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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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

    文案

    《情迷法医》由《罪》和《法》两卷组成,它摆脱了普通耽美文的模式,以刑侦剧的方式,铺展开来,不再是简单的男男恋。

    在这里,攻受的爱情线,没有矫情,没有夸张,没有放大。

    乔烈儿,心细如发的首席法医;

    严靖曦,巧舌如簧的金牌律师;

    赵捷飞,铁面无私的刑警队长。

    刑侦,取材现实,环环相扣,专业程度令人拍案;

    法证,高科技、高手段、抽丝剥茧,论证辩识令人叫绝;

    律政,心思巧妙,据理力争,你的“失之毫厘”使我决胜千里;

    情感,来源于生活,质朴简单,毫无虚假;

    背叛,只有金钱与利益才是让人性转为黑暗的所在。

    将当下最热门的话题写成各个不同的案件,一环扣一环,目不暇接。

    意外惊喜之余,也充满感慨和叹息。

    内容标签:强强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烈儿、严靖曦、赵捷飞 ┃ 配角:张一、卢毅儿、木莹 ┃ 其它:严乔、赵乔

    ☆、初出茅庐

    s——罪,“天理”、“国法”对应着“犯罪”、“犯法”,没犯法未必就代表没有犯罪。国法是代表某一个组织的利益,天理是代表所有人共同的利益,没有犯法不等于没有犯罪。

    上帝造人的时候,给人类本身有责任义务,有身份地位,有享受的以及拥有的。而人类既没有达到责任尽到义务,也没有守住身份和地位,并且该有的祝福和恩典也没有得到,该拥有的都失去了。

    这就是罪。

    云苑新村,位于g市新机场航线下。

    头顶传来飞机飞过“轰隆隆~”的巨响,早已习惯了的乔烈儿用被子蒙着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还不起来,要迟到了。”人肉闹钟及时响起,退休在家的乔妈妈把房门敲得震天动地。

    乔烈儿一骨碌坐了起来,刚睡醒的头发呈鸡窝状自然卷,“知道了。”

    果着上身,下面只穿了条中央印着咸蛋超人的底裤,不要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弱智白痴没品味的底裤,因为他懒,懒得底裤都穿洞了还没去买新的,老妈实在看不过眼他穿着那些“透气”功能极好的裤叉,所以她老人家出手了。

    “妈,我上班去了。”乔烈儿正准备带上门离去,回头看见自家老妈浓妆艳抹,一袭粉色荷花裙裹着米其林般的身子,手上拿着两把红得娇艳欲滴的扇子,“老妈,你这是闹哪样?”

    “我的青春我作主。”乔妈“噔”肥臀一摆,水桶腰一扭,硬是做了个没实际也有姿势的pose。

    乔烈儿扶额,不就是文化公园里那群中国大妈又组织什么舞蹈表演。

    “儿子,这次我们请了专人拍摄v,回头拿给你看。”乔妈一脸自豪。

    “那个不用了。”乔烈儿抽了一下嘴角,已经够苗条,不想吐更不想减肥,“老妈,你留着给自己珍藏。”

    “臭小子。”乔妈拿起一朵明黄色的太阳菊别在耳背,借着柜子玻璃的倒影左看右看,“咋有点像那杨二车什么姆。”

    “嘣~”带上门,一溜烟下了楼,出了小区门向右拐走十分钟,能挤上地铁30分钟后能到警局。

    玻璃镜子映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斜飞入鬓的眉毛显得神采飞扬,严靖曦打了白色泡沫,拿起飞利浦电动剃须刀“滋滋~”把刚长出来的须根刮得一干二净,往手心倒了些爽肤水,在棱角分时的脸长抹完后“啪啪~”再拍打一遍,严靖曦不是有自虐倾向,而是杜海莹说这样子皮肤吸收得更好。

    杜海莹是谁?不就是那位一直想着嫁个有钱人,而今已经有点人老珠黄却还孑然一身的hr。(hr:人事部)

    沾了点水把头发挼了挼,等会得挤公交,但愿不会是ark哥的发型进去,犀利哥的鸡窝头出来。

    很拉风地提着包向楼下走去,出了小区门向左拐走十分钟到公交站场,不期求能从前门挤上车,但求不被人从后门挤下来。

    要知道这个南方的一线城市每天都上演着生死时速,争分夺秒。

    乔烈儿小跑着穿过小区的花园,“啪”一声给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正想喷他,你尼妹啊!不长眼啊!

