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晓军彻底地犯憷了,因为他确实是惹不起了。

    就算这是不闹大了,不捅到县里去,但是他要是死真弄死了林老爷子的话,这丧葬费啥的,他赔不起呀。

    其实,林老爷子给他一巴掌都是便宜他了,因为老爷子还没有玩阴招呢,要是玩阴招的话,估计这廖晓军不说病死,最起码会病得个九死一生。

    这种招数,林老爷子是最拿手了。

    像林老爷子这等乡间民医,都有高招,他是能治好你的病,也能让你没病有病。

    这会儿,林秋见得村民们都将那个把枪示威的家伙给弄得下不了台了,他也就一直没有吭声了。

    堂屋里还站着的那个三个小青年,早就被这等情势给吓得不敢吱声了。

    那三个小青年,就是县财政局局长刘福宽的儿子刘永和他的两个同伴。

    也就是昨天下午,在西苑湖那儿跟林秋干架的那三个家伙。

    李村长见得这场面已经完全占据了上峰,他又是手握靶子朝廖晓军逼近过去:“我不管你是啥县局不县局的,就今天这事你给咱们一个说法吧”

    林老爷子见得村长李厚生这般的硬气,这般地向着他孙子林秋,他终于冲李村长说了句:“二狗子,今天这事,你倒是做了件人事”

    李村长忙道:“老爷子呀,您别打岔,我这儿正要说法呢。”

    林老爷子听着,扭头凶了廖晓军一眼:“没说法就关门放狗呗”

    说完,林老爷子迟缓地一个扭身,拄着拐杖回里屋去了。

    廖晓军见得村长逼近在跟前,这没个说法好像也不太行,可是要他真正地低头,他也拉不下面子来,于是他没啥底气地问了句:“你们还要什么说法嘛”

    “草”李村长一声震怒,“你这狗东西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见得李村长如此硬气,廖晓军囧囧地愣了愣,然后有些胆颤地说道:“昨天他们三个不是也在乌溪村挨打了么”

    这时候,林秋终于火了,气恼地冲上台阶,也是逼近到廖晓军的跟前:“你仙人个板板的啥叫他们三个挨打了呀他们三个人欺负我一个人,那叫挨打呀要是他们三个那也叫挨打的话,那你个龟儿子的今日个也是自找的他们三个那压根就不是挨打,而是老子合法的自卫,懂吗有规定说自卫不能还手打人的吗连这个都不懂,就你这草行还穿着这身皮呢”

    忽见林秋冲上来了,廖晓军找理由道:“那你刚刚袭警了又怎么说”

    林秋恼火地凶了廖晓军一眼:“玛德,你想跟老子说理是吧那咱们就一步一步来成吗”

    “成。那你说吧,你袭警,哪里就有理了我倒是想听听”廖晓军一脸盛气凌人地瞧着林秋

    见得廖晓军那样,林秋也是一脸盛气的瞧着他,言道:“老子袭警,从单一的角度来说,是不对的。但是,这里是有原因的。首先,因为我昨天在西苑湖岸边的正当防卫,被你们这些穿着一身皮不干人事的公安说成了是打人,将黑白颠倒。然后,正因为你们这帮不干人事的公安武断地这么认为,所以你们今天就气势汹汹要来乌溪村抓人。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本来就是没有罪的,你们凭什么要抓我别以为老子是农民就是法盲,就算你们这帮不干人事的公安武断,你要抓老子也可以,但是你的拘捕令呢连拘捕令都没有,就说抓人,你真以为咱们农民好欺负呀你说你啥玩意都没有,老子又没罪,你就说要抓老子,那么老子反抗又有什么不对老子现在都怀疑你们这帮狗东西究竟是不是公安你要是真是公安,也得亮出你的执法证不是你以为穿着身皮就可以冒充公安了呀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等假货综上所述,老子袭警对不对,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听着林秋这条条框框给摆出来后,廖晓军傻眼了,心说碰上这么个角色,也算是你刘永那色货倒霉了,老子是没辙了。

    这个时候,胡斯淇老师又一声不响地来到了林秋身边,扭头默默地打量了林秋一眼,心说,这家伙也太有才了吧

    然后,胡斯淇老师正转头,盯着廖晓军:“廖副局长,您够威武的嘛您这跟到处欺压百姓的土匪有啥区别嘛合着就是你们永远是对的,百姓就是坏人了呗”

    忽见这丫头连自个是谁、是啥职位都知道,廖晓军的心再次砰然一跳,愣怔怔地打量了胡斯淇一眼,心想,这丫头究竟是谁呀

    忽然,李村长也没那耐性了,就直接冲廖晓军质问了一句:“给不给说法,痛痛快快地就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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