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42部分阅读

    喜恭喜。曹直觉得后背发寒,有些“受宠若惊”。

    伊都立是十四阿哥的大舅子。两人关系素来好地。见十四阿哥来了,伊都立脸上倒是真心欢喜。

    十四阿哥虽说空手而来,但是因贺礼早已由十四福晋打发人从宫里送出来,所以他也不算是失礼。

    在京城的人情就是如此,甭管你关系是好是坏,但凡沾了亲戚的,应尽到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哪一笔银子能随便省的,否则就要被人笑话不知礼。

    进了前厅,却是众人都需要起身见礼了。

    十四阿哥环视一圈,见都是曹府平日往来的姻亲故交,心里也算是有底。

    这边十四阿哥才奉茶,就有小厮来报,姑老爷来了。

    这身份尊贵的需要亲迎,辈分高地曹还得亲迎。

    这姑老爷就是曹的姑父傅鼐了,今儿他却是携家眷来地。他的继室伊尔根觉罗是伊都立的堂姐,两下里这般算起来也都是姻亲。

    伊尔根觉罗氏的马车由车夫赶到二门,曹将傅鼐往客厅迎,这方走了没几步,管家便又追上来,手里拿了名帖,道:“大爷……这雍亲王府的福晋到了……”

    这却是稀罕事一桩接一桩了,曹心里狐疑不已。他康熙四十八年进京,就算其中在沂州地一年多不算,在京里也实打实地待了四年多。虽说同雍亲王府有所往来,但是多是年节他这边儿预备礼物,那边也应景儿地回些礼,这福晋亲自登门却是第一次。

    对于雍亲王府这位李福晋,曹是晓得的。毕竟是雍亲王府长子长女的生母,在各大王府往来时也很有分量。

    如今,雍亲王府三位小阿哥,弘时十来岁了,另外两个小的弘历、弘昼才三四岁。在世人眼中,要是没有意外,那弘时大了,就是雍亲王府世子的不二人选。

    惊诧也好,狐疑也罢,既是亲王侧福晋亲自到访,又是长辈,那就得初瑜亲自出迎了。因此,曹一边打发人往二门送信,一边唤了曹颂,叫他陪着姑父往前厅去。

    对于傅鼐这便宜姑父,曹没有太大感觉。但是对方既然打着亲戚的幌子亲近他,那他也便打着亲戚的名义应着,只是心里有数罢了。

    少一时,初瑜从内院出来,兆佳氏同曹佳氏陪同而来。

    李氏的马车被迎到二门外,曹同初瑜她们已经在这边恭候了。

    李氏扶着丫鬟的手下车。众人皆俯身见礼。

    按照爵位品级,亲王侧福晋同郡王嫡福晋平级。只是因平郡王辈分低,所以曹佳氏这礼倒是行得。

    李氏直起腰身,先对曹道:“恭喜曹额驸喜添贵女了。我们王爷专程来信提及,小格格地礼要精心呢!”

    曹心中苦笑,这位四阿哥什么意思?是看如今风声淡了,才来上这么一出,像世人昭显两家地亲厚?这出戏要是过了,那康熙岂能相容,这是在玩火啊!

    每个狮子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想曹家这样的老臣。就是康熙的领地范围,要是哪个皇子想要翘墙角地话。那就要小心康熙的利爪了。

    不过,既是四阿哥巴巴地示好,曹现下便只有乖乖地俯首谢过。他可不想留下什么不恭敬地,传到四阿哥耳中,再让他给记上个十年八年地。那可不是什么福气了。

    李氏该说的话说到,便抛开曹,同女眷们说话。

    初瑜嫁过来这几年,也曾往雍亲王府走动过,所以李氏同她也算相熟,平郡王福晋曹佳氏更是不用说。

    只有兆佳氏,李氏却是头一遭儿见。见其穿着灰蓝旗装,头上虽然是两把头,却只是两个素簪子。正是守孝地打扮,李氏笑道:“这位是亲家太太吧?”

    初瑜道:“福晋说的正是,这是侄女的二婶。”

    李氏点点头,含笑对兆佳氏道:“早听说你们上京了,都是亲戚,也要往我们府里走动方才好,都是亲戚。怎好生分了?”

