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珏 作者:情迷中世纪

    第11节

    “算了,我就知道不能说服你。只是父母年纪大了,这事还是瞒着他们好。”林小妹赌气在那拍打着抱枕撒气,想想,还是不解气,匆忙走到林珏身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才摔门离开。

    这一世,还是那个妹妹,林珏当然有把握让她谅解自己。

    所以,他大无畏的直接把事情和黛玉说了,黛玉哭了半天,还是委委屈屈的接受了自己有了个男嫂子的事实,当然,对拐走了自家哥哥的石子炜就再也没有好生气了。顺带的结果就是黛玉成了林珏唯一能吐露心声的人,两人关系更好了。

    虽不能说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但对于将哥哥“解救于迷途”,黛玉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哈,他是不怎么样。但是他的身份高啊。”有机会抹黑石子炜,黛玉可谓是竭尽全力了:“呲,哥哥有时间在这里悲春伤秋,还不如和他联系联系感情呢。只是别让哥哥看见他身边的小妖精就好了。”

    “哎,黛玉,你这屋里可有不少他送来的好东西,就是那套泥娃娃都是他寻来的。你怎么就能一边收着他的礼,一边在后面给他捅刀子呢?”林珏不在意黛玉的话,只是调侃。

    黛玉放下帕子,皱皱鼻子:“哥哥明知故问,谁家妹妹愿意自家哥哥有龙阳之好啊?要是我把东西还给他,他把哥哥还给我,那我高兴还来不及那。”

    林珏竖起食指在唇前“嘘”了一声,朝门口看看,轻声道:“好妹妹,你要害死哥哥不成?让父亲听见,可就糟了。”

    黛玉不屑的“哧”了一声,却也真把他的话听到了心里,低下声来:“哥哥,我前两天和嫣公主去迟家赴宴,好像迟家对那人很感兴趣。”

    “现在只能看他如何做了。”林珏的耳朵微微泛红,悄声道:“他答应我的,不会娶妻。我信他。”

    黛玉看着哥哥幸福的样子,心里微微泛酸,道:“哥哥信他?可是哥哥前些天还教我不能轻信男人的!”

    林珏尴尬的摸摸鼻子,让他怎么说,谁让孔家那小子现在总是找理由来家里呢?万一自家妹妹真让那小子给叼走,自己哭都没用。

    孔七是国子监孔大人的嫡幼子,只是一面之缘,就缠上黛玉了,林珏套他麻袋的心都有了。妹妹才十一,就敢打她的主意,也太禽兽了些。

    黛玉却不知林珏心中飘过这么多思绪,还在努力游说:“哥哥,要我说,你就让他成亲算了。过几年,你也娶个妻子,你们还是挚友,那多好啊!”

    “黛玉,你想太多了。”林珏好笑,也不想再和黛玉讨论这些事了自然的转了个话题,“最近京里的宴席越来越多了,你也避着点贾府的人,他们最近又猖狂了些。”

    黛玉不太开心的看了林珏一眼,在他讨好的笑容里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大姐姐现在在宫里伺候圣上,荣国府是有些猖狂了。”

    林珏嗤笑:“现在还不是正位的妃子呢,圣上现在有五位皇子,又立了太子。现在越招摇,死的就越快都不懂。”

    黛玉冷下了眼神,打断林珏的话:“哥哥!”

    林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黛玉,你别多想。”

    黛玉吸口气,拉过林珏的手放到自己膝上,郑重道:“哥哥,我不是恼你刚才说的话,只是,不管怎么说,那府都是我们的外家,在外面让人听到这样的话,可就是不孝的大罪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想的这么多,也不怕长皱纹。”林珏见黛玉不是执意向着荣国府,顿时舒了口气。

    黛玉的心情还是低落了下来。

    “我的大皇兄也真是幼稚的可爱。我原来只答应他让他做世子,可没说由着他做太子啊。我现在只是微微奉承两句,就把我当成了大好人,可真是有趣。”石子历笑得狡猾。“就是不知道皇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太子竟然这么个脾气,会气成什么样呢。”

    旁边有一个完全笼罩在黑暗中的人干嘎的笑了两声,仔细叮嘱:“现在还不能放下心来,别说现在他是太子,就算你成了太子,一日不是皇上,一日就不能放松。”

    石子历谦逊的递上茶:“老师放心,我心中有数。”

    “恩,现在先别动他,等我们的底蕴在厚上一些,就到了把他弄下来的时候了。”那人小小的啜了一口茶,微微露出点手部的皮肤,竟是一片焦黑。

    ☆、 第53章 太子崩

    石子炜微微苦笑,这要他怎么和母妃解释,他看中的是一个男子,而不是软软弱弱的女孩子啊,这根本就没有去回家的可能性啊,好不好?

    梁王妃不动声色的看着石子炜,一定要一个答案,苦口婆心道:“现在你已经十九岁了,你父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就算你现在不娶妻,起码也应该给我一句明白话吧。今天你姨母给我这几幅画像的时候,我也是难为的要死。”   石子炜不出声。

    梁王妃的眉宇间就显出了几分怒色:“石穆言,你不要给我装傻,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明白话,我就做主定下了。”

    石子炜在做天人之争,半天,犹犹豫豫的说道:“母妃且在容我两天,我和他商量一下,好不好?”

    梁王妃在一瞬间就又变成了慈母,抹起了眼泪:“穆言啊,你也要为母妃想想,你二弟就比你小一岁,你要是不娶妻,他怎么办?你的婚事晚也就晚了,可他的婚事要是晚了,我可是要被满京城的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啊。再说了,论身份,你也比他尊贵,根本就没有越过你给他成亲的道理啊,要真是给他成了亲,大家还不以为你父王看不上你?那时候,你要娶妻,就更难了啊。”   石子炜颓废的点点头,无精打采的出去了。

    梁王妃狠狠地绞起了手帕,吩咐:“去,把四爷给我叫来,我问问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世子的心上人是谁。真是麻烦。”

    就在石子炜愁得要自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下好,整个京城的目光全都挪了过去。大覃朝太子石子弘死了,暴毙!

    好吧,这下全乱了,外地还好,整个京城都成了风暴中心啊。

    君王一怒,浮尸千里。

    现在虽没有这么夸张,可是也差的不多了,对当今圣上来说,他对太子并不满意,优柔寡断,不能着眼全局,反而总是盯着那一亩三分地。换句话说,眼界太窄了,并不是做君王的料子,反而更像后院的姨太太似的,就是皇后,眼界也比他宽得多。

    但是,这可是他的长子,同时也是他唯一的嫡子,他一死,整个国家都动了一动有没有。再者,这些孩子,也只有长子是他从小就手把手教大的,现在死了,圣上能不震怒?

