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冤家 作者:Copy梦梦

    第23节

    果然云清的内力刚涌入不久,影儿的呼吸开始慢慢恢复了一些,不再是只进无出,而是慢慢开始有规律的进出,可见还是卓有成效。

    刘莽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刚刚急的他差点就杀了自己的好友彦飘风,此时才觉得自己眼前之人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而刘莽身后的彦飘风则依旧楞楞的坐在地上,看表情仿佛已经傻了一般。

    此时他也在思索,因为他心里有一个结没有解开,这个结纠缠的让他难受,明明这个女人他很讨厌,可这个女人却做了一件让他很感动的事,他不知道是该怨恨还是感激,他有点开始迷糊,甚至感觉自己很糊涂,为什么要一定为难她背自己。

    甚至觉得这丫头好傻,她明明没有那个能力,却还是答应了自己的无理要求,虽然这事很小,小的不起眼,却险些要了这女人的命。

    想到这里他开始暗自后悔,感到很内疚,因为他自己也知道,那一脚确实是意外,自己也是有错在先,可还是故意为难她,跟他作对,甚至还逼她嫁给自己,虽然这个事他并没觉得怎样,而她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甚至还因此陪上两个人的幸福。

    彦飘风从心里有一点点的感动,想来想去,彦飘风叹了口气,这口气是为她的惋惜,也是为自己的纠结。这两件事纠结的他竟是懊悔的抱头痛哭起来。

    刘莽见他哭成这样,也气愤的吼道:“滚一边去,别在这烦我。”

    彦飘风站起身真的走了,不过这次走的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谁也没注意,只有车夫无奈的上前说道:“这位少爷真的不是故意害死姑娘,就原谅他吧。”

    刘莽不满的说:“少替他废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车夫吓的连忙去扶那位走路都踉踉跄跄,像唱戏的一样的少爷。

    彦飘风胳膊一甩,将车夫的手甩开说道:“我能走,我自己来。”说完慢慢悠悠的爬上车去了。

    车夫叹了口气说:“上车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睡一觉就好了。”

    彦飘风进了车厢,没有睡觉,而是静静的坐在车厢里,紧锁眉头,还在思索那两个问题,此时在他的心里布满了疑云,似乎他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

    忽然云清喊道:“糟糕,她又要吐血了,快扶好她。”

    果然扑的一声,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刘莽焦急的说:“怎么又吐了。”

    云清睁开眼,一脸痛苦的表情说道:“内脏虽然没有震碎,可还是震开一些经脉,如果没有上好的止血药,恐怕连今夜都很难熬过去。”

    刘莽焦急的喊道:“那你还等什么,你那有没有?”

    云清摇了摇头,失意的说:“没带。”

    刘莽抬头看了看车,竟是咬着牙低下头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也是只有用内力试试,尽快帮她修复五脏受损的地方,也许能熬过今夜,可明天就很难说了,毕竟你我二人内力有限,还不足以长期维持。”

    彦飘风坐在车厢里,也微微听到外面二人的对话,转身摸到里面的包袱,那是自己带来的,里面除了两套衣服,就只有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是送给华山于秋长老的寿礼,里面是一只百年的老灵芝,据说有续命接骨的功效,本来是想讨好华山这位长老,好让他帮自己弄一把神兵宝剑,看来如今只好用在这里。

    彦飘风在车厢里抱着盒子,犹豫了好久,最终他还是抱着盒子出来了,此时对于他来说,神兵已经没有这个女人的性命重要了。

    飘风一下车,就见刘莽一脸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影儿,抬手帮她小心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这已经是她三次吐血了,此时的刘莽和云清都紧锁眉头,满头是汗的看着影儿。

    他抱着盒子走到云清身边慢慢蹲下,将盒子小心的打开,放在影儿身边,无奈的说:“这本来是送给你师伯的礼物,如今你拿它来救人吧,这也是我欠她的,不用谢我。”

    说完起身又踉踉跄跄的走了。

    看到灵芝后,云清和刘莽都几乎傻了,即便是他们这样有钱的世家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灵芝,这东西明显是稀世珍品,也可以说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云清诧异的看了看灵芝,又看了看踉踉跄跄的彦飘风,似乎很意外,大概他也没想到彦飘风会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救影儿,因为彦飘风应该是最恨影儿的人,他搞不明白飘风为什么忽然会转性要救影儿。

    刘莽忽然反应过来,喊道:“飘风,你给我回来。”

    飘风身子晃了晃站在那里,然后慢慢的说道:“别谢我,就当我跟她扯平了,毕竟她也是我未来的媳妇。”

    飘风说完继续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刘莽知道他这么说一定是个借口,因为飘风根本不可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连忙喊道:“我没谢你,我记得你们家有一种家传的秘制金疮药,你带了吗?”

