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74
表示‘被你惊到’。
四爷知道四下无人，就能放开了，拉住她道：“别动，让爷看看这只钻进爷的屋里来的小狐狸精~~”
他真的话尾荡漾了！
他抱住她坐到榻上，摸摸头上两只球，还抱住那条大尾巴摸，虽然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她也觉得身上阵阵起鸡皮疙瘩，好像真有条尾巴被人摸样。
她振作起来，既然四爷捧场，她就不能半途而废！
在四爷再摸过来时，她往旁边闪，抱住自己的尾巴哼哼：“不要嘛，坏人！”
四爷还真扮起坏人来，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小狐狸乖乖，到爷这里来，爷请你吃鸡。”
李薇：“……”四爷果然很敬业！真狐狸应该都爱吃jj，没想到他还听过这种民俗。
不过情趣之下，切都可以歪解，黄暴才是主流嘛。所以她看向他的胯间，意有所指：“才不吃呢……”
这回轮到四爷愣了，他：“……”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李薇都不知道哪里惹他笑了，真是畅快大笑。
她正不知所措，是继续演还是干嘛时，被他趁她不备把抓过来，“小狐狸精，专吸人精气，幸好被你钻到爷的屋里来了，要是让你钻到别人的屋子里，不就便宜别人了？”
他边说边去摸大尾巴，结果大尾巴掉下来了。
四爷（拿着大尾巴）：“……”
李薇（本来气氛正好的！）：“……”
四爷拿着尾巴笑倒在她身上。
阵痛笑后，四爷浑身神清气爽，身的郁气都散了。这时他也觉得饿了，想起三阿哥说的煮玉米，道：“你让人煮的玉米，拿来给我尝尝。”
李薇正沮丧的躲在屏风后换衣服，尼玛情趣这东西还是需要对方配合的！玩突然袭击容易杯具。
不过四爷看着心情好了，也算错有错着？不过要是以后她玩情趣四爷就笑场怎么办？
人艰不拆……
听到四爷的话，李薇出来道：“那都是老玉米，费牙又难嚼，我本来想爆玉米花的。”
“哪来的？”四爷拉她坐下，她道：“门房说是我舅舅拿来的，你等等，我去让玉瓶叫膳房上个拌面，我跟你块吃。”
会儿拌面上来，李薇只拌了小半碗，就看着四爷吃，她道：“我额娘跟我阿玛起走了，舅舅们没人管，我管他们会惹祸，爷，能不能叫人管着他们点？”
在东小院里，四爷喜欢自己拌面，他加了两大勺的蒜茸，又放了勺韭菜花，随便调了调就大口吃起来。
他道：“你那两个舅舅精明着呢，大错从来不犯。你就放心吧，他们下回再来找你，就让门房领进来见见。你也可以当面问问他们的来意。”
吃了两碗面，解了饿劲，他推开面碗吃起了糖蒜。
李薇：“爷，你这么爱吃蒜啊？”
四爷笑了，挟了颗糖蒜塞她嘴里，道：“吃蒜对身体好，特别是夏天吃点，不容易生病。”
那倒是，大蒜杀菌还抗衰老。
她也来了兴趣，两人不会儿把碟的糖蒜都吃了，她还想再要，他制止道：“凡事有度有节才是惜福之人，下次再吃吧。”
李薇囧了下，她发现四爷大概是教孩子的缘故，现在越来越爱说教了。
之后四爷又去练了字才回来歇息。跟刚回来时没精打采的样子可是天壤之别，只是到了床上，李薇总为刚才的勾引失败而难过，四爷看出来了，笑着搂了上来。
抱在起时，她想这样也挺好的。
领会精神，过程神马不重要，结果致就行。
直郡王府里，直王福晋睡到半夜摸身边，发现直郡王不见了，披衣起身去了侧间，果然见直郡王正独坐在厅中。
她轻轻走过去，扶住他的肩道：“王爷？”
直郡王拉住她的手道：“吵醒你了？”
他也不在厅里坐了，跟福晋回到屋里。丫头们点了灯，直郡王仔细看了看福晋的脸色，道：“还是睡不着？上次那大夫开的药呢？”
他喊丫头倒水来，亲自服侍着福晋吃了药，塞上药瓶收进床头的暗格里，他扶着福晋躺下道：“睡不着也躺着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不然坐起来就精神了。”
他挥退丫头，躺下道：“我也睡了。”
吹了灯，夫妻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可两人都毫无睡意。福晋的身体不好，近年来越来越明显，她与直郡王感情好，年轻时还觉得好，现在却想给直郡王找个可心人。不图别的，只图让他也有个能松快的地方。
到她这里来，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略累点就病，晚上还睡不好。
她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直郡王反手紧紧握住她，叹道：“福晋，陪爷几年吧。你活年，爷就给寺里送六百两金子。”
福晋笑了，道：“又不是我的庙，你送金子给他们，我又落不着好处？”
直郡王也笑了，道：“给你建个庙也没什么难的……爷最近正买了个山头打算盖座庙呢。”
福晋靠过去，小声道：“给皇上的？”
直郡王叹着点头，跟着又是叹。
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什么不能说的，直郡王从来不瞒她，只是福晋度量自己不过是内宅妇人，出身也不算好，对朝中的事从来也不会问。但今天她问了，道：“今天……皇上留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
