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宠 作者:哈欠兄

    第37节

    在车里,离简只远远的看见关岭在门口嚷嚷着什么,然后便被人请了进去。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更多是感到不安,所以离简才下车来这。

    这家俱乐部的大厅的装设类似普通酒吧,灯光幽暗,彩光炫目,离简刚走进去,隔着好几米远便看到一个男人从安全楼道的门里走了出来。

    在车里的时候离简看到,就是这个男人将关岭领进去的。

    关岭向前几步,再定睛一看,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严重了。

    因为这个男人,是严伍的手下。

    严伍的手下出现在这,而关岭又说看到时天进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时天来投靠严伍了,而且是被严伍秘密的藏在这里,不然以古辰焕的性子,早把这给端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时天已经和严伍同仇敌忾了。

    离简一边朝那个男人走去,一边快速转动大脑。

    以关岭和时天的关系,如果时天知道他好友来找他,一定会和他见面,那严伍的人一定不会动关岭,但就怕时天不知道,而严伍也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时天在这里,然后让人把关岭给。

    “刚才被你带进来的人呢?”离简挡在男人面前,轻笑着问,“就是那个嚷着要找朋友的傻瓜。”

    男人自然也认识离简,但他也知道离简已经离开严伍了,关于离简的离开,严伍一直没有什么明确态度。

    有了时天,严伍几乎无神过问离简的情况,在他眼里,离简仅仅是他生理发泄的工具,或是解闷的玩宠…

    无论离简现在还是否是严伍的玩物,他都曾陪过严伍,所以男人对离简还算客气,“抱歉离先生,没有什么您要找的朋友。”

    男人最后一句刻意加重音腔,像是在暗中警告,警告离简不要在追问下去。

    男人的话应证了离简心中最坏的猜想。

    男人想从离简旁边离开,离简一侧身再次挡在男人身前,笑容依旧充满诱惑,他一手轻轻抚摸上男人的脸,低轻声音带着暧昧的气息柔柔的喷洒在男人的脸上,“他是我最新看上的,傻冒儿一个,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我替他赔不是成不成?把他给我吧,我保准他什么风都不会透露出去。”说着,离简的手从男人的腰侧前移下滑,温柔的手掌隔着衣料覆在男人的下。身轻揉着,“求求你了。嗯,舒服吗?”

    男人喉结蠕动了一下,但依旧面部改色的冷声道,“伍叔的命令没人敢违抗,离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伍叔?”离简脸色一变,这些人将事汇报给严伍,以严伍的脾性,他想避开古辰焕铺天盖地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时天回东南亚,肯定不会放过一丁点缺口,所以他绝对不会给关岭留活口。

    “别急着动手。”离简轻轻拍了下男人的下身,笑着道,“我这就给伍叔打电话。”说着,离简转身离开,脸色凝重。

    离简到了外面,快速拿出手机打了严伍的电话。

    他原本不想再主动联系严伍,在古辰焕和严伍的争斗中,他只想做一个能扇风就点火的旁观者,只是在和关岭住一起后,他连那份煽风点火的心都快没了。

    离简很清楚,现在古辰焕和严伍正处于正面交锋的边缘,这边城市里两方融洽,但亚那块儿的生意已频频产生恶意冲突。

    现在这种势火关头,介身进去,很可能会成为炮灰。

    可是…

    “是吗?”听了离简的话,严伍不冷不热道,“且不说那个男人是否会把时天的藏处泄露出去,你呢,你现在也知道,会外传吗?”

    严伍声音的冷意令离简感觉到后背发凉,他笑着道,“”

    “我能把你从那个小岛里带出来,就有可能有一天再把你送进去,离简,我看在你陪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默许你离开我去过自己的生活,但如果我发现你今天之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让求生求死都不得。”

    “伍叔可完全放心。”离简的脸色泛白,但声音依旧带着柔柔的笑意,“好不容易离开了人间地狱,我可不会浪费伍叔给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伍叔,我求求你再做一次好人,放了他,他。”

    “你不要再说了,管好自己的嘴就行。”说完,严伍没有给离简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挂了电话。

    离简心急如焚,他握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越来越焦慌。

    如果把一切告诉古辰焕,古辰焕知道严伍不会伤害时天,肯定会指定严密的计划而不会立刻行动,所以等古辰焕来救,关岭怕是早死了,而且那种情况下,严伍一定会知道是自己泄的风,到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该死!”离简急的直揉头,“蠢货!蠢货!”连骂几声,离简一咬牙,再次拨通严伍的号,只是这次,被严伍直接挂了。

    时间不等人,离简重重吸一口气,低头发了条信息给严伍,内容很简洁:时越南自杀的那把枪是你的!

