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倘若相识 作者:肉书屋
综漫 倘若相识第18部分阅读
晴朗，文档室一人一刀。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检点～”
菊一文字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凌落尘脑海里响起，他说的是那天晚上喝多以后的事情。大概是因为被凌落尘压迫了太久，所以菊一文字如今越来越像个怨妇。
“知道了，丑八怪。”凌落尘淡淡开口，难得认真但毒舌地在和菊一文字沟通，“再打一场。”
一听到打架，菊一文字顿时来了兴致，“怎么，上次还没有被打够？哎呦喂，柳生落尘也能有那副惨样子哟～”
没有理会它的讽刺，凌落尘再次进入了那个白茫茫的意识世界，然后在见到眼前跟妖精一样穿着藏青色和服的男子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比了个中指。
菊一文字顿时暴走。
没错，她是在练习卍解，而且是一种别人从来都不敢尝试的卍解——把灵压和神力混合，以此来控制在体内不断疯长的灵力。
对于神力和灵压的结合，自从上次她当众吐了大半天之后，不仅没有停止探索，反而变本加厉地琢磨了起来。尤其是在吻过朽木白哉和市丸银之后，手上的刺青开始不断加深，一向淡定的凌落尘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至于菊一文字的能力，凌落尘当初选择带上他，完全是看中了他那能变幻的形态，既然讨厌刀，那就当苦无来用，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一点是某刀最崩溃的地方。
作为传说中的名刀，菊一文字总算有着相称与它名气的实力，凌落尘已经和他打了无数场，每次都是自己以失败告终。想来，某人在瀞灵廷除了队长级已经罕有对手，和朽木白哉甚至都能不解放斩魄刀打成平手，但是如今竟然连区区斩魄刀都搞不定。
“你一定要用一把苦无来和我打吗？”菊一文字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那种东西根本挡不住武士刀好不好。”
“对付你，这就可以。”凌落尘淡淡扫了他一眼，“不仅人丑，衣服也丑。”
菊一文字气结，“柳生落尘我杀了你哟！”
“你没实力。”
“……上次不知道是谁被我踩在脚底下。”
“把脸准备好。”
“……干吗？”
“给你整容。”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落尘呆坐在六番队文档室里已经有一整天，只是闭着眼睛打坐，却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过。朽木白哉只进来了一次便明白了其中的事情，当场禁止所有人进入文档室，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甚至还加了一层镜门。
然而，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凌落尘依然没有从里面出来。朽木白哉站在镜门前，微微闭上眼睛放出一丝灵压，随即猛地睁开眼睛，转身便出了六番队。
不消一会，他便重新出现在了文档室前，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四番队5席未初。
“开始。”朽木白哉冷冷下令。
未初不敢多疑，开始布置灵压隔绝结界。她虽然是被朽木队长突然带走的，但得知里面坐的是柳生落尘时，明镜般的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看向朽木白哉的眼神里也多了些东西。
显然，他似乎知道落尘姐心里的想法，练习卍解这种事，是断然不能让整个瀞灵廷知道的。
“呀类，不愧是大鬼道长亲自赞扬过的未初五席呢～看来，进鬼道队是指日可待了呢。”一个声音忽然自未初身后响起，转过身，三番队的队长正眯着眼睛对她笑。
未初怔了怔，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搭起来的结界，苍白着脸鞠了一躬没有开口，搭这种结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
朽木白哉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市丸银，冷声，“市丸，有事？”
毫不在意对方的冷淡，市丸银呵呵地笑了笑，“串门啊，找落尘～”
“她不在，请回。”朽木白哉转过头，冰冷地注视着他。
“哦呀，这么大阵仗，是做什么？”市丸银径直打量起了文档室外围，眉毛一挑，便注意到了结界里面的镜门。
朽木白哉皱了一下眉头，刚准备送客，一声轻微的嘶啦声传进了他的耳朵。未初和市丸银显然也听到了，目光同时集中在了那已经被隔绝的文档室。
但这奇怪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一分钟便重新回归于宁静。
朽木白哉有些若有所思地盯着文档室紧闭的门，半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甩法披阔步向结界走去，“未初五席，撤。”
“是，朽木队长。”未初紧皱着眉头，闭眼默念，立刻，眼前的结界便消失无踪。
反手撤去镜门，朽木白哉猛地推开了文档室大门，一股风呼地就刮了进来，漫天的白纸顿时从屋子里飞了出来，铺满走廊。众人这才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然而只是这么一眼，便都呆了。
强行压制住想解放斩魄刀的想法，朽木白哉望着里面刚醒过来一脸无所谓的女子，一字一句压低了声音道，“柳生落尘！给我用最快速度恢复文档室，一张纸都不能少！！”
眨巴了两下眼睛，刚刚打败了菊一文字的凌落尘歪头看着已经到火山爆发边缘的朽木白哉，抓起一把旁边的纸，淡淡开口，“啊，不是故意的。”
此时，某人正坐在巨多无比的白纸黑字里，六番队历年来所有的文档，全都被凌落尘因为在这里练习卍解的关系，捣毁了个彻彻底底，甚至还有许多碎纸屑在她和朽木白哉中间飞舞，好不壮观。
“限你在一天之内，给我恢复如初！！一天之后，给我滚去禁闭室！”
撂下话，朽木队长拂袖而去。
从未见过队长发这么大火的六番队队员们当场就楞在了原地，看了看自家队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无辜坐在纸堆里的柳生四席，知趣地转身离开这个是非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未初和市丸银，则是在柳生落尘对着朽木白哉的背影亮出中指的时候，当场选择了无视……
凌落尘的卍解自然是成功了，但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当神力和灵力混合以后，出来的效果竟然如此惊人——就拿文档室来说，通常在狭小空间里练习卍解，结果都会是这个空间被巨大的卍解所毁，然而凌落尘却偏偏没有做到这一点，之前那一声‘嘶啦’，是菊一文字的空气技。
换句话说，无论她用多大的招式，声音都只有一声超强压缩的——嘶啦。
在木叶时，凌落尘作为忍术天才，唯一自创的招数便是‘三千世界’，那是在风属性下对空气的把握，如今在尸魂界，凌落尘最强的卍解，也是空气技。
“不知道朽木白哉会不会。”她自言自语。
“每个人斩魄刀能力都不一样，你会的他肯定不会。”
未初翻了个白眼，手中不停地整理着一摞又一摞资料，三两下装订好，扔给了另一边的阿散井恋次。
“不过落尘姐，你真的学会卍解了？”已经调入十一番队的某红头发刺青男被未初扔过来的资料砸了个正着，今天他是被喊来帮忙的，但注意力显然在别的地方，“能不能教我？！”
“不能。”凌落尘干脆利落地拒绝他。
此时她脑子里想的自然不是练成了卍解这种事，而是朽木白哉。分开的太久，做朽木白哉太久，凌落尘怀疑，他或许根本就不想认亲。
倏地从地上站起来，凌落尘拉开门便朝外面走。
“落尘姐，你去哪儿？”未初回过神。
“去找朽木白哉。”凌落尘停下脚步，看向未初，“接吻。”
一片死寂。
哐当一声，好不容易摞高的文件夹就这么倒了下来，两高声合奏——
“你说什么？！！”
第十二章 危机这种事
虽说凌落尘在性格上有些不大不小的缺陷，比如说缺心眼啦单细胞啦之类的东西，然而不得不说，她这个人本身还是很聪明的，那一句‘接吻’，其实是故意的。
朽木白哉为什么躲着她？不就是因为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么？
那两个吻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朽木白哉终归在这时候还是瀞灵廷的朽木白哉，即便真的对凌落尘有什么别的情感，比如说兄妹之情，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所以凌落尘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舆论而已。虽然无法起到一些实质性的作用，但至少能稍稍逼迫一下朽木队长，提醒他，还有柳生落尘这个人在。
因此，当那一句‘接吻’脱口而出时，不管是屋子里的未初恋次，还是屋子外面路过的六番队队员，全都被她这么一句给震惊在了当场。
流言哗啦啦地就起来了。
未初在震惊完之后就立刻反应过来，虽然落尘姐平时也大概就这么个疯样子，但是今天有点太故意了——她想不明白，怎么看都只是朽木队长喜欢她家姐姐，怎么如今反而形势倒过来了？
