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82

    大嬷嬷这样的资历、来历都够分量的奴才,福晋是不会希图收到手下的,她爱用的都是手眼心神全都顺着她,听她的人。

    大嬷嬷度量再三,还是安心留在侧福晋这里吧。过日子不就图舒心嘛,她侍候了四爷辈子,要不是从小处起来的情分,像四爷这样性子的人,她是真不愿意再侍候第二个!

    何况四爷那是主子爷,大嬷嬷侍候主子是她身为奴才的命,没得挑没得选。换成福晋……她可不乐意冲她屈膝。

    所以,这次李侧福晋又有了好消息,大嬷嬷也是欢心鼓舞不已。她没急着往东小院跑,而是安稳坐在正院。东小院有柳嬷嬷、玉瓶和赵全保呢,里外都严着呢,她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就留在正院里,也好镇住些牛鬼蛇神。

    今天来找柳嬷嬷是因为月分上差不了,她过来问问准备得如何?

    柳嬷嬷进屋,就道:“老姐姐,我就猜着你快该来了。”

    大嬷嬷端坐在榻上,扬扬下巴指着下首示意她坐下,问道:“都准备得差不了?”

    “您就放心吧,从主子有了好消息,产房就预备上了。过了春夏,该修该补的都弄好了。我正想着是不是这会儿先叫两个人住进去带点人气,毕竟也有三四年没住人了。”

    产房算是污秽之地,从二格格在那里落地起就留出来了。叫主子们住进去不合适,改做他用也没必要,东小院也不差这间屋子。

    结果隔个两三年就要用回,今年都是第四回了,连柳嬷嬷都要感叹这屋子专门留出来真是太合适了,说不定这孩子接连不断就有这产房的份功劳呢。房子有灵,既然专做产房了,可不就要常用常新才好?

    大嬷嬷点头道:“应该的,叫两个干净丫头进去住住,记得先算过她们的八字看有没有妨碍的。”

    过两天,李薇听玉瓶说已经叫玉烟和玉水住进去了,笑道:“怎么是她们两个?”玉瓶没答话,玉朝先笑道:“咱们几个都算过八字,她们两个最旺主子和小主子,这才叫她们进去带带。”

    住产房说是主子信任,可也有人嫌污秽。

    李薇道:“那就给她们添倍的月钱。”所以从她知道有产房住人带人气这个说法后,每回住进去的人这几个月就拿双份月钱。

    进入八个月后,小院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了。

    弘昐记得当年三阿哥落地时的事,对他道:“咱们要有个小弟弟了。”

    三阿哥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可哥哥和姐姐都这么说,他也天天念叨小弟弟,叫四爷听见了自然是喜上眉梢。小孩子眼睛干净,常有吉言吉语,说不定真能托三阿哥的福,再得个小阿哥呢。

    等到十月初,马上就该到颁金节了,李薇正发愁要是到了颁金节还不生,难道要扛着快十个月的肚子进宫?

    结果当晚就发动了。

    四爷歇在前院,东小院里只有二格格和柳嬷嬷算是能做主的人。

    李薇睡到半夜半梦半醒,以为自己尿床了。怀到后面肚子太大,总是控制不住尿,有点都能给挤出来。她还恍惚的想:完了,这下丢人了,肯定是睡太死尿漏出来了。

    然后突然明白过来,支起身就喊人:“来人!要生了!”

    她喊的声音不大,却瞬间把整个院子都叫起来了。柳嬷嬷早有准备,带着人就冲进去,临进去前跟二格格道:“格格莫慌,叫人去喊爷过来吧。”

    二格格努力镇定着,点头道:“嬷嬷快去吧,额娘就托给你了。”

    柳嬷嬷深深福,正色道:“有奴婢在,主子和小主子必定能平安无事。”

    前面书房处,四爷这几夜都睡不实,其实他歇在前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躺着想宫里、皇上、兄弟间的那些事,想来想去越想越精神,有时能睡两个时辰都不错了。

    赵全保这次是领二格格的话过来的,先见苏培盛,两人话还没说,四爷屋里的灯就亮了,就听四爷在屋里叫:“苏培盛,进来回话。”

    苏培盛示意赵全保就等在门口,他进去跪在四爷榻前。

    四爷已经坐起身,问他:“是谁来了?”

