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8 章
（陆小凤/西叶同人）孤风云城 作者:影涯雪
第 28 章
凌晟接过文书看了看，便立即着手安排去了。
而当天际显出一抹鱼肚白时，叶孤城与凌晟已经秘密离开了飞仙岛。叶孤城仍旧是一身白衣，只戴上了白纱笠帽以掩饰身份。虽说认识杨云风的人并不多，但毕竟事关重大，不必要的风险自然要避免。凌晟则褪下了平素穿惯了的青衫，一身银色的劲装衬得他英姿勃发，偏是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倒显得正邪难辨。
天一教的弟子准备了千里良驹等候在码头，见两人下船立即迎了上去，奉上缰绳和马鞭。翻身上马，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两人快马加鞭直接赶往京城。
这于凌晟倒也罢了。身为叶孤城身边最得用的下属，又掌管着天一教，他时常需要来中原办事，而坐马车不仅耗费时间，他也没有这个习惯，因此长年累月下来就有了一项意外的收获：一身精湛的骑术。
叶孤城却没有这样的本事。最初几年里因是要以剑立威，又要整顿飞仙岛附近的海运，叶孤城每年倒还有出门几趟。后来名声传遍南海，被尊为“群英之首”，白云城的地位也不可动摇了，叶孤城也就不大出门了。除开每日往海边练剑，他便是成日待在府里忙着城中事务，闲时便翻翻收藏的古卷。可饶是在最初的几年里，叶孤城最常用的出行工具也是船只而不是马匹。
相比之下西门吹雪虽说每年出庄也不过寥寥几次，可要千里追敌，这身骑马的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
待赶到京城，叶孤城只觉着浑身不适，双腿还传来一股僵硬，连走路都有些不听使唤。且他之前才受过内伤，又接连几日操劳，精神便有些不大好。好在他自幼习武，打下了很好的底子，又掩饰得很好，凌晟也就没能察觉他的异常。
与朱有珩的人接头后叶孤城与凌晟便到了一处看上去甚是寻常的宅院前。这是朱有珩六年前化名“黄恒”买下的，只有他们父子知道，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倒还真派上了用场。在这里伺候的下人也都是心腹，个个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后才安排来的，只人数难免不多。
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起身，朱有珩一面歉意地表示招呼不周，一面弯着腰将叶孤城请进正厅。
叶孤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端起玉盏抿了一口白水，三言两语间应付着南王父子愚蠢的野心，继续着这场其实早应该结束的游戏。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逼宫一事也就是这一两日的工夫，因此南王父子待叶孤城的态度愈发恭敬有加，不敢违逆其半分，谈话间将察言观色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仿佛之前算计叶孤城，炸毁叶孤城的“陵墓”的事根本不存在。
瞧着南王父子俩那奴颜婢膝的样子和叶孤城淡然的目光，凌晟一面在心底叹服叶孤城的定力，一面努力压制着不断生起的杀念。好容易谈完了事情，一出房间凌晟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师兄，再待下去我怕我真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明夜自然有机会。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好，我马上就去。我看陆小凤他们八成等急了。”
同样是经历生死劫，棋手仍旧是不出色的棋手，棋子却更能为心底的执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知道叶孤城喜静，朱有珩便特地安排了一间稍微偏远一点的房间。回到房中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来饮食。菜色十分丰盛，也不知是出于给叶孤城接风的目的还是其它。
也不过略用了一些便令人撤了，叶孤城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宝剑，便盘膝坐在软榻上。若不是放在膝上的定光剑，外人瞧着定会以为不过是入定而已。
内力在体内不住地流转，待叶孤城睁开眼时额上已渗出了一层薄汗。皱了皱眉，叶孤城本欲吩咐人准备热水，但最后却放弃了这个念头。起身走到铜镜前，他略迟疑了一下，仍旧伸手一点一点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相，镜中的脸并不似白玉般的润泽，反而在黑夜里的微弱光亮下透出一丝苍白。但不管是润白还是苍白，这张脸的样子才是叶孤城的样子。而之前的那张脸，无论有多完美，那也是杨云风的脸，一张虚假的脸。
然而这张真实的脸偏只能在黑夜里出现，不能让外人瞧见。而那张虚假的脸，却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世人面前。
