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灵眼 作者:可乐步步

    第17节

    “澄泥砚配李墨,倒也合适,只是这笔差了一些,要说毛笔的话,最好的还是湖笔,我记得前些年一个藏有收了一只清中期的湖笔,过了百余年了,笔头一点都没有松动,还可以写字,这工艺,也算是一绝了。”沈老虽然坐在一旁,但是也说着自己的一些对物品的见解。

    杜老放下了李墨,将身体陷入沙发,叹了一口气,“老张啊,要是论收藏的质量,你家这孩子可是把别人甩出去三条街。”

    张老听到杜老的话,嘴角都裂开了,“那是,我家小二别的没有,就是眼睛好,这打眼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

    中午几人在徐迩这里吃的饭,四个年轻人各自下厨,做了一样自己比较拿手的菜色。不过徐迩家里的存货也不多,不得已徐迩给附近饭店打了一个电话,叫了三盘比较复杂的菜式,合在一起,使得这桌菜看起来非常丰盛。

    众人临走的时候,徐迩拿出一个五公斤大小的玻璃瓶子,给沈磊装了一大瓶子的虎骨酒。

    至于陈知北回家后看到虎骨酒少了一半,会怎么样,那就再说吧。

    倒是临出门的时候,张老说这两天有空的话,想来看看陈知北的那几把兵器,让徐迩给安排一个时间。

    徐迩自然是点头答应的,只是不明白张老为什么要背着其他人和自己小声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况且,陈知北的那几把兵器,张老以前也见过,甚至还把扬文匕首拿过去,好好地赏玩了几天,徐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叔突然又小心翼翼的和自己商量。

    晚上等到陈知北会来,徐迩就把这事儿和他说了。陈知北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徐迩,自己这两天没什么事儿,都在家呆着。

    得了陈知北的话,徐迩转头就给张老打了电话,而张老也和徐迩约定第二天就和沈老一起过来。

    直到现在,徐迩也以为是沈老想要看陈知北的收藏,压根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过。

    因此第二天,张老带着一脸纠结的沈老来到间门口的时候,徐迩正拿着陈知北的保险箱密码,从那里面,将那几把从藏宝洞里面找到的兵器拿了出来,打算给沈老欣赏。

    结果等到徐迩上来的时候,陈知北已经将沈老的右手按在脉案上,而沈老,正在冲着张老运气。

    “虎骨酒喝着,每周吃三次药膳。”陈知北没有给沈老开药方子,这让沈老非常高兴。

    药膳是什么,不就是在吃食里面,多放了一点调料嘛,这个行,虎骨酒,那可是好东西,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喝酒了,沈老心里乐得都快可以开花了。

    张老冲着沈老翻了一个白眼,td老东西,给你请大夫还得哄着你,和自己家小孙子一个待遇。

    扬文匕首,传说中的东西,没看到的时候自然会引起人的无限遐想,而当你看到了,更是会对它的精美绚烂所震撼。

    沈老童心未泯,拉着张老拿着几张白纸试了试匕首的锋利度,笑呵呵的看着匕首,对于之前张老将自己骗来看医生的火气,全都消了。

    若是为了能看一眼这样的宝贝,就算是让他天天吃药,他也认了。

    两位老人家在徐迩这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沈老再过两天就要回家了,临近年关要是不早点回去,路上就难走了。

    大约到了十二月份,徐迩终于可以清清爽爽的自己独自出门了,虽然说每次出门都得带上家里的两外两个成员大山和小白,可也总比带着一个保镖出门要自由很多。

    二爷徐栋梁非常喜欢大山和小白,尤其是大山,让年轻的时候也很爱玩的二爷,稀罕的不行,只可惜家里养的是公狗,不能和大山生一窝崽子出来。

    郭老打算在国外过年,今年就不回来了,于是家里又忙了好一阵收拾了很多的年货,邮寄到国外,生怕两位老人家在国外过年,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吃到这些好东西。