“这下好了，两情相悦，市丸队长该喝西北风去了。”未初随意地扯着一旁地上的小草，似是感慨般说着。
今天晚上是烟火祭，由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负责今天的主打烟火。众人破天荒出了一次瀞灵廷，心情很是雀跃，晚上有些微凉的风都无法吹散他们那颗火热的心——除了美丽的烟火，和谐的聚餐，更重要的是，有八卦可谈，可看啊！
还有比这个更能撩拨众人心思的吗？
坐在西流魂街2区的某个小山头，未初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朗朗星空，心里感慨了一把，果然还是流魂街更自在一些。
“可是，真的没有问题吗？已经被拒绝很多次了吧？”已经被调到四番队三天的吉良井鹤很是随意地坐在未初五席旁边，面带担忧地挠了挠金黄|色的头发。
未初肩膀滞了一下，随即很是尴尬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同伴，“这种丢脸的事情，咱自己说说就行，落尘姐脸皮比天厚，就不要理她了。”
“要不要帮她”阿散井恋次在一旁嚼寿司，含糊不清地开口。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未初抢先表明立场。
“落尘的确很可怜，据说如今朽木队长都直接不见她呢～”雏森开口，随即立刻捂上嘴，目光投向了那边坐着的一堆白衣法披中的某个戴眼镜的温和队长身上，“不该议论队长是非，蓝染队长一定会讨厌我的……”
一提到蓝染，吉良和恋次两人都忍不住露出了钦佩的目光，只有未初，当初她没能参加那次惊心动魄的虚狩，因此和凌落尘一样，对蓝染丝毫没有什么感觉。
“我最想知道的是，落尘姐究竟想干什么。”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了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某人，“露琪亚，你猜朽木队长喜欢落尘姐吗？”
被指名的朽木露琪亚楞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大哥她……很爱绯真夫人。”
话一出，几人全部沉默。
六番队的柳生落尘四席喜欢自家队长朽木白哉，这个标题已经成为了近三天里女协报纸上最热门的头条，连续三天都没有换过主题，只能说明，这真是有点太震撼了。
放出了‘接吻’大话后，凌落尘的确是去找了朽木白哉，甚至心里想即便他不同意，用强的也行。
然而她大大低估了朽木队长想做‘朽木白哉’的执念，虽然他已经感觉出了自己心里对柳生落尘的那股突如其来的感情，但几百年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任由那家伙胡来。
比武力自然是不行的，除非能解放斩魄刀，否则两人只能打平手，现在，朽木队长出阴招的手段已经使的炉火纯青，丝毫不亚于凌落尘了。（浅：远目，人啊，都是被逼出来的。）
强上的希望被无情地粉碎，凌落尘只能用语言攻势。然而没有想到，朽木白哉不但不接受，反而当场把她赶出了队首室。
想来，当初浅井凌说，能在落尘的嘴巴下面撑过5个会合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壮士或天才，朽木白哉队长比之宇智波鼬，还是差了一点。
不过，谁让凌落尘抢先完成了两项目标呢？朽木白哉即便再强悍，也顶不住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奇怪东西，这一点上，反而是宇智波鼬有了一个先天优势——他和落尘之间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他背着她走过很长很长一段路而已。
“呵呵，很久没有见到朽木队长这样放松了呢～”
山坡上，距离未初他们那一帮年轻人不远处，卯之花队长露出了她温柔的笑容。
“落尘那丫头，果然有能力使人开心呢～”
话一出，朽木白哉的脸顿时黑了起来。
开心？让人英年早逝的本事他倒是真看出来了！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练成如今的性格的。
看了一眼犹装淡定的朽木队长，三番队的市丸队长也开口了，“呵，落尘那丫头的确很有趣呢～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五番队蓝染队长一脸温和地看着市丸银。
“可惜，人家喜欢的不是我呢～”市丸银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
“别人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市丸队长……”卯之花微笑，“未初说，落尘从在真央开始，就一直很喜欢您呢～”
“哦？”市丸银挑眉，
“那倒真是受宠若惊呢～”
卯之花不再开口，市丸银说话时的那股幽怨劲无论是装出来的也好，真心的也好，在朽木面前，显然是不适合再说下去了。
“说来，我们谈论的主角今天怎么没看见？”蓝染开口缓和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这么一说，众人都反应过来，四下扫了一遍，的确没有看到凌落尘的身影。
沐浴几位队长的目光中，朽木白哉很是淡定地自己为自己倒上一小杯清酒，小酌一口后，淡淡抬起头，“六番队四队，今天晚上负责驻守瀞灵廷。”
话一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敢情……这绯闻女主角竟然没出来？！
“高明的一招，”八番队的京乐队长呵呵笑了起来，“早听说六番的三席四席调了工作，朽木队长远见啊～”
朽木白哉没有接话，目光投向了远方高高的围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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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如今的确是一直对凌落尘避而不见，除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柳生落尘在追自家队长以外，更重要的是，在他还没有理清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时，一切有干扰的东西要全部排除。
这个干扰项，自然就是指凌落尘。
想来，她也的确悲摧了些。当初好不容易迹部景吾说他脑子里多了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深究，立刻就穿越到了木叶。在木叶呆了快6年，死的时候才亲了团扇鼬的额头，自然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好不容易来到尸魂界瀞灵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完成了三个目标中的俩，原本以为之后的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谁知她竟然真的小瞧了朽木白哉，小瞧了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号称瀞灵廷最大家族的族长。
只要他还有一丝的理智在，那么朽木白哉就只能是朽木白哉，不能是别人，更不可能是凌落尘的哥哥。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而凌落尘，才认识他三年。
站在黑漆漆的瀞灵廷外围，凌落尘淡淡地梳理着脑子里的一切。
她终于想清楚了关于朽木和白哉之间的不同，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如今多么失态的急功近利。
太着急，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不能怪她，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那已经被她淡忘了的手背上隐秘的刺青，如今忽然加深了颜色，让她的心有些不安。
在安定的瀞灵廷呆久了，不代表她曾经作为忍者时那抹时刻警惕的意识也随之不见了。
“传令，收工。”她淡淡开口，看都没有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六番队队员。
“是，四席。”
话音刚落，一股凌厉的刀风便忽地袭向了凌落尘的后脑勺。她面无表情地向前倾了一下，刀落空，在头顶划过。
脚下瞬步起，凌落尘猛地绕到了那个面目狰狞的队员身后，抓住他的肩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腰上，随即脚下一旋，几个连环踢正中那人背部，那死神一下子便飞出去撞在了树干上。
“你是谁？”凌落尘淡淡地开口，看着那个挣扎着爬起来的身影，“有几个人？”
对面的六番队死神桀桀地笑起来，身体异变突起，转眼间便成了一只巨大的虚，“哼哼，几个人？死神，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要……全军覆没了！”
话音落，像是在配合他一般，无论是树林里还是外面街道上，高低起伏传来了惊呼声，不消一会便又安静了下来。
很明显，活下来的全是敌人，而这些敌人的目标，是自己！
凌落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耐烦地看了眼前的虚一眼，“我问你有几个，你废话什么。”
