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乔木 作者:July抹茶
第 9 章
“我都自己生活了那么久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哥哥不用担心。”男孩对哥哥笑笑，很自然的说道，看出了哥哥的为难，哥哥竟然会因为自己而愿意暂时放开工作上的事，对男孩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安慰了。
欧泽森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沉默，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离开他的小余那么久了，小余其实早已经在社会的辗转中自己成长起来了吧……错过了他最敏感最需要亲情的那段时间，而现在重新开始照顾他，才发现小余已经长大了，总是本能的拒绝着自己的付出。
不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吗？
11
为了顺应手术的时间，欧泽森提前把男孩送到了医院，急于为临时的手术做准备，甚至来不及安顿好男孩就进入了工作状态。男孩轻车熟路的来到输液区，不同于其他病患有家人的陪伴，男孩却是孤身一人，把病历和单据递给对面的护士，主动的把袖子卷起来。尖细的针头缓慢的插入男孩手背的血管里，有些轻微的痛感。
男孩打针的那只手下垂，另一只手高高的拿起药剂，找到了个角落的座位，自己把药剂挂在上方的钩子上，再安静的坐下。
两只手的手背上都留有若干个针孔，是之前每天来打针留下的。有时针头扎的不好，手背会发青，哥哥都会提醒他用热水热敷，还不让他做粗重的家务活。想起有哥哥陪伴的日子，余晓晨由衷的觉得幸福。其实哥哥这么对他就已经够了，他已经满足了。说直白些，自己和哥哥本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来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家境。后来因为爸爸和妈妈的相爱，才那么突兀的一夜间就成为了兄弟。
回想起和哥哥刚刚相处的日子，那种窝心的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一直以来，哥哥都是自己最崇敬的一个人。还记得小时候，写作业不会的时候，哥哥总会耐心的坐到他旁边，耐心的解答，无论是物理力学电学还是数学的各种函数。成绩上不去下不来的时候，忐忑的等去开家长会的哥哥回家，还担心会让哥哥失望，可哥哥却买来了他最爱吃的章鱼烧。最期待的就是哥哥来接自己放学，因为同学们都会说，哇小余，你哥哥好高啊，对你真好。哥哥还经常带他去玩，买很多很多东西。
是啊，哥哥真的很好很好。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段时光呢？在一次次的自作聪明，一次次的被赶回来以后，本以为哥哥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可哥哥却这么突然的就回到了他身边，周围的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感觉。
那么真实，好像未曾改变过。哥哥，谢谢你还对我这么好。
想着想着，男孩突然就流下眼泪来，用一只手胡乱的在身上找纸巾，翻来翻去总算找到一包，笨拙的扯出一张纸巾往脸上擦。真是傻啊，一个大男孩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就哭了，让别人看见还不得羞死……更加不要让哥哥看见。
男孩把头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呆呆的望着药剂一滴滴的滴下来，再输入自己体内，胃里有点翻滚的不舒服，打针的这几天吃了东西都想吐，见那只大狗像总是吃不饱，也倒给它不少饭菜，余晓晨看着药剂，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男孩醒来，针头已经被拔掉了，男孩是被拔针的那一瞬惊醒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护士叫他下次不要睡了，让家人来陪同，别针打完了都不知道……用力按着还在冒血的针孔，男孩撑起沉沉的脑袋，向输液区的大门看去，傍晚时分，医院里没剩下多少人，一些年轻的夫妇稀稀拉拉的带着小小的孩童在医院的走廊里行走，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哥哥还没好吗？男孩有些失望，扔掉手上的胶布，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手机，才猛的想起哥哥在为病人做手术，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又讪讪的把手机放了回去，默默地坐回刚刚的位置等待。
男孩无聊的拿手机出来玩游戏，突然手机震了一下，是有信息发过来了。男孩马上退出游戏，以为是哥哥发过来的信息，打开一看，却呆了一下。
信息是夜店经理发过来的，通知他过来结算工钱。
男孩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那是他消失的那一个月的去向。他当时去应聘，说好了只干一个月，工资自然比长干的员工要少，但对于外面各种兼职来说，已经算很高了。男孩真的需要钱，当时没有多想，心一横就去了。后来被哥哥带来看病，待在哥哥家经常想这想那的，有时晚上记起了第二天就忘了。
