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等着 作者:寒梅墨香

    第72节

    整齐划一,一二三,一起喊,裁判你大爷!

    在曼彻斯特的球场上,响起了裁判你大爷的骂声!

    裁判懵了,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反正他们指着裁判骂爽了。

    潘革捂着脸,丢人丢到国外了。

    周麟笑疯了,扯过贺廉,吧唧亲了一口。干得漂亮。

    转头对着裁判大吼。

    “去你大爷的!”

    在国内,你大爷的这个骂人的话,不单单指大爷,而是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婶三伯父都包含在内。就说了我国语言博大精深,精简又具有含义。

    喊到嗓子都哑了,看完一场球他们兴奋得脸都红了,勾肩搭背的出球场,找地方喝酒狂欢去。

    曼彻斯特的夜景漂亮极了,从足球流氓马上变成文艺诗人,个个都是诗画高手了。

    “那天上繁星点点,那路边灯火辉煌,那么亮,那么黄,就如那,,,”

    夏季的词没了,看看张辉,张辉也眨巴眨巴眼,这都是夏季自己编的,别人接不上来。

    “就像煮熟了的咸鸭蛋,噼里啪啦的跳跳糖。”

    夏季琢磨了一会,再次接下去。

    声情并茂。

    谁都受不了了,这热闹繁华的不夜城,这么多灯,这么多星星,变成了鸡蛋黄了跳跳糖,夏季啊,你生活在食物的世界吗?满地的鸡蛋,遍山的蔬菜?树上结鸡腿,小河里有烤鱼?

    张辉很想一头扎进泰晤士河,太丢人了。他哪顿饿着夏季来着?夏季整个一饿死鬼投胎啊。

    “肯定是饿了。走了,宵夜去!”

    “送给贺廉周麟一首诗。”

    夏季还上瘾了。

    “在鸭蛋黄之类的我可不要啊。”

    坚决不要吃货的诗词。

    夏季对贺廉挤挤眼。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好词!”

    贺廉一挑大拇指,夏季太懂得他了。

    周麟的脸瞬间通红,踹了贺廉一脚。

    “淫词秽语都不嫌丢人。”

    “今晚我就把这句诗词写下来,装裱了挂咱们屋里。”

    “踹死你!不要脸的闷骚货,就没看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了!”

    越过日子,在一起时间越久,越发现贺廉闷骚到极品了。不要脸起来,简直叫人抓狂。

    他要一个一本正经的贺先生,他是老师啊,他带博士生的啊,他应该特学术特权威特别严肃啊,为啥这么闷骚啊。这都从闷骚到明骚了。

    追着贺廉跑出去,被贺廉紧刹车转身,一把抱住,搂紧了在耳边小声说句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周麟就连脖子都红了,贺廉笑着亲了亲,周麟马上就变得特别乖。

    一物降一物啊,那么嚣张不可一世的周少,也就贺廉能哄顺了毛。

    有了日子,结婚就越来越近了。

    按着他们哥几个的习惯,单身告别就会是必不可少的。

    可惜他们没找到和国内那样的夜总会,包厢,能喝酒能唱歌的地方,找了一个酒吧,酒吧不大,有三四个外国人在喝啤酒聊天,他们进去了酒吧三张桌子拼一块,服务员超级牛,一口气拿来十一杯啤酒,还都是扎啤的大杯子,贺廉递给距离桌子有些远的哥们,周麟帮忙递着。

    张辉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们俩的手指头上就连一枚戒指都没有。

    明天都结婚了,他们俩的戒指呢,对戒呢。

    “再忙也不能把结婚戒指忘了吧。”

    张辉压低声音提醒贺廉。

    “你赶紧去买一对,都快结婚了这东西没有多扫兴啊。”

    “要么你学我们,纹一对。”

    夏季显摆着,把手指头伸过来,让贺廉看看,他和张辉在手指头上纹的戒指,谁要敢变心,剁了手指头才能取下这婚戒。

    “我设计的,已经到手了。就等着明天给他戴上。”

    贺廉隐藏不住喜悦,推了推眼镜,瞄了一眼和林木他们说话的周麟。

    “这是个惊喜,不要告诉周麟。他一直以为是我买了。其实是我设计的。独一无二。”

    张辉推了一下贺廉。

    “有你的啊。这么浪漫。”