    苏培盛道:“回主子爷,是赵全保。”

    四爷掀被子翻身下床,苏培盛赶紧上前侍候他穿鞋。四爷道:“让他进来回话。”

    苏培盛给屋里守夜点灯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喊了赵全保进来。

    赵全保进来后就跪下磕头,不等四爷问就道:“回主子爷,侧福晋发动了。”

    这么会儿功夫,四爷已经穿戴整齐了,顾不上叫赵全保起来就从他身边走了出去。苏培盛紧跟在后,经过跪着的赵全保时踹过去脚。

    赵全保往旁歪,躲过这脚的力气,就让苏培盛的鞋印了个底子,然后骨碌爬起来,笑呵呵的跟上苏培盛。

    这机灵鬼!

    苏培盛恨恨的扫过去眼。

    两人顾不上在这时打官司,前头四爷的脚下飞快,袍子角都飞起来了,他们跟在后头只恨腿不够长。

    弘昐和三阿哥起床时还不知道此事,打过拳背过书准备用早膳了却没见阿玛,弘昐用过早膳回屋换衣服时,问了侍候的同福。

    同福住在下人房,当然知道侧福晋发动的事,他悄悄上前禀报,弘昐听就愣住了。同喜悄悄瞪了同福眼,劝道:“阿哥还是去读,先生都在等着呢,这个可不能误了时辰。”

    弘昐再想回东小院看眼,也知道这不可能。他出去时看了同福眼,同福点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同福这两年长高了,跟同喜块两人就差个肩膀。

    同喜别提讨厌同福了,从以前就滑头得不得了,现在是围着阿哥主子转,主子放个屁他都要凑上去闻闻香。他见同福要往东小院溜,上前步拦住他道:“同福,怎么今天不见你跟着咱们阿哥了?”

    同福嘻皮笑脸的告饶:“喜哥哥,您老的眼睛可真尖啊。咱们当奴才的,不就是主子想要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吗?您老让让啊,咱家这身上可是还有事呢。”说着把同喜拨开,仰头走了。

    同喜在后头恨得咬牙,呸道:“小兔崽子,早晚要你知道你哥哥的厉害!”

    到了书房,先生果然已经在了。弘昐上前请罪,先生口头训诫两句就叫他归座。三阿哥好奇的看着哥哥,有心想问哥哥怎么迟了,可先生在上头也不敢说悄悄话。

    弘昐怕吓着弟弟,也不敢告诉他。

    先生给两人分别讲了篇文,交待让他们抄十遍。在他们抄写的时候,先生下来在弘昐桌前,先提了几个问题,等弘昐答完才点头道:“阿哥答得不错,只是今天有些走神,会儿写五遍。”

    弘昐坐下后,三阿哥总想找他说话,问问哥哥今天是怎么了?可弘昐专心抄写,次都不敢看他。

    等到了午膳时,三阿哥可算找到跟他说话的机会了,点都不耽误的问他:“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昨天做恶梦了?”

    自从弘晖做恶梦后,三阿哥才知道原来睡觉还会做恶梦,做了恶梦还要喝药。这个恶梦真可怕。

    之前他刚听说这事时,还爱问大家做没做恶梦,连四爷都被他问过好几次。现在兴趣过去不爱问了,但每逢看到谁脸色不好或者其他什么,就问人是不是做恶梦了。有次二格格吃了点心饭吃少了,他就问她是不是做恶梦没胃口。

    弘昐摇摇头说没事,抬头就见同福在门口。他赶紧出去,走到角落里问同福:“额娘怎么样了?”

    同福是第次听到女人生孩子时的嘶叫,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听白大夫禀报四爷说没事,情况正好,他还是怕侧福晋死在里头。

    他僵硬道:“奴才……听白大夫跟主子爷说,说侧福晋没事。”

    他脸色太坏,弘昐不相信,追问道:“真没事?你没骗我?”

    同福扑通声跪下:“奴才不敢。侧福晋真没事。”

    三阿哥偷偷跟着弘昐出来,听到这句话问:“额娘怎么了?哥哥?”

