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转人生 作者:青青子襟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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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重生之逆转人生

    作者:青青子襟

    文案:肖锦伦没想到能再活一次。

    虽然日子过的艰辛,身体原主人留下一堆烂摊子,事儿一档一档的来。

    不过,至少还活着不是,水来土掩,凭借这上辈子的本事,他也能发家致富,好好过日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再次遇见莫耀。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肖锦伦咬了咬牙,他还是把莫耀捡回来了。

    肖锦伦试图压制住住莫耀的冰冷嗜血,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把他引上正途。

    制是制住了……

    不过方向貌似有点不对了……

    他是他唯一的正途,就算是流净全身的血,也舍不得他流一滴泪。

    淡薄人妻受vs貌美强势攻

    1v1年下养成甜文

    一句话介绍: 一个女王受本来想着做药膳调养自己的小身板,后来发现还可以赚钱,然后带着狼崽子小攻走上发家致富的故事。最后腹黑的狼崽子扑倒的故事。

    入坑提示

    1,攻君不算好人,只对主角一个人情深

    2,此文基本日更!不坑!

    3,木有什么大的雷点,个人喜好一v一细水长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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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修)

    肖锦伦打了个哈欠,摘下了眼镜儿双手放在眼窝揉了揉。现在已经接近凌晨,连着看了四五个小时的书,他也觉得眼睛也有些的累了。

    他最近晚上一直睡的不好,只好看书来打发漫漫长夜,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一两声的狗吠声。

    突然的几声枪声打破了寂静,在宁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兀,肖锦伦愣了愣,这样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

    一晃四年,炮火声仿佛离着他很远,又仿佛近在咫尺。

    这里是中国和缅甸的边境,南伞,在过去那么点儿,就是金三角,那是一个政府的力量鞭策莫及的地方,供应全球百分之七十的毒品。复杂的地理、纷繁的民族、各大贩毒集团和雇佣兵分散在其中,各式各样的割据势力。是一个只崇尚武力和金钱的人间地狱。

    这几年来,金三角的几个贩毒的团伙因为利益暗战不断,半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竟然熄火了下来,保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尽管是这样,彼此的关系就像是走跷跷板,一不小心就会失了平衡。所谓的联盟,更是无稽之谈,就像是一张空头支票,不具有一点的约束力。

    表面的好看罢了,不过,谁也不会在乎这点好看。

    也许是靠近边境,又濒临金三角,南伞的治安十分的不安定,连着偷渡居然都是明码标价的,五十到五百不等,各国的通缉犯齐聚在这儿,所以这里又被人叫做是“冒险家的乐园”。

    肖锦伦当然不是冒险家,他是一个医生,四年前因为机缘巧合来到这里,是其中一个贩毒头目桥南的女儿的私人医生。

    肖锦伦十七岁的时候去了德国留学,学医。二十一岁的时候学成归来,本来他以为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内科医生,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他确实会那么一帆风顺的按着自己的人生规划过下去。

    肖锦伦的外公是一名国民党的高级官员,他的父母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死于一场车祸,也因为这样,未免自己触景生情,肖锦伦才会在德国一呆就是四年。

    国民党于1949年解放战争中失利,从中国大陆撤守至台湾岛,他的外公也跟着一起去了台湾,那会儿肖锦伦刚回国,也不想离开以前父母生活的地方,就坚持一个人留在下来。

    没多久,大清扫除开始了,肖锦伦觉得不对劲了,虽然他未曾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参加过党派之争,但是他的成分不清白。

    在身边两个外公的旧交都死了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也逃不掉了,这时候,桥南出现了。

    桥南是肖锦伦刚回国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桥南在机场突然心脏病发作了,是肖锦伦帮他做了急救救了他一命。后来桥南觉得这医生不错,医术医德都好,就叫桥南跟着自己做事。

    肖锦伦一向为人谨慎,当时就猜到了桥南的身份不一般,于是便笑着拒绝了,只说是家里人已经帮自己都安排好了,只能是心领了。

    桥南也没有勉强他,直到肖锦伦在水深火热中的时候,桥南再一次找到了他,这一次肖锦伦没有拒绝,毕竟保命要紧。

    桥南的心脏病是家族遗传,她的小女儿在六岁的时候也被查出了这个病,肖锦伦就是去做桥南女儿的家庭医生,当然,也是去避难。

    他在桥南在南伞的别墅一住就是四年,因为有桥南的暗中庇护,也算是获得了另一种程度上的安逸。

    肖锦伦叹了口气,这些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起身喝了一口水,刚刚把窗户关上,还没有回过头却惊觉背后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后颈。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房间里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竟然沉浸在回忆里未曾察觉。