    飘风转头看了一眼刘莽说道:“在。”

    “来,给我拿几粒,帮她止血。”

    “她又吐血了?”

    飘风看向影儿,只见影儿嘴边挂着血,看来刚刚在他犹豫的时候,她又吐血了。

    彦飘风连忙从怀里拿出那瓶金疮药,快步的走了过去,也不管自己身上还痛不痛,此时他最关心的是她的死活。

    刘莽看彦飘风走的慢,也急着想上去取,可他扶着影儿,此时影儿只要脱离他的手,就会直挺挺的趴下,他不敢离开半步,而此时也正是云清打通经脉的关键时候,容不得半点分差,他只能看着彦飘风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彦飘风来到刘莽面前,刘莽刚想空出一只手,就被飘风制止了。

    飘风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好好扶着她。”

    飘风打开瓶塞,倒出几粒金疮药,将药拿在手心,一粒一粒小心的塞到影儿的嘴里。

    飘风看着她嘴边的血,竟是皱起眉头心痛不已,他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如此坚强,自己身中剧毒却没有半句怨言的照顾自己,此举让他委实感到心疼,手竟是不自觉的停在半空,爱惜的帮她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

    顿时刘莽急了:“你到底救不救。”

    飘风这才回神说道:“救。”

    他连忙拿起一粒药塞到她的嘴里,手竟是忍不住颤抖,收回时手上还带着那鲜红的血渍,在夕阳夕照下显得更加殷红,他诧异的抬头,小心的卷起袖子一点一点擦着她嘴边的血渍,然后淡淡的笑了笑,这才将手中的药一粒一粒的开始往影儿嘴里塞。

    云清也不知道何时睁开眼,诧异的看了看彦飘风,见状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闭目调息。

    云清忽然感觉影儿身子一抖,云清大喊:“快捂住嘴,别让她把药吐出来。”

    刘莽连忙帮忙捂住嘴,顿时血从指缝流了出来。

    云清喊道:“抬她的下巴,将丹药和血一起吞下去。”

    刘莽紧张的问:“这行吗?不会再吐出来吧。”

    “行不行试试再说,已经容不得拖延了。”

    刘莽连忙一手捂着嘴,一手抬起影儿的下巴,一边掳脖子,一边帮她顺气,总算艰难的让丹药和血一起流了下去,这才微微喘了口气说道:“好险呀!”

    云清继续闭目帮影儿调理气息,气氛显得异常紧张,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限漫长。

    飘风看着刘莽满是血也吓的脸色惨白,面前的一切让他心惊,让他感到强烈的自责,看着那个有气无声的女人变成这样,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良心,甚至还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连拿丹药的手都紧张的忍不住抖个不停,虽然他也与人经常打斗,刀光剑影血色横飞也早已经司空见惯,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真从内心深处动容了,他害怕在看到那显然的血,没一滴就像滴在他心里一样难受,深深折磨着他的灵魂。

    ☆、啦

    美丽的天空布满了夕阳的金色余晖,周围的景致染上一片金黄,唯独眼前人的脸色依旧是惨白的,显得越发的憔悴,三个人都是紧紧是锁着眉头,不知道能否顺利的度过今夜。

    刘莽紧锁眉头,叹气看着飘风说:“别紧张,会好的,不用担心。”刘莽说完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安慰别人,而是在安慰自己,这是他唯一让自己也能安定下来的方法,所有他只能这样说。

    飘风微微回转过来,点了点头。

    刘莽叹气的说:“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不会救她!看来我错怪你了,好兄弟,谢谢你。”

    飘风摇了摇头,竟是再一次哭了,哽咽的说:“其实是我……对不起她,明明是我有错在先,我却怪罪于她,还欺她,都怪我。”

    刘莽微微苦笑道:“好了,别难过了,先救人再说,赶紧喂药。”

    飘风点了点头,将手里剩下的药一粒一粒的塞了进去,还不忘用自己那洁白的袖子擦擦影儿嘴边的血渍。

    此时夜渐渐深了,风也开始转凉,

    刘莽看了一眼飘风,想说什么却没好意思开口,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了,一定很为难自己这位好兄弟,毕竟现在这位兄弟有伤在身,实在不便走路,他只能叹了口气,焦急的看着影儿,乞求老天今夜不那么凉爽,哪怕热点也好,即便他们在受些苦也不怕,因为眼前人已经再也禁不起寒夜的折磨。

    飘风见刘莽一脸难色也不知道为何,只能问道:“有话直说,我能办的尽量办。”