    果然,信息发出去不过五秒,严伍打了电话过来。

    离简接通后,严伍阴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寒意传来,“说清楚。”

    离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反悔了,于是一改之前柔媚的腔调,认真道,“我之前在伍叔您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所以我手里有时越南临死前几天与您的那通电话录音,如果我把那段录音给时天,他会知道四年前那场烧死他母亲的大火幕后真凶是伍叔您,还会知道您当年和时越南绝交是因为您向时越南要他,还有时越南的自杀,您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说到底就一句话,那段录音会让时天彻底看清您的真面目。”

    离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为什么要为那个一根筋去得罪严伍这头恐怖的老怪物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离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严伍的声音阴缓冷沉。

    “我只知道,如果时天听到那段您和时越南的对话,您循循渐进,掳获他心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而且时天会像厌恨古辰焕那样厌恨您,这,应该不是伍叔所希望的吧。”

    严伍的笑声充满残意,“这么说,你为救那个男人,不惜跟我作对?”

    离简还是害怕严伍的,他很清楚,比起古辰焕,混道几十年的严伍才是最残忍的那一个,“只要伍叔您放了他,我立刻删了那段录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无论是捆是绑,我保证他不会给伍叔您带来任何麻烦,直到伍叔您将时天带走,我…我到时候任听伍叔责罚”

    “你窃听我的电话,现在还来威胁我。”严伍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如果时天恨我或者是我无法顺利带时天回东南亚,离简,你就等着回岛上继续被人日夜的轮吧。”

    严伍挂掉电话时,离简抹了把额头,这才发现额间全是汗。

    他收起手机,转身回到俱乐部内,果然不出两分钟,昏迷的关岭便被一个男人架了出来,带着全身的酒气。

    关岭的领子里被灌了一些白酒,所以身上酒气熏天,身旁路过的人只会以为他是喝醉了的宾客。

    关岭比起离简纤瘦的身形显的高大精壮,离简费了好大的力才半拖半拉的把他弄上车。

    上车后,离简松了口气,一口气缓过后,离简转身扬手,啪的一声给了关岭一耳刮子,愤愤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了!摸不让摸,睡不让睡,现在还把命赌你身上了,我他妈图什么啊!图你那一天三顿饭吗?!操!回去就他妈给你下春。药,看你还装正经!!”

    离简一边骂着一边启动车。

    “辰哥,还。还没消息。”

    周坎向古辰焕汇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严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要派人仔细查。”

    “是。”

    古辰焕下了不少命令,挂断和周坎的通话后,他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先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后,古辰焕围着浴巾站在窗前,望着那繁星似锦的天空,像是专注的凝望,又像是失神的发呆。

    窗前站了一会儿,古辰焕回到床上,并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倚在床头又对着床边的那副手铐,凝望起来,像是在想什么,眉心越蹙越紧,同时心也更加烦躁。

    古辰焕伸手抚摸着旁边空冷冷的床单,又摸了摸时天睡过的枕头,那种急切的,强烈的想要触摸时天的像一团火灼烧在皮肤上。!!

    第六十九章 录音!

    在进入俱乐部地下之前,便有人拿来一身化妆舞会用的服装面具给时天,要求时天穿戴上。

    时天没想到这家俱乐部地底下会有那么庞大的空间建设,交错的走廊,繁多的房间,不少与他同样装饰的男男女女走动着。路过几扇内部人声鼎沸的门口,时天下意识的瞥眼望去,便看见内部黑压压的一片人,环绕着中央一块面积不算很大的舞台坐着。

    只是路过,时天并没有看清里面的景象,想问问带路的人这地下如此豪华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又感觉和自己无关便没有去问。

    男人将时天带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间虽然空间面积不是很大,但一应俱全,像间小型的总统套房。

    “时先生现在这间房里休息吧,属下就守在门外,时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男人说完,朝时天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男人走后,时天朝大床上一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疲累与困顿缓缓袭来,时天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时天感觉有人在移动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睁眼,时天便看见了严伍。

    严伍将趴着的时天抱起平躺在床上,然后帮时天脱掉鞋子,最后拉着被子为时天盖好。

    “这么睡不觉得不舒服吗?而且空调温度打这么低,着凉了怎么办?”严伍轻声责备,“都不小的人了怎么还知道照顾好自己。”

    严伍的面容在时天惺忪的视线里朦朦胧胧,只是那话语时天却听着一清二楚,一瞬间,时天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梦见了,父亲。

    时天坐起身,伸手抱住严伍的腰,前额靠在严伍的肩上,严伍顺势也搂住时天,轻声道,“怎么了时天?哪不舒服吗?”

    “伍叔。”时天低声道,“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会活得生不如死。伍叔,谢谢你。”

    严伍抚摸着时天的头发,轻笑着说,“傻瓜,这么说就是把伍叔当外人了。”

    时天松手,一脸认真的望着眼前面容慈蔼的严伍,满眼期望道,“伍叔,我…我想认您做义父。”

    时天并非心血来潮,古辰焕那个时候的话隐隐让他所以是为这种他自己也不信的可能做防备,不过,他依旧把严伍当成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胸口如被从里向外重重打了一拳,严伍一愣,脸色短暂的难看后又快速恢复原样,笑道,“好,你能这么说伍叔真是太高兴了。”

    时天也笑了,他掀开被子下床,看了眼严伍给他新买的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从躺下到现在,自己已经睡了六七个小时。