直郡王卡壳了，他皱眉不语，福晋就没再追问，翻身不再打扰他的思绪，不会儿就晕沉沉睡过去了。
直郡王却是直睁着眼睛。
他发现……皇阿玛老了。
今天他见到了皇阿玛，惊讶的发现南巡前还是很健壮的皇阿玛，好像在这几个月间老了十岁，真正的像个五旬老人了。
他握住他的手在隐隐发抖，手背上都是斑，皮松骨支。
而且……皇阿玛看他时目光的落点不对。殿中的灯点得也少了，特别是皇阿玛坐的桌子附近，只放了盏灯还罩上了厚厚的灯罩。
皇上笑道：“朕的大阿哥越来越强壮了。”
“朕却老了。”
“坐到朕身边来，这是你爱吃的南边才有的果仁。”
他以为皇上叫他来是有事，却没想到皇上絮絮叨叨的却全是他小时候的事，爱吃的点心，喜欢的小弓，曾经有匹他很想要的马，却因为年龄太小皇上没给他，他难过了很久，直到来年蒙古供马又送来，皇上亲自带他去挑了匹喜欢的。
直郡王眼圈泛热，在黑夜中无声的哭了。
皇阿玛……是想念儿子了吗？
是谁？是谁伤了皇阿玛的心？
太子！太子！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襁褓中就被立为太子，皇阿玛这几十年都没有亏待过你分毫！小时候怕你被宫中妃嫔为难，怕你被人暗害，竟然让你的保父去当内务府总管。
如果连你都不足，那我们这些兄弟就连的地方都没有了。
直郡王心里充满冰冷的怒火，如果太子就在眼前，他定会狠狠的揍他顿的！
第二天，四爷今天还是要进宫候见，所以又是天不亮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起来去西侧间换衣服后，不想李薇今天也跟在他后面起来了。
昨天他走后，她才知道他躲到西侧间去换衣服。
感动死了好吗！
李薇今天就像心有灵犀样也跟着起来了，玉瓶等人都在西侧间轻手轻脚的侍候四爷，她摸黑过去，吓了所有人跳。
四爷挥手让人下去，道：“你起得这么早干什么？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今天估计又是要天。”
李薇道：“今天在这里用早膳吧？我昨天就吩咐他们了。”
在宫里待就是天，除非皇上赐膳，不然见不着皇上，他们连饭都没得吃。她觉得这个特别不人道，道：“怎么能连饭都不让人吃……”
四爷笑道：“谁敢饿着我们这群爷？不过是嫌费事罢了。要是正吃着的时候，皇上叫进了，漱口衣又是场麻烦。要这样还要带套衣服进去。”他摇头道，“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她摸到他腰袋上挂着的几个荷包里有肉干，解暑的仁丹和薄荷油，还有防外伤的白药。
弘昐的小腰带上也挂着这么些荷包，据四爷说这都是皇上教他们的。从上骑射开始，所有的阿哥都会备上肉干和白药，夏天是防暑的药，冬天就是羊脂防冻。
虽然当时他们还小，但等到皇上带他们上战场时，四爷就理解皇上的苦心了。
满人是马上打来的天下，现在汉化越来越重，皇上是希望他们不要丢掉祖宗的传统。哪怕时用不上，也不能不知道应该带上什么，这些东西又都是做什么用的。
早膳还是肉夹膜，但李薇让刘太监‘把鸡蛋整个摊进饼里，里面封口’，做出了鸡蛋灌饼。刘太监举反三，跟着做出了牛肉灌饼和熏肉灌饼，还有素菜灌饼。然后李薇又说把春卷做大，里面包上菜，于是大学生早餐号的巨型春卷也出炉了。
四爷看到有掌长的煎春卷时都惊呆了，跟着就想笑，拿起道：“是好东西，吃起来方便，方便。”
他口咬下，是赞不绝口。春卷皮煎得酥焦，里面包的却是绿豆芽，火腿和青菜丝，焦香爽脆。吃了两个春卷，又吃了几个灌饼，四爷临走前还让人把剩下的全包走了。有这个就不必在意吃的时候又是盘子又是碗的太麻烦，素素还准备了油纸，裹着拿着吃，方便极了。
结果到了宫门没久，皇上就叫进了。四爷只好把带着的食盒放在候见的地方，跟着兄弟们进去，皇上正在见大臣。
他们就等在武英殿外。太阳缓缓升起，四爷等得久了正在出神，突然前面的三爷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四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太子正穿着杏黄的衣服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慢慢走来。
直郡王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他从昨天想到今天，都想不通太子做了什么才让皇阿玛那么伤心。
……既然要玩，何不玩个大的？
直郡王冷笑，太子不过是光身板子坐在太子的尊位上，手中个人没有，底下半个兵不见，他这大千岁可不是叫假的。
以前是他不上心，现在既然是太子不孝，他又何必给这个太子面子？
直郡王打定主意回去就找人钻进毓庆宫看个究竟。
哪怕这是皇上故意让他钻的套，他也认了。
皇阿玛……真的老了……
想起那个从小就把他捧在手心的皇阿玛，路把他捧成了大千岁，不管这里面有少帝王心机，那个牵着他的手去挑马，为他的时不快而过了年还记在心里的皇阿玛不是假的。
99、（番外）李家 ...