    弘昐咬牙,拉着三阿哥道:“走!咱们回去看额娘!”

    没有四爷的吩咐,弘昐和三阿哥只能在书房好好念书,下午还有课呢。放他们两个跑回后面,同福同喜等人全都要挨板子。

    同福直接抱住弘昐的腿哀求道:“阿哥!您等等!您不能回去啊!”

    他比弘昐大两岁,此时抱住他的腿,弘昐挣不开,怒之下拨出腰刀抵在同福脖子间,怒骂:“给爷滚开!!”

    同福吓得哆嗦松开了手。

    弘昐见同喜也跪在前头拦着,拉着三阿哥跑过去脚跺开,同喜顺势趴倒。

    弘昐的四个哈哈珠子都去吃饭了,此时听到动静过来,见弘昐手牵三阿哥,手握腰刀,惊到:“主子!”

    弘昐停下怒道:“你们也要拦着我?”

    四个哈哈珠子中,四爷的奴才镶白旗的傅鼐的儿子傅弛打头,他跪下道:“主子什么话?咱们都是主子的奴才!只要主子句话!奴才们誓死追随!”说着爬起来拔出腰刀,道:“主子说吧,咱们干嘛去?”

    其他三人也纷纷拔出腰刀,群小爷个个手里拿着刀,副准备上山打虎的架势。

    苏培盛的徒弟张德胜都快哭瞎了,跪着求几位小爷手下留情,他膝行着过去,道:“阿哥,小祖宗,那东西不是玩的,快放下,您要干嘛奴才们都没二话。”

    弘昐指着张德胜道:“把他拿下!”

    张德胜直接五体投地:“我投降,我投降,阿哥,您说,您说句,奴才照办,肯定照办。”

    傅弛几人过去,熟练的抽了张德胜的腰带把他给绑起来,拿着刀逼着他起来。弘昐道:“开门,我要去东小院。”

    三阿哥也早把他的腰刀抽出来了,不过是没开刃的,此时也跳着道:“快开!爷也要去东小院!”

    张德胜苦着脸被押到小门处,守门的小太监被几把小爷的腰刀逼着痛快的拿出钥匙开了门。

    越过这扇门,东小院里的惨叫就清楚了。这下三阿哥也害怕了,扔了腰刀就喊着额娘往前冲。弘昐也听到了,同福那副似有隐情的样子在他眼前闪现。他腿软,傅弛几个赶紧扶住他。

    他们也听到声音了,几个对眼神,直接架着弘昐往前跑。

    被腰带绑着的张德胜就被他们忘在门边。守门的小太监看着他歪在地上,上前道:“张哥哥,小的给您解开?”

    张德胜急道:“滚!要你来拍马屁!”解个屁!解了他怎么解释放了两个阿哥过来的事?这门从有的那天起,四爷就说过没他的话谁都不能走。两个阿哥过去是没事,他有事啊!

    哦管着前院,结果消息送到两个阿哥身边了。

    阿哥该在读书,结果跑回东小院了。

    门不应该让人过,结果开了。

    张德胜就恨当时那位傅小爷没在他身上来个道两道的。

    早知道他应该撞上去!

    可惜傅小爷的刀使得不错,没给他找着机会。

    四爷正等在屋里,产房里突然传来声婴儿的啼哭,他惊喜的走到院子里,结果就看到看门的小喜子打开门惊讶道:“弘昐阿哥?三阿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弘昐和三阿哥还有傅弛四人个个形容狼狈,别提他们人手上把刀,跑这么快都没把刀丢掉。

    见到刀,苏培盛想上前拦住,弘昐和三阿哥已经冲过来了。

    “阿玛!额娘怎么样了?”