    严伍带时天去俱乐部附近的一家餐厅用餐,点完菜后,严伍告诉时天,古辰焕的手下现在是跟踪不到自己的,因为他已经让一个人乔装成自己的模样,转移古辰焕了眼线,这家俱乐部古辰焕永远都不会找来。

    又或许,等他找来了,他早就离开。

    “你愿意吗?跟伍叔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如严伍所预料的那样,时天并没有什么犹豫的点点头,他很清楚古辰焕不会放过他,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他将活的生不如死。

    眼前明明确确的摆着三条路,留在k市等古辰焕找到自己然后做他一辈子的禁胬,自己为求解脱自行了断,或者就是离开k市,重新开始,他依旧是那个骄傲不屈的时天,依旧行得正坐的直只是,时天不想永远离开这里,等到有一天,古辰焕不敢轻易动他的时候,他一定还会回来这是他长大的地方,父母的墓在这里,而且还有他在乎的那些人。

    只是现在,他注定要不告而别。

    徐叔,关岭

    “这两天要委屈你先藏在那家俱乐部了。”严伍握住时天的手,轻声道,“等义父把这边的生意善了后,就带你离开,你的梦想目标,无论是什么,义父都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实现。”

    吃完晚饭后,时天回俱乐部,而严伍则回到自己住的酒店。

    严伍心情很不错,他计划那么多,为的就是能让时天毫无牵挂,心甘情愿的跟他离开,现在目的达到了,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

    这晚,严伍让手下找来一个年轻轻的小b陪他,折腾到了第二天凌晨才睡下,不过严伍依旧起的很早,他必须尽快处理好k市这边的生意,留下烂摊子狼狈离开,反而会让人觉得他畏惧古辰焕,现在恰恰相反,他要k市留下些会有条不紊继续发展的生意,就像撒下一粒种子,这样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一个生意人的身份重来k市。

    他能感觉到时天的心思,时天以后一定会回k市,他那时候肯定是要陪他一起回来的。

    时天在俱乐部地下又待了一天,他的活动并未被限制,有严伍跟这家老板打过招呼,时天可以在这家俱乐部里随意走动。

    时天闲来无事,便会在里面闲走,最后也总算搞清了这家外表普通,内里装潢奢华惊人的俱乐部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家汇集k市,甚至是其他城市富商公子哥儿们玩乐的地方,不供一般宾客消费,交得起百万会员费的商豪子弟才可进出,表面上只是用作喝酒玩乐的普通俱乐部,地下却进行着各种撩人的表演,用来满足各色人的变态欲。望。

    这是繁华区边缘的一家娱乐场所,k市只有极小数的人知道这个地方的真是性质,但他们从不外扬,毕竟进出这里消费并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一旦被曝光,形象就会在顷刻间被毁。

    时天也差不多明白严伍为什么把自己安排在这种地方,这里隐蔽不说,更多是因为着装在身,谁都不认识谁,而且这里黑色秘密很多,监视管理都滴水不漏,加上汇集在这里的人皆身份不凡,即便古辰焕,也未必敢明目张胆的带人进来搜找自己。

    明天就要离开了,时天有些睡不着,他抱着电脑倚在床上上网,刚登上qq,便有一大串的消息发了过来,多数都是关岭之前找不到他时发来的,时天没有去细看内容,即将离开,他不想再让自己有多少不舍。

    时天点开邮箱,想给关岭发一份邮件,算是解释自己的去向好不让他继续担心自己,准备定时到离开k市后发出,只是刚点开邮箱,时天看见一份一小时前,关岭发来的邮件。

    关岭只写了几个字:收到立刻听录音!

    时天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点开了附件。!!

    第七十章 对与错!

    “这么说,时天是要跟他一个叔叔离开了?”关岭一脸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离简,“你他妈可别骗我。”

    关岭被离简带回去后,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填饱肚子后不顾离简的一番劝,又准备去找时天,结果喝了离简端来的一杯水,又死睡了一天一夜。

    “我骗你什么啊。”离简倚在沙发上,吃着小零食,“他被古辰焕害成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吗?现在正好有个他信赖的亲人出现可以帮他离开古辰焕的控制,他当然会迫不及待的离开啊,再说了,古辰焕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你哥们所在的地方,肯定杀过去把他抓回来,到时候你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着他。”

    “可”

    “你愁什么呀,我敢向你保证,时天跟严伍顺利出国后,肯定会打电话给你,他现在什么都不告诉你,就是怕古辰焕会找上你,你长点脑子成吗?别把人家追求自由的路给堵了。”

    听离简这么一说,关岭冷静了下来,“严伍?就是你说的那个所谓的,时天的叔叔?他靠谱吗?”

    “你管人家靠不靠谱,反正时天愿意跟他走,话说你那天看到时天时,时天一定没被捆着或被人架着吧,那就说明他是自愿的,你别瞎操心,现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对你对他都很好,你要是再鲁莽行事,古辰焕不会放过时天,严伍他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

    离家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关岭被堵的一句疑问发不出,只皱着眉,一脸怀疑的望着离简,离简正嚼着包番薯条条,被关岭这么看着全身不自在。

    “我他妈骗你有钱拿吗?”离简白了关岭一眼,他扔下吃了一半的番薯条,起身拉着关岭往厨房里推,“去做饭啊,这两天老是吃零食,我都快吃吐了,来个三荤三素嘛,关关~”

    “冰箱里就剩条鱼了,哪有什么菜可做的。”

    “可是我好饿,你舍得我老是吃那些垃圾食品吗?”