当李薇还是个岁的小娃娃时。
邻居串门中——
“啊,你家的姑娘真聪明真乖！看她坐得正啊！”
“就是啊，你看她还给我家妞妞擦口水呢。”
众妇人坐着看在榻上的群小孩子纸。李薇坐在堆吐口水泡泡的小女孩小男孩中间,淡定微笑。旁边的只梳冲天辫的小孩纸,李薇在她额头的红点点上定睛秒，确认这是个女孩,把她拉坐下给她擦口水。在她背后的个小男孩正面冲墙角掏出小鸡鸡准备放水。
李薇淡定的喊：“额娘，弟弟要尿尿。”
男孩妈过来抱小男孩抱下去，纠正李薇：“他比你大,叫哥哥哦。”
李薇：“呵呵……”
当李薇是个六岁的小妹妹时。
邻居串门中——
觉尔察氏跟邻居说话，对她道：“把你的小姐妹们领到你屋里去玩吧。”
群小女孩钻进李薇的屋里，玩神马呢？她拿出过年剩的红纸让大家折纸玩,古代女纸的创造力是不能小瞧的，这群女孩大数都比她折得好。所以李薇决定就不出丑了,做个好姐姐给大家倒水、拿点心，不爱玩折纸的木关系！有丝线要编花结玩吗？还有逛大街买的包核桃珠子。
觉尔察氏带着邻居来领小姑娘们回家，进屋看所有人都乖乖的坐着折纸编花结，李薇正陪着个女孩在串珠子。
邻居：“你家姑娘真懂事啊！”
当李薇是个十岁的大姑娘时（才十岁就大姑娘该准备嫁人了这不科学qaq！）
请来的管教嬷嬷来了。李薇开始了三年水深火热的生活。
嬷嬷：“姑娘侍候贵人时，必须要谨慎，顺从，就是要讨好贵人，也要不动声色，顶好就是能正好搔到贵人的痒处还不让他发现……”
李薇：“……嬷嬷，有没有平实点的？我觉得吧，这个人家做不来呢~”
嬷嬷：“那姑娘只记得谨慎二字就够了，把自己放到地上，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抬起来。”
李薇：“……嬷嬷，有没有中庸点的？”她没有自贬的爱好啊。
嬷嬷：“……姑娘您随意就好。”瞧这德性也不像有大福气的！
三年过去，李薇要去选秀了。骡车是早几天由她的两个舅舅去抢回来的，觉尔察氏在她去选秀的前夜嘱咐她：“东边有家姓刘的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脸圆胖，小眯眼的。他们家老三我看还行，家里有地，他是小儿子，他们家说了不分家，你嫁过去也离得近，咱家也能看着免得你受委屈。”
李薇苦着脸：“额娘，还有别的人选吗？那人我见就老想到大包子，还是那种面没肉虚胖的。”
觉尔察氏：“还有个，就是隔着两条街，家里大儿子开了个卖粮店的。他们家说的是二儿子。”
李薇：“打住啊，他还没我高呢。”
觉尔察氏：“人家比你高。”
李薇比出两根手指：“就高二指，我穿上花盆底就能俯视他。”
觉尔察氏（气得额冒青筋），可看着她那张脸又舍不得打下，道：“我看啊，说不定你是有大福气的。回头再说吧。”小臭丫头！等你选不上回来才不会由着你的性子呢！
李薇看额娘面色不对，偷偷道：“本来嘛……额娘你嫁了个阿玛，就给我找那样的……我要求不高，跟阿玛个样就行。”
觉尔察氏：“……你阿玛那样的，能碰上要撞大运。看来你的命是不如我了。当初可是你阿玛上我家提得亲，你嘛……呵呵~”
李薇：“额娘，你欺负人qaq……”
选秀之后。
李文璧在宫门处等了十天，就算有人来通知他们李薇留下了，他还是每天去宫门处转圈，回来对觉尔察氏道：“说不定人家搞错了呢？我就是去看看。”
觉尔察氏没人时就掉泪，都怪自己这嘴毒，说什么有大福气，屁的大福气！
好在，两年后，四阿哥开府了。李文璧和觉尔察氏天天盼着，算着。康熙三十四年四阿哥大婚，他们俩高兴了好几天。
李文璧道：“大婚了好啊！这孩子成亲就该分出去了，等分出来后咱们就能见着咱们姑娘了！”
四阿哥开府没两天，李文璧莫名斯妙拜了个先生，天天让先生拘着读书，读得人都瘦了二两。觉尔察氏反而放心了，这表示自家姑娘混得不错啊。
终于能进府见着了！
觉尔察氏拿出满族姑娘的派头来，没给自家姑娘丢脸。可见着人时，自家姑娘吃得小脸白里透红，人也长高了大截，见她就跟以前似的要扑，被她眼瞪住。
这姑娘肯定在里头都不想我们！
然后就见李薇拿出了大堆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这都是我在宫里给你们留的！全是好东西！”
觉尔察氏黑着脸看面前堆得两个桌面的东西，她是自己腿着来的，这片不让平民靠近你知道不？傻丫头！你让你额娘扛回去吗？
幸好，姑娘混得好，四阿哥府也没真让她自己个扛着回去，派了几个人跟着，用骡车把人连东西运回了李家。
李文璧捧着姑娘送给他的方砚哭得鼻涕把泪把的，觉尔察氏在边时不时的塞给他手帕。过了四五天，见他还是见砚台就红眼圈，觉尔察氏：“……差不就行了啊，你还想哭个年半载啊？”
李文璧：“……qaq”
觉尔察氏：“……算了，算了，你慢慢的啊，乖啊。”掏出手帕递给他。
100、严父与慈父 ...
