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物语 作者:琉金簪
第 4 章
一家人啊，那条泥鳅是龙吗？应该是吧，小鸟就是我啰，三个圈圈应该就是小孩了……呼，还好我没问他上面是什么……
你喜欢吗？我没有花很多时间雕刻它呦，只是花了七个晚上而已！这句话摆明就是在邀功，不过聿凤根本没听出来。
只见聿凤看了看他，再看看四周，确定大家都专注看戏之后，他沉思了一下，猛地，他迅速吻上龙潠风的唇，然后马上低头，装作没事一样！
龙潠风傻愣愣地摸了摸双唇，聿凤……聿凤吻了我！是主动，他主动吻了我耶！在公共场合他把嘴对着我的嘴！哇，幸福！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缓缓地，龙潠风的嘴角越裂越开，变成一个大大的傻笑，这样盈满喜悦的呆愣笑容是一直挂在龙潠风的脸上，久久无法散去。
这一家子一个人低头看地上，一个不断傻笑，他们没发现在他们只注意彼此时，小孩之间的争斗已经上演一阵子了。
从两人还甜甜蜜蜜时，小皮蛋就开始注意到小小皮蛋的可怜处境。他看到小小皮蛋的眼睛一直随着龙潠风手上的糖葫芦转来转去，糖葫芦往右边，黑黑亮亮的眼睛就往右边跑，如果是随便晃动一下糖葫芦，眼珠子就跟着晃动了一下。小皮蛋突然想到自己前阵子蛀牙，被禁止吃甜甜的痛苦，因此他要发挥友爱兄弟的精神，让小小皮蛋吃一口糖葫芦！只有一口呦！因为他自己的糖葫芦已经吃完了！
一开始会买五枝糖葫芦，就是包含小小皮蛋的份量，尽管没长牙，但龙潠风的想法是让他舔一舔也好，只要是一家人都要一定要吃到！但是拿了小小皮蛋份量的小皮蛋，却只想让他摸一小口就好，剩下的，他愿意牺牲自己帮他吃掉！
小皮蛋挣脱大皮蛋的手，跳下的椅子，跑到小小皮蛋面前，一串糖葫芦就塞到小小皮蛋嘴前，可是糖葫芦还没碰到小小皮蛋的嘴唇却马上转了方向！小皮蛋一看，自己的手被大皮蛋抓住，糖葫芦的前面已经在大皮蛋的鳄鱼嘴里，小皮蛋想要挣脱被禁锢的手，使劲一拉，五颗糖葫芦剩下三颗……
呆呆地看着一半已经光秃秃的枝干，再看看大皮蛋塞得有点鼓起的嘴，小皮蛋认定是大皮蛋觉得不够吃，所以才跟他抢，因为是大皮蛋，所以可以给他吃超过一口，不然其它人别想跟他抢糖葫芦！
耸耸肩，小皮蛋又把剩下的糖葫芦拿到小小皮蛋眼前，小小皮蛋红嫩的小嘴马上自动张开，粉嫩嫩的小舌头才要舔上糖浆而已，瞬间，糖葫芦又从小小皮蛋眼前消失！竟然是大皮蛋横着咬住糖葫芦！只见他头一转、一扯，糖葫芦剩下两颗……
小皮蛋犹豫地看看剩下的两颗糖葫芦，再看看小小皮蛋，而后小皮蛋的脸上出现称之为破釜沉舟、从容赴义的表情；他忍痛地想要将糖葫芦再靠近小小皮蛋，才有稍有动作而已，咻地，糖葫芦只剩下一颗。小皮蛋的两泡泪眼直盯着大皮卡在嘴边吞不下去糖葫芦；他心痛地看着剩下的一颗糖葫芦，心一横，呼噜，最后一颗进了他自己的嘴！
这位良心不安的哥哥看了到小小的弟弟已经开始张开嘴，准备嚎啕大哭，他顿时良心觉醒，不舍地拿出嘴里还剩下的一半要给小小皮蛋吃。这一次大皮蛋就没有料到小皮蛋会有这种行为，因而错过抢夺的机会！
看着有点大块的糖葫芦在无牙嘴里被吸吮地发出滋滋声，虽然明知道那么大块的糖葫芦绝对不会让小小皮蛋噎着，不过大皮蛋真巴不得他噎着，然后逼不得已一定要把沾有小皮蛋口水的糖葫芦吐出来！
既然等不到糖葫芦从小小皮蛋的嘴里自动跑出来，大皮蛋就要动手挖小小皮蛋嘴里的东西！怎么可以有人让小皮蛋愿意喂他吃东西！而且上面还有他的口水！怎么可以！！我管你会哭死我也要把它挖出来！！
※ ※ ※ ※ ※ ※ ※ ※
聿凤看着地上许久，他正处于讶异自己会做出主动亲人害羞事情当中，小脚ㄚ在地上无意识地拨弄着，扬起微弱的尘埃；看着灰尘飞扬，突然让他想起一件事情。
风，听说……你为了拿回我娘的骨灰，放走了二王爷他们？