    刘莽看着飘风为难的说:“其实是想让你……弄点柴,这夜深寒重,我怕影儿挺不住,可你……身体不好,还是算了,不如你把车里的被拿出来,给影儿围上,今夜就得委屈你了。”

    飘风一笑,觉得安慰许多,连忙答应道:“无碍,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转身去车厢取了棉被出来,这棉被本是铺在身下防止颠簸伤到他的,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飘风抱着被踉踉跄跄的走到影儿身边,小心的用被围住了影儿的身体,没有让刘莽帮忙,而是自己一人小心的围好,只留下云清运气的地方空了出来。

    渐渐太阳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山头,夜晚的风因为失去了太阳的温暖,也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微微寒意随风而来,除了一直在运气的云清还冒着汗外,两人都感到丝丝凉意,可二人谁都知道,这些丝丝凉爽对于眼前人来说确是无尽的寒冷,此时三人更多是关心眼前人的安危,毕竟她失血过多,而现在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惆怅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发呆。

    忽然身后有人喊道:“几位少爷,俺回来了。”

    刘莽和彦飘风连忙回头看,只见车夫从树林里出来,身上背了一大堆柴草。

    车夫走到几人身边,将膀子一甩,立刻身后的柴草像一座小山一样整齐的落在地上,车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这下晚上冻不着了。”

    看到柴草,刘莽和彦飘风微微一笑,刚才还担心的事情,却被一个最不起眼的人解决了,顿时二人的心感到微微轻松了些。

    车夫见几个人不再那么紧张,也微微一笑说:“天黑了,我去找火石,你们稍等片刻。”

    车夫一阵小跑,从车厢后面找出火石,又跑到四人身边蹲下,就近点了一堆篝火,立刻周围的寒气散去,暖洋洋的篝火照亮了几个人的脸。

    车夫点了火,凑到影儿身边说道:“这姑娘还能活不,我看着怎么白的吓人。”

    飘风拍了一下车夫的肩膀说:“不许诅咒影儿。”

    车夫憨厚的笑了,连忙说道:“你早该这样,跟女人置什么气,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心胸宽广点,你们两早晚是夫妻,这夫妻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想开点,习惯就好。”

    顿时刘莽和飘风都无奈的笑了,气氛竟是在车夫憨厚的笑声中缓和了许多。

    车夫见状嘿嘿一笑,也放开胆子说:“哈哈,也不怕你们笑话,俺那口子天天和俺吵架,可俺知道她是心疼俺,才跟俺吵架,所以她怎么骂俺,俺都不生气,俺知道他也就是图个嘴上痛快,骂完都不往心里去的人,不会真的和俺计较的,所以男人和女人吵架,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要不,咱们怎么是男人呢?男人就该大度,要不就像女人一样小家子气了。”

    飘风听后感叹道:“你们生活的真好,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呀!”

    飘风看了看影儿,心里有点感叹,也有期待,因他发现这丫头傻虽傻,却让他心疼又怜爱,想计较却有些不舍得,这种感情很复杂,复杂的连他都搞不清这是什么,让他很困惑也很担心。

    车夫嘿嘿傻笑的说:“放心,俺是过来人,要是没死就没事,这人要是不行,早就挂了,不会等到现在的,别怕,别怕,更何况这么多高手呢,还有个道士,实在不行做个招魂大法,肯定没事。”

    刘莽立刻被逗笑了,问道:“招魂大法?招魂大法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

    车夫挠挠头说:“我也是听俺们村的大仙说的,也不知道干啥用的,难道不是治病用的?”

    “哈哈,那是让死人给活人传话的。”

    车夫尴尬的笑了笑说:“说不定也能救人呢?”

    立刻飘风和刘莽都被逗笑了。

    刘莽看了看云清,见云清满脸大汗,问道:“你休息会吧,我来吧。”

    云清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慢慢收掌,运气归丹田,这才擦擦额头的汗说:“现在已经稍稍稳定下来,她体内的真气已经运转正常,但需要靠内力推动,只是很奇怪,她之前好像中过一种很重的蛊毒,之后好像还吃过一种十分烈性的□□,这□□应该是压制那蛊毒的,两种药聚在一起很可怕,只有斗到两败俱伤才能解毒,同时也会大量消耗宿主的体力,虽然她体内的毒快解了,却在不知不觉中消耗了她大量的内力,身体极其虚弱,此时她的身体就像一个空壳,需要不停的靠人输入真气来维持,恐怕你我的内力很难维持到华山,即便有百年灵芝续命也要每半个时辰输入一次内力。”

    顿时刘莽和飘风的眉头又是紧锁在一起。

    飘风说道:“算我一个吧,我的内力也不错,不次于刘兄。咱们三人应该可以维持到华山。”

    刘莽问道:“可以吗?”