    关岭无奈的扶额,“好吧,你去附近商场买点菜,我先在家把鱼烧了。”

    离简笑呵呵的在关岭嘴上亲了一下,“那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离简走的时候没有带手机,他出去不到五分钟,手机便响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关岭走到客厅拿起离简的电话接通,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头便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离先生,伍叔让属下问您,那段录音你是否已经删了?伍叔明天将待时天离开,在此之后,他不希望存在任何威胁他和时先生关系的东西。”

    关岭没有说话,而是一脸警觉的蹙着眉,如果他猜的没错,男人话里的伍叔指的就是离简嘴里的严伍,而时先生,就是时天。

    “离先生好自为之。”一直没有人回应,男人也没等下去,撂下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关岭放下手机,回到厨房继续忙碌,过来一会儿又折回客厅,拿起离简的手机开始进行寻找男人所说的那段录音。

    因为经常跟离简在一块,所以关岭知道离简手机的解锁密码是什么,最后,他在一个名为“傻逼好戏”的文件里找到几段录音。

    关岭挨个儿听着,多数是严伍和一些人电话联系时的说话内容,有些对话关岭也听不懂,不过最后,他终于在一段录音里找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时天父亲的声音。而按照对话内容可判断,和时天父亲通话的那个人,就是离简所说的那个,准备带时天离开k市,且为时天最信赖的叔叔,严伍!

    过来近半小时离简才回来,提着两大袋子食材,将纤瘦的身体坠的摇摇晃晃,但依旧容光焕发,一进门便道,“关关,看我买了多少,今晚有你忙的喽。”

    进门后,离简才看到关岭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正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目光盯着自己。

    “靠,你这什么眼神,看我累成这样你也过来。”

    “你手机里的这段录音怎么回事?”关岭打断离简,将他的手机竖在他眼前,“你明明知道害时天家破人亡的凶手就是那个严伍,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时天的朋友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个严伍骗?你他妈还有没有”

    “给我!”离简突然上前,一把夺过关岭手里的手机,“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我要是不动,我会知道时天现在有多危险吗?”

    离简有些来火,“危险?他能有什么危险?吃的好喝的好,严伍能把他捧上他了宠,他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在严伍身边活的自在,出了国照样一切伸手就来,不就是跟个喜欢他的老男人在一起吗?他能吃亏什么?”

    听离简这么说,关岭更为恼怒,“时天那种人我最了解,他不会接受那个严伍对他那种心思的,如果严伍强来,他一个人在国外怎么办?”

    “这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活你的,你管那群傻逼的爱恨情仇干什么?!”离简几乎吼了起来,“一口一个时天的,你担心严伍会强迫他是吧,不想看他被真正的仇人欺骗,不想看他在国外孤立无援是吧,那你去救他啊,去告诉时天真相啊,你个蠢货恐怕没见到人就被严伍的手下给弄死了。”

    “我宁愿他在k市跟着古辰焕,也不会让他被那个严伍骗出国。”说着,关岭绕过离简准备向门口走。

    离简一把拉住关岭的手,“你去哪?”

    “我去找古辰焕!我没能耐救他,我去找有能耐的人,古辰焕知道时天被严伍藏在那家俱乐部,绝对会。”

    “你懂个屁!时天恨不得古辰焕死,他会稀罕古辰焕救他。”离简大声道,“他前是狼后是虎,他那种性格,两边最坏的结果都是死!你掺和进去干什么?!”离简很清楚,如果古辰焕找到那,严伍一定会知道是自己这边泄露密,到时以严伍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和关岭…

    “就算他死,我也要他死在k市,至少老子可以帮他收尸!”

    关岭说着就要离开,离简死死拉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去找古辰焕的后果是什么?!”

    “我已经把你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发给时天了,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什么?!你你把那段录音发给时天了。” 离简一脸惊恐,随后用力打着关岭的胸膛,大声道,“你害死我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第七十章 心寒!

    “时先生这时候出来是有什么事吗?”时天刚打开门,一直守在门口的严伍手下便恭敬的问道,“有什么属下可以帮您的吗?”

    时天穿着端整,所以男人断定时天不是去洗手间的。

    “睡不着,出去走走。”

    时天有些无力的合上门,淡漠的说完便转身顺着走廊向前走,视线一直无神的望着前方。

    男人跟在时天身后,“时先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哪不舒服吗?”