哪有！我怎么可能放走他们！这样做可是会后患无穷呢！
是吗？我听到很多人这样讲，而且我去看过天牢，里面没有他们的踪影。
啊……被发现了……
……我放了他们没错，跟二王爷交换条件，他才要说出把你娘亲葬在哪里。他，把岳母葬在自己的床底下……
为什么呢？你自己都说放他们走会后患无穷，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呢？我娘已经死了，死人不比活人重要，为了她你竟然……大家都说你这样做以后会有问题，为什么你还要……
……因为你，只要让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除非我是暴君，治国不当，他们才有机会危害我，是我个人的问题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跟你是没有关系的！凤，你不需要有任何愧咎或自责，在我们的爱情里，我只希望你唯一品尝到的感觉就是快乐，好吗？
龙潠风单手抬起聿凤低垂的小脑袋，用着温柔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两泡发红的兔子眼；在龙潠风的注视下，聿凤缓缓地点了头，接受了他给予自己的快乐，四眼相对，信任、依赖、感动……所有的情绪及感谢在无言中流传，就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唇，靠近，温暖的气息萦绕，空气中飘着甜甜的香味。
蓦地，一声嚎啕大哭破坏了气氛，两人顿时尴尬了起来，不过也只尴尬一下下，因为聿凤连忙查看哭声的来源，而打破了僵局。
就见小小皮蛋的嘴巴张的大开，泪水鼻涕哭的一榻胡涂，而小皮蛋含着两泡泪水眼，看着手上光秃秃的竹签，大皮蛋则是嘴里塞得满满还外加叼着半块糖葫芦，当聿凤才要问发生什么事情时，小皮蛋竟用嘴直接叼走大皮蛋嘴上的半块糖葫芦！
轰！大皮蛋瞬间变成红通通地红蛋一颗，小皮蛋则是兴致勃勃、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剩下的唯一半块糖葫芦，全然不管刚刚的抢夺行为中，嘴唇相对的软绵火热给大皮蛋带来的影响。龙潠风看到两人的亲吻动作，瞬间铁青了脸但却没有任何表示，而聿凤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吃的问题才必须这样抢，因此就将自己的糖葫芦给了小皮蛋。
兴奋的小皮蛋喜滋滋地跑回位子上，想要好好品尝一下美食；他坐上了位子后才发现大皮蛋仍在原地傻愣愣地站着，不习惯大皮蛋不在身旁的他立刻把大皮蛋抓回旁边坐着，这才安心地吃起糖葫芦。不过，大皮蛋还是沉浸在刚刚的两唇相对上，软软地，有一点甜，像糖葫芦……不，比那个更甜，更让自己心里飘飘然……
聿凤处理好小皮蛋后，马上抱起哭闹的小小皮蛋安抚，同时不由自主地依靠在龙潠风身上，脑袋瓜放在龙潠风肩上，边拍打小小皮蛋的背同时热切地看着自己期盼的戏剧，在一家人的陪伴下，看戏。
风，如果我有一天像梁祝他们一样，有一人个先死了……如果我比你先走了，你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活的很痛苦，连每一次的呼吸都会疼痛，我会日夜想着你…我会想你想到要放弃生命去找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走了，带我一起走好吗？我只想要能每一天张开眼就看到你睡在我身旁，是人、是鬼都没有关系，好吗？
……好，不过我要确定皮蛋们都能独立，可以平安过日子时我才能安心放心带你走！
傻瓜，说的这么正经，但左手却是紧紧抱着聿凤。
