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男妻养包子 作者:梦回春秋

    第11节

    “我还真的是替宋家小哥你不值呢。”

    “什么?”宋漪目光一沉。

    “大家都说清浅那孩子只不过是个西景流民,配不上许先生,若是许白先遇见你,指不定现在的许夫人是哪位。”朱少寒摇着手上折扇,半是调侃,可这种话,却让宋漪暗自上了心。

    “你胡说些什么!”明明口是心非,面上还是做出样子。

    品德需要积累,而虚伪却是天生。

    朱少寒扬了扬嘴角,心中暗喜。

    鱼儿已经上钩,怎能不让人高兴?

    “你走出去听听就知道。”朱少寒接着说道。

    而宋漪却抿着嘴角,他不想透露自己的情绪,目光突然有些暗淡。

    正如朱少寒所说,只是自己遇见许白的时机不对。

    只要那清浅在许白身边一日,自己,便什么都不是。

    “那清浅怀着许老板的孩子,许老板自是不会亏待他。”朱少寒满意的看着宋漪的表现,“不过,若是宋漪你喊着许老板此时就带你上京,我想,他也不会不允。”

    宋漪迟疑,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

    朱少寒轻笑。

    “许白是个非常有道义的人,他答应过你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到时候,带着清浅一同上路,清浅怀着身孕,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京城路远,难免……到那时,许老板也就没有了羁绊。”

    宋漪第一次觉得,朱少寒不仅纨绔,而且让人感到害怕。

    可……

    更令人恐惧的是,宋漪发现自己心中的某一个位置已经满满的被朱少寒的话占据了。

    为什么在恐惧背后,自己心中却隐隐的期待着呢?

    宋漪突然有些慌乱,他需要静一静。

    可就在他先行一步回房,长宁轩门外却传来钱师爷求见。

    “朱公子,你也来了啊,哈哈,要不要一同吃个早饭?诸老三家新鲜出炉的大肉包,我买了三笼,不过这笼小的是给清浅特别做的,这你们可不能抢。”

    钱师爷热情到令人厌烦。

    朱少寒有些不快,明明是到手的鸭子,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

    不过,信哥说得对,有些事情,需要按部就班。

    “钱师爷。”

    宋漪站在原地,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清浅,又是清浅,宋漪心中厌恶非常,他却遗漏了钱师爷笑容下的莫明淡漠。

    ☆、第三十六章 敲门砖

    清浅还在沉睡。

    这一觉,似乎特别香甜。

    许白坐在床边,手指缓缓划过清浅面颊。

    少有的嘴角留笑。

    “嗯?”

    屋外似乎有人在喧哗,听那聒噪声音,定是钱师爷。

    熟睡中的清浅也因为这打扰,发出一声呻|吟。

    许白皱眉,替清浅掖好了被角,这才走了出去。

    “许老板!”钱师爷拎着几笼包子,热情的打着招呼。

    好似这真的只是老友间串门,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旁的朱少寒不由冷哼,钱师爷在他眼中,只是虚伪的小丑。

    而许白却是笑着接过包子,对方想要伪装自己又何必拆穿,反正一切皆是假像。

    “钱师爷,你真是太过客气。”许白回了一礼,眼中满是谢意。

    两人的表演落在朱少寒眼中,更觉晦气。

    想走,却又忆起信哥嘱托,只能晃着扇子,站在宋漪身侧。

    “朱公子也在这里?”许白好似这时才发现朱少寒在场,一脸惊讶的问道。

    相比那恼人的钱师爷,宋漪自然更喜欢朱少寒。

    鉴于朱家这位公子与许白曾经的冲突,宋漪更是抢先一步,向许白说道。

    “京城里送来了上好的糕点,朱公子特意送来给我们尝尝。”

    宋漪不懂所谓的帝王心术,但朱少寒主动示好,自己为何不用。

    果然,朱少寒立刻接上了宋漪的话。

    “在陆镇,这可吃不着。我是特意带来给宋漪与许老板品尝。”

    他的嘴角含笑,却故意将宋漪与许白说在一起,唯独落下了清浅。

    每一句话,都是宋漪爱听。

    “那就多谢朱公子好意。”许白看了眼宋漪,笑着说道。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朱少寒也不多留。