怪兽虚怔了一下，随即冷哼，“胆子不小，不愧是四席。你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所有人包围我一个？”凌落尘不屑仰头去看它。
“聪明～”虚很人性化地拍了拍手，“受死吧！”
“啊，那最好。”
“……”
集合起来反而省了麻烦，凌落尘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缓慢地抽出了刀，这种战斗只适合速战速决，否则惊动了整个瀞灵廷就不好玩了。
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奇怪气息，像是在看她笑话。
最重要的是，这个气息不是虚，更不是死神。
掂了掂手中的菊一文字，凌落尘难掩心底那股难受，仿佛自己手中的刀是当年从胸口里拔出来的一般，说不出的沉重和恶心。
这无关于菊一文字，只是她本身对于刀的阴影。
“待会你不要动。”凌落尘突兀地开口，说完，整个人便朝眼前的敌人冲去。
这句话是说给菊一文字听的，但是被那个躲在一边的有心人听到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风味了。
菊一文字好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不让我始解，是在等那边那个？落尘我告诉你，除非卍解，否则我打不过他。”
毕竟也是承袭了上千年的名刀，战斗力和敏锐度都不是一般的斩魄刀能相比，通过凌落尘知道森林里有人，他却是连气息都无法感觉出来。斩魄刀无条件相信主人，因此菊一文字即便再讨厌被人叫‘丑八怪’，还是敬业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凌落尘没有理他，只是高高挥刀，眼前的虚顿时变成了两半，化作灵子四散。
卍解？瀞灵廷里她连始解都不可以，更不用说卍解了。这些虚究竟是怎么被放进来的，又是怎么能潜入死神体内操控人体的，种种问题压在凌落尘心头，但却不会成为她的困扰，因为今天晚上，这些虚是全部要死在她手下的。
至于那边那个，就得看她的运气如何了。
围攻的虚很多，但凌落尘依然没有始解，只是拿着菊一文字一阵砍，凭着巧妙的步伐和强势的攻击手段，竟硬生生地打开了一道围攻的豁口。
然而，她并没有趁机逃跑，而是摆出了在‘根’时的那股子狠劲，反身重新加入了战场，连鬼道都没有用过，便在15分钟之内解决了所有的虚。
至此，所有侵入瀞灵廷西森林的虚全部死亡，六番队四队队员，除了队长，全军覆没。
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气息，凌落尘把刀尖垂在地面上轻轻划出道浅痕，身上的灵压已经收敛。凉风吹过耳边，她淡淡开口，“出来。”
森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凌落尘安静地等着，一阵风吹起她的长发，一个男人仿佛凭空出现，站在了她面前。
一身灰色奇怪服装的男人淡淡开口，恭敬地一手握拳放在胸口，鞠躬。
“公主，长老有请。”
第十三章 战斗这种事
凌落尘淡淡地看着他的动作，心底证实了她的想法——这人，和当初百物语时出现的那个人，是一伙的。
“我没空。”她冷声。
男人直起腰，毫不介意她的态度，“长老会对于之前菲格罗尔对您的刺杀表示气愤和难过，公主，请跟属下回去。”
听到他提往事，凌落尘感到有些好笑，她挑眉，“回哪儿？”
男人飞速扫了她一眼，继续低眉敛眸，“公主知道，何必问属下，界下太乱，长老会担心公主安全。”
“你和卡尔什么关系？”凌落尘紧紧看着他。
“同级共事。”男人恭敬中带着些许疏离，他冰冷地站在那里，仿佛和夜色混在了一起。
“他知道吗？”她问的是百物语那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
“知道。”
顿了顿，凌落尘淡然道，“不去。”
既然有效信息已经拿到，那么就不需要废话下去。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谈判破裂就要开打，顿时飞身后退拉开了距离。
看到那人的动作，凌落尘不禁皱了皱眉。他很强，比她强。
“公主，不要为难我。”男人淡淡开口，那句‘属下’已经被换成了‘我’。
凌落尘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威胁，翻手把菊一文字送进了刀鞘。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的动作，无比平静道，“我劝您最好拿着武器。”
菊一文字此时的声音也焦急地在她脑子里响，“你疯了，你是想死吗？”
缓慢但从容不迫地卷起自己的袖子，凌落尘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闭嘴。”
一人一刀顿时不再说话。
真央里学到的东西不足以伤到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凌落尘在刚才屠杀虚时得出的结论。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她有可能把战斗时间缩的更短。
既然没有用，那就表示，要对付这个男人，她只能用自己一直暗中恢复的神力。而死神的能力对他起不到任何伤害作用，也变相地说明，神力和灵压的结合，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当然，凌落尘的卍解不算。
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她忽然抬手在眼前画了一个很是奇怪的符号，下一秒，一股奇怪的力量便涌上了身体，反手一弹，一团巨大的黑色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对面的男人惊讶地挑眉，反应过来以后堪堪错身，如水般流动的火焰在他胳膊旁擦过，黑色的衣服顿时冒起了黑烟，还没等他落地，那股火焰便又在凌落尘操控下掉头朝他冲了过来。
“暗流焰？”男子瞪大眼睛，躲过火焰，不敢置信地看着凌落尘，“原来您一直都记得。”
没有接话，凌落尘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圈，黑色火焰顿时在男人面前围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她两手猛地相击，复杂地摆出几个难懂的姿势，那只有着刺青的手掌顿时一阵灼热，忽然用力地屈伸手指，指尖密密麻麻的火焰化成了一道道利剑，直直朝那道火墙里飞去。
暗流焰只是她常用的手段之一，只不过通常没有人会和公主动手，因此这招一出，对方便不再继续战斗，对于那些认识她的人来说，曾经的落尘公主，只会这一招。
如果说之前和菲格力尔的交锋只是借了神力的‘势’，那么这次，她总算是有了动手的资格——不管你来的是谁，今天一定得给我交代在这里！
凌落尘很少真心想杀谁，除了那个趁鼬走后补给她一刀的家伙以外，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两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理智告诉她，如果放这个人回去，以后一定会后患无穷。
空气中一阵奇怪的气流凝结，仿佛空间扭曲一般，被包围在火墙里的男人忽然低吼了一声，火墙顿时被破开，而身上，却只有寥寥几道浅伤而已。
看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凌落尘没给他机会，早已经在他破开火墙的一瞬间整个人俯身化做一道黑影冲了过去，几乎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那人面前，抬起一脚狠狠地斜踢过去，男人抬手格挡，两只手快速而准确地抓住凌落尘的腿，后者顺势抬起身子半空旋转360度挣脱控制，双手飞快地在空中交错，一道复杂的图案顿时在空中暗暗发亮，正罩在男人头顶。
瞬步拉开两人距离，凌落尘手上动作没听，那印着刺青的左手忽然猛地一握，仿佛是一道指令，男人头顶顿时飞射出无数银白色发亮的线，如网般把他困在中间，随着凌落尘的手指再紧，银色网用力收缩，男人的身上顿时出现数条血线。
这一招叫网格，凌落尘没有下手前还报招数名字的习惯，无论是忍者还是死神的招数都需要言灵，但她不需要，一切只需要进行在无声中。
她没想这网格能困住男人多久，她需要的只是短暂的空白时间，以便她准备更大的招数。太久不用神力，无论是经验还是力量都大不如从前。
况且这个男子，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弱！
“破。”男子轻轻吐出一个字，网格顿时在一股更大的力量前灰飞烟灭。他回过头看着凌落尘，紧抿的嘴唇没有泄漏他一丝的情绪。
今天长老会给他的任务就是杀掉这个亡国公主，以免她真的找齐了曾经的王族，对如今的长老会造成巨大威胁，带她走本就是个幌子。只是他得到的消息里并没有公主已经恢复神力这一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是，这才刚开始！
男人的眼睛微微闭了一下，随即倏地睁开，黑夜中一双冰冷的眼睛亮的吓人，他轻轻一抖手腕，一条长长的黑色鞭子悄然拖到了地上。
而此时，凌落尘这边也准备完毕，她一手猛地按在刺青上，嘴巴微张，无声地念着什么。男人眯了下眼，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那黑色的鞭子便绕上了凌落尘的身体，鞭子的一头手腕一抖，她整个人被卷上了半空，狠狠扔出去。
