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是要原谅我了吗?”微生逆欣喜地看着宋言初,手上接过大衣穿上。

    宋言初神色无变,依旧沉静一言不发。得不到任何反应,微生逆动作也僵硬下来,一切只是妄想。

    按照约定的时辰,四人三马,继续朝未知的西域前行

    不知前方,路漫漫。

    ☆、皇子出征

    荣烨二十二年十月末

    回溯入秋以来,武林大会、西域宝藏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时,靖国的边界也丝毫不平静。武举上雾岭行刺一事后,靖卞两国矛盾无法避免。而此次首野国王也愿意倾囊相助,以举国上下的兵力和粮食帮助靖国攻打。

    此举无论是对于卞国还是靖国,都是一件大事,令朝野上下为之震惊。虽说首野是靖国的藩属国,但以如此庞大兵力相助未免太过诡异,这其中究竟有何阴谋?许多大臣上奏左丘颉说首野此举异常,是受卞国拉拢,万万不能轻举妄动。但左丘颉一意孤行,言道此战非打不可。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令人瞠目结舌,五皇子左丘r主动请命,请求出征。此话一出,左丘颉也为之震怒,一口否决,但五皇子似是心意已决,非要出征不可。左丘颉一怒之下便退朝离去,那日不欢而散,留下群臣议论纷纷。

    但战争依旧会打响,不可避免。

    【御书房】

    一壶暖茶放置于案几上,还飘着袅袅热气。常广小心地将其用杯布裹好,推至左丘颉身前,察言观色道:“陛下,五皇子已经在屋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这几天来左丘r一直在御书房门口长跪不起,今日他不过定点报告罢了。

    “知道了。”左丘颉拿起茶杯轻饮一口,而后继续埋头,打理将要一触即发的两国战事。

    常广见左丘颉似乎不闻不问,但手头上却有条不紊地筹备着出征,只见他将一叠文书递于来寿道;“依上下叠位,依次交给贾逍、郭源、高润。命他们速速办妥,在开战前一定要完毕。”

    “奴才这就去。”来寿接了文书便出了御书房。

    常广见了来寿跑出去,屋内就只剩他与左丘颉二人,便开口道;“陛下爱子心切,把五皇子护的甚是周全。”

    左丘颉闻言停下了手里的笔,“怎么,连常广你也嘲笑朕?”

    “奴才不敢。”常广行礼道,“陛下爱子之心合情合理。”

    “那你说。”左丘颉听闻他话中有话便来了兴致,手撑着脑袋问,“r儿为何想出征?”

    常广眼中精光一闪,道:“奴才窃以为五皇子是存鸿鹄之志,打算高远。”

    左丘颉不语,眼睛飘向窗外,看着那瑟瑟的晚秋之风呼啸而来,片片凉意席卷全身,不禁有些寂寥。

    常广明白他是在深思,便继续道:“陛下心爱五皇子,故定是要他远离战火,平平安安,但殊不知五皇子心中志存高远,渴望一展宏图。”

    常广自左丘颉当上太子始便一直伴他左右,从不离身,对这个皇帝的心思是了若指掌,其喜怒哀乐尽看在眼中。而此次战争若能让五皇子出征,虽是危险极大,但若是事成,将不可小觑。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事,窗外忽然吹来一滴滴雨露,冰凉彻骨,打在左丘颉手上,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继而又舒张开来,嘴角露出笑意,迅速起身。

    左丘r跪在御书房外的庭院里,纹丝不动,他双眼看着地面,似是思考。

    起雨了,一滴又一滴地打在他的头发上,渗入肌肤,阴凉阴凉的。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他派人打听那名舞姬之死的事情,从人言的描述中他也可以猜得一二,想必这其中父皇肯定做了手脚,此招阴狠,竟都是起于自己……

    那自己就得亲自出征,才能无愧,今日必须跪到父皇同意为止。

    想着忽然头顶上一黑,那冰冷的雨水一瞬间消逝了,继而一阵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左丘r眼睫颤了颤,看着那双金色的雕龙玉履,心中一阵激荡。

    只听闻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r儿是要生病么?”

    左丘r听闻马上抬起头道:“不,儿臣只是……希望父皇答应罢了。”

    左丘颉撑着伞,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地看着左丘r,“r儿以为出征是儿戏么?”

    “儿臣并不这样认为,儿臣知道,出征与平日的习武大相径庭,并非玩乐之事。”左丘r看着他认真道。

    “既然如此,为何执意?”

    左丘r表情闪烁了一下,继而又平静下来的陈述道:“儿臣自知受父皇疼爱,心中也想建一番功业,不愧对这份恩宠。”

    “建功立业可走很多条路,为何偏偏要出征?”

    左丘r闻言愣住了,似乎想不出何缘由来,半晌道:“儿臣何德何能……除了披上戎装,实在别无他法。”

    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在朝堂上遍及的皆是他兄弟们的党羽,就算有父皇的庇佑也是寸步难行。况且以他的性格是不愿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大展何宏图的。

    “朕十年前曾经亲征西域。”左丘颉忽然道。

    左丘r料想他会提起这事,便道:“父皇为平定戡乱而去,乃是贤君之举。”

    “记得有一战朕打得是异常艰难,”左丘颉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已是人马残缺,被敌军逼得走投无路,而援军又迟迟不来,在荒漠中困了一天一夜,当时天气又冷,朕本以为再无出路。”

    左丘r听得心中一颤,他知晓左丘颉畏寒,此战对他来说定是如炼狱般难受。不禁问道:“那后来呢?”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出的明显的心疼。

    “后来好在援兵如及时雨,朕才能辛免于难。”左丘颉从记忆中回来,重新看向左丘r,眼神中竟是明显的不舍,道,“r儿真的执意要去么。”

    短暂的犹豫,左丘r还是坚定道:“……儿臣决心已定。”

    左丘颉长叹一声,抬眼望向低沉的天空,想着两国边境的险恶,心中如刀割般纠缠万分,不由得双拳紧握。

    “起来罢。”

    “父皇是答应儿臣了吗?”