    潘革敲了敲桌子,引起注意。

    “今天是传统的单身告别仪式,我们让周麟贺廉发表一下即将失去单身的感想,和就要结婚的想法。”

    周麟摸摸耳垂,笑着。

    “即将告别单身啊,有什么想法?高兴吧,终于我的户口本上能有一位亲人了。我和他不仅是爱人还是亲人,这是我最高兴的。这些年生活不易,我这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能有贺廉,我特别高兴。也谢谢你,潘革,没有你牵线搭桥,我们俩也遇不上。”

    “我是无心的,那天我真走不开。”

    潘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他就成媒婆了。

    “我说告别单身啊,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我不打光棍了。也不用羡慕你们几个了,他终于成为贺太太,我恨不得现在就是婚礼现场。”

    贺廉是太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贺太太名正言顺啊。

    “你是等不及要过洞房花烛夜吧。”|

    潘雷戏弄着贺廉。

    “今晚我们可以提前度洞房花烛夜。”

    周麟掐了贺廉一把,正经点。

    “还是要多谢潘革,这杯酒,敬潘革!”

    潘革有些受宠若惊,哎哟,这第一杯就敬他啊。

    “我是二号媒人。姑姑先打电话给我,然后我没去,我二哥也工作忙没去成,这叫啥,姻缘天注定。”

    “干杯!”

    “祝你们幸福啊。”

    “比现在还要幸福啊!”

    周麟贺廉拉着手,点头,会的,会比现在还幸福。

    一口闷,啤酒而已,贺廉今天也是正高兴了,平时他的酒量很不好,今天一口气干掉一瓶。招手又让服务员送酒。

    “虽然在国外,但是很多习俗要按照国内的办。贺廉今天不能和周麟回家,和我们走住酒店,明天他要去接周麟。我们结婚前都这么干的,老妈说这样吉利。”

    既然家里长辈这么说,那就讨个吉利,现在都快十点了,这顿酒喝完都半夜了,明早举行婚礼,也就几个小时不见面,可以的。

    第二百九十章 演唱会

    “行。我和你们去酒店。明天一早再回家,带着车队接周麟去教堂。”

    黄凯拿着酒瓶子又给贺廉倒满。

    “喝,痛快的喝!”

    “他酒量不行,你别灌醉了贺廉。”

    周麟挡了一下,贺廉平时酒量极差,这都第三杯啤酒了。还喝啊。

    “今天是为了喝大了的,不醉不归。喝爽了,喝大了,然后把结婚这茬给忘了,嘿嘿,,,”

    黄凯看着周麟坏笑。

    “你就傻老婆等汉子,等去吧!”

    “我他妈真后悔,你结婚的时候我怎么没去。早知道这个我就提前报仇了。”

    真后悔啊,潘革结婚的时候他怎么没去闹场,至少也把潘革灌趴下了,让黄凯去傻老婆等汉子吧。现在想报仇,都他妈晚了三年。

    “你参加我的婚礼我派十个小弟看着你!”

    就怕周麟去了抢走潘革。

    “喝酒,喝多了也忘不了结婚的,这么多人呢,拉着也把贺廉拉起来了。今天就是痛快玩啊。”

    陈泽让服务员送上白兰地葡萄酒的,又喊了一句拿一瓶威士忌来,永远忘不了他结婚那天,把他都灌懵了,出去遛鸟的事情。这次也让贺廉明骚一回。也来个脱衣舞啥的。

    给贺廉倒了一杯酒。

    “明年五一的时候,回去一次,我带你们去草原,那叫一个漂亮。”

    “草原的烤全羊最地道,草原的姑娘特别漂亮,黝黑的大辫子,唱起歌来能打动你的心。”

    林木深深爱上了草原。

    必须去啊,听着都动心,贺廉一高兴又把这杯威士忌给喝了,周麟担心的看着他,今天贺廉的酒量可是平时的三倍了。

    “少喝点。”

    “今儿高兴。”

    贺廉嘴都合不上了,高兴,高兴的时候喝多少都不会觉得醉。

    “我给你们唱首歌。”

    还真是高兴了,估计贺廉喝得有点多,平时唱歌都是哼哼的人,今天主动要表演节目。

    “我们在哪里见过你记得吗?送给我的贺太太。”

    哥几个报以热烈的掌声,唱,你唱完了我们唱。

    站起来要去台上,那有一个女歌手弹着吉他自弹自唱。还是喝多了,直接往桌角上撞,周麟赶紧扶住。

    贺廉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台上去。

    “这是男女对唱的,你和我一块唱。”

