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冤家 作者:Copy梦梦

    第45节

    一旁的她也忍不住连连偷笑。

    慕容见她都笑了,板着脸,不满的说:“死丫头,笑什么,不许笑。”

    她连忙板住笑,继续装鸵鸟,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看刚刚慕容玉那激动的神情,她想如果现在让他暖床,他一定会脱光光的爬到妖孽的床上,然后不知廉耻的说自己是正人君子。

    妖孽也没怪罪他,也只是笑着说:“我怎么敢让慕容丞相家的大少爷亲给暖床呢!若是让人知道,还以为我勾引你呢?”

    慕容玉却得意的笑说:“谁敢说,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扒皮,看吧,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当祸水,哪有你这样的人,人家说什么都要管,你还让不让人家活了,丞相的儿子也不能这么霸气呀!。”

    慕容玉却献媚的说:“好,好,那就让他们说吧,反正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那些人嘴碎,少不了要编些事说,只要我们自己清白就好,清白就好。”

    这话听她都觉得肉麻,尤其是强烈清白二字,她就觉得慕容玉根本就不清白,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追求了多少女人,才练就了今天的功夫,想必他也是情场中的瓮中老手,才会如此油滑。

    妖孽也知道慕容玉的本性,抬手掩着嘴,笑着说:“清白?不知你如何清白呢?”

    慕容玉露出难色的笑了笑,似乎也明白妖孽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好陪着笑,尴尬的说:“好了,咱们不说这个,说些别的吧。”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顾渊,怎么没看到顾渊呢?于是碰了碰妖孽,柔声问:“为何顾公子没来呢?昨日不是说他也要与我们一同前往的吗?”

    慕容玉见她问顾渊,也来了几分兴致,挑逗的问:“小姑娘,倒是很关心顾渊,莫不是……喜欢他?”

    见慕容玉逗她玩,她只能不好意思的说:“没有。”

    妖孽也轻轻斜看了她一眼说:“我这丫头,倒还真是有点喜欢那冷性子的顾渊,每次顾渊来都喜欢偷偷望上两眼。”

    她郁闷,妖孽这么说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喜欢偷看顾渊呢。虽然不喜欢,可她也不讨厌,就这点上,顾渊要比慕容玉可爱多了。

    慕容玉凑近几分,摸着自己的下巴,故意逗弄她说:“那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难道我没顾渊长的清秀?”

    她连忙装作害羞的撇开头说:“公子见笑了,不要逗弄奴家了,奴家只是见顾公子是个斯文人,羡慕他知书达理而已。”

    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太假,心里则暗骂慕容玉,谁会喜欢慕容玉这家伙,虽然长的英俊潇洒,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本来她还以为他不会随意调戏妖孽以外的人呢,看来他也是一个风流公子,喜欢招花引碟,可他为何不对紫光下手呢?难道紫光是顾渊的人,所以他才没好意思下手,看来他隐藏的很深。

    慕容玉感叹的说:“哦,原来是喜欢斯文人,怪不得对我没兴趣,脸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呢?原来是不喜欢我这类型呀!可惜,可惜,本来我以为你害羞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多情了。”

    妖孽用手指搓了一下慕容玉的胸膛说:“你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也不照镜子好好看看,还以为你自己多帅不成,少自鸣得意了。”

    慕容玉往后一靠,靠在车厢上,洋洋自得的摸着自己的脸说:“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喜欢呢?我可是京城十大才俊之首,要钱有钱,要个有个,要文采有文采,不知道多少名媛追求我,我都没答应呢?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姑娘都迷不倒呢?”

    妖孽借机说道:“少得意,你们那十大才俊还不是你们这群少爷们自己评出来的,我可不承认,京城里比你们有学识的人多了,要不是因为你们有钱有势,人家也可以当十大才俊。”

    慕容玉微微一笑说:“她们要是有本事也行,不是没钱吗?”

    她偷偷看了一眼慕容玉,真恨不得开口也跟着妖孽说说慕容玉,发现这小子要远比她想的还能装,本来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君子,这才明白,原来他也不过如此,认识他越久,发现他越可恶,越让人接受不了。

    忽然慕容玉凑到她跟前她说:“喂,喜欢我吧,顾渊那人性子多冷呀!无趣的很,喜欢我,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就不用天天当个暖床丫鬟了,保证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的,天天开心。”

    妖孽推开慕容玉说:“去,少调戏我的暖床丫鬟,你自己没正型也就罢了,居然还干教唆我的丫鬟。你若是正经一些,人家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

    慕容玉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这哪是没有正型,这不是为了调解气氛吗?难道人人都板着一张死人脸就有意思吗?我才不当假正经呢?要活就活的洒脱一些,没有必要弄的那么憋屈,人生在世几十年,本来就不容易,何不乐乐呵呵,潇潇洒洒才是人生。”

    妖孽则附和道:“是,是,是,人家都是假正经,你是真大爷,哪有人赶跟您比呀!”