    兆佳氏忙躬身。道:“早就惦记着给福晋们去请安,因这还没出孝。便没敢贸然登门呢。”

    说话间,众人已经簇拥着兆佳氏进了二门。

    如慧不愿脱袜子,但是脚踝肿得不行,她心里也没底。因此,她只好红着脸,将袜子褪了一半,请太医查看。

    太医看过后,请如慧将袜子提好,帮着其正正骨。

    虽说疼得额头是汗,但是如慧不愿在下人面前失态,都咬牙忍了。

    太医给开了两个活血消炎地方子,又留着半瓶外用的药水,仔细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开。紫晶叫人奉上诊金,让乌恩送太医出去。

    这不过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好几茬婆子媳妇过来,都是找紫晶示下地。前院爷们的宴席,二门里女眷的宴席,从如何开席,到换什么瓷器,都一一问过。

    雍亲王府的侧福晋,是意外之客。

    原本在众女眷中,十三福晋身份最为高贵,是今日内宅的主客。可如今来了雍亲王府地侧福晋,这主客就有两位了,席间位置也有要所变动。

    说起十三阿哥府,如今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要是封了爵位呢,兄弟们相见时,虽都是平礼,但是往来说话自然都有爵位品级拘着。

    如今他没有封爵,仍是未封爵的皇子待遇,这个待遇可是比宗室亲王身份还要高半级。

    王爷阿哥们如此,女眷自然也跟着来。因此,就算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来了,仍要坐在十三福晋的下首。但是因四阿哥为兄,四阿哥府的侧福晋位置也不能太低。

    排座次的时候,既要显出十三福晋的尊位来,又不能怠慢了李氏。

    紫晶思量了,吩咐了丫鬟婆子下去。又因添了贵客,原有的一套景德镇地瓷器不够使,需要换另外一套青花瓷的。

    这确是在库房守着,紫晶取了钥匙,使人下去取。

    这一番来来往往后,就算是如慧,也瞧出这紫晶不是寻常奴婢。尽管如此,她也不是那种能拉下脸同下人说话的,便只是淡淡地道谢。

    紫晶却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见她这边左右没什么大碍了,方才带着小丫头往梧桐苑侍候去了。

    虽说如今五儿同恒生住在这边上房,但是屋子里很多陈设摆件,还都是曹在时的模样。

    如慧因被太医正了骨,虽说脚踝红肿着,但是却不似方才那么疼了。

    紫晶在时,她自然是目不斜视,不肯失半点分寸;等紫晶出去了,她环视了屋子里的摆设,摸了摸半新不旧的抗毡,嘀咕道:“这也不比谁家富贵多少……”

    曹清朝起床,忙乎了半日,额头渐渐现出汗来。曹颂见了,忙打发人催着开席。等到众人不注意时,曹颂有些不放心,了下曹胳膊,低声道:“哥,要不您先寻个由子,去歇歇,别累着。”

    曹的伤处是有些痒痒,但是今儿是女儿地满月之喜,他也不愿节外生枝。因此,便道没事,不差这会儿功夫。

    少一时,曹方上前请示,酒菜已经预备齐当,是在二堂开席,还是花厅开席。

    二堂虽说宽敞,但却是通着地屋子,不如花厅这边雅致。因此,曹便让将酒席摆在花厅这边。

    外人俱都不晓得曹回京,因此多是女眷登门,男客也都是几家实在亲戚,饶是这样,也摆了三桌。

    曹掏了怀表看了,已经是将近申初(下午三点),到了饭时了,可是姐夫讷尔苏还没到。

    曹正要使人去门口望望,讷尔苏已经挥着扇子大踏步进了客厅。

    想必是匆匆赶来的,他地额上汗津津的。讷尔苏刚要给曹贺喜,就见十四阿哥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甚至意外,拍了拍曹的肩膀,上前给十四阿哥打了个千礼,笑道:“十四叔,您怎么得空儿过来?”

    十四阿哥笑道:“左右闲着没事儿,讨杯酒吃,就晓得你会来这边儿。”

    见两人甚为热络的模样,讷尔苏面上的亲近也不似作伪,曹在旁,只觉得有些冷……

    第十卷 游龙舞第四百三十五章 波澜

    虽说是笑语殷殷,曹府这顿满月酒吃得众人都没什么兴致。谁也没有想到孩子会有毛病,就算都是亲戚,但是有些话却是不好说的。

    万一说岔了,不是惹人嫌?因此,大家多是岔开来,说些不轻不重的闲话。

    幸好因二房的孝期未满,府里只设席面,并没有请戏班子,不需要熬到晚上。

    众人用完饭,陆续散去。初瑜同曹两个,各自送客,出二门的出二门,送到大门外的送到大门外。

    十四阿哥虽说同永胜一起来的,走时却不在一处,而是同讷尔苏一道走的。听两人的意思,是要往平郡王府继续喝去。

    曹见了,虽不自在,但是也不好当十四阿哥的面说什么,只是心中警醒罢了。看来,要寻个机会,同姐夫好好说说厉害。

    倒是弘曙他们兄弟三个,神色中带着沮丧,想来时心疼姐姐,实在欢喜不起来。

    见曹送完客,弘曙将曹喊到一边,低声道:“姐夫,您好生安慰安慰姐姐,同姐姐也别太着急,慢慢寻名医瞧就是……要是让后还这般,也没什么,大不了让天慧往后给我做媳妇,博尔济吉特氏有了,要是生个阿哥,不过比天慧小半岁。”

