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作者:苍白贫血

    第28节

    那时候正值换届,有人上台,自然就有人倒台。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站错队的人一水水的跟着高官下水,席以北算一个。

    严希一度以为席以北的死是因为跟错了人,可到后来看见他给高官写的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记录显示,高官被逮捕后,搜查的干警从他家发现大量私人信函。

    其中一个干警就叫赵云。

    严希不知道席以北是不是那种谄媚着攀关系的人,却是很知道席以北的字写的什么样。

    他给自己的书就放在律师所,严希不会不清楚,再加上自己妈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到近些年石淼跟那些人私下的联系,林立,赵云这种小角色顺利调任和高升,事情虽然错综复杂,也是终能逐渐明了。

    席以北不是死在贪污,也不是死在站错队。

    交通恢复,严希在喇叭的催促中回过神,开着车继续往高院走。

    石久来了个电话,说是搬回去的事先缓缓,眼看着到年根儿,他工作也比较忙,有时间再说。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律师和好后,得空吧唧吧唧嘴,石久也觉得这活雷锋当的有点不是味。

    加上工作又忙,便有意无意的拖着律师不往回搬。

    这不今天在单位加班加到晚上十点,

    石久想了想还是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门口,石久刚掏出钥匙开了门,还没等进去就给一个黑影突袭了。

    被死死箍住腰时,石久正想商量人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结果转过身看见律师,便生生把嘴里的话憋回去。

    跟严希同时站在自己家门里的时候,石久脑子有点空白。

    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便咬牙切齿的划拉旁边人的脑袋,

    “你他妈怎么来也不打个招呼……”石久声音低的自己都很难听见,“而且我妈在家呢,你小子胆儿忒肥了……”

    黑暗里的人唇角微勾,

    “有动静……”

    石久立刻不说话了,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里屋悉悉索索的,似乎是有人在地上趿拉拖鞋。

    当即出了一身冷汗,石久抬手推开门把严希往出拽,

    “你先出去,我妈起来了……操看见你这老太太绝对作……”

    可怎么扯严希严希也不挪地方,大有俊媳妇不怕见公婆的阵势,把石久眼睛都急红了,只能赶在他妈出来前,拎着人的后脖领子往自己屋里窜。

    刚窜进去,客厅灯就亮了。

    石久妈睡的满面油光,跟给十八铜人穿了似的,油光锃亮的披个小棉袄就出来了。

    石久一脑门子汗,鬼鬼祟祟的把严希关自己屋,寻思着等石久妈折腾完了回去,自己再拉着严希出门。

    正盘算的来劲,就看石久妈睡眼惺忪的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开始看围棋了。

    石久站在电视旁边有点傻眼。

    看了一会也特别不能理解那些看电视下围棋的,整俩老头子站在竖起来的大棋盘旁边,谁也不说话,就干心思,

    老半天才看其中一个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心思心思又放下了。

    这家伙这墨迹的,等五分钟也不见下一颗子,搞的石久都以为自家电视坏了,刚想上去敲敲,结果一个老头就伸手下了一粒白子。

    石久特别绝望的瞅了他妈一眼

    “这玩意得下多长时间啊,你不睡觉了啊?”

    石久妈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要过元旦了,我们单位搞活动,我报名参加了围棋大赛,这不是好长时间不下了么,费挺大劲找到的这个节目,唉……就是播出的时间太晚了……”

    “你下啥围棋啊,老人才下呢……你还很年轻漂亮,赶紧退赛……赶紧的……”

    “油嘴滑舌,一边去,别打扰我……”

    “哎呀你赶紧睡觉吧……本来就老,再不睡更老了……”

    “行了,别操心了,操心掉头发,你爱咋地咋地去非管我干啥啊……”

    ……

    石久绞尽脑汁的让他妈回屋睡觉,石久妈死活也不去,非要在外面看下棋,整的石久一点招没有,只能讷讷回屋想办法,结果一开门更闹心的事上来了。

    律师正坐自己的书桌前正摆弄自己那个唢呐呢,听开门的动静,还正好回头,

    哎呀那个一脸蔑视啊,看的石久心都绞起来了。

    石久两步冲上去把唢呐抢下来,压低了声,

    “这不是我的……这是我妈的……”

