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末世求生 作者:张叔叔i

    第3节

    这时一个小孩蹭蹭跑进屋里,满头热汗。郑砚思绪被打断,沿声看过去,那小孩在屋中央楞了一下,兴冲冲的回头大喊:“妈妈来看!有个傻逼~”

    郑砚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微胖的女子快步走来,一巴掌拍到小孩屁股上,斥道:“怎么说话!”而后抬头看他,一脸歉意,“小叔,小孩子被宠坏了,您别见怪啊。”

    郑砚这才恍然大悟,喊我呢。

    那女子替小孩擦擦汗,说:“宝宝乖,给叔叔道歉。”

    小孩眨眨眼睛看看郑砚,撇撇嘴,一扭屁股把脸扎进女子怀里。

    不知这些人背后怎么糟践他,大人会掩饰,小孩有样学样,却不会戴面具。

    郑砚面无表情,冷淡的瞥郑诗韵一眼。她亭亭玉立站在原地,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他收回实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失望。

    此时还不能和郑家翻脸,郑砚顺着台阶下台,走过去摸摸小孩脑袋,正好避过郑诗韵侧头想和他说话的动作。

    小孩的眼睛一片清澈明亮,他掐掐小孩的脸蛋,纠正道:“我是你叔叔,叫叔叔。”

    小孩歪歪脑袋,嫩嫩的叫:“傻逼叔叔。”

    他死过一回的人,自然今非昔比,不像前世一样鲁莽轻率,胸无城府。即便此时心中掀起滔天波浪,脸上保持一派风平浪静。郑砚露齿一笑,压住心里翻涌的火气,从兜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堵小孩嘴里,默念童言无忌,找个地方坐下。

    坐下不到半小时,除了在日本求学的堂姐,两个大伯和另两位堂兄,陆陆续续来齐了。

    几个堂兄都不是省油的灯,对方人多势众,他斗智斗勇都不是对手,自知言多必失,索性装傻充愣。堂兄们执着的跟他拉家常,从经济到政治,从吃喝到玩乐,从人品到长相,从发旋到脚尖,极尽阿谀奉承,一边旁敲侧击商场的运营,眼中均是贪婪急迫。

    几个人都是人精,不出片刻工夫,神不知鬼不觉给他扣了几十顶高帽。

    若是上辈子,他尾巴早撅天上去了。

    郑砚左耳进右耳出,晃着酒杯,拨弄脖子上的铜钱,耐心十足的打太极,一丝天机不肯泄漏,

    半天时间,堂兄们套问不出一丝有价值的信息,不禁满脸疑虑。小堂弟对他们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赶着贴他们冷屁股。今日怎地一反往常的作风?难道是洞悉他们的意图?

    郑砚无趣的松松筋骨,看到老太爷皱着眉头,费力的给自己揉按肩膀。郑砚顿然起身,上前关怀道:“爷爷,肩膀不舒服?”

    他赴这场鸿门宴,当然不是平白来找不痛快。

    老太爷想是真的不舒服,爽快同意他的献殷勤。郑砚活动活动手指,在他肩膀上揉捏起来。

    老太爷身体放松下来,长嘘一口气,开始畅怀当年。亲昵的和小孙子,说起他年轻时候的往事。

    郑砚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老爷子年纪大了,两鬓花白。他小心的捏住他后颈脱落的白发,放进空间里。

    老太爷仍在侃侃而谈,郑砚目的已到,打起精神听,心里酸涩不已。同样姓郑,同是郑家子孙,他为何就低堂兄一头?因为他母亲出身贫苦?因为父亲曾忤逆过他?一家人何必勾心斗角,相互算计,逼他到绝路?

    随即他自嘲一笑,这不是明摆着的?

    他把这个问题抛到一边,手指用力,认认真真给爷爷捏着肩膀,当作尽最后一次孝心。

    捏了大半小时,才总算开饭。郑砚手指酸麻到极点,老太爷舒坦的舒出一口气,摆手放过他,示意他去洗手吃饭。

    郑家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传统,于是饭桌四周只放着七把椅子,桌上摆着十几盘菜,冒着腾腾香气。

    郑砚掰掰手指,无视饿得咕咕咕的肚子,说:“不巧,我和朋友有约,先走一步了。”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撤退。

    他前后变脸之快,郑老太爷也难得露出莫名的神情。

    郑家人醉翁之意不在饭,自是不肯放他离开。

    郑达才急走两步拉住他,笑道:“菜都上齐了,兄弟几个难得聚在一起,吃完再去不迟嘛。”