    四爷挥退苏培盛,上前接住他们:“乖,你们额娘没事,在给你们生小弟弟呢。”说着不动声色卸下他们手里的刀,递给苏培盛。

    三阿哥早哭成泪娃娃了,哽咽道:“不要小弟弟,要额娘……”

    四爷搂着三阿哥拍哄:“乖,乖,弟弟已经生下来了,你听,额娘没事了。”

    苏培盛恶狠狠的过去把傅弛几人的刀全都卸了下来。

    傅弛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要受罚,扑通扑通几人纷纷跪下。

    四爷顾不上理他们,弘昐回头看了他们眼,安抚二后,也跟四爷起望着产房。

    产房中,四阿哥已经落地,洗过澡包起来后,柳嬷嬷先给李薇看了眼,再交给奶娘抱出去。

    李薇昏沉道:“我刚才……听见弘昐和三阿哥的声音了……”

    柳嬷嬷刚才在窗户边看了眼,伏耳道:“主子别担心,是小主子们来看你了,现在跟爷在起呢。”

    李薇听了放心后瞬间就睡着了。

    外面,四爷看了看四阿哥,也叫弘昐和三阿哥也看了眼,就叫抱回去了。为了避免让孩子们看到这个,连二格格都被他撵到正院去了,谁知叫这两个小的跑来。

    四阿哥平安落地,他可要好好问问了。

    弘昐看四爷的表情,跪下请罪道:“都是儿子不好。请阿玛息怒。”然后从叫同福偷偷来看,再到威胁张德胜开门,五十都说了。

    四爷听了心中暗暗赞叹,够果断!有气魄!

    表面上却不能轻易夸奖他,怒道:“点小事就方寸大乱能成什么事!就不说你用刀逼着人的事了,你是主子,怎么对奴才都行。但阿玛有没有叫你过来?你是不是现在应该在校场跟谙达习武?”

    弘昐垂首道:“是!”

    四爷骂道:“滚!回去今天的弓要拉十次!桩两刻钟!”

    弘昐磕头道:“是!”

    然后起身,拉起三阿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刚才这小子跟他起跪下了),然后带着弟弟离开。

    傅弛几个面面相觑,被苏培盛使了个眼色才齐齐磕了个头,起来退了出去,跟着就听到他们追弘昐而去的脚步声。

    苏培盛悄悄看着四爷的神色。

    只见四爷看了眼手里的腰刀,嘴角微微翘起,脸的高兴。

    苏培盛心道:弘昐阿哥还真是托了四阿哥的福,要没这个小弟弟,他今天犯的错肯定要挨板子的!

    111、钮钴禄进府 ...

    正院里,福晋听了府里又了位小阿哥的好消息,淡然道:“这是好事,刚好快到颁金节了,咱们到时进了宫就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阿玛和娘娘了。”

    屋里着七、八个人,却静的像坟墓。只有庄嬷嬷陪笑道:“主子说的是呢,呵呵。”

    福晋叫人开了库房,拿她的体已去赏侧福晋和新生的小阿哥。

    庄嬷嬷趁机提起另件事:“主子,去年娘娘赏的格格,主子爷直说府里事等闲了再叫进来,现在是不是……过节进宫,娘娘问起怕不好处置。”

    福晋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她也不乐意府里的人越来越,来个新人,谁知道是什么脾气秉性?万是个爱搅风搅雨的,现在府里的孩子这么,出点什么事谁担得起?

    之前李氏怀着孩子,四爷大概是顾忌着她的心情,直压着不让抬进来。现在孩子落了地,马上要进宫过节了,到时娘娘要是知道去年指的格格快到年尾了还没进府,这实在说不过去。

    福晋道:“你们先去收拾屋子,等我问过爷了再说。”

    庄嬷嬷应了声是,问道:“那新格格是住在……”

    福晋想了想,道:“叫她住到武氏那里去吧。”

    宋氏和武氏都是从宫里跟着出来的,比后来的汪氏和耿氏要贵重几分。平常发个东西也是错开半等。

    武格格近年来养得越来越别扭,总爱找汪氏的麻烦。福晋向是懒得管的,随她们闹去。现在新格格进府,干脆叫武氏调|教她去,也算解了汪氏的围。要是新格格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武氏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话传到武氏那里,她正在屋里跟丫头们抹牌,先是听了侧福晋又得阿哥的喜信,跟着就是这个坏消息。

    武氏脸上的笑模样还没下来,听了沉下脸摔了牌道:“什么脏的臭的就往我这里扔!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玉露等人小心翼翼捡起牌,撤掉牌桌骰子等物,换了茶来劝道:“格格噤声,咱们先去打听打听,看看这新格格是个什么来路?”

