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门越来越小/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作者:西西特

    第2节

    陆慎行斜眼道,“那就把耳朵堵起来。”

    辛凉还真把耳朵堵起来了,陆慎行看的脸都绿了,他怎么说小时候歌唱比赛也拿过三等奖。

    路过五庄山时,一伙人拿着刀枪棍棒啊啊啊地大叫着从山上冲下来。

    原本休息的辛凉耳朵一动,“将军,人有多少?”

    陆慎行眼皮掀掀,语气戏谑,“他们在那乱蹦,不好数。”

    辛凉唇角向上拉了拉,无语。

    车外的桐义和几个士兵对视一眼,都是同样的震惊,还真有劫匪,将军真是神了。

    领头的大声吼道,“女的留下,男的全杀了。”

    有小弟凑过去,“老大,好像没有女的。”

    那领头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马车,俨然一副终于能吃到肉的样子,“里面肯定有!”

    马车里的陆慎行和辛凉同时沉默。

    外头的桐义还没动手,上空就响起一声低喝,“光天化日之下,尔等公然在此做如此勾当,置王法于何地?”

    这么一套拧巴的开场白之后,男主角来了。

    陆慎行从帘子缝隙看到了从树上飘下来的白衣公子,手持一把纸扇,面带微笑,风度翩翩,书里花了大几百字形容他的外貌多么惊为天人绝世无双。

    概括起来就一个字,美。

    陆慎行摸摸自己的脸,男人长的硬朗一点更有味道,他这么安慰自己。

    有人提议道,“老大,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如我们将他绑了上山……”

    “不好!那小子是朝廷中人!”

    那领头的话音刚落,白衣公子身边几个黑衣男子不约而同地刷刷刷拔剑,身形一闪,没入劫匪当中。

    一时间,这片林子里全是金属碰撞声,夹着一声声惨叫。

    那几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几个瞬息之间就完事了,都不用桐义他们出手。

    桐义认出白衣公子,先是皱眉,然后才带着手下去行礼。

    车帘子被风掀开,阳光突然照进来,陆慎行下意识眯起眼睛,妈的,这下好了,想不露面都不行。

    白衣公子景王见到车里的人,目露惊讶之色,“常将军?”

    陆慎行跳下马车抱拳,扫了眼地上还热乎的尸首,又去看笑容满面的男主,“王爷。”

    景王笑道,“常将军大胜库亥,我大央国子民人人称赞。”

    陆慎行嘴唇一勾,“有王爷在,司政衙门连一个冤案都没有,这才是大央人的幸事。”

    景王摇摇纸扇,“哪里哪里,将军威风八面,历经沙场,本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陆慎行被夸的都有点招架不住,不愧是男主角,连拍马屁都这么响亮。

    周围的几人都齐齐看向别处,当起了聋子。

    后面的辛凉走上前。

    “辛凉?”景王盯着辛凉的脸,目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的笑意更浓,“你就是苇尘的二哥?”

    陆慎行一脸自然的站到辛凉前面,挡住了景王打量的视线。

    “王爷,末将急着回去探望父亲,不如我们就此……”

    别过两个字还没蹦出口就被打断了。

    “那正好同路。”景王手中纸扇一拍,“想必将军是不会介意的吧?”

    我他妈很介意。

    陆慎行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重新坐回马车,他脸色极其难看,特地拖延日期,还是碰上了。

    他怎么有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剧情,故意跟他作对的错觉……

    随后上来的辛凉淡淡开口,“将军为何不愿与景王同行?”肯定的语气。

    陆慎行的表情瞬间收敛,嘴皮子一扯,冷哼一声道,“因为他长的比本将军帅。”

    “是吗?”辛凉闻言,清清幽幽地问道,“莫非将军满脸疙瘩,嘴歪眼斜,生的极丑?”

    陆慎行脸一黑,“放屁!老子长的帅着呢!”

    辛凉的声音里隐约有一丝笑意,“那不就行了。”

    “……”陆慎行被噎了一会,恶声恶气地开口,“瞎子不需要睡觉吗?”

    辛凉蹙了下眉,“将军,天干物燥,动气伤身。”

    陆慎行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要你多事!”