自己又有多长时间没有戴过檀木珠冠了？
叶孤城摇头，已是无心去想，反而重新将面具戴上，没有留下丝毫破绽。
决战前夜，他孤身一人在几乎无人踏足的破庙中养伤，却有一人突兀地闯进来说要与他交朋友。
今夜亦是决战前夜，他独自站在铜镜前，看着杨云风变回叶孤城，又看着叶孤城变回杨云风，然后静静地等待，等待将一切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
☆、第章
相对南王父子又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这一日叶孤城倒是过得很悠闲。待到夜幕降临时他方才慢慢踱步而出，扫了一眼分别穿着王服和龙袍的南王父子，他漠然收回目光，转而向正门方向看去。
摘下了面具的英朗面容上带着一抹浅笑，见叶孤城向他看来便点头致意，先唤了一声“师兄”才看向南王父子，脸上的浅笑也变得似有似无，让人看不真切，“过了今夜王爷和世子便是太上皇与皇上了，凌某就先向太上皇和皇上请安了。”
“凌教主太客气了。今夜一事就仰仗师尊和凌教主了。待朕登基，一定重赏。凌教主放心，到时候天一教一定会是江湖第一门派。”
“皇上一言九鼎，凌某岂会信不过？皇上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必不会出纰漏。明日天明之时，这天下便是皇上您的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事情在几个时辰后很快就会结束，凌晟面对南王父子也有了些许耐心，只在心里暗暗嘲笑：天一教归属白云城，算是白云城安排在中原武林的眼线，自然天一教的一切都是白云城给的，你朱有珩插手算什么事呢？要做棋手却不会抛诱饵，只会暗地里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样的人不配做棋手，更不配君临天下。
“辛苦师尊与凌教主了。”朱有珩拱了拱手，就与叶孤城一道在一队侍卫的保护下秘密进入大内。而南王留在宫外与凌晟一起掌控局势。叶孤城临行前与凌晟目光一错，隐约点了点头。
“上次就是因为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插手，才致使功亏一篑。这一次有师尊妙计，将西门吹雪、陆小凤和花满楼支开，必定大事可成。”仿佛已看到自己在太极殿登基，朱有珩的神情中带着一种疯狂。
叶孤城沉默着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宫殿。
他这一生中遇到过很多事，但能为他所记住的并不多。那一年九月十五所发生的事恰是为数不多的给他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象的事情之一。
“听说师尊的天罗剑不逊色天外飞仙，弟子实在想见识一下。还望师尊开恩成全，让弟子开开眼。”
朱有珩的话传入耳中，让叶孤城凝了神思，也勾起了眼底的寒芒。
天罗剑只是因守护白云城而存在，曾经不与西门吹雪的剑法一争高低，现在又岂会为他人的贪念而展露锋芒？
这时一枚信号弹无声地在夜空中绽开，因为光芒并不是十分明亮，也就不打眼。但朱有珩和叶孤城都将它看在眼里，只于各自的意味不同罢了。
“凌教主果然是师尊身边的第一人。现在就只仰仗师尊了。”
叶孤城不语，只握着定光剑一步一步走进寝宫，正如当日一般，顶着白云城主的头衔，一身白衣若雪，手里是自己的佩剑。
只是当日是叶孤城，今日是杨云风。只是当日是寒铁剑，今日是定光剑。
当日的叶孤城为先祖留下的人情债和白云城的安危而剑指九龙天子。
今日的杨云风为一切的恩怨情仇苦心积虑，置生死于不顾，不算天意只算人心。
当日的自己输给了命运，今日的自己又将得到怎样的结果？
看着明黄色的及地纱帘后影影绰绰的身影，他足下微微一顿，以一丝内力引出了定光剑的龙吟。
心知那纱帘后的人是谁，朱有珩冷笑了一声。他与皇帝虽是堂兄弟，但九月十五那一面其实是他们第一次见。想到那时皇帝面对叶孤城的剑时的镇定，他心里就一股恨意。天子之剑…同样都是朱姓子孙，为什么坐在龙座上的人不能是他朱有珩？他拜白云城主为师，得其真传，虽未习得天外飞仙，但他自信自己的剑术绝不在皇帝之下。那么他的剑为何就不能是天子之剑？上次算你福大命大，但这回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不在，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救你！
“杨城主，请。”
对于朱有珩的突然改口，叶孤城心里当然明白得很。在这个时候不把白云城彻底推入绝境，更待何时？再说这个时候叶孤城若要反悔，只怕也无路可退。
“杨城主…”见叶孤城并未拔剑，朱有珩很是诧异，正要再说就听见一个说不上熟悉，但绝对忘不了的声音传来，“不用叫杨城主了，他不会拔剑的。”
一个穿着天蓝色衣裳的人从纱帘后转了出来，乍一看那似笑非笑的脸上竟有着四条眉毛，不是陆小凤又是谁？接着又有三人走出，正是西门吹雪、花满楼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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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晟接过文书看了看，便立即着手安排去了。
