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33
折也是十日次快马送到阵前，由皇上批阅后再快马与军报同送回来。
四阿哥开始担心，前段时间与太子的亲近会不会让皇上不满。只好加倍努力做好手中的差事，只是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惧。他不是猜不出皇上的意思，只是太子已经成年成亲，皇上无法回避这件事。慢慢的朝中大臣也会上折子进言，请太子同参与政事。毕竟不能直让太子‘读书’。
太子也无法取信与皇上，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做好做坏都有人说，哪怕想不好不坏，也会被人说成是行事平庸。而且，皇上的猜疑若是越来越，他很难相信太子会愿意束手就缚。
四阿哥不想被皇上和太子之间的争斗牵连，可他是排行较前的阿哥，这事不是他不想就能不被牵扯的。
这些日子，四阿哥除了白天在外盯着七阿哥和八阿哥的府邸，就是晚上坐在书房沉思。
皇上如果想限制太子的权柄进步扩大，最有可能的不是他亲自动手，而是挑动已经成年的几位阿哥。排在前头的就是大阿哥，三阿哥和他。五阿哥就差把‘我平庸’这三个字顶在脑袋上了，七阿哥也是装傻的。
倒是八阿哥……他向上进，会顺从皇上的暗示，对太子逼宫吗？
四阿哥拿出张纸，写下几个字，在‘八’这个字上划了个圈。然后把这张纸凑近灯烛，看它渐渐烧成了灰。
五月，据传葛尔丹仰药自尽，皇上得胜班师回朝。
太子松了口气，去军机处时的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到了军机处，先是说皇上已经大胜，葛尔丹畏惧皇上神威，已经服毒自尽了。
众大臣虽然早就得知了消息，此时也个个喜形于色，军机处内难得片笑声。
“皇上不日就要回来了。咱们赶紧把皇上交办下来的事办了，几位大人，这几件事今天该有个结果出来了。折子已经发回来了，上面有皇上的朱批。”太子道。
有了皇上的朱批，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其实这两件事不过是两地的农民扛不住天灾和贪官，反了而已。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也早就被镇压了，但从报上来的那刻起，几位大臣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推来推去都不肯开口。
现在皇上定了，激起民变的官员放两个杀个。他们也赶紧为这两个放的写好话，那个杀的自然罪大恶极。
太子直端坐其上，慢悠悠品茶。军机众大臣拟好了，传阅番后送到他的案头。太子拿来不忙看，先问众位大人可都看过了？众大臣答看过了，太子才看，状似仔细的看了盏茶后，笑道：“孤看这样就可以了。”言罢拿出太子小印，加了印后再递还给众大臣，由他们抄录留档后再发下去。
就这么坐了天，太子也按了天的印，这些有着太子印的奏折发下去就是他的政迹。
只是晚上太子回到毓庆宫脱下太子冕服后，才像卸下千斤重负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皇上回宫后，四阿哥去请安才见到了太子，他惊讶的发现才几个月不见，太子竟然消瘦了不少。孔雀蓝的常服穿在身上竟然显得有些空，衬着太子的脸色有种虚弱的苍白。
他快步过去：“给太子请安。”
“老四啊，”太子笑道，住招手叫他近前。
四阿哥过去随在太子身侧，近看显得太子神色疲惫，不由得担心的问：“太子殿下好像瘦了些？”
太子温和笑，道：“苦夏吧。到夏天，膳房送来的还是炖菜、蒸碗，看就没胃口。想吃点清淡的吧，他们又是串串的大道理。”
太子身边侍候的全是皇上给的，举动都奉着皇上的旨照看太子。四阿哥听就想起小时候的嬷嬷和总管太监了，他眉头紧，道：“那……殿下不如去别的地方改改口味。”
“去哪里改？谁敢给我吃不该我吃的东西呢？到时候又拉着堆人在门口打板子，烦。”太子摆摆手，轻叹：“我啊，还是别害人了。”
四阿哥就把剩下的话全咽下去了。
两人慢慢散步着快要到武英殿了，太子小声提醒了四阿哥件事：“有件事，你大概已经听说了。明相的福晋被人所刺，这事已经递到御前了，皇阿玛大怒，在严办。估计还要叫人去明相府上看看……这事，你不要沾。”
这是队。
四阿哥听了心中就是阵狂跳，赶紧低头谢过太子的提醒。
武英殿里，除了皇上，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都已经到了。太子和四阿哥前后的进来，太子先请罪：“刚才半路碰上了老四，没留神说了会儿，倒让大哥和弟弟们久等了。”
大阿哥只是扫了眼就没说。
四阿哥刚到五阿哥前面，皇上说：“知道你和老四要好，快过来坐下吧。”
