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作者:茜神

    第 59 章

    四爷点点头,睁开眼睛凝视着着墓碑回答:“是服侍过阿哥所的小宫女。”

    “阿哥所?”我重复了这三个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当我和九弟还未开牙建府,住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在那里侍奉。那时候,我们还很年轻。”

    四爷有些自嘲似地摇摇头,“多少年了,我都快忘记了当初。恐怕九弟还一直记得。”

    我望着四爷有些酸楚的表情,心里不由开始想象。当皇子们年轻而情窦初开的时候,一位漂亮而善良的小宫女出现在眼前。那种清纯驿动的心,欲迎还羞的情,规矩森严的紫禁城,定是让年少的阿哥和女孩产生了一段美好而见不得光的恋情。

    “她最爱的花就是牵牛,尤其是硕大饱满,颜色艳丽的。她还经常在布满藤蔓的秋千下玩耍。欢快清脆的笑声犹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犹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 四爷说这句话时,眉目间竟然有些喜色,仿佛眼前看到的不是满目荒凉,而是当初的风和日丽。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番外1九爷—康熙四十官而已,内务府对此事的处理方式也就是一般的息事宁人,奏请惠妃让太子收其为妾就好。

    可是事情远不如想象的简单,因为我听额娘讲,皇阿玛早就把她赏给了同在阿哥所学习汉文的蒙古人阿罗约。

    于是这件丑事牵涉到了政治,也让太子的罪行直接捅到了皇阿玛那里。

    皇阿玛对太子的偏袒是出了名的,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只得顾及满蒙颜面,在书房内用藤条恶狠狠地抽了顿太子。

    可谁都没想到皇阿玛的一记藤条竟然误中了太子的后脑勺。这一下子,就让太子当场昏死了过去,直到第十日才醒来。

    太医禀报说皇阿玛出手较重,太子身子虚亏,不加以适度调养,只怕日后会留下病根。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样的说法,无非是受人指使,在皇阿玛面前为太子开脱罢了。太后竟然也出面保住太子,说是江山社稷远比宫女重要。

    这么一打,确实是留下了病根,不光在太子身上,也在皇阿玛心中。因为太子已经摸清了皇阿玛的门道,今后只要犯事后,装装傻,充充楞,无病呻、吟一下,就足以唤起皇阿玛对当年下重手的记忆。

    心高气傲的芷若自始至终没有见到太子受罚,更是被有心眼的嫔妃说是心机重,为了不去蒙古主动勾引太子。人言可畏,怎得受如此屈辱?半月后,她终敌不过被人戳着脊梁骨,悬梁自尽了。

    芷若的自尽尽管惊动了皇阿玛,但由于太子的关系,只能草草收尸,埋在荒郊。后来也是因为皇阿玛对她的愧疚,于心不忍,提拔了她的阿玛。

    当年,我也急切地卷了袖子,准备到毓庆宫替她讨个说法。可额娘一把拽住我的辫子问:“连是亲眷的德妃娘娘都忍了,你想如何?连贵为蒙古王子的阿罗约都忍了,你想如何?连她自己的阿玛都忍了丧女之痛,你想如何?”

    三个如何,让我充分意识到,我不是太子,也只是芸芸众皇子中的一份而已。而身为宫女的她敌不过大清社稷的延续,敌不过皇位的继承人太子。于是在我心里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拉太子下马,不光是为了八哥,也是为了我心中的芷若。

    自打她去世,每年清明,我都会独自上山替她焚香,直到某一年,我带了另一个女子一起去做这件事。

    这另一个女子就是那个死丫头,茜宁。

    本来茜宁到府里,我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特别。只是有几件事情让我不得不去关注她。

    第一次出塞。茜宁在太子和大哥闹剧中脱口而出的诗词,让我十分惊讶。虽说会吟诗颂词的女子我看得不少,可这件事的关键是十三弟的表情犹如见了鬼般诧异。接着在夜晚,我从营帐边侧过时,竟发现十三弟扼住茜宁的脖子,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也一度想问,她究竟是何人,因为从某些角度来看,她和当年的芷若在轮廓上有些相像。所以,我也在回京的第一时间,开始出入周氏的院子,为的是能够时刻观察到她。

    第二次出塞。我故意用春宫画闹她,她居然咬牙切齿地反击:“想九爷小时,必当了了。”我承认在一瞬间,几乎分不清谁是谁了。同样的话,在当年也被人说过。也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被成功膈应到的恼羞成怒。当晚,我根本就睡不着,眯眼望着她趴在椅子上熟睡的模样,我忍不住内心的柔软,取薄毯替她盖上。一大早跑到帐外,瞅着随晨曦而放的牵牛思考:她为什么这么像芷若?

