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栖何处 作者:陆雨
第 89 章
“......”秦哲栖正要问父母要出去多久，苏慧欣已经将目光调向秦莫漓。
“漓漓，总经理的正式任命的文件明天就会下来。我不在的时候，由你全权负责。向玲以后是你的特别助理。拿不准的事，多向她请教。”
“妈妈......”秦莫漓讷讷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跟了妈妈短短的几天，妈妈就那么放心自己吗？自己改如何回报养母的信任？
慕青听到苏慧欣说“苏氏”由秦莫漓全权负责，心里咯噔了一下：秦哲栖这个亲生的儿子，创建自己工作室的一分一厘都是自己拼打来的，家里不曾有过一丝优待。秦莫漓一个捡来的被人遗弃的人，凭什么坐享其成？而且，作为秦哲栖内定的妻子，接手“苏氏”的，不更应该是自己吗？
虽然心里思绪翻滚，慕青还是假装没有听到秦家人的议论，专心吃自己的饭。苏慧欣不是钟艳芳。苏慧欣的眼神太过凌厉，自己从来不敢与她对视。
苏慧欣说着话，眼光有意无意间往慕青的方向扫了扫，扑捉到了她眼底闪烁的一缕精光，暗中嗤笑了一声：这慕大小姐太能装了。
苏慧欣对慕青其实没有什么恶意，有时还觉得，慕青这样能装会演戏的人，更适合当今社会的生存法则。慕青心眼虽多，但对自己儿子，还算一心一意的真诚。假若儿子对慕青有心，她也就半推半就顺应家里的安排。但是，儿子的心分明不在她身上，刚才随便一试探，儿子就跳脚了。只是自己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笨儿子，根本不明白自己情栖何处。否则，都四年了，还怎么摆脱不了不相干的人？
好了，既然这个家里没有人帮那个傻儿子，那就只能由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帮儿子认清他自己的心吧。
“对了，向玲就住你们大学时住的那个小区。那套房子哲栖早已买下了。那儿离公司也近，漓漓忙的话就住那边，上下班和向玲有个照应，也方便你们交流。”苏慧欣继续不急不缓地交代着。
“好的，妈妈！”秦莫漓觉得除了点头应承，没有其他的选择。
“三婶，我画室那边时间安排比较自由，要不，我接送妹妹上下班？”秦哲宇一听苏慧欣要安排秦莫漓住到外面，下意识地反对。
“哲宇，你妹妹忙，你不要打扰她！”苏慧欣还没开口，秦老爷子就出言反驳了。
“爷爷，总要吃饭睡觉吧？”秦哲宇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二哥，谢谢你！”秦莫漓感觉到爷爷和秦哲宇之间莫名紧张的气氛，立即笑着对秦哲宇道谢：“妈妈不在，我要请教玲姐姐的事很多，和她在一起方便些！”
“嗯。”苏慧欣点点头：“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爷爷奶奶这边也要照顾周全。”苏慧欣说让女儿管家，真的是在秦莫漓从苏外婆家回来，就将家里的账本一丢，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家里的一切事务，都由林婶直接请示秦莫漓，完全由她安排。
“妈妈，我知道的。”秦莫漓乖顺地回答。
秦爷爷秦奶奶本还想就秦莫漓担任苏氏总经理一职，说点什么，但那是苏家的产业，这个家一直是苏慧欣在管，也许儿媳这样做是在锻炼孙女，也就没有过多干涉。毕竟，秦家的孙女儿以后出嫁，嫁的也应该是有头面的人家。为人儿媳，除了管家的本领一定要有，帮助丈夫的能力也不可缺少。