    严希抬手指了指书柜上贴着的照片,眼里情绪异样,

    “自己看看。”

    石久一抬头就蔫了。

    里头正是自己小时候参加学校三独比赛的照片,正努着眼鼓劲吹唢呐呢,脑门中间点个大红点,已经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了,直接就他妈是洋相。

    也不知道自己妈当年跟自己有多大仇,直接往血逼丑里打扮,连这个照片也是她拍的,角度极其刁钻,照的自己腿粗脸宽的。

    自己去严希家本来特意把这张抽出来了,没成想还是给他看见了。

    严希扬扬眉,

    “你还挺多才多艺的。”

    石久沉着脸把唢呐和照片塞抽屉里,比着口型,

    “你嘴悠着点,咱俩还没和好呢。”

    因为石久妈在外面看电视也不睡觉,两人只能在石久屋里等她看完再出门,一开始是坐在书桌边,可等着等着就等到石久的单人床上去了。

    闹了这么长时间,有日子没在一起了,彼此都攒着一股火,石久最开始还有所顾虑,毕竟石久妈就在外面,但给律师的舌头尖缠的心也痒痒,亲了一会就压上床准备办事。

    俩人脱光了窝在石久的大花被里可劲的折腾,这不石久正压律师身上舔他奶头呢,那边石久妈就开始敲门了。

    “石久石久睡了么?”

    石久猛的抬头,一脸惊悚,

    “啊?”

    石久妈声音很低,

    “我记得我有本棋谱……好像放你屋放着呢……”

    石久松了口气,

    “啊……你等会我找找……”

    却是动也没动,继续在被窝里跟身下的人腻歪。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气儿都悠着穿。

    昏黄的小灯下,就看律师耳挑红晕,眼含春水,激的石久猛的捞了他两条腿上来,硬邦邦的在入口处上磨蹭两下,

    后又想起来似的扯脖子喊了一声,

    “哎,妈,没找到,我睡觉了,你别敲门了”

    石久妈踹了一下门,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走了。

    长时间不做,律师紧的跟第一次似的,怎么捅也捅不进去,最后还是石久穿上衣服下床,上浴室随便拿了一瓶石久妈的乳液当润滑凑合着用。

    结果费劲巴拉插进去了,这张床还不行,动两下就吱呀作响,烦的石久只能把人从被窝里商量出来,让律师撅在暖气旁,站着操了他二十分钟。

    一炮都完事了,外面的老太太也没睡。

    没法出去洗澡,严希随便找纸给自己擦了一下,就进被窝睡觉了。

    石久等了一会也实在受不了,只能搂着律师先躺会,结果一躺就睡过去了,做梦都是他妈听见动静了,婆媳俩人在饭桌上摊牌,说是石久妈一听说严希要弄死市长就乐了,当场达成交易,只要严希能弄死市长,石久妈就把石久赶出家门成全他俩,完事还握了个手,双双发誓要联手弄的老石家断子绝孙。

    石久早晨心事重重的醒来。

    外面天还黑着,身边的哥们睡的跟个王八蛋一样,石久摸黑从床上爬起来,刚出门就跟石久妈打了个照面。

    石久赶忙关上门,看一眼时间,

    “你昨晚上几点睡的,起这么早?”

    石久妈收拾利整,黑着眼圈看了他一眼,

    “岁数大了觉少……早饭都在电饭锅里了,鸡蛋和稀饭,还有腌萝卜条,你吃完放那就行了,我出去逛早市去。”

    石久扫一眼饭桌上放着的两个空碗并没多想,可看他妈往暖气上放了两幅鞋垫就觉得不对了。

    僵着身子扫一眼门口,石久看见严希摆的整整齐齐的皮鞋简直恨不得回屋家暴。

    石久妈站在门口拿个大围巾把自己围的跟中东妇女一样,

    “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鞋垫儿放回鞋里。”

    “……”

    “对了,你回头帮我问问他的鞋垫儿是哪儿买的,质量挺好。”

    76

    石久气冲冲的回屋,看见床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抬脚就想踹两下,结果一使劲还把拖鞋甩飞了。

