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一言不合就要撩我 作者:树大招柴

    几口血来。

    执心出手如电,在他身上几处要穴连点几下,又拿出一颗丹药要塞到小道士嘴里。

    “道友,他怎么样?”郭三丰把降魔剑一收,也走上前来。

    执心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如何?可有损伤?”

    郭三丰摇摇头,把降魔剑插入执心后背的剑囊。

    小道士忽地睁开眼睛,他的右手刚才一直紧紧握着,突然朝着郭三丰张开。

    他手里有一张拘魂符!

    执心手里的丹药掉在了地上,眼看着郭三丰的魂魄一点点飘进符咒里,他猛地抽出降魔剑。

    “道友!”郭三丰剩余的残魂鬼影握住了他拿剑的手,“把我弄出来……”

    “你这个坏人!”小耗子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一张,露出两颗白白的门牙,扑到小道士的身上,上嘴就啃。

    执心终于恢复了神志,他面色铁青的夺过小道士手中的拘魂符,放入郭三丰的伞中收好。

    “好了!”执心把小耗子精从小道士脸上薅下来,怒目看了小道士一眼,从怀中又拿出一颗丹药,不容分说塞到他嘴里,然后一巴掌把他拍晕了过去。

    执心把那小道士扔在路边不管,带了小耗子精回到借住的农户家,夜里借着月光的阴华把郭三丰从那拘魂咒里放出来,喂他吃了几颗自己炼制的定魂丹。

    但是,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提双修。

    郭三丰从怀里掏出那包杏仁酥,经历了一场恶战,好在没有碎掉,递给小耗子精:“你在这里呆得好好的,跑到城里干什么?”

    小耗子精瞪大眼睛看着杏仁酥,试探地伸出手指头沾了一点儿放进嘴里舔了舔,随即缩着脖子吐了吐小舌头:“真甜。”

    他捧起一块来,用两颗门牙慢慢地啃着:“我跟着你们去的,那个道士看见我就一直追着我,吓死我了。”

    “以后别乱跑,别说碰到个道士,碰上只猫你的小命都难保。”

    小耗子精吃着吃着,突然从嘴边冒出几根胡须来。

    “哎呀!”他跳起来,抱着头就要跑。

    郭三丰轻轻松松地用定身咒定住了他,然后气定神闲地踱步到小耗子精的正面我,用‘小妞给大爷笑一个’的口气说道:“放手,给我瞧瞧。”

    小耗子举着两只手紧紧捂着两个腮帮子,郭三丰解了他的定身咒,他委委屈屈地放下手,露出嘴边的三根胡须。

    郭三丰被他这个鼠样萌了一脸血,正要上手捏人家脸蛋子的时候,执心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我在这户下了符咒,方圆五里都不能察觉你的妖气,你莫要再乱跑了。”

    小耗子精一看到执心,吓得又变回了人样:“多谢道长。”

    晚间,小耗子精回了自己的洞,执心道友闭目入定了许久,郭三丰拿着伞飘到知县府上。

    知县府郭三丰路熟,他找到书房,裴虎刚添了灯油出来,窗户上烛光映着知县大叔的剪影。

    郭三丰打起伞敲了敲门,门一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开口道:“寿年。”

    郭三丰提了钱袋飘出知县府,他也不想冒认施兰亭的名义骗钱,但是他们所剩不多的银两都交了房租,今天在集香楼吃饭是执心结的账。

    执心掏出一块麻布小包,层层打开,里面包着一贯钱,串钱的线是一根银白的佛尘丝,不知道是执心攒了多久的……

    因此,郭三丰豁出去一张老脸来,用两张护身符跟知县大叔换了些银两。

    他用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掂着鼓鼓的钱袋,一边转着脑子想说辞,怎么告诉执心,钱从哪儿来的……

    他一出巷子,就看见执心负手立在墙下。

    郭三丰差点吓尿,他心虚地几乎想魂飞魄散遁走天上九重地下十八层,他偷摸出来招摇撞骗简直丢进了执心道侣的脸,他开口伸手向别人要钱实在有辱道家风范,而且这要钱的对象本就跟他暧昧不清。

    郭三丰简直有一种偷会前任被现任抓个正着的尴尬和惊吓。

    夏夜里温风习习,蝉鸣虫叫,端的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

    “你来见裴寿年?作甚偷偷摸摸的?有事瞒我?”执心道友面色清冷,开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道友的小金库被三丰给吃了,宠一发

    感谢kg和豆角的地雷,啾

    第42章 同行盯梢,施家祠堂

    郭三丰条件反射地把钱袋藏到了袖子里:“没有啊,我就来……来看看故人……”

    “故人?”执心一挑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郭三丰一直拿眼偷瞄着执心,见执心脸上并没什么不悦的表情,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腰板儿也挺直了:“毕竟咱认识知县大人,先跟他打个招呼也好办事不是?”

    “你不是姓郭,名三丰么?”

    卧槽,在这儿等着他呢。

    执心这句话怼得郭三丰无法反驳,吭哧了半天没出声,摸着袖子里的钱袋才勉强咽下这股委屈。

    他低头看着脚下,月光的清辉映照在光滑的石板路上反射出一片柔柔的月白色,把他们二人的影子长长地笼在光里,寂静的巷子里只有他二人的足音,他有些烦躁地踢开一块小石子,那小石子一路滚动发出连串的“咚咚”声。

    “明日我再去一处……往日你常去的地方,你无需跟着,你可去见见柳澜汐……”执心突然开口道。

    “好啊。”郭三丰垂着头,随口答道。

    又过半晌,执心从袖中掏出一方黄纸,拿在手里悉悉索索地摆弄了一会儿。

    “唳,唳”几声响亮的鸣叫,郭三丰扭头一看,又惊又奇,一只半人多高的纸鹤,抬着两条细长的腿跟在他旁边,动作神态活灵活现,比尘心的小纸鸟不知高了几筹。

    他不禁扭头看向执心:“这是?”