就在凌落尘的身体达到最高点时，她忽然放开双手，用力地合掌，空气顿时颤抖起来，浓重的黑夜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巨大的压力随着她手掌的合并而忽然袭上了地上的男子，前后左右的空气忽然变得稀薄，黑夜仿佛巨大的怪兽，毫不留情地把他夹在中间，随时都能使他死得极为惨烈。
男子脸色刷地苍白下来，一手鞭子挽成黑色的花朵，极力地想打开这个局面，同时扣起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嘴唇轻吐，“裂！”
原本朝他压迫的空气忽然便如镜子般四散裂开，那条神鬼莫测的鞭子瞬间便出现在了凌落尘眼前，狠狠地在她脖子上流下一条血印。
至此，那鞭子上带着的巨大力量终于打散了她逐渐凝聚的神力。
凌落尘有些狼狈地从空中摔落下来，在地上连滚几下才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的气息便如一座大山般压了下来，她顿时脸色苍白。一把神力幻化出来的通体黑色的长刀被架在了她脖间，男子面无表情地俯视她。
“再见，公主。”
凌落尘猛地睁大眼睛，原本软软搭在旁边的手忽然翻转，一股凌厉如刀的神力破开空气，一声极为尖锐的声响后，男子的腿被整个贯穿！
就是这么一痛，使得男子的刀慢了一分，凌落尘冒着被割断脖子的危险忽然翻身，脚下猛蹬，瞬间从刀锋下逃了出来，然而，脖子上依然被划下了长长的一道，就像是半条血项链。
她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在了刺青正中间，随即冷冷开口，“暗夜血风，爆！”
话音刚落，刚才男子被贯穿的小腿顿时爆起一团血雾，凡是刚才沾到她神力的地方全部变成了一片虚无。
男子身形一震，歪了一下，但立刻便把重心全部转移到了另一只脚上，他终于爆出了全部的杀意，手中黑色的皮鞭一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神力幻化成的一对弓箭。
脑子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凌落尘的眼睛紧紧地的盯着那副弓箭，终于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洛塞，卡尔的亲弟弟。
没有那么多木叶时间去认亲，凌落尘一把抽出菊一文字，“斩尽血风无烟，卍解。”
随着凌落尘的话，冲天的灵压猛地爆了出来，巨大的气流卷起一旁因为打斗而折断的树枝沙啦作响，浓烟四起。
按照平常来说，一般两方决斗都是在浓烟散尽时开始，然而凌落尘和对面那个恐怖的男人自然都不耐心的人，在对面人搭上弓，凌落尘抽出菊一文字的时候，两人便同时动了。
卍解以后的菊一文字通体泛黑，原本就薄的刀身如今堪比蝉翼，但周身所带的血腥气和属性暗的杀气却能让对方感受到这如天塌地陷般的压力。这就是凌落尘毁了文档室的成就，神力和灵压唯一能成功结合的方式——卍解。
交战的两人离得很远，然而无论是凌落尘的瞬步还是对方的箭都快得骇人，空气中只不过传来两声微弱的声音，战斗便至此结束。
那用神力幻化的杀气之箭刺入凌落尘胸膛时的声音，以及菊一文字一刀刺进对方胸膛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间最神秘的乐曲。
男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凌落尘手中的菊一文字，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却终于重重倒下，黑色的火焰鬼魅般燃起，瞬间把尸体烧成了灰烬。
而凌落尘则一把拔出胸口的箭，眼看着它同样灰飞烟灭，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卍解以后的菊一文字威力有多大，今天终于被她试出来了——曾经父亲身边的三大高手之一，洛塞？阿尔帕西斯，被她凌落尘一刀毙命。
“干得不错，菊花小子。”她淡淡说了一句，终于身体不支倒了下去。
“你说谁是菊花？”脑子里，菊一文字的声音也有些疲惫，刚才那一击既然是用来试验的，那自然是最强的一招，消耗要比平常大的多，“不管了，反正已经惊动瀞灵廷了，你最好晕过去，否则有你解释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凌落尘早已昏过去了。
距这片森林不远的地方，那些透过瀞灵廷上空遮魂膜反射过来的灿烂烟花此时早已经消失，凌落尘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卍解一出，无论是瀞灵廷内还是外，全部震惊，所有队长立即回撤，六番队队长更是连队舍都没回，直接朝着灵压地点冲了过去。
许久没有响起的警钟在凌落尘昏迷后响起，没有吵到她的耳朵，这真是件庆幸的事情。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四番队的队舍一如既往地一片洁白，虽然没有现世医院里的刺鼻消毒水味，但终归给人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未初坐在她旁边，看到她醒过来，极为兴奋地拉着她的胳膊，“落尘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痛？”
凌落尘默然地望着眼前人，半晌，开口，“啊，露琪亚，你在这里干吗？”
未初：“……”
“未初呢？”凌落尘继续开口，无视眼前人悚然黑下来的脸。
“未初死了！”某人怒。
凌落尘看着她，半天，“你不是露琪亚？啊，抱歉，雏森。”
未初：“……”
三秒钟后，重病观察室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柳生落尘！！老娘是未初！未初！你丫给我记住了！否则我拆了你的绷带再捅你一刀！”
刷地一把拉开门，未初黑着一张脸正对着门口的人，“柳生落尘已病亡，都请回。”
“未初，不得无礼，落尘四席是病人。”卯之花队长温柔地开口，随即转头看向旁边人，“应该是醒了，请进，朽木队长。”
无奈地让开一条路，未初看着朽木白哉的背影，撇了撇嘴关上门走出来，正好碰到来探病的露琪亚。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她惊讶。
未初没好气地看着她，开口，“你大哥在里面，还要去？”
于是，未初很是解气地看着露琪亚瞬间变得差得和她一个档次的脸色。
毅然决然地决定和未初共同离开的露琪亚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未初，那件事你跟落尘姐商量了吗？”
未初怔了一下，摇头，“没来得及。”
“别担心，我觉得落尘姐一定会答应的。”露琪亚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姓的确很麻烦，如果不是这次重新录入死神资料的话，估计你一直都没办法加姓了。”
未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柳生未初，柳生未初，叫起来真是别扭。”
露琪亚怔了怔，想到了她那时忽然多出的‘朽木’，很是有共鸣地叹了口气。
而这边，房间里，凌落尘看着一个戴风华纱牵星箍的人走进来，回忆了一下，确定眼前人一定是自家队长，便先是很敬业地把那天的事情报告了一下，隐去了洛塞，把自己的伤全部归在了那些虚上。
听完报告，朽木队长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你说你被虚所伤？”
凌落尘点头。
“没有到基力安级别的虚即便围攻也不可能伤到你。”朽木白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上，“普通虚也用刀？”
凌落尘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你当时爆出的灵压是队长级，因此总队长下令让我问清楚。”朽木白哉。“他知道你会卍解的事情。”
凌落尘继续沉默。
似是深深换了一口气，朽木白哉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人，“落尘，谁伤的你？”
敛了敛眼眸，她淡淡开口，“洛塞。”
“谁？”
“你不知道？”
一句话，朽木白哉陷入了沉默。
凌落尘看着他，淡淡开口，“四队的人全军覆没，是我的错。”所以最后那一吻，暂时没有资格要。
朽木白哉转身离开，顿住脚步，“回去以后，禁闭三天。”
凌落尘不置可否地应下来。
原本这就结束了，朽木白哉威严，凌落尘乖巧。
然而，最后的最后，某人却还是在拉开门的瞬间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说了句，“你以后最好遮住脖子上的疤。”
凌落尘挑了挑眉，半晌，开口，“你的意思是，你脖子上的东西准备送给我？”
朽木白哉顿时抽搐，“我没这个打算。”
“交换，我吻你。”
“妄想！不要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啊，原来我吻你同时还送围巾？”
“柳生落尘！”
“记得在队舍等我。”
“看来有必要教教你什么叫尊敬。”
“让我亲，我就学。”
“……”
蓬地一声巨响，门被狠狠关上。
下一秒，整个四番队走廊里全部被冰冻……
第十四章 机会这种事