工资是要去领的，不然一个月就白做了。男孩咬着下唇，以前的话哥哥不会理他，可现在……会被揍吗？
可……不做都做了。男孩重新拿起手机，给哥哥发了信息，告诉哥哥他打完针了自己会回去，哥哥手术完成了就会看到的。男孩穿好外套，收拾好东西，就往医院门外走去。
余晓晨打开家门，马上窜出一只庞大的生物席卷上身，好不容易把它招架住再把门关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稳重的声线自身后响起，男孩吓得马上转过身来，哥哥就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报。突然间男孩的心情有点忐忑，哥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见男孩没反应，欧泽森把目光从报纸上转移到男孩身上，“小余。”
“嗯……”
“早点去洗澡睡觉吧。”男人说完就站起身来，报纸拿在手里走进房间。男孩一下子就慌了，哥哥竟然没有理会他就这么走了，哥哥不会是生气了吧……男孩怨念的看着还在他腿边周旋的大狗，我都这么心急了，你还在缠着我。大狗也自讨没趣，知道这个小主人没心思跟它玩，主动的扭扭屁股走人。
七上八下的回房间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浴室的大镜子上慢慢升腾起水雾，热水淋在身上，像是张开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挤了些沐浴露擦拭在身上，一阵牛奶味的芳香弥漫到整件浴室。擦干身子穿好睡衣，男孩才慢腾腾的走出浴室。
洗了整整一个澡，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哥哥真的生气了要怎么办呢，可是哥哥又好像没有在生气……可是，哥哥生气了也不一定会写在脸上，那哥哥到底是生气了没有……
不对，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方面，应该想到哥哥知不知道，打不打算知道今晚的事，或者是知道了夜店的事会怎么处理才对啊……
揍人。男孩脑里唯一就蹦出了这么一个词。
男孩是彻底的纠结了，想起哥哥以前经常耳提面命这类型的问题。因为暑假寒假什么的闲不住，有时去找找夏令营，社会实践活动，有时和朋友过生日，出去玩。每次有外出，哥哥就会用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再联合电视台的公益广告，来告诫自己哪些地方绝对不能去，哪些东西绝对不能吃。
虽然在夜店工作了一个多月，了解到哥哥所说的有点言过其实，或者说，是他没有完全见识到，但哥哥还是很看重自己的生活会不会涉及这些圈子。
说到底，就是哥哥的关心吧。
那么如果哥哥不知道他打完针去了哪里的话，会不会担心？男孩却对自己存有这样的想法有点怀疑，哥哥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像他想象的那样在乎他，其实哥哥会不会一点都没有在意，只是他太过紧张了……
小心的拿出外套口袋里的几张大面额的工资，男孩瞬间就犹豫了，去坦白吧。
12
男孩走出客厅，用心的泡了一杯清茶，轻轻推开哥哥的房门，把脑袋探进去。发现哥哥正坐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男孩有些怯意，还是鼓足了勇气把茶端了上去。欧泽森见男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迷惑，这个孩子想说些什么？
问了又问，男孩硬是没敢说出口，一句“没事”就溜了出去。
刚出哥哥的房门，余晓晨就狠狠的骂自己，死笨蛋，胆小鬼。怎么进去了又不敢说，真是没用，不就最多挨顿打吗？可想到这里男孩的心就颤了颤，底气十分不足。在以前的日子里，哥哥很少会用打的方式，只有哥哥认为有必要才会动手。但哥哥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拍两下，一定会彻底的让自己记住教训，保证没有下次，保证不敢再犯。
但告诉哥哥的话，起码不用憋着那么难受。
而且，如果哥哥真的关心自己的话，哥哥也不希望自己隐瞒的。不做都做了，再这么磨蹭下去，哥哥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自觉些……
男孩想了又想，又重新鼓足了勇气，跑到厨房把水果切粒，做水果沙拉，准备再次送进哥哥房间里。
怎么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会发现哥哥那么可怕呢？
男孩心虚的端着一盘色泽诱人的水果沙拉，再度轻轻推开哥哥的房门，窥探到哥哥这次是在看报纸。嗯，就这么去跟哥哥说吧。
顶受着哥哥审视的目光，讪讪的把水果沙拉放在哥哥前面的桌子上，发现哥哥没有要吃的意思，男孩顿时就不知所措的站着，小心的偷偷看哥哥，被哥哥一记眼光扫过来又心虚的低下头。
欧泽森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男孩，淡淡的开口，“有什么想告诉我的？说吧。”
哥哥都这样说了，男孩硬着头皮，“哥……”