    今年徐迩又被陈知北带去做衣服,而且不止是外套,就连睡衣都做了三套。

    陈知北在准备年货的时候,倒是给老家捎了很多东西回去,不过徐迩虽然没问,但也看得出来陈知北一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徐迩没有问,不过徐迩也知道,今年过年,大约要自己和陈知北一起过了。

    对于徐迩的打算,二爷徐栋梁知道后,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后来只是叹了一口气,吩咐两人要好好过日子。

    徐迩有点摸不到头脑,权当是二爷心疼自己,觉得他和陈知北两人过年有些孤单,不过他自己倒是并不这样觉得,反而因为能和陈知北在家里过年,感到兴奋,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日子并不长远,心里又有些憋闷。

    陈知北将来是要娶媳妇的,等到他将来有了媳妇,自然是要和媳妇一起过年,而自己,又一次会被抛下,一个人过日子。

    徐迩不想这样,可是又不能要求陈知北不娶媳妇。

    北子哥已经对他够好的了,自己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也得为北子哥着想。

    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会和北子哥这样过一辈子,但是徐迩知道,这不可能,两人的虽然住在一起,可是户口本却在两个本子上,总有一天两人会分开。

    徐迩有些落寞的抱着小白,看着街对面言笑晏晏的两个人,心里有一股子酸水,不断地往外冒,弄得徐迩的嘴里苦苦的。

    今天徐迩看天色不错,打算带着大山和小白逛逛街,路过一家宠物医院,便进去买了很多的大山和小白能用上的东西,一出门就看到了街对面的陈知北。

    原本徐迩是要喊对方的,可是却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挎住陈知北的胳膊,两人进了一家珠宝店。

    北子哥要娶嫂子了吗?

    徐迩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疼得厉害。

    陈知北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徐迩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灯也没开,大山和小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玩儿去了。

    “难受?”陈知北皱着眉头走近徐迩,伸出手覆在了徐迩的额头。

    徐迩抬头,看到陈知北,眼睛亮了亮,“北子哥你回来了?”

    “发烧了。”陈知北测了一下徐迩的体温,说道。

    徐迩摇摇头,“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陈知北不置可否,将徐迩拉上楼,催促他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自己下楼,进了工作室,不一会儿就拿了一盒子药丸上来。

    “一天三颗,直到过年。”陈知北将药丸放到床头的小柜子里,吩咐徐迩。

    “我挺好的,明天就没事儿了。”徐迩挣扎着拒绝吃药。

    “没得商量。”

    徐迩想了想,离过年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吃就吃吧,以前也不是没吃过。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迩吃下一颗药丸,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让梦乡。

    第70章 脸红心跳

    临近年关,陈知北经常性出门,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有的时候连个电话都没有。

    偶尔打电话回来,徐迩也能从听话里听到另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徐迩越来越觉得难受,他知道,自己又要一个人生活了,这间充满了家的氛围的房子,即将迎来它的新主人。

    而徐迩,他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住在这里,虽然说,这栋房子是否还有他的一半。

    要把连接的地方重新堵上吗,徐迩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憋屈,明明自己和北子哥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加一个人进来。

    徐迩举得自己一定魔怔了,娶妻生子是人类生活的必然发展,徐迩没有道理不让陈知北这样做。

    况且,徐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北子哥娶妻生子,这是不对的。

    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徐迩想着,也许自己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呆着可不行。

    心理医生,是徐迩前些日子接触到的一个名词。

    离徐延振家不远的一栋别墅里,换了一个新主人,就是一名心理医生,据说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

    徐迩见过他,是一个非常和蔼的儒雅人士,他的家里也养了一条很不错的比特犬,和大山打过一架。

    徐迩认识的这位心理医生姓薛,叫薛明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是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是不到四十的样子,为人很是风趣幽默。

    徐迩纠结很久,也没有下定决心在什么时候去找对方,毕竟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在徐迩看来,依旧是和神经病之类的有些关系。

    薛明仁作为一名有些实力的心理医生,看人是很准的,不过是散步的时候遇到过徐迩两次,就知道徐迩想要找他,却又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开口。

    于是,就在农历二十九这天,薛明仁特意在经常遇到徐迩的的地方等着,把徐迩堵在了路上。

    徐迩看到专门来等着自己的薛明仁,有些奇怪,“薛叔,你找我?”