四阿哥就看到太子笑容不变，坐下时却微微欠了欠身。他也往后错了半步，五阿哥同情的扫了他眼，低头装木头。
等了半天，没见着八阿哥。四阿哥扫了圈，还往殿门外扫，五阿哥轻咳声提醒他。皇上在上头说：“老四找什么呢？东张西望的？”
殿的兄弟都呵呵的笑起来打趣他。
四阿哥被兄弟们笑，解了被皇上点名的尴尬，出列道：“儿子是看不见老八，想他是不是在哪里绊着了。”
殿中的笑声滞，四阿哥知道事有不好，头直接垂到了胸口。
上首的皇上慢道：“哦，你来得晚，刚才朕跟他们在看道折子。纳兰明珠家出了件恶心事，朕让老八过去瞧瞧，回来再给朕和你们学学。”
老八……你真的……
四阿哥笑，回去了。大阿哥在太子下首，从刚才四阿哥提起八阿哥时就直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三阿哥脸上的笑简直像刷了层浆，半天不见变变。五阿哥脸憨厚的笑。
四阿哥也跟大家起陪着皇上说话，该笑就笑，该听就听。殿外的蝉声越叫越响。四阿哥好像是听着蝉声入了神，突然阵急速轻快的脚步声传进殿来，八阿哥晒得通红的脸快步进来，跪在殿当中，朗声道：“皇阿玛，儿子回来了。”
皇上见到八阿哥笑得开心了些，抬手道：“起来，给朕和你的哥哥们都说说，那边怎么样？”
八阿哥沉着道：“纳兰大人感念皇上厚德，涕泗横流叩谢皇上的无上恩宠……”
看着八阿哥在殿中毫无畏怯，四阿哥仿佛第次发现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了。
大阿哥想起了上次他与八阿哥谈心时，八阿哥的话。
他说：“大哥，我明白。我也知道跟太子比，我比不过他。我也不是不懂，万皇阿玛只是想找个人给太子练手，我就白跳出来了。”
“大哥，你从小看我长大，我小时候连包尿布的样子你都看过，你常说我就像你的阿哥。我也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阿玛。我不怕告诉你，我想努力把看看。哪怕皇上扔下来的饵是有毒的，我也要咬。”
“……因为不顺着皇上的意思走，我就什么都得不到。”
这么说的八阿哥的两只眼睛像正准备扑向猎物的饿狼样亮。
大阿哥心道：老八，你现在跳出来，以后的事就不由你自己了。希望到了最后那天你也不会后悔。
这么想着，大阿哥看向坐在最上面，正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八阿哥的皇上。在他们还小的时候，皇上是他们的阿玛。可当他们长大后，他就是皇上了。
他身勇武，却丝毫不敢结交文臣。太子呢？小时候拉弓骑马布阵都不输他的人，现在除了偶尔在宫里甩甩鞭子，连马都很少骑了。
老八，你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42、李文烨中举
李薇觉得四阿哥最近心情有点低落。
不是说他又在书房闷着不见人了——毕竟连孩子都生了,她早发现四阿哥喜欢生闷气。而是他最近常常跟百福和二格格起玩，听说对福晋的大阿哥也很喜欢。
这天也是,大早,李薇还躺在床上时就听到隔壁角房里二格格的哭声。这个哭声还是她好玩教的。二格格之前哭都是声撕力竭，奶娘和她都怕她这样哭喊伤嗓子,奶娘是碎碎念‘格格这样哭不合规矩’，‘要叫柳嬷嬷来喽’。
自从过年那次柳嬷嬷教了她几天进宫的规矩，二格格就有些怕柳嬷嬷。
李薇是骗二格格这样哭着不好听,女孩子的哭法是独有的，她这样哭不像女孩子。然后二格格就学会了小声哭，有次她试验这种女子哭法时被四阿哥撞上,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脸黑的把屋子人都吓跪了。
李薇很惭愧自己坑了闺女,小孩子真是认真的动物，大人在小孩子面前还是不能胡扯八道的。
二格格这样早上哭都是百福不见了。四阿哥现在常常歇在书房，因为他习惯三点起来，跟他起睡真的很折磨人。李薇是的生物钟从来不是这个点，以前都能睡的很死。可二格格人小精神好，这边他起来，二格格跟着就醒。李薇母女连心的技能是满点的，四阿哥折腾几年都没养成她三点起的习惯，二格格半个月就给她养出来了。
昼夜颠倒后，李薇白天就总没精神，到晚上反而精神抖擞，跟四阿哥这种三点起还能精神白天的人种不同，两人的时间差反而不致了。
他平时回后院八成都是到她这里来，见她如此也只好歇在书房。可他喜欢百福，就让人早把百福抱去书房陪他。等二格格六七点起来时，看不到百福就开始哭了。
她哭会儿，四阿哥就带着百福来用早膳了。
李薇正给二格格穿衣服，哄她：“百福来了，不哭了，不哭了。”
四阿哥刚好进屋，百福颠颠儿的跑在他脚边，和二格格如久别重逢的亲人般扑到了起。二格格现在说话又娇又嫩，吐字也清楚了，她用汉语说了遍：“百福，我好想你，我早上起来你就不见了。”再用满语说遍，“百福，你好威风，你好美丽，你好雄壮。”
她学的满语词还不太，搭配来就这几个。
