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草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家席地而坐。</p>
吃烤串，喝酒，聊天。</p>
下酒菜是偶尔的笑话，和天上大颗的星星。</p>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苏应衡的生日。</p>
温序问艾笙：“你准备给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p>
他说着，笑得很贼。</p>
艾笙还没开口，苏应衡便笑道：“她已经给了”。</p>
“是什么？”，温序好奇。</p>
苏应衡喝了一口啤酒：“秘密”。</p>
温序一脸扫兴，又拿了一罐酒。</p>
艾笙却知道，他的意思是，陪他一天，就是生日礼物。</p>
原来，他对她的要求，已经递到这种程度。</p>
到了晚上十二点，大家拿起啤酒罐，异口同声地祝苏应衡生日快乐。</p>
温序不知打哪儿变出一个插着蜡烛的纸杯蛋糕，“许个愿吧”。</p>
叶庭疏哈哈大笑：“哪有你这么寒碜的人”。</p>
苏应衡倒是默了几秒。</p>
艾笙喝了不少酒，对于他的防备也降低不少。</p>
她睁着一双迷蒙醉眼，问他：“许的什么愿？”</p>
苏应衡眸光煜煜生辉，“你很容易就能猜出来”。</p>
艾笙心里一紧，握着啤酒罐的手指发白。</p>
苏应衡拿过她手里的酒：“别喝了”。</p>
艾笙一偏头，像是跟谁赌气一样，侧身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p>
冰冷的液体滑进胃里，又难受又爽快。</p>
就在温序点燃烟花，天边“砰砰”地爆出姹紫嫣红，她忍着眼泪，对他说：“抱歉，也许你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我的确还爱着你，可已经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能力”。</p>
苏应衡正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p>
艾笙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p>
到了第二天，南瓜马车就消失了。</p>
在苏应衡睡醒之前，艾笙就让会馆帮忙找了一辆车，她要回去了。</p>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p>
她掐住自己的掌心，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p>
汽车顺着盘山公路往下。</p>
路很陡峭，司机开得很稳当。</p>
可就是这份缓慢稳当，让他们没能夺过从山壁上滑下来的石块。</p>
只几秒钟的时间，艾笙耳边响起巨石砸在车顶上的巨响。</p>
她来不及恐惧，一份难以承受的重量从车顶压迫下来。</p>
头上一阵剧痛，她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p>
昨晚喝了酒，又闹到很晚，房间里有艾笙身上的味道，苏应衡睡得很沉。</p>
从死一样的睡眠中醒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捞艾笙。</p>
但身旁却空空如也。</p>
苏应衡脑袋里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抓起衣服套上。</p>
出了卧室四处查看，都没有她的身影。</p>
她走了？</p>
很有可能。</p>
但他不死心，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出了套房去找。</p>
“艾笙！”，他脚步越来越急，大声叫她的名字。</p>
附近找了一圈，没人。</p>
苏应衡心里难过得要命，竟然连一起吃顿早餐的时间都不给他！</p>
不辞而别？</p>
她还真是好样的！</p>
越想越恼怒，他大步往停车场走去。</p>
走到半路上，就看见一个身穿制服套装的女人过来了。</p>
会馆的经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件，冻得鼻尖发红：“苏先生，有件事情要跟您说一下，您千万别着急”。</p>
苏应衡心里发凉，脸色都变了：“少废话！”</p>
见他脸色铁青，女经理一个哆嗦，头都不敢抬眼：“苏太太今早找我借了辆车，送她下车。可……可半路上山体滑坡，司机当场死亡。苏太太她，她重伤正被送往医院”。</p>
苏应衡眼前发黑，心脏沉到深渊里去。</p>
他顾不得其他，快步跑到停车场上了车。</p>
他脑袋里一片乱麻，手都在发抖，几次发动引擎，都没能成功。</p>
汽车终于动了，可他脑袋发沉，方向盘打得太快，一下子撞到树上。</p>
“嘭”一声响，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p>
他红着眼，缺氧一般大口喘气。</p>
这一刻他才发现，从始至终，不是艾笙在依赖她，而是他在依赖艾笙。</p>
他脑袋大力地撞在方向盘上。</p>
为什么要让艾笙生气，让她大清早地就要偷偷逃走！</p>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鬼地方，还跟她说是送他的生日礼物！</p>
他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该顺着她的意思，永远不再见面。</p>
瞧瞧他，给艾笙带来了多少厄运！</p>
