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仙记 作者:程嘉喜
第 603 章
人老成精，属相当人也算是个人精了，不然也不能用这么尴尬的身份在燕城做足三五年的属相：“少城主的话，让老臣惭愧，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老臣也是为了城主大人考虑，毕竟城主大人每年都要去往京都的，若是能事先同京都打声招呼，到时候城主大人也好在往上面前分说。”
是呀，我们的供奉却是是燕城的财政出的。可你们父子的一二品俸禄那都是京都发放的，哪怕那些俸禄都是从燕城进贡给京都的贡品里面出的，可他依然算作是食君之禄。
属相大人说的也事实，他们燕氏总要去京都的，总要想好说辞做好打算才是。
燕少城主若是给面子，这事也就过去了。可燕城的燕少城主那是什么人物，给过什么人面子呀：“我们父子的事情就不劳属相大人费心了，既然属相大人食了我燕城百姓的供奉，还是先忧我燕城百姓之虑吧。”这是不满意了。
属相大人一张老脸算是被踩在脚底下了：“是。老臣受教了。”
燕城主：“我儿说的不错，百姓信我燕氏，我等子弟自当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属相大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儿到底年轻，该当多听听诸位大人的见解才对，自信没什么不好，可不能自视甚高，要听进去不同见解。”
给足了自己儿子面子，顺便给了属相大人一个好瞧，这才是上位者的气度呀。
燕阳：“父亲大人说的是，燕阳多谢属相大人不弃，愿意提点。”
属相大人：“少城主谦虚，老臣才改自愧不如。少城主这份胸怀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这样的奉承，燕阳从来不放在心上，只是接着说道：“我等做事只求无愧于心，为百姓，只做对的，不做虚的，我燕城上下若是那种只求一时安逸，不求进取之辈，我燕城也没有今日这等繁荣。世人谁不知道，我燕城地处偏僻，贫瘠困苦，可如今我燕城如何，那都是我燕城上下同心协力双手创造出来的。如今既然祭祀大人都已经为我燕城选了更适合的一条路，能够让百姓明智，让我燕城繁荣，我燕城就不怕那些所谓的风浪，我燕氏子弟只当勇往直前。”
燕城主骄傲的看着儿子，要是他老人家在年轻几岁，也能有这样的激情，要不说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呢。
诸位的大人面上笑呵呵的，心说这番话也就是燕少城主说出来，才能让人觉得激昂，因为人家有这份实力，他爹给了他这份底气。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怕是这话都是浮夸，都是欠抽。几百年的根基，说变就变，说的还那么激进，简直就是作死呢。
京都一系列的官员，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燕城的实力，是什么让燕少城主有这等自信，或者雄心壮志，他就真的不怕来自京都方面的压力吗。
在看看燕阳身后的李将军，要说在朝堂上，能站直腰杆说话的是什么呀，是兵力。
燕少城主说着话的时候，与说完这话之后，李将军自始至终脸上表情都没有变过，证明什么呀，证明人家燕城掌握军权的将军，不惧怕这个。
这个是个什么意思呀，能够看明白，看出来点门道的大人，脑门都有点冒汗，不管燕城或者这位将军是不是满目的自大，这都意味着，若是弄不好，要乱呀。
人说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任谁想到这个脸色也不会好。而且若是燕城同京都沟通不良，首当其冲要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他们这些从京都来的属官，到时候你站在哪个阵营呀。
说句不当说的，能做到他们这个品级的人，那都不是无牵无挂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身边的家小，亲眷怕是都要被连累的。
祭祀大人这时候倒是不在高深莫测的旁观了：“听闻少城主一席话，我更加相信我没有理解错误神谕，神谕就是让我燕城不在愚昧，相信科学论，在少城主的带领下，让治下百姓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要是乔木在这里，一定会说，这就是一个神棍同一个统治者捆绑在一起的效应。一个敢说敢忽悠，一个敢做敢尝试，未来不可限量。