    周麟无奈,扶着贺廉坐到高脚椅上,贺廉找了半天看见一个手鼓,类似于新疆的手摇鼓,拿在手里,晃了晃,挺清脆的声音。

    “我,我,我,,,”

    贺廉起了三格调,都没找准。

    “喝多了耍宝。”

    周麟好气好笑,接过女歌手的吉他,他也坐到一边的高脚椅上。

    手指一划,就发出一声特别好听的吉他声。

    半年多贺廉练这么一首歌,上班听,下班听,做饭听,哼哼着也听,练了这么久,这才成型。周麟耳濡目染的早就会了。

    “我起头。你跟我唱。”

    有时候会好奇,贺廉为什么执着这首歌,也会被他带着去听,去哼哼,然后就学会了。周麟手指一弹,慢了几拍的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吉他版,男男对唱。

    没有那么快,慢了几拍,音调也降了些,为的就是配合贺廉这个跑调大王。

    周麟弹着吉他,贺廉拍着手鼓,对视一眼,笑了。

    “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周麟唱了第一句,贺廉马上唱起第二句。

    “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

    “我走过,没有回头。”

    “我记得,我快忘了。”

    一人一句,你唱完了我唱,眼神对视着,嘴角带着笑,吉他和手鼓配合得相得益彰,声音一个低沉一个清亮。

    少了轻快,变得缠绵,变得甜蜜,那能看得见的甜蜜,就像是一罐蜜汁,把他们浸泡在里边。

    眼神也好,唇边的笑容也好,默契程度也好,无一不在说着,我爱这个人。

    酒吧内,灯光不是很亮,舞台这边就一盏暖黄色的灯照着。

    他们就这么唱着,看着,笑着,幸福,快乐,安逸。

    一个人唱对唱的歌曲,会很累。两个人分段来唱,那就需要默契。缺少了一个人的唱歌,显得单薄,多了一个人的声音就丰富了许多。只有低沉的声音没有高潮,只有清亮的声音没有厚重,清亮和低沉融合在一起,那就完美了。一个人唱累了,另一个人会接下去,让他休息。等缓过来了来个合唱,会更加好听。

    同唱一首歌,就像是这往后的生活,我们相伴,琴瑟和鸣,互相配合,互相帮衬,互相依靠。

    一个人生活也不错,但多了一个他,那不更好吗?

    笑着,唱着,哼着,能和你这么唱歌,真的很舒服,也很高兴。

    最后一个音符滑落,贺廉站起来走到周麟身边,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

    “宝贝儿你帅呆了。”

    贺廉从没看见过周麟弹吉他,他乖乖的低着头拨弄着琴弦,脖子露出来,牛仔裤,t恤衫,像个十几岁的男生,灯光温暖,照得周麟甜甜的软软的,好像看见了十几年前的周麟,抱着个吉他,弹着曲调,那时候他应该还很单纯,没有烦恼吧。不,他那时候应该是在烦恼之中,享受这片刻的安逸。

    “十多年没弹了,那时候我也是个中二少年,喜欢校园歌曲,曾经幻想过玩乐队,但那不是我要走的路。心烦了就会弹吉他。”

    周麟摸了摸吉他放下,笑着站起来。

    “好在没有生疏。配合你刚好。”

    传来掌声,贺廉高兴的行着绅士礼。谢谢,谢谢,唯一一首拿得出去的歌曲,没有跑调,还能得到掌声,不错!还是哥们捧场啊。

    “换人换人,我唱!”

    潘雷把他们俩推下去,拉着田远坐到高脚椅上。

    “我们两口子合唱一首军中绿花,掌声,快!”

    潘雷开唱,唱得老好听了,老动人了,但是到了田远这,田远一张嘴就跑到姥姥家去了。

    周麟都快笑趴了,田远特深情的唱着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周麟就想起网络上有那么一个沙茶酱的广告歌。

    寒夜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你的话就像寒锥刺痛我的心,妈妈真的很受伤。

    对不起田远,不是我故意想起这首超级洗脑的歌曲,而是你真的跑调跑到这上头去了。

    尤其是潘雷皱着眉头往回拽曲调,就觉得潘雷好痛苦,差点被带走,又要拼命往回拉,拉回来了又被带走。

    哈哈,田远啊,你真不适合唱歌啊。

    那也有掌声,潘雷费老鼻子劲唱完了,田远还以为特成功,不过这掌声绝对不是因为唱得好,而是看着太辛苦了,给的安慰掌声。

    田远兴高采烈,自认为终于没跑调。

    潘雷自我安慰,人无完人,他家宝宝就这一个小缺点,没事没事,他又不是娶个歌星,对吧。

    陈泽的鸿雁,那叫绝了,别说他们给掌声,就连喝酒的外国人,还有酒吧的服务员啥的都给啪啪的掌声。大赞!