    慕容玉见她不说话,调戏失败,显得有点失望的说:“这死丫头,以后你给我记住了,喜欢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喜欢那些斯文人,那些人没一个好人,懂不,都是假正经,要喜欢也得喜欢我这样。”

    没想到他居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让她喜欢他这样的,说实在的,她宁可喜欢顾渊这样的冰山,也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大少爷,疑心重,好色,还玩世不恭,哪点好,她还是宁可喜欢斯文败类,也不喜欢他这样的伪君子,她抬头撇了他一眼,没吱声,装作没听见。

    慕容玉则不满的说:“嘿,还是个死心眼的丫鬟,真是无趣。”

    妖孽见状也笑说:“看吧,这么霸气,那个女人敢喜欢你这样的。”

    慕容玉不甘心的问:“那女人喜欢什么样的?”

    妖孽靠在她怀里,洋洋得意的说:“女人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

    慕容玉立刻得意的说:“难道本少爷还不够温柔体贴吗?”

    “这那够呀!你这哪是温柔体贴,温柔可不是说几句好听的话,给人买点东西,要从心里疼人家,关心她,为她着想,就像结了婚的女人要对丈夫千依百顺一样,恭恭敬敬,爱戴有佳,说出来的话也自然让人贴心如意,就好像发自肺腑一般,让人听了会感觉就像大冬天喝了一杯暖茶,饥渴的时候尝了口蜂蜜一样舒服。”

    她也跟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点妖孽形容的很贴切,她很喜欢他这个答案。

    慕容玉立刻皱着眉说:“这个?好像也太深奥了,有那么难吗?”

    “这个难不难只有体会到了才知道,最起码要对人家知冷知热,关爱备至,这个你总会吧。”

    慕容玉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们为什么喜欢斯文人呢?”

    妖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谁会喜欢一个粗鲁之人,尤其是霸道的男人,女人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别忘了女人是儒弱之辈,所以她们总是会寻找让他们觉得有安全感的男人,而斯斯文文的人,会让人感觉很安定、很老实、很可靠,所以很多女人都喜欢那些看起来沉闷的人来托付终身。”

    慕容玉立刻如大梦初醒一般感叹道:“难怪喜欢顾渊的人比我多,原来是这样。”慕容玉忽然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才喜欢顾渊的。”

    她只能装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慕容玉不高兴的说:“他能装,我也能装,不就装沉稳吗!我也会。”说完他挺直腰板,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板着一长脸。

    看到他板着一张脸,她觉得很古怪,那样子就好像在跟人斗气一样。

    妖孽被逗的咯咯笑。

    慕容玉见状问道:“笑什么?”

    妖孽捂着肚子说:“你这样子就像人家欠你钱一样,姑娘不被你这样子吓跑才怪。”

    慕容玉皱眉,揉着下巴说:“那怎么办?”

    “你最起码也要笑一笑。”

    慕容玉一笑,立刻变了样,显得精神许多,不过那样子像个阳光的大男孩,带着一副天真的傻气,逗得妖孽和她都笑了。

    说实在的,慕容玉这样子实在不适合装斯文,他本来就轮廓分明,有着非常俊朗的面容,在加上他出身在宰相之家,有股自然威严之气,显得霸气十足,怎么可能是装装样子就行的。

    慕容玉见妖孽笑,只能变了一个笑容,那表情很僵硬,显得越发的古怪。

    慕容玉指着自己的嘴说:“是不是张的太大了,那我在小点。”说完又故意板了板嘴,一张脸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妖孽本来就已经笑的说不出来话,更是被逗的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感叹道:“好了,你别笑了,你这样子果然不行。”

    慕容立刻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无奈的说:“那怎么办呀!”

    妖孽若有所思的说:“你呀,果然不适合当个斯文之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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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根据慕容玉的表现,他犹豫一定因为是他没有太多的大牌,其它有可能都是顺子之类的牌,不好管,这可能是他最大的两个牌面,只要压住这个牌面,不出顺子,他一定没什么可管的了,连忙出牌说:“管上,三个八条。”

    妖孽借机出道:“三个九筒。”

    慕容玉立刻郁闷的说:“不管,不管。”

    妖孽继续出牌,可惜唯独不出顺子,她借机赶紧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他中毒没有?”

    慕容玉一边看牌,一边紧张的说:“中毒了,还差点没死了……”慕容玉忽然发狠的说:“管上,四个北风。”

    她郁闷,怎么又中断了,赶紧问道:“那怎么解毒的?”

    “那个……管不上。”妖孽见他断断续续的,也一边出牌一边催促道:“顾渊后来怎么样?”

    慕容玉叹了口气,出了三至六的万字顺,感叹道:“嗨,幸好当时医仙吴方路过,救了他一命,医仙吴方说他这孩子仁义,就收他为徒,等等,同花顺,哈哈,管不上了吧。”

    顿时她和妖孽郁闷了,知道在让他出顺子就跑了,妖孽很不客气的甩出了一排梅兰竹菊大炸,立刻慕容玉又皱起眉头说:“哎呀,怎么又给你管上了。”

    妖孽出完牌,得意的说:“所以顾渊跟着吴方去了医仙谷学医,一去就去了十三年。”

    慕容玉皱着眉,不高兴说:“没错,让你说对了,你就不能让着我点,你们两怎么总赢,不会是合伙算计我吧。”

    她和妖孽对视一下,然后一口同声的说道:“没错。”

    慕容玉抬头瞪了她们一眼,转身把头探出车厢喊道:“有没有玩花牌的高手,过来一个。”

    立刻外面跳进一个保镖坐到慕容玉身边,成了慕容玉的临时搭档,可即便如此,慕容玉他们一伙还是没能胜过她和妖孽,最终以二十七比三结束了战局。

    在晃悠了一天后,就听外面几声长长驴叫,呜啊呜啊,接着慕容玉的手下禀报道:“顾公子的车就前面候着,少爷要不要见见顾公子。”

    慕容玉爽快的答道:“已经听到了,不用报了。”然后瞬速的放下手中的一副烂牌,苦恼的说:“走,去外面看看。”

    她很好奇,慕容玉怎么知道是顾渊,难道是那两声驴叫?