燕城主拍板：‘好，既然祭祀大人同我儿都如此信心十足，没道理咱们燕城上下一心不能够再创盛世。’
至于底下的官员，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三个定了就好。不都说了上下一心吗。
李将军：‘小臣愿意追随主上，追随少城主为我燕城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属相大人心说，可不是上下一心吗，亲爹，亲舅舅，谁还能不捧着这位少城主说呀。不过这种兹事体大的事情，城主大人都能随着少城主任性而为，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底气，还是就这么昏聩。
他老人家已经开始发愁怎么给京都去折子了。这个为难呀。
跟着下面的官员都随着将军大人之后表了决心。京都一系的属官，能怎能办呀，在人家地头上，人家说了算，他们还领着人家的俸禄呢。
虽然说思想落后了一点，到底也都表示了一下赞同，至于死而后已那种决心，他们真没有。怕是都已经开始悄悄地谋算，怎么样才能最快的从这个即将要成为的是非之地脱身了。
所以还是算了。
燕阳也不是一味的强势的，只要这个结论定下来就好。省的没事整天的瞎叽歪，一点成效都没有。
缓和一下语气对着属官大人说道：‘诸位大人也不必太过紧张，科学论一说，王上那边咱们也不是没有交代的。去岁科学论新力之时，我燕城就将科学论一说敬献给王上了。’
燕城主看着儿子，这个倒也算是一个伏笔。
属相大人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不过当初敬献书籍的时候，也没有言明，他们燕城要屏弃祭祀，神明要推崇科学论呀。是不是有投机取巧之嫌。
属相大人：“如同少城主所言，至少是在王上那边备案了的。”
燕少城主怎么能不明白属相大人的意思呢：“我倒觉得没什么，就如同咱们燕城的大米一样，咱们觉得好，也要咱们先在燕城推广看到成效以后，才能敬献给王都，如今科学论在本少城主看来，同稻米也没什么区别，咱们燕城贫瘠困苦，正好用来试推科学论。也算是为我王身先士卒。”
如此的牵强附会，在场的诸位大人竟然无一人站出来指责。
属相大人也只能纠结着眉头认了。这燕城说白了还是人家燕氏父子的底盘，在块土地上，要推行什么都是人家燕氏说了算的。
别说他一个属相，怕就是王上亲自下旨，到了燕城也未见得能够推行。所谓山高皇帝远就是这个了。
好了大家达成意见一致了，接下来就不用在这么没完没了的争论了。只要针对各种问题做好应变就好。是不是接下来就可以散会回府了呢。
刚巧这个时候外面的内侍，进来传话，身后还拎着一个食盒。诸位大人都是慧眼的，少城主府这是又送点心来了。
昨日用过少城主府的点心的大人，都在怀念昨日的味道，只有李将军还是第一时间去观察城主大人的反应。
城主大人：“我儿内妇贤惠的很。”呵呵，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呀，城主大人就亲身给释义了一番。
将军大人看多了，看明白了觉得蛋疼，他老人家也紧张儿子，真没到这份上，这都跟儿媳妇较劲了，城主大人也真是够了。他家轻语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李将军突然想到，面对燕城这么大的改变，他竟然已经两天都没有想到儿女私情了。
回头燕城这么大的动静一出来，怕是自家闺女亲事上这点风头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也避免了他们李氏在风头浪尖上。
忍不住看向上位的城主大人同祭祀大人。难道真的是巧合。李将军越发的后背发冷，同燕氏相比起来，他李氏可真是不足而语。
燕少城主表情就正常多了，诸位大人在府上都是被夫人们捧着的，这种体贴虽然受用，也不会表现的太过欣喜。
燕少城主:‘内宅妇人，本就该如此，乔氏做的还算是尚可，也当不得父亲大人夸奖的。’
这可真是傲娇，御史大人终于有动静了，看着少城主都带着怜悯的，也就剩下这点面子能捞一捞了。。
