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房]聊斋之致富经 作者:打灯的戳戳

    到了车内照明灯,一下子从漆黑一片中走出来,安远道睁不开眼睛,又觉得羞耻异常,想求傅江把灯关上,一开口却成了气声。

    “关掉……嗯啊……把灯关掉……”

    “别,这样挺好,我可以好好看着你的表情。”

    后座的两只鬼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不过好在安远道已经没空留意它俩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就像一觉醒来,意识恍惚间,安远道忽得感觉体内一股热流――“靠……”

    傅江的热情还没有结束,安远道只能勉强挤出这么个字,继续承受着爱人给予的一切。

    眼前开始模糊,车内照明灯的光线晃悠晃悠,渐渐变成了一个个黄色的六角格子。

    前方出现了一条泥泞的小巷子。巷子两边的房屋建筑都关着门窗,没有生气。一个乞丐趴卧在路边,似乎连乞讨的力气也失去了。

    安远道觉得脸上有点凉,留神一看,才发现下雨了。

    他上前走了几步,在乞丐面前蹲下,把手中捧着的一碗热粥端了过去――他甚至能感受到热气和大米的清香。

    乞丐不住地向他磕头,一直磕一直磕,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没用。

    终于,乞丐在额头的血流到嘴角边时停止了谢恩,捧了粥碗一饮而尽。

    安远道感到嗓子眼里卡着一句话,一张嘴,话便自己蹦了出来:“唉你小心烫!”

    乞丐抬起头,愣愣得看着他,然后张开微微湿润的嘴,问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我姓安,叫安然。”

    ――不对,我不叫安然,我叫安远道。

    乞丐脏兮兮的脸色两行清泪滑落下来,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磕头,眼泪混着血让他的无关更无法分辨了,可他还是不停地说:

    “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报不了,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永远侍奉恩人左右!”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熟悉?

    ――他是谁?

    安远道心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惊,彻底醒了。

    他睁眼看向傅江,后者还趴在他身上,却不是往常感受余韵的那副表情,反倒有些愣神,有些凄惶。两行眼泪挂在脸上,神情带着苦楚,也有些困惑。

    “傅江?”

    “……”

    “傅江??!”

    傅江这会儿才在安远道的呼声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他,直到确定,刚才的景象他们两个都看到了。

    只是视角不同。施粥的那人是安然,地上的乞丐是傅明――虽然不论是傅江那处被挖空的祖坟还是安远道手里那本残破的族谱中,都没有这两人的任何信息。

    “江哥……你……”

    傅江慌乱间擦了擦脸,紧张地看着安远道。

    “你只说了要做牛做马,可没说是要做种牛种马,我要是早点知道,就不答应你了。”

    “……”

    傅江深感自己被戳中了心窝子,怒掀桌:“你嫌弃我啥?我这样的一夜七次o,放在古时候可是民族英雄!是可以统治全村的!”

    哼,这天大的福气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空山老宅(叁)

    阳光透进车窗,洋洋洒洒倾泻了一车子暖意。安远道在一阵酸痛中醒来。

    “死流氓,小爷我腰子都要断了……”

    苦着脸揉腰的安小爷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傅江居然不在车里。昨晚将就着躺了一夜,又是在一番劳作之后,安远道只觉得全身不舒服,他傅江倒好,大清早就不见踪影。

    后座的小鲁和五尺还没醒,依旧脑袋挨着脑袋睡着了。但其实他们都只是一包气而已,谁也碰不到谁,日常做的各种动作都全凭演技。

    安远道看着好笑,就支着脑袋看俩影帝飙演技。

    傅江踏着阳光回来时,就看到安远道白痴一样盯着“空空如也”的车后座傻笑。

    利索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饿了没?我去前面探了探路,大概知道出山后是在哪个方位了,现在就走吗?”

    安远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走干嘛?等着开花啊!”

    对于媳妇突如其来的傲娇,傅江倒是一笑了之。毕竟昨晚体验这么好,挨一顿嘲讽也是应该的――反正要开花也轮不到他。

    车子缓缓驶离了那栋空无一人的砖头房子。

    安远道从后视镜中不着痕迹地目送它彻底出了自己视线,在心里叹下一口气。昨夜在那栋房子里时熟悉的感觉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再想想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看到那番景象倒还好,毕竟他是灵媒,受幽灵鬼魂这些东西影响看到些它们生前的画面也是常事,但傅江也一起看到了,这就不太正常。

    更何况出现在他俩梦境中的主角,一个姓安,一个姓傅。现在想来,倒觉得像是他俩的前尘往事一般。

    只可惜这两个名字太陌生了,已经无从考证。

    倒是那个在床头柜的抽屉中发现的怀表还有点头绪――那张让安远道觉得无比眼熟的照片总归也算条线索。

    回头公寓,这里依旧保持着他俩离开时的脏乱差。

    安远道躺会床上去补腰子了,傅江此刻倒清醒得很,坐在电脑前拿了纸笔来整理思路。

    不管杨家之前是做什么的,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现在已经成为普通人了。

    假设杨家以前是封印世家,那么他们就一定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在历史上绝迹,而且看杨家村现在的样子,恐怕也已经没有封印师了。

