整个老宅顿时生机盎然。

    走进室内,闻到扑鼻的墨香,只见四壁图书、牙签满架,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伏案临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抬手捏着老花镜腿儿看了一会儿,将毛笔搁在砚山上:“是魏总吧?”

    “叫我小魏就好,”魏琮连忙快步上去,伸出双手。

    老人和他握了下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聊,小花儿,沏茶。”

    “哎,”小保姆在厨房应了一声。

    魏琮道:“我是来登门赔罪的。”

    老人知道自己临阵反悔比较不道义,没想到对方竟然先道起歉来,颇感意外:“你赔什么罪?”

    “一定是我公司的人不懂事,做事不够周到才让张老改变了主意,”魏琮笑着说,“这番我贸然前来,一是赔罪,二是想请老先生再多了解了解我们澹冶拍卖行。”

    老人面露愧色,摆手道:“你们公司的年轻人乖巧懂事,不怪他们,只是我和你们公司大概缘分未到,错失了这次合作的机会。”

    魏琮道:“请问那个斗彩高士杯还在张老手中吗?”

    “在的,”老人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一个紫檀木盒,放在桌上打开,只见锦缎之间卧着一个敞口圈足的瓷杯,胎质轻薄,釉质洁白,杯身一面画着“书圣观鹅”,一面画着“陶潜爱菊”,精工细描,正是开门到代的成化本朝官窑。

    魏琮目不转睛地看了片刻,将木盒重新合上,看向老人:“冒昧地问一句,这个高士杯是老先生的心爱之物,您一直不愿出手,为何前段时间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老人拿下老花镜,捏了捏鼻梁,叹气道:“是我的一个老伙计,前段时间病了,本来以为只是肝硬化,结果查出来已经是肝癌。”

    魏琮吃了一惊:“什么程度?”

    “肿瘤还没有扩散,算是早期吧,”老人皱紧眉头,“我这个老伙计从古籍修复中心退休,虽说有医保,但还是负担不起,他又中年丧妻、无子无女,我想把高士杯卖了,给他做肝移植。”

    魏琮道:“听说现在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肝移植的治愈率非常高,祝您的老伙计能够早日康复。”

    他顿了顿,又说:“张老,您清楚这个高士杯的价值吗?”

    “贵公司的年轻人上次估价至少两千万。”

    魏琮点头:“成窑斗彩在瓷器史上的地位举足轻重,两千万是保守估计,以现在社会上对瓷器的狂热程度,您这个高士杯我认为很有可能突破五千万。”

    张老大吃一惊:“这么多!”

    “您这可是国宝级古董,”魏琮道,“我敢保证,只要高士杯上拍,绝没有流拍的可能。”

    张老有些犹豫:“这……小魏,我知道你来这一趟的目的,只是……我今早已经答应了三笑,也收了人家的定金,这会儿钱都划到医院账上了……”

    魏琮怔了怔:“您说谁?”

    “三笑啊,”张老手指在嘴角比划着,“王八贤的儿子,那个整天乐呵呵的年轻人,你在古玩行里竟然不认识这父子俩?”

    “……我,当然,认识,”魏琮简直要把后槽牙给咬断了,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和气,陪老人又闲聊了十几分钟,才站起来告辞。

    走出院门,魏琮看着幽深的窄巷,认真地考虑直接冲进王家,□□这货的可能性。

    坐进车里,助理递过一支手机,瓷杂部主管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大大……大事不好了!李教授那个康熙青花也不卖了!!!”

    魏琮:“……”

    主管哭哭啼啼:“这下可咋办啊?boss,一定是有人在搞我们啊,要报警吗?”

    “报什么警?”魏琮一脑门的官司,没好气道,“继续派人去游说,就他能半路截胡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的团队玩儿不过一个单打独斗的?”