那头，李薇正引着等二格格来给阿玛打招呼等的好辛苦的四阿哥上桌。等他在上首坐下，二格格在奶娘的引领下也过来坐下，看到四阿哥就扑上去行礼，撒娇。也是先用汉语说：“阿玛，我好想你。我早上起来就想着要见阿玛。”
跟着再用满语说遍，“阿玛，你好威风，你好雄壮，你好勇敢。”
四阿哥满脸笑的夸她：“阿玛的二格格真厉害，知道的词真。”
李薇在这对父女身后完全沦为了布景板。最近四阿哥总这样好像根本看不见她，说是生气了吧又天天来，就算两人睡在起也是纯睡觉。说他去其他人那里解决了吧，个月来她这里二十天这是何必呢？
搞得她都在暗暗怀疑他是不是……萎了？
想到这个，李薇先是松了口气。他要真萎了后院也不必再争宠了，福晋也有儿子了！世界和平终于来到有木有？喜大普奔！
美梦做会儿也是要醒的。她跟着就想要真这样，四阿哥不应该这么淡定。
那就肯定是受到打击而暂时没心情了。看他这次没生闷气也不知道这打击是不要紧（都没兴趣临幸后宫了！），还是太要紧所以反应机制出了问题（不生闷气变成对后宫无意？）。
前者不需要担心，后者她担心不起。
所以李薇纠结阵就扔到脑后了。
四阿哥现在的时间表很明确。早膳在她这里用，午膳在福晋那里用，下午看看小阿哥再回书房，晚上来她这里用，视心情是留下或回书房不定。
撸过早饭，李薇牵着二格格在院门口目送四阿哥离开。转回身她对二格格道：“上午要写大字，睡过午觉才可以和百福玩球哦。”
柳嬷嬷给二格格定的时间表是下午要学规矩，被她给省了。虚岁才三岁的小丫头学个毛的规矩。不管是什么，当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接受起来才快。李薇在现代小学时各种学习班都撸过，没个成才的。等长大了开始混圈，这才热血上头的跑去学素描，个月课听下来就画的有模有样了。可见兴趣的重要性。
反正，小孩子的任务就是玩嘛。二格格好不容易穿成封建统治阶级的孩纸，不好好享受人生才是浪费投胎指标呢。
李薇决定给二格格实行西方先进教育模式，要教她好好享受童年。想快点长大？人生若是有百年，只有十年是童年，剩下九十年都是大人，何必着急。
可是坐在西厢看着二格格在书桌前悬腕练字，她又忍不住想起这闺女阿玛。他才是真心没童年的吧？听说这个三点起床的规矩是从他六岁起，而事实上为了让他习惯这个时间，照顾他的嬷嬷从五岁就每逢三点把他喊起来了。
五岁啊。
李薇想到这个就发寒。不过想想她现代时上小学也是六点二十到校，她在家都是六点起床，然后拿着面包牛奶冲出家门让爸爸以风般的速度将她送到学校。
大家都不容易。但三点起床还是太悲惨了。
这样想想，他现在受到重大打击（？），视而不见好像太冷血？
玉瓶刚好过来问她晚膳用什么，她想在现代时，她心情不好就光明正大的吃甜食，像蛋糕、冰淇淋和巧克力，这些平时不敢吃的，生气就会努力吃。还有，会买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淘宝上痛快的挑堆再付款，通常不等东西送到她就后悔花太钱了。
这两样都不适合四阿哥啊。
李薇问玉瓶：“有没有……玫瑰？”玉瓶想想，决定从格格惯的习惯上去猜，道：“格格是不是问玫瑰卤？”就是玫瑰花瓣酿的卤，酸甜口，冲水喝挺好。李薇当年在超市看到新奇之下买了瓶，用来配稀饭吃了。
她记得当年迷花茶，好像说玫瑰可以疏肝解郁，真假不知。但因为玫瑰被称为女人花能美容，她还真的认真的喝了学期，自我感觉皮肤好了很。又因为感觉美美的，所以学期心情都不错。后来又迷上柠檬热水，玫瑰就失宠了。
这是她知道的唯能疏肝解郁的东西了，还有就是吃哪里补哪里，炒盘猪肝给四阿哥？他不吃内脏……
玉瓶找出来瓶玫瑰卤和瓶玫瑰露，前者里面有花瓣，后者没有，味道不大样，都是冲水喝的。照玉瓶的说法，这两瓶都是纯正的玫瑰制品。
李薇两种都试了试，觉得两种可能都不太合四阿哥的胃口。想了想还是让人找出只水晶酒壶，纯白水晶的长颈酒壶，就是略小巧，看着最能倒两杯。可喝这个，不是透明的杯子瓶子就喝不出感觉了，少了视觉上的享受。
第二天，四阿哥早上再来用膳时，李薇让人把玫瑰露冲好装在水晶酒壶里，放在桌上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酒壶澄澈透明，里面装的玫瑰露在光下像浅色的宝石样。
她想看起来美点，好吸引四阿哥看到好用杯。
四阿哥其实眼就看到了，就是猜不透这是神马。酒？早膳的话不会吧？不等他开口，二格格先说了，小手指：“我要那个，给我倒杯。”
格格气势真足啊。
李薇拿水晶酒杯，里面最口。给她和四阿哥人倒了杯。她拿着对二格格道：“这是玫瑰露，不太甜。”
四阿哥看了她眼，心知肚明这话是对他说的。于是放下筷子，从善如流的拿起来品完了。从头到尾脸色都不带变变的。还是二格格捧场，小杯根本尝不出味，道：“额娘我还要。”