    夏季还是很想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

    滚!

    把夏季给轰下去了。

    切,不懂得欣赏,这群耳朵塞鸡毛的败家玩意儿,下次去他们餐馆吃饭,绝对收多两成的饭钱!让他们鄙视老板娘。

    张辉安慰着夏季,夏季又抬起下巴,就是,他们不会欣赏而已。

    潘革献唱一首小白杨,黄凯蹭蹭去找服务员,要来一个本子,把所有纸张撕成一块一块的小纸片,潘革一唱一棵呀小白杨,黄凯就站在椅子上给潘革撒纸片。

    抓一把,撒下去,潘革的头发肩膀都是纸片飞舞。

    没有下雪嘛,没有亮片嘛,没有花瓣嘛,没鱼虾也好啊,纸片也代表一切呀。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潘革唱不下去了,感觉和头皮屑往下掉一样,那么恶心呢。

    周麟白了一眼黄凯,二货。

    找打架是吗?来,决斗!

    打个屁的架,喝酒吧啊。

    黄凯和林木一挤眼,要不就说,多年的兄弟就是有默契呢。

    一个偷偷顺走了贺廉的酒杯,倒上威士忌,一个拉着贺廉聊天。说医学问题,说他的课题,说他带博士生的问题。

    对于学术,贺廉很有的聊。林木表示有兴趣,他就说。

    然后黄凯很恰当的把酒杯推给贺廉。

    “喝口酒润润嗓子。”

    贺廉也没在意,端起来就喝,他喝了黄凯就倒酒。

    周麟也没在意,他和潘雷陈泽他们聊天,了解部队的事情呢,等告一段落,回头一看,贺廉脖子都红了,不断的推眼镜。

    “你怎么了?”

    “我,眼镜度数,好像又增加了。”

    贺廉打个酒嗝,眼前坐了一群人,好多,至少有三十个,数数,咦,五十个了?

    什么时候来这么多人?他们长得怎么都差不多啊。

    拿掉眼镜,擦了擦,还是一群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是谁家的呀

    黄凯坏笑着装作啥也不知道。对,他就对准贺廉,哼,只要灌醉贺廉,明天结婚晚点,周麟就哭去吧。

    “你喝了多少啊。”

    周麟一看,这妥妥的是喝大了啊。

    “一杯。”

    就一杯,还没喝完。

    黄凯背地里把一个空酒瓶子丢到一边的角落里去了,一瓶都是贺廉喝的。

    “这酒量也太次了点。行了,不喝了。”

    陈泽还没觉得喝多少,贺廉就醉得东倒西歪了。

    “时候也不早了,先把周麟送家去。我们在回酒店。”

    周麟也叹气,哎,书生就是书生,他就没有酒桌应酬的经验,喝点酒就醉了。

    他哪里知道一瓶威士忌都是贺廉喝掉的啊。

    贺廉喝多了还很乖,也不闹也不折腾,乖乖的靠着周麟的肩膀,车子停到小别墅门口,周麟下车,贺廉睁开眼睛,本能的跟着一起下车。

    “哎哎哎,你跟我们走。”

    潘雷拉住贺廉,走吧啊,时间不早了都。

    贺廉真的喝懵了,站在门口左看右看,看着周麟,看看哥几个。

    “我家呢?我家在哪?”

    周麟好气好笑,贺廉摇摇晃晃的,一脸迷茫的左右打量,找不到家了。

    “这不是吗?就眼前呢。不是说去酒店住吗?明天结婚,别忘时间了。早点回去吧,田远,他到酒店了你给他看看,别酒精中毒,贺廉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

    “知道,好几个医生在这呢你别担心。”

    “回去吧。”

    周麟拍拍贺廉的手。

    “明儿早点来。”

    把贺廉交给身后的潘雷,让他扶着点。

    “哎,你别去,这不是咱们家。”

    贺廉一把拉住周麟。坚决不让周麟进家门。

    “这不是咱们家哪是啊。你喝多了。”

    “不是,不是,哎,咱们家去哪了?”