    “大哥说得对,一家人该多走动,这可是顿团圆饭,少你一个怎么团圆?听二哥的,吃完再去,别扫大家兴。”二堂兄附和道。

    “砚砚,爸妈没了,将来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你连和家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郑诗韵柔柔道:“姐姐好些天没见你,正有许多话跟你说,先坐下吃饭吧。”

    郑砚不耐和他们演戏,皮笑肉不笑道:“不吃了,看见你们就饱了。”

    他讥讽之色毫不掩饰,众人齐齐变了脸色,郑达丰收起笑脸,冷道:“何出此言?我郑家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有话不妨直说。”

    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郑砚嗤笑一声,不管众人怪异的表情,大步离开。走到门口,迎面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挡住去路。

    是他的小侄子,小孩在院内玩耍,想起巧克力的味道,跑来找他讨要。“傻逼,给我糖~”

    郑砚弯下腰,摸出巧克力给他,低声说:“小傻逼,再见。”

    小孩愣了愣,把嚼碎的巧克力喷他一身,往后一倒躺在地上打滚,哭闹起来。

    堂兄堂嫂忙过来祖宗宝贝的哄,堂嫂心疼的抱起哭闹不停的儿子,眼中闪过怨毒,倒还勉强笑了笑,说:“小叔二十好几的人,他才八岁,你好意思跟他计较?!到底是小门小户,目无长幼,不怕人笑话!”

    合着我就活该,被一只熊孩子踩脚底下欺负?

    郑砚再掩不住心中厌恶,转身离去。

    第9章 末世是场持久战

    回家路上碰上堵车,前边一条长长的车龙,看来还需要堵一段时间。郑砚手指敲着方向盘,掏出手机打电话。

    他找的这个人叫宋小卓,一米八的大高个,体重不过百,苗条的像根竹竿,脱下上衣能看见根根条条的肋骨。这人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常跟着他蹭吃蹭喝蹭玩,郑砚记得他有个亲戚在亲子鉴定机构工作。

    电话接通,那边鸡飞鸭跳载歌载舞,宋小卓亲热的吼道:“郑哥,在哪呢!一起来玩不!”

    郑砚将老太爷的头发从空间取出来,装进纸包里,说:“不玩。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我家一趟,有事请你帮忙。”

    “神马!!听不清!”宋小卓说。

    郑砚关上车窗,对着手机喇叭吼回去,“你那还不粗来!”

    宋小卓赶紧说:“哦哦哦听清了,您等我会儿。”

    过了几分钟,宋小卓似是进了包厢,气氛安静许多,“郑哥,您刚说什么?”

    郑砚把话重复一遍。

    宋小卓一听,涎笑道:“郑哥把我当外人啊,说什么请哪!您有事尽管吩咐,兄弟给您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呀!”

    知道这帮人嘴甜,郑砚笑骂道:“少贫,快滚过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道路畅通,回到小区,郑砚把车停进车库。他公寓在十二楼,从电梯一走出来就看到门口蹲着个人抽烟,听见脚步声赶紧掐了烟,抬头冲他谄媚的笑笑,说:“郑哥,你回来啦!”

    郑砚诧异的看他,这小子来的很神速,于是边开门边道:“来多久了?路上堵车,你久等了。”

    宋小卓愣了愣,奇怪的看了郑砚好几眼。这小少爷不是个好伺候的,家境殷实,父母忙着工作,对他少有管教,以致脾气有点不伦不类,动不动就给人甩脸。今日怎么转了性,变得如此礼貌客气?

    他一时有些忐忑,在门口踌躇半天,才走进去。

    走进客厅,郑砚冲了两杯茶。之后也没啰嗦,开门见山的拿出老太爷的头发,又在自己头上拔下几根,说:“听说你表哥在亲子鉴定所上班,麻烦他验一验。”他指了指两边的头发,“有没有血缘关系,价钱不是问题。”

    父子连心,他怎会不是父亲亲生?等结果出来必然要将郑家一军,他父母的遗产,旁人是一毛钱都别想惦记!