龙潠风其实不喜欢聿凤把心思都放在小孩子身上，因为聿凤只要一有空就会在奶娃娃身旁打转，看得龙潠风挺吃味的。因此龙潠风故意装出疲惫不堪、哀怨伤心的神情，同时撒谎骗聿凤应该留下来帮他分担国事、协助批阅奏折，并且强调这是身为皇后应尽的责任。聿凤没有察觉这根本是谎言，还傻愣愣地直说自己看不懂字，龙潠风听了更不让他离开，接着还在聿凤身上蹭来蹭去，弄得聿凤不知所措。
皇帝耍赖的模样看在宫女眼里，着实可笑，就算她们努力强忍笑意，还是会有几声闷闷的笑声跑了出来，而聿凤听到有人发出笑声了，顿时困窘、脸红，赶忙答应龙潠风的要求，只求龙潠风不要让他成为丢脸的主角；聿凤强忍脸颊上滚烫的羞赧，头低低地让龙潠风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批阅奏折。
随着时间流逝，一点都听不懂奏折内容的聿凤开始走神，仅剩下机械化点头，回应龙潠风的发问；龙潠风看他如此乖巧，一点逃跑去找奶娃娃们的迹象都没有，顿时，自信心大满，觉得自己在聿凤心目中的地位超越皮蛋们，因此开心的不得了，人也更加松懈。这一松懈，过去国事繁忙所累积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躺着躺着，他开始觉得公文上的字会乱跳、眼睛发花。
龙潠风被无法集中神智惹恼了，干脆公文一扔，抓着聿凤就要躺下来睡觉。但被抱着是一回事，两人相拥睡在公共场合又是另外一回事；聿凤一察觉龙潠风要抓着他睡觉，马上开始不断挣扎，但偏偏无法摆脱箝制，也不能转身窝到龙潠风怀里，以躲避宫女们戏谑的眼光。没办法，聿凤索性放弃抗争，欺骗自己只要没看到宫女们在笑他们俩就好；他闭上眼睛，以背部窝入龙潠风的怀里假寐起来，脸颊上的红晕隐约透漏他其实相当难为情。
在他们两人睡着没多久，大皮蛋就偷偷摸摸地出现了！他其实很想要亲近聿凤，可又怕人说他一个男孩子粘娘亲很丢人，因此想碰碰运气，如果有其它人会看到他的撒娇行为，他就打死都不出现，结果运气超好，刚好让他碰上龙潠风抱着聿凤双双睡着的状况。
他一进入八角亭内马上制止宫女行礼，并要她们退离视线范围；等大家都走远后，他还不放心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会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他才放大胆子地搬来一张椅凳，借着凳子爬上了贵妃躺椅，轻轻地拉了一下聿凤的衣角，见聿凤没反应后，他就轻轻地一跨脚，轻轻地靠着聿凤的胸膛趴了下来，像只八爪章鱼抱住聿凤。
这样的动作当然让聿凤醒来，他迷糊张眼就看到大皮蛋粘在身上，却没看到小皮蛋的身影，因此随口问了一下小皮蛋的去向，得来的答案是小皮蛋还在书院里面被夫子押着读书；一听到大皮蛋有回话后，聿凤就拍拍大儿子的背，又睡着了，这种敷衍的动作可见聿凤根本没清醒，他只是随口问问。
当大家在御花园睡午觉时，小皮蛋正吃力地抱着他喜爱的肥猫抹布，努力寻找他心爱大皮蛋哥哥；他一路上东逛西逛、走走停停，外加探头探脑，宫女们看他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他铁定在找某人，因此顺手帮他指了个方向后，小皮蛋就开心地跑到御花园。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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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啊，那条泥鳅是龙吗？应该是吧，小鸟就是我啰，三个圈圈应该就是小孩了……呼，还好我没问他上面是什么……