    肖锦伦身体僵了僵,并没有多慌张,语气平缓的说:“我不要乱来,你想怎么样?要钱?我给你。”

    半响,那个人都没有回答。

    肖锦伦低着头,看着地板的血迹,顿了顿又说,“你是不是受了伤,我是一个医生,我可以帮你,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

    这次他的话刚落音,门外就有敲门的声音。

    “何医生,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来敲门的是桥南的手下,肖锦伦住的地方在别墅后面的一个小房子,他喜欢一个人的清静,更重要的是,他有意识的把自己和桥南划分开来。

    替毒贩做事已经是迫不得已了,他不参与桥南的任何生意,不去触碰黑色的边缘,这样可以还可以说服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医生而已。

    身后的人把手中尖锐的东西往前面顶了顶,那人的呼吸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间,身后扑来的肃杀之气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神很近。

    仿佛说错一个字,那尖锐的物体下一秒就会穿过他的脖子。

    “我这几天失眠,反正睡不着不如看书打发时间,这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人,我正准备睡觉。你有什么事情吗?”肖锦伦隔着门的应道。

    “也没事儿了,何医生你早点睡,关好门窗,我们去其他的地方找找。”那人倒是没有坚持进来。

    肖锦伦虽然是一个医生,但是在桥南那儿地位不低,而且,肖锦伦没必要说谎。他不想这么硬生生的冲进去把人给得罪了。

    南伞就那么大的地方,两边又设有哨所,那个人就算是再厉害,还真的能张了翅膀飞走了,更何那个人还被打中了一枪。

    脚步声渐渐的远了,身后的人依然没有把尖锐的东西移开,肖锦伦微微的偏过头,“你看人都走了,你是不是能把抵着我的那玩意拿开了?”

    见那个人没有回头,肖锦伦的头微微的向右侧偏了点,“我们两个人也不能一直站在这儿啊,你的身上有伤,我帮你包扎一下。”

    身后的人依然没有说话,肖锦伦的汗密密的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又说,“你不说话,我就答应你同意了,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肖锦伦虽然是医生,自问医德还没好到这个地步,他不傻,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他心想这人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桥南的人追到自己这儿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了,他是怕的等着人走远了,身后的人起了杀心,想着杀人灭口。

    肖锦伦转过身,这才看到了身后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左边半个臂膀已经湿透了,血沿着手臂滴在了地上,看来是中了枪伤。

    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低,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儿削薄的下巴,也许是失血过多,透着苍白,感觉年纪不大,约莫是十八九岁或者更年轻,却一身的肃杀,就像是一尊杀神一般。

    而刚刚抵着自己脖子的东西,竟是一把匕首。

    “我去拿止血的药和纱布。”

    肖锦伦放在书桌下面的格子里医药箱拿了出来,他看着愣在原地的人,又说,“我真的是个医生,你的伤要是不处理会有事的。”

    那人迟疑了两秒,似乎在想肖锦年说的话是否可以相信,最后还是走了过来。

    肖锦伦把那个手搭在了桌子上。把他衣袖剪开,用碘酒熟门熟路的把伤口周围污血给清理了,看清了状况,皱了皱眉说:“手臂里面的子弹必须马上取出来,不然这只手臂都可能会毁了,但是,我这儿没有麻醉剂,你受的住吗?”

    那个人冷冷的点了点头。

    肖锦伦用刀把已经微微愈合的伤口划开,把子弹取出来的时候,那个人一言不发,连着闷哼都没有发出一声,肖锦伦顿了顿,他想到了三国时期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当时关羽正在和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喝酒,手臂鲜血淋漓,但是关羽却谈笑如常。

    肖锦伦一直觉得按照医学角度,人的承受能力不可能这么的强悍,这个故事未免有些夸张了,看到眼前的人,肖锦伦有些信了,他把子弹从对方的伤口里取出来,对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肖锦伦帮那人把伤口止血再包扎好,窗外天色已经微亮了,那个人虽然没有对他放下完全放下戒心,但显然,已经不像是刚刚充满敌意了。

    “你在这儿休息,我出去一下。”肖锦伦刚刚站起来,眼前的人明显已经十分疲惫了,却在一瞬间又绷紧了身体站了起来。

    “你放心,我是去问诊,我每天早上都会帮着桥南的女儿把脉,如何我不去,别人会发现不对劲,我既然救了你,就会想办法保你平安。”

    看着那个人没有反对,肖锦伦把房子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把剪下来的碎布都藏了起来,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那个男人。“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就穿着我的衣服,我这儿一般没人来,我问完诊了就回来。”