    宋小卓满脸惊疑,颤巍巍的说:“郑哥,你……”

    宋小卓好玩,但又不傻,郑砚知道他怕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内争外斗,微微一笑诱哄道:“你表怕,没什么风险,郑哥还会骗你?事成之后,好处大大的有,这可是天上掉的肉饼,你吃不吃吧。”

    听到甜头,宋小卓表情才算镇定一些,心里暗暗计较。郑砚养尊处优,脾气不大好,倒真是个讲义气的人。且他向来被捧着,没经过大风大浪,不是个精明人。

    想到这里,宋小卓眼珠一转,搓搓手打哈哈道:“郑哥,不瞒你说,兄弟手头最近有点紧,要不您先给点定金什么的……我再吃那饼,郑哥您别介意啊,您到底没出面,我那大哥是个犟驴,说动他还真费不少劲……”

    郑砚点头表示理解,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过,“密码0411,买点东西孝敬你哥。”

    宋小卓挠挠头,挺不好意思的接了,将头发揣兜里,起身告辞。

    送走宋小卓,郑砚倒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啜一口,只是想起届时郑家人错愕吃惊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舒爽。

    解决完心头大患,接下来就该全心全意准备末世的物资。

    如今有了空间,不但安全保密而且保温,可以奔放的尽情收集物资。粮食、种子、果苗、防寒保暖衣物,末世天气不是极冷就是极热,每年冻死和热死的不计其数,御寒的衣服和被褥以及夏天必备的风扇发电机都必不可少,最好多多的准备。其次需要买车并加固改装,汽油柴油武器枪支,越多越好。

    毕竟末世是场持久战,无论准备的多充分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然后郑砚发愁了,越多的物资说明需要越多的钱,单是粮食种子汽油衣服这些零碎的东西累积起来都要一大笔钱,何况还有买车和武器这些大头,绝对省不下钱。

    郑砚翻翻自己钱包,里边还有一张卡,打开电脑登录网银,还有五千多块。

    他存款是真的不多,作为一名合格尽职的啃老族,吃喝零用朝父母伸手是他的本能。而父母过世后,郑诗韵接管他的生活费,衣服和鞋子都给买好,每月就给他点吃饭的钱。

    将卡收回钱包,郑砚起身走进书房,盘点父母遗物,试图找点被郑诗韵疏忽没带走的钱。

    几口箱子堆在书房角落,掀起遮盖的棉布,箱面干干净净无一丝灰尘。

    父亲的珍爱之物习惯放在一起。

    郑砚捞出最小的箱子,这箱子方方正正,半米长、半米宽、半米高,金属光泽,做工细致。他把大拇指印在指纹锁处,绿灯闪烁,箱子开启。

    打开盖子,一眼就看到最上面,平平整整摆放整齐的两摞信件。表面看起来保存的非常完好,但因为时代久远,信纸泛黄,字迹也已经有些模糊。

    这是父母的情书,

    郑砚摩挲洁净的信封,父母结婚三十多年,始终恩爱如初。父亲为人刻板严厉,严于律己严于律人,对母亲却很温和包容,从没见过他跟母亲上过脸。每逢重大节日,再忙碌也会缝里插针的陪伴妻子,老夫老妻还经常耍耍浪漫,红烛美酒,鲜花赠佳人。

    他回顾父母一生携手走来,恩爱不疑,实属难得,不由唏嘘不已。

    再往下是他们的照片。母亲很喜欢拍照,记录他和郑诗韵成长足迹的照片足有千张。他在学习走路,她摔了跤,他在吃饭,她在喝水,他们一起写作业、读书……十多岁前的最多,等他们长大一些,走进青春期,就很少和母亲亲近,拍照也很少了。

    郑砚坐在地上一张一张翻完,眼圈通红,他揉揉鼻子,收起相片。

    继续往下翻,有全家福、他的成绩单、她的作文,姐弟两人的升学录取通知书。

    父亲对他们很严格,两人一直有些惧怕父亲。

    却不曾想到,父亲会收藏这些东西。

    然而更让他想都不敢想的是,他和姐姐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有一天会反目成仇。

    父母劳碌一生,从最初的摆摊卖菜到开起自己的第一家小超市,从零售的便利店做到大型批发市场,直到最后创立全市最大的购物中心,历经几十年风雨。最后因为他们投入毕生精力的这份心血,掀起所有人虚伪的面具。

    怔然发了一会呆,他收起思绪,将负能量抛到一边。

    打开箱子最底层,里面就放着两本户口本。房产证、公司注册文件和信用卡早被郑诗韵收走了。

    虽然没找到一分钱,但找到了更珍贵的东西,郑砚把箱子收到空间。

    现在他全副身家就只有卡里的几千块,和钱包里的几十块。

    心塞之下,饿得前胸贴后背,郑砚想起到现在都没吃饭,便揣着几十块去吃饭。

    在小吃街找到一家买肥肠粉的。

    肥肠粉是四川最有代表性的特色小吃之一,是一道鲜爽麻辣的美食,正合郑砚喜辣的口味。红薯粉丝、鲜红辣椒、菜子油为主要原料,汤汁则用肥肠、猪骨、猪肺熬制而成,现在锅内煮至沸腾,撇掉表面漂浮的水沫后,改用小火慢炖,同时加进花椒、姜片、葱花等佐料,最后把粉丝加进沸腾的汤中烫熟。