    “对不起!”对方首先道歉,看在他是个长着桃花眼的帅哥份上,乔小爷我就不跟他计较,不是因为他心胸广宽,当然主要是因为迟了挤不上地铁。

    乔烈儿朝他点了点头以示还好,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地铁站跑去。

    严靖曦想着他是直道,自己是拐弯切线,好像理亏了,虽然这机动车的行驶规范不一定适用在行人,也许是职业习惯,那句“对不起!”严靖曦便冲口而出,对方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他眼前。

    他抬手一看腕表,妈的,万恶的资本主义!该死的私人企业!迟到一次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个五十块,扳着手指头算一算!行了,还是不算了,再算真td要迟到了,兜里的五十块真要飞走了。

    “嘀~”乔烈儿刚打卡进了地铁,工作人员已经架起铁马准备限制人流,把八达通往兜里一揣,今天又成功地避过高峰截流,看着铁马外的人群,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承蒙幸运女神的眷顾,乔烈儿成功地挤上了地铁,正欲感谢主时,“叮咚、叮咚”车门合上,却被身后的肥婆压在玻璃门上,形象顿时全没了,“我不要被肥婆压!”,当然这只是心里纳喊说出来没准会揍,这年头不缺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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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市警局大楼,司法鉴证科。

    “燕姐。”张一叼着牙签坐在转椅上抠脚趾,“你确定要大花瓶?”

    “咋了~”彭筱燕整理着工具箱,“有意见?”

    “花瓶是摆设用的。”张一挠了挠头,白花花的头皮屑落了一肩。

    “难道又要找你这种屌丝样的。”彭筱燕斜睨着他。

    “平时肯定是含在嘴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的东山少爷。”张一侧头轻轻一吹,细碎的皮屑飘落一地,“我怕下不了现场。”(ps:东山少爷是指g市的公子哥儿)

    “你丫的,还能再恶心点吗?抠完脚又挠头。”

    “腐尸烂肉你见多了,我这一丢丢你扛得住。”

    彭筱燕抽了一下嘴角,“当初选中你,我真是瞎了眼。”

    “现在倒嫌弃我了。”

    “不是嫌弃,是吸取教训。”

    “燕姐。”张一挑了挑下巴,“花瓶来了。”

    背对着门口的彭筱燕转身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烈儿,进来吧。”彭筱燕看向张一,“一休,你自我介绍一下。”

    张一走过来跟乔烈儿握了一下手,“张一,弓长的张,一休的一,法医物证。”

    彭筱燕补上一句,“一休是西北大学法医系的淫才。”

    张一满头黑线,“燕姐,你发音就不能准一点么?”

    “乔烈儿,法医病理。”乔烈儿漆黑的眸子看着张一,“请多多指教。”

    “你俩以后就是拍档。”彭筱燕拍了拍两人的肩,“彼此就多担带着。”

    彭筱燕偷瞄了一下乔烈儿,这回捡到逸仙医科大学的校草,心里偷着乐,总算能洗洗眼了,不用每天对着屌丝和死尸。额发下远山眉,高挺笔直的鼻梁,抿着淡淡的嘴唇,上身穿着深蓝色复古翻领牛仔夹克,卡其色牛仔裤配长英伦风格休闲鞋,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司法鉴证科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

    “兄弟!”张一搭上乔烈儿的肩,“你真走狗屎运,一进门就有案子。”

    乔烈儿无奈的摊了摊手,“出门时踩了狗屎。”

    张一上下打量着他,“大队的案子可不像支队那些小case。”

    乔烈儿笑而不语,走过去拎起工具箱往门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学经济的,从事的工作也与刑侦、法证、律政无关,如有bug请轻拍,谢谢!

