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69 章

    凤姐说是琏二打伤王仁令之体虚染病,琏二说是凤姐殴兄太重留下内伤。夫妻俩带愧送王仁骨灰回金陵,一路怄气,蒋哥儿生病时还在怄气,一不留神儿子死了!

    【蒋哥儿一死,夫妻反目成仇,凤姐拒回夫家。琏二怒冲冲回京纳了良妾,不料年后再下金陵,凤姐积郁成疾得了痨症,在祖坟边等死。琏二后悔莫及,留在祖坟陪凤姐。

    痨症传人,贾家祖坟又偏,请医问药不便,王家怕琏二夫妻双双死在坟前,向贾家老太君报信。老太君急请琏二的妹夫薛家家主赴金陵将琏二带回来,凤姐则接到金陵老宅养病,可怜凤姐已时日无多。】

    风言风传,暂时贾母没听闻。她老人家从夜杀奴后便不大经得起折腾,偏是敬老爷百日道场在她的生日宴前四天,可说才累一场又接一场。

    生日宴连摆了两天,光是坐着受那么多晚辈磕头就累人。没缓过来又往赖大家做客,老太太终是不济了,回来后便静养,这会谁也不敢拿流言蜚语扰她清静。

    贾珍闻风言,将贾蓉贾蔷招来,二话不说揍贾蓉,贾蔷抱其腿求饶,切齿骂王仁。

    话说这两只一直没敢将王仁诬亲妹之事告诉贾珍,若他们不是当事人,定会以为蒋哥儿真是他俩中哪位的,甚至是聚麀之子,说不清是哪位的。

    虽如此也得挣扎一二,贾蔷求贾珍去问鲍二媳妇:鲍二夫妻能攀上贾蓉,是鲍二媳妇最清楚王仁那天说了什么,王仁就没明说凤姐的“奸~夫”是谁。于是贾蓉不管这对夫妻的身契在贾琏手上,将之收容了,反正两府奴才也有串着用的。

    但贾蔷不提鲍二媳妇尤可,一提贾珍更不信:人是贾蓉收下的,蓉蔷要她说什么,那她还不就说什么。

    当下贾珍面露可惜道:“是不是都死了!贾瑞怎么回事?”

    贾蓉贾蔷心有灵犀一点通,异口同声说是随意抓来顶缸的——谣言摆明是琏二宝玉放的,宝玉要保贾瑞,琏二不许人污凤姐名节。虽说他们未见得怕了两个混账东西,但手中没证据,告诉贾珍实话,贾珍也不会信贾瑞胆敢肖想凤姐。

    贾珍恨恨踹了贾蓉一脚:“敢做不敢当的孽障种子!现摆着满屋妻妾,如何不生一个出来给你老子瞧瞧?”

    贾蓉贾蔷对望一眼。贾蓉一抹脸,自暴自弃道:“没那事,老爷不信也没法子!总之一个死了一个快死,跟荣府结仇了!”

    贾蔷道:“那未必,不怕说句诛心话,琏二叔或许暗自称心。叔父也听过,琏二叔没少说凤婶子嘴甜心狠,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常恨没法休了。只宝二叔难办,那鬼话十之八~九是宝二叔编的。他不好~色,惟重亲缘,怕是恨毒了我和蓉哥哥。”

    贾蔷能得贾珍之宠,自是吃透了贾珍。贾珍有一大优点,遇事永远往好处想,或许是但凡往坏处想想,以他所干的事马上要去死一死,久而久之养成粉饰太平的习性。

    贾蔷的鬼话他自己都不信,贾珍却信了,神色明显和缓:“王熙凤只是他的表姐,姓王不姓贾,宝玉护你们惜春姑姑护的可紧了。恨你们自是会恨一阵,谁让你两个下流种子占了便宜还卖乖!那起子酸书生最重名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却也是不闹出来全当没这回事。你们若不造王熙凤的谣,哪有今儿这一遭?”想想他又觉得不对,皱眉道:“宝玉心眼子多的似筛子,为何拖到这会才生事?”

    贾蔷作沮丧状:“他嫌我没守制,调~唆琏二叔不许小戏子进荣府。老太君自己看上,他母亲想拦,说什么奴才应随主子守孝,老太君说了他们二房几句,”

    贾珍叹道:“酸丁难缠,他老子爷就是个死古板。不必跟他一般见识,那一家子都是爱说酸话的,照他们那套做,咱们爷们别活了!”

    贾蔷笑道:“正是这话。要说呢,宝二叔虽古板烦人,跟琏二叔极好,琏二叔可不是个古板的,无非这会子要装装样。等事儿淡些,侄儿和蓉哥哥去给琏二叔磕头,怎么也不能让叔父对着琏二叔好似亏欠了他,他分明该谢我们。”

    蓉蔷真的会找琏二吗?他们又没脑抽!哥俩倒是想寻宝玉聊聊,实在是冤枉!以前拉不下面子,现今不得不把面子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流言的群聚效应:快看,天上下金子了!

    ☆、第136章、夏接秋:假石头历险记

    蓉蔷二位爷想找他们的小宝叔恳谈,假石头已离京。

    事缘湘云对宝二哥唱戏兴趣十分大,趁着他晨昏定省堵人,要他先唱两嗓来听听,又逼他往小观庄排戏。黛玉也看不惯宝表哥的嘴脸,跟着起哄。宝钗那是一定以及肯定从旁撩火的,大仇报不了,架火看热闹!