    不过,朝臣们更多考虑的是,现在圣上已经四十多岁了,年龄也并不允许他重新造一个嫡子来培养,那么,只能在庶子中找了。

    二皇子,这是哪位?哦,是哪个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的荒唐王爷啊。这个王爷可是相当识趣,一见自家父亲成了皇帝,嫡长兄成了太子,顿时老老实实的玩乐去了,圣上和太子对他的要求也相当低,只要别给惹麻烦,只要老老实实的别让御吏参他就好,给了他一个郡王爵,种蘑菇去吧。

    石子炜微微苦笑,这要他怎么和母妃解释,他看中的是一个男子,而不是软软弱弱的女孩子啊,这根本就没有去回家的可能性啊,好不好?

    梁王妃不动声色的看着石子炜,一定要一个答案,苦口婆心道:“现在你已经十九岁了,你父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就算你现在不娶妻,起码也应该给我一句明白话吧。今天你姨母给我这几幅画像的时候,我也是难为的要死。”   石子炜不出声。

    梁王妃的眉宇间就显出了几分怒色:“石穆言,你不要给我装傻,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明白话,我就做主定下了。”

    石子炜在做天人之争,半天,犹犹豫豫的说道:“母妃且在容我两天,我和他商量一下,好不好?”

    梁王妃在一瞬间就又变成了慈母,抹起了眼泪:“穆言啊,你也要为母妃想想,你二弟就比你小一岁,你要是不娶妻,他怎么办?你的婚事晚也就晚了,可他的婚事要是晚了,我可是要被满京城的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啊。再说了,论身份,你也比他尊贵,根本就不能越过你给他娶妻藏,那在被人要你摸黑,成了深夜样子,为了我,里也要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啊!

    就在石子炜愁得要自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下好,整个京城的目光全都挪了过去。

    现在虽没有这么夸张,可是也差的不多了,对当今圣上来说,他对太子并不满意,优柔寡断,不能着眼全局,反而总是盯着那一亩三分地。换句话说就在石子炜愁得要自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下好,整个京城的目光全都挪了过去。大覃朝太子石子弘死了,暴毙!

    好吧,这下全乱了,外地还好,整个京城都成了风暴中心啊。

    君王一怒,浮尸千里。

    现在虽没有这么夸张,可是也差的不多了,对当今圣上来说,他对太子并不满意,优柔寡断,不能着眼全局,反而总是盯着那一亩三分地。换句话说,眼界太窄了,并不是做君王的料子,反而更像后院的姨太太似的,就是皇后,眼界也比他宽得多。

    但是,这可是他的长子,同时也是他唯一的嫡子,他一死,整个国家都动了一动有没有。再者,这些孩子,也只有长子是他从小就手把手教大的,现在死了,圣上能不震怒?

    不过,朝臣们更多考虑的是,现在圣上已经四十多岁了,年龄也并不允许他重新造一个嫡子来培养,那么,只能在庶子中找了。

    二皇子,这是哪位?哦,是哪个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的荒唐王爷啊。这个王爷可是相当识趣,一见自家父亲成了皇帝,嫡长兄成了太子,顿时老老实实的玩乐去了,圣上和太子对他的要求也相当低,只要别给惹麻烦,只要老老实实的别让御吏参他就好,给了他一个郡王爵,种蘑菇去吧。

    石子炜微微苦笑,这要他怎么和母妃解释,他看中的是一个男子,而不是软软弱弱的女孩子啊,这根本就没有去回家的可能性啊,好不好?

    梁王妃不动声色的看着石子炜,一定要一个答案,苦口婆心道:“现在你已经十九岁了,你父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就算你现在不娶妻,起码也应该给我一句明白话吧。今天你姨母给我这几幅画像的时候,我也是难为的要死。”   石子炜不出声。

    梁王妃的眉宇间就显出了几分怒色:“石穆言,你不要给我装傻,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明白话,我就做主定下了。”

    石子炜在做天人之争,半天,犹犹豫豫的说道:“母妃且在容我两天,我和他商量一下,好不好?”

    梁王妃在一瞬间就又变成了慈母,抹起了眼泪:“穆言啊,你也要为母妃想想,你二弟就比你小一岁,你要是不娶妻,他怎么办?你的婚事晚也就晚了,可他的婚事要是晚了,我可是要被满京城的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啊。再说了,论身份,你也比他尊贵,根本就没有越过你给他成亲的道理啊,要真是给他成了亲,大家还不以为你父王看不上你?那时候,你要娶妻,就更难了啊。”   石子炜颓废的点点头,无精打采的出去了。

    梁王妃狠狠地绞起了手帕,吩咐:“去,把四爷给我叫来,我问问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世子的心上人是谁。真是麻烦。”

    就在石子炜愁得要自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下好,整个京城的目光全都挪了过去。大覃朝太子石子弘死了,暴毙!

    好吧,这下全乱了,外地还好,整个京城都成了风暴中心啊。

    君王一怒,浮尸千里。

    现在虽没有这么夸张,可是也差的不多了,对当今圣上来说,他对太子并不满意,优柔寡断,不能着眼全局,反而总是盯着那一亩三分地。换句话说,眼界太窄了,并不是做君王的料子,反而更像后院的姨太太似的,就是皇后,眼界也比他宽得多。

    但是,这可是他的长子,同时也是他唯一的嫡子,他一死,整个国家都动了一动有没有。再者,这些孩子,也只有长子是他从小就手把手教大的,现在死了,圣上能不震怒?

    不过,朝臣们更多考虑的是,现在圣上已经四十多岁了,年龄也并不允许他重新造一个嫡子来培养,那么,只能在庶子中找了。

    二皇子,这是哪位?哦,是哪个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的荒唐王爷啊。这个王爷可是相当识趣,一见自家父亲成了皇帝,嫡长兄成了太子,顿时老老实实的玩乐去了,圣上和太子对他的要求也相当低,只要别给惹麻烦,只要老老实实的别让御吏参他就好,给了他一个郡王爵,种蘑菇去吧。

    ☆、 第54章 太孙?