而当天际显出一抹鱼肚白时，叶孤城与凌晟已经秘密离开了飞仙岛。叶孤城仍旧是一身白衣，只戴上了白纱笠帽以掩饰身份。虽说认识杨云风的人并不多，但毕竟事关重大，不必要的风险自然要避免。凌晟则褪下了平素穿惯了的青衫，一身银色的劲装衬得他英姿勃发，偏是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倒显得正邪难辨。
天一教的弟子准备了千里良驹等候在码头，见两人下船立即迎了上去，奉上缰绳和马鞭。翻身上马，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两人快马加鞭直接赶往京城。
这于凌晟倒也罢了。身为叶孤城身边最得用的下属，又掌管着天一教，他时常需要来中原办事，而坐马车不仅耗费时间，他也没有这个习惯，因此长年累月下来就有了一项意外的收获：一身精湛的骑术。
叶孤城却没有这样的本事。最初几年里因是要以剑立威，又要整顿飞仙岛附近的海运，叶孤城每年倒还有出门几趟。后来名声传遍南海，被尊为“群英之首”，白云城的地位也不可动摇了，叶孤城也就不大出门了。除开每日往海边练剑，他便是成日待在府里忙着城中事务，闲时便翻翻收藏的古卷。可饶是在最初的几年里，叶孤城最常用的出行工具也是船只而不是马匹。
相比之下西门吹雪虽说每年出庄也不过寥寥几次，可要千里追敌，这身骑马的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
待赶到京城，叶孤城只觉着浑身不适，双腿还传来一股僵硬，连走路都有些不听使唤。且他之前才受过内伤，又接连几日操劳，精神便有些不大好。好在他自幼习武，打下了很好的底子，又掩饰得很好，凌晟也就没能察觉他的异常。
与朱有珩的人接头后叶孤城与凌晟便到了一处看上去甚是寻常的宅院前。这是朱有珩六年前化名“黄恒”买下的，只有他们父子知道，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倒还真派上了用场。在这里伺候的下人也都是心腹，个个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后才安排来的，只人数难免不多。
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起身，朱有珩一面歉意地表示招呼不周，一面弯着腰将叶孤城请进正厅。
叶孤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端起玉盏抿了一口白水，三言两语间应付着南王父子愚蠢的野心，继续着这场其实早应该结束的游戏。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逼宫一事也就是这一两日的工夫，因此南王父子待叶孤城的态度愈发恭敬有加，不敢违逆其半分，谈话间将察言观色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仿佛之前算计叶孤城，炸毁叶孤城的“陵墓”的事根本不存在。
瞧着南王父子俩那奴颜婢膝的样子和叶孤城淡然的目光，凌晟一面在心底叹服叶孤城的定力，一面努力压制着不断生起的杀念。好容易谈完了事情，一出房间凌晟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师兄，再待下去我怕我真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明夜自然有机会。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好，我马上就去。我看陆小凤他们八成等急了。”
同样是经历生死劫，棋手仍旧是不出色的棋手，棋子却更能为心底的执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知道叶孤城喜静，朱有珩便特地安排了一间稍微偏远一点的房间。回到房中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来饮食。菜色十分丰盛，也不知是出于给叶孤城接风的目的还是其它。
也不过略用了一些便令人撤了，叶孤城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宝剑，便盘膝坐在软榻上。若不是放在膝上的定光剑，外人瞧着定会以为不过是入定而已。
内力在体内不住地流转，待叶孤城睁开眼时额上已渗出了一层薄汗。皱了皱眉，叶孤城本欲吩咐人准备热水，但最后却放弃了这个念头。起身走到铜镜前，他略迟疑了一下，仍旧伸手一点一点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相，镜中的脸并不似白玉般的润泽，反而在黑夜里的微弱光亮下透出一丝苍白。但不管是润白还是苍白，这张脸的样子才是叶孤城的样子。而之前的那张脸，无论有多完美，那也是杨云风的脸，一张虚假的脸。
然而这张真实的脸偏只能在黑夜里出现，不能让外人瞧见。而那张虚假的脸，却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世人面前。