    借机她赶紧下车透透气。

    车缓缓的停下,一下车就看到路边并排停着一辆车,毛驴车很普通,即没有慕容玉的车那么豪华,也没有慕容玉的车大,倒像个普通人家的车,显得极其的普通,如果不是有人禀报,很难猜测出这就是顾渊的车。

    看来顾渊并不喜欢张扬,否则怎么能赶着如此普通破旧的车出来呢?以他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坐什么样的马车不行,为何要坐一辆小毛驴车呢?

    此时顾渊撩开帘子,正坐在车架上,看到他坐在那里,她很奇怪,怎么没有车夫呢?在看那匹毛驴,灰土土的毛油光铮亮,一对长长的大耳朵就像兔子一样晃来晃去的,黑溜溜的大眼睛,还不时晃悠着那对大耳朵,歪着脑袋打量着她们车前的那匹马,眼周围那一圈白色的毛,就像在笑一样,非常可爱。

    看到顾渊的毛驴,她就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把,正要抬头去摸,忽然顾渊喊道:“小心。”

    她连忙收回手,顾渊冷冷走下车,说道:“这畜生怕生,会踢人的,以后不要离它太近。”

    听顾渊这么说,顿时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这才哦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可爱的毛驴,性子居然这么差,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家畜,连毛驴也这么危险。

    只见顾渊走下车,笑着摸了摸那毛驴,毛驴则暧昧的低头,在顾渊手心蹭了蹭,看那暧昧的动作,就好像一条狗在跟主人撒娇一样,她敢肯定这毛驴一定是顾渊养大的,否则怎么可能对顾渊那么亲。

    慕容玉则不满的说:“你怎么把这个畜生也带出来了,坐我的车就好了,干嘛把这个怪脾气带来。”

    她想慕容玉口中的怪脾气大概指的就是那头毛驴了,莫非这头毛驴也不喜欢慕容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她很肯定,慕容玉肯定不喜欢这个毛驴,哪有少爷喜欢毛驴,想必顾渊算是一个奇人吧。

    顾渊也白了一眼慕容玉,冷冷的说:“我不喜欢你车里的味道。”

    慕容玉立刻坏笑着说:“你是故意避开我和月姬的吧,算你小子够义气,知道进退,我在这先谢了。”

    不等慕容玉说完,顾渊抢先说道:“好了,废话少说,走吧。”

    慕容玉则笑着说:“好。”说完一个飞身上车。

    她正要上车,就见慕容玉转头一脸坏笑的说:“你不是喜欢顾公子吗?还不赶紧过去坐他的车!”

    立刻她被吓的寒毛倒立,不能吧,居然让她和他那个毒怪物坐在一起,她死命的摇了摇头。

    慕容玉不满的瞪着她,小声说:“去,别来坏我好事。”

    顿时她无语了,原来慕容玉把她当碍事的电灯泡了,是想撵她走,可她宁愿当电灯泡,也不要和那座冷山在一起,她怕她被活活冻死,她连忙喊道:“月主子,慕容公子不上我上车。”

    慕容玉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连忙钻进车,嬉皮笑脸的说:“我看这小丫头挺喜欢顾渊的,怕她不好意思,所以故意让她去坐顾渊的车,也好让咱们这车上松快松快,这么多人,多挤呀!”听声音就知道慕容玉一定是一副谄媚样。

    她连忙爬上车,撩开帘子,只见妖孽正贵妃卧式的望着她,还带着一脸贱笑的说:“好呀!有这么难得的机会,就让她去吧,也好让她多亲近亲近顾渊。”

    瞬间她无语了,只好无奈的看了一眼妖孽,希望他能赶紧改主意,哪知道这混球还在坏笑,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给,似乎在等她死心。

    最终那个花花大少慕容玉带着一脸得意的笑着瞪着她说:“还站这干嘛,还不下去。”

    她知道她被妖孽和慕容玉合伙算计了,只能叹了口气说:“好呀!那就谢谢主子了。”

    慕容玉也看着她偷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看来他终于找到了和月姬独处的机会,见状,她瞪着慕容玉狠狠的说:“不许非礼我家主子,否则看我怎修理你。”

    慕容玉立刻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张着大嘴瞪着她,显得很意外,看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鬟威胁,连周围七八个骑马的侍从也都惊讶的看着她,似乎谁也没想到一个小丫鬟居然敢说出恐吓他们少爷的话,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看她。

    乘机她连忙下车,飞快的跑到顾渊的马车旁,当然她这样做是怕慕容玉找她麻烦。

    只见顾渊正坐在车夫位置,一脸冷冷的表情看着她,似乎对于刚刚的事并不在意,眼神里有少许的不解,还诧异的问:“你是谁?”