    他熟悉的是楼房啊。这里怎么是别墅啊。

    “完了,找不到家了。”

    贺廉皱紧眉头,一脸的郁闷。

    “这就是。下次坚决不能让你喝酒了。你要是喝大了能睡马路上,让扫大街的把你带走。”

    “喂,我是谁家的啊,有认识我的吗?把我送回家啊!”

    贺廉突然扯开脖子大吼,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用力的吼着。

    “你们谁带认识我啊,出来一个人,带我回去啊!”

    “爸!妈!把我领回家啊!”

    嗓门超级大,难以想象平时总是说话慢声慢气的贺廉,能这么吼。穿透力极强,半夜啦,都睡了,他这一嗓门,这小区的用户基本都把灯亮起来。

    有喝大了亲嘴的,有喝大了吟诗作对的,有喝大了酒后吐真言的,有喝大了哭唧唧的,有喝大了光腚遛鸟的,到了贺廉这,喝大了找不到家了,让人把他送回家!

    一直好奇贺廉喝大了啥模样,终于大开眼界了。

    所有人都愣了,谁认识我呀,把我送回家呀,我是谁家的啊。

    你谁家的?你都不知道谁知道啊。

    你家门就在这死活不进去啊,你家太太就在这,你还找爸妈啊。

    丢人不啊。

    喝大了就会点节目啊,都会闹妖折腾,贺廉成功地从三十五岁老男人变成三岁娃娃,找不到家喽。

    一愣之后,就是爆笑,笑疯了都,贺廉啊贺廉,你一世英名,算是白瞎啦。

    什么成熟稳重,什么彬彬有礼,什么谦谦君子,都放屁了吧,喝大了你不认家门,这是都在身边,万一单独喝多了,你还不被当成走失儿童让警察救走啊。

    试想,醉醺醺的贺廉走进警察局,委屈的说,我找不到家了,警察叔叔把我送回家。

    哈哈,这也太搞了啊。

    周麟的脸哦,丢干净了,现干净活人脸,丢干净群众的脸,这都没脸见人了。

    伸手捂住贺廉的嘴巴。

    “别喊别喊。到家了!”

    “瞎说!这根本就不是,咱们家是楼房,有电梯的。”

    贺廉还一本正经的反驳。

    “那是在国内,这是英国。”

    “啊,我啥时候来这的?不行,要回家,买机票,回去。”

    卧槽,他这喝大了准备跨国啊,醉醺醺的买机票回去,下飞机到国内了。这喝醉了代价也够大的啊。机票不少钱的啊。

    “你别逼我打晕你啊。”

    周麟羞臊极了,这群缺了大德的就知道笑,根本都不帮忙,贺廉已经准备打车去机场了。死死地拉着他,坚决不能走啊,他要飞回国内明天和谁结婚去?

    贺爸爸贺忠诚听见贺廉的喊声了,急急忙忙跑出来。

    “怎么啦怎么啦?”

    “贺廉喝多了闹腾呢。”

    “没事,闹一会他就睡觉。把他扶进去吧。”

    贺爸爸扶住贺廉,贺廉把脸凑得非常近,然后笑出来。

    “爸呀,你接我回家啦。”

    “天生酒量就不好,小时候拿筷子沾点酒给他,他就能打猴拳睡一天一夜,打都不醒。回家了,别闹了啊。”

    “不行啊,叔,我阿姨说了,今天贺廉和我们回酒店,这样吉利。”

    “那他这样,,,”

    “没事,我们看着他,闹腾不了多久的。”

    潘革接过贺廉,转头对着周麟。

    “把他礼服都拿下来。明天我们直接来家里送你去教堂。”

    周麟这才松开手,贺廉一把抓住他。

    “太太。”

    “别闹,听话啊。”

    “太太,我们要结婚了,嘿嘿。”

    “对,你睡醒了就结婚。你要在闹不睡觉,就没办法结婚。”

    贺廉哦了一声,不喊了,也不闹了,特别特别的乖。

    “我睡觉。”

    说这话,头一低,这就打呼噜了。

    卧槽,秒睡也没这速度吧啊。

    赶紧把他扶上车,周麟着急回去,把贺廉的礼服鞋子都拿下来,明天要穿的。田远递给黄凯一个塑料袋,黄凯偷摸的也跟了进去,周麟打声招呼就上楼去拿礼服。黄凯把这十斤的塑料袋塞给潘越。

    “妹子,靠你了啊。”

    潘越一看这塑料袋的东西。

    “都用上?”