知道消息的温序几人也一脸担忧地赶来。</p>
见苏应衡的车“啾啾”地响着警报，几人大惊失色。</p>
要是他们两口子都出事，可真要天翻地覆了！</p>
温序跑上来打开车门，见苏应衡额头一动不动地抵在方向盘上，还以为他晕过去了。</p>
“老苏！”，温序惊叫一声。</p>
苏应衡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其他人才松了口气。</p>
“我来开车，你们俩把他架到车上去”，高见贤的冷静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p>
几人很快行动，车上了，往医院赶去。</p>
温序见苏应衡木着脸，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替他揪着心。</p>
他安慰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别钻牛角尖”。</p>
苏应衡不接话，随后突然无波无澜地开口：“这或许是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p>
叶庭疏急了，骂道：“你他妈少胡说八道！”</p>
温序听苏应衡这样说，眼睛也辣辣地发胀。</p>
如果艾笙真熬不过去，那岂不是他的生日，就是她的祭日？</p>
她可是苏应衡的心肝宝贝，他能受得了这个？！</p>
温序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艾笙千万不要有事。</p>
汽车很快顺着山路，到了事发地点。</p>
山路工人们清理出了仅能容一辆车通行的道路。</p>
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栏杆也被砸得变形。</p>
汽车速度不得不慢下来。</p>
突然看见一辆被巨大石块几乎压扁的汽车。</p>
汽车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四周都是碎玻璃。</p>
他们经过时，满身是血，已经宣告死亡的司机刚好被人从车内拖出来。</p>
温序的小女友吓得尖叫一声。</p>
见苏应衡脸色发白，温序呵斥女孩儿道：“喊什么喊！”</p>
女孩儿又怕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p>
上了公路，高见贤就开始超速行驶。</p>
一辆警车追在后面，高音喇叭勒令他们停下。</p>
高见贤咬牙，又将汽车加码。</p>
警车跟着他们一直响到了医院。</p>
一下车，高见贤就被铐住了。</p>
他扶了扶眼镜：“你们先去见人”。</p>
苏应衡点头，对叶庭疏说：“劳你给方局长打个电话。”</p>
叶庭疏催他：“这种小事你别管，先去看看艾笙怎么样”。</p>
苏应衡迈着发沉的脚步，进了医院大楼。</p>
手术室外。</p>
苏应衡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p>
他从来不信佛，不信教。</p>
但现在静静地坐在那儿，将能想到的神佛都在心里求了一遍。</p>
三个小时后，艾笙终于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p>
她挂着氧气罩，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p>
脆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真正离开他。</p>
她进了icu之后，苏应衡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p>
温序见他仍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说：“只要安全渡过四十八小时，她就能醒过来，你要对她有信心”。</p>
苏应衡手插进头发里，哑声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贪心，想和她在一起，她不会变成这样！”</p>
温序见他痛不欲生，心里也跟着难受：“去温泉会馆还是我提出来的呢，你要怪就怪我身上”。</p>
话音刚落，走廊上就出现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p>
荀智渊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过来了。</p>
当看见女儿插着各种仪器，毫无生机地躺在里面，如果不是护工扶着，这会儿他就要软下去。</p>
昨天早上艾笙出门还好好地，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p>
荀智渊宁愿眼前的一切只是个噩梦。</p>
他红着眼睛，扭头愤恨地看着苏应衡：“你现在满意了！把她害得只剩一口气，你满意了吗！”</p>
－－－－－－题外话－－－－－－</p>
最后一更，顺便推个文：</p>
推荐文《叫兽来袭：撩宠萌妻》三鱼/著</p>
面对某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夏笙笙衣服一裹，眼神惊恐：“滚！你要干嘛！”</p>
妈蛋，一晚上的‘战斗’，某人难道就不知道累吗？</p>
他不累，她累！</p>
慕烨承嘴角一勾，若有所思：“好，我们用滚的，干——你！”</p>
夏笙笙记得，曾经有个人告诉她：“笙笙，其他人接近你，都是为了跟你上床！当然，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想试试沙发，厨房，嗯…阳台也可以！”</p>