    这话并不是弘曙头一个说,刚在在内院时,曹佳氏在初瑜面前也说过这话。只是曹在前院,没有听到罢了。

    旗人不兴定娃娃亲,弘曙往后要继承王府的。他儿子的亲事得由宫里做主。就是他这个做阿哥地,到时能不能说上话也是未知。

    能有这份心,已经使曹对小舅子感激不已。

    他拍了拍弘曙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同你姐姐都会好好的。听说两位福晋有些不舒坦,你还要多帮着劝两句才好。等过些日子,天慧大几个月,我同你姐姐带她去给福晋们请安。”

    弘曙见曹神色不似作伪,心下稍定。点点头,道:“姐夫能这样想就好,左右姐夫同姐姐还年轻,早日再生两个孩子就是。”

    曹已经晓得了初瑜这次生产的危险,脑子里怎么会还有再生孩子的念头?况且天慧如此,实在曹心里生出几分畏惧来。

    弘倬同弘昕两个,心里也都闷闷的,跟了出来。等哥哥同姐夫说了话,兄弟三人便护着博尔济吉特氏的马车回淳郡王了。

    一切喧嚣。都会止于平静。

    曹独自站在门口,伸出双手来,使劲地搓了搓自己个儿的脸。

    等转过身时,他已经尽力想着自己看着平静着。

    庄先生不知何时踱步出来,站在甬道上,看着曹。

    看着庄先生花白着头发,面露担心的神色,曹快行上步,笑着道:“先生。陪我吃杯酒?”

    庄先生看着曹,摇摇头,道:“先回内院看看吧,往后你想喝,什么功夫不行?”

    曹听了,使劲地点点头。道:“先生说地对,我先回内院去。”

    方才在酒桌上,他是同傅鼐、十四阿哥、讷尔苏、伊都立、孙珏、塞什图一桌的。除了孙珏是文官,不晓得风声外,其他人都听到曹受伤之事,因此也没人强逼着他喝酒。

    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三盅两盅的还是免不了的。不晓得是因受伤的缘故变得体弱,还是有心事的缘故,曹飘飘悠悠的。也带了几分醉意。

    梧桐苑里,初瑜穿着盛装,坐在炕沿上,手里端着碗燕窝发愣。紫晶在旁劝道:“不管胃口好不好,奶奶刚出月子,正是要滋补的时候,却是要多少喝两

    别人做月子都养得白白胖胖。初瑜却是清减得下巴都尖了。看着着实叫人心疼。

    初瑜拿起调羹,往嘴里送了半调羹。

    明明是冰糖燕窝。吃到嘴里,味道却是苦地。她实是咽不下去,放下调羹,道:“实是不饿,方才在席上已经吃了不少。”紫晶听了,看了旁边侍立的喜云一眼,见她摇头,心里放心不下,正想着如何再规劝着吃些,却是曹挑了帘子进来。

    初瑜见他回来,从炕上站起来。

    曹扫了眼初瑜手中的青花小碗,看着她眉头的为难,笑着问道:“怎么?吃不下?”

    初瑜点点头,道:“刚才在席间吃了呢!”

    曹喊喜彩送上来一块毛巾,擦了手,从初瑜手中接过,坐到椅子上道:“我席上用得少,刚好吃两口。”

    不过是小半个巴掌大的小碗,拢共能有几口?曹吃了两调羹,就去了半碗儿。他将剩下的半碗送到初瑜面前,道:“不多了,快吃了!”

    初瑜实是没有胃口,淡笑道:“额驸用吧!”

    曹闻言,道 。:“谁昨晚说要自己奶孩子的?这些个东西,本不是吃着解馋的,就算是想着它的效用,只当是吃药,也要吃了!”

    初瑜听了,摇了摇嘴唇,这才从曹手中接过,低着头一调羹一调羹用了。

    曹早见炕上地摇篮空了,站起身来,问初瑜:“天慧在东屋?”

    “嗯!”初瑜刚好用完燕窝,用帕子擦了擦嘴,道:“方才这屋子里人多,怕吵着天慧,让抱着往东屋睡觉去了!”