凌落尘出院的时候，受到了六番队队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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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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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文档室一人一刀。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检点～”
菊一文字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凌落尘脑海里响起，他说的是那天晚上喝多以后的事情。大概是因为被凌落尘压迫了太久，所以菊一文字如今越来越像个怨妇。
“知道了，丑八怪。”凌落尘淡淡开口，难得认真但毒舌地在和菊一文字沟通，“再打一场。”
一听到打架，菊一文字顿时来了兴致，“怎么，上次还没有被打够？哎呦喂，柳生落尘也能有那副惨样子哟～”
没有理会它的讽刺，凌落尘再次进入了那个白茫茫的意识世界，然后在见到眼前跟妖精一样穿着藏青色和服的男子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比了个中指。
菊一文字顿时暴走。
没错，她是在练习卍解，而且是一种别人从来都不敢尝试的卍解——把灵压和神力混合，以此来控制在体内不断疯长的灵力。
对于神力和灵压的结合，自从上次她当众吐了大半天之后，不仅没有停止探索，反而变本加厉地琢磨了起来。尤其是在吻过朽木白哉和市丸银之后，手上的刺青开始不断加深，一向淡定的凌落尘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至于菊一文字的能力，凌落尘当初选择带上他，完全是看中了他那能变幻的形态，既然讨厌刀，那就当苦无来用，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一点是某刀最崩溃的地方。
作为传说中的名刀，菊一文字总算有着相称与它名气的实力，凌落尘已经和他打了无数场，每次都是自己以失败告终。想来，某人在瀞灵廷除了队长级已经罕有对手，和朽木白哉甚至都能不解放斩魄刀打成平手，但是如今竟然连区区斩魄刀都搞不定。
“你一定要用一把苦无来和我打吗？”菊一文字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那种东西根本挡不住武士刀好不好。”
“对付你，这就可以。”凌落尘淡淡扫了他一眼，“不仅人丑，衣服也丑。”
菊一文字气结，“柳生落尘我杀了你哟！”
“你没实力。”
“……上次不知道是谁被我踩在脚底下。”
“把脸准备好。”
“……干吗？”
“给你整容。”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落尘呆坐在六番队文档室里已经有一整天，只是闭着眼睛打坐，却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过。朽木白哉只进来了一次便明白了其中的事情，当场禁止所有人进入文档室，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甚至还加了一层镜门。
然而，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凌落尘依然没有从里面出来。朽木白哉站在镜门前，微微闭上眼睛放出一丝灵压，随即猛地睁开眼睛，转身便出了六番队。
不消一会，他便重新出现在了文档室前，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四番队5席未初。
“开始。”朽木白哉冷冷下令。
未初不敢多疑，开始布置灵压隔绝结界。她虽然是被朽木队长突然带走的，但得知里面坐的是柳生落尘时，明镜般的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看向朽木白哉的眼神里也多了些东西。
显然，他似乎知道落尘姐心里的想法，练习卍解这种事，是断然不能让整个瀞灵廷知道的。
“呀类，不愧是大鬼道长亲自赞扬过的未初五席呢～看来，进鬼道队是指日可待了呢。”一个声音忽然自未初身后响起，转过身，三番队的队长正眯着眼睛对她笑。
未初怔了怔，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搭起来的结界，苍白着脸鞠了一躬没有开口，搭这种结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
朽木白哉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市丸银，冷声，“市丸，有事？”
毫不在意对方的冷淡，市丸银呵呵地笑了笑，“串门啊，找落尘～”
“她不在，请回。”朽木白哉转过头，冰冷地注视着他。
“哦呀，这么大阵仗，是做什么？”市丸银径直打量起了文档室外围，眉毛一挑，便注意到了结界里面的镜门。
朽木白哉皱了一下眉头，刚准备送客，一声轻微的嘶啦声传进了他的耳朵。未初和市丸银显然也听到了，目光同时集中在了那已经被隔绝的文档室。
但这奇怪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一分钟便重新回归于宁静。
朽木白哉有些若有所思地盯着文档室紧闭的门，半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甩法披阔步向结界走去，“未初五席，撤。”
“是，朽木队长。”未初紧皱着眉头，闭眼默念，立刻，眼前的结界便消失无踪。
反手撤去镜门，朽木白哉猛地推开了文档室大门，一股风呼地就刮了进来，漫天的白纸顿时从屋子里飞了出来，铺满走廊。众人这才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然而只是这么一眼，便都呆了。
强行压制住想解放斩魄刀的想法，朽木白哉望着里面刚醒过来一脸无所谓的女子，一字一句压低了声音道，“柳生落尘！给我用最快速度恢复文档室，一张纸都不能少！！”
眨巴了两下眼睛，刚刚打败了菊一文字的凌落尘歪头看着已经到火山爆发边缘的朽木白哉，抓起一把旁边的纸，淡淡开口，“啊，不是故意的。”
此时，某人正坐在巨多无比的白纸黑字里，六番队历年来所有的文档，全都被凌落尘因为在这里练习卍解的关系，捣毁了个彻彻底底，甚至还有许多碎纸屑在她和朽木白哉中间飞舞，好不壮观。
“限你在一天之内，给我恢复如初！！一天之后，给我滚去禁闭室！”
撂下话，朽木队长拂袖而去。
从未见过队长发这么大火的六番队队员们当场就楞在了原地，看了看自家队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无辜坐在纸堆里的柳生四席，知趣地转身离开这个是非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未初和市丸银，则是在柳生落尘对着朽木白哉的背影亮出中指的时候，当场选择了无视……
凌落尘的卍解自然是成功了，但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当神力和灵力混合以后，出来的效果竟然如此惊人——就拿文档室来说，通常在狭小空间里练习卍解，结果都会是这个空间被巨大的卍解所毁，然而凌落尘却偏偏没有做到这一点，之前那一声‘嘶啦’，是菊一文字的空气技。
换句话说，无论她用多大的招式，声音都只有一声超强压缩的——嘶啦。
在木叶时，凌落尘作为忍术天才，唯一自创的招数便是‘三千世界’，那是在风属性下对空气的把握，如今在尸魂界，凌落尘最强的卍解，也是空气技。
“不知道朽木白哉会不会。”她自言自语。
“每个人斩魄刀能力都不一样，你会的他肯定不会。”
未初翻了个白眼，手中不停地整理着一摞又一摞资料，三两下装订好，扔给了另一边的阿散井恋次。
“不过落尘姐，你真的学会卍解了？”已经调入十一番队的某红头发刺青男被未初扔过来的资料砸了个正着，今天他是被喊来帮忙的，但注意力显然在别的地方，“能不能教我？！”
“不能。”凌落尘干脆利落地拒绝他。
此时她脑子里想的自然不是练成了卍解这种事，而是朽木白哉。分开的太久，做朽木白哉太久，凌落尘怀疑，他或许根本就不想认亲。
倏地从地上站起来，凌落尘拉开门便朝外面走。
“落尘姐，你去哪儿？”未初回过神。
“去找朽木白哉。”凌落尘停下脚步，看向未初，“接吻。”
一片死寂。
哐当一声，好不容易摞高的文件夹就这么倒了下来，两高声合奏——
“你说什么？！！”
第十二章 危机这种事
虽说凌落尘在性格上有些不大不小的缺陷，比如说缺心眼啦单细胞啦之类的东西，然而不得不说，她这个人本身还是很聪明的，那一句‘接吻’，其实是故意的。
朽木白哉为什么躲着她？不就是因为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么？
那两个吻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朽木白哉终归在这时候还是瀞灵廷的朽木白哉，即便真的对凌落尘有什么别的情感，比如说兄妹之情，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所以凌落尘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舆论而已。虽然无法起到一些实质性的作用，但至少能稍稍逼迫一下朽木队长，提醒他，还有柳生落尘这个人在。
因此，当那一句‘接吻’脱口而出时，不管是屋子里的未初恋次，还是屋子外面路过的六番队队员，全都被她这么一句给震惊在了当场。
流言哗啦啦地就起来了。