乾清宫,东暖阁。
这里不像南书房那样正对着东方，坐在南书房里,就算窗户全关上,阳光也会直照在纱窗上。
康熙坐的位置比以前要靠里点，他侧坐着,尽量不对着殿门外直射的阳光。看两本折子就把眼镜取下来，闭目休息会儿。
朝中的事不能拖延，有刻耽搁,折子就积成了山。些略为不重要的折子他都暂时押后了，剩下的都是需要他亲自批阅的。
见过大臣，想起儿子们。昨天就没叫进,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抽出空来见见他们。
康熙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喊梁九功进来：“去把咱们从南边带来的果子带上。”
梁九功应下,出去喊小太监。皇上从南边带回来的果子可不少，他叫人拿八宝盒装，就这也叫了八个小太监才能全捧上。
跟着皇上出来，却不是去武英殿，而是上书房。
上书房里，皇子皇孙们正在读书。康熙路走来都由太监执华盖遮阳，这会儿进了上书房，执华盖的太监就在庭院中，仅由梁九功侍候着皇上过去。
康熙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读书，只是在几步远的地方陶醉的听着。稚嫩的读书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听的声音。
他入神的听了会儿，笑对梁九功道：“这是太子家的弘晰。”
梁九功陪笑，知道此时皇上只是需要个听他说话的人，不必回话。
果然，康熙自己叹道：“跟保成小时候样……背起书来，铿锵有力。”
梁九功侍候皇上的时候长，小太子当年的事他是都看在眼里的，听皇上提起，恍如隔日。但他此时却只是低的垂下头。
康熙在此地了刻，才道：“把果子给他们留下，叫人在课后给他们拿回去吃吧。”
“是。”梁九功去吩咐。
康熙又了会儿，思绪渐渐飘远。
当年宫里孩子少，自保清后留下来的慢慢起来，可眼望去，还是只有几个小小的娃娃。他当时着急得很，前朝慢慢衰落，就是从生不出孩子开始。好几代都子嗣艰难。
当时大清还是称金，草原上的孩子生起来像牛羊下崽，窝窝的。哪里像前朝那样，皇帝富有四海，却求不到子？
入了关后，坐上皇廷。大清好像也被这无边江山诅咒了，子嗣开始艰难起来。这时他从前朝的老太监嘴里听说，前朝的皇帝中也说过庶民的孩子的养不起，又扔又卖的，朕满宫的妃嫔，个个吃饱穿暖不干活，怎么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可见子孙绵延才是兴旺之兆。
那时他巴不得儿子些再些，夜夜无人时也对着长生天祈祷，求长生天赐麟儿，以保大清万万年。
长子保清，次子保成，三子胤祉因为同胞兄弟夭折太，他甚至信了术士的话把他寄在绰尔济家里，幸好绰尔济医术超群，为人正派，邪祟不侵，才保住了胤祉的性命。
为了求子，他宠爱能生会养的妃嫔。只要能生下个健康的孩子，他就会接连宠幸。德妃就是这样入了他的眼。
当时内忧外患接踵而至，他无心选秀，也无暇选秀。满族子弟都在前沿，秀女除了以充内廷宫室外，满族大姓也是需要娶老婆延续后代的。他只好再压后选秀，免得前脚指婚，后脚人死在前面了。
当时满人刚刚入关还不足甲子，大明的繁华让所有的草原人心折不已。以前在草原上人口不，为了不削弱族财，没人觉得娶寡妇不好，太宗还娶了好几个死了丈夫带儿子的女人呢。
可入关后，大家慢慢被汉人同化，开始相信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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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被你惊到’。
四爷知道四下无人，就能放开了，拉住她道：“别动，让爷看看这只钻进爷的屋里来的小狐狸精~~”
他真的话尾荡漾了！
他抱住她坐到榻上，摸摸头上两只球，还抱住那条大尾巴摸，虽然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她也觉得身上阵阵起鸡皮疙瘩，好像真有条尾巴被人摸样。
她振作起来，既然四爷捧场，她就不能半途而废！
在四爷再摸过来时，她往旁边闪，抱住自己的尾巴哼哼：“不要嘛，坏人！”
四爷还真扮起坏人来，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小狐狸乖乖，到爷这里来，爷请你吃鸡。”
李薇：“……”四爷果然很敬业！真狐狸应该都爱吃jj，没想到他还听过这种民俗。
不过情趣之下，切都可以歪解，黄暴才是主流嘛。所以她看向他的胯间，意有所指：“才不吃呢……”