    那个人上下打量了肖锦伦一眼,却没有接衣服。

    肖锦伦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又讪讪的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人这一身的装束,明显就不大合身,应该不是他自己的。难道是在哪儿弄了一套然后乔装打扮?肖锦伦不动声色的想。

    而这个时候,那个人却伸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

    肖锦伦现在才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他愣了愣,他第一次见到张的这么漂亮的人,比在德国的时候那些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皮肤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白色,而五官却是很锐利的英俊,融合在一起不冲突,反而是异常的和谐。

    此时,那人正注视着他,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肖锦伦条件反射的退后了一步。

    他是医生,自然知道这红色的眼睛不是因为眼疾,肖锦伦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一脸平静的转身出了门,心里却在翻腾。

    他现在该怎么办?是把那个人在自己房子里的事情告诉桥南,然后自己置身之外,还是帮着那个人离开这里。可是就算是他真的想帮那个人,谈何容易,这里三层外三层,又如何的帮?

    肖锦伦边走边想,不知不觉的到了别墅的大厅。他刚进门,愣了愣。他没想到桥南居然坐在里面。

    “乔爷。”

    “小何,我听着下面的人说你这几天房间里的灯都亮到凌晨,你是医生,自己的身体可得注意点啊。”

    “多谢乔爷挂心,最近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不如下床看看书打发时间。”顿了顿,肖锦伦像是随口又问,“对了,您最怎么突然回来了,昨天我听见枪声后就有人来敲我的门,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乔爷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桥南一般一个月回来一次,他上周才回来过。

    看着桥南没有回答,肖锦伦又笑着说,“我就随口问问,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怎么会,何医生你是自己人,我自然信得过你,刚好我也有件事想问你。”桥南说到这儿,话顿了顿,挥手让身边的人下去。

    桥南脸色一肃:“你说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一种人,经过了改造,然后变得特别厉害?”

    “特别厉害?什么意思?”

    “比如说,速度会变得特别快,连着子弹都能避得开,然后,眼睛会变成红色的。”

    肖锦伦的脸色未变,心脏却漏跳了一拍,他语气平缓的说,“我以前接触过有种病人,伤口愈合的特别快,就是因为他血液里的血小板是普通人的几倍,毕竟人类也是进化而来的。不过乔爷你说的有些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仔细的和我说说吗?”

    桥南虽然是一个毒贩,但是他还算是比较的尊重有文化的人,听着肖锦伦说的有板有眼的,想了想,不妨让肖锦伦帮自己分析分析,“半年前,我和李二他们突然不斗了,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

    “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种药。”德国和日本战败,这玩意自然就不能放在他们自己的国内研究了。这世界上哪儿最安全我不知道,不过,金三角是各国势力范围都渗透不进来的,所以他们决定把那个实验体弄到我们这儿来。”

    向是回忆一般,乔南停顿了下又说,“抓了不少的人,都扛不住药力死了,虽然我坏事做绝,但也知道这事儿太缺德的,好好的人拿去做实验,我也是被迫的,不得不去做。直到三个月前,有一个人在死亡率百分之百的实验中活了下来。”

    见着肖锦伦没有答话,桥南又接着往下面说,“那人本来是一个小势力的头目,不知怎么的慢慢的壮大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娃娃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放到心里,没想到两年后,他的势力几乎能和我还有李二抗衡了,就这么突然冒出来的新势力,我和李二他们自然不服气,就以前设计阴了他,那一战,我也死了很多人,差点没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李二也一样元气大伤,连着他的弟弟的命都折了。为了报复,李二居然私自把我们捉到的那个人带去做实验,没想到那个人的意志力很强,三次用药之后都没有死,就在前天,不知怎么还从实验的基地逃了出来,至今我们也没找到人。”

    肖锦伦愣住了,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生化武器的研究,其中以日本为最,美国德国均有涉足,但是从来没有听过还有改造身体的药。

    肖锦伦斟酌了下才说:“这应该算是基因异变的一种,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学的是内科。”他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照这样看了,自己刚刚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桥南说的人了。

    顿了顿,肖锦伦怕自己露出了马脚又说,“时间到了,我去给小楠问诊,先失陪了。”

    “嗯,去吧。”

    肖锦伦恍恍惚惚的问完了诊,思来想去都没拿定注意自己该怎么做。不过,他回去的时候还拿了几个苹果和馒头给那人。

    现在是晚上六点,他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推开了门。

    ☆、第二章(修)