    这样出来的粉丝滑爽糯软,弹性十足。肥肠细腻耐嚼,满齿卤香,吃一口粉丝喝一口汤,好吃到掉牙。

    肥肠粉放置时间长,泡胀了容易流失原有的美味,郑砚却不怕这个,提着打包的肥肠粉走到小巷里,将肥肠粉收进空间。

    回家路上顺便绕路去银行,取出卡里仅剩的五千块。

    回到家里,拿出肥肠粉放在桌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和刚出锅时没有差别。

    郑砚吃了一口,猛然想到,现在他有了空间,完全可以收集小吃了啊!

    空间储存的东西完全不会变质,随身携带,随吃随取!郑砚兴奋极了,如果不是资金不到位,简直想立刻起身去收集小吃。

    酸辣粉、灌汤包、热干面、手抓饼、麻辣烫、羊肉泡馍、兰州拉面、鸭血粉丝、酸菜面、烤面筋、肉夹馍、酥油饼……等等。

    郑砚激动的吃饭都有点不专心。

    炎热的夏天来一碗凉皮,冰冷的冬天涮个火锅~

    心满意足的吃饱饭,郑砚收起碗筷,去厨房洗碗。

    把洗净的碗叉进橱柜,裤腿被一团毛球张开两只爪抱住,喵喵的冲他叫唤。

    郑砚抱起水壶,一边走一边挠它的下巴,“饿了?”

    水壶舒服的打起呼噜,软软的喵了一声。

    郑砚从柜子拿出猫粮,撒进猫碗,又在一旁的小碟子倒上清水。

    然后把猫粮收到柜子里,一转身就撞上飘在他身后的帅助手。帅助手两爪交握在胸前,幽怨的看着郑砚。

    郑砚莫名其妙看它,问道:“怎么了?”

    帅助手不好意思的绞着手指。

    看它沉默是金,郑砚等烦了,想从左边绕过去,帅助手移到左边,嘤嘤嘤的看着郑砚。

    郑砚忍不住道:“有事就说,大姑娘啊扭扭捏捏的。”

    帅助手瞪瞪眼,飞高了点,悄悄站在郑砚的头顶上。

    “……”郑砚翻着白眼看它,“你到底怎么了?”

    帅助手含羞带怯的飞下来,说:“我、我也想吃饭?”

    “……机器人也吃饭?”郑砚不解道:“你有胃吗?能消化吗?”说完就要看帅助手的屁股,“从哪里大号啊?我告诉你,地球没有能修你的,坏了我可没法管。”

    帅助手泄气的看着水壶啊呜啊呜吃猫粮。

    郑砚只好安慰安慰它:“你不是充电的吗?自己去吃点电吧啊,乖。”

    帅助手:“……”

    刚走到客厅,就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郑砚警觉的抬头一看,郑诗韵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第10章 耽美小段子:d

    作者有话要说:非正文,可跳过。发文初期难以保证更新,断更的时候会写小段子给大家玩。

    《吃货的爱》(20150415)

    男人下班回来,一眼便看见沙发上趴着的人,面前放着薯片、面包、瓜子、牛肉干、开心果……嘴巴鼓鼓囊囊,一会吃这个一会吃那个。

    在嘈杂的电视声音中,男人疲惫的揉揉眉心,走到沙发边摸摸青年的头,顺手想抓把牛肉干。

    手还没离开装肉的大盒子,手腕就被攥住。青年视线离开电视,仰头看着他,手指默默的把牛肉干从男人手中抠出来。

    男人看看青年面前摆着的一大盒牛肉干,脸有点黑,用力掐青年的脸颊:“萧文,你说要追我,你就这么追?”

    青年登时一脸苦相,下定巨大的决心从碟子里抓出两粒瓜子塞给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磕开瓜子塞进嘴里,手掌扣住青年的脑袋,俯身含住他嘴唇,将瓜仁顶进青年嘴里,冷笑道:“得此失彼,我不吃你牛肉干,一会多吃你几遍补回来,到时候可别再哭天抹泪的喊累不给吃。”

    ——

    《练字》年上强势温柔攻v健气炸毛受 背景是攻收养了战友的儿子(20150413)

    房门悄然拧开,探进一颗热气腾腾的脑袋,灵动有神的眼珠一转,看到沙发上的男人。

    荀临脸色一苦,在门口踌躇十几秒才抱着球进来。

    “叔叔你还没休息?打完球一身臭汗,身上黏糊糊的我先去洗澡了晚安!”