苏慧欣这一说走，第二清晨就和丈夫上了飞机。秦浩楠这次是去中央党校学习。说是进修学习，实际上也是组织关照，让已在市/委/书/记这个职位上辛苦三年多的他有半年的时间休息休息。不管怎么说，学习比起工作，压力小很多，也就轻松很多。
秦哲栖送父母上了飞机，又将妹妹送回军区大院的家，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的想法是，早上完成工作室这边的事务，下午到苏氏那边帮妹妹。
秦莫漓和林婶对接了下这周家里吃穿用度、人情客往等需要安排的事项，预留了必要的支出经费，陪晨练回来的爷爷奶奶吃了早餐，才去“苏氏”。
之所以不像养母那样每天和林婶对接，秦莫漓主要是想尽快独立挑起“苏氏”的担子，让养母安心陪伴养父；让秦哲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发展他的兴趣爱好。
秦哲宇晨练回来，要开车送秦莫漓。待他急急地换了衣服下楼，秦莫漓早已上了向玲的车走远了。秦哲宇低叹一声，落寞地驱车去自己的画室。
秦家人陆续进入忙碌工作状态的时候，慕青还在呼呼酣睡。她没有早起的习惯，也不愿意早起。
秦奶奶看了一眼慕青房间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林婶，给慕家丫头留份早餐，其余的，都收拾了吧。”
秦老爷子虽然没说话，但是眼光暗了又暗。他们这代人，特别是他那样经过了战争洗礼和磨练的军人，觉得早起是一个人良好品质的体现之一。特别是在做客的时候，早起，是对主人的尊重。但是，慕青显然一点这样的意识都没有。
也许，她是完全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没有将自己当客人？
秦爷爷并不知道，其实，京都的慕家，对子女也是要求极其严格，也是有早起晨练的要求的。只是对慕青例外。慕青虽然姓慕，但是是儿子丧偶后再婚的媳妇带过来的女儿，还是领养的。作为慕青母亲的儿媳很宠她，慕家人也就不想背一个苛刻外姓人的恶名。
慕青一觉起来，已是中午，秦家的午餐时间都早已过了。秦爷爷秦奶奶已经回房午休了。
“慕姑娘，老太太吩咐给您留了菜饭。稍等下，马上给您端上来。”林婶看慕青走出了房间，立即去厨房帮她准备饭菜。
“秦家中午就吃这些？”慕青看林婶端上来的三菜一汤，有些嫌弃地问。她在秦家住过几次，但留下来吃中餐，还是第一次。
“慕姑娘，中午就老爷老太太在家，吃得清淡一些。这宫保鸡丁和水煮肉片，还是老太太特意给姑娘安排的呢。”林婶并不喜欢慕青，不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婶觉得，自己家老爷还是司令，几位先生也是有头有面有社会地位的人，都从没有拿过脸色给任何人看。慕青一个年年轻轻的丫头，就着家里有些权势，就眼高于顶，不会尊重人，一点也比不上自家的莫漓姑娘。
不过，林婶虽然心里不喜欢，言语神情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哦。”慕青撇撇嘴角，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前浮现出前些天在D市莫骥专门为她准备的浪漫法式晚餐：烛光、小提琴、红酒、马赛鱼羹、鹅肝、牛排、龙虾，还有莫骥那双深潭般何以摄人灵魂的双眸......