    ☆、粪池捞尸

    一个半小时,城北大和镇卫生院。

    三层小楼房后面的院落已经被用深蓝色帆布围蔽,派出所的人站在旁边守着,附近的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掂起脚往围蔽处张望。

    “法医。”彭筱燕亮了一下证件,带着张一和乔烈儿进入围蔽区。

    彭筱燕戴上医用手套,“老周他们还没到。”

    “刑警队那帮人例迟。”张一给了一双手套乔烈儿,意味深长地笑道,“扛得住吗?”

    乔烈儿目无表情地接过手套,“你少担心我。”

    三人走近已经被打开的化粪池,一股臭豆腐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彭筱燕趋前身子往黑漆漆臭哄哄的粪池,“尸块都捞齐了吗?”

    “不知道,掏粪工清理粪池时就捞出那块。”民警小廖捂着鼻子,看着那块散发着恶臭在粪池水泥盖旁边污黑的尸块。

    “那得下去看看。”彭筱燕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小一”

    “我来吧!”她身后的乔烈儿站了出来,话音刚落张一便侧头看向他,这个g市土著校草竟然自动请缨着实让他有点意料之外。

    乔烈儿换上连体防水渔夫服,脱掉夹克外套,换了卫生院提供的工作服,戴上高邦手套和防毒面具,顺着民警架设的木梯子下到齐腰深水的粪池里,恶臭几乎要把他熏晕,粪水里乔烈儿不停地摸索着。

    “你们来得这么早。”姗姗来迟的刑警队队长周昆看见张一站在粪池旁。

    “周队,不是我们早。”彭筱燕白了他一眼,“是你们太迟了。”

    “就发现这么一块?”刑警队队员李石看到彭筱燕戴着手套检查之前被掏粪工捞出来的尸块。

    “粪池里还有。”张一指了指化粪池,“石头,要不要下去?”

    “你们怎么不去?”李石厌恶地看向粪池,“不会是等着我们下去。”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一嗤之以鼻。

    粪池里乔烈儿先是在堵塞的地方掏出一截尸块,“一哥,接着。”

    张一接过乔烈儿递上来的尸块,那是一个人的上半身,表面光滑却硬如石膏,并散发出腐败奶酪样特殊恶臭。

    “尸体蜡化。”彭筱燕放下原来手中的尸块走了过来。

    队长周昆问道:“什么叫蜡化?”

    “尸蜡的形成是因为尸体停放在水中或潮湿的土中与空气断绝体内脂肪发生变性变成灰黄色蜡样物,即尸体皂化。”张一把捞上来的尸块放到铺在地面的塑胶布上,“小乔,里面还有吗?”

    “小乔?”周昆往粪池看去。

    “我们的新同事。”彭筱燕没好气地说道,“还没来得及跟你们介绍就接到案子了。”

    “从支队调来接你班的那个?”周昆嚼着口香糖冲淡那刺鼻的味道,“挺猛啊!一来就碰上这事。”

    “嗯。”

    “真要走?”

    “能不走吗?”彭筱燕摘下手套,给搁在塑胶布尸块拍照,“我愿意留下,我老公也不肯。”

    “那是,谁都接受不了怀孕时天天对着这些。”周昆向李石招了招手,“石头,找卫生院的院长了解一下情况。”

    乔烈儿继续在粪水中摸索,接下来头骨摸到了,残缺的大腿摸到了,小腿骨摸到了……也只有这个上半身保存得算比较完好,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碎了。

    一身恶臭的乔烈儿从粪池中爬出来,彭筱燕朝他竖起姆指,“好样的!先去卫生院的洗浴间冲洗一下,换了衣服回局里解剖。”

    乔烈儿脱下手套、防毒面具和渔夫防水服,取了自己的衣服往淋浴间走去。

    “呕~”淋浴间隔壁的厕格里乔烈儿俯下身子往厕兜吐个不停,直到胃里都倒空了,酸水还直往喉咙上窜,从临床转到法医,再到支队,尸体他没少剖,但是趟屎水捞尸体还是第一回,胃里一阵一阵痉挛,乔烈儿捂着胃部,也许这就是逞能的代价。

    “漱一下口吧!”