    “没事。”

    时天缓缓向前走,四周的氧气仿佛被一点点的抽干,时天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里笔直到头的走廊在他眼里开始交错,模糊,最后变成胶片般的灰白色,在他的眼前开始扭曲,狰狞。

    抬手抹了下眼睛,低头一看,湿热的泪水附着在指间,然后便有一滴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掌心。

    时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跟在时天身后的男人并不知道时天在流泪,他只寸步不离的跟着时天。

    正在这时,男人接到了严伍打来的电话,询问时天的情况,男人如实据说,声称时天并未入睡,而是在俱乐部地下四处闲走。

    “时先生,伍叔想和你说话。”男人将手机递给时天,时天转身接下,男人这才看见时天被泪水浸湿的双颊,不过那张脸,无半点悲茫,甚至有些僵硬。

    “是不是因为明天要走了,舍不得这个长大的地方,所以睡不着?”严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义父这边的生意已经料理好了,明天离开前都闲着没事,正好过去陪你聊聊天。”

    “嗯。”淡淡的一声,仿佛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时天,你。没事吧?”

    “没事,我正好也有很多话想跟义父您聊。”

    严伍能从时天的声音里听出明显的冷漠和敌意,但他没有再问,而是继续和蔼道,“好,义父半小时之后就到。”

    时天将手机递给男人后,转身继续向前走,恍恍惚惚的拐了好几个弯,最后看见一扇写着“激情”字样的大门,时天下意识的推门准备进去,结果被身后的男人上前伸手拦住。

    “时先生,这里的表演实在不适合您观看,您在这里也住几天了,应该知道里面上演的是什么样的节目,属下担心您看了之后会感觉不舒服。”

    严伍有叮嘱过他的手下,尽量不要让时天进入这些房间,这几天时天也很有自觉,并未靠近这些房间半步。

    “让开。”时天望着男人,冷冷道,“我让你,让开。”

    男人收回手,低着头,身体迅速侧向一边,他有义务提醒,但没资格阻挠,“抱歉时先生。”

    时天看也没看男人,直接抬脚走了进去,此时此刻,没什么比安静更让时天觉得难熬,他需要沸腾炸耳的尖叫和喧闹来狠狠撞击耳膜与大脑。

    他不想再去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也无心再去幻想未来,一层层的欺骗与虚伪紧勒着他,越是重振身心,越是敞露心脏,最后自己在活与死的缝隙里支撑的世界,越是鲜血淋漓。

    越是去相信,越看清的丑陋。

    时天坐在观看席的最中央,四周是带着面具与披风的沸腾人群,刺耳的尖叫与呐喊不绝于耳,最前方的舞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一名金发碧眼的女人在里面疯狂起舞,伴随着妖娆舞姿,一件件衣服从她身上掉落,而笼子外面,有一头雄壮的成年虎,在驯兽师的指挥下,正不断的扒着铁笼的铁杆嘶吼着,尖牙一次次的啃噬着铁杆,似乎想直接冲进去将里面几近赤。裸的女人撕碎咬烂。

    笼子的锁带着些许智能科技,因为有时会放不只一头野兽,为保笼内人的安全,所以不仅牢笼本身坚不可摧,而且笼子的锁从外面是怎么也打不开的,唯一的打开方法就是里面的人踩着笼子中央的一个按钮持续五秒。

    正是如此香艳刺激,而又充满黑暗兽性色彩的表演,刺激着在场的一群人跟野兽一样吼了起来。

    时天就这么坐在座席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但视线却落在那只老虎身上,耳边此起彼伏的呐喊令他大脑得不到丝毫的运作,整个身体都仿佛陷入一片死机状态。

    有那么一刻,时天甚至羡慕那头野兽。

    时天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他的世界那么脏,他现在有什么立场说悲伤

    表演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结束,已经闹腾了半夜,结束后所有人便也离了场,最后诺大的空间,就只剩下时天一个孤零零的坐在这。

    严伍进来后,走到了时天身旁坐下,手轻轻搭在时天的手,连责备都面色慈祥,“怎么坐这,而且还不戴面具披风,幸亏观众席灯光很暗,不然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临走前的这一晚,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否则这几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时天抽回了被严伍握住的手,动作生冷,两眼依旧望着前方,“义父,你知道当年我家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吗?”

    严伍一愣,脸色顿时僵硬起来,但依旧轻声道,“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

    “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平静的声腔,平静的面容,“突然发现有很多自己想不明白的。”

    严伍感觉到了时天的不对劲,但还是不确定时天是否知道了什么,于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父亲他当年做生意得罪不少人,这火啊,真说不准是谁放的。”

    “是吗?”时天苍白的笑笑,“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母亲,我虽然一直把那场火当作老天爷对时家的报复,但也曾无数次在心里诅咒那场火的幕后凶手不得好死,我想为我母亲报仇,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人。”

    严伍眯起眼睛注视着时天的侧脸,凝视好一会儿才抬手轻轻拍了拍时天的肩,“别给自己那么多的心理负累,这件事义父帮你查。”

    时天转头望着严伍,注视着严伍的双眼,“义父当年为什么和我父亲绝交?绝交后,义父为什么对时家的生意做那么多的?”时天清楚的记得当年,在严伍和父亲闹翻之后,时家的生意便不断受到恶意的阻挠与攻击,听了那段录音才知道,当年时家倒势,多数是严伍使的诈。