    虽说才半日功夫没见到,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曹却想得不行。他快步挑了帘子出去,到东屋看女儿。

    天慧已经醒了,正坐在炕沿,撩了衣襟给她喂奶。

    见曹大步进来。唬了一跳,却是不晓得先该请安好,还是先拢起衣服好了,手忙脚乱得不行。

    曹的目光却黏在了女儿身上,上前两步从怀里接过来。

    天慧吃得正香,却是被抱离的怀抱,小嘴半张着,使劲往前够。

    曹虽说能把女儿抱在怀里,但是身上又哪里能长出来?眼看着女儿皱着眉头。一嘴儿一列,要哭地模样,曹的心要提到嗓子眼去。

    他忙转身,将女儿抱到西屋。

    初瑜刚换了外头大衣裳,洗了手。曹将女儿往初瑜怀里一送,道:“快,咱宝贝闺女饿了!”

    这番折腾下来,天慧已经咧着小嘴哭上了。

    初瑜抱着女儿,忙侧身往炕沿边坐了。却也顾不得丈夫在眼跟前,解了前襟喂奶。

    曹站在初瑜身侧,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儿,实是疼到了心眼里。

    天慧含了母亲的,这方止了哭,使劲地吸吮起来。

    初瑜低头看着女儿,轻轻地摸了摸她地小耳朵。

    天慧的鼻子、嘴巴都像极了初瑜,额头、眉形同耳朵却是同曹一个模子出来的。

    少一时,皱眉的却是初瑜了。她换了手。让天慧吃另一侧的奶。

    这次,还是没坚持多咱功夫。

    初瑜抬起头来,小声道:“奶水不足。”

    曹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同因消瘦而凸出地锁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奶水足才怪。自己这些日子不在家。想必初瑜承受的痛苦要比想象中的还大。

    “这样不行啊,得下下奶!先让喂着,我往厨房瞧瞧去!”曹就这初瑜地手,低头亲了女儿的小脸一下,疾步出去了。

    初瑜见了,还要拦着,紫晶笑道:“大爷这是心疼人呢,奶奶也让大爷尽尽力才好!”

    初瑜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唤了过来。将天慧交到怀里。

    大前年初瑜生天佑后,也曾催过奶,曹大致记得其中几个方子,什么猪蹄枸杞、鲫鱼丝瓜什么的。

    厨房这边的婆子媳妇见曹亲自过来,都过来侍候。

    灶台是不熄的,因今日办席,买了两腔猪。猪蹄子都是现成地。枸杞、丝瓜也有。就是没有鲫鱼。

    曹一边叫人升灶,一边使人速速去买鲫鱼。

    他挽了袖子。拿起菜刀,将已经收拾好地猪蹄顺着骨头缝,切了几块。

    这边地媳妇子原要上前帮忙,曹摆摆手,叫她们退下,只留了一个烧火丫头看灶。

    从洗砂锅,到挑枸杞,到滚猪蹄,将猪蹄同枸杞放入砂锅中加水炖着,这过程中,曹都没有假手于人。

    看着砂锅下的火苗,曹地心渐渐平静了……

    博尔济吉特氏回来后,便被淳王福晋使人喊了过来。淳王福晋不止是不自在,而是病了,头上包着抹额,脸色有些蜡黄。

    这是前几日晓得外孙女有些不对,她同侧福晋纳喇氏往曹府去看了女儿同外孙女。待晓得是胎里带的毛病,两个福晋却是心疼坏了,既是心疼女儿,也心疼外孙女。

    要是初瑜身子没毛病还好,毕竟她同曹夫妻两个才二十来岁,养个一年半载,再生两个孩子也不算什么。但是初瑜生产那天,太医的话,却是实打实地印在两位福晋心头。

    一个是十月怀胎的生母,一个是自幼将其当成亲生骨肉待的养母,两位福晋对初瑜地疼爱不好分出高低来。

    因怕初瑜难过,在曹家时还挺着,回到王府后,淳王福晋就病倒了,纳喇氏也仿佛老了几岁,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不老少。听媳妇说女婿家满月宴也算热闹,亲朋故旧都去了,淳王福晋拄着额头,问道:“小格格呢,瞅着可结实?”

    博尔济吉特氏点点头,道:“大姐姐大姐夫给小格格起了||乳|名,叫天慧,小模样长开了,看着跟足月的孩子似的。”

    淳王福晋点点头,眉头松开了些,又问道:“大额驸回京来了,你见着了没?瞧着可是有不高兴的模样?”