    乔烈儿回头看见张一拿着一瓶怡宝水递了过来,他接过水灌了两口,咕咕隆隆漱了几下,“谢谢!”

    “下次别逞能。”

    尼妹啊!我就不信你张一能忍住不吐,乔烈儿正想反驳他,“一哥。”

    “小乔,叫我一休。”张一打断了他的话,“是我轻视了你。”

    乔烈儿有点意外,本来以为从进门开始起的这位毕业于名校西北大学的法医系高材生就看他这个半途转专业的草包不顺眼。

    “我以为你是那种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城里娃。”靠在门框的张一伸出手掌,“give  five!”

    正当乔烈儿准备与他击掌时,张一又突然收回了手,扇了扇风,“你先洗完,咱们再击吧!”

    乔烈儿怒斥道,“你丫给我滚!”

    “我又不是圆的,怎么滚?”张一嬉皮笑脸,“你学临床当医生不是好好的么?咋转到法医专业?”

    “我喜欢!”乔烈儿反问道,“不行么?”

    “可惜了。”张一摇头叹气,“你当医生肯定能迷倒不少护士妹子。”

    “我不喜欢妹子。”乔烈儿推开挡在门口张一往淋浴间走去,乔烈儿对同辈从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

    张一愣了愣,朝他背影大声嚷道,“哎!你不会是看上我吧?”

    嚷嚷后换来结果就是换来乔烈儿朝他伸了中指,我乔烈儿就算掉光了节操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一个吊丝,即使他是西北大学的高材生!

    ☆、吊丝思维

    司法鉴证科。

    无影灯下,屎水中捞出来的尸块基本已经能拼成一个人形。

    “死者,男性。”换了手术服的乔烈儿从头部开始进行解剖,彭筱燕拉了把椅子坐在边上。

    颅骨顶部暴露,骨质暴露区形成黑色的污物附若,游离头皮尸蜡化,面颅骨外露,下颌骨缺失,上颌骨部分牙齿脱落。左侧颅骨从颞缝至矢状缝有长14。5的骨折线,右颞部有多处骨折线,骨折线呈放射状分布,中心无凹陷,无骨质压迹,双侧枕骨髁及基底部骨折,形成颅底孔状骨折,枕骨骨折面呈内大外小斜面。

    “小乔。”彭筱燕边记录边问道,“这说明了什么?”

    “头部经过重创。”乔烈儿把颅骨完全打开后,脑组织已经腐败液化。

    彭筱燕示意进行下一步解剖,“开腔。”

    手术刀拉开尸体的胸腔,左侧胸壁第4肋骨骨折,胸腔内有附若有黑色泥状物质,上半身形成污黑蜡样物,胸腹内脏器包膜皱缩。

    乔烈儿检查死者的四肢,未端指(趾)骨全部脱落,各长骨及椎体未检见骨折,体表除以上部位外未检见开放性损伤。

    彭筱燕抬头看了一下大钟已经晚上八点,“我先走了,你看看一休那边要不要帮忙。”

    “嗯,燕姐路上小心点。”

    “小乔,解剖完了吗?”彭筱燕刚走穿着白大褂的张一便进来了,“我要提取dna交给刑警队找尸源。”

    “好了,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提取dna?”乔烈儿看着解剖上的尸块,“超声波破碎提取还是ctab法?”

