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102

    己的膝盖坐下,叹道:“我可有日子没跪过了……想不到没跪贝勒爷,没跪小主子,跪了侧福晋。”

    像她们这等管教小主子的嬷嬷,就是见福晋也只是福福就罢了。除了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再没跪过旁人。

    另个方脸的嬷嬷道:“快住嘴吧。咱们跪的都是主子,自己个是奴才,这膝盖能有金贵?”

    圆脸的嬷嬷抬头看她,方脸嬷嬷平静的说:“再说,你当李主子是说笑话呢?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当年她句话,几个奶娘的孩子全抱来了。如今只有谢恩的,有哪个敢说句不是?”

    圆脸嬷嬷摇摇头又点点头,叹道:“也是我糊涂了,托生成了奴才就是辈子的奴才,要主子的强……真是嫌命长了……”

    方脸嬷嬷面色也有点不好,可她认命。上次侧福晋笑呵呵的就把她们几个全撵回家去了。只要出去次,她就再也不想出去第二次了。她从会走路起就学怎么侍候主子,不侍候主子,她活着还有什么劲?

    退步说,日后格格大了,她们这群奶娘嬷嬷才是享福的时候。不能侍候了十几年,连点好处都没有就走了吧?

    两人在侧间歇了歇就又回去侍候格格了。二格格已经在丫头的服侍下睡了,丫头拦在门口脸笑的道:“格格说嬷嬷们辛苦,晚上叫我们看着就行了。您二位还是快去歇着吧,别累着了,格格也难过呢。”

    两个嬷嬷被个小丫头挡了驾,在以前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二格格的屋子里,她们才是发话的那个。现在调了个个。

    嬷嬷们回到倒座房,吹灯歇下后,两人都没有睡意。

    圆脸嬷嬷小声道:“你说……李主子是不是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方脸嬷嬷早看出来了,闻言也不答话,翻了个身装睡着了。侧福晋是想叫格格自己做主,要把她们这群二主子全都磨得改了脾气改不了的,估计她也不会再让侍候二格格。

    她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李主子来。

    听说也是小门户出身,家里祖上无官无爵的,怎么会这么门清儿?

    正院里,福晋刚刚跟四爷说完惠妃把她叫到钟粹宫的事。

    她到钟粹宫后,惠妃只是替直郡王府道了个歉,说是二格格特意去看大格格,结果病了的事。她稀里糊涂的去了,喝了茶说了话又叫人送了回来。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惠妃特意叫她过去,到底真是为了道歉?还是另有他意?

    四爷听了后,只是端着茶徐徐沉吟。

    福晋见他在沉思,就叫人准备宵夜,她嘱咐道:“备些,送到书房去。”

    四爷闻言看过来眼,她自自然然的说:“弘晖今天在前面也没吃少东西吧?永和宫里也是刚送了膳就放了焰火,我想弘昐兄弟两个估计也没吃少。”

    他点点头,放下茶道:“这事我知道了,福晋歇着吧。”

    福晋起身送他,在门槛处看他的背影渐渐淹没在夜色中。庄嬷嬷此时过来问:“主子,那夜宵……”

    福晋不语,庄嬷嬷也只好闭了嘴。

    她做得再,他也只会在有事的时候留下,没事之后就离开。

    138、 兄友弟恭

    从正院回书房的这路上,四爷走的很慢,每步都仿佛费尽思量。

    永和宫里娘娘的话好像近在眼前,钟粹宫里惠妃的话又是那么隐晦难辨。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头次觉得身周尽是迷雾重重。

    娘娘想要他当忠臣,身家性命为了皇上全都能舍去。可他早就做不到了,所以才近年来越来越少入宫,惹得十四数次当着外人的面拿这个刺他,无非是什么不认亲娘只认养娘这样的话,抱大腿攀高枝。

    四爷叹笑。

    娘娘慧眼,虽然从小不是在她身边长大,他依然觉得娘娘能看穿他的心。

    夺嫡争位,这话在兄弟跟前都能心照不宣,当着娘娘却没那么理直气壮。娘娘从侍候人的宫人做到宫主位,身荣华全都托赖于圣上的恩宠。她对皇上,那是忠心不贰。

    至于惠妃,不过是替直郡王张目而已。

    圣旨刚刚指婚,直郡王大格格就在颁金节前病了,往轻了说是没福气,往重了说那就是对皇上心怀怨愤?偏偏他的二格格去过直郡王府后也病了,这叫原本想把这事给掩过去的直郡王府措手不及。