    博尔济吉特回道:“刚到那边府时,在二门外见了大姐夫一面,倒是看不出别的来。”

    淳王福晋也晓得,这事不是外人能着急的,总要初瑜他们夫妻两个自己想开才行。她摆摆手,道:“你也是有身子地,回去歇着吧!”

    博尔济吉特氏微微曲腿,退出屋子去。虽说纳喇氏还没叫人来请,但是博尔济吉特氏晓得婆婆也是惦记的,便往侧福晋院子里去了……

    有身子的不只博尔济吉特氏,还有十三阿哥福晋兆佳氏。

    她已经六个月的身子,已经显怀了,最近已经很少出府应酬。只是原先不晓得曹回来,怕曹府那边冷清,十三阿哥让福晋往那边凑兴的。

    这在曹府直了腰身,陪着众人说了一会子话,十三福晋回来便觉得乏得狠,往软榻上窝着,却是有些失神。

    十三阿哥原是被侧福晋瓜佳氏请去说话,听说福晋回来了,赶紧起身回正房这边来。

    见兆佳氏卧在软榻上,摩挲着肚子发愣,十三阿哥问道:“肚子不舒坦?可是累着了?”

    十三福晋抬起头来,看着十三阿哥道:“我算是想明白了,其他热闹都是虚的,只要爷平安,孩子们平安,就算这样一直冷清下去,又何妨呢?”

    十三阿哥坐在软榻边上,帮她揉了揉腿,笑着说道:“这是谁招咱们福晋了,好大一番感概?对了,小闺女模样可好?孩子的父母都是好相貌,应不赖才是。”

    十三福晋点点头,道:“小嘴小鼻子跟大格格一样,圆脑门却是随曹了,长大了应是个小美人儿……只是眼睛不大好……”

    十三阿哥听了,忙问缘故,十三福晋将天慧的情形说了。

    十三阿哥缄默许久,半晌方道:“也未必就不好,等大些会有转机也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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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4 08:1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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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东厢

    在天慧满月宴第二天,曹往平郡王府走了一遭,同平郡王讷尔苏有番恳谈。

    听到小舅子劝自己同皇子阿哥远着些,虽没有指名道姓的,但是十四阿哥却是昨儿才见得,两人自然心知肚明。

    讷尔苏也是伶俐之人,何须曹说得太多,但是却是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弟,十四阿哥是十四阿哥,又不是八阿哥同三阿哥。十四阿哥大我两岁,早年大家在上书房读书时就关系较好,这是万岁爷也晓得的,算不得犯忌讳。你且放心好了,我好好的铁帽子郡王当着,自不会去掺和那些废立之事。”

    曹见讷尔苏如此,晓得不说出点什么来,他是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曹转为郑重,说道:“姐夫,八阿哥已经失势,在万岁爷面前怕是无法再翻身。八阿哥向来名声大、人缘好,党羽遍及朝野。姐夫身份尊贵,自不会将名利放在心上,但是一个拥立之功,便足矣使得其他人利令智昏。八阿哥既倒,他们拥护谁去?他们有九阿哥把着钱脉,由八阿哥把着人脉,怎么会愿意将储位让与旁人?九阿哥只爱黄白之物,十阿哥才学不足,十四阿哥不刚好是现成的人选么?况且,八阿哥吃亏,就吃在不得圣心上,十四阿哥却是皇上最宠爱的几位皇子之一。虽说这两年八阿哥不如原来风光,但是在诸位年长阿哥中,仍是势力显赫之人。王公百官,谁敢打包票八阿哥夺储无望的?

    曹本不是多话之人,今日又将话都说开来。

    讷尔苏脸上也收了笑,问道:“热河那边有何热闹?八阿哥处境已经至此了么?”

    曹指了指自己胸口,道:“这一箭所为何来?不管暗算我的是哪一个,十六爷为了怕上面不了了之,为了追查此事,在御前都拦到他自己个儿身上了。就算真凶查不出。怕是万岁爷也要疑到八阿哥头上。”

    讷尔苏摇摇头 ,道:“不对啊。行事总要有个目的才是,就算万岁爷想要给八阿哥按个罪名,也要八阿哥有害十六阿哥的理由才是。这总要查的,查不出,怎么好认准是哪个?”

    曹道:“就怕是这查不出。才会越发疑到八阿哥身上。什么也不为,不过是狐疑罢了。前几年,废太子前后罪名还少了。难道都是实打实的?姐夫您思量一下,八阿哥今日处境,同昔日二阿哥有何不同?”

    讷尔苏本是通透之人,听曹这些话,醍醐灌顶一般,眼中竟似带着几分欢喜来,道:“照弟这样说。那十四阿哥真是储君有望,实没看出来,平日并不见他在这上头上心,曹见了讷尔苏的反应,却是哭笑不得,问道:“姐夫,您这意思,是想要将郡王再升一升,还是想混个佐政王?”