    “都不是,用chelex100法。”张一从上半身中取出一条肋骨,把上面的腐败组织剔除后交给乔烈儿,“用纯水清洗两次,再以手术刀去除四周的肋软骨。我先去配提取用的试剂。”

    张一从实验室中取5克l灭菌纯水;10克优级纯的sds,加纯水到100l溶解;5gpk酶,溶于1l灭菌纯水中;154。3gdtt加1l灭菌纯水溶解。

    解剖室乔烈儿把处理好的绿豆大小肋软骨交给用榔头敲碎放进1。5l,eppendorf管中,加入张一配制的试剂,震荡混匀,用56摄氏度水浴过夜消化。

    “明天把它拿出来震荡混匀后沸水保温8。”张一继续说道,“14000r/离心5,扩增后就能提取到dna,明白了吗?”

    乔烈儿朝他打了ok的手势。

    “那我先走了。”脱了白大褂的张一拿了摩托车头盔,“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就下班吧!”

    “嗯~”乔烈儿点点头,“慢走,不送。”

    不到三分钟张一又折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正在收拾实验室的乔烈儿回头看着他,“漏了东西没拿?”

    “没有。”张一挠了挠头,瞬间些许头皮屑飘了出来,“你是没车吧?”

    卧槽,你真当我是东山少爷,不会想着让我开车送你这吊丝回家吧!难为小爷天天挤地铁打桩一样站着,大有金刚不倒之势,分分秒秒上演着林忆莲那首《至少还有你》里面那句“我要抱着你,动也不能动”,不过歌词得改为“不用抱着你,动也不能动”。

    毕竟自己是新人,乔烈儿还是客客气气地回应道:“没有,载不了你。”

    “你误会了。”张一指了指挂钟,已经深夜12点,“这点儿挺晚,地铁和公交都停运了,打车也不容易,坐我摩托车。”

    乔烈儿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心理活动非常不妥,脸上有点挂不住便泛起红晕。

    “我载你并不代表我看上你。”张一轻咳了两声,提了一下裤子,“我是直男,还是很直、很直、很直的那种。”

    一股气血往上涌,如果杀人不用蹲大牢、打靶子,张一绝逼已经像只箭猪一样被插得满身都是手术刀。

    “你不是我那杯茶。”乔烈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鸡窝头、萝卜裤运动套装、洞洞鞋,顺带拎着一个红扑扑土得不能再土的头盔的吊丝标准版,“放心,就算你弯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那我就放心。”张一拍拍胸脯,“走,去车库。”

    站在车库门口的乔烈儿正脑补着张一那辆是500还是250,是本田还是雅马哈时,一辆粉红色的小绵羊摩托车“突突”异常艰难地从地下车库的斜坡爬出来。

    “你确定它能载得动两个大男人么?”乔烈儿抽了一下嘴角,瞬间有种“虐畜”的感觉。

    “二手的,马力是有点差,放心!绝对没问题。”张一把粉红色头盔递给乔烈儿,拍了拍后座,“坐,不要搂腰,俺怕痒。”

    乔烈儿白了他一眼,你的猪腰我才不稀罕,看着手中粉红色头盔,乔烈儿虽然是同,但绝不是娘娘腔,这么妹子的东西让他很别扭。

    “那个是买这车时,车主赠送的。”张一像他招了招手,“赶紧上车。”

    乔烈儿不情不愿地戴上头盔,原车主绝逼是女人。

    “突突~”小绵羊在柏油路上慢悠悠地跑着,张一扭过头,“你家是云苑新村。”

    “嗯,前面左拐上了坡就是。”

    “陡吗?”

    “不陡。”旁边的摩托车、小汽车一辆辆地“嚓~”一下超过他们,“才30度。”

    “30度?”张一吞了一下口水。

    “有问题吗?”

    拐了弯,“突~突突~突突突~”小绵羊一路娇喘着上那个30度的坡,旁边有个骑自行车的大婶轻松地超越了他们的小绵羊,还回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让乔烈儿一阵恶寒。

    “我还是下车走合适一点。”

    “哦~那也好。”张一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把车停了下,其实停不停没啥区别,那种速度跳车肯定不会受伤。

    “你不是说绝对没问题吗?”