“我们家姑娘说了，慕姑娘有什么要求直管说，千万不要客气。”林婶并不知道慕青在回想罗曼蒂克的一幕，直言打破了她脑海中旖旎的场景。
“你们家姑娘？”慕青用筷子在饭碗中用劲戳了戳，对本来就不喜欢的菜肴完全失去了兴趣。
“是啊。”林婶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补充道：“以前我们家太太也是这样安排的。”对外人，林婶喜欢称苏慧欣和秦莫漓为“我们家太太”、“我们家姑娘”，觉得亲切。当然，主要是因为她们待她亲切。
“哼！”慕青心里冷笑了一下：苏慧欣把自己家的产业交给不相干的外人，还让捡来的人管家，真是难得的奇葩。
心里这样鄙视，可嘴里说的话却是非常的得体中听：“哦。那个，谢谢了哈！我去看看哲栖，他可能忙得没有时间吃饭呢！”说完，丢下筷子就走人了。
不一会儿，她那炫目的红色跑车，就从林婶的眼皮底下驶出秦家小院。
林婶记得，慕青说，那是她大学毕业时她妈妈给她的毕业礼物。
林婶还记得当时得知那是慕青的毕业礼物时，她心里一是鄙视慕青，二是鄙视慕家。鄙视慕青，是因为她觉得慕青这样说，明摆着就是以收到礼物为借口，向秦家人索要礼物。然后，秦家人明明没有这样的习惯，老爷子还是要求大家都给了礼物。
慕青说着上百万的跑车是礼物，还问自己没有房子没有车库又经常外出拍片，车子可不可以停在这里。林婶那时心里一惊，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敢说！慕青这样说的目的，是不是要秦家送套房子再送个车库配套啊？幸好老爷糊涂，没有听懂慕青的意思，只是乐呵呵地说慕青怎样安排都可以。
林婶鄙视慕家，是因为她觉得慕家太显摆太溺爱孩子。秦家也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但是教育孩子的方式完全不同，想要的东西，都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
林婶在秦家本本分分做工一辈子，从没有要离开的想法，除了秦家给的工钱优厚，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秦家人实在。她在这里心里踏实。老爷子将一家人教育得很好，让儿子孙子都生活得实实在在的。秦家人是实实在在的，拥有的东西也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呆想了一阵，林婶才收回思绪，收拾餐桌上的盘碗。嘴里嘀咕：这慕姑娘真是大小姐啊！家里还从来没有剩饭的情况呢。以前莫漓饭量小，又不能表达自己能吃多少，吃不完的东西，哲栖会帮她吃掉，不会浪费一粒粮食。因为老爷子一再强调“粒粒艰辛苦”......
慕青先是到秦哲栖工作室，前台秘书挂着职业的微笑，客气地告诉她：他们的bss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交代。所以，请她谅解无法告知老板的行踪。
狠狠瞪了眼小秘书一眼，慕青把车飚到“苏氏”楼下，直接走入大厅。
正要伸手摁电梯按钮，前台小妹又笑眯眯地挡住她：“小姐，请问您找谁？”
“让开，我找你们秦总！”慕青摘掉墨镜，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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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栖正要问父母要出去多久，苏慧欣已经将目光调向秦莫漓。
“漓漓，总经理的正式任命的文件明天就会下来。我不在的时候，由你全权负责。向玲以后是你的特别助理。拿不准的事，多向她请教。”
“妈妈......”秦莫漓讷讷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跟了妈妈短短的几天，妈妈就那么放心自己吗？自己改如何回报养母的信任？
慕青听到苏慧欣说“苏氏”由秦莫漓全权负责，心里咯噔了一下：秦哲栖这个亲生的儿子，创建自己工作室的一分一厘都是自己拼打来的，家里不曾有过一丝优待。秦莫漓一个捡来的被人遗弃的人，凭什么坐享其成？而且，作为秦哲栖内定的妻子，接手“苏氏”的，不更应该是自己吗？
虽然心里思绪翻滚，慕青还是假装没有听到秦家人的议论，专心吃自己的饭。苏慧欣不是钟艳芳。苏慧欣的眼神太过凌厉，自己从来不敢与她对视。
苏慧欣说着话，眼光有意无意间往慕青的方向扫了扫，扑捉到了她眼底闪烁的一缕精光，暗中嗤笑了一声：这慕大小姐太能装了。
苏慧欣对慕青其实没有什么恶意，有时还觉得，慕青这样能装会演戏的人，更适合当今社会的生存法则。慕青心眼虽多，但对自己儿子，还算一心一意的真诚。假若儿子对慕青有心，她也就半推半就顺应家里的安排。但是，儿子的心分明不在她身上，刚才随便一试探，儿子就跳脚了。只是自己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笨儿子，根本不明白自己情栖何处。否则，都四年了，还怎么摆脱不了不相干的人？