    八哥似乎渐渐的也有所察觉了,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这是他性格决定的。蒙古人阿罗约似乎也是这么认为,在宴会上还刻意朝她打探。要不是我特意掩护,和十三弟帮忙,只怕心怀忿恨的阿罗约早就染指了。

    从此以后,我开始打心眼里留心起她的一举一动来。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每一刻心情。她被如画欺负,我立马借着八哥的嘱咐,直接撵如画出府。她半夜在屋里哭泣,我不得知缘由,只好拿小妾出气。她会一点点针线,我就命令她为我缝制中衣,呵呵,这是因为当年的芷若也为我缝了一件。

    我寻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不断的试探她,接近她,了解她。她比当年的芷若低调不少,十分懂得分寸,既不和人过分亲近,也表达了十足的善意。而且越接近越发现,她眉眸间总隐藏着一种淡淡的忧郁,让人忍不住产生怜爱之情。尽管如此,她偶尔的爆发力可是有过之而不及,杭州被囚一事,足以说明。所谓扮猪吃老虎,不过如此了。

    当日,我因为八哥的事在气头上,又因为是芷若的忌日无法按时上坟而焦躁,哪里听得清损毁花架的始作俑者是谁,只是顺口吩咐,嫌烦着挥手让郎氏出去。却没想到,她竟然被我亲自下令撵出了府。

    后来八哥劝过我:“虽然你对她有些上心,可你要记住,她不是芷若,而且她和老四老十三颇为交好,这其中不免有些我们不明的缘由。既然如此,不如趁机来个了断,既不驳了他们的面子,也顺水推了舟。”

    八哥的话细想来不无道理。在塞外,她有意无意地替四哥解围了太子的无中生有,虽然没有恶意,但足够让我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四哥更是在她受责罚时,送上了一双绣鞋。再后来她大着胆子咬了四哥一口,令人惊奇的是,素来严肃的四哥并未有所不悦。我有时在想,难道四哥也看出了她像当年的芷若吗?

    所以当晚,我知道茜宁出府后,挥退了想替她说情的福瑞,吩咐众人不提此事。切断了我和她之间的联系。

    时间一晃而过,她彻彻底底的没了消息。因为在这之间,一桩桩事情接踵而来。张明德为八哥占卜所言,被皇阿玛当做把柄训斥。朝中大臣保举八哥继承社稷,又得罪了皇阿玛。接着太子复辟,四哥封王,众人晋升,好一片祥和景象。唯有八哥是这场闹剧中的受害者。

    为帮助八哥翻身,我打听到当年在塞外我意外中箭的事情又和宫里头牵上了关系,便一门心思扑在了这些政务上,不再挂念儿女情长。

    可是,我刻意的回避,终抵不过内心的牵挂。渐渐的开始想念她,真的很想。

    提起狼毫,想起她为我研墨的轻柔,举起书稿,念她为我扇凉的体贴,坐车收账,笑她无聊撅嘴的模样。只要想起她,嘴角都快掩饰不住会心的喜悦。可是她终究是离府了。

    本来以为可以通过此事,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因为芷若的关系喜欢上她。可我发现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明知道她不是芷若,可我还是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笑,她的悲。

    我悄悄问过十三弟,有没有见过茜宁。可他不是左右言他,就是托词而避。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怀疑,茜宁离府后得到了他的照应。可据线报说,十三弟在茜宁离府的当日并没有在京城。而且因为当天的暴雨,街上行人稀少,除了一个妇人把伤痕累累的她送到十三府邸门口,就没了消息。

    说到她伤痕累累,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郎氏这几年被我宠着,似乎是有些过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我向来是不以为然的。可这次她有意识的铲除异己,实在是可恶至极。本想收了她的当家权力,可是当她眼泪汪汪杵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禁又心软了,因为她知道在我面前,她最有优势的是什么,我就吃这套。

    于是乎,某人不见了,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七,骑马—康熙四十八年

    微笑着的四爷是不寻常的,我想只有回忆到年轻单纯的青春期时,四爷才会如此眷恋和欣慰。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近三分钟时间,直到我挺直的小腿开始有些僵硬,才试探着问:“后来她如何了。”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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