草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家席地而坐。</p>
吃烤串，喝酒，聊天。</p>
下酒菜是偶尔的笑话，和天上大颗的星星。</p>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苏应衡的生日。</p>
温序问艾笙：“你准备给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p>
他说着，笑得很贼。</p>
艾笙还没开口，苏应衡便笑道：“她已经给了”。</p>
“是什么？”，温序好奇。</p>
苏应衡喝了一口啤酒：“秘密”。</p>
温序一脸扫兴，又拿了一罐酒。</p>
艾笙却知道，他的意思是，陪他一天，就是生日礼物。</p>
原来，他对她的要求，已经递到这种程度。</p>
到了晚上十二点，大家拿起啤酒罐，异口同声地祝苏应衡生日快乐。</p>
温序不知打哪儿变出一个插着蜡烛的纸杯蛋糕，“许个愿吧”。</p>
叶庭疏哈哈大笑：“哪有你这么寒碜的人”。</p>
苏应衡倒是默了几秒。</p>
艾笙喝了不少酒，对于他的防备也降低不少。</p>
她睁着一双迷蒙醉眼，问他：“许的什么愿？”</p>
苏应衡眸光煜煜生辉，“你很容易就能猜出来”。</p>
艾笙心里一紧，握着啤酒罐的手指发白。</p>
苏应衡拿过她手里的酒：“别喝了”。</p>
艾笙一偏头，像是跟谁赌气一样，侧身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p>
冰冷的液体滑进胃里，又难受又爽快。</p>
就在温序点燃烟花，天边“砰砰”地爆出姹紫嫣红，她忍着眼泪，对他说：“抱歉，也许你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我的确还爱着你，可已经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能力”。</p>
苏应衡正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p>
艾笙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p>
到了第二天，南瓜马车就消失了。</p>
在苏应衡睡醒之前，艾笙就让会馆帮忙找了一辆车，她要回去了。</p>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p>
她掐住自己的掌心，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p>
汽车顺着盘山公路往下。</p>
路很陡峭，司机开得很稳当。</p>
可就是这份缓慢稳当，让他们没能夺过从山壁上滑下来的石块。</p>
只几秒钟的时间，艾笙耳边响起巨石砸在车顶上的巨响。</p>
她来不及恐惧，一份难以承受的重量从车顶压迫下来。</p>
头上一阵剧痛，她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p>
昨晚喝了酒，又闹到很晚，房间里有艾笙身上的味道，苏应衡睡得很沉。</p>
从死一样的睡眠中醒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捞艾笙。</p>
但身旁却空空如也。</p>
苏应衡脑袋里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抓起衣服套上。</p>
出了卧室四处查看，都没有她的身影。</p>
她走了？</p>
很有可能。</p>
但他不死心，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出了套房去找。</p>
“艾笙！”，他脚步越来越急，大声叫她的名字。</p>
附近找了一圈，没人。</p>
苏应衡心里难过得要命，竟然连一起吃顿早餐的时间都不给他！</p>
不辞而别？</p>
她还真是好样的！</p>
越想越恼怒，他大步往停车场走去。</p>
走到半路上，就看见一个身穿制服套装的女人过来了。</p>
会馆的经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件，冻得鼻尖发红：“苏先生，有件事情要跟您说一下，您千万别着急”。</p>
苏应衡心里发凉，脸色都变了：“少废话！”</p>
见他脸色铁青，女经理一个哆嗦，头都不敢抬眼：“苏太太今早找我借了辆车，送她下车。可……可半路上山体滑坡，司机当场死亡。苏太太她，她重伤正被送往医院”。</p>
苏应衡眼前发黑，心脏沉到深渊里去。</p>
他顾不得其他，快步跑到停车场上了车。</p>
他脑袋里一片乱麻，手都在发抖，几次发动引擎，都没能成功。</p>
汽车终于动了，可他脑袋发沉，方向盘打得太快，一下子撞到树上。</p>
“嘭”一声响，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p>
他红着眼，缺氧一般大口喘气。</p>
这一刻他才发现，从始至终，不是艾笙在依赖她，而是他在依赖艾笙。</p>
他脑袋大力地撞在方向盘上。</p>
为什么要让艾笙生气，让她大清早地就要偷偷逃走！</p>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鬼地方，还跟她说是送他的生日礼物！</p>
他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该顺着她的意思，永远不再见面。</p>
瞧瞧他，给艾笙带来了多少厄运！</p>
知道消息的温序几人也一脸担忧地赶来。</p>
见苏应衡的车“啾啾”地响着警报，几人大惊失色。</p>
