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权又错了,虽然徐立权早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去猜测方石。

    方石的确做到了,就在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录像资料中,他找出了那个唯一的目标。

    更让徐立权惊讶的是,这个人跟胡国伟描述的样貌截然不同。

    “方师傅,您确定是这个人么?这人年纪四十多,身材高壮,跟胡国伟描述的外貌特征差的也太远了?”

    方石微微一笑:“胡国伟只是个普通老人,既然时间可以记错,人的样貌当然也可以记错。”

    “还有其他证人呢?”

    “那你从别的证人那里问出什么来了?”

    徐立权嘿嘿的一笑:“其他人说得五花八门,似乎人人所见的都不一样。”

    “那是因为记忆模糊,这是很简单的术法,好了,就查这个人,没问题吧?”

    徐立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敢保证,如果这人知道如何反追踪,我们未必能查到他的行踪,毕竟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

    方石玩味的笑了笑:“你负责将他的行踪串起来,断裂的地方我来处理。”

    徐立权笑了,有方石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在方石的协助下,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徐立权终于将这人的真面目查了出来,原来这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人不是鹏城人士,而是香江人,这个结果即有些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徐立权立刻让香江那边的人手调查此人的行踪和根底,谁知道一查之下竟然发现这人正在鹏城,徐立权大喜,立刻发动人手将这个叫黄邵文的术士给找了出来。

    徐立权找到黄邵文的行踪,立刻跟方石驾车直奔他在鹏城的居所,在车上。安全局香江分局的人已经将黄邵文的资料发了过来。

    “黄邵文,四十七岁,在香江开有一家咨询公司。帮人看风水择名字,是香江风水行业协会会员。已婚,有两子一女,其中一子承继父业。黄邵文在香江名声不显,平时很低调,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产业和事迹,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术士。”

    徐立权将手机上的资料念了出来,正好十字路口的交通信号转换,他将手机递给方石。专心开他的车。

    方石将剩下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这个黄邵文表面上看是一个相当普通的术士,不过这个普通的术士现在可是在做一件不普通的事情,这更加让方石感兴趣了,这人隐忍了半辈子,怎么忽然开始活跃起来了?他背后还有没有更深的背景呢?

    车子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停车场上,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微风送爽,带着浓浓的桂花香味,小区里人来人往很热闹。下班的人们正在回家,放学的孩子们正在玩闹,方石笑眯眯的站着看了一会。才满意的扭头道:

    “走吧,他在家?”

    “是,根据监控部门报告,他下午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了。”

    “这里就他一个人?”

    “好像还有个情妇,我没让他们实地调查,怕打草惊蛇,只是根据前几天的监控视频看,他经常跟一个少妇出入。”

    “哦,外室?香江人很喜欢在鹏城养外室啊!”

    “呵呵...您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方石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道:“我介意什么?人家你情我愿的。”

    “你不觉得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么?”

    方石呵呵一笑:“有本事你也拱去嘛。对了,你到底结婚了没有?”

    徐立权笑着摇头:“方师傅看不出来么?”

    “面相上看你离异了。但是又似乎并非单身,我猜你们是不是明着离婚了。私底下还藕断丝连,或者根本就是假离婚,而且你有一个孩子。”

    徐立权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您可别扩散了,我怕有人报复我亲人。”

    方石撇了撇嘴:“你们安全局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说出去不怕丢人?”

    徐立权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你也知道安全局里良莠混杂,在工作上这是必须的,我固然愿意承担这种风险,可是没理由让我亲人也担惊受怕,所以干脆离了,不过我那女人认死理...”

    方石摇了摇头:“说你什么好呢,都像你这样,安全局就没人了。”

    徐立权苦笑了一下:“我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方石不再说什么了,这毕竟是徐立权自己的选择,或许他是真的被吓坏了,但是对于亲人的安全,想多些也没错,只是走火入魔到要离婚,恐怕徐立权真的有些心理问题。

    很快两人来到一栋高层建筑楼下,方石仰头看了看:“是这栋?”

    “嗯,怎么办,直接上去?”

    “对,直接上去。”

    “要不要清场?”