    而理由,就为胜利后的一件战利品…

    如此可笑。

    拍抚着时天肩膀的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中,即便光线幽暗,严伍还是能看到时天双眼里浮动的寒意,如果现在他还不说服自己相信时天已经知道一切,那就太自欺欺人了,“和你父亲有些小矛盾,年轻时性子都浮,遇到些小分歧很容易就翻脸。”严伍轻声说着,温柔的拍着时天的后背,“时天,你看上去不太精神,要不回房休。”

    “义父,您知道吗?我父亲本来是想等我回去的,他一直都舍不得我。他本来,是可以说服自己坚持下去的。”

    “时天,有些事越想越难过,回去休息吧。”严伍握住时天的手,轻声道,“无论发生过什么,时天你都要相信,义父是真心实意的疼你。”

    时天没有说话,起身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了门,严伍的那名手下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时天进入自己的房间,他才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守着。

    时天回房间后,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过了不到两分钟,时天突然打开床边方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银白色的折叠式小刀,然后从卡槽里折出锋利的刀锋。

    时天望着视线的刀,嘴角抽动,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最后哈哈大笑,笑到流泪。

    他要毁了那些混蛋所觊觎的东西。

    刀刚贴在脸上,刚想猛地划动,门突然被敲响,时天迅速将刀折起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时严伍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哭了?”严伍走到时天跟前,抬手为时天擦着眼泪,一脸的心疼,“还在想以前的事吗?”

    时天视线垂在地上,他撇头扭开严伍的手,“没事。”

    严伍坐在时天身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时天的手中,轻声道,“这你拿着,用来防身。”

    时天望着手中的枪,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严伍起身,抚摸着时天的头发,“我来就是为把这枪送给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安危在我眼里比什么都重要。已经很晚了,睡吧。伍叔就睡在隔壁,明早醒了就来叫你。”说着,严伍转身朝门口走去。

    时天突然举起枪,枪口直指向严伍的后背,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快要开门离开的严伍,只是,枪口却一直在颤抖着。

    严伍似乎对身后时天的持枪动作全然未觉,很平静的向前走,然后拉开房门。

    时天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最后一咬牙,扣动的扳机!

    杀完严伍再自杀!

    这就是此刻他所选的路!

    只是,枪没有响,只是嘎达一声空响。

    枪里,没有子弹。

    “真让义父心寒啊。”严伍停在门口,没有转身,声音透着浑厚的寒意,“你居然真的忍心开这枪。”!!

    第七十一章 混乱!

    时天凄笑着放下枪,“是啊,我把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义父肯定已经知道曾经的丑事败露了。”

    严伍转过身,双手搭在支仗顶端,望向时天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丑事?你是指我当年搞垮时家?还是给时家放的那把火?或者是。”严伍缓缓走向时天,“是指对你的那份感情?”

    “你总算是自己承认了。”

    “我本来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的。”严伍坐在时天的旁边,脸色平静,诡异含笑的双目依旧温和,“但你刚才那么怨恨的责问我,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你是听的那段录音吧,离简给你的?呵呵,看来他是活够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那样的人,严伍,你隐藏的真深。”

    “我对你的温柔和宠爱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严伍伸手握住时天的手,时天想甩开,却被严伍抓住手腕,并被严伍顺势压在了床上,时天并没有做什么反抗,只冷冷的看着严伍的脸。

    “时天。”严伍抚摸着时天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还记得你小时候送义父的那张画吗?义父至今都珍藏着,这么多年看不见你的时候,义父每晚都会拿出来欣赏,然后回忆你小时候扑在义父怀里时的笑脸,真的很漂亮,就像个小天使,现在也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时天的脸色异常平静,“就为了得到我,你不惜花五年的时间对付我父亲?”

    “对付时越南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因为你,我把行动提前了而已,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损失了不少利益。其实当年跟他的结拜,本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我和你父亲都心里明白,一山不容二虎,我和他,迟早会有一人下台,”严伍用指尖温柔的描绘着时天脸部的每一处轮廓,“其实中间我给过他多次机会,我告诉他,只要他把你给我,我不仅停止对付他,还会把他当岳父敬重着”

    “真恶心。”

    “呵呵恶心?”严伍轻笑着,“当年你父亲也这么说,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就因为你当年是个孩子?那现在呢,你长大了,从漂亮的小王子长成英俊又迷人的男人了,我想亲吻你,抚摸你,和你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你还觉得恶心吗?”

    时天没有回答严伍的问题,而是机械的问,“那那场火呢?为什么要放火烧我的家?”