    二皇子?这也太没有存在感了吧!自从雍亲王登基,石子弘成为太子,他就老老实实做他的成贝勒,日日眠花宿柳,妻族也不出众。圣人和太子对他很是放心,就是御吏都不怎么关注他,不得圣上欢心,有没有后台的皇子混的比一般大臣都差,谁会在他身上费心思?倒是现在,让大家说说这个现在的皇长子到底脾性如何,天资如何,倒没有什么人能说的出来,这一看,倒是有点意思,只是看出这点的倒不多。

    三皇子?死了多少年了,若不是他的父亲成了圣上,千百年后,史书上都不一定有他的名字,直接可以忽略。倒是他的母妃,禧妃,人们倒是要多一些注意力,养育了四皇子。而禧妃的母族则是成国公府,禧妃原本一进雍王府就是侧妃的身份,比其他几个侧妃身份都高。除了王妃,就是她身份最高了。

    四皇子?原本很平凡的皇子,亲母是不起眼的一个贵人,就是现在,母族中最出众的人也不过是一个知府,还是圣上有心提拔的结果。只是让禧妃养育身份才高了一些,近来表现也很不错,只是一直跟在太子后面看不出天资到底怎么样。

    五皇子,六皇子,这两个一个八岁,一个七岁,都还小着呢,只能说可以慢慢栽培,母族也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一个德嫔,一个成嫔,倒是受宠的很。

    当然,当务之急不是挑出下一个太子,而是把这个太子好好的送走。

    那么,送走之前呢?必须把死因查出来啊。不然怕太子殿下死不瞑目的好不好?

    所以,石子弘的死因就十分重要了,明面上是石子弘晚上宴客,多喝了一些酒,也没有用人伺候,自己歇下了,第二天的时候就发现身体都凉了。

    圣上还好说,毕竟这不是他唯一的儿子,虽说比较看重,但也只是伤心了一阵,后来查出来石子弘的死因这么不上档次也就悻悻然的掩埋了真相,对外只是说太子殿下忧国忧民,为国尽忠,染病而亡。然后就命礼部火速为石子弘拟一个谥号。虽说只是初春,但是一直不下葬也不好吧。

    但是皇后的反应就让人大吃一惊了,皇后一生育有两子一女,长子就是太子殿下,幼女则为嫣郡主,而还有一个次子,只是没有福分,出生后没几天就死了。

    现在存活的只剩下一个没有国家继承权的女儿了,在大家看来,皇后就是不疯狂地闹一次,也会伤心难过一段时间的。谁能想到,皇后倒是反应最平淡的一个人,非但不哭不闹,还反过来安慰皇上及因为太子逝世而难过的卫家。

    看着皇上如此草率得给太子的死亡定了性,卫家心里很是不满,在他们想来,太子的逝世一定有什么人为的原因,不可能稀里糊涂死了的。太子殿下今年二十许岁,十几岁就开始喝酒,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呢?滑天下之大稽好不好?

    梁王妃和石子炜看着这样的皇后,颇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只好安慰几句,把梁王妃留在宫里照顾皇后娘娘。

    最难过、最疯狂的则是太子妃,要说比起先帝的万花丛中过,圣上是挺自律的,而太子殿下则更是自律了,整个东宫,有名分的女子也只有太子妃一个。

    这样想想,都能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多深了,对太子妃而言,太子殿下不仅仅是她的天,不仅仅是她的依靠,更是她的丈夫,她爱的丈夫。

    在得到太子殿下的死讯之后,太子妃就没有再关心过小皇孙,她的心神都被太子殿下占据了。

    人们千防万防,也抵不住太子妃已经不想活了的现实。在太子殿下的头七时,太子妃一头碰死在了太子殿下的灵位前。这下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子殿下的丧事没有做完,就又加上了太子妃的,幸好他们两人是合墓,并不是特别麻烦。

    也幸好皇帝还算理智,并没有要求官员进宫哭灵,国家机器尚未罢工。

    “林珏,就现在的状况而言,我不希望你今年参加科举了。”这是林如海第一次如此车马摆明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侧面看出了他们的关系实在不错,在之前,林如海对林珏的态度都是提意见式的,没有这么自然。

    林珏老老实实地站在林如海的书桌前,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为了这一场考试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自觉的把和石子炜打情骂俏,培养感情的时间都缩短了,现在说让他放弃,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看着林珏皱眉,林如海耐下心来解释:“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局面,上一次的夺嫡之争刚刚结束,这一次又开始了。而且这次要比上次迅猛的多,不管是谁出的手,起码杀掉太子这步棋实在是走得不错,没有了太子,其他人都是庶子,就没有了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都有机会,只是机会大小的关系。”

    林珏点头,他明白林如海的意思,不外乎是怕自己出事,不想让自己趟这趟浑水罢了。可是现在的状况是这场夺嫡之争不知道要持续多少年呢,难道还能一直躲着不成?

    林如海听了林珏的话,微微一笑,没有了刚才迫人的气场,看着林珏偷偷的舒口气,林如海的眼睛里都蕴含了几分笑意:“现在距离秋试还有接近七个月的时间,你要是不想放弃的话,可以自己先准备着,但是若是到了那时还是这么乱,那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在家里了。”

    林珏笑嘻嘻的凑过去:“我知道了,父亲放心就是。”

    出了书房,林珏的眉宇间就笼罩了一层郁气。

    一言不发的来到了自己的小书房,把其他人打发出去,观其亲自守门,林珏小心的挪动书架上的一个雕塑,看着下面露出的颜色微微发暗的棋盘,轻轻地挪动了几个子,就有一个一人宽的缝隙出现在地上,阶梯式的直接通到地下。

    这条机关可以直接从林府后面的酒楼通到林府的,自从林珏进京,就开始准备这些暗道,现在也不过完成了十之三四。最近的一条通到酒楼,最远的一条则是在靠近城门处的一所民宅。

    林珏慢慢的走下去,就看见奉宣还在地上跪着,林珏也不理他,径直拿了本书自己开始了学习,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才放下书。

    “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再说一遍。”这时的林珏就是放在林如海面前,林如海都不一定会认得出来,气场全开的林珏气势并不比林如海弱。

    但若是给这气场加上代表性的颜色,那么林如海就是乳白,虽说他有部分私心,但对他来说,国家还是相当重要的。林珏则是浑浊的颜色,介于白与黑之间,他善良,会在马蹄下不顾自己性命救出一个素不相识的儿童,但是他也疯狂,真有人挡住了他的路,那么他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怒目金刚了。

    “怎么?可知道哪里错了?”林珏的声音罕见的没有情绪,足以见林珏的震怒。他什么都还没有布置好好伐。太子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死了,且不论林珏的计划少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棋子怎么实施是个问题,就是太子也是林珏一再强调要保护好的,调了将近五个人进东宫保护太子,还出了问题,林珏不由怀疑奉宣的能力。

    “这件事是奴才的疏忽,奴才领罪。”哪怕离开林珏已经将近五年了,在奉宣心中,他还是那个老老实实跟在少爷后面奔跑的小书童,还是那个每天清晨都老老实实跟着护院练武的小书童。

    只因为在那年,桃树下,那个带着婴儿肥的幼童,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他,坚定的说:“娘亲,我要他,我要他给我当书童!”然后,带着几分摇摇摆摆地走到他面前,板着脸,活似个小大人:“以后,你就要好好保护我了,我也会庇护你的。”