    武氏靠在榻角的枕上,端着茶下下吹着上面的浮沫,慢条斯理道:“能是什么来路?去年就指了,到现在才进来,有什么好在意的?”

    余下的丫头乍着手给玉露使眼色,福晋的人传话说新格格这几天就要进来,还要问问格格怎么安排屋子,让新格格住哪儿呢?

    玉露犹豫半天,壮起胆子小声问:“格格,您看这新格格来了……给她挪哪边的屋子?”

    武氏的小院就像以前没改建前的东小院,还要略小些,是个‘l’型的半拉院子。正面是三间大屋,两角屋,都算上是五间,另边的小屋是里外的两间。主屋就这么。

    以前武氏自己住正面的五间屋,大屋起居,角屋用来当绣房琴房库房。小屋叫四个丫头住了。地方太小,连个茶房都没有,就在丫头的小屋里放了两个茶炉。

    新格格来,要么跟武氏起住正屋,分给她的丫头就跟武氏的丫头挤挤。要么,武氏把丫头的屋子腾出来,给新格格主仆。

    武氏实在不想跟新格格起住,用力放下茶碗道:“把你们的屋子腾给她。你们挪到角房来吧。”

    武氏的小院里阵热闹,耿氏就过来帮忙。武氏见到她是客气点,但也没个好脸,道:“我这里人够使了,就是乱糟糟的看着心烦。”

    耿氏道:“不如姐姐先去我那里散散?”

    武氏痛快道:“好啊,走吧。看他们是要折腾到晚上的,中午我也在你那里用了。”

    她交待丫头把午膳提到耿氏那里去,跟着耿氏到了她和汪氏的小院。汪氏从窗户看到武氏过来,吓得立刻从窗户边离开,还叫丫头把窗户关上了。

    武氏就在汪氏窗户前哼了声,才慢慢走到耿氏的屋里。

    她在堂屋打量着屋里,道:“你这里布置的倒是挺简单的。”看到屋里最值钱的就是侧间里的绣架,她走过去摸着都起浆的绣架道:“这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吧?”

    耿氏和汪氏都是选秀后先回家,然后才进的府。从家里来能带的东西就了,武氏当年是选完回家了,可是又进宫进了阿哥所,只带了两个包袱。耿氏和汪氏当年都人带了两个箱子呢。

    想起这个,武氏又不高兴了。

    耿氏请她坐到榻上,叫丫头拿来好茶好点心招待她。武氏没精打采的,这时汪氏小心翼翼的进来请安,她离武氏五步远就停下福身,武氏没好气道:“得那么远,怕我咬你啊?”

    汪氏这几年早叫她整得没点脾气了,听了这话也只是在原地扭着手帕,死活不向前走。

    耿氏赶紧叫人端凳子放在她身边,叫汪氏挨着她坐。

    有耿氏奉承着,有汪氏排揎着,武氏的心情很快变好了。

    这时,耿氏提起了新格格的事。

    武氏心道,知道你个小丫头不是平白来献殷勤的。她也无所谓,反正她知道的也不。

    耿氏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道:“等新姐妹来了,咱们可要去见见,姐姐到时可别撵我。”

    武氏笑道:“我才不撵呢,有你照顾新格格求之不得,可省了我的事了。”

    第二天,四爷来找福晋说四阿哥洗三的事。聊完这个,福晋赶紧提起新格格进府的事,她道:“过节咱们肯定要进宫,我想娘娘大概是会问起来的,要是再不接进来就晚了。”

    四爷早忘了还有这回事,点头道:“嗯,那就接进来吧。不过府里事情,不必大办。”

    福晋顺着他道:“是,我想的是办桌席,送到新格格的屋里,叫宋氏武氏几个陪着吃顿就完了。回头我再赏点东西下去。”

    四爷道:“就这么办吧。还有四阿哥洗三的事,这个是大事,别的就先放放。”

    福晋心里有些不好受,还是柔顺的应下了。

    要走了,四爷突然想起来问:“那新格格是哪家的?”

    福晋也是昨天翻出新格格家早先递进来的贴子才想起来,边把贴子拿出来给他看,边道:“钮钴禄,是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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