    辛凉摸到前面摆放的茶碗,倒了杯水,寻着身边的呼吸找准方向递过去。

    陆慎行端走一口喝了,一杯凉茶下肚,他的火气消了大半。

    “看样子景王跟你弟弟辛苇尘交情不浅。”陆慎行意有所指,“军师,你懂本将军的意思吧。”

    辛凉脸上的神情呆了呆,他抿唇道,“属下明白。”

    系统提示音毫无预兆的响起,陆慎行双眼微睁,辛凉灰蒙蒙的世界竟然有了一点光。

    陆慎行激动的把那点光放大,然后他看到了自己。

    第6章 我的军师是个瞎子

    夜幕降临,陆慎行他们停在了千叶林,摇曳的火光将每个人疲惫的脸印的忽明忽暗。

    陆慎行手里的木棍在火堆里轻轻拨弄着,一阵阵肉香味扑鼻,他为了不让自己扑上去,开始拿出系统给的资料转移注意力。

    几年后,长元皇帝病逝,太子继位,改国号承天,景王不甘称臣。

    已是太长卿的辛凉献计,景王得了江山美人。

    太子重情重义,这也是导致他成为大央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之因。

    陆慎行拿余光去看景王,兄弟,有我在,辛凉不会站在你那边,这江山就不是你的了。

    “听闻常将军是个酒痴,本王这里刚好有从别处得来的好酒。”

    一听到酒,陆慎行的面色顿时就变了,他是一杯倒。

    “常将军,请。”

    陆慎行闻声去看景王,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眼角狠狠一抽,出门竟然还带了酒杯,怎么不干脆把酒坛子也捎上?

    无论是不是试探,他都必须面对,陆慎行接过酒杯闭上眼睛一口干了,根本没尝什么味道,“好酒!”

    看酒杯空了,景王目光一闪,他语气担忧道,“将军,你没事吧?”

    陆慎行胃里难受的厉害,吐出的呼吸全是酒的清香,他快速吸了口气哈哈大笑道,“末将好的很。”

    “真抱歉啊常将军,本王方才忘了提醒你,这酒的后劲非常大。”景王一脸我很抱歉的表情,“不过常将军果真是奇人,本王一次只能浅抿一小口,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随意。”

    陆慎行已经在心里把景王鞭尸无数次了,他是个记仇的小人,这回栽的跟头下回双倍还。

    景王见身边之人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的气息有变,他挑了挑眉问道,“常将军?”

    陆慎行侧头,跳跃的火光将他有些醉意的脸衬的模糊,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嗯?”

    景王眼睛眯了眯,他笑道,“没什么。”

    随着身体的越发燥热,陆慎行的眼底渐渐翻腾出焦虑之色,再不离开他就要穿帮了。

    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原本坐在不远处树底下的辛凉敲着竹棍慢慢地走过来,先是朝景王大打了招呼才道,“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陆慎行顺势起身,故作为难,“王爷,末将……”

    景王无所谓地摆手道,“去吧。”

    在陆慎行和辛凉走后,黑暗中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他道,“王爷,属下与常州有过一面之缘,那人跟属下印象里的判若两人,会不会这其中……”他没再往下说,毕竟牵扯到朝廷命官。

    景王似乎并不关心,手中的纸扇抵着下巴,他笑的意味不明,“像吗?”

    黑衣男子望着步履缓慢的背影,沉吟道,“回王爷,那个辛凉与苇尘少爷是有几分相似。”

    “何止几分啊。”

    景王看着浓稠的夜色,他曾听老师提过常州身边有一人学识过人,曾被父王赏识,想必就是那个辛凉,如果能为他所用……

    至于常州,他看不透,但他确定一点,非友。

    黑衣男子低声道,“王爷,不如让手下去试一下常州?”

    景王摇头,“不必。”

    常州是真是假,等到了王城,进宫之后就见分晓,他没必要那么做。

    确定离远了以后,陆慎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觉得还是难受,干脆躺了下来。

    辛凉站在旁边,风从他面前过去,带起了一丝凉意。

    两人一站着一躺着,像是提前约定好的,谁也没有开口。

    望着如同一块黑布的夜空,陆慎行揉揉太阳穴,他忘了这副身体酒量惊人,是他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一股尿意往外涌,陆慎行从地上站起来,刚打算走远一点就停下脚步,心想唯一在场的反正也看不见,就直接在一旁打开水龙头放水了。

    耳边响起一道水声,辛凉先是顿了顿,然后面红耳赤的杵在那里,有些许尴尬和无措。

    陆慎行一脸舒坦地抖了几下,揣好大家伙低头整整裤腰带。

    “军师,你有什么事不明白?”