    云清点了点头,犹豫的说:“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试试,也许可以,可飘风的内力还要调解你下面的伤,恐怕不妥吧。”

    飘风一笑道:“她是因我而伤,还是我影儿,我怎可如此无情无义,反正下面也废了,还是算我一个吧。”

    云清欣慰的笑了笑:“影儿得你这样的夫君,也别无所求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全力一搏。”

    三人会心一笑,纷纷点了点头。

    车夫看着三人的默契竟是感动的问:“那个……啊,对了,说书的是这么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还是兄弟手足可靠。”

    顿时三人笑了,谁也没想到这车夫说话出如此幽默的话,只是他不知在哪个说书的那听的?倒是很古怪,居然把如此经典的一句情话改成这样,也算是颇有才华!

    飘风见二人答应,连忙走到影儿身后坐下。

    刘莽急着吼道:“该轮到我了。”

    飘风一笑:“你帮我扶着,还是我先来吧。”

    云清没有阻止,而是拿出一堆馒头,坐到火堆边,开始烤馒头。

    车夫一见有馒头也乐了,连忙帮忙烤馒头,二人就这样坐在火堆边,用树枝穿上馒头,开始烤。

    飘风此时没有闲心,运气出掌,接上云清之前的气息,连忙闭目开始专心运气。

    果然运气不到一会,飘风就感觉到影儿的体内的空虚,果然如云清说的那般,此时影儿身体形同空壳,内力虽运转,却要靠运功之人推动,血气也是十分微弱,而且腹部似有一团余毒未清,身体变更加虚弱,似乎是这团余毒吸收了内力。

    飘风的内力只是源源不断的进去,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空壳好像永远也填不满一般。飘风这才感到事情的可怕,难怪云清刚刚满头是汗,想必也是很紧张,可他却没有半点表现出来,可见此人的镇定,顿时让飘风敬佩不已。

    云清坐在那里烤着馒头,刘莽则扶着影儿,时时刻刻的专注的看着影儿的变化,生怕有任何差池,因为影儿从倒下后已经吐了三次血了,若是这血继续再吐,恐有性命之忧。

    索性比较好的是,自从服了飘风家的祖传金疮药后,影儿没有在吐血,这让云清和刘莽都放心了不少。

    此时云清也很诧异,为什么彦飘风会忽然间变了一个人呢?虽然不解,但他觉得无论如何这样对三人都有好处,毕竟以后要三人一起生活,虽然非云清所愿,可这也是无奈之举,也许算是天意吧。

    ☆、不

    云清对着火堆微微笑了笑,愣神之际,那车夫王二喊道:“哎,道士,你馒头该翻个,要不糊了。”

    云清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看馒头皮竟是烤的有点焦了,连忙笑着对车夫点了点头,翻了一下手中的树枝,继续烤另外一面。

    车夫王二叹气道:“嗨,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看那姑娘挺能吃苦,定是个命苦之人,不会有事的,命越苦的人,越是活的长久,你想她让死都没这么容易,所以人家说狗人狗命,就是这个道理,你也别那么担心顾虑了,反正担心顾虑也得照顾,不担心顾虑也得照顾,干嘛不想开点,乐呵呵,精精神神的照顾,等她醒来,她也看着你们高兴呀。”

    云清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车夫说的话不中听,但却颇有道德,心中也开始安慰不少,这才转悲为喜,开始认认真真的烤馒头。

    刘莽见状笑了笑说:“我喜欢这位大哥,不知道这位老大哥怎么称呼?”

    “什么大哥?俺是粗人,你叫俺王二毛子就行了。大家都这样叫,俺赶了二十多年的车,还第一次有人管俺叫大哥呢?真不好意思,羞死人了。”

    刘莽笑着喊道:“那你可好好记住我,我就认你这个大哥了,若是大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可是镇北的监军。”

    “咦,是个将军呀,了不起呀,俺居然当了一次将军的大哥。”

    “不是,我是监军,是监管将军的。”

    “妈呀!妈呀!不得了啦,监军大人在上,受我一拜。”车夫王二忙给刘莽下跪磕头。

    看的云清直摇头笑。

    刘莽想去扶他,却碍于手空不出来,忙喊道:“免礼平身。”

    王二连忙正襟危坐的对着刘莽说道:“谢监军大人。”

    顿时刘莽和云清连连摇头大笑。

    此时车夫王二心中甚是激动的看着刘莽说道:“监军大人能不能给俺安排了差事干干,干啥都行,就算当兵守城门都行,要是能赶车,那就更好了。”