    “我有几个东西想让你帮我看看,我听你叔叔说,你这这方面很厉害。”薛明仁也没说一上来就问徐迩是不是有事儿找他,而是拿了看古玩的由头找了徐迩上他家。

    毕竟在这大道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徐迩一听是看古玩,给人掌眼,也来了兴致,“行啊,现在就去,会不会不方便?”

    这都快过年了,哪家不是忙得够呛啊。

    “没事儿,我家就我一个人。”薛明仁别看四十出头了,可是却是单身,据说以前结过婚,有一个女儿,但是十几年前就离异了,女儿跟着母亲改嫁,很少和他见面。

    徐迩其实很好骗,既然薛明仁说家里没人,于是一点顾忌都没有的就跟着人走了。

    薛明仁的家里确实是有几件所谓的古玩,都是以前别人送礼送给他的,薛明仁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一直也就是放在书架上摆着。

    徐迩去了以后,发现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细小的淡的几乎让人忽略的光晕。

    之后徐迩就上前一个个的仔细赏玩,对照自己学到的知识,和薛明仁简单地讲了一下。

    聊完了古玩,薛明仁就引导徐迩说一些他自己的事情,于是徐迩就非常自然的将自己这几天的纠结,全都告诉了薛明仁。

    薛明仁听完徐迩的述说之后,沉默了半晌,在心里仔细的分析着徐迩的心理状态。

    虽然薛明仁没怎么见过陈知北,但是从徐迩的描述里,薛明仁很敏锐地发现,陈知北在和徐迩刚刚到魔都开始,就在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徐迩当做自己嘴里的肉,一点点的入了味儿,现而今就差下嘴了。

    “小徐,你只想到了陈知北会结婚,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要结婚的,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

    薛明仁觉得还是先弄清楚徐迩到底是怎么想,然后才好对症下药。

    自己,自己貌似没什么人会要他吧。自己眼睛不好,是个残疾,一般的人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徐迩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薛明仁,结果对方却摇了摇头,“虽然你的眼睛有问题,但是我想说的是,小徐,你走在街上,有没有遇见过让你觉得眼前一亮的姑娘?”

    徐迩想了想,于是摇了摇头。

    他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很女人在徐迩的眼里,几乎长得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头型、一样的脸型、一样的表情。

    “那么我这样问你吧,你在街上,有什么东西是最吸引你的。”薛明仁换了一个问题,其实他想问的是你一般都是先看男人还是女人。

    “古玩。”徐迩原本想说是光晕,不过古玩和光晕差不多。

    “人呢,最吸引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同行。”全身都是光圈,想不注意都难。

    薛明仁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明显对方还处于未开窍阶段。

    “好吧,那我这么问你,你想过将来你想和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吗?”

    “嗯,会做饭,能够和我一起聊天、看电视,关心我的身体、会做家务,可以和我一起去很多地方,理解我,会理财的。”徐迩认真的一点点的说着自己的对另一半的规划,越说越觉得这些优点貌似北子哥全都有。

    薛明仁这边想着该怎么引导徐迩,而徐迩却对薛明仁家里的一个木箱子起了兴趣。

    若是没看错的,那箱子里一定是有一件物品,是上了年月的好东西,那淡淡胭脂色的若隐若现的光晕,就是证据。

    “薛叔,你那箱子里是什么?”因为薛明仁很会抓人的心理,因此直到现在,徐迩一直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啊,那里面是一套图画书,无意间在街上碰到人在卖,我很喜欢就买回来了。说起来当时买东给我的人说这是明代的东西,要不你也给我看看吧。”