    过了几瞬,辛凉的嘴唇开启,吐出的声音极轻,几乎要被四周的虫鸣声所吞没。

    “王爷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辛凉的这句话太过突然,陆慎行都没立刻反应过来,他猛地扭头,看过去的目光警惕凌厉。

    “军师,你什么意思?”

    头顶传来的压迫感让辛凉下意识的去握紧竹棍,唇又抿直几分。

    陆慎行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的逼近,辛凉挺直了背脊。

    “我不问你是谁,也不管你为何会附在常州身上。”辛凉的手指摩挲着竹棍,“人力有限,世间有无法参透之事也是正常,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对你的来历没兴趣。”

    你可真想的开,陆慎行没想到有一天会跟辛凉就这么敞开了聊,对方竟然如此淡定,他挑开一边的唇角,“你不问常州怎么样了?”

    辛凉语气冷淡道,“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那你刚才的提醒不是在担心我?陆慎行眉毛一掀,怪异的目光在辛凉脸上扫视。

    “你不同。”仿佛知道陆慎行所想,辛凉低垂着头,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这个人虽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还偶尔提出无理的要求,但是对他没有恶意,甚至有意帮他助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你总算知道我是不同的了,陆慎行感到很欣慰,他伸手拍拍辛凉的肩膀,低笑出声,“你记住,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你,唯独我不会。”

    辛凉愣了一下,他如同惊弓之鸟般后退几步转身离开,身形慌乱,有几次差点摔倒。

    站在原地的陆慎行摸摸下巴,难道他说的还不够真诚吗?

    第7章 我的军师是个瞎子

    翌日陆慎行就发觉出了不对劲,他一说话辛凉就以各种借口转身走人。

    桐义找到机会问道,“将军,你和军师吵架了?”

    陆慎行纳闷,没有啊,“他好像没吃东西,你拿两块饼过去。”

    桐义闻言瞬间瞪圆眼睛,古怪的视线飞快地在陆慎行身上转了个来回才离开。

    “军师,这饼是将军让我拿给你的。”

    辛凉摸到饼,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桐义抓抓脸,闹别扭了?不太像。

    一路上陆慎行都没和辛凉搭上话,他想破了头都没想出来哪里把人得罪了,难不成示好也有错?

    沧月城是王城南边最为繁华的一座城,水天一色,身处城中,让人心旷神怡。

    客栈内,陆慎行怕景王又出什么花招,安全起见,他决定和辛凉同住一间。

    景王摇摇纸扇,似笑非笑道,“常将军和军师的关系真让本王羡慕啊。”

    那你就慢慢羡慕吧,陆慎行在辛凉拒绝之前就拽着他上楼。

    进了房间,陆慎行盯着面前的青年,眉头深锁,“辛凉,你在躲着我。”

    经过昨晚的交谈,他们之间的称呼有了变化。

    辛凉偏头,“没有的事。”

    陆慎行把门一关,语气强硬,不给辛凉拒绝的余地,“今晚你必须跟我睡。”

    辛凉眉心蹙了起来,“不行。”

    陆慎行已经脱了外衣,他将辛凉手中竹棍拿走,一副不行也得行的姿态。

    “都是男的,真不知道你怕什么?”陆慎行用湿布巾抹了把脸,嗤笑一声道,“难不成我还会把你吃了?”

    辛凉眉头依旧蹙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脱了鞋袜上床,陆慎行挑高了眉毛,“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抱你了啊。”

    辛凉垂放的手指蓦然一颤。

    陆慎行单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开口,“三,二……二点五……”

    辛凉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弯了一下,从他的口中吐出两字,“幼稚。”

    陆慎行面部表情抽抽。

    灯火熄灭,房中暗下来,窗外三思河里的乌篷船在那晃晃悠悠地摆动,隐约夹杂着孩童的嬉闹声。

    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的躺在一张床上,陆慎行不适应的翻左翻右,过了一会才找到合适的睡姿。

    “你有什么心愿吗?”

    许久后,辛凉的声音才响起,“并无。”

    扯蛋!谁会没有一两个心愿,陆慎行枕着胳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辛凉睡在里面,背后的温度让他极度陌生,他几乎贴上了墙壁。

    “别把腿放我身上,还有,不准打呼,不准放屁,不准……”

    辛凉掐掐眉心,“我出去睡。”

    陆慎行扭头,口吻霸道,“不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呼噜声在背后响起,接着就是一条腿横过来,辛凉身体绷紧,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慢了许多。

    “辛凉,你有我呢……有我呢……”

    说话的人无意,睡的正香,听话的人彻底乱了心,再也无法入眠。

    一整夜,辛凉僵硬的如同一根木头,陆慎行鼾声如雷。

    “昨晚睡的好吗?”