    而他走时,钱师爷却悠哉的坐在厅前。

    “钱兄,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嘱托?”许白心中不喜,却不形于脸色。

    端着茶杯,只意送客。

    可这钱满贯却是捋了捋下巴上的几缕胡须,眼睛一眯,半天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包子。

    “这是诸老三特意托我带来,说是清浅有了身孕,需要补补身体。”

    郎声说道,钱师爷笑得和煦。

    许白却不自然的挑了挑眉,他不知钱师爷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按理说应该与朱家一同追逐宋漪,可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清浅身上。

    本想对方来身京城,或许是宫中之人,又或是家族势力。

    可如今来看,却并非如此。

    看着许白眼中一丝防备,钱师钱也觉得自己操之过急。

    他来的目的的确是宋漪,但经过观察却并不觉得宋漪是自己想要之人,本该早日回京另做打算,但偏偏被清浅这孩子吸引。

    说不出他哪点优秀,但从初见起,都无法忘掉。

    昨日发觉清浅有了,可身为他夫君的许白却不想要。

    整整一夜,钱师爷说不出的心疼。

    而清浅的脉象更是奇怪,于是,钱师爷一大早便打了由头上门,却不想连清浅的面都见不到。

    这么多年来,钱满贯第一次失控。

    “许白……”一声轻唤,清浅散着长发和衣走来。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捂着肚子,却更想见到许白。

    “怎么起来了?肚子难受?”许白有些紧张,他的模样让清浅笑了起来。

    果然,许白比自己想的,更加期待腹中的孩子。

    而钱师爷同样一脸紧张,这让清浅有些奇怪。

    他侧着身子被许白抱在怀中,完全不看钱师爷那讨厌男人。

    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个不停,简直……

    清浅突然想起,曾经诸家娘子与自己说过的故事。

    有些男人,专门喜欢勾引人|妻,看上去道貌岸然,心中指不定如何不堪。

    想到这,清浅故意撇了眼钱满贯。

    果然,那男人冲着自己咧嘴一笑,清浅半是恼怒半是担忧,喝了口许白茶水,越发反胃。

    “哎,许白你赶紧抱他回房休息,怀着孩子怎么能饮茶呢,罢了,我还是先走,回头让人送些滋补食材来。清浅,你好生休息,若是……若是嫌许白这吵,也可以带着许白来军营静养。”

    钱满贯其实话中有话。

    清浅不明所以,却是不想再听。

    而许白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好一个军营,看来这人身份果真不凡,难道清浅只是个敲门砖,他的目的其实是自己?

    越是疑惑,许白越是客气。

    他略微抱紧清浅,以掩盖心中不安。

    好在钱满贯没再说别的什么,心有疑虑的人,总会觉得对方的话中处处都是陷阱。

    许白看着钱师爷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可回头过时,却看清浅却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递包子。

    “刚才还不是难受吗?不吃些清淡的?”

    诸家特制的包子,皮不厚,肉馅大。

    油汪汪的很是诱人。

    可惜许白不爱这种腻味的早餐,清浅曾经也吃过一次,更是厌恶有加。

    可现在,明明吃什么都吐的他却嘴不停的吃着肉包子。

    果然是孕夫口味重吗?

    许白不明所以,只能随着清浅心意。

    钱师爷坐着边军的马车往倒塌的煤窑那边去。

    马车中有人在向他禀告,在煤窑深入的乱葬林,发现宋雨来的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有人将他安葬后,却被再次挖出。

    钱满贯脸色略暗,等他赶到宋雨来尸身处,眼前的遗骸却让他满脸无奈。

    就算已经烂到只剩个人型,钱满贯也认得出,这的确是打小从自己身边训练出来的宋雨来。

    当初,是自己吩咐他带着黄妃的孩子离开宫中,可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而宋雨来至死都不会知道,他用尽心血养大的所谓皇子,根本是个笑话。