    男人双手在胸前交握,淡淡道:“过来。”

    荀临马上哭丧起脸,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蹭过来。

    男人把他拉着在自己身旁坐下,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笔记本,翻了翻,说:“我今天去参加你家长会。”

    “哦。”荀临无精打采的说,偷偷抬眼看看笔记本上一行又一行的波浪线,眼中露出强烈不满……老师肯定找老乌龟打我小报告了!

    荀临心一横,眼一闭!心有自知之明的想狗写的字都比我写的好看,这回有好板子吃了。

    钟摆滴滴答答摆动,男人久久不说话,沉默中显得时间格外漫长。

    荀临紧张的心跳到嗓子眼,男人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临临长大想当医生吗?”

    荀临愣了愣,他还没想过这么远的事,睁开眼睛一脸茫然。老乌龟这是不想养他了吗?暗示他卷铺盖滚蛋?!

    荀临呵呵呵呵的想:老乌龟也太天真了!他荀临是那种挥之即去的人吗!

    将少年的微妙表情悉数收纳眼底,禁不住带着一丝笑意的说:“不然宝贝这一手字怎么写得比医生水平还高?”

    荀临:“……”

    男人淡淡道:“字是人的第二张脸,你这字太不像话了,从明天起司机接你放学,回家老老实实练好字再想着玩。”

    荀临一听被剥夺了游戏时间,夺过笔记本拍男人脸上,昂首挺胸,捍卫自己权益,勇敢的不要脸道:“那你以后就对着我第二张脸撸吧!”

    “……”男人联想到什么,眼底泛起汹涌的情潮,反身将少年压在身下,一只手从运动裤裤腿中伸进,慢慢揉动。

    “好一副伶牙俐齿,看来伤口好得差不多?三天没碰你了,今天就好好疼你第二张嘴!”

    ——

    《谁是玉,谁是石》(20150409)

    蓬仙山上,风声瑟瑟。

    男子长身玉立,背着一把重剑,神色冷漠,看着对面的白衣少年。

    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浓眉大眼,一身正气,抱着剑咆哮道:“大魔头!你屠我满门,今天我就带着朱家十八口人的性命,和你做个了断!且来受死!”

    男子丝毫不把少年放在眼里,只道:“我没屠。”

    少年一听更加悲愤,扑上来就要拼命,“你还敢狡辩——!!!我要跟你玉!石!俱!焚!”

    男子方想提剑应战,听他此话却止住动作,将剑插会剑鞘,正色肃容道:“慢。”

    少年道:“有话快放!”

    男子一反方才的漫不经心,认真的说:“先说好,谁是玉,谁是石。”

    少年:“……”

    男子眸光如刀,将少年仔细打量一遍,笃定道:“我是玉,你是石。”

    ……

    ——

    《拈花惹草》20150410 痴汉鬼畜变态攻v花心受

    深秋,深夜。

    秋风萧瑟,画舫上舞女轻纱薄裙,翩然舞动。领舞的美姬扭着纤细的腰肢贴近座椅上的华服青年,酥胸半露,朝他耳边轻轻呵气。

    青年一脸享受,圈住舞姬的腰,按在身下就要吻上去。

    就在两片嘴唇将要触到的时候,窗棱轻响,一抹人影从外面闪进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箍住舞姬手腕,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站不稳,从青年腿上滑下来,跌跪在地上,细声惨叫。

    那人影身材高大挺拔,神色阴狠:“方旬,教训没吃够,反了你了,嗯?”

    青年一脸不自在,那男人也不等他回答,径自拖着美姬到窗前,反手扔进冰凉刺骨的湖水里。

    青年豁然站起,趴在窗栏往下看,嚷嚷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有本事你把我掀下去,别殃及无辜啊!”

    “她不香,也不是玉。”男人捏住青年的腰,含着他的耳唇黏糊糊道:“你才是块美玉……”

    屋里其他舞姬和小倌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男人头也不回的道:“小姐公子,你们是自个跳下去,还是在下代劳?”