    徐立权犹豫了一下问道。

    方石摇了摇头:“没必要,一个诡门术士罢了,他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就算他有,这网也破不了,走吧。”

    说完,方石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向门厅走去,守门的保安笑眯眯的冲方石点头,像是见到老熟人一样,徐立权早就见怪不怪了,跟着方石进了电梯间。

    电梯到十九楼,方石找到了a座门口,他不急着按门铃,而是打量了一下走廊和门框,然后指着门框上面的一块八卦镜道:“这东西里面有毒药,一会开门的时候会落下来一些毒粉。”

    “那把它先弄下来。”

    方石拦住了徐立权:“别碰,上面有毒虫。”

    说完,方石抬手虚点了一下,那个黄色的木制八卦镜颜色竟然慢慢变成青色的了,然后发出一声轻微的破裂声,一条蜿蜒的裂纹出现在八卦镜上。

    “裂了?”

    “嗯,低温造成的。”

    方石话音未落。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向着门口跑来,然后消失在门背后。显然有人正在门背后向外观察。

    “黄邵文黄师傅是吧,青城方石前来拜访。”

    门后没有动静。半晌才传来一声长叹,然后门锁一响,里面的橡木防火门打开了,一个高壮的男子出现在防盗门内侧。

    “可是青城方大宗?”

    “正是方石。”

    “方大宗屈驾光临鄙人庐舍,实在是蓬荜生辉,只是...敢问方大宗为何而来?”

    对于黄邵文隔门想问,方石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回道:“自然是为了黄师傅而来。”

    “这...请恕鄙人不敬。鄙人一个小小的术士,不会更不敢得罪方大宗,思来想去,鄙人似乎也没有能让方大宗看得上眼的东西,方大宗忽然驾临,鄙人不胜惶恐啊。”

    方石摇了摇头:“黄师傅何必明知故问,第一医院的事情黄师傅还要推脱么?再说了,我方石行事还需要师出有名么?仅仅凭你是邪道诡门,我就可以出手了。”

    黄邵文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将防盗门打开。将两人让到了屋里。

    方石扫了一眼这间面积不小的房子,然后将目光落在站在客厅里,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主人身上。

    黄邵文扭头看到自己女人傻乎乎的站着。立刻喝道:“傻站着干什么,快给客人倒茶。”

    “啊,哦...我这就去,客人先请坐。”

    看着女人转身进了厨房,黄邵文才挤出一点笑容将两人让到了客厅沙发上。

    不一会,女主人端着茶水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茶水送到方石和徐立权面前,因为紧张的缘故,手都有些发抖。被黄邵文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向方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拿着托盘逃一样的跑了。

    方石端起茶杯,放到鼻子下轻轻的嗅着。黄邵文陪笑道:“一点粗茶,让方大宗见笑了。”

    方石呵呵一笑:“这么贵重的茶我可不敢喝。”

    说着,方石将茶杯随手放了下来,茶杯当啷一声撞在托盘上,可是里面的茶水却纹丝不动,黄邵文仔细一看,刚才还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坨冰,黄邵文大惊。

    他刷地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方大宗饶命,鄙人愚蠢,妄想当臂挡车,还望方大宗看在我没有为恶的份上饶我一命。”

    黄邵文的头磕的梆梆响,额头顿时红肿一片,屋子里也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徐立权无奈的看了方石一眼,自己好像变成了坏人啊?

    “行了,起来说话!”

    方石声音一响,那黄邵文身体猛地一震,随即脸上一阵潮红,接着又刷地变得苍白如雪,眼神散乱了一瞬,才渐渐的恢复清明,愣了一下之后,他忽然重重的又叩了个头。

    “多谢方大宗不罪之恩。”

    “坐好说话。”

    “不敢,是,是...”

    黄邵文战战兢兢的坐了半个屁股在沙发上,低着头弯着腰小意的看着方石。

    方石皱了皱眉:“你好歹也是玄门修士,修士头上有天,脚下有地,只身寻道,富贵不缺,生死不惧,何必做这种俗人之姿?”

    黄邵文叹了口气道:“鄙人道心不坚,自知行不端正,命不可持,但是却担心亲人安危,不得不为,请方大宗垂怜。”

    方石哼了一声,皱眉道:“是你同门威胁你?”

    “这...”

    黄邵文迟疑了起来,眼睛下意识的转了转,头稍稍的向卧室方向看去,一副牵挂这自己女人的样子。

    徐立权见状心里暗暗一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妻儿,对这个可怜的黄邵文竟生出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切!”

    方石却冷笑了一声,一脸讥讽的看着黄邵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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