    讷尔苏摆摆手,笑道:“弟。你当晓得我的,最不耐烦朝廷上那些勾心斗角之事,怪累的,图什么?我只盼着有机会出征,也显显我们平郡王府地威名。”

    他说起这些,脸上多了不少荣光,同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郡王截然不同。

    愿望虽好。但是听得曹只有更忧心地。

    他皱眉道:“姐夫。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姐夫应允。”

    曹能巴巴地过来相劝。讷尔苏也晓得他是好意,想着他府里本就事多,如今还为自己这边操心,不禁有些羞愧,道:“弟但说无妨,咱们都是自家人,姐夫能出力的地方,自会应允。”

    因两人说话,书房这边没有留人侍候,都打发出去。

    但是曹还是站在门口,往院子里看了,而后方对讷尔苏道:“姐夫,藏王拉藏汗因废六世活佛之事,同拉萨三大寺的僧官貌合神离,在拉萨处境甚是不好。准葛尔汗将拉藏汗的长子留在那边,怕是要寻机会进藏。到时候,一场兵戈指定难免。”

    讷尔苏闻言,眼睛凉凉的,立时从座位上起身,喜道:“果真如此,那我定主动请缨上阵,能够上一次战场,才不算白活了这些年!”

    曹见讷尔苏如此热血,跟着起身,道:“姐夫就这么盼着上战场?既是如此,那姐夫还能应承我什么?”

    讷尔苏正色看着曹,道:“弟不愿我去战场,可是担心你姐夫同孩子们?我讷尔苏身为克勤郡王地子孙,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弟小瞧了我吧?”

    曹看着讷尔苏,面上却多了从未有过的凝重,道:“姐夫想要披甲,想要建功立业,树男人雄风,弟弟只有敬佩的,如何会生出劝阻之心?只是请姐夫记得今日今时这番恳谈,异日要是朝廷真动干戈,若是带兵之人是十四阿哥,那请姐夫务必要三思而后行。”

    准葛尔虽说人不多,但是却关系到西北边陲地安慰,昔日御驾曾亲征三次,以后派皇子阿哥领兵也不算意外。

    讷尔苏不觉有些动容,诸位年长阿哥中,好兵事的除了被圈着的大阿哥之外,就剩下十三阿哥同十四阿哥。十三阿哥处境尴尬,要是到时候真选派皇子领兵,八成就是十四阿哥了。

    曹这般规劝,不愿他同十四阿哥多有牵扯,那 自然是不看好十四阿哥的前程。

    讷尔苏半晌没有应声,道:“十四阿哥虽说不算豁达,却是义气之人,弟是不是对其有何误会? 要不要姐夫找个机会,将误会说开来。”

    曹见讷尔苏到现下,还帮着十四阿哥,心里叹了口气,道:“姐夫,今日所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我只说这一遭,往后姐夫要是问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万岁爷毕竟上了年岁。心中属意的储君人选不会使其轻离京畿。”

    曹晓得言多必失的道理,本不是多话之人。但是关系到讷尔苏地前程,他只能一点再点。

    却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在讷尔苏同十四阿哥如此厚谊之时,他自不会巴巴地说四阿哥才是未来的皇帝,十四阿哥是个倒霉蛋。

    无所谓亲近不亲近。也无所谓信任不信任,有些话就算是再冲动,也只能忍着。要不就是祸从口出了。

    今日所言,已是给讷尔苏提了醒儿,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选择。

    曹从来没有小瞧过这位姐夫,昔日太子被废时,讷尔苏私下没有少动手脚。曹却是能体恤的,毕竟年轻人都要脸面。

    他自小也是高高在上,十几岁就继承了郡王之位。却是被太子当众鞭挞。这口气,就算是换了别人,也未必忍得下。

    讷尔苏等曹说完,刚想要相问,就听曹道:“姐夫,府里那边还需要我回去照看,改日再来给姐姐姐夫请安。”

    讷尔苏见他不愿再说,便笑道:“先等着,昨日我同你姐姐回来。从府里寻了两株青芝,都是明目用的,今儿正想打发人送去。你来了,带回去也是便宜。”说着,打发人去内院取。

    少一时,青芝送到,曹没有再留。别了讷尔苏回府。

    讷尔苏亲自将曹送出府。回到书房后,一个人静坐了许久。

    次日。七月初一,曹地生辰,却是对外抱病,没有宴请。外人不知道的,只当他真病了,人参鹿茸送了不少。亲戚朋友,晓得他府里有些变故,也都能体恤他。

    曹因是回京“休养”来地,衙门里也不用去,整日里除了抱着闺女不撒手,就是研究各种下奶汤。

    为了方便,曹便打发将梧桐苑地东厢设个小厨房。他才使唤去弄时,喜云、喜彩她们都是带着几分喜色,手脚也都勤快了许多。

    曹起初还不明白缘故,这不会是大家嘴巴馋了,寻思用小厨房做点心吃吧?