    房子里面空空如也,肖锦伦正想着那个人是不是走了,就有一个人从门后面闪了出来。

    那人看着是他,把匕首又收了起来,比着早上的时候,那个人脸色的气色已经是好了很多。

    肖锦伦把手中的食物往前面一递,“我帮你拿了吃的。”

    那人把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看来这一路的逃亡,是真的饿了。

    这一屋子的静谧,肖锦伦完全不知道该和眼前的人怎么相处,现下,那个人眼睛里已经褪去妖治的红色,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眼底不见丝毫的表情,看过去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

    肖锦伦微微的别过脸去,心想着莫非是因为这个人张的好看自己才决定救他?也太扯了……

    肖锦伦把药箱拿了出来,“现在虽然的气温虽然不高,但是还是会有发炎的可能,你我再帮你换一次药。”

    得了,人都救了,刚刚他既然没有把这个人在这儿告诉乔南,现在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配合的把手伸了出来。

    肖锦伦把早上包扎的纱布揭开,突然就愣住了,看着那个人的手臂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按照这个人伤口的愈合情况,普通的人要到这种程度至少得一个星期以上,而这个人,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愈合到了这种程度,照这样,只怕两天后,这个人手臂上的伤口就会完全的愈合……

    肖锦伦觉得有些的不可思议,这可以说是奇迹了,但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肖锦伦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帮着那人把伤口清理一遍,又重新包扎了一遍。

    弄完了一切,肖锦伦把东西收拾好,试探着又问那个人:“你是不是从那个实验的基地逃出来的。”

    那人听了他的话,明显的身体一顿,本来压下去的杀气又升腾了上来,眼睛里开始出现红雾。

    “别,你别生气,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不然我就不会帮你处理伤口了,你们的恩怨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那个人仔细的打量着肖锦伦,肖锦伦的汗密密的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是眼前这尊杀神一个不开心,自己就玩完了。

    那个人似乎觉得肖锦伦对自己没有威胁,慢慢的又放松了下来。

    肖锦伦松了口气,觉得今天这心情大起大落,比着这几年加起来都厉害,他擦了擦汗,“我会想办法帮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有人守着,你硬闯是闯不出去的,闯出去了也走不严,等过了这一阵风头,我就想办法把你弄出去,所以你先在这儿躲一段时间。”

    潜台词:你最好安分点,别被发现了连累我。

    肖锦伦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么去帮一个素未相识的人,难道是安慰的日子过多了,这大脑也转不过来了,想寻求刺激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两个人被迫成了绑在一天绳子上的蚂蚱了。

    肖锦伦闲着无事,那人始终一言不发,他抽出一本书拿出来看,不过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

    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显然也不好受,从那个地儿逃出来,一路躲避着追捕,不能闭眼就算了还要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再好的精力都跟不上。

    肖锦伦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床上睡,我趴在桌子上睡就好了。”自己也有些疲惫了,现在是晚上九点,外面已经是漆黑一面,只有远处零星的灯火在黑暗里跳跃。

    他走到床边,准备拿一床被子,没想到那个人把他的手腕扼住。

    肖锦伦愣了愣,当然知道那个人不是体贴自己,想了想,他明白了那人是要自己在他的咫尺之内,方便控制。

    第一次睡在自己的床上睡的那么坎坷,这个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睡着刚好肩并肩的躺下。

    身边人的体温很高,提醒着他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肖锦伦在黑夜中睁大着眼睛,思来想去却也渐渐敌不过袭上了的睡意。

    他不知道,自己刚睡没多久,在他身边的人就偏过头,在黑暗中看着他的侧脸良久……

    他更不知道,那人这一天几次动了杀意,都压了下去。

    连着一个星期以来难得的好觉,肖锦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七点。他刚动了一下准备起身,身边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肖锦伦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现在知道那人暂时不会杀自己了,也稍稍安心了些,“早安,待会儿我去问诊,你别乱跑,这四周都是哨所,我一会儿就回来,给你带早饭。”肖锦伦一连串的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语气不太对。

    他偏过头,看着那人正怔怔的看着他。

    昨晚睡觉的时候并没有脱衣服,难免睡的皱褶,肖锦伦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换上才出门。

    他倒是渐渐的也习惯了房子里有一个这样的人,那个人每天几乎站在那儿不说话,时刻戒备着,就算是不说话,存在感也十分的强,肖锦伦从硬着头皮试着和他沟通几次无果后,也不勉强了。

    他估计那人就是个哑巴,或者是变成了一个哑巴了。

    他想着,等外面查的不那么严了就把那人送走。

    两个人,就这么以诡异的姿态和平相处了一个星期。

    这天晚上,两个人依然睡在一张床上,那个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肖锦伦被他的动静弄醒了,揉了揉眼睛。

