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上苍,故江南能成功脱险。末了提及七皇子、胡不泊、高润三人功不可没,应予以重赏。

    【三皇子府】

    这消息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水中,一圈圈涟漪散开来,惊动了整个湖面。

    “开甚玩笑,居然没有死……”左丘宇双拳紧握,怒不可言。他原本算盘打得叮当响,这一去左丘衍不死也得出现大过,必是一蹶不振。不料事如其反,如今左丘衍似乎对自己开始有所威胁……

    叶作尘在一旁沉声道:“殿下已知晓,无论是五皇子还是七皇子,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殿下万不能只顾着和四皇子较量,而忽视其他人了。”

    左丘宇闻言也觉得有理,便开始陷入深思。眼下西厂已被削弱,左丘懿在那头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这次左丘衍治水成功的事,且西厂要东山再起定需要时间,故他目前对自己应该威胁不大。

    “现灾情还未完全解除,殿下还是应该先静观其变为妙。”

    “……就听叶先生的罢。”左丘宇忽而凌厉一笑,然后喃喃道:“最后这皇位,一定是我左丘宇的……”

    ☆、急寻言初

    断庄确是个避暑的好去处,来到这山庄已有一个月但是这一个月来都是山风送爽,天然之风日日习习,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暑气。关于这一点微生逆最是欣喜,几乎都想赖在这断庄不走了。

    今日一同往日的凉意,可是微生逆一早起来却觉得有些躁动不安,连一直以来早上练剑的兴致都没有了,而是一个人闷在房内不出去。若是以前,微生逆练完剑定是去寻顾隰或者那小道长云修意与之玩乐调侃一番,而今只是在房内铺开与宋言初相别那日所画的窥云崖图,细细观赏。

    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宋言初看到这幅画会露出伤感的神情,他猜不透。难道是自己的作画水平下降了?想及此微生逆有点不悦,想要提笔多加修饰。

    “扑棱”一声,画作旁的砚台被微生逆的长袖打翻,墨汁迅速侵染了那幅图,也染黑了他赤红的衣袖微生逆看着这已毁的画作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何。

    “少爷,小的向无天有急事求见。”向无天在门外口吻急切道。

    “进来。”微生逆被向无天的声音惊起,整理一下失神的心情离开台案,坐到外厅桌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

    向无天开门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这向无天也是灵醒,头上戴了一个头蓬。微生逆见此心里暗笑蓝游真是教导有方啊,便悠然拿起一杯茶细品。

    “老爷派小的来通知少爷,江南水患形势突然加剧,在水患集中的孔良城瘟疫横行”

    “砰”一声,微生逆将手中的杯中压成粉末,一晃眼便消失没影。

    孔良城

    言初

    大会后顾隰便在断庄住了下来,享受这避暑时光。那些烦人的武林家伙走后他只觉清净了不少,于是日日与霍十方在断庄后花园的山头上比试武艺。时而也会与微生逆一齐弹琴歌舞下棋品茗,采摘些庄里的野味,不亦乐乎。

    今日他起了个大早,便先叫昨夜疲惫的霍十方先睡下,自己便先来到后花园找微生逆玩乐,却异常地不见踪影,于是便索性来到沐瑾的地盘,可也不见人。

    “看来庄主和本侯的魅力不及云修意啊。”他摇着扇子风凉道,说起来也不过几天那微生逆居然和过苍派大弟子云修意玩开了,每日比武练剑,好不乐呵。

    “微生行踪我确不知,但云修意今早便已离开山庄。”沐瑾答道。

    “阿逆不会和云修意私奔了罢。”顾隰伸了个懒腰。

    “据说江南水患加剧,云修意因为门派的事要去江南一趟。”

    顾隰心里一顿,当下千回百转。

    本来他和左丘衍是利益使然黏在一块,虽说江南水患一旦加剧,左丘衍那边定是难办,可对自己可是毫无关系,为何要担心他呐――噢,顾隰恍然大悟,他的宝贝香囊还在那家伙手里。

    一想到香囊里的那块玉i,顾隰便后悔莫及,那可是极重要的物件,记得当时和左丘衍吻得意乱情迷,不知怎么的就想道把香囊给他保平安了,自己果然是性情中人。

    他腾身而起回到相见欢,房中的霍十方见他面色严肃地回来了便立即跪下道:“侯爷。”

    “十方,回府派人去查查阿衍的情况。”

    “是。”

    五日后。

    微生逆一路使上轻功离开山庄,此时他表情少有的凝峻,嘴唇紧抿,他日夜兼程,不到五日便来到孔良城。

    从断修山快马加鞭,夜以继日地赶路地来到这孔良城最快也要十日,可见这微生逆定是虚耗了不少内力一路催动轻功赶路了。

    孔良城本是江南最繁华的城市,面向东海,也是靖国对外的窗口,如今孔良城虽然不似以前的繁华风光,但是也渐觉一派恢复之色。

    更可喜的是没有见到受伤的百姓躺倒地上哀嚎,倒是有有不少体格健硕的男子爬上爬下,似是在修葺房屋,见此状微生逆心里一片清明,看来这左丘衍更甚左丘懿。

    微生逆匆匆进城,可是却不知道去往何处寻找宋言初,于是便再度施展轻功,打算将孔良城寻个遍,不时已是落幕之色,他寻了一天终无所获,眼神中的担忧之色满溢。

    “公子是来此寻亲人?”一名和蔼的蹒跚老人走过来询问。这些日子,来孔良城寻亲的人不在少数,看着这少年长相衣着皆是不俗,但是弹拨心弦的俊颜上满是忧虑,定是寻亲未果。

    “嗯。”

    “公子,天色已暗不好寻人,不如来老头寒舍稍住一宿,明日再寻如何?”