御史大人挑眉：“少城主同夫人琴瑟和鸣，是我燕城之幸，只是不知道老夫等有没有这个荣幸，同少城主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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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成精，属相当人也算是个人精了，不然也不能用这么尴尬的身份在燕城做足三五年的属相：“少城主的话，让老臣惭愧，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老臣也是为了城主大人考虑，毕竟城主大人每年都要去往京都的，若是能事先同京都打声招呼，到时候城主大人也好在往上面前分说。”
是呀，我们的供奉却是是燕城的财政出的。可你们父子的一二品俸禄那都是京都发放的，哪怕那些俸禄都是从燕城进贡给京都的贡品里面出的，可他依然算作是食君之禄。
属相大人说的也事实，他们燕氏总要去京都的，总要想好说辞做好打算才是。
燕少城主若是给面子，这事也就过去了。可燕城的燕少城主那是什么人物，给过什么人面子呀：“我们父子的事情就不劳属相大人费心了，既然属相大人食了我燕城百姓的供奉，还是先忧我燕城百姓之虑吧。”这是不满意了。
属相大人一张老脸算是被踩在脚底下了：“是。老臣受教了。”
燕城主：“我儿说的不错，百姓信我燕氏，我等子弟自当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属相大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儿到底年轻，该当多听听诸位大人的见解才对，自信没什么不好，可不能自视甚高，要听进去不同见解。”
给足了自己儿子面子，顺便给了属相大人一个好瞧，这才是上位者的气度呀。
燕阳：“父亲大人说的是，燕阳多谢属相大人不弃，愿意提点。”
属相大人：“少城主谦虚，老臣才改自愧不如。少城主这份胸怀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这样的奉承，燕阳从来不放在心上，只是接着说道：“我等做事只求无愧于心，为百姓，只做对的，不做虚的，我燕城上下若是那种只求一时安逸，不求进取之辈，我燕城也没有今日这等繁荣。世人谁不知道，我燕城地处偏僻，贫瘠困苦，可如今我燕城如何，那都是我燕城上下同心协力双手创造出来的。如今既然祭祀大人都已经为我燕城选了更适合的一条路，能够让百姓明智，让我燕城繁荣，我燕城就不怕那些所谓的风浪，我燕氏子弟只当勇往直前。”
燕城主骄傲的看着儿子，要是他老人家在年轻几岁，也能有这样的激情，要不说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呢。
诸位的大人面上笑呵呵的，心说这番话也就是燕少城主说出来，才能让人觉得激昂，因为人家有这份实力，他爹给了他这份底气。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怕是这话都是浮夸，都是欠抽。几百年的根基，说变就变，说的还那么激进，简直就是作死呢。
京都一系列的官员，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燕城的实力，是什么让燕少城主有这等自信，或者雄心壮志，他就真的不怕来自京都方面的压力吗。
在看看燕阳身后的李将军，要说在朝堂上，能站直腰杆说话的是什么呀，是兵力。
燕少城主说着话的时候，与说完这话之后，李将军自始至终脸上表情都没有变过，证明什么呀，证明人家燕城掌握军权的将军，不惧怕这个。
这个是个什么意思呀，能够看明白，看出来点门道的大人，脑门都有点冒汗，不管燕城或者这位将军是不是满目的自大，这都意味着，若是弄不好，要乱呀。
人说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任谁想到这个脸色也不会好。而且若是燕城同京都沟通不良，首当其冲要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他们这些从京都来的属官，到时候你站在哪个阵营呀。
说句不当说的，能做到他们这个品级的人，那都不是无牵无挂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身边的家小，亲眷怕是都要被连累的。
祭祀大人这时候倒是不在高深莫测的旁观了：“听闻少城主一席话，我更加相信我没有理解错误神谕，神谕就是让我燕城不在愚昧，相信科学论，在少城主的带领下，让治下百姓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要是乔木在这里，一定会说，这就是一个神棍同一个统治者捆绑在一起的效应。一个敢说敢忽悠，一个敢做敢尝试，未来不可限量。