    没想到那个人一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在他还模模糊糊的时候,拉着他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肖锦伦还穿着一件里衣,被风一吹,立马清醒过来,他本来是想大叫的,奈何那个人像是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居然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那个人的手掌很大,不光是捂着他的嘴,连着鼻子也捂住了,而且是用了力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肖锦伦心里是惊涛骇浪,难道这人像把他一起挟持了去。

    他的心冷了冷,自己居然救了一个这样的人,他用手捶那个人捆住自己的臂膀,他想告诉那人是高估了自己,就是有十个自己,桥南也是不会放下眼里的。

    不过那人的手像是铁钳一样,完全的不动。

    在肖锦伦觉得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被憋死的时候,那个人终于把手从他的脸上移开,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才听清楚后来居然有狗的吠声,还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

    过了几分钟,肖锦伦明白过来了,怕是自己把这人藏在自己的房子里的事情暴露了,乔可要是知道自己把这个人藏起来,他必死无疑。

    那个人知道已经连累了他,所以,要带着他一起走,得还算是有些良心。

    想明白了一切,肖锦伦稍稍的安心。看来自己这一个多星期没白花力气,虽然现在还是被这个人连累了。

    那个人抱着他的腰,刚好膈着他的胃,肖锦伦觉得自己快被颠簸的吐了,却也不敢出声,害怕那人一气之下,把他放下自己走了。

    肖锦伦虽然在南伞这几年因为饮食习惯不同体重一直下来,但是他不矮啊,所以也不轻,有六十多公斤。

    但是那个人抱着他却健步如飞,居然没有任何的迟钝,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南伞的右边接连着原始森林,再过去点儿就是金三角,四面都是哨所,他们渐渐的被逼进了森林里,身后的声音渐渐的远了去,那人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看拉是体力跟不上了。

    肖锦伦胃疼的难受,那人只管带着他,可不管他舒不舒服,肖锦伦一路上没少被灌木挂到,脸色火辣辣的疼。终于,他憋不住了,“可以了,咱们休息下吧,他们暂时追不上来了。”

    那个人听了他的话,顿了顿,终于停了下来,把他放到一个树下,肖锦伦刚刚脚着地,腿一软就坐在地上,开始干呕了起来。这一路上可够折腾的。

    幸好今天晚上有月亮,不然连着路都看不清。林子里的晚上气温很低,肖锦伦穿着一件里衣抱着胳膊又开始发抖了起来。

    那个就这么站在他的跟前,作势又要把他提起来,肖锦伦连忙往后面退了退,这样一路跑下去,他真会被折腾死,“别,咱们休息休息吧。”

    那个人怔怔的看着他,肖锦伦看着那人在暗夜里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的发红,在他发愣的时候,那个却转过身,自己向丛林深处走去。

    肖锦伦急了,一下站了起来,难道这个人把自己丢在这儿就这么走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让他死吗?周围还有狼啸声!听着怪渗人的。

    他赶快站了起来,追着那个人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面走。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很久,肖锦伦觉得自己的腿向是灌了铅一样,彻底的走不动了,这里路况不好,地势高低不平,杂草丛生,而且,他还没有穿鞋子,中途不知摔了几跤。

    “咱们停下休息休息吧,我是真走不动了。”肖锦伦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算是那个人真的要走,他也没办法了,他真的走不动,他估计这自己的脚底应该被灌木给刮出血了。

    那人也停下了脚步,在离着他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肖锦伦松了口气,要让他一个人在这夜晚的林子里,他还真不不敢,刚刚他还听见狼的叫声。

    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干,黑暗的地方,那里萤火虫一跳一跳的,在往这面接近。等等,没有那么大的萤火虫,而且林子里刚刚的狼嚎声音也没有了,四周近的可怕。

    反应过来之后,肖锦伦汗毛都竖起来了。

    显然,那人也察觉到了,突然站了起来。

    一只一只的狼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刚刚那绿色的光明显就是狼的眼睛的荧光,一共七只,两个人被围了起来,刚刚的狼啸声,分明就是招呼同伴来打猎,吃宵夜的。

    在包围圈里退无可退,难道自己好不容易从枪口逃生,走了那么远就是为了当狼的餐点?早知道还不如别跑,至少能留一个全尸来着。

    那只个头最大的狼已经朝着他扑了过来,肖锦伦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料想到预想到的痛楚,狼的嚎叫声让他睁开了眼睛。