    “好啊好啊。”徐迩开心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薛明仁将箱子拿了过来,在徐迩面前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五副绢本,徐迩好奇的打开了一幅,然后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这是……”徐迩红着脸将绢本丢回了箱子里,然后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可是眼睛中会不小心的瞄上一眼绢本。

    “古人的《房中术》,也就是所谓的春宫图,而且还是龙阳十八式,龙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哎呀,小徐,你这就是不专业了,我给过别人看的,都说画的不错。”薛明仁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将东西递给徐迩。

    徐迩当然知道龙阳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个名词的由来,甚至还知道好几个和这个词意思相同的典故。

    “知道你面皮薄,这样吧,你拿回家去看看,然后告诉我是不是明代的东西,我这心里好有个谱。”

    徐迩愣愣的接过箱子,瞄了一眼里面,然后快速的将箱子合上。

    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徐迩全都不太记得了,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拎着一箱子的春宫图回了家,然后看着箱子好半天都没有勇气将箱子打开。

    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徐迩深吸一口气,跑到楼下,拿出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基于徐迩平时不喝酒,对酒的认识不多,只知道白酒最容易喝醉,啤酒喝了会难受。

    因此徐迩喝了一杯陈知北泡的药酒,放了很多人参、枸杞、鹿茸的那一种。

    只是一小杯,酒一下肚,徐迩就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眼睛看东西,也有点不正了,于是他连忙跑回楼上的房间,坐在床上,小心的将一卷绢本打开。

    先是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别过头去,好似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然后再悄悄的睁开眼睛,看上一眼。

    就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许是酒劲上来,胆子也大了,徐迩便正正经经的研究了起来。

    虽然徐迩一直对自己强调,要把注意力放在用笔用墨上,可是眼睛依旧不听使唤的看向整个画面。

    从笔法上看有些眼熟,确实是明代吴门画派画人物的笔法。

    墨迹很柔韧,没有涩感,倒是明代墨的一种明显特征。

    画上人物的衣服头饰倒是明代的风格,家具什么的也很有时代特色。

    这几幅画还真是神奇,那个地方还可做这种事情,难道不会痛吗?

    这些动作都太有难度了吧,人的身体可以这么柔软吗?

    还可以三,三个人?

    还可以站着做?

    都是男人?

    男人?!

    徐迩觉得一定是刚刚的酒喝的有点多了,自己的脸上越来越红,一点要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徐迩将这一卷放回去,有那其他几卷都一一打开。

    全都是有关龙阳的春宫图,只是一卷要比一卷神奇,那最后一卷最为特殊,里面竟然有一半是文字,上面写了很多关于龙阳之好的注意事项。

    虽然全是文言文,可是学习认真,不过不忘的徐迩,只是随便扫了一眼,竟然全都记下了。

    徐迩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尤其是脸上,简直就可以炒菜了。

    徐迩傻不愣登的坐在床上了一会儿,然后将最后一卷绢本折好,放回了箱子里面。

    “你在看什么?”

    就在徐迩想着将箱子放到哪里的时候,陈知北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徐迩吓了一跳,连忙将箱子藏在身后,“没,没干什么,薛叔有点古玩,想让我帮着看看。”

    徐迩不敢抬头,因为自己的脸上还是红红的。

    “薛叔,三叔隔壁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家的狗还和大山打过架呢。我,我去把东西放到楼下。”

    说着,徐迩就拿着箱子下床,结果因为盘腿坐在床上时间长了,腿有点麻,一个没站好,倒在了陈知北的怀里,而箱子里的东西,因为没有扣严实,掉了出来。

    《房中术》三个字,明晃晃的落在了地上。

    再旁边一点,则是里面的一个姿势—坐姿吹箫“他就让你帮着鉴定这个?”