燕城主拍板：‘好，既然祭祀大人同我儿都如此信心十足，没道理咱们燕城上下一心不能够再创盛世。’
至于底下的官员，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三个定了就好。不都说了上下一心吗。
李将军：‘小臣愿意追随主上，追随少城主为我燕城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属相大人心说，可不是上下一心吗，亲爹，亲舅舅，谁还能不捧着这位少城主说呀。不过这种兹事体大的事情，城主大人都能随着少城主任性而为，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底气，还是就这么昏聩。
他老人家已经开始发愁怎么给京都去折子了。这个为难呀。
跟着下面的官员都随着将军大人之后表了决心。京都一系的属官，能怎能办呀，在人家地头上，人家说了算，他们还领着人家的俸禄呢。
虽然说思想落后了一点，到底也都表示了一下赞同，至于死而后已那种决心，他们真没有。怕是都已经开始悄悄地谋算，怎么样才能最快的从这个即将要成为的是非之地脱身了。
所以还是算了。
燕阳也不是一味的强势的，只要这个结论定下来就好。省的没事整天的瞎叽歪，一点成效都没有。
缓和一下语气对着属官大人说道：‘诸位大人也不必太过紧张，科学论一说，王上那边咱们也不是没有交代的。去岁科学论新力之时，我燕城就将科学论一说敬献给王上了。’
燕城主看着儿子，这个倒也算是一个伏笔。
属相大人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不过当初敬献书籍的时候，也没有言明，他们燕城要屏弃祭祀，神明要推崇科学论呀。是不是有投机取巧之嫌。
属相大人：“如同少城主所言，至少是在王上那边备案了的。”
燕少城主怎么能不明白属相大人的意思呢：“我倒觉得没什么，就如同咱们燕城的大米一样，咱们觉得好，也要咱们先在燕城推广看到成效以后，才能敬献给王都，如今科学论在本少城主看来，同稻米也没什么区别，咱们燕城贫瘠困苦，正好用来试推科学论。也算是为我王身先士卒。”
如此的牵强附会，在场的诸位大人竟然无一人站出来指责。
属相大人也只能纠结着眉头认了。这燕城说白了还是人家燕氏父子的底盘，在块土地上，要推行什么都是人家燕氏说了算的。
别说他一个属相，怕就是王上亲自下旨，到了燕城也未见得能够推行。所谓山高皇帝远就是这个了。
好了大家达成意见一致了，接下来就不用在这么没完没了的争论了。只要针对各种问题做好应变就好。是不是接下来就可以散会回府了呢。
刚巧这个时候外面的内侍，进来传话，身后还拎着一个食盒。诸位大人都是慧眼的，少城主府这是又送点心来了。
昨日用过少城主府的点心的大人，都在怀念昨日的味道，只有李将军还是第一时间去观察城主大人的反应。
城主大人：“我儿内妇贤惠的很。”呵呵，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呀，城主大人就亲身给释义了一番。
将军大人看多了，看明白了觉得蛋疼，他老人家也紧张儿子，真没到这份上，这都跟儿媳妇较劲了，城主大人也真是够了。他家轻语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李将军突然想到，面对燕城这么大的改变，他竟然已经两天都没有想到儿女私情了。
回头燕城这么大的动静一出来，怕是自家闺女亲事上这点风头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也避免了他们李氏在风头浪尖上。
忍不住看向上位的城主大人同祭祀大人。难道真的是巧合。李将军越发的后背发冷，同燕氏相比起来，他李氏可真是不足而语。
燕少城主表情就正常多了，诸位大人在府上都是被夫人们捧着的，这种体贴虽然受用，也不会表现的太过欣喜。
燕少城主:‘内宅妇人，本就该如此，乔氏做的还算是尚可，也当不得父亲大人夸奖的。’
这可真是傲娇，御史大人终于有动静了，看着少城主都带着怜悯的，也就剩下这点面子能捞一捞了。。
御史大人挑眉：“少城主同夫人琴瑟和鸣，是我燕城之幸，只是不知道老夫等有没有这个荣幸，同少城主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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