这回轮到四爷愣了，他：“……”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李薇都不知道哪里惹他笑了，真是畅快大笑。
她正不知所措，是继续演还是干嘛时，被他趁她不备把抓过来，“小狐狸精，专吸人精气，幸好被你钻到爷的屋里来了，要是让你钻到别人的屋子里，不就便宜别人了？”
他边说边去摸大尾巴，结果大尾巴掉下来了。
四爷（拿着大尾巴）：“……”
李薇（本来气氛正好的！）：“……”
四爷拿着尾巴笑倒在她身上。
阵痛笑后，四爷浑身神清气爽，身的郁气都散了。这时他也觉得饿了，想起三阿哥说的煮玉米，道：“你让人煮的玉米，拿来给我尝尝。”
李薇正沮丧的躲在屏风后换衣服，尼玛情趣这东西还是需要对方配合的！玩突然袭击容易杯具。
不过四爷看着心情好了，也算错有错着？不过要是以后她玩情趣四爷就笑场怎么办？
人艰不拆……
听到四爷的话，李薇出来道：“那都是老玉米，费牙又难嚼，我本来想爆玉米花的。”
“哪来的？”四爷拉她坐下，她道：“门房说是我舅舅拿来的，你等等，我去让玉瓶叫膳房上个拌面，我跟你块吃。”
会儿拌面上来，李薇只拌了小半碗，就看着四爷吃，她道：“我额娘跟我阿玛起走了，舅舅们没人管，我管他们会惹祸，爷，能不能叫人管着他们点？”
在东小院里，四爷喜欢自己拌面，他加了两大勺的蒜茸，又放了勺韭菜花，随便调了调就大口吃起来。
他道：“你那两个舅舅精明着呢，大错从来不犯。你就放心吧，他们下回再来找你，就让门房领进来见见。你也可以当面问问他们的来意。”
吃了两碗面，解了饿劲，他推开面碗吃起了糖蒜。
李薇：“爷，你这么爱吃蒜啊？”
四爷笑了，挟了颗糖蒜塞她嘴里，道：“吃蒜对身体好，特别是夏天吃点，不容易生病。”
那倒是，大蒜杀菌还抗衰老。
她也来了兴趣，两人不会儿把碟的糖蒜都吃了，她还想再要，他制止道：“凡事有度有节才是惜福之人，下次再吃吧。”
李薇囧了下，她发现四爷大概是教孩子的缘故，现在越来越爱说教了。
之后四爷又去练了字才回来歇息。跟刚回来时没精打采的样子可是天壤之别，只是到了床上，李薇总为刚才的勾引失败而难过，四爷看出来了，笑着搂了上来。
抱在起时，她想这样也挺好的。
领会精神，过程神马不重要，结果致就行。
直郡王府里，直王福晋睡到半夜摸身边，发现直郡王不见了，披衣起身去了侧间，果然见直郡王正独坐在厅中。
她轻轻走过去，扶住他的肩道：“王爷？”
直郡王拉住她的手道：“吵醒你了？”
他也不在厅里坐了，跟福晋回到屋里。丫头们点了灯，直郡王仔细看了看福晋的脸色，道：“还是睡不着？上次那大夫开的药呢？”
他喊丫头倒水来，亲自服侍着福晋吃了药，塞上药瓶收进床头的暗格里，他扶着福晋躺下道：“睡不着也躺着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不然坐起来就精神了。”
他挥退丫头，躺下道：“我也睡了。”
吹了灯，夫妻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可两人都毫无睡意。福晋的身体不好，近年来越来越明显，她与直郡王感情好，年轻时还觉得好，现在却想给直郡王找个可心人。不图别的，只图让他也有个能松快的地方。
到她这里来，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略累点就病，晚上还睡不好。
她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直郡王反手紧紧握住她，叹道：“福晋，陪爷几年吧。你活年，爷就给寺里送六百两金子。”
福晋笑了，道：“又不是我的庙，你送金子给他们，我又落不着好处？”
直郡王也笑了，道：“给你建个庙也没什么难的……爷最近正买了个山头打算盖座庙呢。”
福晋靠过去，小声道：“给皇上的？”
直郡王叹着点头，跟着又是叹。
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什么不能说的，直郡王从来不瞒她，只是福晋度量自己不过是内宅妇人，出身也不算好，对朝中的事从来也不会问。但今天她问了，道：“今天……皇上留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
直郡王卡壳了，他皱眉不语，福晋就没再追问，翻身不再打扰他的思绪，不会儿就晕沉沉睡过去了。
直郡王却是直睁着眼睛。
他发现……皇阿玛老了。
今天他见到了皇阿玛，惊讶的发现南巡前还是很健壮的皇阿玛，好像在这几个月间老了十岁，真正的像个五旬老人了。
他握住他的手在隐隐发抖，手背上都是斑，皮松骨支。