    “将他好好安葬。”钱师爷目光森然,站在数个带着毒狼面具的男人身前,他无比威严。

    最初将宋雨来埋葬的人,一定是许白,是宋雨来将宋漪交付给他。

    这才能解释为何宋漪信任许白,也能解释许白放任各方势力追逐宋漪。

    许白的目的不单纯,但如今看来,却好似只是将宋漪当作商品。

    而再将宋雨来尸骨挖出的人,更有可能是昨日在马场暗杀宋漪之人。

    “大人,要不要追查下去?”为首的毒狼轻声询问。

    “继续追查。”钱满贯冷声说道。

    刚想离开,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让西景国的探子去查一个人,他的身份、背景、来自何方,都给我查出来。”

    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单膝跪地的毒狼小心接过。

    上面,分明画着清浅的模样。

    晌午之后,许白突然离开了长宁轩。

    经过长街,来到茶馆,半盏茶后便来了诸家酒馆。

    吃了一叠凉糕,拿了半袋小枣,许白悠悠然离开。

    穿过市集,顺手给了叫花子几枚铜钱,待太阳快要落山,许白终于离开变戏法的卖艺小摊。

    突然,市集的人群多了起来,许白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可当人群散去时,许白竟然失去了踪影。

    再露面时,竟是一处林间小屋。

    一身墨色长衣,眼前满是翠绿。

    许白独自站在庭院,神色冷然。

    如今的陆镇,已经不再太平。

    五年前隐居避世,又何尝不是一种蛰伏。若是筹谋下去,然会得到更多,但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清浅的出现,的确打乱了他的计划。

    想要保住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只有一种办法。

    用一味秘药做引,配以金针秘术。

    而那味药,恰巧就藏在天宏国的珍宓阁中。

    为了清浅,许白不得不立刻将宋漪送去京城。

    突然间,只听树叶婆娑,簌簌而响。

    许白眼角一挑,自己等的人已然到来。

    “主人。”一声低吟,却是坚定。

    转过身,看着身后站着的灰衣男人,许白并未说话。

    “抬起头。”半刻之后,许白才冷冷说道。

    对方没有半点迟疑,将头微微抬起。

    这是一张遍布伤痕的脸,看不出原貌,只觉得一双眼睛灵动无比。

    “当年我将你从西景地牢带出,让你在此地养伤,五年了,看上去伤好的倒是不错。”许白很是满意对方的回应,他没说正题,而是有些回忆。

    “多谢主人救命之恩。”那个男人轻声说道,他的情绪依旧平静。

    “不用谢我,你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当初也是因为我而被毁,不过,这样也好,西景的那些豺狼便再也不可能发现得了你。”

    许白突然笑了,手掌抚上对方满是伤痕的脸颊。

    看到他,许白就想起当初的自己。

    失败,是需要付出代价。

    对方没有回答,眼中偶尔闪过一丝苦楚。

    许白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毕竟,寒时不是敌人。

    “寒时,来我身边,为我保护一个人。”

    许白话很是淡然,却让一脸死寂的寒时突然愣了愣神。

    “保护谁?”

    易寒时有些不解,什么时候,冷酷如斯的主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或许又是一次残酷的利益博弈。

    许白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易寒时带至长宁轩。

    如今的清浅,容易困倦。

    午觉醒来,天色已晚。

    等他起身时,许白正在厨房为他准备晚餐。

    “醒了?”

    许白洗了洗手,笑着说道。

    一锅鸡汤,浓香扑鼻。

    清浅刚想偷吃,却猛然捂住了嘴巴。

    “还是想吐?”

    许白也是无奈,除了诸家的大肉包,清浅好似什么也吃不了。

    看着清浅痛苦的干呕,许白也不知这种情况要维持多久。

    不用等生孩子,光饿就能把自己饿死。

    让下人去诸老三家拿包子,许白只能搂着清浅,好让他舒服些。

    “今天上街,看到一个可怜人卖身求活,我见他可怜,便赏了他一钱银子,可不想……”为分散清浅注意力,许白挑些趣事讲给他听。

    “不想什么?”清浅果然问道。

    “不想他却跟着我一路回家,说什么也要报答我那一钱之恩。”许白笑着摸向清浅小腹。

    “嗯?你总是做好老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清浅突然有些激动。

    立刻站了起来,想要看看那人到底在哪。

    其实清浅是想到了自己,以及——宋漪。

    若不是好心,许白不会娶了自己。

    若不是善良,许白不会让宋漪留在身旁。

    谁知道新捡来的人是哪种情况,万一,万一又和自己抢……

    清浅想想就觉得不好,只想立刻见到对方。

    ☆、第三十七章 下黑手

    少年人总是容易冲动,心中怕了什么畏了什么,便会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

    只是,清浅吃醋的模样,却偏偏让许白心中一动。

    “那人就在大厅里。”