未初在震惊完之后就立刻反应过来，虽然落尘姐平时也大概就这么个疯样子，但是今天有点太故意了——她想不明白，怎么看都只是朽木队长喜欢她家姐姐，怎么如今反而形势倒过来了？
“这下好了，两情相悦，市丸队长该喝西北风去了。”未初随意地扯着一旁地上的小草，似是感慨般说着。
今天晚上是烟火祭，由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负责今天的主打烟火。众人破天荒出了一次瀞灵廷，心情很是雀跃，晚上有些微凉的风都无法吹散他们那颗火热的心——除了美丽的烟火，和谐的聚餐，更重要的是，有八卦可谈，可看啊！
还有比这个更能撩拨众人心思的吗？
坐在西流魂街2区的某个小山头，未初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朗朗星空，心里感慨了一把，果然还是流魂街更自在一些。
“可是，真的没有问题吗？已经被拒绝很多次了吧？”已经被调到四番队三天的吉良井鹤很是随意地坐在未初五席旁边，面带担忧地挠了挠金黄|色的头发。
未初肩膀滞了一下，随即很是尴尬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同伴，“这种丢脸的事情，咱自己说说就行，落尘姐脸皮比天厚，就不要理她了。”
“要不要帮她”阿散井恋次在一旁嚼寿司，含糊不清地开口。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未初抢先表明立场。
“落尘的确很可怜，据说如今朽木队长都直接不见她呢～”雏森开口，随即立刻捂上嘴，目光投向了那边坐着的一堆白衣法披中的某个戴眼镜的温和队长身上，“不该议论队长是非，蓝染队长一定会讨厌我的……”
一提到蓝染，吉良和恋次两人都忍不住露出了钦佩的目光，只有未初，当初她没能参加那次惊心动魄的虚狩，因此和凌落尘一样，对蓝染丝毫没有什么感觉。
“我最想知道的是，落尘姐究竟想干什么。”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了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某人，“露琪亚，你猜朽木队长喜欢落尘姐吗？”
被指名的朽木露琪亚楞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大哥她……很爱绯真夫人。”
话一出，几人全部沉默。
六番队的柳生落尘四席喜欢自家队长朽木白哉，这个标题已经成为了近三天里女协报纸上最热门的头条，连续三天都没有换过主题，只能说明，这真是有点太震撼了。
放出了‘接吻’大话后，凌落尘的确是去找了朽木白哉，甚至心里想即便他不同意，用强的也行。
然而她大大低估了朽木队长想做‘朽木白哉’的执念，虽然他已经感觉出了自己心里对柳生落尘的那股突如其来的感情，但几百年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任由那家伙胡来。
比武力自然是不行的，除非能解放斩魄刀，否则两人只能打平手，现在，朽木队长出阴招的手段已经使的炉火纯青，丝毫不亚于凌落尘了。（浅：远目，人啊，都是被逼出来的。）
强上的希望被无情地粉碎，凌落尘只能用语言攻势。然而没有想到，朽木白哉不但不接受，反而当场把她赶出了队首室。
想来，当初浅井凌说，能在落尘的嘴巴下面撑过5个会合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壮士或天才，朽木白哉队长比之宇智波鼬，还是差了一点。
不过，谁让凌落尘抢先完成了两项目标呢？朽木白哉即便再强悍，也顶不住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奇怪东西，这一点上，反而是宇智波鼬有了一个先天优势——他和落尘之间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他背着她走过很长很长一段路而已。
“呵呵，很久没有见到朽木队长这样放松了呢～”
山坡上，距离未初他们那一帮年轻人不远处，卯之花队长露出了她温柔的笑容。
“落尘那丫头，果然有能力使人开心呢～”
话一出，朽木白哉的脸顿时黑了起来。
开心？让人英年早逝的本事他倒是真看出来了！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练成如今的性格的。
看了一眼犹装淡定的朽木队长，三番队的市丸队长也开口了，“呵，落尘那丫头的确很有趣呢～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五番队蓝染队长一脸温和地看着市丸银。
“可惜，人家喜欢的不是我呢～”市丸银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
“别人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市丸队长……”卯之花微笑，“未初说，落尘从在真央开始，就一直很喜欢您呢～”
“哦？”市丸银挑眉，
“那倒真是受宠若惊呢～”
卯之花不再开口，市丸银说话时的那股幽怨劲无论是装出来的也好，真心的也好，在朽木面前，显然是不适合再说下去了。
“说来，我们谈论的主角今天怎么没看见？”蓝染开口缓和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这么一说，众人都反应过来，四下扫了一遍，的确没有看到凌落尘的身影。
沐浴几位队长的目光中，朽木白哉很是淡定地自己为自己倒上一小杯清酒，小酌一口后，淡淡抬起头，“六番队四队，今天晚上负责驻守瀞灵廷。”
话一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敢情……这绯闻女主角竟然没出来？！
“高明的一招，”八番队的京乐队长呵呵笑了起来，“早听说六番的三席四席调了工作，朽木队长远见啊～”
朽木白哉没有接话，目光投向了远方高高的围墙内。
＃＃＃
朽木白哉如今的确是一直对凌落尘避而不见，除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柳生落尘在追自家队长以外，更重要的是，在他还没有理清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时，一切有干扰的东西要全部排除。
这个干扰项，自然就是指凌落尘。
想来，她也的确悲摧了些。当初好不容易迹部景吾说他脑子里多了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深究，立刻就穿越到了木叶。在木叶呆了快6年，死的时候才亲了团扇鼬的额头，自然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好不容易来到尸魂界瀞灵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完成了三个目标中的俩，原本以为之后的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谁知她竟然真的小瞧了朽木白哉，小瞧了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号称瀞灵廷最大家族的族长。
只要他还有一丝的理智在，那么朽木白哉就只能是朽木白哉，不能是别人，更不可能是凌落尘的哥哥。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而凌落尘，才认识他三年。
站在黑漆漆的瀞灵廷外围，凌落尘淡淡地梳理着脑子里的一切。
她终于想清楚了关于朽木和白哉之间的不同，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如今多么失态的急功近利。
太着急，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不能怪她，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那已经被她淡忘了的手背上隐秘的刺青，如今忽然加深了颜色，让她的心有些不安。
在安定的瀞灵廷呆久了，不代表她曾经作为忍者时那抹时刻警惕的意识也随之不见了。
“传令，收工。”她淡淡开口，看都没有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六番队队员。
“是，四席。”
话音刚落，一股凌厉的刀风便忽地袭向了凌落尘的后脑勺。她面无表情地向前倾了一下，刀落空，在头顶划过。
脚下瞬步起，凌落尘猛地绕到了那个面目狰狞的队员身后，抓住他的肩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腰上，随即脚下一旋，几个连环踢正中那人背部，那死神一下子便飞出去撞在了树干上。
“你是谁？”凌落尘淡淡地开口，看着那个挣扎着爬起来的身影，“有几个人？”
对面的六番队死神桀桀地笑起来，身体异变突起，转眼间便成了一只巨大的虚，“哼哼，几个人？死神，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要……全军覆没了！”
话音落，像是在配合他一般，无论是树林里还是外面街道上，高低起伏传来了惊呼声，不消一会便又安静了下来。
很明显，活下来的全是敌人，而这些敌人的目标，是自己！
凌落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耐烦地看了眼前的虚一眼，“我问你有几个，你废话什么。”