等四阿哥用完膳走了，李薇把玫瑰露包了给苏培盛，嘱咐他冲给四阿哥喝。苏培盛接了直发愁，四阿哥不喝这种女儿气太浓的东西啊，李格格侍候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啊。
回到书房，他想想还是冲了壶，跟茶起端到屋里。书房没有准备小院里那种水晶壶，两只壶都是大肚子瓷壶。四阿哥平时习惯自己倒茶喝，除非是冬天的热奶|子和热茶，不然他不喜欢身边时刻着个侍候的太监，好像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伸手就提错了壶，倒出来时才看到不对。出于不浪费（也不想让人发现倒错了），他还是喝了，就是脸色不好看。
苏培盛就想把这壶提下去，被他眼给止住了。
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苏培盛为难了。
四阿哥慢慢的还真把那壶玫瑰露喝完了，觉得自己身上漫着股玫瑰花的香气。他是想，要是他连壶玫瑰露都忍不下，还能干什么呢？
再说，素素特地拿给他的，不管如何都是她的心意，总不能辜负。个能想着他的人，能看出他不快的人，总是珍贵的。
等手边的事告段落，四阿哥好奇之下，让苏培盛去问刘宝泉，这素素给他玫瑰露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培盛只好揣着玫瑰露的瓶子去找刘太监，也不好直接问，道：“李主子挺爱用这个的，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好处？”
刘太监立刻把玫瑰露夸上了天，什么养颜，对女人好，常用玫瑰体自有香等等。苏培盛耐着性子听，只盼他能说两个能回给四阿哥的。
“这东西还有个好处，”刘太监叹道，他在宫里侍候的久了，事情见得，“宫里的女主子们常说胸闷，请了太医又总开太平方，苦药汤喝着折磨人呢？这时就可以用些玫瑰露啊，玫瑰的点心啊类的。用了总比药好下口。”
苏培盛也是能人。后宫女主子们说胸闷，般就是气着了。他盯着玫瑰露看，心道怪不得李主子送这个来，她是女子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
刘太监送走苏培盛，回去就做了七八样玫瑰点心。李格格要是心情不好，他也可以奉承下。要是意有所指，那他就赚大发了。
晚上，四阿哥再到小院来，就看到点心摆的是玫瑰饼，膳桌上的菜有道是玫瑰虾仁，道玫瑰豆腐。用过晚膳吃碗酸奶，上面淋了玫瑰卤。写完字喝茶，小炕桌上摆的是玫瑰露。
李薇还在念叨，今天膳房肯定是跟玫瑰干上了。
晚上，两人在帐子里。李薇以为今天还是大家纯洁的睡觉觉，盖上被子就合眼，谁知四阿哥压上来了。
嗯？今天有精神了？
她惊讶的眼神让四阿哥发笑，略生气的拧了下她的屁|股。
真是……眼睛这么利，还这么大胆。看出他生气了还敢靠过来。福晋也看出来了，可她就知道他不提，她看到也当没看到。
真是……
李薇感觉上就是被看起来像忧郁小青年的四阿哥给猛攻了场。开玩笑吗？顶着张忧郁的脸做这么丧失的事合适吗？
攒了快两个月的四阿哥攻势不是般的猛，攻到最后她都顾不上丢不丢脸，把薄被紧紧的卷在身上，他喘着粗气跟她抢被子。她推着他连声劝道：“四爷……四爷……保重身体……保……”
没保住。
早上，玉瓶进来看到薄被枕头都在地上，她身上裹着的是褥子和半拉床帐。
没天理啊。做事的是他，最后把她扔下让她个人丢脸。她都不好意思跟玉瓶解释，真心不是他们太狂野。
忧郁颓废了两个月的四阿哥神清气爽了。李薇的片‘真心’让他感动之下，生出‘难道他还不如个女子？’的感慨。要个小女子来担心他，拐着弯体贴他，那他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就太丢脸了。
看清前路，总比满目锦绣要好。他就算没领先，却也没有落后半步。
太子的今天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侍奉皇上，要恭敬再恭敬。
四阿哥踌躇满志，正觉得浑身干劲时，苏培盛来报，说门房有个叫戴铎的拿着名贴上门求见。
接过名贴后，四阿哥才想起这是两年前他去河南山东时，请当时随行的户部老吏推荐的幕宾。但当时他年轻识浅，只想着为皇上和太子效力，所以才想认真做番事业。求人推荐的是精于刑名钱谷的幕宾，说实话跟他现在的目标有很大差距。
人都已经千里迢迢的来了，虽然他用不上，也不好就这么哄人走。四阿哥把名贴放到旁，道：“寻个小院让戴先生安置，派两个长随个小厮照顾戴先生起居。个月……按二十两银子吧。”
然后把两年前他费心收集的关于黄河带的摘抄邸报全都给戴铎搬了过去，让他慢慢看，回头写个折子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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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也是十日次快马送到阵前，由皇上批阅后再快马与军报同送回来。