好了，既然这个家里没有人帮那个傻儿子，那就只能由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帮儿子认清他自己的心吧。
“对了，向玲就住你们大学时住的那个小区。那套房子哲栖早已买下了。那儿离公司也近，漓漓忙的话就住那边，上下班和向玲有个照应，也方便你们交流。”苏慧欣继续不急不缓地交代着。
“好的，妈妈！”秦莫漓觉得除了点头应承，没有其他的选择。
“三婶，我画室那边时间安排比较自由，要不，我接送妹妹上下班？”秦哲宇一听苏慧欣要安排秦莫漓住到外面，下意识地反对。
“哲宇，你妹妹忙，你不要打扰她！”苏慧欣还没开口，秦老爷子就出言反驳了。
“爷爷，总要吃饭睡觉吧？”秦哲宇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二哥，谢谢你！”秦莫漓感觉到爷爷和秦哲宇之间莫名紧张的气氛，立即笑着对秦哲宇道谢：“妈妈不在，我要请教玲姐姐的事很多，和她在一起方便些！”
“嗯。”苏慧欣点点头：“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爷爷奶奶这边也要照顾周全。”苏慧欣说让女儿管家，真的是在秦莫漓从苏外婆家回来，就将家里的账本一丢，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家里的一切事务，都由林婶直接请示秦莫漓，完全由她安排。
“妈妈，我知道的。”秦莫漓乖顺地回答。
秦爷爷秦奶奶本还想就秦莫漓担任苏氏总经理一职，说点什么，但那是苏家的产业，这个家一直是苏慧欣在管，也许儿媳这样做是在锻炼孙女，也就没有过多干涉。毕竟，秦家的孙女儿以后出嫁，嫁的也应该是有头面的人家。为人儿媳，除了管家的本领一定要有，帮助丈夫的能力也不可缺少。
苏慧欣这一说走，第二清晨就和丈夫上了飞机。秦浩楠这次是去中央党校学习。说是进修学习，实际上也是组织关照，让已在市/委/书/记这个职位上辛苦三年多的他有半年的时间休息休息。不管怎么说，学习比起工作，压力小很多，也就轻松很多。
秦哲栖送父母上了飞机，又将妹妹送回军区大院的家，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的想法是，早上完成工作室这边的事务，下午到苏氏那边帮妹妹。
秦莫漓和林婶对接了下这周家里吃穿用度、人情客往等需要安排的事项，预留了必要的支出经费，陪晨练回来的爷爷奶奶吃了早餐，才去“苏氏”。
之所以不像养母那样每天和林婶对接，秦莫漓主要是想尽快独立挑起“苏氏”的担子，让养母安心陪伴养父；让秦哲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发展他的兴趣爱好。
秦哲宇晨练回来，要开车送秦莫漓。待他急急地换了衣服下楼，秦莫漓早已上了向玲的车走远了。秦哲宇低叹一声，落寞地驱车去自己的画室。
秦家人陆续进入忙碌工作状态的时候，慕青还在呼呼酣睡。她没有早起的习惯，也不愿意早起。
秦奶奶看了一眼慕青房间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林婶，给慕家丫头留份早餐，其余的，都收拾了吧。”
秦老爷子虽然没说话，但是眼光暗了又暗。他们这代人，特别是他那样经过了战争洗礼和磨练的军人，觉得早起是一个人良好品质的体现之一。特别是在做客的时候，早起，是对主人的尊重。但是，慕青显然一点这样的意识都没有。
也许，她是完全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没有将自己当客人？
秦爷爷并不知道，其实，京都的慕家，对子女也是要求极其严格，也是有早起晨练的要求的。只是对慕青例外。慕青虽然姓慕，但是是儿子丧偶后再婚的媳妇带过来的女儿，还是领养的。作为慕青母亲的儿媳很宠她，慕家人也就不想背一个苛刻外姓人的恶名。
慕青一觉起来，已是中午，秦家的午餐时间都早已过了。秦爷爷秦奶奶已经回房午休了。
“慕姑娘，老太太吩咐给您留了菜饭。稍等下，马上给您端上来。”林婶看慕青走出了房间，立即去厨房帮她准备饭菜。
“秦家中午就吃这些？”慕青看林婶端上来的三菜一汤，有些嫌弃地问。她在秦家住过几次，但留下来吃中餐，还是第一次。
“慕姑娘，中午就老爷老太太在家，吃得清淡一些。这宫保鸡丁和水煮肉片，还是老太太特意给姑娘安排的呢。”林婶并不喜欢慕青，不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婶觉得，自己家老爷还是司令，几位先生也是有头有面有社会地位的人，都从没有拿过脸色给任何人看。慕青一个年年轻轻的丫头，就着家里有些权势，就眼高于顶，不会尊重人，一点也比不上自家的莫漓姑娘。
不过，林婶虽然心里不喜欢，言语神情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哦。”慕青撇撇嘴角，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前浮现出前些天在D市莫骥专门为她准备的浪漫法式晚餐：烛光、小提琴、红酒、马赛鱼羹、鹅肝、牛排、龙虾，还有莫骥那双深潭般何以摄人灵魂的双眸......