    “领罪?你领了罪太子殿下就能活过来吗?”林珏恨不得踢过去,可是看在他跟了自己将近十年的份上,还是缓了缓声音:“太子殿下既然已经没了,你就给我看好太孙殿下。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奉宣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太孙殿下惊了一惊,就是整个大覃朝都没有几个人有这太孙殿下的概念。

    看着奉宣退走,林珏慢慢的爬回书房里,转着手中的扳指,开始思考太孙殿下的可行性。这个太孙殿下也是他的个人想法,在这个历史上,并没有太孙这个词,但是在大明朝,就有过这样的例子。

    林珏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叹口气,开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若是可以说服父亲、石子炜还有皇后都帮自己一把,太孙继位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论身份,他是太子的嫡长子,圣上的嫡长孙,身份再正统不过。论年龄,现在才两岁多,比圣人小四十余岁,就算圣人再活二十年,太孙也是刚刚长成,并不冲突。

    ☆、 第55章 初议太孙

    这样想着,林珏就不由想去找石子炜商量商量,已经走到了门口,才意识到这几天石子炜几乎可以说是住在皇宫里了。叹口气,自己也真是犯贱,他天天缠着自己自己不舒服,他这一忙起来就不理自己,自己更不舒服。想到这儿不由摇头,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么多愁善感,真不像自己了!

    唉,恋爱啊。

    当然,当务之急是还是找到他来说说公事要紧。

    “好久不见啊。”看着林珏在宫门口等着自己,石子炜不由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是啊,好久不见,就怕贵人多忘事,把我这个小虾米扔到脑后了吧。”林珏看着石子炜虽然清瘦了些,可是精神却还是不错,刚才准备好的慰问之词就成了冷嘲热讽。

    石子炜摸摸脑袋,尴尬的笑笑,凑上来甚是不要脸的道:“哈哈,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心头宝啊,我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不了你啊!”

    林珏笑得意味深长:“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事实是你这几天忙的把我忘了啊。”拦住石子炜将要出口的话:“别在宫门口说话了,先上车吧。”

    石子炜回头看看那些翘首相望一脸八卦的侍卫,深觉丢脸,自己刚才的样子怎么就让他们看见了呢?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也上车了!

    看着石子炜讨好的笑容,林珏还是软下了心肠,温声问:“这两天累坏了吧?”

    “我就知道珏儿心疼我。”石子炜真是深得登鼻子上脸的精髓,得了这句话,立马从林珏对面凑到了林珏身边。

    林珏看似恶狠狠,实则并没有用太大力气的推开了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真是给点春光就灿烂啊!”

    石子炜笑嘻嘻的叼住了林珏的手指,吱吱出声的吮吸了两下,在林珏瞬间暴红的脸将要变黑得时候乖巧的松开了手指。

    林珏甩甩手,嫌恶的拿出手帕擦擦手指上残余的口水,慢条斯理道:“既然太子已经没了,现在怎么办呢。”说到这儿,紧紧的盯着石子炜。

    石子炜的眼神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声音里再也掩不住的伤心:“林珏,那是我哥哥啊!”那是我嫡亲的表哥,这些年的感情比亲兄弟也不差啊,虽然这两年表哥屡次出昏招,惹人厌,但是人死如灯灭,现在想起来的都是那些美好的回忆。

    林珏愕然,石子炜想到哪里去了,自己想的他到底明白么?

    “我说的是圣祖说的那句话,有嫡立嫡。”林珏难得的耐心的解释。

    “你什么时候成了二皇子的人?”石子炜审视的看向林珏。

    林珏气急,这货到底有没有脑子,自己眼瞎了才看上了他,林珏深深地怀疑起自己的目光来,甚至想把点心碟子糊到这货脸上,语气也有了些不耐烦:“重要的不是后面的那句无嫡立长,而是第一句有嫡立嫡好不好?”

    看着石子炜茫然的摸摸自己的脑袋,林珏冷哼一声,并不理他,而是闭上了眼睛。

    石子炜悄悄的凑过来,亲亲林珏的眼睑,轻声哄道:“我错了啊,原谅我好不好?”

    “以后我没有做错的时候不许无缘无故的凶我。”林珏揪着石子炜的耳朵恶声恶气的说,石子炜连连点头应是。

    林珏却突然觉出不对来了:“不对,就是别人拿出了证据说是我的错,你也不能生我的气,万一你真的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了我,休想我会原谅你。”

    石子炜还是那么宠溺的点头应是,林珏心中这才舒服了一些,笑眯眯的把自己的手从石子炜的耳朵上拿下来,还体贴得问:“痛不痛?”

    石子炜哪敢说痛,顶着被林珏拧的通红的耳朵笑成了一朵花:“不痛不痛,能被珏儿拧,它高兴着呢。”

    林珏哪能想到石子炜这么的厚脸皮,一时竟怔住了,半晌喜笑颜开。

    石子炜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终于把宝贝哄好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珏儿的意思我竟然不能明白,是我的错,可是,珏儿,我还是想不通那句话有什么不妥。”

    林珏骄傲的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在展示自己的尾羽,笑的很是欠扁,当然,在石子炜看来,他的小爱人不管做什么动作,什么姿势,都是那么的撩人。

    “我的意思的,不仅太子是圣上的嫡长子,太子所出的独子还是圣上的嫡长孙呢?既然,可以有太子这个称呼,奉太子为皇位的继承人,为什么就不能有太孙呢?太孙,圣人的嫡长孙,太子的嫡长子。”

    “这,这,没有先例啊。”石子炜有些惊讶,自己的珏儿可真是一个宝贝,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到,只是,还是那句老话,没有先例怕是难为啊。

    “没有先例就让这件事成为先例好了。”林珏的回答很简单,很朴素,但同时也很是实用。的确,就是这样啊,敢为社稷开先例,这才是一个能青史留名的人的远大抱负:“在几百几千年前,还没有太子、圣人这样的称呼呢?现在还不是一样有了,只要能想,敢做,这件事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林珏循循善诱,太子妃自尽了,皇孙也就没有了母族,若是让皇后来养育这个孩子,那么受益最大的还是卫家了。

    再者,卫家刚刚没了一个与卫家血缘相牵的太子,陷入了事业的低迷期,现在,若是把太孙扶上位,好处也少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卫家虽是太子的母族,但是太子手底下可以用的人太多了,卫家并不出众。而太孙手底下的资源有限,若是把太孙扶上位,顺便赠送一个卫家的女孩做太孙妃,卫家一定会偷偷乐醒的好不好?