四阿哥开始担心，前段时间与太子的亲近会不会让皇上不满。只好加倍努力做好手中的差事，只是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惧。他不是猜不出皇上的意思，只是太子已经成年成亲，皇上无法回避这件事。慢慢的朝中大臣也会上折子进言，请太子同参与政事。毕竟不能直让太子‘读书’。
太子也无法取信与皇上，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做好做坏都有人说，哪怕想不好不坏，也会被人说成是行事平庸。而且，皇上的猜疑若是越来越，他很难相信太子会愿意束手就缚。
四阿哥不想被皇上和太子之间的争斗牵连，可他是排行较前的阿哥，这事不是他不想就能不被牵扯的。
这些日子，四阿哥除了白天在外盯着七阿哥和八阿哥的府邸，就是晚上坐在书房沉思。
皇上如果想限制太子的权柄进步扩大，最有可能的不是他亲自动手，而是挑动已经成年的几位阿哥。排在前头的就是大阿哥，三阿哥和他。五阿哥就差把‘我平庸’这三个字顶在脑袋上了，七阿哥也是装傻的。
倒是八阿哥……他向上进，会顺从皇上的暗示，对太子逼宫吗？
四阿哥拿出张纸，写下几个字，在‘八’这个字上划了个圈。然后把这张纸凑近灯烛，看它渐渐烧成了灰。
五月，据传葛尔丹仰药自尽，皇上得胜班师回朝。
太子松了口气，去军机处时的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到了军机处，先是说皇上已经大胜，葛尔丹畏惧皇上神威，已经服毒自尽了。
众大臣虽然早就得知了消息，此时也个个喜形于色，军机处内难得片笑声。
“皇上不日就要回来了。咱们赶紧把皇上交办下来的事办了，几位大人，这几件事今天该有个结果出来了。折子已经发回来了，上面有皇上的朱批。”太子道。
有了皇上的朱批，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其实这两件事不过是两地的农民扛不住天灾和贪官，反了而已。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也早就被镇压了，但从报上来的那刻起，几位大臣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推来推去都不肯开口。
现在皇上定了，激起民变的官员放两个杀个。他们也赶紧为这两个放的写好话，那个杀的自然罪大恶极。
太子直端坐其上，慢悠悠品茶。军机众大臣拟好了，传阅番后送到他的案头。太子拿来不忙看，先问众位大人可都看过了？众大臣答看过了，太子才看，状似仔细的看了盏茶后，笑道：“孤看这样就可以了。”言罢拿出太子小印，加了印后再递还给众大臣，由他们抄录留档后再发下去。
就这么坐了天，太子也按了天的印，这些有着太子印的奏折发下去就是他的政迹。
只是晚上太子回到毓庆宫脱下太子冕服后，才像卸下千斤重负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皇上回宫后，四阿哥去请安才见到了太子，他惊讶的发现才几个月不见，太子竟然消瘦了不少。孔雀蓝的常服穿在身上竟然显得有些空，衬着太子的脸色有种虚弱的苍白。
他快步过去：“给太子请安。”
“老四啊，”太子笑道，住招手叫他近前。
四阿哥过去随在太子身侧，近看显得太子神色疲惫，不由得担心的问：“太子殿下好像瘦了些？”
太子温和笑，道：“苦夏吧。到夏天，膳房送来的还是炖菜、蒸碗，看就没胃口。想吃点清淡的吧，他们又是串串的大道理。”
太子身边侍候的全是皇上给的，举动都奉着皇上的旨照看太子。四阿哥听就想起小时候的嬷嬷和总管太监了，他眉头紧，道：“那……殿下不如去别的地方改改口味。”
“去哪里改？谁敢给我吃不该我吃的东西呢？到时候又拉着堆人在门口打板子，烦。”太子摆摆手，轻叹：“我啊，还是别害人了。”
四阿哥就把剩下的话全咽下去了。
两人慢慢散步着快要到武英殿了，太子小声提醒了四阿哥件事：“有件事，你大概已经听说了。明相的福晋被人所刺，这事已经递到御前了，皇阿玛大怒，在严办。估计还要叫人去明相府上看看……这事，你不要沾。”
这是队。
四阿哥听了心中就是阵狂跳，赶紧低头谢过太子的提醒。
武英殿里，除了皇上，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都已经到了。太子和四阿哥前后的进来，太子先请罪：“刚才半路碰上了老四，没留神说了会儿，倒让大哥和弟弟们久等了。”
大阿哥只是扫了眼就没说。
四阿哥刚到五阿哥前面，皇上说：“知道你和老四要好，快过来坐下吧。”