你喜欢吗？我没有花很多时间雕刻它呦，只是花了七个晚上而已！这句话摆明就是在邀功，不过聿凤根本没听出来。
只见聿凤看了看他，再看看四周，确定大家都专注看戏之后，他沉思了一下，猛地，他迅速吻上龙潠风的唇，然后马上低头，装作没事一样！
龙潠风傻愣愣地摸了摸双唇，聿凤……聿凤吻了我！是主动，他主动吻了我耶！在公共场合他把嘴对着我的嘴！哇，幸福！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缓缓地，龙潠风的嘴角越裂越开，变成一个大大的傻笑，这样盈满喜悦的呆愣笑容是一直挂在龙潠风的脸上，久久无法散去。
这一家子一个人低头看地上，一个不断傻笑，他们没发现在他们只注意彼此时，小孩之间的争斗已经上演一阵子了。
从两人还甜甜蜜蜜时，小皮蛋就开始注意到小小皮蛋的可怜处境。他看到小小皮蛋的眼睛一直随着龙潠风手上的糖葫芦转来转去，糖葫芦往右边，黑黑亮亮的眼睛就往右边跑，如果是随便晃动一下糖葫芦，眼珠子就跟着晃动了一下。小皮蛋突然想到自己前阵子蛀牙，被禁止吃甜甜的痛苦，因此他要发挥友爱兄弟的精神，让小小皮蛋吃一口糖葫芦！只有一口呦！因为他自己的糖葫芦已经吃完了！
一开始会买五枝糖葫芦，就是包含小小皮蛋的份量，尽管没长牙，但龙潠风的想法是让他舔一舔也好，只要是一家人都要一定要吃到！但是拿了小小皮蛋份量的小皮蛋，却只想让他摸一小口就好，剩下的，他愿意牺牲自己帮他吃掉！
小皮蛋挣脱大皮蛋的手，跳下的椅子，跑到小小皮蛋面前，一串糖葫芦就塞到小小皮蛋嘴前，可是糖葫芦还没碰到小小皮蛋的嘴唇却马上转了方向！小皮蛋一看，自己的手被大皮蛋抓住，糖葫芦的前面已经在大皮蛋的鳄鱼嘴里，小皮蛋想要挣脱被禁锢的手，使劲一拉，五颗糖葫芦剩下三颗……
呆呆地看着一半已经光秃秃的枝干，再看看大皮蛋塞得有点鼓起的嘴，小皮蛋认定是大皮蛋觉得不够吃，所以才跟他抢，因为是大皮蛋，所以可以给他吃超过一口，不然其它人别想跟他抢糖葫芦！
耸耸肩，小皮蛋又把剩下的糖葫芦拿到小小皮蛋眼前，小小皮蛋红嫩的小嘴马上自动张开，粉嫩嫩的小舌头才要舔上糖浆而已，瞬间，糖葫芦又从小小皮蛋眼前消失！竟然是大皮蛋横着咬住糖葫芦！只见他头一转、一扯，糖葫芦剩下两颗……
小皮蛋犹豫地看看剩下的两颗糖葫芦，再看看小小皮蛋，而后小皮蛋的脸上出现称之为破釜沉舟、从容赴义的表情；他忍痛地想要将糖葫芦再靠近小小皮蛋，才有稍有动作而已，咻地，糖葫芦只剩下一颗。小皮蛋的两泡泪眼直盯着大皮卡在嘴边吞不下去糖葫芦；他心痛地看着剩下的一颗糖葫芦，心一横，呼噜，最后一颗进了他自己的嘴！
这位良心不安的哥哥看了到小小的弟弟已经开始张开嘴，准备嚎啕大哭，他顿时良心觉醒，不舍地拿出嘴里还剩下的一半要给小小皮蛋吃。这一次大皮蛋就没有料到小皮蛋会有这种行为，因而错过抢夺的机会！
看着有点大块的糖葫芦在无牙嘴里被吸吮地发出滋滋声，虽然明知道那么大块的糖葫芦绝对不会让小小皮蛋噎着，不过大皮蛋真巴不得他噎着，然后逼不得已一定要把沾有小皮蛋口水的糖葫芦吐出来！
既然等不到糖葫芦从小小皮蛋的嘴里自动跑出来，大皮蛋就要动手挖小小皮蛋嘴里的东西！怎么可以有人让小皮蛋愿意喂他吃东西！而且上面还有他的口水！怎么可以！！我管你会哭死我也要把它挖出来！！
※ ※ ※ ※ ※ ※ ※ ※
聿凤看着地上许久，他正处于讶异自己会做出主动亲人害羞事情当中，小脚ㄚ在地上无意识地拨弄着，扬起微弱的尘埃；看着灰尘飞扬，突然让他想起一件事情。
风，听说……你为了拿回我娘的骨灰，放走了二王爷他们？
哪有！我怎么可能放走他们！这样做可是会后患无穷呢！