    辛凉没开口,从头到脚都传递着不好的讯息。

    陆慎行把鞋袜穿上,过去站在摸索着整理衣衫的辛凉身边,瞥了眼他苍白的脸,“多睡睡就习惯了。”

    辛凉攥着竹棍开门出去了,没有回应一句。

    陆慎行纠结的拧着眉头,“……不是女人心海底针吗?怎么男人也这么难搞?”

    他一出去就被请到阁楼。

    早就坐在窗边摆了酒菜的景王热情地笑着招手,“常将军过来坐。”

    美人一笑,连河里的鸭子都扑腾起来了。

    陆慎行刚坐下来,一口菜还没送到嘴边就听对面的景王来了一句。

    “常将军,本王想向你要一人。”

    陆慎行眼底一沉,他放下筷子,装作不知情地问道,“哦?不知王爷所指的是谁?”

    景王摇晃了一下酒杯,“你的军师,辛凉。”

    陆慎行面有难色,“王爷只怕不知,末将这个军师有些脾气,这事恐怕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愿。”

    “这好办。”景王像是早就预料,他冲门口喊道,“来人,去唤军师。”

    辛凉寻着声音敲打着竹棍过去,在听到景王提出的邀请后沉默了下来。

    一个是在漫天黄沙的边关,随时都会面临危境,另一个是跟着当今天子的第三子,前途无量,脑子清醒的都会选后者。

    陆慎行心里烦躁无比,当他听见辛凉的回答时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了一下。

    景王唇边的弧度收了起来。

    气氛开始变的僵持。

    “真是可惜,既然军师不愿,那便罢了。”景王拿起酒壶,翻出一直摆在旁边的第三只酒杯满上,在将酒杯放到辛凉那里时手上的扳指转了一下。

    这是个很平常的动作,却让陆慎行眼皮一跳,他看到剧情又开始翻滚起来了。

    “来,军师,坐下一起吃。”

    辛凉侧头,明明眼睛被黑布蒙住,陆慎行还是确定他是在看自己。

    “树上的那只乌鸦嘴巴怎么会是绿色的?”

    景往闻声望过去,他失笑出声,“那分明是只绌鸟。”

    “是末将眼力不好。”

    就在景王移开视线的那一瞬间,陆慎行不动声色地将辛凉的酒与景王交换。

    陆慎行低笑道,“王爷,末将先干了。”

    仿佛是一种讯号,纹丝不动的辛凉端起酒杯,放下时里面见底。

    景王眼睛一暗,脸上呈现的笑意破有些耐人寻味,“想不到军师酒量这么好。”

    他转了转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这酒味道不错。”

    陆慎行在心里冷笑,一会有你受的。

    酒喝到一半,景王面颊泛上红晕,下腹阵阵发热,他只以为是酒太烈,又或是为即将得到辛凉的缘故。

    陆慎行见机就站起身,“王爷,末将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景王晃了晃头,目光已经混浊,“好。”

    走到门口时,陆慎行压低声音在辛凉耳边说,“你在这里,我先出去,记住,等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

    辛凉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外头的黑衣男子见陆慎行一人出来,他没走,抱着胳膊靠墙站着,直到听见里面的动静,似是得到指令,确定了什么,这才转身走人。

    去而复返的陆慎行一进去耳朵就被一声声呻吟给堵满了,他看向一脸漠然的辛凉,“出去等我。”

    辛凉猛地抬头,“他对我下药,是你换了。”

    “有话等会再说,出去。”陆慎行强行推他出门,“相信我。”

    重新回来,陆慎行面色凝重,辛凉说的没错,景王对他起了疑心,他不能被动。

    “你既然那么爱辛苇尘,不知道有句话叫爱他就深入他吗?为什么非要惦记辛凉的菊花?”陆慎行按住往他身上蹭的人,“辛凉我必须得护着,哥们,抱歉。”

    目光瞟到桌上的三双筷子,陆慎行眼中浮出玩味之色,他拍拍景王的脸,“王爷,你喜欢四根还是五根?”