    不过,看着却是不像,连带着叶嬷嬷同初瑜,看着曹的神色都有些异样。

    曹心中疑惑不解,待到了晚上,便对初瑜相问。

    初瑜见曹不晓得东厢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方道:“寻常人家,主院的东厢、西厢都是给妾室预备地。”

    曹却真是头一遭听说,在江宁织造府时,因府里宽敞,几位姨娘都是住在开阳院后头的小院子里。

    西府那边,曹虽说也到叔叔婶子院子里去过,却真没有注意到妾室是不是住厢房,还有另外有院子。

    怨不得妾又叫“侧室”,原来是这个缘故。

    曹将初瑜往怀里搂了搂,道:“东厢既做了小厨房,西厢也别老闲着,收拾出来,做书房,往后我在那儿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东屋的书房撤了,收拾出来给天慧住。恒生下个月就一周了,今儿听到他喊妹妹了。等天慧也会走道时,就让两个孩子在一块,小兄妹也是个伴

    虽说曹没有说什么肉麻地话,但是这东厢、西厢都占了,却也是表白心意。

    初瑜只觉得眼眶发热,心里熨帖地狠,点了点头,道:“不止恒生渐大了,还有田嫂子屋子的兄弟两个,往后这府里真是要热闹了!”

    “是啊!”曹点点头,道:“等过两年他们大了,把府里地空院子打通两处,给孩子们修建个玩耍的地方……”

    接下来的大半月,曹虽然没达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境界,却是围着“老婆、孩子、锅沿”这三处转。初瑜日渐丰腴起来,奶水也渐足了。

    曹除了给媳妇熬催奶汤,还选上辈子吃过地清淡的小菜,没事就来上一道、两道。

    虽说进了七月,天气不像是六月那般燥热,但是厨房里生起火来,也是不好待。

    曹腻烦油烟味儿,怕熏到闺女,每日要沐浴几次。

    洗澡还好,洗头发却是不便宜。

    曹便跟初瑜比划着,让她亲自给缝了个小帽,去厨房时戴着,倒是不怕头发沾味道。

    这期间,兆佳氏倒是往梧桐苑走得勤些,在初瑜身边,念叨的都是带孩子的那些歌经验同典故。

    不止是初瑜,就是曹,也不觉得嗦,都听得津津有味。

    怨不得世人皆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些人生经验,就是这样有长辈口碑相传的。

    虽然去年两下相处,彼此有些不痛快,但是到了今日,却是融洽了许多。

    因兆佳氏回护初瑜,曹对这位二婶倒是真心生出几分亲近,不再像过去那般淡淡的。

    再有十多天,就是曹荃病故二十七个月,兆佳氏同曹颂他们兄弟就要脱孝。这说话之间,兆佳氏自然也提到了曹颂他们兄弟的亲事。

    曹同初瑜这才想起这些日子就围着天慧转,将曹颂的亲事疏忽了。

    对于侍郎府这门亲事,曹是百分百反对的,只是其中原因,又不好直言相告,心里也甚是为难。

    初瑜这边,则是不愿因曹颂地亲事,引得兆佳氏有什么不满。就算有时候兆佳氏所言所行不讨喜,毕竟只是个寡妇婶子,他们做晚辈的也只能多体恤,

    筹备了数月的稻香村,终于在中元节后,定下了开业日期

    第四百三十七章 稻香村(上)

    七月二十二,辰时刚过,前门大街东南角处便开始响起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鞭炮声中,几个伙计抬着匾额挂上了招牌。

    周围店铺的伙计掌柜的,皆到街上看热闹。那是黑底鎏金的招牌,上面书着三个大字“稻香村”。

    这有不明白的,寻了边上的问道:“这是什么买卖?铺面够气派的!”

    旁边的人笑着回道:“饽饽铺子呗,这不香味儿都传到街上了!”