    “从国内带过来的,挺不容易的,都用上。”

    “成。”

    周麟慌张的拎着东西下楼,看着后车座斜靠着的贺廉,还真睡了。

    摸摸他的脸。

    “把他衣服脱了再睡,在床头柜上放一杯蜂蜜水。他喝这么多肯定会口渴的,留盏灯,别迷迷糊糊的下床摔了。”

    “知道啦。不用这么细致的交代,我们都懂。走了啊,明儿见。”

    这才是亲两口子啊,这么细致的交代。

    “你也回去睡吧,走了走了,明天还结婚呢。”

    他们哥几个开着车回酒店了。周麟看着离开的车灯,笑了下。

    贺廉,还有八个小时,我们就结婚了。办事处八点办公,你答应的说去排第一位,八点开门就去登记,我们先去办事处登记,再去大教堂举行婚礼,中午宴请宾朋。

    结婚,终于结婚了!

    贺妈妈端着一碗甜汤,让周麟喝下去。

    “红枣银耳冰糖,喝了再睡。”

    吴女士从包里拿出一个面膜丢给周麟。

    “贴上,明天脸色会非常好。”

    “别紧张,婚前一晚都会很紧张的睡不着的。长黑眼圈了就不帅啦。一定要睡个好觉。”

    “去睡吧啊,八点去登记,六点半我就喊你起来准备的。”

    这辈子几乎什么都经历过了,能玩的不能玩的,惊险的刺激的,酒醉金迷,狂欢过,糜烂过,堕落过,勾心斗角过,可就一样,没有结婚过。

    感觉结婚就是一个分水岭,三十年他都自己奋斗,自己咬牙支撑,明天以后,他和贺廉成为法律上合法的伴侣,亲人,他们相依相伴,贺廉的父母就是他的爹妈,贺廉的朋友就是他的哥们,就拥有一切了。从一无所有到全部拥有。期待,高兴。

    什么都按部就班的设计好,只好按着流程,婚礼应该是唯美浪漫的,不会出错。

    婚后他们投入工作,有假期了就去旅行,带着父母把英国玩遍了,把欧洲玩遍了,每年都会回国两次,一次是和哥们出去玩,一次是回去和长辈们过春节。多美好的生活。

    周麟亲了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笑着闭上眼睛,就像他哄贺廉的话,睡醒了我们就结婚。

    可似乎,周麟想的,有些太简单。

    不会出错吗?真的吗?

    贺先生,如果不阻止你,你丫飞国内去了,看你咋结婚,至于出错?嘿嘿,周宝宝,你别看我,我啥也不知道。新坑,影帝是卖大力丸的,求收藏。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快起来啊

    周麟六点半就起来了,贺妈妈把周麟叫起来,煮了好多鸡蛋,圆胖胖的三个鸡蛋去了皮放在碗里,周麟洗脸刷牙的时候,贺妈妈端着牛奶鸡蛋等着。

    “客人多,事情也多,你不吃东西身体扛不住。喝太多水吧还会上厕所。咱们那边结婚啊,新媳妇儿都要吃鸡蛋,这样管饱还不用一直上厕所。都吃了啊。”

    周麟好笑,谁规定结婚不让去洗手间的?那还不憋死啊。

    得得,老妈说的,听老妈的。三个鸡蛋一杯牛奶全都吃了,保姆在楼下喊,周先生,造型师来了。

    尽善尽美,要帅得掉渣出现在婚礼现场,他是最帅的新郎。造型师找了俩,一个跟着贺廉一个跟着他。

    一看时间七点多了,也不晚呢,造型师给他做头发,做造型,周麟摸着手机给贺廉打电话,七点多了,起来没有啊。

    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又继续拨打还是没人接。

    周麟有些着急,不会吧,昨天贺廉回酒店了,他没有老实的在酒店里醒酒,而是偷跑买了机票回国找家去了?

    赶紧给潘革打电话,也是打两次才打通。

    “喂。”

    懒洋洋的黄凯的声音传来。

    “黄凯?黄凯你起了没有,你去看看贺廉,他起来没?这都七点多了,八点要登记的。”

    “哦。”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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