而且……皇阿玛看他时目光的落点不对。殿中的灯点得也少了，特别是皇阿玛坐的桌子附近，只放了盏灯还罩上了厚厚的灯罩。
皇上笑道：“朕的大阿哥越来越强壮了。”
“朕却老了。”
“坐到朕身边来，这是你爱吃的南边才有的果仁。”
他以为皇上叫他来是有事，却没想到皇上絮絮叨叨的却全是他小时候的事，爱吃的点心，喜欢的小弓，曾经有匹他很想要的马，却因为年龄太小皇上没给他，他难过了很久，直到来年蒙古供马又送来，皇上亲自带他去挑了匹喜欢的。
直郡王眼圈泛热，在黑夜中无声的哭了。
皇阿玛……是想念儿子了吗？
是谁？是谁伤了皇阿玛的心？
太子！太子！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襁褓中就被立为太子，皇阿玛这几十年都没有亏待过你分毫！小时候怕你被宫中妃嫔为难，怕你被人暗害，竟然让你的保父去当内务府总管。
如果连你都不足，那我们这些兄弟就连的地方都没有了。
直郡王心里充满冰冷的怒火，如果太子就在眼前，他定会狠狠的揍他顿的！
第二天，四爷今天还是要进宫候见，所以又是天不亮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起来去西侧间换衣服后，不想李薇今天也跟在他后面起来了。
昨天他走后，她才知道他躲到西侧间去换衣服。
感动死了好吗！
李薇今天就像心有灵犀样也跟着起来了，玉瓶等人都在西侧间轻手轻脚的侍候四爷，她摸黑过去，吓了所有人跳。
四爷挥手让人下去，道：“你起得这么早干什么？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今天估计又是要天。”
李薇道：“今天在这里用早膳吧？我昨天就吩咐他们了。”
在宫里待就是天，除非皇上赐膳，不然见不着皇上，他们连饭都没得吃。她觉得这个特别不人道，道：“怎么能连饭都不让人吃……”
四爷笑道：“谁敢饿着我们这群爷？不过是嫌费事罢了。要是正吃着的时候，皇上叫进了，漱口衣又是场麻烦。要这样还要带套衣服进去。”他摇头道，“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她摸到他腰袋上挂着的几个荷包里有肉干，解暑的仁丹和薄荷油，还有防外伤的白药。
弘昐的小腰带上也挂着这么些荷包，据四爷说这都是皇上教他们的。从上骑射开始，所有的阿哥都会备上肉干和白药，夏天是防暑的药，冬天就是羊脂防冻。
虽然当时他们还小，但等到皇上带他们上战场时，四爷就理解皇上的苦心了。
满人是马上打来的天下，现在汉化越来越重，皇上是希望他们不要丢掉祖宗的传统。哪怕时用不上，也不能不知道应该带上什么，这些东西又都是做什么用的。
早膳还是肉夹膜，但李薇让刘太监‘把鸡蛋整个摊进饼里，里面封口’，做出了鸡蛋灌饼。刘太监举反三，跟着做出了牛肉灌饼和熏肉灌饼，还有素菜灌饼。然后李薇又说把春卷做大，里面包上菜，于是大学生早餐号的巨型春卷也出炉了。
四爷看到有掌长的煎春卷时都惊呆了，跟着就想笑，拿起道：“是好东西，吃起来方便，方便。”
他口咬下，是赞不绝口。春卷皮煎得酥焦，里面包的却是绿豆芽，火腿和青菜丝，焦香爽脆。吃了两个春卷，又吃了几个灌饼，四爷临走前还让人把剩下的全包走了。有这个就不必在意吃的时候又是盘子又是碗的太麻烦，素素还准备了油纸，裹着拿着吃，方便极了。
结果到了宫门没久，皇上就叫进了。四爷只好把带着的食盒放在候见的地方，跟着兄弟们进去，皇上正在见大臣。
他们就等在武英殿外。太阳缓缓升起，四爷等得久了正在出神，突然前面的三爷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四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太子正穿着杏黄的衣服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慢慢走来。
直郡王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他从昨天想到今天，都想不通太子做了什么才让皇阿玛那么伤心。
……既然要玩，何不玩个大的？
直郡王冷笑，太子不过是光身板子坐在太子的尊位上，手中个人没有，底下半个兵不见，他这大千岁可不是叫假的。
以前是他不上心，现在既然是太子不孝，他又何必给这个太子面子？
直郡王打定主意回去就找人钻进毓庆宫看个究竟。
哪怕这是皇上故意让他钻的套，他也认了。
皇阿玛……真的老了……
想起那个从小就把他捧在手心的皇阿玛，路把他捧成了大千岁，不管这里面有少帝王心机，那个牵着他的手去挑马，为他的时不快而过了年还记在心里的皇阿玛不是假的。
99、（番外）李家 ...