    显然,林珏没有说出口的这些道理石子炜也想明白了,本来黯淡的眼神越来越亮,最后竟然要闪出火花来了:“这样,倒的确不错。就是皇后姨母想必也会赞同我的这个主意的。”

    听着石子炜径直把想出这个主意的功劳按到了自己头上,林珏不怒反笑,明白石子炜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若是这个主意是自己想的,远的不说,就是卫家人都要想一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可是如果说是这个主意是石子炜想的,卫家人绝对不会胡思乱想的,更何况梁王妃是卫家的姑奶奶,只要卫家有了好处,实力得到了提升,梁王妃在府里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石子炜脸盘都在发光了,握着自己的拳头,咬牙道:“我这就去和外公和舅舅说。”

    “不急,太子还没有下葬,考虑这个事情早了一些,还是等等吧。”林珏抓住石子炜的手,道。

    “可是现在正好是皇上对卫家和皇后有些愧疚的时候,现在趁着太子没有下葬,敲定了这件事,不好吗?”石子炜皱眉,明明自己已经想的很好了啊。

    “好啊,要是你嫌太子留下的孩子活的时间太长了。挡着你的路了,那么你尽管去就是了。”林珏看着石子炜疑惑的眼神,难得的一天之内两次怀疑石子炜的智商,就这智商,到底是怎么稳稳地把住了这世子之位,而且十几年不动摇的。

    不过看在这是自家男人的份上,林珏还是好心的拍了拍石子炜的脸颊:“穆言,你这智商,可真是让人捉急啊。就是圣上难得的动了一次慈悲之心,立了皇太孙,可是史上这被废了的太子还多着呢,更何况这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皇太孙。圣人的愧疚,很是难得,不要浪费在这件事上。”

    石子炜继续无辜的眨眼睛,林珏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瞎了眼了,瞎了眼了,自己才会看上这懒得连脑子都不愿意动的货的。

    “要是现在就兑现了圣人的愧疚之心,以后犯了错怎么办?更何况,若是现在借着太子过世的东风把皇孙推成太子。在圣上眼里,他已经满足了皇后和卫家的一个要求,不欠卫家什么了,相反,圣上心里并不一定高兴这么做,就是他不反对太孙这个概念,也会反感太孙这个人的。不得圣人喜欢的太子能活几年?同样的,不得圣人欢喜的太孙能再这个位子上坐几年?随便找几个错处出来,太孙就得乖乖地滚下台,不如趁着圣上还有愧疚之心,给皇孙定一个好老师要紧。”林珏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耐心都在今天用完了,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恩,是这个道理,那么我们现在就要按兵不动。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可是圣人还有四个存活的儿子呢,若是明年选秀,说不定还会多出几个小皇子来。反正圣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定下太子,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的教育教育皇孙,也就十几年,皇孙就可以在朝廷上崭露头角了。那时候,才是立太孙的好时机,对不对?”石子炜开窍以后,这举一反三用的很是不错。

    ☆、 第56章 彻悟

    林珏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你还有一点没有说,太子已经用他的生命告诉我们了。现在,太子,太孙,就是众矢之事,谁坐上这个位子,命都长不了。”

    当然,林珏没有说,若是这个太子或者太孙是皇帝严谨保护的,就没有危险之说了。可惜,圣上就是狼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子嗣为了皇位拼杀,厮打却没有反应。真是……狠心哪!

    石子炜想起自己自己英年早逝的哥哥,苦笑一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大家都说石子弘才华不出众,可是当他是雍王府世子的时候,谁又有那么多的口舌呢?还不是当他成了太子以后,挡了太多人的路,才有那么多人看他不顺眼的。

    想到这儿,不由悲从中来,还是卫家太弱了,自己也太弱了。如果有了披靡一切的能力,怎么会有这样的悲剧?

    看着笑语盈盈,眉宇间一片安然闲适的林珏,石子炜暗自握拳,就是为了保护林珏永远都有那么舒心的笑容,自己也要努力上进了。

    当然,林珏是怎么都听不见石子炜的心声的,在他看来,就是石子炜又犯二了,真是……不忍目睹啊!

    石子炜笑嘻嘻的凑上前,亲昵的用鼻子蹭蹭林珏的脸颊:“我就知道珏儿最好了。”

    林珏不耐烦的嗤笑:“既然知道我好,今天中午就请我吃顿饭吧!”要不是怕他实在太瘦抱起来咯手,才不会想起和他一起吃饭呢!

    石子炜心情很好,出奇的好说话:“好啊,珏儿说咱们去吃什么?”

    “听说,枫泉寺那边新开了一家专门做素斋的酒楼,我们倒可以去看看。”林珏早就做好了准备,直接就点出了自己想去的地点。

    石子炜虽然不知道棉花糖的味道,但他明白自己这时的感觉,软软的,甜蜜的味道充斥在心中。

    这就是自己看上的人啊,那么的善解人意,知道还在石子弘的孝期,就主动提出要吃素斋,天知道,林珏可是一个无肉不欢的脾气啊!

    当然,石子炜知道,如果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哪怕这句话是夸奖的话,自己也惨了。所以他只是温和的笑笑,默默地攥紧了林珏的手。

    “现在出了这事,我们也可以轻松一下了。”石子炜很享受这样静静的和林珏待在一起的时光。

    林珏默然,的确,前些天因为石子炜的娶亲问题,两人一直冷战,根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今天倒是个好机会。林珏顺从的把头枕在石子炜的腿上,等等吧,再等等吧,这样的时光太难得了,自己实在不想提那些糟心的事情。

    外面隐隐传来大街上的叫卖声,马车慢悠悠的走在闹市里。

    岁月安稳,时光静好。

    站在枫泉寺的佛塔上向下看,一瞬间,林珏竟真的感觉自己出现了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不由悚然一惊,林珏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都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林珏很确定自己不会出现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

    在他看来,只有在自己和家人生活得好的情况下,允许自己偶尔做做好事。可是要因为其他人把自己陷进去,这样的事林珏是不会做的。

    枫泉寺,以满山的枫叶和清冽的泉水出名,当然,还要加上这里的素菜做的也是相当不错。

    枫泉寺在南山的半腰上,处的位置并不算极高,但站在这里的佛塔上,向左边看,是山脚下成片的农田小镇,很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给人一种极美的想要融入其中的感觉。

    向右边看,是连绵不断的群山,虽然并不算多高,但是初春的风还没有刮到这里,风中的味道还是冬天特有的干裂,但是这种风吹的人们并不难受,反而有一种久违的清醒感觉,让人精神不由一振。

    林珏就站在这两种风的交口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人生苦短,美好总是瞬间即逝,还是归了那句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那么,自己何必总因为那些小事斤斤计较呢?

    自己有幸来到大覃朝,并且重来一趟,有限的时间怎么可以浪费到争风吃醋上呢?那样,自己和自己鄙视的那种短视妇人有什么两样?