    她连忙禀报道:“我是魅香楼里的丫鬟,名叫锦绣。”

    顾渊点了点头说:“哦,那好,你上来吧。”

    她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探头出来瞪她的慕容玉,对正要发作的慕容玉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怪脸,飞快的爬上了车。

    气的慕容玉指着她说:“你……你……你……。”无语了半天才放下手。

    而顾渊看了也只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慕容玉则气哄哄的在外面喊道:“车夫,还等什么,启程。”

    倒霉的车夫答应了一声,就听到车夫喊道:“架,架。”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传来,立刻传来车轮碾过泥土的声音,看来他们的车启程了。

    而她在车里忍不住笑,正笑着,就见顾渊撩开厚厚的车帘进来了,她诧异的往外面看了看,问道:“没有车夫?”

    顾渊看到她却一直在笑着摇头,看来心情很不错,还解释道:“放心,那毛驴认得路,不用车夫。”

    顾渊坐在她对面的位置,盘膝而坐,那样子很认真,就像一个善于禅定的老僧一样稳稳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看的她很不好意思,只能低头看下面。

    而此时的她是侧身斜坐在他对面,像个害羞的姑娘家,将双脚藏在身后,这个样子虽然看起来好看,却很难坐时间长了,很容易就把脚坐麻的,可不这样坐又不合乎礼节,可碍于面子,她只能继续装大家闺秀了。

    顾渊的车里很简单,既没有慕容玉车厢里那么好的设施,也没有高级的被褥,但却也算得上舒适,几个厚厚的蒲团放在中间,看来是代替了那些高级的座椅。

    后面则放着一摞干净的被褥,角落里放着药匣子,上面还放了许多书籍,车厢上的一角还悬挂着一个二胡,二胡边上还有笛子和萧,看来他还是一名多才多艺的大夫,要不也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乐器了,一旁还挂着一盏并不太精致的煤油灯,应该是为了看书照明而准备的,旁边还立着还一张不大的方桌,倒是像一个移动的书房和卧室,完全看不出这和一个家有什么区别,几乎就差做饭用的那套炊具了。

    ☆、如

    坐在顾渊的对面,顾渊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一句不发,显得很尴尬,她只能偷偷抬头看一眼顾渊,然后快速的低头,别开他迎面而来的视线,这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能先找个借口打破这个僵局了,抬头微微看了看顾渊,见顾渊正看着她出神,她更不好意思了,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那……毛驴怎么可能认得路的?咱们会不会跟丢了?”

    顾渊依旧保持淡淡的笑说:“那头毛驴叫阿发,他认得慕容玉的马车,也认得慕容玉家的马,自会跟着慕容玉他们,不会跟丢的,不必担心。”

    听到阿发这个名字,她忍不住笑了,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能忍着笑,嘴角却又不自觉的抽动,还怕顾渊看到,连忙抬头掩饰,可惜还是让顾渊看到了。

    顾渊问道:“你在笑什么?”

    她微微抬头看着顾渊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名字很有趣而已。”

    “哦,为何有趣,不如讲讲。”

    阿发这个名字让她想起周星驰的电影,那个倒霉的大内密探零零七阿发,同时兼职妇产科医生,兼职发明一些古怪的东西,她又怎么解释?怎么告诉他呢?反正不能讲大内密探,肯定会被顾渊怀疑是细作,想来想去,决定编个借口,于是说道:“没什么,只是和我同乡的一个大夫同名。”

    顾渊一听说是大夫,来了兴致问道:“哦,他也叫阿发?好有趣的名字,不如讲讲。”

    看到顾渊如此温柔的一面,她都怀疑这是她认识的顾渊吗?她记得顾渊除了对紫光这么温柔过,其他人从来没见他温柔过,莫非这他人性的另一面,嗯,有可能,难怪慕容玉说斯文是人都是假正经,也许跟这个有关吧。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他是一位秀才姓王,因为年年考不上举人,为了挣钱,所以改名叫王发财,大家都习惯性的叫他阿发。”

    顾渊直直脖子,笑着问:“哦,原来是这样,可他怎么变成大夫了?”

    她感叹道:“没办法,当秀才吃不饱饭,为了娶老婆,他想改行……。”

    顾渊笑着说:“原来改行是为了娶老婆呀!有趣,有趣,你接着讲。”

    “这秀才也可怜,出了门本想学点手艺,哪知他竟然在荒郊野林敢上一个女人生孩子,还被一个路过的接生婆抓去帮忙接生。”

    顾渊听后,拍着腿大笑着说:“有趣,有趣,男人帮忙接生孩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秀才也太倒霉了。”

    “是呀!听说男人看到女人接生孩子是要倒一辈子霉运的,结果那秀才阿发迂腐,赖着那个接生婆死活要个说法,说自己会因此找不到老婆,非要那接生婆赔偿自己的损失,那接生婆也是穷人,哪有什么可以赔的,除了几两银子,就只有一本代代相传的破书,是专门治疗女人病的,就这样给了那秀才阿发,秀才阿发也无奈,见实在没什么好拿的,干脆就收了,本来打算卖点钱,可谁也不愿意买那本书,都说晦气,阿发也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学了。”

    顾渊听的忍不住捧腹大笑,还一边笑一边说:“有趣,有趣,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我还第一次听说这样有趣的事情,想必这就是人家说的所谓的天意,没想到一次巧遇竟然成全了一个穷苦秀才,有趣,有趣,那后来呢?还有没有更有趣的事发生。”

    “有呀!你想呀,一个男人治女人病,哪个女人好意思去呀!阿发起初学一些给女人看病的法子,回到村里打算靠此挣些钱,正好自己家方圆百里没有接生婆,可周围的人哪相信秀才能看病,大家都知道秀才是个读书人,倒是有几个风流的寡妇寻上门去了。”

    顾渊两眼一亮说道:“莫不是那秀才跟寡妇扯上了关系?”