    第71章 教学相长

    徐迩慌乱的离开陈知北的怀抱,将绢本胡乱的塞到箱子里,把箱子扣好,塞到了床边的角柜里面。

    “确实是明代的东西,我,我还在研究是不是名家手稿。”

    徐迩真想抽自己一下,东西都放起来了,还提它做什么。

    “看来你研究得很细。”陈知北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自己还在研究怎么让这傻孩子开窍,结果倒好,被身边的邻居给开了第一炮,想想都觉得气愤。

    “吃饭了吗?”

    虽然生气,但是陈知北还是很关系徐迩的身体。

    “吃了,厨房里中午剩的菜,我热了一下。”其实根本就把吃饭的事儿给忘记了,但是徐迩不敢跟他说。

    徐迩低着头,不敢看陈知北的眼睛,生怕对方看出自己在撒谎。

    陈知北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闻到了什么味道。

    “喝酒了?”看这些东西就算了,竟然还喝酒,这孩子胆子也太肥了,“喝了多少?”

    “一小杯,就是你泡的药酒,度数最低的那缸。”徐迩连忙解释,就喝一小杯应该没事儿,二爷天天都喝,活血化瘀。

    度数最低的那种?那不就是自己用来做药引子的药酒吗?

    陈知北诡异的看着徐迩,“难受吗?”

    那种酒确实度数低,但是里面有人参、鹿茸、虎鞭,都是大补之物。

    “还,还行,就是脸上有点红。”其实徐迩觉得非常热,现在就想把衣服全都脱了,但是徐迩不敢,陈知北的眼神太吓人了。

    “我把热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陈知北已经回来好一会儿,只是看徐迩聚精会神的在看东西,因此也没打扰,原本还以为徐迩是淘了什么好东西,没成想,却是一套春宫图。

    徐迩猛点头,然后低着头跑到浴室,随便冲了冲就跑了出来。

    做了错事被抓了,就要有个好态度,赶紧洗完澡上床睡觉,这样北子哥就不会太生气了。

    徐迩抱着这样的想法,连忙跑到浴室里冲了冲,然后穿上一套新睡衣,跑回床上。

    这个时候,陈知北已经开着床头灯,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书。

    徐迩摄手摄脚的爬上床,将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了半张脸,眼睛直直的顶着陈知北的脸,想要看看对方是否还在生气。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作为一个二十一岁的男人,他是可以理直气壮地看那些东西的。

    “不看了?”陈知北将书放回床上的角柜,转过头,看着徐迩。

    “看什么?”徐迩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看到陈知北将一卷绢本拿在手里,晃了晃。

    “不,不看了,我,我明天再研究。”

    徐迩很紧张,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着多么大的歧义。

    “明天,自己研究,还是找人一起研究?”陈知北眼神非常危险的看着徐迩,“和那个姓的?”

    徐迩狠狠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研究。”

    自己研究?

    “研究什么,这里面的姿势?”

    陈知北看到徐迩的反应,心里有些好笑,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对啊,这里面有很多知识的,我要研究研究。”

    其实想想,华夏语是一种非常能引起误会的语言,明明是两个意思,但是听起来却也能对上。

    “这里面的姿势,可不是一个人能够研究的。”

    陈知北轻声地说了一句,身体慢慢前倾,两人靠得越来越紧。

    “那要怎么研究?”徐迩虽然害怕,但还是很疑惑的问道。在他的心里,北子哥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虽然现在北子哥看起来有点危险,最多,最多是被减几顿好吃的。

    这样一想,徐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北子哥是说,找几个朋友一起研究吗?”

    “不。”陈知北否定道,“这是要非常亲密的人才可以一起研究的,你想和谁?

    非常亲密的人,徐迩想着,和自己最亲密的人不就是北子哥吗?