    严希听着动静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头发都支愣着,

    屋太暗了,石久看不大清他的脸,却是能觉出来他真是吓着了。

    石久拍了他两下,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呢……”

    严希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还以为警察来了呢……”

    石久听笑了,

    “你干什么坏事了,还怕警察……”

    床上人没说话,垂着头,黑乎乎的一团,把脸埋在被子里。

    石久想了想,又抬手去摸他露在外面的背,

    律师最近瘦了不少,脊梁骨一节节凸起,摸着都咯手。

    昨晚上石久就觉出来了,做的时候石久就喜欢来回的摸他的腰,纤薄紧实,侧肌坚硬,可现在软不说,往下胯骨都特别明显。

    “问你呢,你又干啥坏事了,害怕成这样。”

    严希平复一会心跳,因为埋在被子里的原因,声音有点发闷,

    “就你知道哪些啊……我心虚……”

    石久转了转眼珠,

    “你之前要走就因为这个?”

    严希身上的热乎气晾的差不多,起床摸衣服,却是答非所问,

    “我不打算走了。”

    石久盯着他,

    “你个逼一准后悔了你……”

    严希给自己扣衬衫扣子,

    “是啊,我肠子都毁青了。”

    石久忽然觉得律师可么怜见的,就安慰他,

    “没事,没事……哥以后使劲当大官……到时候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不过话说回来啊,你小子以后可不能再干缺德事了,早就警告过你,你偏不听,现在知道遭罪了……”

    严希笑的挺开心,

    “好啊,我等着你。”

    后又起床穿裤子,

    “你妈走了?”

    石久顺手开了灯,

    “恩,出门逛早市去了,你要洗澡么?”

    严希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还是回家洗,别你妈一会在回来了。”

    “甭躲了,我妈早知道你在了,你他妈昨晚上把鞋脱我家门口让她看见了。”

    石久说完这些又想起来,

    “对了,你鞋垫儿在哪买的。”

    严希想了想,

    “我没有鞋垫儿。”

    “肯定不可能,我妈都给你放暖气上热着了”

    严希笑了一声,

    “你妈不是把原厂带的那层软牛皮抠下来了”

    石久赶忙出去看,一看可不就是,这老太太直接把人鞋里面的软牛皮起下来了,上面还印着商标呢。

    严希收拾利索,从石久手里接过鞋垫垫回鞋里,

    “那我走了啊”

    石久眼看着他出门,

    “我妈还坐了早饭,你不吃了?”

    严希门都推开了,听这话直接一顿,

    回过头,眼睛都是亮的,

    “你妈还给你做早饭呢……”

    石久打开饭桌上的电饭锅,底下是稀饭,上层蒸屉里热着几个豆面花卷和鸡蛋,

    “你不带点走?”

    严希收回已经推开门的手,两步上前,站在石久旁边抻着脖子看了两眼,

    数了数里面的鸡蛋,不太好意思,

    “……要不我拿两个……”

    开庭之前去法院露露脸差不多已经成了严希的习惯。

    最好再能挨个走访一下,能打点的就打点,严希对高院不像中院那么熟,也不奢求大开绿灯,只求各位神仙别在细节上为难自己,别有意刁难就行。

    这次的案子一直都备受关注,就是本市两个知名企业公司,一个搞船舶燃料供应,一个搞航运,去年撞船时就上了本市头条,然后赔偿纠纷案从冬天拖到夏天,又眼看着从夏天拖到冬天,拖的跟踪报道的记者都烦了,要不是二审律师阵容够吸睛,估计公开审理也没人来看了。

    开庭当天严希特意收拾利整,领着小王跟所里的一个小实习去的高院。

    原告那边二审找了两个律师,都是一个所的,叫什么什么环球律师事务所,名字叫的挺响亮,实际里面的律师没几个。

    严希听说过这个地儿,之前在中院认识一个哥们就是这个所里的,为人处事十分上道儿,看严希跟法官关系混的好,每次见了严希都又点烟又递火的,明明一脸老褶还一口一个哥的叫,眼下这个比较老的就是他们所的老板,从业二十几年,有名的老资格,看来一审是严希领着被告的航运公司胜诉原告很不服,这回直接砸了重金请名律师。