    方才问的那人不由得咂舌,道:“这不是钱多烧得慌么,这街上的铺面卖饽饽的也有,本小利薄的折腾出这么大的店面,不是干等着赔么。”

    另外一人道:“那可是未必,前些天见他们家上货了,那可真是不怕贵,密云的小枣,房山的核桃,台湾的蔗糖,云南的桂花,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还有成车的白糖,一缸一缸的香油。谁家的饽饽铺子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哎呦喂,那一会儿我可得进去好好转转,我老娘最是爱吃饽饽,寻常铺子的,买回去嫌硬呢,老人家上了岁数,牙口不好,这大糖大油的,指定软乎。”问话的人点点头道。

    又有人道:“买了就对了,听说这东家是王府还是伯爵府来着,不光有饽饽,还有不老少就着饽饽一起吃的酱菜,卤肉。瞧见没有?就冲着铺面,瞅着就比别家儿的干净。”

    这边的铺面是初瑜的陪嫁,店面没有这么大,因前面这边会馆云集,不管是南边来的举子,还是官员商贾,多住在这一带。

    因此,韩江氏同曹方商议后,就将铺面的挨着的一个铺面买下,两下打通,做了个大店。

    今天,正是稻香村开业的日子。

    这招牌看着不显眼,却是十六阿哥亲笔手书。是曹四月随扈前,就央十六阿哥写的。

    不止前门这一处,外城崇文门外同宣武门外,也都有一家铺面同时开业。

    那两处也都是会馆云集之地,外城这三处便聚集着五百多家会馆,上百的茶馆酒楼。

    除了外城这三处,内城鼓楼大街,东四牌楼,西四牌楼这三处,也各有一家稻香村同时营业。

    当初曹想着这生意的时候,便没想过只做一家。加上往广东同苏州找一回师傅也够费功夫的,所以打一开始就定了六个铺面。

    其中三处是初瑜的陪嫁,另外三处铺子则是寻热闹地段又买的。

    从收拾铺子到请师傅到进原料,研究饽饽样子,这大半年功夫就过去了,终于挨到开业地日子。

    曹府毕竟不是商家,也不好因这个大张旗鼓的请客,因此,各个铺子虽说放了百八十串鞭炮,但是府里这边并没有张罗。

    只是亲戚朋友那边,多少还要招呼声才好,因此,曹便让铺子那边精心预备了百十来盒饽饽,将相熟的人家都送了一份过去。算是给大家尝尝鲜。

    同,侍郞府。

    曹府打发人送来的四盒饽饽,吴雅氏瞧着精致,便留下两盒预备走礼用,剩下的两盒,一盒留给丈夫尝鲜,一盒让丫环捧着,亲自送到姑娘房里去。

    如慧正在炕上绣荷包,见母亲来了,放下针线,下炕来。

    吴雅氏上前,坐在炕沿上,看着姑娘的活计,脸色却是有些古怪。

    已经选了最简单的花样子,“连绵富贵”,说白了就是一朵牡丹花,如慧打动针线起,这也有个三五天了,却不过是两片牡丹花瓣。

    蓝底粉红,本应是从里到外胭脂红,枣红,石榴红,桃红,粉红,这样有深至浅的,如慧这活计针角却是混在一处,看着乱糟糟的。

    如慧见母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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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4 08:1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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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这般,讪讪道:“额娘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向来不耐烦这个的。”

    吴雅氏叹口气,道:“这样说来,倒是我地不是,早就催着你做这些,这些先放下,明儿开始,你好生绣个烟荷包出来,不管耐烦不耐烦,却不许再这么糊弄。”

    如慧听了,立时满脸飞红,却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了。这烟荷包同荷包还不同,按照习俗,却是女儿嫁人后,送给公公婆婆的。

    想起姑母屋子里放着的那玉石烟枪,如慧低着头,摆弄着手绢不说话。

    吴雅氏心疼姑娘,也不愿意多唠叨她,让丫环将炕桌上的针线盒收了,将饽饽摆出来。

    屋子里立时甜香扑鼻,如慧抬起头来,面上却是多了几分喜色,凑上前去,就要用手抓着吃,却是被吴雅氏拦住。

    “孩子么?还得额娘盯着,先擦了手,又没有人同你抢。”吴雅氏带着几分宠溺道。

    旁边,已经有丫环去投了毛巾送上来。如慧吐了吐舌头,,接过来,擦了手。

    这边如慧已经挑了块饽饽送嘴里了,吴雅氏看到她胳膊上光秃秃的,道:“手镯子呢?怎么一个都没带?”

    “怪沉的,做针线累呢,额娘真是的,巴巴地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女儿又不爱这些”如慧疑惑道。

    吴雅氏道:“你到底是大了,平素往亲戚家走动,也不好太素淡。没得叫人笑话咱们家寒酸,那两对镯子,都是宫里传来的式样,额娘亲自往瑞合斋去挑的。听说他们家的东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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