    “和你。”徐迩痛快地回答道,几乎都没有犹豫。

    陈知北了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上翘,“好。”

    因为是冬天,徐迩怕冷,所以陈知北在很早以前,就以取暖的名义,晚上都是两人盖一张被子。

    陈知北将那块绢本放在两人之间,平整放好,正是刚刚箱子散开后露出的那部分。

    “就从这个开始研究。”

    陈知北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被子里,隔着衣料,覆在了徐迩的小腹,轻轻的,慢慢的向下滑动。

    徐迩感觉自己全身就跟通了电流一样,麻麻的,尤其是被陈知北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就像是有一股热流,渐渐地随着陈知北的手,向下滑动,渐渐地热流和麻麻的感觉,全都汇集到了一个平时经常用到的地方。

    “北子哥,那里,那里不能摸。”徐迩小声的抗议,脸上却像是喝了一大杯的烧酒一样,红的简直就像被人蒸熟了一样。

    “为什么?”陈知北的身体渐渐地贴到了徐迩的身上,两个人的影子渐渐重叠,就连陈知北说话吐出的气,都扑在了徐迩的脸上,弄得徐迩的脸,更加红润。

    徐迩小声的说,“那里,那里是嘘嘘的地方。”

    “也能做别的事。”陈知北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手指绕着那个地方不停地打转。

    “什,什么事儿?”那里还能做什么?

    徐迩从小就营养不良,身体也是最近才养好的,跟在陈知北身边,一直都由陈知北的药调理着。

    再后来身体好了,就跟着陈知北练习一种道家的吐纳心法,虽然徐迩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每天都会自觉地照着陈知北的教导的方法,循环一周天。

    作为道家养生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减压欲望,紧缩精阳。

    所以,徐迩至今为止不知道自己的那个部位,除了解决平日的排水需求,还可以做什么。

    “我教你。”

    陈知北一把抓住徐迩的那处柔软,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样揉捏着,从最下面的根本,一直到最上面,上上下下的来回了两次,徐迩就坚持不住了,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那从那里喷出来。

    “哥,北子哥,我,我想去厕所。”徐迩红着脸,声音因为这强烈的刺激,已经变了调,糯糯的,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像是在撒娇。

    徐迩努力地让那里不要有东西留出来,而陈知北就像是在和他作对一样,手指挤压着那里。

    就在徐迩觉得有东西要出来,自己已经无法阻止的时候,陈知北用手指将顶端堵住。

    徐迩难受得很,心里又觉得委屈,自己不过是不小心看了一点不该看的东西,北子哥尽然堵着他,不让他去上厕所。

    “以后还敢不敢了?”

    陈知北看到徐迩眼里的委屈,硬着声音问道,不过由于一些原因,其实他自己的声音也已经变了调子,沙哑得很。

    徐迩很委屈,可是嘴里还是说着,“不,不敢了,北子哥,我以后都不敢了。”

    陈知北听到徐迩说不敢了,也没有松开,反而猛地将自己的扎进被子里。

    徐迩不知道陈知北要做什么,刚要开口唤他,一下就愣住了。

    自己,自己那里被一个非常热非常潮湿的地方包裹住了,还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在上面打着转。

    徐迩觉得自己所有的神经,猛然间都聚集在了那一个地方,在那里,温暖湿润,还有着强烈的刺激。

    “北,北子哥。”徐迩叫唤道,解释没有人回答他,回应他的是又一轮更猛烈的纠缠。

    ‘轰—’,徐迩举得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自己整个人都飘在了天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玄妙中回过神来。

    陈知北从被子里将头钻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白色的粘液,眼睛定定的看着徐迩。

    “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徐迩这话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刚刚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掉了。

    “会了吗?”

    “会了。”徐迩怕陈知北再来一次,连忙回道。

    “你做一次。”陈知北非常淡定的说道,好像刚刚自己只是教了徐迩怎样做一道菜一样。

    “我,我做?”