    对手牛也就算了,这次的法官还是个女法官,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严希很能理解,毕竟要是男的还能一起喝个酒,喝多了就去洗洗脚,嫖个娼,关系很快就靠了。

    可女的就不一样了,你跟她走太近,她老公不找你她干爹也找你了。

    所以连严希这个专业走后门户都没辙,只能认认真真的准备,等法官就位后又审理又调查的,到了庭辩的时候,对方巧舌如簧,吐沫星子都喷了三尺,一缸子接着一缸子喝水,说的飞过个苍蝇都能淹死。

    严希很明白对方气焰极盛是什么意思,就是想吓唬自己同意法庭调解,严希在这方面都是老油子了,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白的说成黑的,反正法律讲求证据,说多了都是狡辩。

    法律调解未成后,又休了十分钟的庭,法官才上来读的宣判维持一审原判。

    休庭后刚才还唇枪舌剑的双方律师立刻搂在一起,又握手又拍肩的,还有记者给上来给照了几张相。

    严希站在法庭外面的台阶上跟记者说话,

    衣着光鲜,春风得意。

    谁知道他背地像个丧家犬一样战战兢兢,恨不得夹着尾巴走路,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吓一大跳。

    开着车回所里的时候,严希开始琢磨要是不跑路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跟石久走,正心烦的时候所里的老刘来了电话,说是郗战强那案子已经宣判了,数罪并加,判了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严希拜托自己的那个姓周的小会计判了一年,缓刑两年,又罚了两万块钱。

    严希听了这个结果长吁口气,想着郗战强今年都五十了,在里面蹲这么多年,有再多的人脉关系,这十几年肯定也淡了,而且出来就是老头子,老的没法东山再起谁搭理他啊。

    看一眼时间快到下班点,严希懒得回所里,便直接往石久单位开,等到了后找地方停好车,拿出手机号还没来得及拨,就看见石久的车极缓慢的从里头开出来。

    石炎要走那天,市长叫石久去接他就是为了给石久引见一个人。

    可后来也不知是人家档期不行,还是市长太忙,反正这事就一直搁置了,等到石久都快忘了,市长又把这茬提起来了。

    以前石久对这事不积极,但是现在可是一反常态,十分配合的把上午的工作推到下午,接着就屁颠的跑去接市长了。

    石久这么积极纯粹是为了律师。

    这小子坏事干多了睡觉都不踏实,整的好像坚硬的跟颗钻石似的的,仔细一看其实是个碎钻,石久瞅他也闹心,想着自己要是混的好点,律师跟着自己也能踏实点。

    接上市长后,这老树墩子打上了车嘴就没闲着,跟石久白活一道儿,介绍等会要见面的人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难约。

    还说是这人是石炎他姥爷那边的关系,是个红二代。

    红二代是什么,那就是富二代官二代在他面前只能红星闪闪,而他直接是牛逼闪闪。

    而且这老头还是在中央混的,搁古代就是京官儿,天子脚下的大臣,石久个国企小干部能在他面前晃悠一次相当有福气了,按市长的意思,他就就专门管石久他们这行的,以后有调动的时候想起石久来,那都是一句推荐的事儿。

    石久听了也挺高兴,但才开出两个街口单位的就来事儿了,死活让他回去一趟,好在也不是什么麻烦活儿,就是发个邮件的事。

    市长没为难石久,说自己因为怕堵车所以提前走了一个小时,让石久回去一趟也没啥事。

    有市长这句话石久也放心了,开着车回单位把事办妥了,一身轻松的出了单位,车刚起步就撞见严希了。

    严希先是招了招手,看石久没反应,便干脆过去拦车头,拍了两下窗户示意石久停车。

    石久踩了刹车,把车窗降下来,

    “哎……你怎么过来了……咋没打个电话呢……”

    严希在风里直哆嗦,拉了一把车门,

    “先开门。”

    石久看他着急忙慌,还当有什么事呢,便反射性的给车门解了锁。

    严希笑呵呵的坐进来,

    “这叫突击检查……没听过头上无毛,胯下不牢么。”

    石久脸都绿了,话都说不出来。

    严希一扬眉毛,

    “这么心虚?”