    他愣在哪儿,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有两条狼已经躺在了地上,地上都是血,那两只狼是活生生的让人掰着上下颚,双手向外用力,活生生的撕成了两瓣。

    眼前的景象,就是地狱一般。

    那人的眼睛变成了猩红色,肖锦伦依稀想起来儿时听过的老人说的话,只有恶鬼的眼睛才是红色的。照理说自己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不应该相信这么迷信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瑟缩了一下,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恶鬼……

    解决了最后一头狼的时候,那个人回过了头。

    肖锦伦跌坐在地上,手撑着地往后面退了退,他害怕这人撕上瘾了,下一刻也把自己给撕吧了,这比被狼吃了还惨!。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细微声音,肖锦伦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的撞击着耳膜,就快要跳出胸膛一般。

    那人却没有在向前,过了会儿,对面站着的人眼睛里的红色终于渐渐的褪了下去,他从地上捡起一只狼丢给肖锦伦。

    肖锦伦有些的不明所以,却看着看人竟然从地上捡了一只狼的尸体,正在……正在十分从容的喝狼血……

    这一个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肖锦伦凭住了呼吸,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人丢来的半只狼是叫他吃来着的。

    看着这血淋淋的东西,肖锦伦虽然是医生不怕血腥的,但让他吃生肉是断然吃不进去的。颇为可惜,他昨天下午本来吃不多,要是早知道,他就该把一桌子的菜都吃完了。

    这么一折腾,虽然是又累又饿,他却也不想吃这个来充饥。

    这里是森林的深处,如果点火的话会引起森林火灾,到时候火一片燃起来,就真的难逃一死,再说,就算不引起火灾,在暗夜的林子里生火不是告诉别人自己的方位吗?所以,肖锦伦也放弃了用火把肉弄熟的想法。

    那人吃饱了之后,便继续往前面走,肖锦伦现在不敢在落单下来了,保不准这林子里还有第二群狼,这可不是好玩的。

    两个人一路的往前面走,肖锦伦的又累又饿,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但是,他只要一想当刚刚的那几只狼,就又机械的往前面走了,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

    安静的林子里面几声狗吠声十分的突兀,声音听着隔得并不远。

    那人顿住了脚步,肖锦伦也停了下来,虽然在黑暗的林子里找人不容易,但是有狗就不一样了,人的气味不要能避得开狗的鼻子。

    前面的那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为了照顾自己的体力,速度慢了很多,也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后来的人追了上来。

    天色也已经渐渐的开始明朗了起来,肖锦伦觉得这一个晚上,真是把自己这几年的路都走完了,早知道有这一天,他这几年一定每天坚持晨跑。

    身后的狗吠声却越来越近,看来,今天是走不了的。肖锦伦靠在一棵树上,“你自己走吧,我走不动。”

    这次,真的是一步都迈不动了。

    那人见肖锦伦没有跟了上来,反而折了回去,一把捞起了肖锦伦。肖锦伦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胃硌得慌,又来?

    等等,这人的身形不太对劲,到现在他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胸口和手臂上都有伤,而且,看样子伤的不轻,他一直还以为这人身上的血都是狼血来着,看来不是,显然是刚刚和狼搏斗的时候受了伤。

    那人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没有丝毫的血色,看来还伤的不轻。

    那个人带着他,速度也无可避免的慢了下来,不过一个小时,后面的人又追了上来,这后面的人是怎么也甩不掉的,他们带着狗,就会一直追踪下去,不死不休。得想个办法,不然等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依然是死路一条。

    肖锦伦侧过耳朵仔细听了听,这四周应该有一条河,能依稀听到水流的声音,他一时有了主意,只要到了水里,气味就会消失,就算是狗的鼻子再灵也是无济于事了。

    “去……河里,这样能……避开狗的……追踪。”肖锦伦的胃被膈的生疼,费了好些力气才断断续续的把一句话说了出来。

    那人听了他的话,果然停了下来,调转了方向,走了不到十分种,眼前倒是真的一条宽阔的河。两个人几乎没有考虑的机会就纵身跳下了河。

    肖锦伦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学过游泳的,还拿过大学游泳大赛的第四名,不过现在他可没力气扑腾了,只要保持自己不沉下去就好了,他的手抓着那个人,那个人的伤口沾了水,血在水中一丝丝的荡漾开来,脸色更是惨白,看来受了伤又带着他走了那么一段时间确实是不好受。

    两个人听到了脚步声,憋着气也沉入了水底。

    来追的人看着平静的水面,有些纳闷的说,“怎么狗追到这儿就停了下来,莫非是那两个人渡河走了。”顿了顿又说,“我们也下河,去河的对面看看。”