    尤物们登时一脸惨不忍睹,纷纷下河。

    男人堵住青年的嘴,拉着往床上带,手探进他大腿根,来回摩挲。

    青年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再腾不出心思为别人鸣不平,哼出一声。

    男人熟练的将他带上情欲的巅峰,就在他将要释放的一霎住手。方旬迷蒙的睁眼望着他,一脸不解和茫然。

    男人看得眼睛发红,掐住方旬的下巴,发狠道:“你有没有一点身为我的人的自觉?整日拈花惹草,我疼你,不能把你怎么样,你那些花花草草难免被株连。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斩草除根,从此你身旁只留我一人,你觉得好不好?”

    第11章 亲子鉴定

    郑诗韵亭亭玉立站在门口,看到他也很意外,一边换鞋一边问道:“今天没出去玩呀?”

    郑砚才想起郑诗韵有他家钥匙。

    郑砚拉拉嘴角,实在无法笑脸相迎,低头嗯了一声。

    郑诗韵放下包,在他身边坐下,柔柔道:“吃完饭我就赶过来了,砚砚想吃点什么?姐姐亲自去给你做。”

    郑砚面无表情的说:“不用麻烦,我吃过了。”

    两人一时间无话可说,气氛陷进僵硬的沉默。

    他是有问必答,然而郑诗韵不说话,便一言不发。这样怪异的氛围反而让他放松下来,随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专心看起来。

    过去十分钟,最后还是郑诗韵忍不住,悠悠长叹一口气,说道:“砚砚没话跟姐说吗?”

    郑砚转过头,端详她熟悉的眉眼,反问道:“我应该说什么?你有话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你这是什么态度?!”郑诗韵皱起眉头,训斥道:“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姐的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熊样,年纪长狗身上去了?跟自己侄子还斤斤计较!今天大哥二哥专门腾出时间陪你吃饭,你拉着个脸给谁看呀?你当大家都欠你的?将来这些兄弟姐妹都是你的后盾,你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么?!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么?!”

    郑砚默默想,你们可不都是欠我的吗。

    心里冰天雪地,脸上春暖花开,郑砚恳切说:“是我错了,用我去道歉吗?”

    没瞧见他眼中的讥讽,郑诗韵顺顺急促的呼吸,勉强道:“算你小子识相,等明天带上礼物,给大家赔个不是,一家人,没人跟你一般见识。”

    郑砚认同的点点头,懒洋洋道:“那我再背上荆棘,三跪九叩,然后以死谢罪,姐你看怎么样?”

    “你!”郑诗韵气得眼眶发红,夹着哭腔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他这个姐姐的眼泪特别兢兢业业,整装待发说来就来。以往她一眼红,他就知道该让步投降了,然后挖空心思哄她开心。

    然而今时不比往日,他早看透郑诗韵铁石心肠,绝不是纤弱的泪美人,眼泪不代表情绪,只是她的武器。

    郑砚不觉心疼,自然无动于衷,一边还翘起二郎腿晃晃脚,将电视音量调大,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郑诗韵哭了半天没人理,只好收起委屈的表情,拿出化妆镜补妆。

    等她补好妆,郑砚想起什么似的问:“今天下午忙吗?”

    郑诗韵收起镜子,冷道:“怎么?”

    郑砚道:“要是你不忙,我们谈谈爸妈的遗产怎么分配。三辆车,四座房,还有商场,姐你先挑,挑剩下的给我就行。”

    郑诗韵愣了,眼神闪闪躲躲,不自在的说:“怎、怎么突然说这个?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分这么清楚?我是你姐啊,你不信任我?”

    郑砚看着她,说:“您言重了,只是家贼难防,姐你说呢?”

    郑诗韵脸色大变,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家贼?!郑砚,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郑砚笑了笑,慢悠悠道:“没什么意思,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姐来看电视。”

    郑诗韵心跳如擂鼓,一张俏脸冷若冰霜,豁然起身,踩着小高跟走了。

    她心中觉得恐慌,走路都有些不稳,刚拉开门背后突然有人说:“姐。”

    郑诗韵顿下脚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缓缓转身,道:“干嘛?”

    郑砚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提醒道:“钥匙。”

    她愣了愣,什么钥匙?

    郑砚说:“我家钥匙。”

    郑诗韵大脑一片空白,缓了半天才明白他说什么。她嘴唇蜡白,哆哆嗦嗦的拉开包包,拿出钥匙朝郑砚砸过去。

    郑砚长臂一伸凌空抓住钥匙,还不忘提醒道:“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郑诗韵眼神像粹了毒,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一般,最后也没关门,气冲冲走了。

    郑诗韵离开许久,帅助手才偷偷飘出来,担忧的问对着天花板发呆的郑砚,“你、你还好吗?”