    “非也,非也,那秀才阿发迂腐,还真以为对方是来看病,竟是认认真真的给对方看起病来。”

    “有趣,那后来呢?是不是娶了一个漂亮寡妇。”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莫急,听我说。”

    顾渊心急的问道:“快讲,快讲。”

    看顾渊来了兴致,她连忙讲道:“他竟然真的给寡妇看出病来,那寡妇风流,得了一些阴湿之病,秀才一下就看了出来,寡妇听后心服口服,倒是真的按照他的方子去治了,结果一用便好,从此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大家就都找秀才阿发看病。”

    顾渊大笑的说:“他也因此得名了吧?”

    “没错,还因为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顾渊忽然一愣,诧异的问道:“那你是不是也是他接生的?”

    她只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说谎说道这份上,只能说谎到底了,于是不好意思说:“听俺娘说,我也是那秀才接生的。”

    顾渊听后笑个不停,还不住的摇头,显得即尴尬,又兴奋。

    正当她以为他会觉得难堪的时候,他却忽然说:“有趣,有趣,确实有趣,他还第一次听说有男人干这种事的,看来也是迫于生计,这位大夫确实很特别,不知道姑娘家在何处?我也想去看看那位不得志的秀才。”

    她连忙故作为难的说:“我也不记得了俺家是啥地方了。”

    顾渊诧异的问道:“哦,为何?”

    她只能故作伤感的说:“那时候太小,除了俺娘给我讲的故事,其它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家乡闹饥荒,就跟着娘和弟弟妹妹跑出来讨饭,半路上失散了,又被人贩子转手卖了两次,所以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家到底在啥地方了。”

    顾渊感叹的说:“哦,我知道了,你们都是被人贩子买到魅香楼的,以前我曾听紫光说过,当时我还不信,以为是他胡编的,看来果然非虚,也真是苦了你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那你想家嘛?”

    她摇了摇头说:“不想,家都没了,还想什么?不饿死就算好了,回去也只能连累家里的老老小小,与其跟着家里人吃苦挨累,不如安心留下来混口饭吃。”

    顾渊一脸愁容的点了点头。

    她还第一次看到顾渊发愁的样子,不过顾渊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很有亲和力,尤其是他刚刚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的时候,真的很想一个普通的邻家哥哥。

    顾渊看了看她说:“没想到你会这么想,那你为何会跟出来呢?恐怕不是丫鬟这么简单吧。”

    她诧异的看着顾渊。

    顾渊淡淡一笑说:“我看脚步轻盈,起落有秩,身手也应该不差,应该练过一些内家功夫,对不对?”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发现顾渊的确是高人,不光能一眼看出这人有没有病,连别人有没有练过功夫都看出来了,果然不是一般人,哪像那个慕容玉,人家说她的暖床丫鬟,他就深信不疑,一点怀疑都没有。

    忽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和人的不同,经常走江湖的人,历练出来的本事也不同,老江湖总比那么书生秀才明白道理,识人断事的本事也比普通人高出一筹,她诧异的看着顾渊,问道:“那你又为何要跟着慕容玉公子呢?不会也是想去看比武吧?”

    顾渊微微一笑说:“与你一样,保平安。”

    她没想到顾渊这小子这么够义气,在慕容玉那般对待他之后还要死心踏地的爱着他,关键时候保他平安,她真是佩服他毅力,就冲这点,她就都应该撮合他和慕容玉搞在一起。

    顾渊看她一脸崇拜的神情,也淡淡的笑着说:“别误会,我只是为了朋友,而且我们两家是世代之交,我曾答应过伯父,照顾好慕容玉,我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呢?”

    顾渊虽然这样说,可她心里还是不信,根据她的了解,顾渊这么说绝对是借口,于是问道:“顾公子可有心爱之人?”

    顾渊一愣,笑着说问道:“何意?”

    她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只是随意问问,想必顾公子应该有心上人了?”

    顾渊的笑僵在脸上,许久才感叹道:“曾经有一个,已经失去了。”

    她想大概是慕容玉,看来慕容玉真的伤了顾渊的心,才让顾渊如此难以舍弃,如今才会以朋友的身份守在慕容玉的身边,看着这份忠贞的爱情,她只能感叹道:“叹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悲,可叹呀!”

    顾渊却有些诧异的问:“莫非姑娘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她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只是羡慕别人而已。”

    顾渊微微一笑。

    这才发现其实顾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触,似乎和他聊天还算挺轻松,看顾渊如此好相处,于是她好奇的她问道:“那你爱的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渊沉思了一会,似乎陷入回忆的说:“她很一般,即没有出色的外表,也没有显赫的身份……。”

    她一愣,他难道说的不是慕容玉,还是故意避嫌呢?