    “我是指平地。”

    张一推着小绵羊走在前面,乔烈儿走在后头做了个捏颈的动作,真想掐死他。

    “我家到了。”乔烈儿走到小区门口,“谢谢一休!”

    “那我回去了。”张一坐上小绵羊,掉转车头双脚叉在地上准备下坡。

    “您这是?”乔烈儿不解地看着他。

    张一咧嘴一笑,“手刹不太靠谱。”

    说罢,小绵羊已经滑下坡,两只穿着洞洞鞋的臭脚正摩擦着地面增大阻力减速前进,乔烈儿心想着要是弄个金属鞋底会不会火花四溅,这一休哪里是手刹不靠谱,分明就是脑子不靠谱。

    乔烈儿转身往家里走去,拍了拍的脑袋,还金属鞋底!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吊丝者更吊丝!

    ☆、婚内qj案(一)

    严靖曦从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下来,路过放心早餐摊挡买了个没有鸡的“糯米鸡”,因为里面的鸡块比指甲还小。

    一路狂奔至写字楼的大堂,悲你个催啊!等电梯的人龙折了两圈后排到大厅外。

    严靖曦决定发挥他的小宇宙,还有极限运动的精神,爬12层楼梯!还好事务所不在顶层33楼。除了跳楼死定以外,真没看出33楼有啥好处,以后有钱也不买高层,不过等有钱再说吧!这城市随便一套房都上百万,还是楼龄二十年以上的二手房。

    像只疯狗一样冲进事务所,伸出中指使劲在指模考勤机的屏幕上按,不要问为什么是中指,入职前一天严靖曦的手指在清理房东那盘半年不浇水仍然顽强生长的仙人掌给扎伤了。

    “很抱歉!不能识别。”傻不拉几的考勤机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眼看指针马上就要指向九点,咆哮马一样吼道:“我的五十块!”

    “帅锅,机子坏了。”hr的杜小姐才施施然走出来说道:“今天不用打卡。”

    这一刻严靖曦有揍美女,砸机子的冲动,但是为了可怜的饭碗,他决定打掉牙往肚里咽,忍!

    严靖曦回到自己的小天地蓝色板格子间啃着只有糯米没有鸡的“糯米鸡”。

    “案子你真的不接?”上司罗晓阳走到他的格子间。

    “不接。”严靖曦抬起头,“我说过强女干案不接,那是我的底线。”

    “不管那是你的底线还是你的底裤,看了卷宗再答复我吧!”罗晓阳把卷宗递给他,“我觉得不算强女干。”

    严靖曦接过卷宗,低头翻阅。

    “被告希望你接这单案子。”罗晓阳敲了敲格子间的隔板,“你自己考虑一下。”

    合上卷宗,严靖曦决定先去看守所会一会他的当事人。

    看守所。

    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眼神呆滞,蓬头垢面,嘴边还有些许须根。

    “陈国先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严靖曦。”严靖曦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卷宗我看过了,但是还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

    “其实。”陈国低头摩挲着手指头,“我只不过是戴着头套跟老婆搞了。”

    “这算是玩s[和]还是spy?”严靖曦转着手中的笔,“你老婆黄思华怎么会打了110?”

    “不就是想教育一下我家婆娘。”

    严靖曦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种方式也挺特别。”

    “我跟她说了几百遍都不信。”陈国指着严靖曦激动地说道,“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你说啊!”

    “冷静一点。”严靖曦扶额,“你现在被控婚内强女干。”

    “我哪里知道会这么严重。”陈国的双肩塌了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她一天到晚就尽信网络上那些狗男人的甜言蜜语。”

    陈国激动地拍着桌子,“都人老珠黄,真以为那些男人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没想到你还懂石榴裙。”严靖曦边记边说,陈国小学还没毕业就从农村来到g市打工。

    “我家婆娘说的,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照照镜子,快成烂茶渣了。”陈国搓了一下鼻子,凑近严靖曦,“其实她懂个屁,还不是那些男人哄她时说的。”