    郑砚应了一声,觉得怅然又解脱。

    这算是撕破脸了。

    他再没有姐姐了。

    可他不觉得难过和惋惜,方才郑诗韵言辞闪烁,避重就轻,分明是心中有鬼。

    果然接下来几天,郑砚再打电话给她,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就直接被拉黑了。

    一周后,宋小卓带着亲子鉴定上门。

    “郑哥。”宋小卓挠挠头,嘿嘿笑着把资料递给他,“您的东西。”

    郑砚接过,放在一旁,想了想摘下手表说道:“小宋,我手头也是有点吃紧,这样吧,我这有块表,虽然戴了几年,不过质量是真心好,就算卖也能卖个万把块。你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了,权当郑哥的一点谢意。”

    宋小卓呆了呆,不可置信道:“郑哥?!”

    郑砚用力握了握手表,感受到手心坚硬的触感,点点头。

    宋小卓惊喜不已的接过来,他垂涎这块表不是一天两天了,经常有事没事上网搜图片解解眼馋。这款手表是劳力士经典款,官价一万多美金,换算人民币近十万!

    这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啊!

    他迫不及待的把手表戴上,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看,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妒忌,十万块的表都轻描淡写的送人,都说众生平等,哪里平等了啊?

    然而这绝逼是天大的误会,郑砚送表完全是出于无奈!出于囊中羞涩。

    这块表是他十八岁时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物,父亲希望他能珍惜生命中的一分一秒。

    不过郑砚并不觉得吃亏了,亲子鉴定严格来讲一定要出示双方的身份证明,宋小卓为了这桩事,估计没少跑腿没少费劲。

    宋小卓难掩酸意的说:“这块表可不是小钱,郑哥真是财大气粗。”

    郑砚摆摆手,惆怅道:“我气数已尽,今天卖表明天卖房,富不过二代。”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宋小卓:“……”

    两人闲谈一会,宋小卓便起身要走,郑砚送他到门口,突然问:“小卓,我记得你家在成景路的华苑小区,没记错吧?”

    宋小卓愣了愣,点头道:“是啊,怎么了郑哥?”

    郑砚摇摇头,笑道:“没事,依稀觉得有点印象,没想到还真没记错。”

    宋小卓哦了一声,“郑哥我走了啊。”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对了赵哥怎么打不通你电话了?也没见你出来玩,是怎么了?”

    赵哥是他狐朋狗友之一,郑砚随口应付说:“最近事多,忙完找你们。”

    宋小卓点点头走了。

    宋小卓走后,郑砚才拿起身边的鉴定报告,略过检测数据,直接看向鉴定结果。

    dna鉴定结果:亲子关系肯定

    亲子关系存在可能性:999

    郑砚舒出一口气,巴不得郑家赶紧登门送脸,让他好好打一顿。

    天遂人愿,第二天郑砚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叫醒,迷瞪着眼睛去开门。从猫眼往外一望,看到呼啦呼啦乌秧乌秧一大片人,男女老少一应俱全,老太爷拄着拐棍直挺挺站在最前头,个个都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郑砚回头看看挂表,刚过六点钟。

    反手敲敲门回应,门铃停了。

    抓抓头发,郑砚打着哈欠洗头洗脸刷牙,在重新开始响起并且,越来越短促焦躁的门铃声中快乐淡定的整理发型,然后换上一身休闲服,一边顺手把休眠醒来的帅助手充电器推进屁股,最后提着电压锅进空间舀了小半锅溪水,抓两把小米放锅里,定好时间。

    走出厨房,从猫眼看看外面,老太爷的脸比锅底还黑。才到老太爷大腿的小侄子等得不耐烦,含着棒棒糖开始踹门,郑诗韵一边安慰老太爷,一边拨他手机。

    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来,郑砚深深呼吸,伸手拧开门,展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众人等了将近半小时,都是一脸的乌云压顶。郑达才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怎么现在才开门?!”

    “就是!臭傻逼!宝宝渴死了!”小侄子跑过来就要踢他,郑砚侧身闪过,手掌按住小兔崽子的头定在离自己半米外,一手拎着他胳膊扔出门外。

    郑砚整整衣冠,温言道:“因为你们来得早。”

    郑达才脸更黑了一层,冷冷道:“你有没有点教养,就算我们半夜来你也得开门!全家人等你半个钟头,你听不见门铃声么?!”

    郑砚靠着门框,点点头说:“我聋。”

    郑达才哽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郑诗韵皱眉训道:“你怎么跟大哥说话?”