怪兽虚怔了一下，随即冷哼，“胆子不小，不愧是四席。你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所有人包围我一个？”凌落尘不屑仰头去看它。
“聪明～”虚很人性化地拍了拍手，“受死吧！”
“啊，那最好。”
“……”
集合起来反而省了麻烦，凌落尘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缓慢地抽出了刀，这种战斗只适合速战速决，否则惊动了整个瀞灵廷就不好玩了。
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奇怪气息，像是在看她笑话。
最重要的是，这个气息不是虚，更不是死神。
掂了掂手中的菊一文字，凌落尘难掩心底那股难受，仿佛自己手中的刀是当年从胸口里拔出来的一般，说不出的沉重和恶心。
这无关于菊一文字，只是她本身对于刀的阴影。
“待会你不要动。”凌落尘突兀地开口，说完，整个人便朝眼前的敌人冲去。
这句话是说给菊一文字听的，但是被那个躲在一边的有心人听到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风味了。
菊一文字好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不让我始解，是在等那边那个？落尘我告诉你，除非卍解，否则我打不过他。”
毕竟也是承袭了上千年的名刀，战斗力和敏锐度都不是一般的斩魄刀能相比，通过凌落尘知道森林里有人，他却是连气息都无法感觉出来。斩魄刀无条件相信主人，因此菊一文字即便再讨厌被人叫‘丑八怪’，还是敬业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凌落尘没有理他，只是高高挥刀，眼前的虚顿时变成了两半，化作灵子四散。
卍解？瀞灵廷里她连始解都不可以，更不用说卍解了。这些虚究竟是怎么被放进来的，又是怎么能潜入死神体内操控人体的，种种问题压在凌落尘心头，但却不会成为她的困扰，因为今天晚上，这些虚是全部要死在她手下的。
至于那边那个，就得看她的运气如何了。
围攻的虚很多，但凌落尘依然没有始解，只是拿着菊一文字一阵砍，凭着巧妙的步伐和强势的攻击手段，竟硬生生地打开了一道围攻的豁口。
然而，她并没有趁机逃跑，而是摆出了在‘根’时的那股子狠劲，反身重新加入了战场，连鬼道都没有用过，便在15分钟之内解决了所有的虚。
至此，所有侵入瀞灵廷西森林的虚全部死亡，六番队四队队员，除了队长，全军覆没。
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气息，凌落尘把刀尖垂在地面上轻轻划出道浅痕，身上的灵压已经收敛。凉风吹过耳边，她淡淡开口，“出来。”
森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凌落尘安静地等着，一阵风吹起她的长发，一个男人仿佛凭空出现，站在了她面前。
一身灰色奇怪服装的男人淡淡开口，恭敬地一手握拳放在胸口，鞠躬。
“公主，长老有请。”
第十三章 战斗这种事
凌落尘淡淡地看着他的动作，心底证实了她的想法——这人，和当初百物语时出现的那个人，是一伙的。
“我没空。”她冷声。
男人直起腰，毫不介意她的态度，“长老会对于之前菲格罗尔对您的刺杀表示气愤和难过，公主，请跟属下回去。”
听到他提往事，凌落尘感到有些好笑，她挑眉，“回哪儿？”
男人飞速扫了她一眼，继续低眉敛眸，“公主知道，何必问属下，界下太乱，长老会担心公主安全。”
“你和卡尔什么关系？”凌落尘紧紧看着他。
“同级共事。”男人恭敬中带着些许疏离，他冰冷地站在那里，仿佛和夜色混在了一起。
“他知道吗？”她问的是百物语那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
“知道。”
顿了顿，凌落尘淡然道，“不去。”
既然有效信息已经拿到，那么就不需要废话下去。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谈判破裂就要开打，顿时飞身后退拉开了距离。
看到那人的动作，凌落尘不禁皱了皱眉。他很强，比她强。
“公主，不要为难我。”男人淡淡开口，那句‘属下’已经被换成了‘我’。
凌落尘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威胁，翻手把菊一文字送进了刀鞘。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的动作，无比平静道，“我劝您最好拿着武器。”
菊一文字此时的声音也焦急地在她脑子里响，“你疯了，你是想死吗？”
缓慢但从容不迫地卷起自己的袖子，凌落尘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闭嘴。”
一人一刀顿时不再说话。
真央里学到的东西不足以伤到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凌落尘在刚才屠杀虚时得出的结论。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她有可能把战斗时间缩的更短。
既然没有用，那就表示，要对付这个男人，她只能用自己一直暗中恢复的神力。而死神的能力对他起不到任何伤害作用，也变相地说明，神力和灵压的结合，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当然，凌落尘的卍解不算。
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她忽然抬手在眼前画了一个很是奇怪的符号，下一秒，一股奇怪的力量便涌上了身体，反手一弹，一团巨大的黑色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对面的男人惊讶地挑眉，反应过来以后堪堪错身，如水般流动的火焰在他胳膊旁擦过，黑色的衣服顿时冒起了黑烟，还没等他落地，那股火焰便又在凌落尘操控下掉头朝他冲了过来。
“暗流焰？”男子瞪大眼睛，躲过火焰，不敢置信地看着凌落尘，“原来您一直都记得。”
没有接话，凌落尘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圈，黑色火焰顿时在男人面前围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她两手猛地相击，复杂地摆出几个难懂的姿势，那只有着刺青的手掌顿时一阵灼热，忽然用力地屈伸手指，指尖密密麻麻的火焰化成了一道道利剑，直直朝那道火墙里飞去。
暗流焰只是她常用的手段之一，只不过通常没有人会和公主动手，因此这招一出，对方便不再继续战斗，对于那些认识她的人来说，曾经的落尘公主，只会这一招。
如果说之前和菲格力尔的交锋只是借了神力的‘势’，那么这次，她总算是有了动手的资格——不管你来的是谁，今天一定得给我交代在这里！
凌落尘很少真心想杀谁，除了那个趁鼬走后补给她一刀的家伙以外，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两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理智告诉她，如果放这个人回去，以后一定会后患无穷。
空气中一阵奇怪的气流凝结，仿佛空间扭曲一般，被包围在火墙里的男人忽然低吼了一声，火墙顿时被破开，而身上，却只有寥寥几道浅伤而已。
看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凌落尘没给他机会，早已经在他破开火墙的一瞬间整个人俯身化做一道黑影冲了过去，几乎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那人面前，抬起一脚狠狠地斜踢过去，男人抬手格挡，两只手快速而准确地抓住凌落尘的腿，后者顺势抬起身子半空旋转360度挣脱控制，双手飞快地在空中交错，一道复杂的图案顿时在空中暗暗发亮，正罩在男人头顶。
瞬步拉开两人距离，凌落尘手上动作没听，那印着刺青的左手忽然猛地一握，仿佛是一道指令，男人头顶顿时飞射出无数银白色发亮的线，如网般把他困在中间，随着凌落尘的手指再紧，银色网用力收缩，男人的身上顿时出现数条血线。
这一招叫网格，凌落尘没有下手前还报招数名字的习惯，无论是忍者还是死神的招数都需要言灵，但她不需要，一切只需要进行在无声中。
她没想这网格能困住男人多久，她需要的只是短暂的空白时间，以便她准备更大的招数。太久不用神力，无论是经验还是力量都大不如从前。
况且这个男子，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弱！
“破。”男子轻轻吐出一个字，网格顿时在一股更大的力量前灰飞烟灭。他回过头看着凌落尘，紧抿的嘴唇没有泄漏他一丝的情绪。
今天长老会给他的任务就是杀掉这个亡国公主，以免她真的找齐了曾经的王族，对如今的长老会造成巨大威胁，带她走本就是个幌子。只是他得到的消息里并没有公主已经恢复神力这一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是，这才刚开始！
男人的眼睛微微闭了一下，随即倏地睁开，黑夜中一双冰冷的眼睛亮的吓人，他轻轻一抖手腕，一条长长的黑色鞭子悄然拖到了地上。
而此时，凌落尘这边也准备完毕，她一手猛地按在刺青上，嘴巴微张，无声地念着什么。男人眯了下眼，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那黑色的鞭子便绕上了凌落尘的身体，鞭子的一头手腕一抖，她整个人被卷上了半空，狠狠扔出去。