    假石头受不了提前离家,反正文订是在十二日,早两天开溜。

    柳湘莲护驾随行、错,这趟他才是主,宝玉是蹭边儿的,去不去无所谓。

    他们是去请柳湘莲的姑妈一家于九月初一到荣府“赏桂品菊”:湘莲和探春订亲时静悄悄,补摆酒无此一说,王夫人便想搞一个赏花宴,就此公开湘莲是她订下的女婿。赏花宴拖到下个月办,是政老爷必须到场,而他刚起复已因宝玉订亲要告假半日,庶女的事只能排在休沐日。休沐为初一、十五,本月十五正好是中秋节,家家团圆,不便请外客。

    柳姑妈嫁在永定县,虽是顺天府地界,偏了些,快马要跑两天。一行人初十登程,中秋节必得赶回,故此也就比马不停蹄略宽松些。

    风清日丽,随行者为宝玉的四侍、长随钱启,柳湘莲的弟子墨雨。

    宝二爷出行这等轻简,一是有柳妹夫这个大保镖,二是湘莲的姑父小吏一枚,去的人多了,人家招待一餐饭都麻烦,更别说住宿。故此尚未上路宝秀才便鼓吹客栈好,说他还没住过外间客栈。柳湘莲嗤之以鼻,说小县客栈被盖发馊、夜来鼠窜。宝秀才越发要住,说要看明白不好之种种,回头鼓动蟠表哥开客栈。

    柳湘莲有心给小内兄一个教训,又怕折腾坏了,于是马跑半日,寻了一个路边茶水铺子打尖。此铺开在苇塘边,附近无河无溪,吃的是井水,用的是苇塘水,旧凳桌辨不清颜色,仿佛积了一层塘泥。正午阳骄,苍蝇起舞,村犬在一边翘腿排~泄,依稀人排~泄的地头也没多远,但闻异味阵阵。更有三五饮茶客,打量稀罕物似的盯着他们。

    钱启是荣府家生子,缺少见识,傻站在那儿。四侍以前是流浪儿,反应飞快,买了井水又冲又擦的,又从行囊中取布巾铺在凳桌上。

    墨雨是宝玉的前小厮,跟着忙碌,并告诫前主子:“这种地头的茶水吃不得,碗筷茶盅都不能用,用咱们自带的水囊干粮,歇会脚就走罢。”

    假石头冷然训斥:“别人吃的,我们怎么吃不得?一路不添水,能顶到永定?水烧开,烧滚开,提壶灌进水囊。莫全灌进水囊,茶壶嘴要消毒,先倒掉些开水。”言罢抹了巴冷汗落座,暗自庆幸没脑袋发热弃家逃亡,他就知道古代流浪不是美事,光是不洁的饮水、不干净的食物就能让人拉痢疾,拉来拉去一命呜呼!

    柳湘莲亲自绞了净巾递给他:“井水太凉,一身汗不能洗,擦擦手脸就好。”

    假石头从善如流,一边问:“路上有没有好些的寺观?客栈怕是真不能住。”

    柳湘莲忍俊不禁,弹其额:“一会快跑些,日落前能到六安寺。”

    假石头叹息:“向来我觉得寺观太多,僧侣道士有田产也不交税,与国与民无益。却没想过再差的寺观都比外间干净,他们等同开客栈,还传播善念安定民心。”

    柳湘莲摇头:“世人敬鬼神,故敬僧道,你竟拿他们当商户!可不敢胡咧咧,仔细斋僧敬佛的居士放狗咬你。”

    未知是不是假石头诽僧谤道之故,一行人竟被屑小盯上了。

    说起来也不奇怪,柳湘莲貌若好女,假石头粉面朱唇。墨雨是神瑛侍者扔下的小厮,相貌自然也姣好,如今他是柳湘莲之徒,非奴才身份,与湘莲宝玉坐一桌。落在路人眼中便是三个富家少爷出门游玩,只带了五个下仆。

    假石头精选的四侍望之平常,惟有钱启高大威猛。屑小们认为好汉驾不住群狼,决定捞一票:八人十六匹马,一匹骑一匹驮行装,只需抢到几匹驮物的马便发达了。

    “屑小”之所以叫屑小不叫匪徒,缘于他们欠缺抛头颅洒热血的搏命觉悟,导致踩点抢劫水平远不及匪徒专业,看人看走眼,看物也看走眼。

    宝玉一行每人多带一匹马是换着骑,以求速度快些。行装除了水囊重点,余为路上或许要用的轻省物,他们又不是专程给湘莲姑妈家送礼的,送礼套骡车,自有下人去干,何必主子带着压马的重物吭哧行?

    钱启是开道的,一马当先。他虽没经历过江湖风雨,好歹打小儿习武,五官之利自非普通人能比,其锐目远远便发现了醒目到不够专业的绊马索,当即从马上纵身而起,反手抽出背上大刀,怒吼声声扑斩藤索。

    湘莲、墨雨也一跃下马,分左右向草丛掠去。柳湘莲还施施然打招呼:“我等兄弟借道过宝地,何方朋友相迎?且请一见!”

    潜仆在茅草丛中的江湖“朋友”们毫无礼貌,一个个拔腿狂逃。奈何比不上武举子师徒的脚力,但闻鬼哭狼嚎震山野,尽数被打趴下。

    不一会,柳湘莲带回头目一只给小内兄过目。假石头早被四侍护在一边,惊恐已去,满脸从容,手背身后喝问:“哪个山头的?”

    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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