    刘莽想了想说,“没问题,你去她府上,报她名号,然后找陈师爷,他自会给你安排一个美差。”

    车夫王二连忙谢恩,竟是又磕了三个响头,

    刘莽也没办法,只能求助的看了看云清,云清笑着扶起车夫王二说道:“你客套了。”

    车马憨厚的笑道:“这头可是要磕的,有了工作,俺全家就不用挨饿了,值得,值得,俺家那口子要是知道,还得弄个长生牌位,烧香供着您呢。”

    刘莽听的直皱眉的说:“别,我还活的好好的,等我死了再说吧。”看来他还是忌讳有人给自己烧香磕头的。

    王二听后连连答应道:“是,是,放心,一定照办,不知道这位大人府上在什么地方?”

    “京城,到那一问刘监军府,人人都知道。”

    “妈呀!这么有名呀!敢情还是名人!这么年轻就当了大官,了不起,了不起呀!”

    刘莽被马屁拍的哈哈直笑。

    云清将自己烤的馒头递到刘莽面前说道:“你也吃一个吧。”

    刘莽也没客气,一手扶着影儿,一手拿着馒头开始啃。

    车夫一看连忙讨好的将自己那个刚烤好的馒头递了过去,“一个哪够,来这个也拿着。”

    刘莽说道:“你自己吃吧,一会我自己烤就行了。”

    “那怎么行,还得让监军大人自己动手,这成什么体统了,实在有失身份,有失身份,还是我来吧,我来吧,反正我也闲着。”

    云清和刘莽都笑了,因为二人都挺喜欢这憨厚的车夫王二,虽然年纪大了点,却很朴实。

    刘莽见状收下那个馒头,三下五除二的吃了,开始专心扶着影儿。

    车夫见状连忙上前说道:“要不大人歇歇,让俺来吧,俺一把子力气,扶的比您稳。”

    刘莽嘿嘿一笑说道:“这女人是你能碰的?”

    车夫王二刚想上前扶着,一听这话,顿时嘿嘿一笑,连忙退到一边说:“大人说的是,说的是,是俺鲁莽了。”

    云清吃了两个馒头,走到刘莽身边说道:“你歇歇,还是我来吧,你休息一会也好给影儿运气,莫要累到。”

    刘莽一笑,这才与云清换手。

    车夫见云清好说话,拿着馒头,凑到云清身边,一边吃一边问:“道长是哪里人士呀!”

    云清随意的说道:“华山人士。”

    “哎呀,那地方好呀!竟是神仙吧?”

    云清一笑,笑这车夫愚蠢可爱,竟是认为山里还能出神仙,于是好奇的问:“莫非你也想修仙?”

    车夫王二傻笑道:“俺不去,俺不去,俺可不敢去山上做神仙,要是让俺家那口子知道,非得拔了俺的皮的不可,就算不死也得被她折腾是只剩下半条命,不去,不去。”王二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在表绝心一样,誓死不当道士。

    云清和刘莽则在一旁笑个不停。

    车夫见状也挠着头,红着脸说:“对了,那个……做道士的能娶妻不?”

    云清笑的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车夫感叹道:“哎呀,那可惜了,俺还想让你帮忙,在山上给找找,看看有没有好人家,给俺闺女找个好婆家呢?看来是没戏了。”

    云清好奇的问:“什么叫没戏了。”

    “嗨,就是没看头了。”

    “没看头?”

    “咋说呢?就是像看戏一样,有乐趣呗,反过来说,就是乐趣呗。”

    “原来是这个意思,有趣,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哈哈,俺们粗人,没那么那些文词,这都是俺们那的土话。”

    “有趣,有趣,虽无文词,却让人回味无穷,有趣呀!甚至有趣。”

    刘莽叹道:“有趣什么?就是当地的土话,各地都有,有时候都听不明白,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编出来的,有的一点都不着边,我在镇北的时候听多了,现在都听腻味了,天南海北的,啥味都有,怪杂的。”

    车夫转头看着刘莽说:“那你们家的那个陈师爷结婚没有?”

    刘莽笑着说:“人家都快六十了,孙子都有了。”

    “那他孙子结婚了没有?”

    “人家孙子今年才八岁,还早着呢?”

    “就没个合适的?”

    “那也得我回去帮我看看。”

    “好,那就交个您了,俺家的那闺女长的贼好看,今年十三了,还没找到婆家,是俺们村的最好的闺女。”

    云清好奇的问道:“什么叫贼好看?难道长的像贼?”

    “这个……跟贼没关系,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意思。”

    刘莽诧异的问:“那你但还担心什么?”