    既然我来了大覃,那么,大覃最美的历史上一定要有我书写的画卷,我是林珏啊。

    感情的事如果总是需要自己疑心疑鬼,那么,那样的感情不要也罢。人生,有了家人给与的亲情,有了老师同窗给的友情,就是没有爱情,又能怎样呢?

    遗憾,也是一种美。

    春风还是那样徐徐吹来,林珏凝神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石子炜,哪怕,他在看风景,还是有一只手一直抓着林珏,担心他不小心掉下去。

    这就是自己爱的人啊!

    这样已经够了,林珏对自己说,起码,现在我们是相爱的。

    以后,在一起,是缘分,不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

    看了一会风景,林珏和石子炜相携下塔,石子炜有些纳闷的看向林珏:“我怎么感觉这一会你就好像变了很多呢。”

    林珏愕然,这货的观察力怎么这么强,捻了一下手指:“是吗?哪里变了?我都不知道呢。”

    石子炜咂咂嘴:“这我还真说不上来,算了,只要你还是你就好了。”

    林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暗忖,你怎么知道我就还是我?是的,我是我,我今天才明白,不管把我扔到哪里,我都还是我。

    石子炜的筷子频频伸向那一道风味茄子,林珏叼着筷子,嘲笑:“幸亏把底下人都赶出去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你这吃相,要想想是不是皇后娘娘不让你吃饱就把你撵出宫来了呢。”

    石子炜也不放慢速度,只是起身给林珏盛了一盅南瓜汤:“怎么?我的吃相很难看么?”

    林珏就这石子炜的手低头喝了一口南瓜汤:“还好,其实你就是吃的更快一些我也不嫌弃你。”不过,还别说,石子炜的吃相真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真是赏心悦目啊。

    石子炜放下南瓜汤,凑过来,亲吻林珏的唇角,还色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在林珏愕然的目光中直起身子,一本正经的道:“味道不错,南瓜味的。”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变成了丰满的黄色,打在古朴的家具上,成了稍显暗淡的背景,在一片古朴风迎面而来时,一个身着古装的青年径直站在那,唇角有一丝坏坏的笑,但是眼中的深情不容漠视,仿佛,他看向的那个方向,便有着他的整个世界。

    林珏第一次感觉男色祸国的真相,就是石子炜这种坏坏的感觉,真让人想把他藏起来,谁都不许见啊。

    叹口气,没办法啊,谁让这货的社会地位比他还高来呢,不过,林珏倒是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给石子炜画一幅画像,刚才就很美。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林珏不自主的念出了这首诗。

    石子炜愕然的看向林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是发生了什么。不过,摸摸下巴,今天怎么没有问自己婚事的事啊。难道是自己魅力小了?可是就自己这么说出来,会不会有一种表功的感觉?

    想了半天,摸不到头绪,石子炜看看林珏,小心的开口:“珏儿,我答应姨母为太子承哭、踊之职。”

    “哦,是吗?”林珏不太懂石子炜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石子炜顿时明白林珏并不清楚太子丧事的流程,不过,也是事实,大覃朝自开国以来,从没有这样死在了太子之位上的太子,就是这次的丧事,也是礼部现拟出来的礼仪。

    皇室成员、百官军民服丧服二十七日,停止娱乐、婚嫁活动。

    而太子,接受宫中备极哀崇的丧礼仪式:发丧、宫中举哀、沐浴、饭含、入敛、发引。

    在这过程中,以太子手足,子嗣为首的举哀成员按礼仪官的指挥,高声哭、踊(顿足)。

    只是可惜,太子留下的独子不足两岁,若是让他为首,怕是容易出乱子,更何况,那孩子这两天先是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皇后怜惜他,抱到坤宁宫扶养,更没人说什么了。

    而其他的几个皇子,若是让他们为首哭灵,几乎就可以说下一任太子定下了,更不能如此行事了。

    所以,只能在宗室当中选人了,那么,除了石子炜,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呢?

    先解释了一下丧礼的流程,石子炜尽力忍着,却还是不由露出了几分炫耀的感觉。

    “我这一守灵,起码为我们争取了一年,时间呢!本来只要守孝27日,现在要守一年呢!”

    林珏怔住了,第一个反应是还有这说法,第二个反应就是欢喜了。只是记着这太子刚刚去世不足十天,不好露出兴奋的表情,只是微微抿唇而笑。

    石子炜不满意了,挑眉,这样的消息都不高兴?这是不关心自己了的节奏吗?

    ☆、 第57章 螳螂和黄鹊

    想来想去,石子炜有些狐疑的开口:“知道这个消息,珏儿不高兴吗?”

    林珏的笑容还是淡淡的:“那里话,我高兴的很。”

    石子炜挠挠头,这才高兴起来。

    两人一起用过饭,石子炜就又要回宫了。又是一番依依惜别,两人分手。

    同时,四皇子府,石子历有些胆怯的站着,他面前还是那个黑衣男子。只是这次他站的地方虽然有些昏暗,可还是能看到他的大部分面貌,如同被开水烫过或者说是火烧过的一样,甚是可怖。更为惊险的则是眉梢上的那一道疤,距离右眼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寸的距离。不过,更令人惊奇的是,普通人若是受了这种烧伤,活下来的机会很小很小,几乎为零,而这个男子看上去活得还很是滋润。

    石子历看上去很是紧张,在男子将要开口时就匆忙打断了他:“老师,这一次是我不对。可是,我希望老师可以听一下我的解释。”

    “解释?”男子沙哑的近乎撕裂的嗤笑一声,紧紧地握住了鞭子,看上去随时就要给石子历来上一鞭子。

    “是石子弘逼我的,如果不是他逼我要不帮他除掉老二和老五老六,我怎么会杀了他?”石子历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略显疯狂:“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现在就杀了他的,真的,老师,你相信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男子狠狠地骂了一句,到底是把鞭子松开了,伸出右手的食指向前勾了勾:“过来!”

    石子历看上去有些犹豫,可是在那男子严厉的目光中,还是走上了前,那男子狠狠地一巴掌就打在了石子历的脸上,用的力气之大,大的石子历的脸都歪向了一边,石子里有些站立不稳,眼角更是出现了生理性的泪水。

    “混账!”那男子看上去也很不好受,甩了甩手:“就因为你仓促出手,我埋在宫里得钉子让你那个好父亲给起出来一半有余。我把自己的暗线给你是让你留着有大用的,不是让你对付一个注定登不上皇位的太子的。”

    “可是,父皇已经对他那么好了,就是他的那个儿子给的待遇都比我们这些皇子要好。”石子历忍不住,顶了一句。

    “哼,我这些年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那男子好像很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咳了两声,他的喉咙应该并不支持他讲那么多话,可是看着自己用的还不错的棋子,耐心解释:“他就占了一个大义而已,既没有兵权,又没有文臣们的鼎力拥护,你怕他做什么?再者,你的八皇叔当年几乎是被全部的文臣拥护了,你的皇爷爷还不是一顿骂就把他打入了尘埃,你急什么?”