    “明日朕便吩咐艾大将军,由他来带你。”

    艾大将军即是艾祁的父亲艾斌,建功立业无数,光宗耀祖,其子艾祁也可谓少年英豪,可谓虎父无犬子。

    “谢父皇!”左丘r欣喜起来,眼神明亮,不带杂质,一动不动地看着左丘颉,其中还有盈盈笑意。

    左丘颉见此心中更是痛极,左丘r出征,没有人比他更不舍、更担心。战场不亚于宫廷,其变幻莫测更是不用说,亲身体验过的左丘颉已经不愿再有第二次,但若是想让左丘r更顺理成章地坐上储君之位,此行必……

    左丘r见左丘颉木然,似乎毫无反应,不禁担心地叫唤道:“父皇,父皇?”

    “……怎么了r儿,还不起来?”左丘颉回过神来,朝他露出笑容,媚眼如酥似是传情。

    左丘r看着愣了愣,便站了起来。忽而他看见左丘颉撑的那把伞甚是熟悉,不由惊喜道:“父皇,这不是上次你下江南带回的油纸伞么?”

    左丘颉闻言笑着看向伞面,只见上面画着春花灿烂,蝶舞蜂游,尤其是那紫蝶,翩翩跹跹,绕花盛开,恰是一片春意盎然,令人心情愉悦。

    “朕记得,当时r儿说很喜欢它。”左丘颉说着转了转伞柄,上面的图案随之转动,似是活了起来,几欲要破纸而出,春色关不住。

    “嗯。”左丘r听闻左丘颉竟记得自己说过此话,不禁心中一阵温暖。他看着伞面上的景致,也由衷开怀。

    二人一伞,秋雨中情。

    【湖心亭】

    镜湖是御花园后的一汪湖水,依仗着青山,其平静无波,如一轮明镜般惹人喜爱,故名镜湖。而湖上有一小亭,唤湖心亭,做工别具一格,亭上四角翘起,皆是用淡蓝砖瓦搭成,素雅宁静,与湖面相得益彰。而湖中有一小洲,岸芷汀兰,郁郁青青。一湖,一亭,一洲,日间湖光山色,夜里静影沉璧。

    而这湖心亭旁并无桥梁,要想上亭只能通过泛舟。今日左丘r来到这儿,便是要与左丘颉饮下践行酒。

    后日便是出征日,本来践行酒理应在明日,但左丘颉却特定约了今日,且在夜晚时分。知为何。左丘r习惯早到,顺便也可以欣赏这宁静的景致,虽是有点阴暗,也不禁心情舒畅。

    此行他也是颇为忐忑,从未上过战场的他居然忽然要去出征,他自己也觉得居然有如此大的勇气,但恐怕不出此行便无法……

    “r儿。”

    远远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左丘r回首,不出意外地看见左丘颉立在一叶扁舟之上,他手执两个灯笼,常广摆渡,缓缓接近湖心亭。他今日身着一银白色的锦缎长衫,上面有隐隐鲜红点缀,描龙画风,腰间系着一月白腰带,发髻飘散开来,在风中卷曲,令人移不开眼。

    待船近亭后,左丘r便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罢。”“谢父皇。”

    只见常广从袋中取出一湖酒,一盘棋,数根烛来,熟练地在亭的四角点起烛光,挂好灯笼,便先行告退。

    左丘r见状,便自觉地铺好棋盘来,这是罕见的黑白明玉棋盘,皆是用蝴蝶玉雕琢而成,极为珍贵。而左丘颉将那壶酒置于案几上,不一会二人便开始下棋对饮起来。

    “父皇这里要小心了。”左丘r调皮地朝左丘颉笑笑,而后走下一子。

    左丘颉凝眉看着棋盘上的布局,而后眉头一挑,风情万种,走下一子:“r儿棋艺又有进步了。”

    左丘r仔细瞧着左丘颉这一子,深思片刻,走下一步。

    左丘颉见状便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子便要按下,忽而左丘r起手抓住他的手腕:“等一下。”眼中尽是警觉,但让人瞧了觉得颇为可爱。

    “怎么。”左丘颉笑笑,朝他眨眨眼。

    “父皇好狡猾,刚才那步儿臣走错得好惨。”

    “想悔棋么?”

    “不。”左丘r意外地摇摇头,“儿臣想说,这局而儿臣是赢定了。”

    “噢?那朕拭目以待。”左丘颉说着将那子狠狠按在檀木沉香棋盘上。

    不一会,左丘r便信心满满道:“父皇,你输了哦。”说着一棋定江山,而后露出少有带着邪气的笑容。

    左丘颉看清后开怀大笑:“r儿果然天赋凛然。”

    “还多亏父皇承让。”左丘r谦逊道。

    “朕真没让。来,喝酒。”左丘颉忽然目光一闪,拿起酒壶来,给各自都倒了一杯。他见左丘r还沉浸在刚才的棋局中,手上一动,一颗鱼白色的圆粒便进了左丘r的杯中,霎时间融化,不见踪影。

    左丘r看着棋盘寻思了一阵,道:“父皇真没让儿臣?”

    “还在想这个?”左丘颉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把酒杯推至他跟前。

    左丘r总算回过神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看着周围的景致道:“父皇选的真是个好地方!”

    左丘颉嘴边露出满意的笑容来,道:“朕此景乃是仿制西湖湖心亭而作,曾有言道:‘翼然独立似神工,四望湖光面面空,耳目拓开声色外,形骸恍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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