    清浅点点头,没来得及搭话,便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不想,刚进大厅,却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还好,许白立刻伸手,扶住了心急的清浅。

    易寒时看在眼里,却深感莫名。

    许白对清浅的那一扶倒也平常,但他眼中何时见过如此关切的目光?

    收拾好疑虑,易寒时不再多想。

    他只是跪在许白与清浅身前,抬了抬头,态度谦卑。

    “老爷。”

    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清浅看着他,却突然将心放下。

    眼前的人,其实看不出年岁,一张恐怖的脸,直叫人心慌。

    “他叫易寒时,小时候毁了容,以后便住在我们家里,帮你打理打理家事。这是清浅,是我夫人。”许白站在清浅身后,笑着说道,后半句,却是说给易寒时听。

    “夫……夫人。”易寒时低声轻语。

    这就是许白让自己保护的人,年纪不大,容貌出众,的确是个趁手的暖床工具。可是,许白眼中掩饰不住的关切和疼惜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也会爱人?易寒时自然不信。

    而清浅却深吸一口气,又是同情心作祟。

    “你……起来吧。”

    握着许白手,他脸色微红,被外人喊作夫人,他自认从未习惯。

    “清浅有了身孕,往后你要好生照料。”许白再次吩咐,这一回,语气略带冷然。

    对易寒时来说,这才是命令。

    但……有了身孕吗?

    易寒时因伤痕而略显狰狞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可心中却早已暗流涌动。

    有了孩子,便会有了牵挂。

    易寒时猜不透许白的心意,他只觉得,无情的主人绝不会让自己有任何能被别人利用的把柄。

    难道,这个叫清浅的少年,和这个孩子腹中的胎儿,都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这样想来,才更符合主人的品性。

    “是。”

    易寒时倒是不多话,只唯唯答话。

    不是宋漪那般,整日里想着缠着许白,又爱出风头。

    清浅顿觉得心安。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陆镇虽是边陲,可景色倒也秀丽。

    宋漪出身地贫,在这陆镇生活了十几年,可却每日忙于生计,也无暇欣赏这湖光山色。

    倒是朱少寒,一早便去长宁轩邀了宋漪,带他出来欣赏着曼妙精致。

    宋漪俊秀无比,朱少寒轻摇折扇,配着这旖旎风光,倒也成了一副醉人景致。

    “如何,”朱少寒意气风发,眺望着远山青黛,“我早说宋漪你应该出来游玩游玩,你却怕那许白不允。若不是今日硬拖了你来,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番好风景?”

    朱少寒的话顺耳,可宋漪心中却打成了结。

    这湖光山色倒也让人心旷神怡,可自己晨起出门却未告知许白。

    “也不知他会不会担心。”

    宋漪皱眉,似是在自言自语。

    “担心?或许吧。”朱少寒摇着扇子轻笑,“只是那清浅怀着孩子,许白担心来还来不及,有空担你心?就算他有吧,但在清浅身边也不好表示出来。”

    清浅……宋漪一想到清浅和他那令人厌烦的肚子,心中就感到不快。

    信哥果然说的没错。

    朱少寒留心观察着宋漪,自己连日来的挑拨,已在这孩子心中深深的扎下了根。

    “算了,不提那个令人厌烦的家伙也罢。”朱少寒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来到宋漪身边,“今日便痛痛快快的玩一遭,如何?”