    老伯看着少年不过十八年华,长得又是乖巧俊美,面容许是疲惫过度而显出苍白无力的样子,让人一看便心生怜爱。

    老伯顿时同情心泛滥,现下孔良城的客栈还没有修葺完毕,不忍这少年露宿街头便出言邀请。

    “然。”微生逆虽然心切寻找宋言初,但是看着天确实已近入夜,自己连续五日用轻功赶路,内力消耗不少,是该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况且看着孔良城形势还不错,言初应该没事没事的

    “公子若不嫌弃就叫我陈伯吧。”

    “陈伯。”

    陈伯的家在孔良城里的一个村内,那些山野村中人哪见过如此俊美的小公子,一路上的村民皆是眼神好奇地盯着微生逆看,口中啧啧称赞。

    微生逆表情有丝丝裂痕,但是心里清楚不能开杀戒,于是便垂下头润唇紧抿,紧握双拳地走着。

    终于来到陈伯家中,微生逆也松了一口气,抬眸打量这茅屋,虽然甚是简陋,但是里面东西倒是齐全。微生逆自小华宅美侍,绫罗绸缎,倒是新奇这类茅屋,不免多看几眼。

    “老头家是简陋了点,让公子见笑了。”陈伯看着微生逆眼神打量,以为微生逆不屑这房子,也是不好意思说道。

    “这里很好。”微生逆不动声色,口中赞美道。

    一名老妇从里间端着饭菜走出来,一眼便看到面前红衣似火,浅眸似冰的微生逆,惊异于微生逆的容貌,更是奇怪微生逆的满头银发。

    “老头子,这俊公子是谁啊?”

    “爹爹,我回来了。”一名清秀女子从门外进来,像是这夫妇的女儿,这女子看到微生逆便呆愣一阵后满脸泛红,扭捏着躲到陈伯身后。

    “这公子是来孔良城寻亲的,今夜来我们家借宿一宿。”陈伯向妻女解释道,而后转向杵在门边的微生逆言道,“公子先过来吃个晚饭吧。”

    “我叫微生逆,我不饿。”微生逆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陈伯,表情别扭地拒绝,他也不知道为何他没有拒绝这名老者,他不知道宋言初对他的影响足以改变他。

    “微生公子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多少吃点啊。”陈伯教育道。

    “不”微生逆尽力扯出个奇怪地笑容,刚想拒绝,肚子便叫起来。

    “你看,公子定是饿了,来吃饭吧。”陈伯大笑而后佯装一脸责备地看着微生逆。

    “是啊,老身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呢。”老妇也劝道。

    “微生公子,身体重要。”躲在陈伯身后的女子羞涩地看向微生逆小声说道。

    微生逆一阵尴尬还十分郁闷,抵不过一家三口的架势:“好。”

    于是微生逆与那一家人一起坐下来。

    “微生公子不嫌弃叫我陈嫂吧。”陈嫂也是淳朴,山野村妇不懂何,说话大咧。

    “陈嫂。”微生逆颔首。

    “我叫我叫陈珂睛。”陈珂晴脸颊微红,低头羞涩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而后为微生逆递上一碗饭。

    “陈陈姑娘。”微生逆第一次如此近地和女子打交道,眉心微蹙,嘴角扯出笑容,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回答,犹豫着最后也伸出手接过碗。

    “微生公子来寻何人啊?”陈珂晴小声说道。

    “是啊,说不定我们夫妇能帮上忙。”陈嫂边说着便往微生逆碗里布菜。

    微生逆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如此家庭生活,平凡安宁,想想不知多少年前,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父慈母爱。

    想及此,微生逆心里的防范松懈下来,嘴边的笑意更是真实起来,道:“我来寻家人的。”

    “微生公子的家人定会平安的。”陈珂晴出言安慰。

    “是啊,七皇子来孔良城治水,大有成效呢。再加上高大人和胡大人亲临,定会平安的。”陈嫂也来安慰。

    “嗯。”

    晚饭罢,陈家夫妇搬到他们女儿的房中住下,将一间房让给微生逆睡下。

    连日赶城,就算微生逆武功如何高强,内力如何深厚也是一沾床便睡意滚滚,不一会便睡去,可是眉心紧促,睡得并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微生逆便起来,收拾洗漱一下便走出房门,发现陈嫂正在喂鸡,而陈珂晴在绣着刺绣。

    “微生公子怎么起那么早?”陈嫂放下东西走进微生逆,“来,先吃点早点吧。”言罢便将微生逆重新引入房中。

    “不用了。”微生逆看着陈嫂拉起自己的手,心生奇怪地感觉。

    “胡说,怎么能不吃早点?饿坏了,公子的娘亲会伤心的。”陈嫂不赞同地说道。

    “娘会伤心?”微生逆一边跟着陈嫂进屋一边回味着。

    “那是当然,公子身边有很多人会关心公子的,像是公子的爹,娘”陈嫂滔滔不绝地教育着,一把将微生逆按在桌前。

    “嗯。”微生逆眼神闪过一丝落寞,顺从地吃起早点来。

    吃罢早点,微生逆便也要离开,虽说微生逆不识路,但是记忆倒是很好,凡是走过的路他都记得,这过人的记忆也让微生逆十八年华便将谬音所传授的东西一一习得。

    “微生公子你要离开了吗?”陈珂晴眼含留恋地看着要走的微生逆。

    “我该去找人了。”微生逆沉默了很久终是对陈珂晴言道。要知道,与女子交谈,这是微生逆以前想都没想过得事。

    “微生公子晚上若无去处可以来我们家的。”陈嫂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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