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会场上的领导和同事们,语气坚定平和的道:“李将军失踪以后,我们立即采取紧急措施排查所有涉案人员。我们断定李将军从返回北京开始就已经受到了敌人的监控,而且敌人在操纵李将军返回大陆后的生活起居。李将军的生活秘书是由解放军总政治部的一位参谋担任的,但是那位参谋在李将军失踪的当天夜里就也同时失踪了,再有就是安排李将军的另两位同志也遇害,这名大学生是医院客房部的值班人员,也被用同样的手法杀害。根据化验报告,死者服用的是一种很特殊的化学药品。这种药品只有当年的d岛军统局才有,是在一九六六年左右研制出来的。药品有粉末和液体两种状态。由于进入人体后不会留下任何残留痕迹,所以是d岛当局暗杀行动的首选。后来d岛当局的技术人员在分析这种化学试剂的时候发现他有很强烈的致幻作用,能够使得服用者产生强烈的幻觉。根据他们的一些技术资料显示,死者会在服用后的两分钟内产生幻觉,感觉自己面对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进而把自己的所有的心里话说出来。d岛当局使用这种试剂录取一些重犯的口供。这种试剂有一个很明显的好处就是服用后不会像其他致幻剂那样有明显的激烈亢奋的反应,而是像正常人一样心平气和面带微笑的和其他人对话,但是由于该药品有剧毒,服用后三分钟内就会导致服用者死亡,而且至今尚未研究出有效的解药,所以d岛当局使用这种药品的时候都很谨慎。一九八五年d岛情报机构改组,这种药品从此束之高阁,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关于药品的资料只有这些。下面请首都市公安局的郑科长给大家通报一下市内的相关案情。”

    张科长微笑着向大家点头,道:“市区内截至目前还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我们的侦察员根据排查到的情报发现,死者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有两个特征,其一是年龄在六十岁岁左右,其二,左腿有点跛。

    这个人最近在三里屯附近频繁活动。老板说死者和嫌犯经常会面,而且往往是死者先抵达酒吧,然后给嫌犯打手机,随后嫌犯会在十分钟左右骑一辆加重式自行车到这里。我们断定他就在附近租房居住。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一条腿有点不灵便。我们排查了附近所有的出租屋,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可以断定这个人出门之前会化妆,而且已经离开了三里屯。”

    大家有的在相互探讨,有的在做记录。那个漂亮的女法医忽然站起来道:“死者生前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

    大家愕然的看着女法医,女发一脸一红低下了头。

    李建看了看四周,突然站起来补充道:“死者生前除了在桌子上用啤酒画了一个圆圈外,他的杯子上还被人写下了这样的字符。”

    他举起手里的一张硬纸板,将那个圆圈画了出来,并展示给众人看。

    参谋部甘参谋认为,这个时候首要的任务就是严密封锁首都的各个紧要路口,发现可疑人员立即采取行动。

    他认为敌人现在已经挟持了李将军,而敌人目前在北京的据点还在暗处,假如敌人暂时按兵不动的话,对营救李将军非常不利,一旦敌人狗急跳墙,李将军的生命危在旦夕。

    我方只有主动出击,引蛇出洞才能有效的将这些隐藏的敌人一网打尽。他建议:发动所有可以调动的警力,挨家挨户排查。这样可以让敌人意识到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从而可以让敌人偃旗息鼓,停止行动。

    李建紧蹙双眉,拿着手中的简报在掌心缓缓的拍打。冯参谋的这种办法是典型的军人作风,雷厉风行中带着刚武之气。

    李建打量着列席会议的l部长,他在用手里的红蓝铅笔划着简报上的一些内容。

    l部长微笑着看着大家,挥了挥手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群策群力嘛。虽然敌人在暗处,但是毕竟我们可以自由活动。敌人目前是暂时处于上风,但是他们的嚣张气焰维持不了多久。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敌人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自投罗网。我手里有一份敌人潜伏在北京市以及周边县市的特务名单,但是目前还不能完全交给大家,不是信不过,而是目前到底那些敌人和这一系列案件有关,还不能确定。只要大家发现重要线索,我们就可以按图索骥,重拳出击。李建,说说你的看法。”