要是他们两口子都出事，可真要天翻地覆了！</p>
温序跑上来打开车门，见苏应衡额头一动不动地抵在方向盘上，还以为他晕过去了。</p>
“老苏！”，温序惊叫一声。</p>
苏应衡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其他人才松了口气。</p>
“我来开车，你们俩把他架到车上去”，高见贤的冷静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p>
几人很快行动，车上了，往医院赶去。</p>
温序见苏应衡木着脸，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替他揪着心。</p>
他安慰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别钻牛角尖”。</p>
苏应衡不接话，随后突然无波无澜地开口：“这或许是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p>
叶庭疏急了，骂道：“你他妈少胡说八道！”</p>
温序听苏应衡这样说，眼睛也辣辣地发胀。</p>
如果艾笙真熬不过去，那岂不是他的生日，就是她的祭日？</p>
她可是苏应衡的心肝宝贝，他能受得了这个？！</p>
温序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艾笙千万不要有事。</p>
汽车很快顺着山路，到了事发地点。</p>
山路工人们清理出了仅能容一辆车通行的道路。</p>
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栏杆也被砸得变形。</p>
汽车速度不得不慢下来。</p>
突然看见一辆被巨大石块几乎压扁的汽车。</p>
汽车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四周都是碎玻璃。</p>
他们经过时，满身是血，已经宣告死亡的司机刚好被人从车内拖出来。</p>
温序的小女友吓得尖叫一声。</p>
见苏应衡脸色发白，温序呵斥女孩儿道：“喊什么喊！”</p>
女孩儿又怕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p>
上了公路，高见贤就开始超速行驶。</p>
一辆警车追在后面，高音喇叭勒令他们停下。</p>
高见贤咬牙，又将汽车加码。</p>
警车跟着他们一直响到了医院。</p>
一下车，高见贤就被铐住了。</p>
他扶了扶眼镜：“你们先去见人”。</p>
苏应衡点头，对叶庭疏说：“劳你给方局长打个电话。”</p>
叶庭疏催他：“这种小事你别管，先去看看艾笙怎么样”。</p>
苏应衡迈着发沉的脚步，进了医院大楼。</p>
手术室外。</p>
苏应衡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p>
他从来不信佛，不信教。</p>
但现在静静地坐在那儿，将能想到的神佛都在心里求了一遍。</p>
三个小时后，艾笙终于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p>
她挂着氧气罩，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p>
脆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真正离开他。</p>
她进了icu之后，苏应衡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p>
温序见他仍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说：“只要安全渡过四十八小时，她就能醒过来，你要对她有信心”。</p>
苏应衡手插进头发里，哑声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贪心，想和她在一起，她不会变成这样！”</p>
温序见他痛不欲生，心里也跟着难受：“去温泉会馆还是我提出来的呢，你要怪就怪我身上”。</p>
话音刚落，走廊上就出现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p>
荀智渊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过来了。</p>
当看见女儿插着各种仪器，毫无生机地躺在里面，如果不是护工扶着，这会儿他就要软下去。</p>
昨天早上艾笙出门还好好地，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p>
荀智渊宁愿眼前的一切只是个噩梦。</p>
他红着眼睛，扭头愤恨地看着苏应衡：“你现在满意了！把她害得只剩一口气，你满意了吗！”</p>
－－－－－－题外话－－－－－－</p>
最后一更，顺便推个文：</p>
推荐文《叫兽来袭：撩宠萌妻》三鱼/著</p>
面对某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夏笙笙衣服一裹，眼神惊恐：“滚！你要干嘛！”</p>
妈蛋，一晚上的‘战斗’，某人难道就不知道累吗？</p>
他不累，她累！</p>
慕烨承嘴角一勾，若有所思：“好，我们用滚的，干——你！”</p>
夏笙笙记得，曾经有个人告诉她：“笙笙，其他人接近你，都是为了跟你上床！当然，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想试试沙发，厨房，嗯…阳台也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