    ☆、先

    顾渊依旧淡淡的说:“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却甘于寂寞独守空房,也曾是个丫鬟。”

    她一愣,呆呆地看着顾渊,顾渊苦笑着说:“她跟你一样,曾跟我说过相同的话。叹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死相许……。”

    她郁闷,非常的郁闷,他不会说的他身边的那个丫鬟梨花吧?也不知道梨花那丫鬟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非常高兴,看来顾渊终于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她连忙兴奋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娶她呀?”

    顾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她……已经嫁人了。”

    她叹了口气,瞪着顾渊,没想到他居然等梨花嫁人了才知道后悔,实在太过分了,难怪梨花要嫁人,估计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榆木疙瘩了,才被逼嫁人,于是说道:“那就抢过来。”

    顾渊一愣,傻傻的看着她,许久才哈哈笑着说:“你这丫鬟有趣,哪能去抢人,人家已经嫁人,你这样做不就是强盗之举吗?”

    她不服气的说:“有什么不可以,既然你爱她,只要她爱你,你就应该抢过来,这样才能给她更多的幸福,难道要看着她嫁人,让她痛苦一生吗?”

    顾渊犹豫了许久才说:“恩,是个好主意,可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等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了。”

    她顿时火了,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说:“你这人这么好,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像你这样有才又貌,人又平易近人的人,哪个姑娘不喜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顾渊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可朋友妻不可欺,我怎么可能去抢朋友的妻子呢?”

    她瞪着顾渊说:“你怎么这么迂腐,朋友的妻子怎么了,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你就应该抢过来,这样即成全了自己,也是对你朋友负责,免得你朋友婚姻不幸,还贻误你心爱之人的青春,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你怎么这么窝囊?”

    顾渊依旧苦笑着摇头,许久才深深的感叹道:“我确实迂腐了些,当初要是有你这般见解和冲动,恐怕就不会后悔到现在了。”

    她立刻蹦起,换个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从新坐下,让自己别扭的身体正对着顾渊,盘腿坐好,抱着胳膊,义愤填膺道:“现在抢也来得及。”

    顾渊看她这架势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忽然变得如何豪情壮志,连坐着的姿势都换了。

    顾渊诧异的问道:“你不会想现在去抢亲去吧?”

    见状她连忙不好意思的说:“哈哈,哪能呀!刚刚坐时间长了,不得劲,脚有些麻?换个姿势而已,这样坐比较舒服。”

    顾渊这才长舒了口气,笑着说:“你的性子倒是与她有几分像,都是直爽之人,不过她比你沉稳一些。”

    她伸了伸舌头,顾渊这话她才不信,梨花比她调皮,不过也有可能,想必顾渊平日里多是见到伤感中的梨花,否则梨花这个小姑娘会是一个很活泼的人。

    顾渊看着她竟是越发的感伤,笑容也变的越来越淡,许久才说:“可惜,可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否者我真想把她抢过来。”

    她一愣,顾渊怎么这么说,难道……难道……梨花死了,一想到那位可爱的小姑娘每天被她调戏一番,那张腼腆害羞的脸,那个执着的个性,竟是不由的也跟着感伤起来,情不自禁的感伤道:“早知当初,你又何必如此,看吧,现在人死了,想抢都没机会了,真是可悲。”

    顾渊也叹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车厢里一时变得异常的安静,除了咕噜咕噜的马车轮子声,就剩下外面传来的马蹄声。

    寂寞处她竟是情不自禁的为去世的梨花唱道:“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勿相忘,旧时人心摸样……。”

    忽然顾渊问道:“这是什么歌?”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唱了一首现代歌曲,忘记这里是古代了,只能尴尬的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听别人唱过,就学了几句。”

    顾渊慢慢沉吟道:“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哎……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勿相忘,旧时人心摸样,那后面是什么?”

    她真不敢告诉他,因为后面那句是思断肠,万一在引起他的感伤怎么办?只能尴尬的笑着说:“忘记了,忘记了。”

    顾渊却好像着了魔一样反复的念叨着前几句。

    她没想到随口唱的竟然对他有那么大的触动,心里内疚不已。

    忽然外面穿来几声咯咯笑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妖孽,撩开帘子一看,却看到慕容玉趴在车窗上,一脸坏笑的说:“哟,小妮子,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才能呢!小曲唱的不错吗,来,再给大爷也唱两句。”

    她郁闷的瞪了一眼慕容玉,慕容玉对她抛了一个媚眼说:“怎么,只唱给你的情郎,就不让我们也听听,实在是太重色轻友了。”说完慕容玉喊道:“顾渊,要不然你也过来吧,好歹让我们也听听小曲,开心开心呀。”

    她回头看了看顾渊。

    顾渊显然很不高兴,竟是喝道:“阿发,快点,我不想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

    立刻奇迹发生了,那头古怪的驴竟然像听懂了顾渊的话,兴奋的叫了两声后,开始狂奔起来,她在车窗旁明显看到她们的车超过了慕容玉,没办法,慕容玉的车太大太豪华,就那一批马拉,怎么能跑到得快呢?拿能比她们这轻巧的驴车呢!