四阿哥就看到太子笑容不变，坐下时却微微欠了欠身。他也往后错了半步，五阿哥同情的扫了他眼，低头装木头。
等了半天，没见着八阿哥。四阿哥扫了圈，还往殿门外扫，五阿哥轻咳声提醒他。皇上在上头说：“老四找什么呢？东张西望的？”
殿的兄弟都呵呵的笑起来打趣他。
四阿哥被兄弟们笑，解了被皇上点名的尴尬，出列道：“儿子是看不见老八，想他是不是在哪里绊着了。”
殿中的笑声滞，四阿哥知道事有不好，头直接垂到了胸口。
上首的皇上慢道：“哦，你来得晚，刚才朕跟他们在看道折子。纳兰明珠家出了件恶心事，朕让老八过去瞧瞧，回来再给朕和你们学学。”
老八……你真的……
四阿哥笑，回去了。大阿哥在太子下首，从刚才四阿哥提起八阿哥时就直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三阿哥脸上的笑简直像刷了层浆，半天不见变变。五阿哥脸憨厚的笑。
四阿哥也跟大家起陪着皇上说话，该笑就笑，该听就听。殿外的蝉声越叫越响。四阿哥好像是听着蝉声入了神，突然阵急速轻快的脚步声传进殿来，八阿哥晒得通红的脸快步进来，跪在殿当中，朗声道：“皇阿玛，儿子回来了。”
皇上见到八阿哥笑得开心了些，抬手道：“起来，给朕和你的哥哥们都说说，那边怎么样？”
八阿哥沉着道：“纳兰大人感念皇上厚德，涕泗横流叩谢皇上的无上恩宠……”
看着八阿哥在殿中毫无畏怯，四阿哥仿佛第次发现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了。
大阿哥想起了上次他与八阿哥谈心时，八阿哥的话。
他说：“大哥，我明白。我也知道跟太子比，我比不过他。我也不是不懂，万皇阿玛只是想找个人给太子练手，我就白跳出来了。”
“大哥，你从小看我长大，我小时候连包尿布的样子你都看过，你常说我就像你的阿哥。我也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阿玛。我不怕告诉你，我想努力把看看。哪怕皇上扔下来的饵是有毒的，我也要咬。”
“……因为不顺着皇上的意思走，我就什么都得不到。”
这么说的八阿哥的两只眼睛像正准备扑向猎物的饿狼样亮。
大阿哥心道：老八，你现在跳出来，以后的事就不由你自己了。希望到了最后那天你也不会后悔。
这么想着，大阿哥看向坐在最上面，正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八阿哥的皇上。在他们还小的时候，皇上是他们的阿玛。可当他们长大后，他就是皇上了。
他身勇武，却丝毫不敢结交文臣。太子呢？小时候拉弓骑马布阵都不输他的人，现在除了偶尔在宫里甩甩鞭子，连马都很少骑了。
老八，你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42、李文烨中举
李薇觉得四阿哥最近心情有点低落。
不是说他又在书房闷着不见人了——毕竟连孩子都生了,她早发现四阿哥喜欢生闷气。而是他最近常常跟百福和二格格起玩，听说对福晋的大阿哥也很喜欢。
这天也是,大早,李薇还躺在床上时就听到隔壁角房里二格格的哭声。这个哭声还是她好玩教的。二格格之前哭都是声撕力竭，奶娘和她都怕她这样哭喊伤嗓子,奶娘是碎碎念‘格格这样哭不合规矩’，‘要叫柳嬷嬷来喽’。
自从过年那次柳嬷嬷教了她几天进宫的规矩，二格格就有些怕柳嬷嬷。
李薇是骗二格格这样哭着不好听,女孩子的哭法是独有的，她这样哭不像女孩子。然后二格格就学会了小声哭，有次她试验这种女子哭法时被四阿哥撞上,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脸黑的把屋子人都吓跪了。
李薇很惭愧自己坑了闺女,小孩子真是认真的动物，大人在小孩子面前还是不能胡扯八道的。
二格格这样早上哭都是百福不见了。四阿哥现在常常歇在书房，因为他习惯三点起来，跟他起睡真的很折磨人。李薇是的生物钟从来不是这个点，以前都能睡的很死。可二格格人小精神好，这边他起来，二格格跟着就醒。李薇母女连心的技能是满点的，四阿哥折腾几年都没养成她三点起的习惯，二格格半个月就给她养出来了。
昼夜颠倒后，李薇白天就总没精神，到晚上反而精神抖擞，跟四阿哥这种三点起还能精神白天的人种不同，两人的时间差反而不致了。
他平时回后院八成都是到她这里来，见她如此也只好歇在书房。可他喜欢百福，就让人早把百福抱去书房陪他。等二格格六七点起来时，看不到百福就开始哭了。
她哭会儿，四阿哥就带着百福来用早膳了。
李薇正给二格格穿衣服，哄她：“百福来了，不哭了，不哭了。”
四阿哥刚好进屋，百福颠颠儿的跑在他脚边，和二格格如久别重逢的亲人般扑到了起。二格格现在说话又娇又嫩，吐字也清楚了，她用汉语说了遍：“百福，我好想你，我早上起来你就不见了。”再用满语说遍，“百福，你好威风，你好美丽，你好雄壮。”
她学的满语词还不太，搭配来就这几个。