    石子历看着男子谈到皇爷爷时眼睛里涌现的疯狂,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想想,这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对父亲的心思确实揣摩的很准,帮了自己很大忙,食指轻轻拂过被打得发麻的脸,还是小心请教道:“那,老师,现在怎么办啊?太子死了,可是我们的秘密他到底和别人说了没有啊。”

    “哼,若是他说出去了,那么我们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谈话了,而是在大狱里呆着了。”男子抚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忍耐什么疼痛:“快,给我那些福寿膏来,我忍不住了。”

    石子历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喜悦,尽力保持着应有的慌张:“老师别急,我这就去找。”

    服侍着男子食用了福寿膏,看着男子辨不出表情的脸色,有些疑惑,舅父不是说只要吃了这个福寿膏就会立刻精神起来,而且脸色会潮红么?怎么看不出来?是食用时间太短的缘故么?

    半晌,那男子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半眯着眼睛歇了一会,才漫不经心的吩咐:“从下个月开始,你进上的福寿膏还要再多一些才好,现在这个剂量对我已经不太管用了。”

    石子历自觉找到了理由,不再观察男子的脸色,恭敬地站好:“谨遵老师吩咐。”

    “恩,我累了,你先退下吧,最近,就先不要联系我了,等风声不再这么紧了,再来找我!”那男子也不睁眼,只是吩咐。

    “是,学生告辞!”石子历出去,还恭敬地带上了门。

    “爷,这人也太狠了,怎么能下这么狠得手,您可是龙子凤孙那。”跟着石子历的太监眼泪都要下来了,狠狠的诅咒:“现在是用得上那个丑八怪,等用不上他了,一定要把他抽皮扒筋给爷出气。”

    “好了,”石子历自己接过冰块,敷在了脸上,扯出一股狞笑:“得罪我了,我能饶得过他。现在还是把东宫给我盯紧了,从这边抽些人过去,以后,这边就用不上这些人了。”  “可是,爷,他的底细咱们还没有查出来呢。怎么就能这样束手了呢?”太监有些疑惑,看着石子历的表情,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管是谁,染上了福寿膏都没有好处,看他现在的剂量怕是没有几年好活了。现在让人伺候好他就是了,让他好好的为我做些贡献。”石子历拿下冰块,仔细的从镜子里查看着自己的脸是不是还肿着:“只要他能帮我登上皇位,别说是挨这一巴掌了,就是天天都挨这一巴掌我都没意见。”

    太监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话是自己能听的吗?是吗是吗?

    “去,遣个人告诉禧妃娘娘一声,就说我今天在外面找到些有趣的玩意,一会去孝敬她。”石子历满意的点点头,舒口气,还好,那老东西的力道并不是太大,自己当时也顺着力道侧了侧头,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后槽牙有些松动了,真不是什么好现象!

    太监咬咬牙,摸摸袖子里的银票,还是小声提醒:“爷,昨天贵人让人来说,她今天准备您爱吃的黄金糕,希望您今天能过去陪陪她。毕竟,今天是她的生辰呢。”

    石子历把包着冰块的手帕扔在桌子上:“生辰生辰,满皇宫都不记得她的生辰就她自己倒是一次都忘不了,真是麻烦。去,告诉她,就说我今天忙了一天,累了,明天再去给她请安。”

    太监咧咧嘴,糟了,看样子今天是办不成贵人交代的事了,本来还以为怎么也是生母的寿辰,四皇子会过去看看呢。

    “慢着,把前个父皇给的盆栽搬两盆过去,说些好话,别让她不高兴,再从御膳房要些素菜过去,让她注意些,毕竟,太子刚刚去世,别在这时候触皇后的眉头。”

    “哎,奴才这就去。”太监高兴地应了一声,有了爷的这些话,贵人就不会生气不满了吧,看来,爷还是把贵人放在心上的,对禧妃哪有这么多叮嘱。

    石子历叹口气,想起那个一日日蹉跎去青春和美貌的女人,不由悲哀,对她来说,自己的出生怕是她一生的噩梦吧,若是没有自己,她哪里会被皇后和禧妃压得那么死。不仅失去了伺候父皇的机会,也失去了让自己喊她一声母亲的机会,手越攥越紧,自己不去见她是为了她好,不然,禧妃又会点名让她伺候了,那可不轻松!

    那边,男子听着石子历离去的脚步声,慢慢地坐直身子,一个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老仆匆忙端着一盆水进来,先是关紧了门窗,才走过去把男子扶到了水盆旁。

    男子咬咬牙,端起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半晌,停下,对老仆点点头,老仆咬着牙狠狠的一拳击打到男子的胃部,男子腹中的水像是水箭一样喷了出来,甚至有些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男子艰难的咳嗽了两声,涕泪横流,也不擦,端起盆子继续喝水,又是灌了慢慢一肚子水,老仆再次击打男子的胃部,又是一场磨难。

    ……

    如是再三,一盆水都慢慢的用完了,男子才从地上坐起来,挥开老仆的手,咳嗽两声,悲哀的笑笑,就是自己这样防备着,还是被那个小东西给算计了,虽说自己每次都把福寿膏吐了出来,可还是有一些药性残留到了身体里,这样下去,上瘾是早晚的事!

    老仆锲而不舍的继续把手递过来:“殿下!”

    “何必呢?老何,现在除了你,谁还记得我曾经是殿下呢!还是叫我爷吧,小心祸从口出啊!”男子对这个称呼不在乎,老何却是咬紧了牙关,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殿下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爷!”老何把男子扶到座位上,慢慢的退后一步,躬下身子,好像是一个信徒在朝拜自己的信仰。

    男子用袖子捂着嘴咳嗽两声,有些失神的叹口气,自己活不长了,可是在自己走之前,一定要把老何安排好,他跟了自己一辈子,不能让他不得善终啊。

    “爷,我们离开这吧。”看着男子袖口的鲜血,老何难得冲动一回。

    “不,我们的那位圣上还没有遭到报复,我怎么能走呢?”男子呆呆的望着屋顶,好像又回到了兄友弟恭的青葱岁月,老四,是你不仁在先的,别怪我不义了。

    那个傻乎乎的石子历,可真是一枚好棋子啊!