    慕容玉还在后面不满的喊道:“喂,回来,顾渊,你这个小气鬼,不就是一个丫鬟吗,至于跟我生气吗?”

    顾渊依旧沉默不语,看到顾渊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她有点怕,还有点高兴,高兴是因为慕容玉被顾渊给甩了,害怕的是,顾渊会不会想不开而自杀呢?毕竟这人喜怒无常,而且太多变了,很难搞懂他的心思。

    顾渊看她有点紧张,竟是转身拿下车厢上头挂着的二胡,然后慢慢的拉了起来,听了几遍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他在拉她刚刚唱的那两句歌词,她郁闷,听着那凄凄哀哀的曲子,越发像个哭丧之人,顿时觉得大冬天越来越冷,就差脸上没挂霜了。

    忽然她想起了一个御寒的好办法,那就是练功,连忙从怀里拿出本秘籍,开始盘腿练功,此时不练更待何时。

    和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定力如此差,竟然还会被顾渊影响,最关键的是顾渊拉了一遍就叹口气,拉一遍就叹气,总是重复那两句,本来她是有心练功,最后被他搞的实在不敢练了,她怕自己练练被他搅和的走火入魔,到时候可没有那么多人像上次一样救她,更找不到熟人去华山要九转大还丹了,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想想吧。

    揣起秘籍,她拍了一下顾渊肩膀,此时顾渊一脸迷茫的看着外面,神情憔悴的叹着气,看他这样,她真担心他会不会一夜白头,弄个白发妖君之类的传奇故事,于是劝道:“顾公子莫要感伤,想必她要知道顾公子一片痴情,也定是十分感动,说不定你们来世还能相见。”

    顾渊转头看着她说:“你相信来世吗?”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这不是问道了废话吗,她不就是转世投胎过来的吗?当然这个不能说,只能说:“人人都有来世的,你要相信你们的缘分,说不定你们来世会做夫妻呢?”

    顾渊放下二胡,沉闷的说:“能再给我唱唱吗?”

    “唱?哦,知道了,好,马上唱。”

    她心中一喜:好呀,你不是想听吗?反正你也没说唱什么。

    那她干脆唱别的,忽然她想起了一个不错的歌,于是唱道:“前生你是桃花一片,遮住我想你的天,红尘中的我看不穿,是你曾经想我的眼,来生我是桃花一片,曾经在凋零在你的指尖,听着你在红尘中的长叹,落花……。”

    顾渊认真的听着,竟是拿起二胡开始伴奏,就这样她轻轻的唱,他轻轻的拉,拉到最后,她的歌停下后,他才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歌?

    她笑着说:“一首关于前生今世的歌,叫三生三世。”

    顾渊煞是认真的说:“若真是有三生三世的姻缘,那我来生还会遇到她吗?”

    “能,一定能,人和人命运是有交接点的,只要你们有缘总会见面的。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忽然外面一个恼人的声音喊道:“不错,再来一段,我还没听够呢。”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慕容玉那个大少爷,她撩开帘子一看,只见慕容玉的马车在与她们同行,他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三匹马,一左一右又搭上了两匹,看来他们是怕追不上顾渊,所以才多架了两匹马,此时马车正与她们平行前进。

    忽然她们的车开始减速,而慕容玉就的马车就这样呼啸着从她们的面前擦肩而过。

    ☆、由

    就听慕容玉兴奋的喊道:“停车,停车,快停车。”

    车夫高声喊道:“吁。”马嘶鸣了两声才渐缓下来。

    她这才发现,顾渊的车似乎也停了下来,最后竟然还慢慢的停在路边。

    她诧异的撩开前面的帘子,只见阿发正一边走一边低头在路边找干草吃。

    顾渊见状,叹了口气说:“阿发闹脾气了,它最不喜欢别人超过它,看来要撩蹶子了。”

    顾渊说完,就见阿发转头对着顾渊一顿驴叫,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而前面的慕容玉也下了马车,正掐着腰,在前方哈哈大笑着说:“看吧,看吧,那畜生又闹脾气了,早告诉过你,出门不能骑驴,你就是不信,你看看,又撩蹶子了,还是坐我的车吧。”

    就连慕容玉身后的几个侍卫也不住的摇头偷笑。

    她郁闷的看着顾渊,顾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先坐他们的车走吧,我等一会再走。”

    她看了看那个撩蹶子的阿发,忽然她想起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于是问道:“有吃的没有,最好是阿发最爱吃的。”

    顾渊诧异的看着她,然后从身后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玉米面窝窝头,她诧异的看着顾渊说:“就这个?”

    顾渊点了点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有鱼竿吗?”

    顾渊摇了摇头。

    她往四下望了望,看到路边有个笔直的小树,蹦下车去,一脚踢断,然后向顾渊要了一根绳子,把窝窝头钓在驴头前面。

    顾渊还满心期待的看着她在那里弄。

    当窝窝头被成功的钓在阿发面前时,阿发只是奇怪的看着窝窝头,不停的扬脖子,翻着那张驴唇去够,可够了几次够不到,就不自觉的往前迈了一步,见状她把树枝别在驴身上,就认那个窝窝头在驴脑袋前晃悠。

    阿发的脑袋在晃悠了几下后,双眼一眯就奔着前方的窝窝头走,往前走了十几步,竟是越看越急,开始奔着窝窝头一阵狂奔,竟是逗的慕容玉在她们车后哈哈大笑。

    连妖孽也跑出来看热闹,妖孽一看她们车前吊着一个窝窝头,就知道是她的杰作,忍不住也咯咯笑着说:“这丫头,越来越有趣,看来带她出来算是带对了,否则也看不到如此有趣的事,这一路我们不会寂寞了,说不定还会遇到有更好玩的事!”