    “不如六根吧,六是臣的幸运数字,王爷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

    陆慎行笑着将六根筷子收拢,“王爷,我们开始了。”

    第8章 我的军师是个瞎子

    耳边的哭声带着痛苦和快乐,陆慎行胳膊很酸,他换了只手继续往里面刨坑。

    “爽了吧。”

    浑身抽搐的人蜷缩着手脚发出呜呜声。

    陆慎行忽然皱起眉头,不对劲,这怎么是一副快死的模样?

    “男主角死了,对我的任务有影响吗?”

    “叮,未知。”

    说了等于放屁,陆慎行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濒临死亡的人,犹豫出去找个人,还是自己来,他迟疑了一下才动手。

    当一滴滴液体滴在景王身上,他整个人大力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毒瘾发泄后的满足,兴奋,沉迷。

    那药可怕的超出他想象,解药就是男子的分泌物,如果没有及时得到,会活活煎熬至死,陆慎行将他的东西用筷子全部喂进了景王的身体里。

    他的眼底笼了层阴霾,不敢去想如果换在辛凉身上会是什么景象。

    “等你醒来,可千万别太激动,容易咧开。”

    瞥了眼炸开的爆米花,陆慎行放下黏一起的筷子拿手指蘸了景王流出来的血写了封血书。

    他想过找个替死鬼,但是这样并不能让当时在场,且应该被下药的辛凉置身事外,唯一的办法是把矛头指向自己。

    做完这一切,陆慎行将昏迷过去的景王拖到旁边,大步出去。

    辛凉还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在竹棍上留下极深的痕迹,异常敏锐的听力让他将那些喘息听的清清楚楚,甚至都能听到过于刺耳的噗滋声响。

    陆慎行看到辛凉下嘴唇上的一圈血迹,他吓一跳,“你嘴唇怎么破了?”

    辛凉茫然一瞬,抬手擦了擦。

    陆慎行环顾四周,对辛凉调侃了一句,“要不是我,现在躺在里面屁股开花的就是你。”

    不见丝毫表情变化,辛凉垂放的手不易察觉地收紧,他淡淡地开口道,“你与他做了欢愉一事。”

    “没有,我没兴致上他,是用的……”陆慎行勾了勾唇,凑在心凉耳边说了几个字。

    他只不过用右手打了一炮,给了对方一点子孙种子把命留住了而已。

    辛凉满脸通红,“你……你怎么……”

    陆慎行眼睛一眯,这小子害羞的样子还挺好玩。

    他有意逗逗,“好玩的东西多了去了,改日哥哥再教你。”

    辛凉连脖子都红了,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他想到什么脸色微变,“最后留下的人是我,这事应该我……”

    陆慎行不耐烦地打断,“你怎么那么多话,别吵!”

    “我们必须现在就离开沧月城。”陆慎行拉着辛凉,脚步越来越快,“马车太慢,你要骑马,是跟我还是桐义?”

    辛凉被拉的有些踉跄,“桐义。”

    陆慎行嗯了声道,“好,那就跟我。”

    辛凉,“……”

    陆慎行几人马不停蹄地往王城跑,他得给景王一点时间去接受自己被压的事实。

    向来都是玩别人,第一次被别人玩,打击肯定很大。

    “如果我死了,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什么?”

    “叮,依照完成度决定。”

    陆慎行立刻去看辛凉的世界,除了仇恨没消减,其他的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有几缕辛凉的发丝被风吹到陆慎行的嘴边,他呸了一口,什么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也就是电视里才会出现。

    坐在前面的辛凉看不见极速倒退的风景,只感受到陆慎行的手臂环着他,随着起伏的颠簸与他不停摩擦,那两处的热度怎么也忽略不了。

    “当时你神志不清,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就躺在房中。”陆慎行的声音夹在风中,“记住,无论对方是谁,你都这么回答。”

    辛凉还未开口,身下的马突然高高地抬起前蹄,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仰,结结实实地撞到陆慎行怀里。

    大兄弟一跳,陆慎行心里咯噔一下,操,他硬了。

    一定是长期不卸货,攒的太多了,一次卸不完才这样。

    陆慎行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

    晌午,阁楼里传出一个歇斯底里的叫声,“啊——”

    黑衣男子握紧手中的剑闯进来,在看清眼前一幕时,愣在了当场。

    “滚出去!”

    景王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衣衫凌乱,撕裂的痛和黏在腿上的东西在提醒他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是谁?