    “情况我了解过了。”严靖曦把纸笔收起来,“到时庭上见。”

    “严律师,你一定要打羸。”陈国焦急地说道,“我不想蹲大牢,还指望着跟媳妇过日子。”

    “放心,没事的。我的经理罗晓阳说你指定让我当辩护律师。”严靖曦跟陈国握了一下手,微笑道,“我得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我就图你价钱便宜一点。”陈国小声地嘀咕着,“你们所的其他律师我请不起。”

    严靖曦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市场决定价格,初出茅庐的他就像猪肉一样明码实价往货架上一躺,不用买一送一、清仓打折已经很欣慰,这会只能装着没听到,收拾好材料转身离去。

    ☆、瘟神

    晨曦的阳光晒到了屁股,人肉闹钟响了第三遍,乔烈儿依旧赖在床上,乔妈闯了进来使劲地踹了他的屁股两记,“叫你睡觉不睡觉,叫你起来不起来。”

    “你又不是田亮,我又不是森碟。”乔烈儿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拜托别学人家的台词。”

    “你瞧瞧几点了,要迟到了!”老妈把那台字体大得吓死人的老人手机往他眼前一放,“看!”

    “卧槽!”乔烈儿屁滚尿流跑去厕所洗漱,“这回死定了。”

    请赐予我力量吧!乔烈儿以鹰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冲出小区准备拦截的士。

    要是手机的闹钟抽风不响时,严靖曦绝对能睡到中午12点。

    “洗唰唰,洗唰唰!”打湿了毛巾放进那个上一手租客留下来的连门都不关紧,必须用木勺子堵紧门缝才能运行的微波炉,“叮”滚烫的热毛巾便出炉了,往脸上一盖立马精神百倍,人清醒了自然能想起更多的事情,昨天的手机给财务室隔壁行政部的妹子的姐的女儿拿去玩过,看不懂吗?简单的来说就一个四岁小屁孩捣鼓了我的手机。

    “玛丽隔壁!!!”闹钟被调晚了十分钟,整整十分钟。

    请赐予我力量吧!严靖曦以鹰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冲出小区准备拦截的士。

    小区路口。

    乔烈儿无比欣喜成功地捕抓到一辆的士,手刚放到金属门把上,奶奶的!一只咸猪手抓住了他的手,手拉手活像左手牵右手,又见桃花眼。

    “你!”扯开嗓子正准备学咆哮马,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发挥他精分的本色,语调一转文质彬彬地说道:“那个,我要迟到,能不能让我先”

    一脸诚恳地看着那个桃花眼的家伙,一边心里咆哮着老大,你赶紧让给我。

    桃花眼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两人就抓着门把,不!正确的来说是乔烈儿抓着门把,严靖曦抓着他的手!

    刚刚还带着怒意的声音,当严靖曦抬头对上乔烈儿的眼睛,发现对方立马和风细雨。果然是演技派的,凭啥老子要让给你?

    的士司机不耐烦从驾驶位探出头来,“你们俩要不在一起,要不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在一起?谁在一起,又不是宏迪!况且宏迪都找哥大去了。

    “我去东方西路。”乔烈儿转头问他,“你去哪?”

    严靖曦答道,“环城东路。”

    “卧槽!你们俩一东一西。”司机伸出手拍打着车门,“要不拉完一个,再拉另一个。”

    又不是屎,拉你个毛啊!当然这是他俩心里吐槽,高峰时间得罪的士司机伤不起。

    尼玛的士司机想把他俩当傻逼了,一个东一个西,后面拉的那个肯定迟到,还不如去挤公交。

    严靖曦正想发彪,嘻嘻!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公司那破烂玩意打卡机坏掉了,一拍脑袋sb了,还打什么的士,连忙让出的士,顺带优雅地为他开了门:“你先,请~”

    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乔烈儿以为要来一场恶战,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坐上的士,理了理有点皱折的衣服,虽然风回路转得有那么点不适应,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深究,想想等会去食堂吃啥好。

    正美美地想着是云吞面还是生煎肉包子,“吱~”一个急刹车,车子已经停在警局门口。

    乔烈儿一摸裤兜,二摸衣兜,三摸拎包十八摸后仍然没有找到的钱包。

    “你不会是想坐霸王车吧?”司机拉长了比包大人还黑的脸。

    “那个,可能忘了,也可能丢了,你等等~”乔烈儿摸出手机正准备找一休求救,噢!傻眼了!居然居然这时候没电!