    宋漪总算展颜。

    如今,他却是越来越信赖朱少寒了。

    春光大好。

    许白难得陪在清浅身边,携了他在院中赏花散步。

    宋漪爱兰花,细心浇灌,可清浅却偏偏不喜兰花,看了便会生厌。

    “若是不喜,拔了便是。”

    或许是那一点小心思被相公发现,清浅有些窘迫。

    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被抓了现行。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院子里满是兰花,有些单调呢。”

    这心思,怎会逃得了许白的眼。

    “寒时。”许白吩咐,“今日去市集买些旁的种子来。清浅爱看繁花,种类多些。”

    “是。”

    梆、梆、梆。

    易寒时尚未出门,便听得大门轻响。

    那敲门的声音极其有礼貌,但却还是让人听出来人的焦急。

    清浅心中莫名有些心悸。

    那宋漪一早便不见了踪影,若是此时出现,可是煞了风景。

    不过,来人却不是惹人厌烦的宋漪,而是朱家的白玉。

    白发红唇,倾国倾城,却一脸忧色。

    “许先生,请你救救我家公子!”

    “怎么,”许白心中不紧不慢,可脸上却做出忧虑的神色,“朱公子又发病了?”

    “来不及了,请许先生与我路上详说。”

    白玉焦急,可清浅却有些不快。

    许白……又要走了吗?

    “好。”

    许白干脆的回答,吩咐易寒时照顾清浅,便加快了步伐,上了朱家的马车。

    那上等黑楠木打造的木车一路跑的飞快,只恐误了一分一毫的时辰。

    “请问,朱公子的病症如何?”

    许白温润,不缓不急。

    而白玉却似乎也不见了早先的焦急慌张,反而神色如常。

    “我家公子他忽然间汗如雨下,称自己腹内绞痛难忍,不久还吐了血。虽然公子一向身体抱恙,身子也弱些,可也不曾这样严重。”

    许白面色平静,只是若有所思。

    “你家公子最近可否有些异常,恐怕这病也不是往常的那病。”

    白玉双眉微蹙,久久不语,反而勾人心魄。

    他这幅样子,许白倒是有些熟悉。

    “我终日不离公子左右,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白玉低眉,额前青丝却落了下来。

    或许是下意识的举动,许白便伸出手去,替他拢了拢那三尺青丝。

    白玉倒也没有尴尬,只是笑笑,回应着许白若有所思的冷淡眸子。

    朱家的马车华贵,车夫和马匹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到了朱府。

    朱浣信仰卧在床榻上,因痛苦而发出阵阵呻|吟。

    许白只扫了一眼朱浣信的面容,便知,这“病”,生死只在旦夕之间。

    若是今日晚了一步,恐怕朱浣信便难了。

    如今陆镇各方势力角逐,而赵允熏自从马场一事更是失去踪迹,暗地里的势力便只能冲着朱家和许白来。

    许白不惧对方,但此时清浅有喜,他不免被缚住手脚,如今还是需要朱家这棵大树挡着。

    所以,朱浣信,不能死。

    “许先生,”白玉的脸上又挂上了焦急的神色,“我家少爷怎么样?”

    许白也不搭话,取了银针,便向朱浣信的风池穴刺去。

    银丝一闪,朱浣信便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许老板,你!”

    即使是白玉,也知那风池穴是人体死穴之一,只许白,怎敢乱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许白依旧不紧不慢,“我现在替他推宫过血。”

    果然,许白褪去朱浣信的衣衫推拿起来,不消片刻,朱浣信便悠悠醒转。

    “少爷,你醒了!”

    白玉跪倒在朱浣信的身边,担忧的抚着他的额头。

    “嗯。”

    朱浣信面色晦暗,不过,总算是活了过来。

    “请去给朱公子倒一杯参茶。”

    “是。”

    白玉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多谢许先生,”朱浣信有些颤抖的穿好衣衫,喘着气坐起身,“若不是许先生三番两次救我,恐怕,我这条命便活不到今日。”

    “朱公子客气。”

    许白浅笑,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只有我们二人,许先生若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许白脸上笑容更甚,这朱浣信,也不是一般角色。

    “朱公子聪慧过人,许某佩服。只是方才替朱公子施针,便觉有些奇怪。”

    “哦?怪在何处?”

    “朱公子这病,恐怕并不是什么重病,而是有人下毒。虽然是毒,但这下毒之人却极为高明,寻常的郎中便会当做是什么疑难杂症了。”

    “是么,”朱浣信面色如常,“敢问许老板,这毒可有解药?”

    许白摇头。

    二人均势面如常色,可心中却暗潮涌动。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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