    今晚就算他死,也要死个明白。

    严伍并不打算继续隐瞒,他依旧压在时天身上,这种他很久以前就一直想做的一个动作,一个仿佛寓意获得与霸占的的动作,手指从时天的鼻梁抚摸至柔软的嘴唇,用心的感受那份暧昧,“因为就算时越南失去权势,他也不可能把你交给我,如果强行去夺,你一定会恨我,总之只要有你父母在,你根本不会踏踏实实的在我身边所以我本来的计划是派人在火中杀了时越南和你母亲,让外界误以为他们是死在火中,然后把你救出来,在你最绝望的时候陪着你,让你彻底依赖我。只是”严伍的眼神暗了暗,“只是你那时候的一个保镖,打坏了我全部计划,他把你提前从火里救出来,又让人把昏迷的你和你父亲送走,之后就一直在国内外的各个城市制造你存在的假象,害得我白忙活了四年。”

    时天不再是一脸漠然,黑色的瞳孔在眼里不断放大,“是。”

    “是古辰焕,突然间觉得很感动是吗?你就不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能把你提前救你出来,一个无权无势的保镖,凭什么能在我严伍的眼皮子底下自由活动。”严伍轻笑着,“你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喜欢你却还不敢把当年救你的事告诉你吗?”严伍轻笑,“因为当年,是他把我派去纵火的人安排进去的,他早就知道时家那晚会起火,但是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吧。对了,在那场火之前,时家的生意在短短几天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创,那是因为古辰焕从你父亲的书房偷了不少东西给我,从我这里换取酬劳,呵呵,不过我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帮我对付时越南,就是为了时越南的金库,话说你父亲在书房地下修建了一个地下室存放现钞和古董,我一直以为那才是他的金库,没想到那是他故意用来转移窃贼视线的,话说连我都不知道时越南在后花园底下建了那么庞大的一个金库,呵呵,那里的钱本来应该足够他东山再起吧,不过真是可惜,什么都没来得及”

    严伍从时天身上起身,他握着时天的手,放在嘴边轻柔的落下一吻,“我在k市流那么久,一步一步的算计与谋划,就是为让你主动来找我求助,心甘情愿的跟我离开,虽然计划在离开前的一刻失败了,不过还好,只失败一半,你现在依旧在我这里…”

    严伍放下时天的手,起身望向门口,厉声道,“进来。”

    门口的男人推门进来,“伍叔,有什么吩咐吗?”

    “把时天绑了,再加派一个人守在门口。”

    男人有些吃惊,但还是立刻道,“是。”说完,男人转身出去找绳子。

    严伍转身看着倚在床上,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天,轻声道,“时天,义父不会伤你,也不会强行对你做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义父的这份心。”

    这时,严伍的手下拿着绳子走了进来,在严伍的眼神示意下才敢上前去绑时天。

    时天没有任何反抗,男人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又在他的脚踝上缠了好几道,结束后快速离去。

    “时天,好好休息吧,等明天下飞机,义父会亲自给你松绑,严伍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时天突然笑了起来。

    “你从头至尾都没有问我,为什么我明明已经知道你的丑面目,却还留在这里等你过来,然后在你面前找死似的揭发你,严伍,你真的以为我蠢吗?”

    严伍转身看着时天,皱着眉没有说话。

    时天眼底的狞笑越来越阴森,“你不知道吧,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打过电话给古辰焕。”看着严伍骤然惊愕的神情,时天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痛快,就像有一种扭曲变态的情绪从胸口一点点流泄出来,“ 我现在不逃了,你和古辰焕,一个比着一个让我恶心,只要我活一天,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好过!电话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打出去了,抱歉,我今晚可能走不了,也许古辰焕的人早把这监视起来了,又或许,他已经有了把我重新抓回去的策略,哈哈…”说到最后,时天狞笑着大吼起来,“畜生!全他妈一群贱货!”

    严伍还未来得及开口,门突然被他的手下猛的推开。

    “不好了伍叔!地下起火了!”

    严伍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在往外跑,伍叔,您必须快点离开!”

    严伍快步走到门口,果然看见长长的走廊冒出一股接一股的浓烟,很多穿戴着披风面具的男男女女从许多房间跑了出来,有的没来得及装饰,甚至也有光着身体的向外跑,场面乱成一团。

    严伍的不少手下跑到严伍面前,个个面色凝重,但严伍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也不敢提前逃走。

    “把时天带上!”严伍快速命令道。

    一个男人迅速进入房间,解开时天手脚的绳子,然后拉着时天的胳膊向外疾步走,也许是想到时间紧迫,又担心时天会挣脱自己的手逃走,所以男人手部的力度很大。

    两人在前开路,还有两人守在严伍身两侧,而严伍的后方,一个手下正抓着时天的胳膊也紧紧跟着。

    浓烟滚滚,严伍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燃烧的气味,是黄磷!”严伍突然道,“有人放了烟雾弹!”

    严伍话音刚落,迎面一颗子弹射来,打在了他前方一个手下的腿上,那名手下应声倒地,所有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掏出手枪指向前方,在走廊上的一个分叉处护着严伍转弯,正在这时,严伍身后负责抓着时天的手下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浓烟中依旧可见,那个男人的胳膊被划出很长一道血口。

    “我没想到他有刀!”男人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痛苦道,“人人跑了。”

    “什么?!你这个废物!”严伍气的想杀人,但事态严峻,他根本没时间在这浓烟中将逃走的时天找出来,于是厉喝道,“你们两人留在这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两个男人说完,迅速跑进浓烟中。

    严伍被手下安全护送了出来,最后绕至俱乐部后面一般宾客不知道的后门,但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命令一个手下将另一个和时天身形差不多的手下双手反捆在身后,并用让其一直弯身低头,出门后迅速上车离去。

    只要古辰焕以为时天被自己带走,肯定会全军撤离那里,到时候自己的手下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找出来! 除了古辰焕,严伍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会去玩这一出。

    知道里面地形复杂,精明的用这一招把所有人都逼出来!不敢杀自己,却让人开枪打自己的手下,让自己不得不灰头土脸的跑出来。

    “古辰焕!”严伍坐在车里,气得几乎要捏断手中的支杖,“你等着!”