    主管愣了两下:“boss您知道是谁在搞小动作啊?那个调查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不用查了,我都知道了,”魏琮想了想,沉声,“你们内部资料有泄漏,抓紧整顿。”

    挂了电话,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住心口,隔着衬衫摸了摸那个经久不褪的烟疤,忍不住滋味复杂地笑了起来。

    这个王三笑显然是闲得狠了,非得给自己找点儿茬出来不行,魏琮是又爱又恨,打电话给王三笑,人家那边每次都是保镖接的电话,礼貌地告诉你不好意思我们三少暂时不方便接电话,请您过段时间再打,来来回回三次,魏琮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熊二收起手机,低声道:“三少,他挂了。”

    初夏的晚风吹得人懒洋洋的,王三笑伸开两条大双腿地坐在阳台一张藤椅上,举着雪茄吞云吐雾,笑道:“他那边情绪怎么样?”

    “挺淡定的,说话特别和气,”熊二想了想,窃喜着补充道,“还管我叫熊先生。”

    “熊你大爷,废物,你要能通过他淡定的语气听出内心的焦躁,”王三笑批评道,“比如他有时会很和气地轻笑,但是笑得又短有快还特别真诚,这基本就不是笑了,内心一定在骂你。”

    熊二从善如流:“哦,那魏总全程都在骂你。”

    “……混账!”

    一直站在阳台边的熊大突然出声:“三少。”

    “嗯?”王三笑不爽地转过头去,看到他正俯视楼下,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倏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阳台边,往下一看,只见一辆老款奥迪a8停在楼下,魏琮穿着西装倚在车门上,正抱臂仰头看着自家阳台,看到他露头出来,轻轻笑了。

    王三笑趴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望着他,朗声道:“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喝酒,”魏琮扬了扬手里一瓶芝华士。

    “不喝。”

    魏琮慢悠悠道:“那我去找昨晚那个小兄弟喝去了。”

    王三笑哈哈大笑,抬手指向小区大门:“赶紧去,那哥们儿今晚在鼓楼红吧有表演,你有种就去,不去的是孙子!”

    魏琮立即道:“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王三笑顿时噎住了,他显然没想到几年一过魏琮竟活成了这么个混账德行,恼火地一拍栏杆,“我操/你大爷!”

    “我大爷已经入土几十年了,”魏琮气定神闲地笑道,“三少还是换个可行性比较高的操作吧,比如我爹?”

    “……”

    “卧槽,”熊二小声地表示了一下惊愕,然后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三少,他调戏你,他比你还不要脸。”

    王三笑一巴掌把他大脸推到老远,怒骂:“还用得着你提醒?操!”

    熊大活动了一下手腕,沉声:“我下去办了他。”

    “胡闹!”王三笑瞪眼,却见熊大露出了一丝极浅的笑意,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眼角往楼下瞥了一下,“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

    熊二想了想,十分有技巧地说:“他只有在你面前才会不要脸,在别人面前向来都特装逼。”

    王三笑垂眸,唇角不由得弯了起来:“这一天他过得是不是够焦头烂额?”

    熊二点头:“简直是惨绝人寰。”

    “看他过不好,我就好过了,”王三笑满意地点点头,将雪茄塞进嘴里,晃悠着往楼下走去。

    魏琮倚在车边,看着王三笑叼着雪茄,一步三摇地走过来,提起手里的酒瓶:“来我家?”

    “你家太小,我看不上。”

    “那去你家?”

    “可以啊,”王三笑眉开眼笑,“家父有好多年没见过魏总了,正好可以叙叙旧。”

    魏琮笑道:“这是你允许我上门提亲的意思?”

    王三笑冷笑两声,转身就往回走。

    魏琮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腕,赔笑:“我开玩笑的,三笑,别生气。”

    王三笑喷他一脸烟:“少他妈啰嗦,我知道你来找我为了什么事儿,张老和李教授那事儿都是我做的,怎样?”

    魏琮叹气:“我知道你恨我,也不敢求你的原谅,那两件古董,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我想跟你谈谈心。”

    “谈心?”王三笑忍不住笑喷了,“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要谈就谈肾。”

    “那你要是想谈也行啊,”魏琮道,“我时刻准备着呢。”

    王三笑故作惊讶:“你昨晚还没被榨干吗?听说玩儿了一夜,还和习习一起玩两王一后?菊花都给人□□了。”

    魏琮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什么馊招儿!”

    “假的啊?”

    魏琮拉着他的手,将人揽到身边,苦笑着说:“到底真假,我不信你判断不出来,都是我逗你玩儿的,根本就没做。”

    第4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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