    石久半天才开口,

    “……你没看见车里还有人么……”

    严希回头看了一眼。

    后座空荡荡的,但仔细看会发现自己车座子后头有个小短腿。

    因为目标太挫实在看不见脸,严希就又侧了一下身体。

    市长笑眯眯的往中间移了移,

    “你好。”

    石久眼瞅着律师笑成了一朵娇花,

    “石市长好,刚才没看见您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坐在你正后面,自然很难看到。”

    “市长您看着可比电视上年轻多了……”

    “谢谢你,我也在电视上见过你,那几期节目做的很不错嘛……”

    俩人寒暄个没完,热情的跟见失散多年父子似的,看的石久眼皮一跳一跳的。

    回过神,石久刚想找借口把律师撵下去,结果石久妈就开始拼命的给自己打电话,怎么挂都不行。

    石久怕老太太再是摔了碰了的,赶忙接起来,

    电话里的咆哮差点没把石久震聋了,

    “兔崽子!你个死二椅子,你怎么找个男的还开始用我化妆品了!”

    石久一脸莫名,

    “……谁用你化……东西了……你没病……”

    “我那瓶丸美就剩个底儿了!咱家就你和我,我没用,要不是你用的还是鬼用了?”

    石久想尽快结束电话

    “我反正没用,我整天都不擦脸……行了行了,我这有事,先挂了”

    “你敢挂你今天就别回家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还见鬼了呢……”

    石久忽然一顿,

    “哎,你那是个什么颜色的瓶子?”

    “黄色的啊……你说你个大男的用我那个干啥,我好不容易才买一瓶,自己都没舍得用,让你个小兔崽子给使完了……”

    石久彻底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在自己家给律师使的润滑就是这玩意,自己着急就从洗手台一堆瓶瓶罐罐里随手拿的,也没当回事,挤了一大堆用不说,中途因为太干了还补了两次。

    电话那头的人依旧喋喋不休,

    “关键你用那玩意也没必要啊那个是弹力蛋白的……也就我这样的老女人用他修复修复皮紧致紧致脸……你说你擦它干嘛……”

    石久望着跟市长说话的人意淫了一下,心想着晚上可得回去试试他那儿弹不弹。

    77

    石久到底还是把律师撵下去了,

    但自打律师下去之后,市长就没怎么说话,石久怎么找话题这老家伙都爱打不起理的,看他的脸也啥情绪没有,跟平常一样那么和蔼,但是就是不爱吱声。

    坐在后排座一动也不动,这叫一个稳,大眼皮子一塌,往脑袋上扣个菠萝都跟如来佛一样。

    石久愿意上赶着律师可不愿意上赶着他,爷俩默默无语跑了一道,下了车市长嘴都憋臭了,他自己还怪知道的,撇着俩小短腿上大院门口小卖部买了一条口香糖,嚼完才进去的。

    三个人在本市一家非常老资格的酒店吃的饭,外表还是那种外面贴瓷砖的建筑,带大院的。

    外面停着两辆车,很普通的大众,挂的牌子却是军用的。

    见面的老爷子姓焦,一等一的红色高门,据市长介绍,光他儿子就是全国参政议政机关的处级干部,这其实也没什么,但亲家老头就比较牛逼了,直接是大军区政委,反正一家子都是大官。

    市长攀上这关系也是因为他死去的老婆,老丈人当年是个人物,这个姓焦的是他校友的儿子,本来是人家的关系,市长长了个心眼,一来二去就成了他自己的关系。

    见了面的时候市长毫不避讳,张嘴就介绍说石久就是他小儿子,也不嫌磕碜。

    焦老爷子反映平淡,拉着石久说了两句场面话,三人就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这顿饭石久吃的很小心,表现实在,除了说说工作上的事就是听那俩老家伙闲扯淡,忆当年,差点没把石久听睡着了,不过后来那老家伙提起小席的时候石久精神了一下,但又觉得头一次见面就追这人家问这个太突兀,便也没说啥,老老实实吃完饭,跟着市长回去了。