    不过事无绝对,可能他们是按照有无封印师的才能来分了家,现有定居在乌溪浜的那个杨家是明面上的,已经脱出了封印圈子,但暗地里还有一个活跃着的杨家,是传承了封印师资质的。

    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乌溪浜的杨家和他们所想要找的那个杨家完全没有关系,一切只是巧合,或者是什么人故意误导。

    不管怎么说,杨诚是地地道道的乌溪浜出生的杨家人,如果他真是被人坑了,那只能说坑他的人和乌溪浜杨家的关系并不好。

    此事有太多种可能,现在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很难下定论。傅江只能简单做了些整理,把几种可能性分别列出来,等有了新的资料再进一步猜测。

    午后,安远道在饭香中醒来。

    傅江正在和搬家公司打电话,商量明天来搬运行李和家具。

    “新家通风什么的都搞定了?”

    向来做甩手掌柜不管事的安远道没想到进度这么快,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问。

    傅江喜欢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凑上去偷了一嘴,就把安远道细弱的小身板儿搂在怀里不肯撒手,嘴上还不忘邀功:“那~是!我什么效率~?”

    安远道此时腰不酸背不疼了,回味昨晚的疯狂还觉得有点义犹未尽,看傅江也顺眼不少,于是果断奖励一个甜腻又湿哒哒的吻。

    这个由安远道发起的吻很快就变了节奏,傅江开始发狠的时候安远道甚至来不及说一声“我的中饭”。许久之后当他再次坐在饭桌前,他的中饭自然都已经凉透了。

    下午两人开始分工收拾行李。

    虽说他俩才毕业,租房子的时间也不长,可东西依然不少。安远道开了橱柜门,把需要的东西――其实就是全部――丢进脚边的大纸箱。

    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间,埋了一个精致的铁盒子。

    安远道看到盒子时手上的动作就顿了下。

    终于把面上其余物件清了,那个铁盒子才被小心翼翼地捧起来。

    那铁盒的外观真是十分少见的一种精致。漆釉色的底面配上花纹繁复的图案,青金石和绿松石粉末作为颜料上的色能维持上千年不褪色,更别说盒子自身还有一股淡淡的丁香味。

    打开铁盖子,里面是一本破旧的本子,用早年那种尼龙绳捆扎着书脊,封面上空无一字,封底已经被人撕去。

    这就是安家的族谱。

    安远道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活,坐在床沿上拿出族谱来看。

    其实里面光是些人名和树状图,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这本族谱全不全,可是每次看到它,还是会从头开始翻看一遍。

    不过今天得把东西都收拾完,他大概是没时间从头翻起了。

    安远道遗憾地抚摸着书皮,然后随意一翻,就翻到夹着照片的那一页了。

    这张老旧的合影照一直夹在书页中,从老院长交给安远道那天起就在了,照片中的人安远道自然一个都不认识,却也是百看不厌。

    此刻他又把照片拿出来看。

    这么一瞧倒是奇怪,总感觉比之前一次看时的颜色淡了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特别是左手边第一个人,连五官都有点要看不清了。

    安远道疑惑地又盯着每个人细细查看了一番,接着竟然有了惊人的发现……

    “江哥!你看这是谁!”

    安远道指着老照片里正中间那个人,一脸激动地问傅江。

    “谁啊?不认识……”

    傅江当然不认识,因为他没看过安远道在那栋砖头空屋里发现的怀表――安远道手上这张照片里的这个人,正是他那天在空屋里发现的怀表内嵌的圆形小照片里那个人。

    “这么说来,那栋房子可能和你们家有关?”

    “确切地说是和这张照片有关……不行,我想回那栋房子看看!”安远道说着就想立刻出发。

    “哎哎你等等……”傅江拦住他,“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这事儿也不急,房子在那儿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再说明天还得搬家呢,有你累的……”

    见安远道已经冷静下来,傅江安抚性地揉着他蓬乱的头发,给了个摸头杀:“我们先把明天的搬家大事搞定了,然后我陪你去那儿看看,恩?”

    傅江永远有办法让安远道改变主意。以前安远道只以为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傅江了解他的脾气,再说玄乎点,或许是因为“爱”。但现在细想一下,难道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前世的羁绊之类的吗?

    安远道一下子有点控制不住思绪,傅江看他又一副“想多了”的表情,叹了口气,打发他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收拾完东西,傅江也累个半死。两人叫了外卖,胡乱解决了在这租住近半年的公寓里的最后一餐,滚上了床就双双睡去。

    第二天一早,搬家公司的车便等在了楼下。

    一伙人帮着傅江把大箱小箱扛上车,匆匆关门落锁前往新家。车里放着轻快的曲子,傅江觉得自己和安远道的新生活就快要开始了,也跟着哼起来。

    安远道却心情沉重。关于那张照片、那栋空屋、那个梦……

    他们近二十年来始终自以为的缘分和情义,殊不知也可能仅仅因为被一种与他二人无关的命运之绳系着,毫无道理地捆绑了两人的一生罢了……

    那如果……如果没有了这种羁绊会怎样?如果任缘分自由发展呢?如果他的生活中不再有傅江……

    他没办法想象,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他和傅江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胡思乱想间,就到了新家。

    那是位于城南高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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