    古辰焕阴懒的倚在车里,指尖夹着根已经烧了一半的烟,面无表情的望着不远处那家冒着白烟,不断有人从里面冲出来的俱乐部。

    “辰哥,严伍已经出去了。”许域道,“只伤了他一个手下。”

    “嗯,时天呢?”

    “开枪时看见,一直被严伍的一个手下钳制着。”

    “知道了。”

    古辰焕淡淡应了一声,挂断后,一直守在俱乐部外面的周坎又打了过来。

    “辰哥,看见严伍了,时天也被他带上车了?现在正往郊区方向去。”

    “先带人紧跟着,我会抄近道到他前面,还有,严伍这次来k市带了不少人,肯定有人接应,所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是!”

    第七十二章 表演?

    古辰焕调转车头,准备抄近道追上严伍,只不过车开出不久,他的手机便响了。

    因为时天不久前打过电话给他,所以他知道这个号码来自时天,除了吃惊就是疑惑,时天明明就在严伍的车上,严伍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打电话给自己。

    没有多少思考和停顿,古辰焕迅速接通了电话,现在,他只想不顾一切的把时天弄回来,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把他牢牢严严的绑在身边。

    接通电话后,首先开口的是时天,是一种平如死水的声音,“我在俱乐部下面等你那么久,你居然还没有找进来。”

    古辰焕一愣,听到电话里面一片死寂,并未有任何车辆疾驰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他急踩刹车,声音冷厉,“你还在俱乐部里?”

    “俱乐部地下,一个门上写着‘激。情’字样的房间,别让我等久了。”时天的声音无任何起伏,“我想和你聊聊。”

    古辰焕还未来得及说话,时天已挂了电话。

    古辰焕面色阴冷,他快速打着方向盘原路返回,最后回到那家俱乐部的门前。

    依旧不停的有白烟从俱乐部里面冒出,虽然已经比刚才好多了,先现场依旧比较混乱,古辰焕避开工作人员的疏理,快步进了俱乐部的地下,并很快找到了时天电话里所说的那间房。

    古辰焕一推开大门,便看见一片空荡荡的坐席最前排,坐着形单影只的时天,时天听到推门声,平静的转头,看清古辰焕后又面无表情的将头转了回去。

    古辰焕冷着脸,鼻腔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他顺着坐席中央的一条走道快速走到最前面,伸手一捞,抓住时天胸前的衣服,将时天从坐席上拽了起来。

    一看见时天,古辰焕一连几天找而无获的愤怒与燥火通通冲上大脑。

    “玩够了吗?!”古辰焕的双眼透着暴戾的光芒,恨不得在时天脸上剜出了个洞,厉吼道,“跑啊!你他妈倒是再跑啊!”

    古辰焕提的时天几乎只有脚尖着地,时天难受的脸颊涨红,但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只用一种异常冷漠的眼神看着古辰焕。

    古辰焕一甩手,时天摔在座椅上,他一言不发的坐正,然后低头理了理胸前的衣服。

    古辰焕扯掉领口的两粒扣子,狠狠道,“要不是因为我发过誓,我他妈早把你打残了,还让你有机会把我古辰焕当猴耍?”

    面对时天,怒意迸发时,古辰焕什么话都会不经大脑的出口。

    其实,现在他即便再怎么不理性,也舍不得伤时天一分。

    时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从椅子上缓缓站起,然后走上了前面的圆台,上台后,他转身看着古辰焕。

    “你怎么不把你的手下带进来?”

    古辰焕也上了台,冷峻的五官逆着光,显的阴森恐怖,“抓你回去,我一个就够了。”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还把藏处告诉你,为什么明明可以趁乱离开,却还在这个地方等你回来抓。”

    古辰焕冷笑一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没有任何兴趣,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只知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逃走。”

    古辰焕上前,一手揽住时天的腰,一手捏住时天的下巴,低声阴笑,“今天以后,你每天就躺在床上等着我下班回来干就行了,我会把你的四肢都铐住,每天给你灌药,等你身体淫。荡到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再松开你手脚的铐子带你去结婚。”古辰焕盯着时天的眼睛,眯着眼睛声音更轻,“怕不怕?嗯?我问你,怕不怕?”

    “怕。”时天张嘴,“很怕。”

    古辰焕笑意更浓,他一脸痴迷用拇指抚摸着时天的嘴唇,“你越不在我身边,我越想亲你摸。你,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日子有多难熬吗?”古辰焕亲了亲时天柔软的嘴唇,低声道,“真迷人,只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有点忍不住了,难怪严伍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卖命的跟我抢,呵呵”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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