    惠妃心中自然有些不大痛快,又不能直接发火,只好轻描淡写的把福晋叫过去代为致意。

    他走得慢,跟着的张德胜也只好慢慢磨蹭,步分做三步走,提着灯笼弓着腰还要小心翼翼替主子爷照着脚下的亮。

    好不容易回到前院,跟师傅苏培盛交接,他的差事就算结了。张德胜心里叫苦,今天他看家,偏偏师傅被主子爷遣回来送几个小阿哥,叫他赶紧去正院等着侍候。他苦哈哈的赶过去,在外面都能闻到屋里主子爷和福晋之间的冷清味。

    他在东小院侍候主子爷时,来往的丫头们脸上都带着笑,屋里气氛也好。

    哪像在正院,外面侍候的丫头脸上都跟死了爹似的,屋里就别提了,只能听到主子们细细的说话声,听不到丝笑音。

    福晋这日子过得什么劲?你见了主子爷不笑,还等什么时候笑啊?

    书房门外,苏培盛正等着,四爷抬脚进屋,张德胜就在台阶下对他师傅点了个头就退下了。

    苏培盛勾头朝屋里扫了眼,见四爷坐在书桌前想事情,他接过小太监捧来的茶进去,放在主子爷手边,等主子爷看过来了,他才躬身道:“小主子们都在屋里歇着呢。大阿哥在背书,二阿哥带着三阿哥在泡脚,刚叫人煮了元宵吃。”

    四爷回神,问他:“刚才福晋叫人送来的是什么?”

    苏培盛记得清楚,道:“八样点心,米糕、年糕、炸糕、小酥糕、千层糕、红豆糕、鸳鸯酥、荷花酥。并两样甜羹,银耳红枣桂圆羹和红豆糯米羹。”

    “阿哥们都用什么了?”

    苏培盛答这个的时候就小心了:“大阿哥捡了米糕和鸳鸯酥留下,没用甜羹。二阿哥和三阿哥……正用着元宵,也没要。”

    刘宝泉这人精早早的就把元宵、蒸饺、炖盅、卤肉等花工夫的菜都准备好了,小主子们这边说要,他那边就送上了,比正院那边送来的堪堪快了步。

    说完,苏培盛去看四爷的脸色,不见有什么不快的才放了心。

    话都说到这里,他壮着胆子添了句,问道:“主子爷……可要用点?”

    哪知,四爷仿佛想起了什么,起身走了!

    苏培盛赶紧跟上,瞧这方向是去东小院?他可真服气了。都这个时辰了,主子爷都回来了,还要再绕回去那边歇?

    四爷每天都要看看四阿哥,今天尤其想念他。刚才从正院出来没留神直接回了前边,这会儿想起来了。

    他到了东小院,玉瓶迎他进去,见他还没换衣服,问了句:“主子爷可要衣?”

    四爷低头瞧,回府半天了连衣服都没换。他点点头,玉瓶去捧来衣服,跟玉盏两人侍候他换完。他问她们:“你们主子呢?”

    进来半天没瞧见人。不等她们答,他自己想起来了,又问:“在额尔赫那里?”

    玉瓶边跪下给他脱靴子,边说:“主子回来后就去看了二格格,还陪二格格用了饭,玩了会儿牌,这会儿正在跟侍候二格格的嬷嬷说话。”

    话音落地,李薇刚好进来。

    玉瓶两人就都退下了,回身将门帘放下时,玉盏看到主子爷伸出手,主子搭上去,主子爷边往后靠,边把主子拉到身边坐下。

    刚才在她们面前还坐得板板正正的主子爷,在主子跟前人都放松了不少。

    没了人,四爷刚想问问二格格身体怎么样了,就见她脸色发沉,他拍拍她的手问:“在宫里受委屈了?爷听福晋说娘娘不是赏了你首饰?”

    说到这里他就感觉她的手想往外抽,他握紧后定睛朝她脸上看,见她竟扭头不看他。

    叫他失笑,闭目想了想,哦,刚才提福晋了。

    他拍了她两把,躺在靠枕上闭目养起了神。

    李薇时冲动赌气了,这会儿见他不理她早就后悔了。说起来他去福晋那里天经地义,她吃醋是可以,但……惹恼他就得不偿失了。

    她边反省,边慢慢凑上去,轻轻靠着他躺下来。

    四爷早知道她气不久,搂上去慢慢道:“你现在是越来越独了,爷去福晋那里都要醋醋。”