    送市长回去的时候,老家伙兴致明显高了很多,坐在后面又开始嘚,说什么老焦这次是来这边休假疗养的,能待一个星期呢,市长都安排好了,叫石久把哪天哪天都腾出来啥啥的。

    石久心里有事,后来寻思寻思还是张嘴问了,

    “我听他刚才问你小席?哪个小席啊……”

    问完之后还从车镜里看市长的脸,发现这老家伙眼里极罕见的浮出些蔑视的意味。

    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下一秒再看他的时候,石久还以为是错觉呢

    市长笑了笑,答非所问,

    “你跟那个严律师到底什么关系啊?”

    石久随口就来,

    “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朋友啊……就认识呗……”

    市长点了点头,

    “多把心思放工作上,没事别结交一些没用的朋友,对你没帮助,再拖了后腿。”

    后又叹口气,

    “你自己掂量。”

    说完就又开始打坐不说话了。

    一看他这样石久就想的更多了,想着这人肯定是看自己跟严希关系好不乐意了。

    按理说之前他都问过自己一次,都知道俩人挺熟,当时他也没像现在一样脸拉这么长,都快掉脚面上了。

    别在是听严希那句玩笑话想多了。

    把市长送到市政委,市长习惯性的跟石久道别。

    等石久开车走了之后,市长的脸格外阴沉。

    才晚上十点多,律师家就灭灯睡觉。

    唯独卧室的床头灯亮着,床垫子在无规律的撞击下吱呀作响,俩人最后换了个亲密无间的姿势,胸口紧贴在一起,一边插一边接吻。

    石久特别喜欢看律师要射精的表情,微仰下颌,嘴唇略张,出来的小动静极其悦耳,比片儿里那些骚了唧的假叫声好听多了。

    律师射了之后,石久赶紧狠插了两下射在里面。

    因为做的多了,石久很知道严希属于不耐操的那种,不嗑药的情况下,一般他爽完了铁定不配合,又嫌疼又嫌累的,所以就算不能一起石久也不敢太晚。

    严希推开石久,劈着两条大长腿,胸膛起伏,嘴唇跟乳头都红艳湿润,

    “……累死了……”

    石久汗流浃背的直起腰,把老二从他那里面拔出来,

    气儿都喘不匀,

    “操,我才累好……”

    严希抬手指了指旁边,

    “纸纸……”

    石久累的半死还得去给他够纸巾盒,一开始抽了两张,后来索性把纸巾盒都扔他身上,

    “你不去洗澡?”

    严希擦了擦小腹和胸口的粘液,

    “先歇会。”

    石久也抽了一张去擦他淌精的地方,完事后又拍了拍他的屁股,

    “里面还有,快,把老子的子孙都给我拉出来。”

    严希把纸团扔他脸上,

    “滚。”

    石久伸手进去掏了两下,抠出一股精液来,拿纸擦干净后又把律师屁股底下的浴巾扯出来扔一边,

    “往那边点,我躺会。”

    严希扯了扯揉皱的床单,把枕头摆好,接着自己躺到另一边。

    刚盖上被,旁边的人又死皮赖脸的往自己身上凑,

    “过来抱抱,聊聊天。”

    严希没什么力气踹他,就任由他抱着自己,

    “聊什么?”

    石久热乎乎的搂着律师,脸上挂着笑,

    “哎……哎……你今天见着市长咋那么热情呢,你心里不别扭啊……”

    严希干笑了一声,

    “凑合。”

    后又转过头,面朝石久,

    “你俩去干什么。”

    “哦,他给我介绍个老干部,姓焦。”

    严希皮笑肉不笑的,

    “介绍你个老干部性交?给同志拉皮条市长也不挑长相么?”

    石久一皱眉,

    “你妈你能纯洁点么……人家叫焦林,再说我长的怎么了,我是我们那届钻井幼儿园班草,闹呢二十多个小崽子就数我长的帅。”

    严希冷哼一声,

    “这意思你是越长越难看啊……从小到大都是校草的人在这儿呢,你也好意思吹这个?”

    石久有点心虚,

    “你真是啊?”

    严希不深不浅的看了他一眼,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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