    景王攥紧拳头,双目赤红,愤怒,耻辱,杀意在这一刻齐聚,铺天盖地般涌上心头。

    他的余光在看到不远处的纸时,瞳孔一缩。

    王爷,臣独自离开后不久就发现身体异常,以为是被人下了毒,便匆忙跑来通知你们,哪知竟是催情药。

    那时我们都药性发作,臣清醒过后得知自己对王爷做了天理不容之事,无颜见你,先行回去面圣请罪。

    这一别怕是阴阳相隔,珍重。

    景王捏着纸的手发抖,他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几乎让他痛的哭出来。

    他根本不想去回忆。

    景王拿起酒壶放到面前,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里面的酒竟然真被下了药。

    难道他和辛凉,常州三人……

    太过荒唐的场面几乎让景王气的晕厥过去,他闭了闭眼,“无涯,说。”

    黑衣男子无涯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属下是看着常州离去的,之后听见里面的声音就按照王爷的吩咐走了。”

    他不知道那声音是他主子自摸发出来的,而非摸辛凉爽的。

    景王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惨白着脸,无涯不敢隐瞒,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咎由自取吗?”景王仰头大笑,面部表情扭曲。

    他毁掉阁楼里的所有物品,摇晃着身子噗的喷出一口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常州。

    马上的陆慎行忽然打了个寒战,他走之前往酒壶里放了药,应该不会有问题。

    下一刻陆慎行吸了口气,坏了,筷子上的一大堆东西忘了擦。

    第9章 我的军师是个瞎子

    日落西山时,陆慎行和辛凉他们进城,一路上都没停下来歇息,人马都风尘仆仆,累的够呛。

    桐义抹了把脸,“将军,末将把军师送回去。”

    “一起吧。”陆慎行拉着缰绳沿着东大街慢悠悠地往前,“正好顺道。”

    桐义抓抓头皮,“将军搬家了?”

    身后的士兵齐齐摇头,一个在东,一个在北,搭不到边啊。

    前头的辛凉抿唇,“不必送我。”

    陆慎行勾唇笑了起来,“我乐意。”

    辛府

    陆慎行坐在椅子上,打量起拉着辛凉的少年,也就是景王的心上人,另一个主角,辛苇尘。

    一朵纯洁无垢的莲花,白的。

    “二哥,你去了西狼城怎么也不托人捎封家书回来,我们都很想你。”

    辛苇尘嘟起嘴吧,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波荡漾。

    将视线收回,陆慎行忍不住想,如果辛凉的眼睛能看见光,会不会也这样招人……

    可惜那个如果永远得不到证实。

    辛苇尘羞涩地冲陆慎行笑,“常将军,谢谢你送我二哥回来。”

    长的可爱,性格讨厌,陆慎行用八个字概括,他懒的搭理,只是敷衍的抬了抬下巴。

    辛鸿渊匆忙从外面赶回来,先是上茶上点心,然后客气地寒暄一番,将辛凉的兄弟姐妹一一做了介绍,最后特意指向一个妙龄少女,“常将军,这是老夫的小女。”

    见到美女,陆慎行心情顿时就好了,他对辛晓冉露出一个笑容。

    辛晓冉红了脸,低头看鞋面。

    这一幕落入辛鸿渊眼中,他抿了口茶,暗自盘算着什么。

    辛家几位小姐在那小声窃窃私语,无非就是围绕陆慎行,站在旁边的辛凉一字不落的听了。

    有人忍不住去问辛凉,“二哥,常将军可有相好的?”

    辛凉面无表情道,“不知。”

    受不了那种氛围的陆慎行起身告辞,他一走,原本和颜悦色的辛鸿渊就变了脸色,朝辛凉丢了一句,“跟我去书房。”

    一进去,辛鸿渊就质问辛凉,“你怎么到今日才回来?”

    辛凉的声音平静,“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比你娘的忌日还重要?”辛鸿渊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娘平日是怎么教你的,连基本的孝意都不懂。”

    辛凉平坦的眉心轻轻蹙了蹙,“娘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你提她,死了快二十年了,现在提她做什么?”

    看着那块黑布,辛鸿渊不知怎的起了寒意,他一拍桌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

    辛凉沉默不语。

    “那个常州又是怎么回事?”辛鸿渊冷着脸呵斥道,“要他骑马送你回来,这成何体统?”

    辛凉侧头,“爹,我是个瞎子。”

    辛鸿渊哑口无言。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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