    李薇想道歉,可‘对不起我错了’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头埋在他怀里。

    他慢慢摸着她的头发,想再说两句叫她收敛下醋意,毕竟福晋才是正统。可话到嘴边却都咽回去了。

    说实话,看到素素这样,他心疼。

    他只好遍遍的抚着她的背,轻轻拍哄。慢慢的,哽在她喉头的硬块消失了,她小声道:“是我错了,下回……”再不敢了。

    后面几个字被他的手指挡住,两人目光交结。

    他看着她说:“不说了,爷懂你的心意。日后……爷不负你。”

    这时,李薇才体会到段感情里有三个人为什么说太。想起她当年刚进阿哥所时,不管是宋氏、福晋还是之后的武氏等人,她都能淡然处之,就算偶尔不舒服把,也只是‘同寝室的姑娘爱乱拿别人的东西吃好讨厌’这种程度。

    当她以为四爷真爱她时,她没有醋意。当她以为她真爱四爷时,也只是小醋。

    只有现在,她认为与他相爱时,嫉妒像燎原的野火,烧起来就无法无天。

    要是以前,她哪里敢对他去福晋那里表示不满?

    李薇眼眶微热,无数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明明是她先进的门。怨家世不足不能与他匹配?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她能死后重生,能托生在李家,受尽宠爱的长大,要是还有不满就是白眼狼了。

    只能说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她什么都有了,缺个家世不足,不能与他并肩也不算什么。要是要她拿现在的切去换福晋的身份地位,她也不愿意。

    李家的父母兄弟她舍不得。

    他,她也舍不得。

    这辈子就昧回良心。

    李薇搂住他,喃喃道:“是我对不起福晋,爷……我不让给她。”

    四爷被她用力搂得发疼,听到这话说:“这还有让的?又胡扯了。”说着在她身上打了两下,“拿你家爷当什么?你就是让了,爷也不是她的。”

    两人躺了会儿,李薇心情好转,想起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弘昐他们回来都说饿,你们在前边没吃少东西吧?要不要现在叫点儿?”她坐起来问。

    四爷点都不饿,但想着为了身体好,应该用点就嗯了声。

    李薇看他没什么胃口,叫刘宝泉上了兑汤面,放了醋、酱油、葱花、蒜茸等,还切了盘松花蛋、卤牛肉来配它。四爷热腾腾的吃了碗,转眼就出了汗,换了衣服再躺下浑身都舒坦了。

    夜无话,早上四爷睡到天亮,醒了也不起来,就躺在床上养神。她都起来了,他才慢腾腾起床穿衣。

    她过来试了试他的额头问:“你不会是叫额尔赫给过了病吧?”

    四爷摇摇头,他是累得不想起床。

    用过早膳,他去书房看过三个孩子读书,就准备要进宫了。昨天永和宫的事,他今天怎么着也该大早就去向娘娘请罪。

    娘娘不会直言他欺君,但他也不能装傻充愣。大概是要听通教训的。

    他走前交待弘晖:“你在上书房也辛苦了,回来这几天不要急着读书,温温先生讲过的就行。要是有朋友叫你,跟他们起出去转转也无妨。”

    昨天在前边宴会上,他们这群小辈的还算热闹,他听到他们说要去打猎还是跑马的。弘晖心重,叫他出去跑跑也好。

    弘晖躬身道:“是。阿玛,昨天弘昱说要跑马,跑去景山再回来,大家比比看谁跑得快。”

    四爷拍着他的肩,笑道:“想去就去,带上你的人,再带上家什,到那边想打个兔子现烤现吃也行。记得时辰回来就行。”

    弘晖应了声,与弘昐等人起恭送四爷离开。

    三兄弟又习了段书,先生早得了吩咐,弘晖回来后不讲新书,只布置习字背书的功课。温过书后,先生说下课,三兄弟亲手收拾笔墨纸砚。

    哈哈珠子们都回了家,前院只有他们三兄弟,显得冷清了不少。

    弘晖走在前头,弘昐二人跟在后面。出了书房,弘晖对弘昐笑笑,弘昐赶紧上前笑着喊了声大哥。

    弘晖道:“会儿我出去跑马,你要不要跟着起去?都是自家人,弘晰、弘晋他们你也认识,都说要见见你。你再叫上傅弛几个,咱们道去景山,跑跑马散散心,再打两只兔子,这会儿的兔子正肥呢。”

    弘昐笑着婉拒道:“大哥说这个不是来馋弟弟吗?只是昨天进宫弟弟贪酒吃了几杯,今早起来头还疼呢,我那奶娘念了我早上,叫我今天早些回去躺着,要是跟她说还要出去跑马,她肯定能念到弟弟个头变成两个大。还是下回再叨扰大哥吧。”

    弘晖也没强求,弯腰对三阿哥道:“等三弟再大些,大哥再带你去哦。”