那头，李薇正引着等二格格来给阿玛打招呼等的好辛苦的四阿哥上桌。等他在上首坐下，二格格在奶娘的引领下也过来坐下，看到四阿哥就扑上去行礼，撒娇。也是先用汉语说：“阿玛，我好想你。我早上起来就想着要见阿玛。”
跟着再用满语说遍，“阿玛，你好威风，你好雄壮，你好勇敢。”
四阿哥满脸笑的夸她：“阿玛的二格格真厉害，知道的词真。”
李薇在这对父女身后完全沦为了布景板。最近四阿哥总这样好像根本看不见她，说是生气了吧又天天来，就算两人睡在起也是纯睡觉。说他去其他人那里解决了吧，个月来她这里二十天这是何必呢？
搞得她都在暗暗怀疑他是不是……萎了？
想到这个，李薇先是松了口气。他要真萎了后院也不必再争宠了，福晋也有儿子了！世界和平终于来到有木有？喜大普奔！
美梦做会儿也是要醒的。她跟着就想要真这样，四阿哥不应该这么淡定。
那就肯定是受到打击而暂时没心情了。看他这次没生闷气也不知道这打击是不要紧（都没兴趣临幸后宫了！），还是太要紧所以反应机制出了问题（不生闷气变成对后宫无意？）。
前者不需要担心，后者她担心不起。
所以李薇纠结阵就扔到脑后了。
四阿哥现在的时间表很明确。早膳在她这里用，午膳在福晋那里用，下午看看小阿哥再回书房，晚上来她这里用，视心情是留下或回书房不定。
撸过早饭，李薇牵着二格格在院门口目送四阿哥离开。转回身她对二格格道：“上午要写大字，睡过午觉才可以和百福玩球哦。”
柳嬷嬷给二格格定的时间表是下午要学规矩，被她给省了。虚岁才三岁的小丫头学个毛的规矩。不管是什么，当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接受起来才快。李薇在现代小学时各种学习班都撸过，没个成才的。等长大了开始混圈，这才热血上头的跑去学素描，个月课听下来就画的有模有样了。可见兴趣的重要性。
反正，小孩子的任务就是玩嘛。二格格好不容易穿成封建统治阶级的孩纸，不好好享受人生才是浪费投胎指标呢。
李薇决定给二格格实行西方先进教育模式，要教她好好享受童年。想快点长大？人生若是有百年，只有十年是童年，剩下九十年都是大人，何必着急。
可是坐在西厢看着二格格在书桌前悬腕练字，她又忍不住想起这闺女阿玛。他才是真心没童年的吧？听说这个三点起床的规矩是从他六岁起，而事实上为了让他习惯这个时间，照顾他的嬷嬷从五岁就每逢三点把他喊起来了。
五岁啊。
李薇想到这个就发寒。不过想想她现代时上小学也是六点二十到校，她在家都是六点起床，然后拿着面包牛奶冲出家门让爸爸以风般的速度将她送到学校。
大家都不容易。但三点起床还是太悲惨了。
这样想想，他现在受到重大打击（？），视而不见好像太冷血？
玉瓶刚好过来问她晚膳用什么，她想在现代时，她心情不好就光明正大的吃甜食，像蛋糕、冰淇淋和巧克力，这些平时不敢吃的，生气就会努力吃。还有，会买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淘宝上痛快的挑堆再付款，通常不等东西送到她就后悔花太钱了。
这两样都不适合四阿哥啊。
李薇问玉瓶：“有没有……玫瑰？”玉瓶想想，决定从格格惯的习惯上去猜，道：“格格是不是问玫瑰卤？”就是玫瑰花瓣酿的卤，酸甜口，冲水喝挺好。李薇当年在超市看到新奇之下买了瓶，用来配稀饭吃了。
她记得当年迷花茶，好像说玫瑰可以疏肝解郁，真假不知。但因为玫瑰被称为女人花能美容，她还真的认真的喝了学期，自我感觉皮肤好了很。又因为感觉美美的，所以学期心情都不错。后来又迷上柠檬热水，玫瑰就失宠了。
这是她知道的唯能疏肝解郁的东西了，还有就是吃哪里补哪里，炒盘猪肝给四阿哥？他不吃内脏……
玉瓶找出来瓶玫瑰卤和瓶玫瑰露，前者里面有花瓣，后者没有，味道不大样，都是冲水喝的。照玉瓶的说法，这两瓶都是纯正的玫瑰制品。
李薇两种都试了试，觉得两种可能都不太合四阿哥的胃口。想了想还是让人找出只水晶酒壶，纯白水晶的长颈酒壶，就是略小巧，看着最能倒两杯。可喝这个，不是透明的杯子瓶子就喝不出感觉了，少了视觉上的享受。
第二天，四阿哥早上再来用膳时，李薇让人把玫瑰露冲好装在水晶酒壶里，放在桌上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酒壶澄澈透明，里面装的玫瑰露在光下像浅色的宝石样。
她想看起来美点，好吸引四阿哥看到好用杯。
四阿哥其实眼就看到了，就是猜不透这是神马。酒？早膳的话不会吧？不等他开口，二格格先说了，小手指：“我要那个，给我倒杯。”
格格气势真足啊。
李薇拿水晶酒杯，里面最口。给她和四阿哥人倒了杯。她拿着对二格格道：“这是玫瑰露，不太甜。”
四阿哥看了她眼，心知肚明这话是对他说的。于是放下筷子，从善如流的拿起来品完了。从头到尾脸色都不带变变的。还是二格格捧场，小杯根本尝不出味，道：“额娘我还要。”