    徐迩瞪大了眼睛,惊恐看着陈知北。

    “对,你做。”陈知北指了指被子上的绢本,“照着这个。”

    徐迩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因此,他的耳朵、脖子、锁骨全都变得粉红粉红的,看起来非常的好看。

    徐迩说不上有多帅气,可是因为长得像他的母亲,经过这两年的保养,也变得唇红齿白,至少也算是一个中上。

    徐迩想着,既然陈知北都对他这样了,自己不做一次好像也不好,至于哪里不好,徐迩也说不上来。

    于是,徐迩颤悠悠的伸出一双手,将徐迩的那出已经肿胀的部分握在手里,学着刚刚陈知北的方法,上下游动。

    徐迩一直知道陈知北的那里比自己的要大,可是徐迩从来不知道这里不仅大,而且也非常的硬。

    做了很久,徐迩的手都酸了,可是那里一点要喷发的意思都没有,徐迩急的不行,以为自己的做得不对。

    “下一步。”陈知北将徐迩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嘴在徐迩的耳边,轻声的做着提示。

    下一步,是,使用嘴吗?

    一想到这里,在瞥了一眼退到脚底的绢本,徐迩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冒火。

    徐迩犹豫了一下,心里一狠,想着,刚刚北子哥都做了,自己没道理不做。

    于是退到陈知北的腰部,把头低了下去,小心的将那里的头部含在嘴里,然后慢慢地吞吐,只是那里太大了,他只能含住一小半。

    徐迩举得自己的嘴巴都快要肿了,可是嘴里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陈知北将他的头按住,狠狠地来了十几下,一股一股滚烫的带着咸味的粘稠液体,涌进了徐迩的嘴里。

    “咳咳,咳咳。”

    “该死的。”陈知北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最后关头,没有把徐迩推开,连忙做起来,把徐迩的脑袋抬起来,将床头柜上的一杯水拿了过来。

    “都吐了,快点。”

    徐迩委屈的抬头看着陈知北,“可是,我已经咽下去了。”

    嘴角,一丝白色的液体,顺着徐迩的下巴,留了下来。

    第72章 娶个媳妇好过年

    徐迩就着陈知北的手,用水漱了漱口。

    陈知北看着一脸无辜,但是一举一动都透着勾引的徐迩,只能任命的将水杯放在床头,然后将徐迩一把抱在怀里。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徐迩不明白陈知北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身子动了动,让自己在陈知北的怀里更舒服一点。

    “小二,咱们俩过一辈子吧。”

    过一辈子,这当然好,徐迩迷迷糊糊的听到陈知北在耳边说了这句,心里想着,只有咱们两个人?

    “只有咱们。”

    第二天,徐迩依旧在陈知北的怀里醒来,这一次,徐迩没有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就这样起床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陈知北的脸。

    昨天的事儿一想起来就觉得脸红心跳,又想到自己被北子哥这样那样,不自觉的,身体有了特殊的反应。

    “醒了?”

    陈知北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徐迩,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已经有点微红的嘴唇,拉过徐迩的小脑袋,对着嘴就亲了上去。

    虚而原本还有点模糊的脑子,嘭的一声就爆炸了。

    自己被北子哥吻了,舌头,舌头也伸进来了。

    徐迩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陈知北压在身下,嘴里有一条火热的舌头,正在横扫自己的牙齿和舌头。不仅如此,还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每到一处那里的肌肤就会变得火热。

    “嗯,啊。”

    “醒了?”

    徐尔迷茫的看着陈知北,无意识的点点头。

    “起来,贴春联。”

    今天是除夕,要贴春联,大扫除,包饺子,辞旧迎新。

    回过神来的徐迩,连忙爬起来,早在上周,二爷就和他说好了,今年的春联要徐迩写。

    徐迩先是起身洗漱,然后匆匆吃了一点早餐,跑回书房,开始裁纸研磨。

    陈知北开始打扫房间,虽然说房子之前几天就开始打扫了,可是为着年俗,也得意思意思的再打扫一遍。

    徐迩不仅仅写了对联,还有很多的福字,写好后将东西分成两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用红纸包好,打算一会送到徐延振的家里。