自己又有多长时间没有戴过檀木珠冠了？
叶孤城摇头，已是无心去想，反而重新将面具戴上，没有留下丝毫破绽。
决战前夜，他孤身一人在几乎无人踏足的破庙中养伤，却有一人突兀地闯进来说要与他交朋友。
今夜亦是决战前夜，他独自站在铜镜前，看着杨云风变回叶孤城，又看着叶孤城变回杨云风，然后静静地等待，等待将一切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
☆、第章
相对南王父子又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这一日叶孤城倒是过得很悠闲。待到夜幕降临时他方才慢慢踱步而出，扫了一眼分别穿着王服和龙袍的南王父子，他漠然收回目光，转而向正门方向看去。
摘下了面具的英朗面容上带着一抹浅笑，见叶孤城向他看来便点头致意，先唤了一声“师兄”才看向南王父子，脸上的浅笑也变得似有似无，让人看不真切，“过了今夜王爷和世子便是太上皇与皇上了，凌某就先向太上皇和皇上请安了。”
“凌教主太客气了。今夜一事就仰仗师尊和凌教主了。待朕登基，一定重赏。凌教主放心，到时候天一教一定会是江湖第一门派。”
“皇上一言九鼎，凌某岂会信不过？皇上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必不会出纰漏。明日天明之时，这天下便是皇上您的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事情在几个时辰后很快就会结束，凌晟面对南王父子也有了些许耐心，只在心里暗暗嘲笑：天一教归属白云城，算是白云城安排在中原武林的眼线，自然天一教的一切都是白云城给的，你朱有珩插手算什么事呢？要做棋手却不会抛诱饵，只会暗地里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样的人不配做棋手，更不配君临天下。
“辛苦师尊与凌教主了。”朱有珩拱了拱手，就与叶孤城一道在一队侍卫的保护下秘密进入大内。而南王留在宫外与凌晟一起掌控局势。叶孤城临行前与凌晟目光一错，隐约点了点头。
“上次就是因为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插手，才致使功亏一篑。这一次有师尊妙计，将西门吹雪、陆小凤和花满楼支开，必定大事可成。”仿佛已看到自己在太极殿登基，朱有珩的神情中带着一种疯狂。
叶孤城沉默着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宫殿。
他这一生中遇到过很多事，但能为他所记住的并不多。那一年九月十五所发生的事恰是为数不多的给他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象的事情之一。
“听说师尊的天罗剑不逊色天外飞仙，弟子实在想见识一下。还望师尊开恩成全，让弟子开开眼。”
朱有珩的话传入耳中，让叶孤城凝了神思，也勾起了眼底的寒芒。
天罗剑只是因守护白云城而存在，曾经不与西门吹雪的剑法一争高低，现在又岂会为他人的贪念而展露锋芒？
这时一枚信号弹无声地在夜空中绽开，因为光芒并不是十分明亮，也就不打眼。但朱有珩和叶孤城都将它看在眼里，只于各自的意味不同罢了。
“凌教主果然是师尊身边的第一人。现在就只仰仗师尊了。”
叶孤城不语，只握着定光剑一步一步走进寝宫，正如当日一般，顶着白云城主的头衔，一身白衣若雪，手里是自己的佩剑。
只是当日是叶孤城，今日是杨云风。只是当日是寒铁剑，今日是定光剑。
当日的叶孤城为先祖留下的人情债和白云城的安危而剑指九龙天子。
今日的杨云风为一切的恩怨情仇苦心积虑，置生死于不顾，不算天意只算人心。
当日的自己输给了命运，今日的自己又将得到怎样的结果？
看着明黄色的及地纱帘后影影绰绰的身影，他足下微微一顿，以一丝内力引出了定光剑的龙吟。
心知那纱帘后的人是谁，朱有珩冷笑了一声。他与皇帝虽是堂兄弟，但九月十五那一面其实是他们第一次见。想到那时皇帝面对叶孤城的剑时的镇定，他心里就一股恨意。天子之剑…同样都是朱姓子孙，为什么坐在龙座上的人不能是他朱有珩？他拜白云城主为师，得其真传，虽未习得天外飞仙，但他自信自己的剑术绝不在皇帝之下。那么他的剑为何就不能是天子之剑？上次算你福大命大，但这回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不在，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救你！
“杨城主，请。”
对于朱有珩的突然改口，叶孤城心里当然明白得很。在这个时候不把白云城彻底推入绝境，更待何时？再说这个时候叶孤城若要反悔，只怕也无路可退。
“杨城主…”见叶孤城并未拔剑，朱有珩很是诧异，正要再说就听见一个说不上熟悉，但绝对忘不了的声音传来，“不用叫杨城主了，他不会拔剑的。”
一个穿着天蓝色衣裳的人从纱帘后转了出来，乍一看那似笑非笑的脸上竟有着四条眉毛，不是陆小凤又是谁？接着又有三人走出，正是西门吹雪、花满楼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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