欧泽森没有回应，其实男孩这么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觉得多少有些难受，以前对自己无所不言的那个小余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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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自己生活了那么久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哥哥不用担心。”男孩对哥哥笑笑，很自然的说道，看出了哥哥的为难，哥哥竟然会因为自己而愿意暂时放开工作上的事，对男孩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安慰了。
欧泽森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沉默，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离开他的小余那么久了，小余其实早已经在社会的辗转中自己成长起来了吧……错过了他最敏感最需要亲情的那段时间，而现在重新开始照顾他，才发现小余已经长大了，总是本能的拒绝着自己的付出。
不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吗？
11
为了顺应手术的时间，欧泽森提前把男孩送到了医院，急于为临时的手术做准备，甚至来不及安顿好男孩就进入了工作状态。男孩轻车熟路的来到输液区，不同于其他病患有家人的陪伴，男孩却是孤身一人，把病历和单据递给对面的护士，主动的把袖子卷起来。尖细的针头缓慢的插入男孩手背的血管里，有些轻微的痛感。
男孩打针的那只手下垂，另一只手高高的拿起药剂，找到了个角落的座位，自己把药剂挂在上方的钩子上，再安静的坐下。
两只手的手背上都留有若干个针孔，是之前每天来打针留下的。有时针头扎的不好，手背会发青，哥哥都会提醒他用热水热敷，还不让他做粗重的家务活。想起有哥哥陪伴的日子，余晓晨由衷的觉得幸福。其实哥哥这么对他就已经够了，他已经满足了。说直白些，自己和哥哥本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来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家境。后来因为爸爸和妈妈的相爱，才那么突兀的一夜间就成为了兄弟。
回想起和哥哥刚刚相处的日子，那种窝心的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一直以来，哥哥都是自己最崇敬的一个人。还记得小时候，写作业不会的时候，哥哥总会耐心的坐到他旁边，耐心的解答，无论是物理力学电学还是数学的各种函数。成绩上不去下不来的时候，忐忑的等去开家长会的哥哥回家，还担心会让哥哥失望，可哥哥却买来了他最爱吃的章鱼烧。最期待的就是哥哥来接自己放学，因为同学们都会说，哇小余，你哥哥好高啊，对你真好。哥哥还经常带他去玩，买很多很多东西。
是啊，哥哥真的很好很好。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段时光呢？在一次次的自作聪明，一次次的被赶回来以后，本以为哥哥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可哥哥却这么突然的就回到了他身边，周围的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感觉。
那么真实，好像未曾改变过。哥哥，谢谢你还对我这么好。
想着想着，男孩突然就流下眼泪来，用一只手胡乱的在身上找纸巾，翻来翻去总算找到一包，笨拙的扯出一张纸巾往脸上擦。真是傻啊，一个大男孩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就哭了，让别人看见还不得羞死……更加不要让哥哥看见。
男孩把头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呆呆的望着药剂一滴滴的滴下来，再输入自己体内，胃里有点翻滚的不舒服，打针的这几天吃了东西都想吐，见那只大狗像总是吃不饱，也倒给它不少饭菜，余晓晨看着药剂，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男孩醒来，针头已经被拔掉了，男孩是被拔针的那一瞬惊醒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护士叫他下次不要睡了，让家人来陪同，别针打完了都不知道……用力按着还在冒血的针孔，男孩撑起沉沉的脑袋，向输液区的大门看去，傍晚时分，医院里没剩下多少人，一些年轻的夫妇稀稀拉拉的带着小小的孩童在医院的走廊里行走，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哥哥还没好吗？男孩有些失望，扔掉手上的胶布，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手机，才猛的想起哥哥在为病人做手术，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又讪讪的把手机放了回去，默默地坐回刚刚的位置等待。
男孩无聊的拿手机出来玩游戏，突然手机震了一下，是有信息发过来了。男孩马上退出游戏，以为是哥哥发过来的信息，打开一看，却呆了一下。
信息是夜店经理发过来的，通知他过来结算工钱。
男孩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那是他消失的那一个月的去向。他当时去应聘，说好了只干一个月，工资自然比长干的员工要少，但对于外面各种兼职来说，已经算很高了。男孩真的需要钱，当时没有多想，心一横就去了。后来被哥哥带来看病，待在哥哥家经常想这想那的，有时晚上记起了第二天就忘了。