    结果还没有等徐迩穿好衣服出门,徐远就跑跑跳跳的来按了门铃,不仅拿了春联,还得了两份陈知北封的红包。

    徐辽去买零食去了,没过来,因此他那份就给了徐远。

    徐远走了之后,两人就开始贴春联了,因为有两个门都可以进出,所以贴了两幅对联。

    “五更分两年年年称心 ,一夜连两岁岁岁如意 ,横批:恭贺新春。

    汗马绝尘安外振中标青史 ,锦羊开泰富民清政展新篇 ,横批:春满人间。”

    一个路过的老大爷,看到徐迩家里贴的对联,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将两副对联念了出来。

    “这是请人写吧?这瘦金体写的真是不错。”

    “老大爷,过年好。”徐迩看到有人站在家门口,连忙上去拱手拜年。

    “哎,过年好过年好。小伙子,你家的对联写得真不错,是你们家里自己写的?”

    老大爷手里提溜着一个袋子里,应该是刚从早市儿回来。

    “我写的,还凑合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写春联。”徐迩挠挠头,因为魔都天气不是很冷,所以徐尔没有戴帽子和手套。

    “你写的?哎呦,写的可是真不错。”老大爷看了看徐迩,点点头说道。

    老大爷打了招呼就要离开,可是又踌躇了一下,转过身,神态异常慈祥的看着徐迩,“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也写一幅对联,我家那个是我儿子买的机打对联,看着一点都没有人气儿。”

    写一幅对联花了不了多少时间,“成啊,您要什么样的,我这就给您写一幅。”

    “谢谢啦,小伙子,你就给我写一幅‘上联:东风送暖,金鸡辞旧去。下联:大地复苏,玉犬伴新来。’怎么样?”

    老大爷张口就来,看来也是非常喜欢这幅春联对子。

    “行啊,老大爷您跟我进去吧,一会儿就好。”徐迩引着老大爷尽了自己家里,让老大也坐在客厅里,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蹬蹬蹬的上了楼,花了半个小时,将老大爷要的对联写好,拿了下来。

    老大爷看到徐迩写的对联,连连说话,临走的时候非得把自己刚买的一份小食送给了徐迩,说是做润笔的费用。

    徐迩推辞不过,只得接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两人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当是吃过午饭了,然后继续对房子进行大扫除。

    不仅是房子,下午的时候,徐迩还把自己的的藏品,全都拿出来,好好地保养了一遍,全部弄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然后就是轰轰烈烈的包饺子、炸面果子、各种菜色齐齐上阵。

    到了晚上,累了一天的徐迩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陈知北呆在厨房准备年夜饭。

    晚上,陈知北在吧台调了两杯带有酒精的饮料,又拿了一些吃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和徐迩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

    陈知北将徐迩抱在怀里,看着他一点点的将饮料全都喝掉,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互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徐迩不是个能熬夜的人,更何况还喝了一点带有酒精的饮料,硬撑着过了午夜,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陈知北抱着徐迩回到了卧室,先把徐迩放到了床上,然后去到浴室里,将浴缸里注满了热水,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小瓶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龙延香味道的液体,倒在了浴缸里。

    徐迩在陈知北走了之后,就有点醒酒了,他坐起来看着整个房间,总觉得房间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过年了,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因此房间里红色的福字,在柜子上的红是个大蜡烛,床上的红色的被子和床单,就连帷帐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

    可是,为什么蜡烛是龙凤蜡烛,被子上绣的是龙凤呈祥,帷帐上全都是永结同心?

    北子哥去错店铺了吧?

    不自觉的用眼睛将整个房间‘扫’了一遍的徐迩,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徐迩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虽然喜铺在过年的时候经常兼职卖年货,可是这两样东西还是有所分别的。

    就在徐迩在心里思考陈知北被骗的这件事情的时候,陈知北返回卧室,将半醉半醒的徐迩拽了起来。

    “北子哥,去哪?”虽然酒醒了一些,不过徐迩还是有些迷糊。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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