    郑砚冷淡看她一眼,侧过身体让出门口道:“爷爷请进。”

    老太爷拐杖在地上敲敲,漠然的看看郑砚,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带着自己的子子孙孙哒哒哒走进来。

    等到子子孙孙,才是几个堂嫂和伯母尾随在后。

    等各自就位,堂嫂们从随带的包里取出两包茶叶,大堂嫂将茶叶倒进茶壶,说:“有热水么?”

    郑砚叹口气,点点头说有,从厨房拎出热水壶。

    堂嫂将茶沏好,杯口冒着腾腾的热气,然后一杯一杯端着躬身递给郑家的大老爷小少爷们。

    郑达才翘着二郎腿抖脚,接过茶杯蹙起眉头说:“我操,你想烫死我?!”

    堂嫂赶紧的把茶碗端回来,放在桌上给他放凉。

    郑砚挪开眼睛,郑家的媳妇们在家里地位极低,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非常强烈,所以儿媳普遍都打过胎,因为怀的不是带把的!

    媳妇里最不受待见的是他二伯母,全家人的媳妇只有她自己生下来个女儿。可那位堂姐作为郑家唯一的女孩子,人并不以希为贵,非但没有得到过半分宠爱和爱护,反而处处被哥哥弟弟欺负看不起。

    自从堂姐念大学自己考去日本,半工半读,到今为止已经三四年没回过家了。

    郑砚一边想着,一边将在冰箱前往外丢他不喜欢吃的食物的小侄子抓过来,扔他妈怀里。

    小侄子一脚踹沙发上一个黑鞋印,蹬着腿嚷嚷:“你妈逼敢碰我,臭傻逼打死你!”随手抓起抱枕往郑砚丢来。

    郑砚把抱枕接住,抬眼觑他一眼,没怒也没恼,在这种家庭中成长,小侄子长成歪瓜裂枣实在是上天有眼。

    第12章 两份亲子鉴定

    小侄子一看抱枕没打到郑砚,小脸一鼓,使劲挥舞着胖胳膊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嚷嚷着:“大傻逼臭傻逼!揍死你!揍死你!”随后低下脑袋闷头向郑砚撞来。

    许是看着自己孩子吃不着亏,郑达才站起来虚手拦了拦,自然没拦住。

    小侄子冲击过来的力量很大,郑砚也没把他当小孩看,等他冲来的时候毫不客气的顶起膝盖。

    只听砰一声响,小侄子一头撞在他膝盖上,因为力量太猛,碰到膝盖后往后一弹,仰躺在地上,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

    这可怎么得了!众人脸都白了,郑达才赶紧奔过来搂住儿子,一看他头顶,肿起乒乓球大小的一个包!

    大堂嫂同是跑来一看,眼泪哗哗的掉,张牙舞爪的去掐郑砚脖子,“我操你妈,你敢打我儿子!他才八岁啊!”

    郑砚扭住她手腕,冷道:“八岁的畜生?这是我家,有话就说没有就滚,再动手动脚,我可报警了。”

    大堂嫂一愣,郑砚趁这几秒把她甩一边。

    老太爷拄着拐棍站起来,焦急道:“都傻了?!带宝宝去医院!这么撞一下,可别脑震荡了!”然后扭头从拐棍指着他,“我重孙子要是有一点毛病,我老头子打不死你,你他妈才是个畜生!”

    郑砚下意识想回嘴,想想还是先把小侄子送去看医生,他膝盖刚刚都觉得震疼了一下。

    大堂嫂一看老太爷发怒,也顾不上跟郑砚计较了,赶紧把儿子抱起来往外冲。另两位嫂子见状也起身说:“大嫂忙不过来,我们去帮忙!”

    待老太爷点头后,便匆匆忙忙跟上大堂嫂,只剩下他的两个伯母伺候。

    郑砚找个单人沙发坐下,说:“你们来干嘛?”

    郑达才拳握得死紧,恶狠狠的瞪着郑砚,老太爷叹口气,拍拍大孙子的后背,说:“达才,正事要紧。”

    郑达才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阴毒,呵呵一笑。

    等这小杂种一无所有,他有得是时间看他的笑话,看他猪狗不如!也许到时他心情好,会赏他几块钱。

    郑达才想象那副场景,心中愤懑去了大半。

    郑达丰啜一口茶,打圆场道:“小弟啊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今个儿来得是早,毕竟事关重大啊!今儿凌晨刚得了消息,我们谁也坐不住,大清早的来叨扰,你可别生气啊。”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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