    王二一拍大腿感叹道:“嗨!还不是山里穷,不想让俺闺女受苦呗,想嫁个好人家,免得跟我们挨饿受冻。”

    云清感叹的说:“哦!原来是这样。”

    “那就等我回去以后帮你好好看看。”刘莽摸着下巴的想着什么。

    忽然刘莽问道:“给人家做小干不?”

    “做小是啥?”

    “嗨,就是给人家做小妾。”

    立刻王二瞪圆了眼睛说道:“不行,那不是糟侵俺家闺女了,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刘莽郁闷的问道:“那你想找啥样的?”

    “这个,当然要人品好的,最好是人实惠能干活的。要是秀才呀!举人呀!都行,最好是大官富商那就更好了。”

    顿时连云清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莫要贪心,门当户对才是真。”

    “啥是门当户对?”

    刘莽感叹的对云清说:“你就别用文的了,这家伙听不懂的,还是我解释吧,我怕他越问越多。”

    刘莽解释道:“就是身份和你一样的,这叫门当户对,最好是你家对门。”

    这位车夫大伯王二立刻火了,眉毛挑的多高,竟是瞪着牛眼,蹦了起来,“不行,俺家对门是个老头子,都快八十了,那怎么行,再说他穷的连媳妇都说不上,谁嫁给一个老头子,让俺媳妇嫁,她都不干。”

    看着车夫声色俱佳的演说,和来回变化的表情,云清和刘莽觉得比看戏文都有趣。

    最终刘莽可以确定几点,这老头一心想给自己闺女找个有钱的文人,可是还不能做小,此时连一向自信的刘莽都觉得为难,甚至疑惑这家的闺女到底美到什么程度,若是真有月姬一半的美貌,他到是可以考虑考虑留在自己府中。

    一旁运功的飘风在输了两个时辰内力后,也坚持不住了,连忙收功,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云清见飘风起身,连忙起身从盒子中掰下俩小块灵芝,一块塞到影儿口中,一块则塞到了飘风嘴里,飘风一愣看了看云清,云清笑着说:“你现在身边不好,正好也可以调理调理,我不希望影儿嫁给你时,你真的变成废人。”

    飘风苦笑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云清的好意。

    飘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扶住影儿,把地方让给刘莽,此时刘莽精神大好,即吃饱了也笑够了,正有一身的力气没地方用,连忙起身接下飘风,开始运气。

    云清见状扶着有些虚弱的飘风坐到火堆旁,让车夫给他烤了三个馒头。

    云清则坐在一旁,帮着扶影儿。

    飘风吃完馒头就回到车厢里小睡了一觉。

    就这样三人轮流忙到天亮。

    而车夫还在感叹自己闺女的亲事,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甚至把自己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刘莽身上,而且对刘莽这位监军大人有着大大的期望。甚至还指望靠着刘莽飞黄腾达做上哪家的高级车夫。

    ☆、过

    天亮后,几人连忙将影儿抬到车上,一边用内力护住她,一边小心敢路,因为要在车上运气,所以一路上车走的很慢。就这样晃晃悠悠走了七天,马不停蹄赶到华山脚下。

    到了华山山脚下,云清扬顾不得再输内力,往影儿嘴里塞了一块灵芝,丢下马车,抱起影儿上马,直奔山上跑去,刘莽见状也快马加鞭,跟着上了山,只留下彦飘风无奈的趴在马车上,焦急的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叹气,他也想骑马,可那根本骑不了,此时他只能祈祷影儿一切顺利。

    彦飘风倒在车厢里,看了看身边那还剩下半块的灵芝,笑着掰下一块,放在口中,想到那丫头和云清的关系,竟是心中嫉妒不已,到觉得口中苦涩起来,就好像这苦一直苦到心里,竟是有几分难过,替那丫头感到担心。

    车夫见人都跑了,只剩下一直沉默的彦飘风,也开始快马加鞭的往山上敢去,可无奈山路难走,这车上山更是艰难,无论怎么赶路,还是追不上前面的两位,索性就慢下来慢慢追赶。过了一个时辰才赶到华山派进山的正门。

    彦飘风见到了地方,这才将那块口中的灵芝嚼碎咽下,竟是觉得连心也苦了几分。

    一下车,彦飘风就看到那身熟悉的蓝色道服,立即就知道这是几个华山派的小弟子,这些小弟子绝大多数是去年新进门的弟子,由几个略微年长两岁的小道带领着,专门在这里负责守门,还不曾有什么修行,所以连衣服也是普通的蓝色大褂,虽然简单,也很质朴,只是少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气,看着却显得沉稳许多。

    彦飘风撩开车帘走了下去,顿时这些华山派的小弟子们认出了彦飘风,毕竟这不是彦飘风第一次来了,而且彦飘风在这里也算是熟人。

    大家对彦飘风很敬重,因为此人据说轻功第一,江湖上无人能敌得过他的轻功,也算年少有为,性格更是桀骜不训,处处风流倜傥,也可以说是人见人爱,让小道们羡慕不已,更是许多晚辈们的崇拜对象,如今这群小道看到偶像坐着一个普通的马车来了,竟是显得几分惊愕,大多数人猜到他可能带了十分贵重的礼物,否则怎么可能坐车呢?