当李薇还是个岁的小娃娃时。
邻居串门中——
“啊,你家的姑娘真聪明真乖！看她坐得正啊！”
“就是啊，你看她还给我家妞妞擦口水呢。”
众妇人坐着看在榻上的群小孩子纸。李薇坐在堆吐口水泡泡的小女孩小男孩中间,淡定微笑。旁边的只梳冲天辫的小孩纸,李薇在她额头的红点点上定睛秒，确认这是个女孩,把她拉坐下给她擦口水。在她背后的个小男孩正面冲墙角掏出小鸡鸡准备放水。
李薇淡定的喊：“额娘，弟弟要尿尿。”
男孩妈过来抱小男孩抱下去，纠正李薇：“他比你大,叫哥哥哦。”
李薇：“呵呵……”
当李薇是个六岁的小妹妹时。
邻居串门中——
觉尔察氏跟邻居说话，对她道：“把你的小姐妹们领到你屋里去玩吧。”
群小女孩钻进李薇的屋里，玩神马呢？她拿出过年剩的红纸让大家折纸玩,古代女纸的创造力是不能小瞧的，这群女孩大数都比她折得好。所以李薇决定就不出丑了,做个好姐姐给大家倒水、拿点心，不爱玩折纸的木关系！有丝线要编花结玩吗？还有逛大街买的包核桃珠子。
觉尔察氏带着邻居来领小姑娘们回家，进屋看所有人都乖乖的坐着折纸编花结，李薇正陪着个女孩在串珠子。
邻居：“你家姑娘真懂事啊！”
当李薇是个十岁的大姑娘时（才十岁就大姑娘该准备嫁人了这不科学qaq！）
请来的管教嬷嬷来了。李薇开始了三年水深火热的生活。
嬷嬷：“姑娘侍候贵人时，必须要谨慎，顺从，就是要讨好贵人，也要不动声色，顶好就是能正好搔到贵人的痒处还不让他发现……”
李薇：“……嬷嬷，有没有平实点的？我觉得吧，这个人家做不来呢~”
嬷嬷：“那姑娘只记得谨慎二字就够了，把自己放到地上，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抬起来。”
李薇：“……嬷嬷，有没有中庸点的？”她没有自贬的爱好啊。
嬷嬷：“……姑娘您随意就好。”瞧这德性也不像有大福气的！
三年过去，李薇要去选秀了。骡车是早几天由她的两个舅舅去抢回来的，觉尔察氏在她去选秀的前夜嘱咐她：“东边有家姓刘的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脸圆胖，小眯眼的。他们家老三我看还行，家里有地，他是小儿子，他们家说了不分家，你嫁过去也离得近，咱家也能看着免得你受委屈。”
李薇苦着脸：“额娘，还有别的人选吗？那人我见就老想到大包子，还是那种面没肉虚胖的。”
觉尔察氏：“还有个，就是隔着两条街，家里大儿子开了个卖粮店的。他们家说的是二儿子。”
李薇：“打住啊，他还没我高呢。”
觉尔察氏：“人家比你高。”
李薇比出两根手指：“就高二指，我穿上花盆底就能俯视他。”
觉尔察氏（气得额冒青筋），可看着她那张脸又舍不得打下，道：“我看啊，说不定你是有大福气的。回头再说吧。”小臭丫头！等你选不上回来才不会由着你的性子呢！
李薇看额娘面色不对，偷偷道：“本来嘛……额娘你嫁了个阿玛，就给我找那样的……我要求不高，跟阿玛个样就行。”
觉尔察氏：“……你阿玛那样的，能碰上要撞大运。看来你的命是不如我了。当初可是你阿玛上我家提得亲，你嘛……呵呵~”
李薇：“额娘，你欺负人qaq……”
选秀之后。
李文璧在宫门处等了十天，就算有人来通知他们李薇留下了，他还是每天去宫门处转圈，回来对觉尔察氏道：“说不定人家搞错了呢？我就是去看看。”
觉尔察氏没人时就掉泪，都怪自己这嘴毒，说什么有大福气，屁的大福气！
好在，两年后，四阿哥开府了。李文璧和觉尔察氏天天盼着，算着。康熙三十四年四阿哥大婚，他们俩高兴了好几天。
李文璧道：“大婚了好啊！这孩子成亲就该分出去了，等分出来后咱们就能见着咱们姑娘了！”
四阿哥开府没两天，李文璧莫名斯妙拜了个先生，天天让先生拘着读书，读得人都瘦了二两。觉尔察氏反而放心了，这表示自家姑娘混得不错啊。
终于能进府见着了！
觉尔察氏拿出满族姑娘的派头来，没给自家姑娘丢脸。可见着人时，自家姑娘吃得小脸白里透红，人也长高了大截，见她就跟以前似的要扑，被她眼瞪住。
这姑娘肯定在里头都不想我们！
然后就见李薇拿出了大堆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这都是我在宫里给你们留的！全是好东西！”
觉尔察氏黑着脸看面前堆得两个桌面的东西，她是自己腿着来的，这片不让平民靠近你知道不？傻丫头！你让你额娘扛回去吗？
幸好，姑娘混得好，四阿哥府也没真让她自己个扛着回去，派了几个人跟着，用骡车把人连东西运回了李家。
李文璧捧着姑娘送给他的方砚哭得鼻涕把泪把的，觉尔察氏在边时不时的塞给他手帕。过了四五天，见他还是见砚台就红眼圈，觉尔察氏：“……差不就行了啊，你还想哭个年半载啊？”
李文璧：“……qaq”
觉尔察氏：“……算了，算了，你慢慢的啊，乖啊。”掏出手帕递给他。
100、严父与慈父 ...
