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已经看得呆了,他本以为徐子桢会出手教训那恶员外,可沒想到却是旁边那娇滴滴的大姑娘出了手,更沒想到的是那大姑娘只是救人,却把揍人的活留了下來,而徐子桢居然用银子“买凶”揍人。

    被救出的那妇人和老妪也傻了眼,连哭都忘了哭,只怔怔地看着在拳脚下渐渐嚎不动的员外。

    渐渐的那些揍人的青壮停了手,因为再打下去那员外就要沒命了,现在也已经满脸都是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子桢也不含糊,笑眯眯地从钱袋里掏出银子,按着说好的每人十两,那白花花的银子一锭锭送出去他也沒有丝毫不舍,仿佛这送的不是他的银子一般,不过谁让他刚坑到那么一大笔钱呢,现在这区区一百多两银子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何况还能救人又能揍人。

    那些拿了银子的居然沒有立刻就走,反倒是留了下來,还有人低声劝道:“这位爷您要不赶紧走吧,气也出了,再留下等那小子的姐夫來了就难办了。”

    徐子桢暗赞,山西民风淳朴果然不假,照说这样的事拿了银子揍了人就该趁早闪了,免得官府來人把自己搭进去,可他们居然沒一个走,反倒劝自己离开。

    他笑了,摇头道:“走。我刚就说了,区区姚古我还沒放在眼里,來就來吧。”说着慢悠悠走到那员外身边,蹲下身拍了拍他那张猪头似的脸,笑道,“你要再装死老子不介意再揍你一轮。”

    那员外浑身一颤,赶紧睁开眼來,挣扎着想要坐起,可刚动了动就起不來了,结果成了半趴在地上,乍一看就点象跪着的意思,但就算他被揍成了这样却还是嘴硬道:“你……你竟敢打我,你可知我乃……”

    徐子桢一记嘴巴甩了过去,冷笑道:“又想说姚古是你姐夫是吧,不就一个狗屁置制使。上回太原被围他握着几万兵马都不敢來救,就这种怂货你也好意思拿出來吓唬人。”

    他说完对那妇人招了招手,苏三搀着她走了过來,徐子桢问道:“你家男人怎么会拿他的钱去办货的。跟他是什么关系。”

    那妇人整了整衣衫,散乱的头发也归拢了一下,露出一张清秀俏丽的脸庞,怯怯地说道:“奴家官人乃是陈员外铺子中的账房,上月时陈员外说让他去兴元府采办些货物,原本这两天该回了,可至今沒消息,陈员外便來寻奴家,说奴家官人拿了他的银子躲了,要奴家赔出來,若不然就……”

    接下來的事谁都知道了,徐子桢稍一思忖,复又蹲下去笑眯眯地问道:“陈员外是吧。从这儿到兴元府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的,你急什么。再说了,人家当媳妇儿的还沒收到消息,你怎么就确定他不回來了。难道说……你瞧人家媳妇儿长得漂亮,故意把他男人骗出去宰了,然后回來借故抢人。”

    陈员外眼中明显闪过一道惊慌的神色,大叫道:“你……你血口喷人,哪有此事。分明是……啊,”

    话音未落,徐子桢忽然抽出腰间刀來,寒光一闪,陈员外一只耳朵已掉在了地上,鲜血淋漓溅了一身,陈员外是富贵惯的,哪受过这般痛楚,顿时大声惨叫了起來。

    徐子桢一翻手把刀架在了他另一只耳朵上,笑眯眯地道:“不说沒关系,继续赖,一只耳朵削了还有一只,削完还有鼻子,鼻子沒了还有……嘿嘿。”他的视线往陈员外下身瞄去,话沒说完但是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陈员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浑身不自禁的颤抖了起來,徐子桢虽然脸上带了笑,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寒气,哪怕他再呆也看出來不是说笑的,可不招是死,招也是死,他还是试图坚持一把,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竟敢光天化日执私刑……啊,”

    又一声惨叫,另一只耳朵也沒了,徐子桢扬了扬手里的刀,笑道:“你不还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么。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再说老子削你俩耳朵又怎么了。知足吧,老子这刀下可沒留过几个活口。”

    陈员外顿时惊得脸色煞白,这话说得太明白不过了,显然眼前这凶人手下有过不知多少命案了。

    旁边围观的百姓也都惊呆了,陈员外有姚大人的背景,寻常人哪敢找他麻烦,可这位爷却居然在街上就这么虐他,而且上手就见血,既粗暴又直接,分明是个猛人。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來一阵呵斥声:“让一下,都挤作一团看甚呢。”

    接着一个捕快挤了进來,身后还有好几个衙役跟着,一见陈员外这副惨样无不吓了一跳,那捕快下意识地从腰间解下铁链,顺手又抽出刀來,喝道:“何方凶徒,竟敢……哎哟我的妈,怎么是您老人家。”

    眼前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那捕快的气势瞬间从暴怒变成了震惊,接着又变成了惊喜,脸色也由青转黑再转白再转红,百姓们还沒回过神來就见他已满脸喜色地抱拳行礼,刀也归了鞘,铁链也不知丢去了哪里。

    徐子桢也乐了,这捕快他认识,是知府张孝纯的下属佟寅,人称快腿佟捕头,为人精明干练又豪侠爽直,上次守太原时徐子桢沒少跟他见面,酒也喝过好几回,老熟人了。

    “老子是你哥,不是你妈。”徐子桢笑骂了一声,指着陈员外道,“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管这事了,带回去问问,这王八蛋为了抢人家媳妇就shā're:n家男人,不是个东西。”

    陈员外大惊之下急呼道:“我沒杀他,他还在……”话刚说到这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刹住了车,可为时已晚,在场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顿时爆发出一阵嘘声。

    徐子桢一脚踢了过去,喝道:“还在哪儿。你敢不说老子就敢宰你,姚古來了也不好使,惹毛了老子连他一块儿宰,”

    陈员外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地看向佟寅,当着捕头的面说要shā're:n,官府总该管管吧。

    沒想到佟寅也补了一脚,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不认识这位爷是谁么。”

    ……

    咳咳,擅作主张把两位书友的名字借來用用,佟捕头是书友tonyin,之前的大理寺卿马春林是春林数码,两位还请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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