等四阿哥用完膳走了，李薇把玫瑰露包了给苏培盛，嘱咐他冲给四阿哥喝。苏培盛接了直发愁，四阿哥不喝这种女儿气太浓的东西啊，李格格侍候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啊。
回到书房，他想想还是冲了壶，跟茶起端到屋里。书房没有准备小院里那种水晶壶，两只壶都是大肚子瓷壶。四阿哥平时习惯自己倒茶喝，除非是冬天的热奶|子和热茶，不然他不喜欢身边时刻着个侍候的太监，好像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伸手就提错了壶，倒出来时才看到不对。出于不浪费（也不想让人发现倒错了），他还是喝了，就是脸色不好看。
苏培盛就想把这壶提下去，被他眼给止住了。
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苏培盛为难了。
四阿哥慢慢的还真把那壶玫瑰露喝完了，觉得自己身上漫着股玫瑰花的香气。他是想，要是他连壶玫瑰露都忍不下，还能干什么呢？
再说，素素特地拿给他的，不管如何都是她的心意，总不能辜负。个能想着他的人，能看出他不快的人，总是珍贵的。
等手边的事告段落，四阿哥好奇之下，让苏培盛去问刘宝泉，这素素给他玫瑰露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培盛只好揣着玫瑰露的瓶子去找刘太监，也不好直接问，道：“李主子挺爱用这个的，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好处？”
刘太监立刻把玫瑰露夸上了天，什么养颜，对女人好，常用玫瑰体自有香等等。苏培盛耐着性子听，只盼他能说两个能回给四阿哥的。
“这东西还有个好处，”刘太监叹道，他在宫里侍候的久了，事情见得，“宫里的女主子们常说胸闷，请了太医又总开太平方，苦药汤喝着折磨人呢？这时就可以用些玫瑰露啊，玫瑰的点心啊类的。用了总比药好下口。”
苏培盛也是能人。后宫女主子们说胸闷，般就是气着了。他盯着玫瑰露看，心道怪不得李主子送这个来，她是女子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
刘太监送走苏培盛，回去就做了七八样玫瑰点心。李格格要是心情不好，他也可以奉承下。要是意有所指，那他就赚大发了。
晚上，四阿哥再到小院来，就看到点心摆的是玫瑰饼，膳桌上的菜有道是玫瑰虾仁，道玫瑰豆腐。用过晚膳吃碗酸奶，上面淋了玫瑰卤。写完字喝茶，小炕桌上摆的是玫瑰露。
李薇还在念叨，今天膳房肯定是跟玫瑰干上了。
晚上，两人在帐子里。李薇以为今天还是大家纯洁的睡觉觉，盖上被子就合眼，谁知四阿哥压上来了。
嗯？今天有精神了？
她惊讶的眼神让四阿哥发笑，略生气的拧了下她的屁|股。
真是……眼睛这么利，还这么大胆。看出他生气了还敢靠过来。福晋也看出来了，可她就知道他不提，她看到也当没看到。
真是……
李薇感觉上就是被看起来像忧郁小青年的四阿哥给猛攻了场。开玩笑吗？顶着张忧郁的脸做这么丧失的事合适吗？
攒了快两个月的四阿哥攻势不是般的猛，攻到最后她都顾不上丢不丢脸，把薄被紧紧的卷在身上，他喘着粗气跟她抢被子。她推着他连声劝道：“四爷……四爷……保重身体……保……”
没保住。
早上，玉瓶进来看到薄被枕头都在地上，她身上裹着的是褥子和半拉床帐。
没天理啊。做事的是他，最后把她扔下让她个人丢脸。她都不好意思跟玉瓶解释，真心不是他们太狂野。
忧郁颓废了两个月的四阿哥神清气爽了。李薇的片‘真心’让他感动之下，生出‘难道他还不如个女子？’的感慨。要个小女子来担心他，拐着弯体贴他，那他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就太丢脸了。
看清前路，总比满目锦绣要好。他就算没领先，却也没有落后半步。
太子的今天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侍奉皇上，要恭敬再恭敬。
四阿哥踌躇满志，正觉得浑身干劲时，苏培盛来报，说门房有个叫戴铎的拿着名贴上门求见。
接过名贴后，四阿哥才想起这是两年前他去河南山东时，请当时随行的户部老吏推荐的幕宾。但当时他年轻识浅，只想着为皇上和太子效力，所以才想认真做番事业。求人推荐的是精于刑名钱谷的幕宾，说实话跟他现在的目标有很大差距。
人都已经千里迢迢的来了，虽然他用不上，也不好就这么哄人走。四阿哥把名贴放到旁，道：“寻个小院让戴先生安置，派两个长随个小厮照顾戴先生起居。个月……按二十两银子吧。”
然后把两年前他费心收集的关于黄河带的摘抄邸报全都给戴铎搬了过去，让他慢慢看，回头写个折子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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