是吗？我听到很多人这样讲，而且我去看过天牢，里面没有他们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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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你自己都说放他们走会后患无穷，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呢？我娘已经死了，死人不比活人重要，为了她你竟然……大家都说你这样做以后会有问题，为什么你还要……
……因为你，只要让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除非我是暴君，治国不当，他们才有机会危害我，是我个人的问题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跟你是没有关系的！凤，你不需要有任何愧咎或自责，在我们的爱情里，我只希望你唯一品尝到的感觉就是快乐，好吗？
龙潠风单手抬起聿凤低垂的小脑袋，用着温柔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两泡发红的兔子眼；在龙潠风的注视下，聿凤缓缓地点了头，接受了他给予自己的快乐，四眼相对，信任、依赖、感动……所有的情绪及感谢在无言中流传，就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唇，靠近，温暖的气息萦绕，空气中飘着甜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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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小小皮蛋的嘴巴张的大开，泪水鼻涕哭的一榻胡涂，而小皮蛋含着两泡泪水眼，看着手上光秃秃的竹签，大皮蛋则是嘴里塞得满满还外加叼着半块糖葫芦，当聿凤才要问发生什么事情时，小皮蛋竟用嘴直接叼走大皮蛋嘴上的半块糖葫芦！
轰！大皮蛋瞬间变成红通通地红蛋一颗，小皮蛋则是兴致勃勃、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剩下的唯一半块糖葫芦，全然不管刚刚的抢夺行为中，嘴唇相对的软绵火热给大皮蛋带来的影响。龙潠风看到两人的亲吻动作，瞬间铁青了脸但却没有任何表示，而聿凤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吃的问题才必须这样抢，因此就将自己的糖葫芦给了小皮蛋。
兴奋的小皮蛋喜滋滋地跑回位子上，想要好好品尝一下美食；他坐上了位子后才发现大皮蛋仍在原地傻愣愣地站着，不习惯大皮蛋不在身旁的他立刻把大皮蛋抓回旁边坐着，这才安心地吃起糖葫芦。不过，大皮蛋还是沉浸在刚刚的两唇相对上，软软地，有一点甜，像糖葫芦……不，比那个更甜，更让自己心里飘飘然……
聿凤处理好小皮蛋后，马上抱起哭闹的小小皮蛋安抚，同时不由自主地依靠在龙潠风身上，脑袋瓜放在龙潠风肩上，边拍打小小皮蛋的背同时热切地看着自己期盼的戏剧，在一家人的陪伴下，看戏。
风，如果我有一天像梁祝他们一样，有一人个先死了……如果我比你先走了，你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活的很痛苦，连每一次的呼吸都会疼痛，我会日夜想着你…我会想你想到要放弃生命去找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走了，带我一起走好吗？我只想要能每一天张开眼就看到你睡在我身旁，是人、是鬼都没有关系，好吗？