“我们家姑娘说了，慕姑娘有什么要求直管说，千万不要客气。”林婶并不知道慕青在回想罗曼蒂克的一幕，直言打破了她脑海中旖旎的场景。
“你们家姑娘？”慕青用筷子在饭碗中用劲戳了戳，对本来就不喜欢的菜肴完全失去了兴趣。
“是啊。”林婶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补充道：“以前我们家太太也是这样安排的。”对外人，林婶喜欢称苏慧欣和秦莫漓为“我们家太太”、“我们家姑娘”，觉得亲切。当然，主要是因为她们待她亲切。
“哼！”慕青心里冷笑了一下：苏慧欣把自己家的产业交给不相干的外人，还让捡来的人管家，真是难得的奇葩。
心里这样鄙视，可嘴里说的话却是非常的得体中听：“哦。那个，谢谢了哈！我去看看哲栖，他可能忙得没有时间吃饭呢！”说完，丢下筷子就走人了。
不一会儿，她那炫目的红色跑车，就从林婶的眼皮底下驶出秦家小院。
林婶记得，慕青说，那是她大学毕业时她妈妈给她的毕业礼物。
林婶还记得当时得知那是慕青的毕业礼物时，她心里一是鄙视慕青，二是鄙视慕家。鄙视慕青，是因为她觉得慕青这样说，明摆着就是以收到礼物为借口，向秦家人索要礼物。然后，秦家人明明没有这样的习惯，老爷子还是要求大家都给了礼物。
慕青说着上百万的跑车是礼物，还问自己没有房子没有车库又经常外出拍片，车子可不可以停在这里。林婶那时心里一惊，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敢说！慕青这样说的目的，是不是要秦家送套房子再送个车库配套啊？幸好老爷糊涂，没有听懂慕青的意思，只是乐呵呵地说慕青怎样安排都可以。
林婶鄙视慕家，是因为她觉得慕家太显摆太溺爱孩子。秦家也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但是教育孩子的方式完全不同，想要的东西，都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
林婶在秦家本本分分做工一辈子，从没有要离开的想法，除了秦家给的工钱优厚，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秦家人实在。她在这里心里踏实。老爷子将一家人教育得很好，让儿子孙子都生活得实实在在的。秦家人是实实在在的，拥有的东西也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呆想了一阵，林婶才收回思绪，收拾餐桌上的盘碗。嘴里嘀咕：这慕姑娘真是大小姐啊！家里还从来没有剩饭的情况呢。以前莫漓饭量小，又不能表达自己能吃多少，吃不完的东西，哲栖会帮她吃掉，不会浪费一粒粮食。因为老爷子一再强调“粒粒艰辛苦”......
慕青先是到秦哲栖工作室，前台秘书挂着职业的微笑，客气地告诉她：他们的bss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交代。所以，请她谅解无法告知老板的行踪。
狠狠瞪了眼小秘书一眼，慕青把车飚到“苏氏”楼下，直接走入大厅。
正要伸手摁电梯按钮，前台小妹又笑眯眯地挡住她：“小姐，请问您找谁？”
“让开，我找你们秦总！”慕青摘掉墨镜，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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