    慕容玉也兴致勃勃的感慨道:“是呀!我还不知道你手下还有如此聪明伶俐的丫头,看来你这暖床丫鬟不一般呀!没白受你的□□,还是挺聪明的,难怪你带着她,确实有趣,有趣的很呀!”

    几个手下也不停的笑,还有说:“公子若是喜欢那丫鬟,不如就买过来,平时出门也好多个乐子呀!”

    慕容玉一拍大腿说:“好主意。”转头对着月姬说:“不知月能否割舍?”

    妖孽白了一眼慕容玉说:“想的美。”这才对车夫催促道:“跟上,看看热闹去。”

    车夫看了看下面的慕容玉,慕容玉点了点头,飞身上车,车夫这才驾着车追赶她们。

    阿发果然是一头很聪明的驴子,它跑跑停停,停下来在歪头看看前面的窝窝头,然后继续追赶,竟是来了兴致。

    可它跑跑停停却苦了她们车上二人,就感觉这车东晃一下,西晃一下,就像上了船一样晃晃悠悠,还时不时来个急刹车,上下颠簸几下,搞得顾渊对着她直皱眉。

    她无奈的摊手说道:“总比撩蹶子强。”

    而她们身后的慕容玉则紧跟着她们,还被逗的哈哈大笑,她撩开帘子,只见慕容玉已经笑的前仰后合,连车夫也憋着一脸的笑看着她们这上窜下跳的毛驴。

    顾渊看了一眼,竟是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喊道:“咱们不走了。”

    顾渊本想上前叫住阿发,怎知刚要站起,就被阿发一蹦,结果又颠回得到车厢里,正好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顾渊揉着被摔痛的屁股喊道:“阿发,站住。”

    阿发很听话,忽然站住来了一个急刹车,顾渊因为没有准备,直接被摔趴在车厢上。

    此时顾渊正狼狈的趴在车厢上,一只脑袋露在车帘子外,正怒目瞪着那头调皮的毛驴。

    阿发看了一眼,叫了一声,表现很不满,转头继续蹦蹦跳跳的追眼前的窝窝头。

    顾渊气恼的喊道:“站住,站住。”

    阿发根本不理,只顾着眼前的那个窝窝头,颠的顾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而一旁的慕容玉则差点因此笑抽了,还指着顾渊说:“看吧,看吧,我就说毛驴没有马听话,你非不信,弄个烂驴车出来,如今好了,反被其累了吧。”说完继续哈哈大笑,两只脚还耷拉在车辕,不停的晃悠,显得格外的悠哉。

    顾渊勉强扶着车辕坐起,屁股则一颠一颠的,就像被人一次一次抛到空中。

    她幸好坐在车厢中间,所以还没到达到前面那么严重的地步,看着顾渊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自己这次又惹祸了,本来以为耍耍小聪明,没想到反被其累,这下好了,说不定顾渊会恨死她。

    看着顾渊一次一次坐在地上,她真替的屁股担心,刚刚狠狠的摔了一下,现在又被颠成这样,想必他的屁股要遭殃了。

    顾渊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看你的出的好主意。”显然他这是在埋怨她出的叟主意,可她没想到会这样,她记得书上写东郭先生就是这样骑驴的,哪知道会这样,看来此驴非彼驴,不能同日而语呀。

    看着顾渊深陷困惑之中,也是一脸无能为力的表情,她只好投身战斗之中,借着中间车厢里稳稳的势头,她脚下轻功一点,一个飘身飞了出去,一把摘下钓驴用的树杆。

    阿发忽然发现窝窝头没了,又来了一个急刹车,然后脑袋四处乱转,开始找那个失踪的窝窝头。

    可这一切却苦了顾渊,顾渊被阿发的急刹车一甩,竟然一下扑了出去,一把抱住阿发的驴屁股。

    阿发本来还在找窝窝头,忽然感觉屁股上有个人,竟是气的撅着屁股不停的跳,甩的顾渊无奈的放开了手。

    这才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顿时尘土飞扬,只见顾渊成大字型趴在驴前。

    她一看不妙,吓的感觉上前去扶。当她把顾渊扶起的时候,顾渊竟是一脸窘样,还一脸幽怨的看着她,就差没哭了,看来顾渊被她害的不是一般的惨,而是非常的惨,不过与彦飘风比,好像还算是幸运的。

    顾渊此时已经被甩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扶着腰靠在她身上,一瘸一拐的往车上走。

    走过阿发身边的时候,就看阿发歪着脑袋看着顾渊,好像在问发生了什么一样看着她们,还不忘用头蹭蹭顾渊,结果却顶的顾渊差点没趴在她身上。

    顾渊有气无力的对阿发吼道:“停。”

    阿发这才离开,然后定定的看着她。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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