    “慢着,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怎么了,下河还有挑日子。”那个人话一顿,终于想了起来,今天是月初的第一天,秋天的雨水多,而今天是放水阀的日子,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差不多打开水库放水的时间了。

    在水下,肖锦伦听到了他们的话,蓦然的一惊,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儿,他刚想往岸边游去,上游的水却突然汹涌而至,把他和那个人冲击的分开来。

    他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觉得沉沉浮浮就是呼吸不到空气,胸口更是憋得难受,意思渐渐模糊。

    没想到这么一番折腾居然还是难逃一死,而且死的这么憋屈,擅长游泳的人居然死在水里。

    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离着那个扫把星远点,不能再把自己的命送了,肖锦伦最后想。

    ☆、第三章

    肖锦伦拖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风景,终于,他收回了思绪,轻声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他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依然会觉得不真实,经常晚上大汗淋漓的醒来。

    曾经的那一场灾难仿佛就在眼前。

    1944年的南岗,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跨越了半个多的世纪,他终于再一次站上了故土。

    这个世界,没有了永无休止批斗。而他,不再是医生肖锦伦,而是十五岁的天朝少年肖锦伦。

    这个人的名字和自己一样,难道正是有这样的际会自己才会回魂到这个人身上?

    晃了晃悬空着的腿,肖锦伦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他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在z市的城乡结合区,也就是城市的边缘,说不好听点,就是所谓的贫民区。

    这里鱼龙混杂,多是一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和一些本地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更是不缺早早辍学的古惑仔,他会经常在前面的路口看到一群人拿着刀,或者酒瓶子追一个人。

    颇为壮观和滑稽,看来,就算是和平年代,还是有些人不能和平相处。

    初来的惊讶到现在已经看的平淡了,不得不说,人确实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

    ‘砰砰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肖锦伦,我们该走了。”

    “嗯,就来。”肖锦伦抄起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黑色的蛇皮口袋,打开了门。

    门外的说话人,是现在住在他的隔壁家的儿子,名叫周进,和他同岁。

    而现在,他们将要干的事情,就是去离市区比较近的一个广场捡废弃的水瓶子,在然后卖给废品回收站,五分钱一个空瓶子,他们两个人一个晚上每个人可以捡到二三百个。 也就是十几块钱,扣除来去的两块钱公交,算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一个二十世纪的医学硕士,到了二十一世纪,而且变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的,能干什么?去医院应聘,去开一个诊所?当然,这都是天方夜谭。

    他什么也不能干。现在以拾荒为生。不过,也没什么不适应的,最起码也是自食其力,且行且进,他对这个世界依然不是很了解。

    公交上,透过车窗,肖锦伦看着城市的灯火阑珊,还是会觉得微微的不适应,没想到,半个世纪以后的世界会是这样。

    身后的周进推了一把身边发呆的肖锦伦,“到站下车了,你最近在想什么啊,怎么动不动就走神,不过,你真的变了好多。”

    肖锦伦跟着人群下了车,笑了笑,“是吗?”

    “嗯。”少年点了点头,“以前每次我捡完瓶子回来,你都会绕着我走,很……嫌弃的感觉,没想到,你现在会和我一起去。”

    顿了顿,周进又说,“我知道阿姨去世了,你很伤心,不过,人总要往前看不是。”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说出这么些话来安慰人,确实显得比较成熟和别扭,不过,生活的逼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哪儿这句话都是真理。

    生活会逼着人去适应社会。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的母亲一直生活在城郊的筒子楼里。

    所谓的筒子楼就是一层楼共用一个卫生间和厕所,长长的走廊因为照不进去阳光,长年的阴暗潮湿,墙体上长着青苔,空气里散发着霉味。

    但是胜在房租便宜,一个月才八十。

    这身体原主人肖锦伦的母亲肖思思是一个模特,曾经也辉煌过,典型的问题少女,连着她都不知道儿子是谁的种,她怀孕的时候才十八岁,等着发现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都已经有四个月。

    医院说,不能流掉,只能做引产,那时候肖思思年纪小,也是一门子的脑热,不知听了谁的话,觉得引产还不如自己生下来。

    肖锦伦就这么出生了。

    磕磕绊绊的,肖锦伦还没上小学,肖思思就又开始作死了,不知怎么染上了毒品,为了筹毒资,问圈子里的人都借了一遍钱,有接无还,别人又知道她是拿钱去吸毒,自然是不再借钱给她。