……好，不过我要确定皮蛋们都能独立，可以平安过日子时我才能安心放心带你走！
傻瓜，说的这么正经，但左手却是紧紧抱着聿凤。
龙潠风其实不喜欢聿凤把心思都放在小孩子身上，因为聿凤只要一有空就会在奶娃娃身旁打转，看得龙潠风挺吃味的。因此龙潠风故意装出疲惫不堪、哀怨伤心的神情，同时撒谎骗聿凤应该留下来帮他分担国事、协助批阅奏折，并且强调这是身为皇后应尽的责任。聿凤没有察觉这根本是谎言，还傻愣愣地直说自己看不懂字，龙潠风听了更不让他离开，接着还在聿凤身上蹭来蹭去，弄得聿凤不知所措。
皇帝耍赖的模样看在宫女眼里，着实可笑，就算她们努力强忍笑意，还是会有几声闷闷的笑声跑了出来，而聿凤听到有人发出笑声了，顿时困窘、脸红，赶忙答应龙潠风的要求，只求龙潠风不要让他成为丢脸的主角；聿凤强忍脸颊上滚烫的羞赧，头低低地让龙潠风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批阅奏折。
随着时间流逝，一点都听不懂奏折内容的聿凤开始走神，仅剩下机械化点头，回应龙潠风的发问；龙潠风看他如此乖巧，一点逃跑去找奶娃娃们的迹象都没有，顿时，自信心大满，觉得自己在聿凤心目中的地位超越皮蛋们，因此开心的不得了，人也更加松懈。这一松懈，过去国事繁忙所累积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躺着躺着，他开始觉得公文上的字会乱跳、眼睛发花。
龙潠风被无法集中神智惹恼了，干脆公文一扔，抓着聿凤就要躺下来睡觉。但被抱着是一回事，两人相拥睡在公共场合又是另外一回事；聿凤一察觉龙潠风要抓着他睡觉，马上开始不断挣扎，但偏偏无法摆脱箝制，也不能转身窝到龙潠风怀里，以躲避宫女们戏谑的眼光。没办法，聿凤索性放弃抗争，欺骗自己只要没看到宫女们在笑他们俩就好；他闭上眼睛，以背部窝入龙潠风的怀里假寐起来，脸颊上的红晕隐约透漏他其实相当难为情。
在他们两人睡着没多久，大皮蛋就偷偷摸摸地出现了！他其实很想要亲近聿凤，可又怕人说他一个男孩子粘娘亲很丢人，因此想碰碰运气，如果有其它人会看到他的撒娇行为，他就打死都不出现，结果运气超好，刚好让他碰上龙潠风抱着聿凤双双睡着的状况。
他一进入八角亭内马上制止宫女行礼，并要她们退离视线范围；等大家都走远后，他还不放心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会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他才放大胆子地搬来一张椅凳，借着凳子爬上了贵妃躺椅，轻轻地拉了一下聿凤的衣角，见聿凤没反应后，他就轻轻地一跨脚，轻轻地靠着聿凤的胸膛趴了下来，像只八爪章鱼抱住聿凤。
这样的动作当然让聿凤醒来，他迷糊张眼就看到大皮蛋粘在身上，却没看到小皮蛋的身影，因此随口问了一下小皮蛋的去向，得来的答案是小皮蛋还在书院里面被夫子押着读书；一听到大皮蛋有回话后，聿凤就拍拍大儿子的背，又睡着了，这种敷衍的动作可见聿凤根本没清醒，他只是随口问问。
当大家在御花园睡午觉时，小皮蛋正吃力地抱着他喜爱的肥猫抹布，努力寻找他心爱大皮蛋哥哥；他一路上东逛西逛、走走停停，外加探头探脑，宫女们看他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他铁定在找某人，因此顺手帮他指了个方向后，小皮蛋就开心地跑到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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