乾清宫,东暖阁。
这里不像南书房那样正对着东方，坐在南书房里,就算窗户全关上,阳光也会直照在纱窗上。
康熙坐的位置比以前要靠里点，他侧坐着,尽量不对着殿门外直射的阳光。看两本折子就把眼镜取下来，闭目休息会儿。
朝中的事不能拖延，有刻耽搁,折子就积成了山。些略为不重要的折子他都暂时押后了，剩下的都是需要他亲自批阅的。
见过大臣，想起儿子们。昨天就没叫进,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抽出空来见见他们。
康熙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喊梁九功进来：“去把咱们从南边带来的果子带上。”
梁九功应下,出去喊小太监。皇上从南边带回来的果子可不少，他叫人拿八宝盒装，就这也叫了八个小太监才能全捧上。
跟着皇上出来，却不是去武英殿，而是上书房。
上书房里，皇子皇孙们正在读书。康熙路走来都由太监执华盖遮阳，这会儿进了上书房，执华盖的太监就在庭院中，仅由梁九功侍候着皇上过去。
康熙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读书，只是在几步远的地方陶醉的听着。稚嫩的读书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听的声音。
他入神的听了会儿，笑对梁九功道：“这是太子家的弘晰。”
梁九功陪笑，知道此时皇上只是需要个听他说话的人，不必回话。
果然，康熙自己叹道：“跟保成小时候样……背起书来，铿锵有力。”
梁九功侍候皇上的时候长，小太子当年的事他是都看在眼里的，听皇上提起，恍如隔日。但他此时却只是低的垂下头。
康熙在此地了刻，才道：“把果子给他们留下，叫人在课后给他们拿回去吃吧。”
“是。”梁九功去吩咐。
康熙又了会儿，思绪渐渐飘远。
当年宫里孩子少，自保清后留下来的慢慢起来，可眼望去，还是只有几个小小的娃娃。他当时着急得很，前朝慢慢衰落，就是从生不出孩子开始。好几代都子嗣艰难。
当时大清还是称金，草原上的孩子生起来像牛羊下崽，窝窝的。哪里像前朝那样，皇帝富有四海，却求不到子？
入了关后，坐上皇廷。大清好像也被这无边江山诅咒了，子嗣开始艰难起来。这时他从前朝的老太监嘴里听说，前朝的皇帝中也说过庶民的孩子的养不起，又扔又卖的，朕满宫的妃嫔，个个吃饱穿暖不干活，怎么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可见子孙绵延才是兴旺之兆。
那时他巴不得儿子些再些，夜夜无人时也对着长生天祈祷，求长生天赐麟儿，以保大清万万年。
长子保清，次子保成，三子胤祉因为同胞兄弟夭折太，他甚至信了术士的话把他寄在绰尔济家里，幸好绰尔济医术超群，为人正派，邪祟不侵，才保住了胤祉的性命。
为了求子，他宠爱能生会养的妃嫔。只要能生下个健康的孩子，他就会接连宠幸。德妃就是这样入了他的眼。
当时内忧外患接踵而至，他无心选秀，也无暇选秀。满族子弟都在前沿，秀女除了以充内廷宫室外，满族大姓也是需要娶老婆延续后代的。他只好再压后选秀，免得前脚指婚，后脚人死在前面了。
当时满人刚刚入关还不足甲子，大明的繁华让所有的草原人心折不已。以前在草原上人口不，为了不削弱族财，没人觉得娶寡妇不好，太宗还娶了好几个死了丈夫带儿子的女人呢。
可入关后，大家慢慢被汉人同化，开始相信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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