    李建长舒了一口气,友好的看了冯参谋一眼,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敌人内部有矛盾,或者说敌人当前遇到了意外的瓶颈。因为可以确认,三里屯的谋杀案并不是敌人在灭口,也不是敌人简单的内部争斗。此次的药品在d岛情报部门一直控制的非常严格,而且从c战争结束以后,我们驻d岛的机构曾受到严重的破坏,长时间没有采取积极主动的策略,敌人的活动也相应的没有强烈的清查举措。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药剂从一九八五年到现在已经有近三十年没有使用了。即使是在d岛岛内,也很少在行动中使用这种致命的药剂。我们当前可以从以下三条线索排查。首先,就是药品的来源,这个任务交由我们潜伏于敌人内部的同志去做,第二条线索,就是三里屯的遇害大学生最近都和哪些人接触过,另外其他遇害者近期的活动情况也要认真仔细的排查,第三条,就是李将军失踪后的下落,我估计敌人之所以挟持李将军不仅仅是为了报复,因为敌人这次是挟持不是暗杀。我断定第一次刺杀李将军和第二次挟持李将军的不是同一个组织所为。假定两个组织之间有矛盾,而他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三谋杀案。这就说明,敌人内部或者敌人之间目前还在较劲。我们当前的行动,最好能以低调的方式进行,隔岸观火。我认为敌人挟持李将军后并不会对李将军的生命构成威胁,再者由于李将军还掌握着敌人相当多的绝密资料。”

    冯参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李建的话,反问道:“假如敌人对李将军使用药品逼供呢?”

    “挟持李将军的人不会狗急跳墙,药品在服用三分钟后就会导致服用者死亡,而李将军所掌握的绝密资料未必会在这三分钟内全盘托出。当初药品被密令停止使用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种药剂的性能还很不稳定。假若李将军真的一死,他们的行动就会陷入停顿,而且必将受到我们最大的报复,这个代价是任何人无法承受得了的。”

    他提高了嗓门,目光如炬的扫视会场所有成员,声若洪钟,

    “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是严密封锁个交通主要路口,防止敌人将李将军带出北京,甚至带到d岛去。”李建心平气和地道:“只要李将军还活着,我们和敌人之间的交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好,大家尽管放心,国务院港澳办已经和d岛政府秘密接触,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让d政府对军方施加干预,他们那边闹独立的蠢货们这回玩的太过了,”l首长大手一挥,道:“我们现在先隔岸观火,能自己完成的事情暂时先不要麻烦国民党,我们就是要先看看敌人之间能斗出个什么结果,然后我们再一网打尽!”

    这次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分头行动了,张科长一边整理着件一边对李建道:“我觉得敌人内部会不会有我们的人在暗中行动?三里屯的谋杀案很蹊跷,假如真是敌人内部内讧的话,也不会轻易就使用药品,这个大学生刚毕业不久,就算是个奸细也绝对是个小角色,杀鸡焉用宰牛刀;假如是另一伙人在和他们争斗的话,那么这伙人又是什么人呢?”

    “其中有一伙人很可能就是d岛军方和独立分子相互勾结组成的,另一伙人的身份就难以推测了,”李建道:“我想,假如是我们自己同志的话,应该会和我们联系协调的。”

    “对,”张科长点头岛:“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先排查这些遇害者最近的活动情况,还有李将军的下落。我们分头行事。我去排查遇害者的情况,特别是三里屯的大学生。冯参谋已经在排查军方内部的情况了,你就去搜寻李将军的下落吧。”

    李建回到国家安全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拨通了李特立的电话道:“李局,你觉得搜寻李将军应该从哪里入手呢?”

    李特立一向有工作到凌晨八点钟,等别人上班自己才入睡的习惯。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回过话来道:“你看呢?”

    “李将军的身体不好,上次受伤后病情很不稳定,而且行动不便。在我们的封锁下,短时间内敌人不可能把李将军转移到太远的地方。我断定李将军目前还在市区内,而且就在市内的医院中。因为只有这里才会是我们的盲点,敌人会以为我们一定把重点放在了外来人口出租屋和外国大使馆这些可疑目标,所以他们会心安理得的把李将军安置在一家有他们的人在内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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