    彦飘风笑着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并没在意那些惊讶的眼神,此时他走路也比前几天看起来顺眼多了,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走路也不在那么别扭,可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虽然吃了几块灵芝,养好了伤,可他知道那一旦受伤就很难好,无奈也只好这样,总不能见人就问如何医治,这得多丢脸呀!

    华山派的一个小弟子见状连忙说上前问道“彦大侠远道而来,可是来参加于秋师伯的九十九大寿?”

    飘风点了点头,指了指车说:“那就麻烦各位帮忙拿一下东西!”

    几个小弟子连忙上前一礼说道:“哪里哪里,彦大侠客气了。”

    说完这些小弟子上了车,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包裹和一个木盒,木盒不大却显得十分特别,紫色的盒身散发着阵阵的檀香,明显这是一个用紫檀木做的盒子,但看盒子本身便知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一个小弟子接过盒子问道:“这是要送给于秋师伯的贺礼吗?”

    彦飘风尴尬的笑着说道:“送到云清扬手中即可,他自会处理。”

    几个小弟子微微诧异,看那盒子是不凡之物,怎么送到云师兄那里呢?几个人虽然好奇,但不敢多问,纷纷拿着东西往里走。

    彦飘风说:“带我直接去找云兄吧。”

    一个小弟子诧异的看着彦飘风的衣服说:“彦大侠今日的服装好是别致,这梅花染的好稀奇,七零八落,显得凋零之美,为何只有袖口才有?”

    飘风看了看袖子,淡淡的笑了笑,因为那是影儿的血,这几日因为赶路,竟是没有心思,一直未换衣服,如今在看袖口那斑斑血迹,竟真是梅花一般妖艳,只是少了几分妖娆之感,倒是多了几分凋零之味。

    飘风没有解释,淡淡的笑了笑,问道:“好看吗?”

    小道点了点头说:“嗯,好看,十分别致。”

    旁边的一个小道看着彦飘风为难的说:“彦大侠真要见云师兄?”

    彦飘风点了点头。

    那小道为难的说:“可他现在在师伯那里,还带着一个将死的女人,您这样去,是否不便?”

    飘风点了点头说:“那是我未婚妻,我正是为她而来。”

    小弟子显得很诧异,竟是越发紧张,连忙在前面带路。

    几个好事的小弟子则在后面偷偷理论道:“彦大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未婚妻呢?”

    “对呀!对呀!上次那天女峰的天女要追彦大侠都没同意,怎么可能答应娶一个那么普通的女人呢?”

    “是呀!这才不到一个月,真是奇怪,莫非是家里定的。”

    “我看不一定,看那女子长的一般,穿的也很普通,倒像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嗯,我觉得也不可能,会不会是彦大笑故意逗我们呢?”

    “不是,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看定是有隐情,搞不好是那丫鬟勾引了彦大侠,大侠带着她私奔,被家人追杀,才会弄成那样。”

    “嗯,没错,肯定是这样……。”就这样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彦飘风跟着那个小弟子走了很远,没有往华山主峰走去,而是往一旁的小路走去,这里人烟罕至,小路显得比较僻静,看来鲜少有人去那里。

    他们几乎走了半个华山才到地方,几人进了一个偏僻的院落,这院落十分整齐,院外几棵高大的白杨高耸入云,似乎隔开了这里与外面的世界,显得傲视群芳独在世外之感。

    彦飘风认得这里,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他遣走了小弟子,彦飘风急冲冲的到了门口,正看到屋内几个人正围在床边,心却一顿,站在门外,却不知道该不该进,毕竟是来拜寿的,如今却空手而来,实在尴尬,只好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床上正静静的躺着一个女子,道长看着女子叹了口气说:“这丹药虽然服下去,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见效,徒儿稍安勿躁,勿要惊慌,不如给我讲讲此女子的来历吧。”

    云清扬淡淡一笑,拿出身后一直背着的那把剑,双手奉上。

    师伯一见,竟是一愣,然后指着女子问道:“就是……此女子?”