    ☆、 第58章 林如海出京

    当然,这边发生的事情林珏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直到现在,他虽然对太子的死亡有些困惑,但心里还是默默舒了口气的,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老板是个没有脑子的缺货,而太子最近的表现可不是没脑子了,是连耳朵都没有了,听不见别人的丁点意见。

    但自己一开始就表现的是追随太子,还有石子炜的缘故在里面,是怎么都不好直接找其他皇子洽谈的,现在好了,太子去了,自己不用再忍受他的愚蠢了,更不用伤了自己和石子炜之间的情分。林珏对那个暗中出手的人很是感激,若是再让他在石子弘手下坚持几年,怕是他就要忍不住弑君了。

    现在的林珏刚刚和石子炜分开,正满心欢喜的回家去呢,一路唱着小曲,还给黛玉带了些礼物。

    到了林府,就见林如海的贴身小厮平安在大门处候着了,平安机灵的行了礼:“禀大爷,老爷在前书房等您,让您回来就立马去见他。”平安、长泰是林如海的两个小厮,前两年,在江南的时候林如海患了一场病,就是在他们两个的服侍下好了起来,因此给他们更名为平安、长泰。也因为这样,在林珏和黛玉面前他们也有些脸面,和寻常的下人不同。

    林珏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吩咐观棋把自己买的海船模具给黛玉送去,林珏带着林栋林梁向前书房走去。

    林如海皱着眉头看着公文,真是麻烦,问题是不仅公事麻烦,家里的小崽子也不让自己省心。这林珏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着一派温文尔雅,可办的事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出格啊。

    林珏进门,也不怕林如海的黑脸,笑着行礼:“见过父亲!”

    也不等林如海叫起,自己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问:“父亲今日回来的很早啊,一会一起去黛玉那边用餐吧!”

    看着林珏嬉皮笑脸的模样,林如海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把毛笔摔在了书案上:“不许笑了!”

    林珏听话的抿住了嘴唇,不再笑了,只是低头研究丫鬟奉上的茶杯。睫毛轻轻地闪动,看上去可怜极了,别人见了还以为他被人怎么样了呢!

    林如海却是更加气愤,现在这么听话,那自己以前说的话怎么不听?现在好了,梁王都找上自己了。

    “以后,不许再和梁王世子来往。”林如海硬邦邦的抛出一句话。

    林珏大惊,几乎不能保持自己以往的镇定了,险些要把手中的茶杯扔掉。脑子里一片嗡嗡乱想,这样子,是父亲知道什么了?不可能啊,自从父亲上京,自己和石子炜的十次见面里面只有一两次是在家的,也没有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难道还有人告发自己不成?

    深吸口气,林珏小心翼翼的觑着林如海的神色,只见林如海虽有些不满,但并不是十分恼怒,大着胆子道:“为什么啊?我和穆言相识五年了,怎么就不许我们来往了呢?当年我们相识,还是父亲介绍的呢。”

    穆言,石子炜的字,现在也是林珏试探自家父亲的第一步。

    “为什么?因为梁王已经找到我头上来了。”林如海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君子作风了,看样子,很想走过来抽林珏一顿鞭子的样子。这是拿原来的事情来胁迫自己了?要是自己知道有这么一出,定不会介绍他们两个相识的。

    现在的林如海只是微微后悔,当他知道林珏和石子炜的交情已经好到断袖的层面的时候,那才是天崩地陷。

    梁王?林珏暗暗皱眉,自己和他没什么交集吧,怎么扯上他了?不过,看这样子,自己现在还是安全的,林珏咬咬下唇,坚决忍着不要笑出来。

    看着林珏纳闷的样子,林如海取过一个茶杯,喝了口茶水,慢慢的舒了口气,才好心的解释:“就是梁王,今天早上下朝后,梁王就拦住了我,扯了一大片闲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你离世子远一些。”

    “嘿,怪了,什么时候梁王会关心穆言交什么朋友了?”想起梁王以前对穆言的有意忽略,林珏就感觉自己心里不太舒服,忍不住暗暗嘲讽了一声。哼,宠妾灭妻的东西,就应该受到人民的谴责。

    林如海看林珏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是一阵头痛,真是后悔死一开始没有做个严父了,现在这小子一点都不怕自己。

    想想自己当初畏父如虎的样子,林如海不禁咬牙,办过继手续的时候,林珏已经给他做了两年的学生了,更何况开始没多久他就知道了林珏的身份,更是亲近,从没摆过什么架子,现在好了,根本就治不住他了。

    看着林如海烦心的样子,林珏难得的良心发现一次,好声安慰:“爹爹,就是太子没了,皇后也是所有皇子的嫡母,就凭梁王那个墙头草的习性,能拿世子怎么样呢?只要穆言还是世子,梁王就不能拿我怎么样!”

    林如海叹口气,还是决定不和这小混蛋讲道理了,根本就说不过他啊,直接下命令吧。

    “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准备秋试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更不许把那些狐朋狗友招到家里来。”林如海瞪了一眼林珏,警告道。

    林珏嘟着嘴唇仔细的观察林如海的表情,半晌感觉自己要是再不答应,就要被林如海收拾了,明智的没有撞到那枪口上去:“是!”

    御书房,在低气压下,太子太师宋大人看看和自己一起来的康王,苦涩的咧了咧嘴,道:“太子逝世,满朝文武都很是悲痛,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为了社稷安定,还请圣上早立储君。”要死了,要死了,在这关头提立储君的事,没好啊!

    康王看着圣上不言不语的样子,难得的心虚一回,仗着圣上对宗室的恩宠,还是笑着接话:“宋大人所言不虚,太子的废立可是大事,圣上定要好好定夺才是。”

    圣上心中暗恨,表面上却是一片悲痛:“唉,可怜我的弘儿,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从小到大,我在他身上这是费了多少心血啊,他怎么就忍心丢下老父亲独自离去呢。”说完,拿起帕子擦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你就装吧,太子活着的时候可不见你对他有多么亲近,现在人死了,你倒念起他的好来了,真是无聊。有这无聊的时间,不如选一个新太子出来要紧。这样吐槽着,康王和宋大人却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起拿袖子遮住了脸,痛哭起来:“太子命薄,不能孝顺陛下,陛下节哀要紧啊。请圣上保重龙体。”

    圣上叹口气,从上面走下来,扶起了两位:“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片忠心,可是太子逝世,我和皇后只这一个嫡子,悲痛难免,现在刚刚痛失爱子,哪有心情考虑储君一事呢?还是先缓缓吧。”

    本来圣上以为他说出了“缓缓”这样的话,他们两个就应该很有眼色的退下才是。

    结果却有那不长眼的又想开口:“圣上容禀……”

    不等两人说完,圣上就又反身回去,继续悲伤:“我的弘儿那么孝顺,那么懂事,怎么就忍心离去呢……”

    看着今天是得不到一句准话了,两人相视一眼:“微臣告退。”

    圣上浑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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