就在凌落尘的身体达到最高点时，她忽然放开双手，用力地合掌，空气顿时颤抖起来，浓重的黑夜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巨大的压力随着她手掌的合并而忽然袭上了地上的男子，前后左右的空气忽然变得稀薄，黑夜仿佛巨大的怪兽，毫不留情地把他夹在中间，随时都能使他死得极为惨烈。
男子脸色刷地苍白下来，一手鞭子挽成黑色的花朵，极力地想打开这个局面，同时扣起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嘴唇轻吐，“裂！”
原本朝他压迫的空气忽然便如镜子般四散裂开，那条神鬼莫测的鞭子瞬间便出现在了凌落尘眼前，狠狠地在她脖子上流下一条血印。
至此，那鞭子上带着的巨大力量终于打散了她逐渐凝聚的神力。
凌落尘有些狼狈地从空中摔落下来，在地上连滚几下才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的气息便如一座大山般压了下来，她顿时脸色苍白。一把神力幻化出来的通体黑色的长刀被架在了她脖间，男子面无表情地俯视她。
“再见，公主。”
凌落尘猛地睁大眼睛，原本软软搭在旁边的手忽然翻转，一股凌厉如刀的神力破开空气，一声极为尖锐的声响后，男子的腿被整个贯穿！
就是这么一痛，使得男子的刀慢了一分，凌落尘冒着被割断脖子的危险忽然翻身，脚下猛蹬，瞬间从刀锋下逃了出来，然而，脖子上依然被划下了长长的一道，就像是半条血项链。
她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在了刺青正中间，随即冷冷开口，“暗夜血风，爆！”
话音刚落，刚才男子被贯穿的小腿顿时爆起一团血雾，凡是刚才沾到她神力的地方全部变成了一片虚无。
男子身形一震，歪了一下，但立刻便把重心全部转移到了另一只脚上，他终于爆出了全部的杀意，手中黑色的皮鞭一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神力幻化成的一对弓箭。
脑子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凌落尘的眼睛紧紧地的盯着那副弓箭，终于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洛塞，卡尔的亲弟弟。
没有那么多木叶时间去认亲，凌落尘一把抽出菊一文字，“斩尽血风无烟，卍解。”
随着凌落尘的话，冲天的灵压猛地爆了出来，巨大的气流卷起一旁因为打斗而折断的树枝沙啦作响，浓烟四起。
按照平常来说，一般两方决斗都是在浓烟散尽时开始，然而凌落尘和对面那个恐怖的男人自然都不耐心的人，在对面人搭上弓，凌落尘抽出菊一文字的时候，两人便同时动了。
卍解以后的菊一文字通体泛黑，原本就薄的刀身如今堪比蝉翼，但周身所带的血腥气和属性暗的杀气却能让对方感受到这如天塌地陷般的压力。这就是凌落尘毁了文档室的成就，神力和灵压唯一能成功结合的方式——卍解。
交战的两人离得很远，然而无论是凌落尘的瞬步还是对方的箭都快得骇人，空气中只不过传来两声微弱的声音，战斗便至此结束。
那用神力幻化的杀气之箭刺入凌落尘胸膛时的声音，以及菊一文字一刀刺进对方胸膛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间最神秘的乐曲。
男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凌落尘手中的菊一文字，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却终于重重倒下，黑色的火焰鬼魅般燃起，瞬间把尸体烧成了灰烬。
而凌落尘则一把拔出胸口的箭，眼看着它同样灰飞烟灭，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卍解以后的菊一文字威力有多大，今天终于被她试出来了——曾经父亲身边的三大高手之一，洛塞？阿尔帕西斯，被她凌落尘一刀毙命。
“干得不错，菊花小子。”她淡淡说了一句，终于身体不支倒了下去。
“你说谁是菊花？”脑子里，菊一文字的声音也有些疲惫，刚才那一击既然是用来试验的，那自然是最强的一招，消耗要比平常大的多，“不管了，反正已经惊动瀞灵廷了，你最好晕过去，否则有你解释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凌落尘早已昏过去了。
距这片森林不远的地方，那些透过瀞灵廷上空遮魂膜反射过来的灿烂烟花此时早已经消失，凌落尘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卍解一出，无论是瀞灵廷内还是外，全部震惊，所有队长立即回撤，六番队队长更是连队舍都没回，直接朝着灵压地点冲了过去。
许久没有响起的警钟在凌落尘昏迷后响起，没有吵到她的耳朵，这真是件庆幸的事情。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四番队的队舍一如既往地一片洁白，虽然没有现世医院里的刺鼻消毒水味，但终归给人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未初坐在她旁边，看到她醒过来，极为兴奋地拉着她的胳膊，“落尘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痛？”
凌落尘默然地望着眼前人，半晌，开口，“啊，露琪亚，你在这里干吗？”
未初：“……”
“未初呢？”凌落尘继续开口，无视眼前人悚然黑下来的脸。
“未初死了！”某人怒。
凌落尘看着她，半天，“你不是露琪亚？啊，抱歉，雏森。”
未初：“……”
三秒钟后，重病观察室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柳生落尘！！老娘是未初！未初！你丫给我记住了！否则我拆了你的绷带再捅你一刀！”
刷地一把拉开门，未初黑着一张脸正对着门口的人，“柳生落尘已病亡，都请回。”
“未初，不得无礼，落尘四席是病人。”卯之花队长温柔地开口，随即转头看向旁边人，“应该是醒了，请进，朽木队长。”
无奈地让开一条路，未初看着朽木白哉的背影，撇了撇嘴关上门走出来，正好碰到来探病的露琪亚。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她惊讶。
未初没好气地看着她，开口，“你大哥在里面，还要去？”
于是，未初很是解气地看着露琪亚瞬间变得差得和她一个档次的脸色。
毅然决然地决定和未初共同离开的露琪亚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未初，那件事你跟落尘姐商量了吗？”
未初怔了一下，摇头，“没来得及。”
“别担心，我觉得落尘姐一定会答应的。”露琪亚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姓的确很麻烦，如果不是这次重新录入死神资料的话，估计你一直都没办法加姓了。”
未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柳生未初，柳生未初，叫起来真是别扭。”
露琪亚怔了怔，想到了她那时忽然多出的‘朽木’，很是有共鸣地叹了口气。
而这边，房间里，凌落尘看着一个戴风华纱牵星箍的人走进来，回忆了一下，确定眼前人一定是自家队长，便先是很敬业地把那天的事情报告了一下，隐去了洛塞，把自己的伤全部归在了那些虚上。
听完报告，朽木队长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你说你被虚所伤？”
凌落尘点头。
“没有到基力安级别的虚即便围攻也不可能伤到你。”朽木白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上，“普通虚也用刀？”
凌落尘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你当时爆出的灵压是队长级，因此总队长下令让我问清楚。”朽木白哉。“他知道你会卍解的事情。”
凌落尘继续沉默。
似是深深换了一口气，朽木白哉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人，“落尘，谁伤的你？”
敛了敛眼眸，她淡淡开口，“洛塞。”
“谁？”
“你不知道？”
一句话，朽木白哉陷入了沉默。
凌落尘看着他，淡淡开口，“四队的人全军覆没，是我的错。”所以最后那一吻，暂时没有资格要。
朽木白哉转身离开，顿住脚步，“回去以后，禁闭三天。”
凌落尘不置可否地应下来。
原本这就结束了，朽木白哉威严，凌落尘乖巧。
然而，最后的最后，某人却还是在拉开门的瞬间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说了句，“你以后最好遮住脖子上的疤。”
凌落尘挑了挑眉，半晌，开口，“你的意思是，你脖子上的东西准备送给我？”
朽木白哉顿时抽搐，“我没这个打算。”
“交换，我吻你。”
“妄想！不要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啊，原来我吻你同时还送围巾？”
“柳生落尘！”
“记得在队舍等我。”
“看来有必要教教你什么叫尊敬。”
“让我亲，我就学。”
“……”
蓬地一声巨响，门被狠狠关上。
下一秒，整个四番队走廊里全部被冰冻……
第十四章 机会这种事
凌落尘出院的时候，受到了六番队队员们
综漫 倘若相识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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