    “你这是玩什么把戏。”司机开始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地骂道:“看你穿得挺光鲜,没想到啧啧!要知道这是高峰时段,赚钱就靠这一早一晚”

    乔烈儿的脸红到耳根,继而蔓延到脖子:“你跟我进去,我给钱你。”

    “我在这停车还得付停车费,还得”司机口沫横飞。

    卧槽,哪来那么多废话!乔烈儿再三保证下,司机才愿意在传达室等他。

    “一休。”乔烈儿风风华华地跑进司法鉴证科,“借我点钱。”

    “你去澳门豪赌,被大耳窟追杀?”正在喂白鼠的张一几乎被撞翻。(ps:大耳窟就是放高利贷的)

    “废话少说。”乔烈儿手板一摊,“50块。”

    张一放下小白鼠,从钱包里抽出一张50,乔烈儿伸手去取之际,他又突然后退两步把手藏在身后,“先告诉我借钱干吗?”

    “忘了带钱包,要付的士费。”乔烈儿急得正跺脚,初来步到的他除了司法鉴证科的张一和彭筱燕,其他人都算不上认识,彭筱燕今天恰好去了产检。

    “你昨晚去哪过夜了?”张一一副要抓奸的模样,“你家到局子哪用五十块。”

    屎可忍尿不可忍,兔子逼急了能咬人,最终忍无可忍的乔烈儿来了一记擒拿手把人压在身下,当然他不至于饥不择食而对吊丝有非份之想,从张一手中抢了钱一溜烟跑了出去。

    张一被他那么一推一压腰都快直不起来,刚进门的刑警队员李石,“干啥子?你家小乔像风一样的男子。”

    “抢钱。”

    “世风日下。”李石张大了嘴,“这年头抢钱抢到局子里,当我们警队都□□去了。”

    张一心想你们不是一直在□□,案子拖上一年半载破不了是家常便饭,“说正事,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

    “队长说10点开会。”

    “嗯,知道了。”

    乔烈儿在传达室门卫诡异目光下付了双倍的车费再把那位唠叨司机大叔给打发走。

    尼玛!千万别让我再遇到那个桃花眼瘟神!

    ☆、被坑了

    刑警大队会议室。

    队长周昆,队员李石、刘华、张涵陆续走进来,司法鉴证科的张一和乔烈儿已经落座。

    “周队,dna结果。”张一把报告交给周昆。

    周昆一边看报告,一边问道,“石头,卫生院那边调查得怎么样?”

    “厕所在三年前改建过。”李石从档案袋拿出卫生院提供的建筑平面图,指尖在纸上点划着,“当时化粪池被清理干净,位置从这里改到那里。”

    “三年,这么长时间怎么查。”周昆扶额摇头,“这案子不好办,看来又是悬案了。”

    李石偷笑道,“那是不是不用查了?”

    周昆刚张嘴准备说“深得我心”,却被人打断了。

    “周队。”乔烈儿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成年人尸蜡形成的时间大约1~1。5年,而厕所改建在三年前,也就是时间范围可以缩少到厕所改建后的一年半以内。”

    “一年半,也不好查吧!”

    “跟派出所要一年半的全国人口失踪记录,进行dna比对。”乔烈儿完全不理会向他使眼色的张一,继续说道,“这种事情我们在支队时也处理过。”

    “乔法医,案子的事不用你操心。”周昆明显对这位新来的法医表示出不满,“啪”一下把dna报告扔给刘华,“你等会把这个交技术科后去一趟派出所。”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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