    执心并未作答,握着他的胳膊一提,郭三丰便觉自身轻盈似燕,已然坐到了那鹤的背上。

    紧接着,执心也跨了上来,温热的身体贴在他后背,伸出胳膊在纸鹤的脖颈上轻拍了两下,这鹤便扇动翅膀腾空飞翔。

    “哇!”郭三丰不由得惊呼出声,这招也太牛了!

    郭三丰好奇地摸了摸身下的鹤,明明是纸折的,却没有纸的绵软,又不似金木那般硬,坐着还挺舒服。

    “想学?”执心在他耳边问道。

    郭三丰呆了一会儿,点点头,他听见执心轻轻地呼了口气。

    只是,执心道友未免也太说话算话了,立刻拿出一张纸,两条胳膊环抱着郭三丰放到他身前的手中。

    郭三丰晕晕乎乎的,被执心握着手翻折手里的纸。

    他心中想着,这大晚上的即便把动作一步步分解他也看不清学不会啊。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他的灵体嵌在执心怀中,除了手,全身一动都不敢动。

    纸鹤驮着他们飞过城门,一直飞回城外借住的农户家。

    郭三丰手里拿着一只折好的鹤,晕乎乎地从纸鹤上跳下来。

    执心一挥袍袖,那鹤便悠悠地变回纸片飘落在他手上。

    “还有一句口诀――”执心刚要说出来。

    “妖道!恶鬼!”一声暴喝响起。

    执心与郭三丰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从土墙上跃了下来。

    诶?那身影落下的时候好像踉跄了一下……

    待那人走到亮处,他一脸鼻青脸肿,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原来是白日里那个小道士,要不是他一口一个‘妖道’‘恶鬼’,几乎认不出来是他。

    “你们又要作甚恶事!”那小道士一走路脸上就呲牙咧嘴的,看样子伤的不轻,就这副尊容还敢来挑衅,多麽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精神啊。

    执心一看见这小道士,胸中就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二十年来的克制几乎要破功。

    郭三丰从袖中拿出钱袋晃了晃:“道友,这里是我们租的住处,你要是没地方住,我们把柴房借你。”

    这小道士跟踪他们来的?不过没地方住也应该是真的,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忌惮地盯着执心。

    农户家两个壮男手持锄头铁耙冲出来对着那道士:“道长,这是你同伴?”

    执心略一迟疑,点点头。

    那道士半惊半疑地看着这两个膀大腰圆的农户,又转过视线看了看执心和郭三丰,悻悻地施个礼,反身跃出墙去,生硬地用密音说道:“我就在此地,如若你们作出什么不轨之事,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不知道这小道士来干嘛的……

    “你还有一魄在曲谱里,先与你聚合吧。”

    郭三丰点点头,心里不由得起了别样的心思。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聚魂或者受伤之后,执心都要与他双修几次,最后一次就是他向执心坦白身份之前,在那之后无论是他还是执心都没有提过了。

    这次执心却主动提出要给他聚魂……

    “曲谱呢?”执心见郭三丰还在发愣。

    “哦。”郭三丰从自己的小包袱里翻出曲谱来递给执心,然后从胸前衣衫里拿出聚魂钉,“幸好玉暖离开前把聚魂钉交给了我,也不知道他在朱雀神宫如何了……”

    由于婚事将近,陵散人有意无意地没出现在玉暖面前,只靠一面水镜知晓小龙的动向。

    红翡承上送给碧瑶的礼单才退下,他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红翡办事牢靠多半不需他过目,而且他与碧瑶亲事本就是红翡有意促成的。

    这确实能助他解了现下之困,可他心中隐隐地不甘,神仙之流本来□□寡淡,自从天条放宽以来结侣成亲的神仙也在极少数,想他神君之尊,却要在这种情况下与一女仙成婚。

    可这禁制着实棘手,又碰巧小龙无辜受累被困在此处……

    陵散人一挥衣袖,面前水镜立刻现出玉暖的行踪来,他一看之下脸色大变,身形倏忽消失。

    玉暖先伸出了一只脚,那脚一触碰金光立刻皮开肉绽痛彻心扉。

    他不会自大的想,陵散人与碧瑶成亲是为了解除禁制或许多多少少有他的关系在里面。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让自己成为绊住陵散人的可能,一丝一毫都不想。

    他举起双臂护住脸,如果自己变成丑八怪,本就低到尘埃的下界小龙更无颜面对神君仙颜了。

    “你快过来!”

    陵散人忽然出现,冲玉暖喊道。

    玉暖瞥了他一眼,咬紧牙关冲出金光去,陵散人脸色大变,解下随身的鹤氅抛向他。

    大红的鹤氅被金光绞了粉碎如同飞雪坠落一地,玉暖出了金光禁制范围便跌坐在地,他双臂双足上净是露骨伤口,而被鹤氅包裹过的身躯伤口则浅许多。

    他怔怔地转头,去看陵散人。

    陵散人一手扶着棵玉树,脸色惨白,隐约带着怒气:“你怎的总是乱来,如有下次不要让我看见!”

    玉暖的眼泪流了一脸,自己本就没用,还总是在陵散人面前一塌糊涂,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该作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连一句‘你要成亲了?’都说不出口,更何况内心深处那更自大更无理的一句……

    前一日执心本欲自己出门,可因为那小道士一直守在外面,他不放心郭三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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