    “正是。”

    老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剑,屡着胡子说道:“没想到这传说是真的,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

    云清收起剑,欣然说道:“云清也诧异,但既然她是归心人,那徒儿愿意守她一生一世。”

    道长屡着白色的胡子感叹道:“既然如此,那云清就自求多福吧,这世界情感多变,是福也是祸,福祸自知,希望你不要像那位铸剑师一样孤苦一生。”

    云清扬低头抱拳说道:“多谢师伯指点,徒儿谨记于心。”

    道长屡着胡子点了点头说:“彦少侠即以来此,为何不进呢?”

    云清扬这才发现彦飘风站在门外。

    刘莽连忙上前拉着飘风进来,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走过来了,这么远,没事吧。”

    飘风摇了摇头,走到道长面前拱手一礼说道:“谢于秋师伯救命之恩。”

    道长诧异的看着彦飘风,不解的问道:“我与彦少侠何来救命之恩。”

    彦飘风指着影儿说道:“她也是我的未婚妻。”

    道长诧异的看着彦飘风,又诧异的看了看云清扬。

    云清竟是尴尬的不知道如此解释,最后只能将事情的原委经过说了出来,搞得于秋道长直皱眉,最后竟是叹气的说道:“难怪这丫头能活到现在,原来是你们三人用内力护送到此,看来这丫头的情债还不少呀,真不知道救活她是福还是祸。”

    道长说完看了看这三人的表情,竟是在三人眼中都看到了情愫,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屋,走到外面的白杨下叹气的说:“事事难料,世事难料呀!但愿这丫头不是红鸾星转世,否则天下大乱矣!”

    此时云清跟了过来,正好听到红鸾星几个字,于是好奇的问道:“师伯为何说红鸾星转世天下大乱呢?”

    道长指着南方的天空说:“这几年我夜观天象,看到红鸾星动,也很是奇怪,此星本与群星一样,并无变化,只是最近才忽然发现红鸾星闪烁不定,似乎已经转世到了人间。红鸾星动,天下必是情爱恩仇不断,若这红鸾星落在帝王之家,定是红粉佳人,必会扰乱帝王情愁,轻者扰乱朝纲,重者有亡国之忧呀!。”

    云清扬一愣,问道:“那该如何了断呢?”

    于秋道长一挥手,竟是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云清扬诧异的问道:“那岂不是违背天命?”

    “非也,非也,这也正是我们除魔卫道人的本分。”

    云清扬点了点头,似乎心中了然,然后不舍的看了看屋内之人,竟是紧锁眉头。

    ☆、这

    道长屡着胡须说道:“这姑娘家中可还有何人?是否有兄弟姐妹?”

    “禀师伯,影儿家中以再无亲人。”

    导致微微蹙眉,感叹道:“哦,是这样,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她,想必她也定是一个命苦之人。”

    “正如师伯所料,所以云清才愿意与他共同嫁入彦家,只为守她一个周全。”

    “那……彦飘风的病情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严重?”

    “这……云清很难肯定,但看样,恐难康复。”

    道长想了想说说:“不如我用过针疗法给他试试,也许还不晚。”

    云清兴奋的看着师伯,竟是激动的说:“谢师伯相助。”

    道长摇了摇头说:“现在这样说还为时尚早,还需看看,我也很难断定,不一定能医治好他。”

    云清连忙谢道:“有师伯这句话,云清已经心满意足了。”

    “哈哈,你这孩子,总是让我担心,好了,赶紧进去看看她吧,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彦飘风。”

    云清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激动的泪水就跑进屋去。

    当彦飘风听说这个消息后,竟是欣喜的差点就哭了,还是刘莽反应快,拍着彦飘风的肩膀说:“你呀!整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我都以为我不认识你了。”

    飘风一笑说道:“若你遇到这般难堪的事情试试,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刘莽脸色大变,竟是挥着手说:“别,别我怕了还不成。”

    顿时云清和飘风都笑了。

    正当三人开心之时,门口有人喊道:“云师兄,门口有个车夫等着你结账呢?”

    云清一愣,笑着说道:“糟糕,忘记还有一个债主,我去去就回。”

    说完一个飞身往门口跑去。

    到了门口只见那个车夫王二毛子还等在门口,正悠闲的抽着烟,呛的周围小弟子直咳嗽,看来这烟还挺辣的。

    云清见状上前,从怀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到王二毛子手里,王二毛子一看,连忙挥着手说:“没零的,不行找不开。”

    云清一笑,将银子塞入手中说道:“剩下的是赏钱。”

    王二毛子一乐,连忙接了过来,一边作揖一边告别,这才赶车马车下了华山。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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