    后来因为借不到了钱,她又把人全部都得罪了一篇,自然在圈子里难以立足。

    肖思思也没空去理会自己的儿子,因为吸毒,她整个人变得面黄肌瘦身材走形,更是接不到活动了,她又堕落到去做皮肉生意,一个月不回家一次,这种事情来钱快,她给自己儿子钱倒是爽快,也因为这样,肖锦伦经常被四周的小流氓敲诈,没少挨过拳头,直到后来也成了小流氓中的一名。

    从被迫上交到……主动上交。

    一直到一个月前,清洁工在一个公共厕所发现了凌思思的尸体,是因为注射毒品过量,警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人死了,凌思思以前当模特的那些姐妹都出来了,中间还有一个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大家一起出了钱,把人给葬了,也总算是让人入土为安了,往事归为尘土。

    再后来,他就不知怎么的来到了这里,变成了这个小流氓肖锦伦。

    一开始四周的邻居看着肖锦伦不太对劲,以为是凌思思的死对他照成了刺激,也就没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蛮可怜的。

    肖锦伦不笨,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自然是更加的谨慎,慢慢的探索,现在对这个身体的事情大致都摸了清楚。

    果然是一穷二白,幸好房租是一年交一次,才让他不至于的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两个字:没钱。

    连吃饭都成问题,一分钱难倒英雄。

    肖锦伦想到上辈子在德国读书的时候,那时候听闻过的闹的沸沸扬扬的‘共产主义’。不过,这放在哪儿都不现实,毕竟太理想化了。

    天朝现在算是和谐社会,只不过比着几十年前贫困差距更加的大,大的让他惊讶。

    而现在的自己,很不凑巧就是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肖锦伦觉得这样一直捡瓶子下去维持温饱也不是个事情,心里也有自己算计。

    这身体的主人现在读初三,话又说回来,他想起了从周进那里听说这身体的原来主人并不是很喜欢读书,成绩垫底,逃课更是家常便饭。

    肖锦伦一开始觉得奇怪,这样的学生老师不会生气吗?学校不会开除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周进古怪的看着他,他这才知道现在推行九年义务制教育。

    这政策倒是十分的好,也帮他省了很多的事情。

    这儿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不是让人百分百的满意,却还是让他难掩激动。毕竟他还活着,能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想去学校读书,去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显然以前他在德国学的那些和现在不太搭,而且由于上辈子的际遇,他也不想从医了。

    现在他要攒钱,学费得自己想办法弄来,生活费用也是。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真是一笔巨额的款项。

    用着周进给自己的铁钳,肖锦伦边想边翻着垃圾桶,把空的瓶子从垃圾箱里捡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蛇皮口袋里,在翻完了一个垃圾箱之后,他直起了身体,活动了活动弯腰太久有些累的腰肌。

    “快看,那个人不少肖锦伦吗?”一个声音从背后突兀的响了起来。

    肖锦伦转过头,两个和现在的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正看着自己。

    看样子是碰到熟人了。

    “啧啧,还真是那个娘娘腔,怎么,你这会儿怎么变成一个捡破烂的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口,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听着说话的语气,看来不是朋友,肖锦伦皱了皱眉头,觉得没必要和两个小孩计较,还是不怎么讲礼貌的两个人,转过头就要走。

    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后面的那个人大声的叫了一句,“站住!”

    肖锦伦觉得奇怪,这两个人这般,难道和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有什么过节?

    他顿了顿,回过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 他总不能直接问:我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逸眼睛盯着肖锦伦,“你不会是捡垃圾被我们看到了不好意思了吧?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走?”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肖锦伦反问到。

    苏逸偏过头看着身边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年说,“你说他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也是,居然会你抱有那样的期待,一个男人这样,真恶心。”

    樊季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肖锦伦,半响才淡淡的说,“我们走吧。”

    这个人很拽!

    等着两个人的走远,肖锦伦摇了摇头,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的问题真不是一点两点。

    他摸着手腕上的伤疤,眼神暗了暗,也是,如果不是这样,以前身体的主人又怎么会对这个世界失望,走上绝路,选择割腕。

    ☆、第四章

    肖锦伦站在原地。

    周进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呢?又在发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待会儿就晚了。”

    看了看肖锦伦拎着的袋子里数量稀少的空瓶,周进又说,“怎么才这么点儿啊。”

    “哦,今天这边的瓶子不多。”肖锦伦答道,顿了顿,像是随意的又问,“我以前人缘是不是挺不好的啊,我以前有朋友吗?”

    周进看着肖锦伦,对于肖锦伦最近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问题,他现在已经有免疫力了,他笑了笑,“比着以前,你是变了好多,当然是往好的方向。你也别想的太多,我觉得现在的你挺好的。”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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