工资是要去领的，不然一个月就白做了。男孩咬着下唇，以前的话哥哥不会理他，可现在……会被揍吗？
可……不做都做了。男孩重新拿起手机，给哥哥发了信息，告诉哥哥他打完针了自己会回去，哥哥手术完成了就会看到的。男孩穿好外套，收拾好东西，就往医院门外走去。
余晓晨打开家门，马上窜出一只庞大的生物席卷上身，好不容易把它招架住再把门关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稳重的声线自身后响起，男孩吓得马上转过身来，哥哥就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报。突然间男孩的心情有点忐忑，哥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见男孩没反应，欧泽森把目光从报纸上转移到男孩身上，“小余。”
“嗯……”
“早点去洗澡睡觉吧。”男人说完就站起身来，报纸拿在手里走进房间。男孩一下子就慌了，哥哥竟然没有理会他就这么走了，哥哥不会是生气了吧……男孩怨念的看着还在他腿边周旋的大狗，我都这么心急了，你还在缠着我。大狗也自讨没趣，知道这个小主人没心思跟它玩，主动的扭扭屁股走人。
七上八下的回房间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浴室的大镜子上慢慢升腾起水雾，热水淋在身上，像是张开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挤了些沐浴露擦拭在身上，一阵牛奶味的芳香弥漫到整件浴室。擦干身子穿好睡衣，男孩才慢腾腾的走出浴室。
洗了整整一个澡，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哥哥真的生气了要怎么办呢，可是哥哥又好像没有在生气……可是，哥哥生气了也不一定会写在脸上，那哥哥到底是生气了没有……
不对，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方面，应该想到哥哥知不知道，打不打算知道今晚的事，或者是知道了夜店的事会怎么处理才对啊……
揍人。男孩脑里唯一就蹦出了这么一个词。
男孩是彻底的纠结了，想起哥哥以前经常耳提面命这类型的问题。因为暑假寒假什么的闲不住，有时去找找夏令营，社会实践活动，有时和朋友过生日，出去玩。每次有外出，哥哥就会用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再联合电视台的公益广告，来告诫自己哪些地方绝对不能去，哪些东西绝对不能吃。
虽然在夜店工作了一个多月，了解到哥哥所说的有点言过其实，或者说，是他没有完全见识到，但哥哥还是很看重自己的生活会不会涉及这些圈子。
说到底，就是哥哥的关心吧。
那么如果哥哥不知道他打完针去了哪里的话，会不会担心？男孩却对自己存有这样的想法有点怀疑，哥哥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像他想象的那样在乎他，其实哥哥会不会一点都没有在意，只是他太过紧张了……
小心的拿出外套口袋里的几张大面额的工资，男孩瞬间就犹豫了，去坦白吧。
12
男孩走出客厅，用心的泡了一杯清茶，轻轻推开哥哥的房门，把脑袋探进去。发现哥哥正坐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男孩有些怯意，还是鼓足了勇气把茶端了上去。欧泽森见男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迷惑，这个孩子想说些什么？
问了又问，男孩硬是没敢说出口，一句“没事”就溜了出去。
刚出哥哥的房门，余晓晨就狠狠的骂自己，死笨蛋，胆小鬼。怎么进去了又不敢说，真是没用，不就最多挨顿打吗？可想到这里男孩的心就颤了颤，底气十分不足。在以前的日子里，哥哥很少会用打的方式，只有哥哥认为有必要才会动手。但哥哥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拍两下，一定会彻底的让自己记住教训，保证没有下次，保证不敢再犯。
但告诉哥哥的话，起码不用憋着那么难受。
而且，如果哥哥真的关心自己的话，哥哥也不希望自己隐瞒的。不做都做了，再这么磨蹭下去，哥哥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自觉些……
男孩想了又想，又重新鼓足了勇气，跑到厨房把水果切粒，做水果沙拉，准备再次送进哥哥房间里。
怎么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会发现哥哥那么可怕呢？
男孩心虚的端着一盘色泽诱人的水果沙拉，再度轻轻推开哥哥的房门，窥探到哥哥这次是在看报纸。嗯，就这么去跟哥哥说吧。
顶受着哥哥审视的目光，讪讪的把水果沙拉放在哥哥前面的桌子上，发现哥哥没有要吃的意思，男孩顿时就不知所措的站着，小心的偷偷看哥哥，被哥哥一记眼光扫过来又心虚的低下头。
欧泽森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男孩，淡淡的开口，“有什么想告诉我的？说吧。”
哥哥都这样说了，男孩硬着头皮，“哥……”
欧泽森没有回应，其实男孩这么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觉得多少有些难受，以前对自己无所不言的那个小余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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