    三阿哥笑得乖巧,规规矩矩的在弘昐身边扯着他的只手。

    叫弘晖看了眼热,要是他也能几个兄弟就好了。

    拍拍三阿哥的小脑袋,弘晖回了他的院子。弘昐两人恭敬的着目送他进去,才转身回弘昐的院子。

    旁候差侍候的小太监心道,这阿哥们就是规矩大,搁乡下哥哥要出去玩,还不带弟弟,那是要先跟弟弟们打架,甩掉这群跟屁虫才能出门的。弟弟还听话,还懂事的说不去,还等着哥哥走了才敢走……

    小太监摇摇头,怪不得人家是主子呢,这平常过日子也跟先生说的似的讲个兄友弟恭。不般就是不般啊。

    139、生辰

    去过永和宫后,四爷就闭府读书了。直郡王府倒是递过两次话,说直郡王想叫他喝酒,也被他找借口给推了。

    颁金节宴会当晚,皇上在上头杯酒都没有用。下面的人也是个个争着上台,跪着表达对皇恩浩荡的感激,追念太祖、太宗的伟业。也有跳上台来打拳、布库展示勇武,汉家文人就写了篇篇的诗赋诵读。

    可皇上除了偶尔点头、赐酒外,仿佛没什么兴致,后来也是提前退席了,昨走前嘱咐直郡王好好招待叔伯兄弟。

    把太子冷落到旁。

    太子自斟自饮,除了开始各兄弟敬酒,也就四爷上前去陪饮了几杯。

    他半是为了自己的心思,半……也是不忍看太子孤坐。

    他上前时,太子擎着杯酒,近看脸了已经带了酒意。他微微笑,叹了句:“老四啊……”

    四爷行了个半礼,亲自执壶为太子满杯,自斟杯,两人共举互敬,起仰脖喝干净。四爷再斟,来回三次方坐下,小太监赶紧送上干净的餐具。

    兄弟二人都无话可说,但此时无声胜有声(想到这个,四爷笑了下),各自斟酒吃菜,谁举杯都对另个示意下。算是自便的意思吧。

    这种随意的气氛倒叫太子脸上的笑带了丝真意,见四爷笑了还有心调侃:“这是想起谁了?”

    四爷脸上稍稍红了下,太子放下酒杯呵呵笑起来,亲自给四爷倒了杯酒,举杯跟他碰了下,道:“算是哥哥贺你的红颜了。”

    四爷饮尽,道:“叫殿下取笑了。”

    喝完这杯,他就告退了。太子没有留,能在此时还记得来跟他喝几杯酒的兄弟,总是有三分真心的。

    这世上真心难求,能有分都值得好好喝顿。

    太子待四爷走后,倒是喝得了些。他身边侍候的太监不敢劝,只是再倒酒就只敢倒七分满了。

    皇上走后刻钟,太子也退席了。

    他走,直郡王也不肯再留下吃这糟心的饭,提壶举杯挨个席面都敬过轮后,就说今晚就到这里吧?咱散了吧,有机会再喝。

    四爷从太子的席上下来,左右兄弟的眼神都不对了。老三是笑,十四就是冷笑,那眼风刀刀往他这边刮,脸上写满‘狗腿子’。叫四爷都不想理他。

    他狠吃了通菜,也不知都吃的什么。直郡王前脚说散席,他后面抬腿就走,三爷还想拉住他说两句,被他避开了。余下的老五、老七都不是强硬的人,十四叫他心烦,倒是十三,他拍拍他的肩留了句:“有空来找四哥喝酒。”

    兄弟几个中,目前看老五和老七都是束手旁观的。老八拉上了老九、老十。十四是到处蹦哒,哪都要掺脚,可他脑子也不笨,所以也看不清他的真意。

    算来算去,也就十三还值得拉。余下的小阿哥还没建府,都要再等等看。

    四爷在书房思来想去,无非是这群兄弟和宫里的皇上。

    直郡王明年嫁女儿,看样子他是想亲自送嫁。同年要嫁的还是十三的妹妹,到时要不要把十三送过去?

    十三去向皇上请旨,只怕还欠点,他推把就差不了。

    他倒不怕十三被直郡王拉拢,十三胆子小,又自以为得罪了太子,正胆颤呢,叫他跟直郡王冲锋陷阵去只怕要吓坏他了。

    三哥……是看到贼吃肉自己也想吃,叫他学做贼又怕挨打,反复不休。看见兄弟们奔着肉去了,他跟着跑再说两句酸话。叫他自己往上冲就学世外高人,不慕富贵,脸‘我点都不想吃肉’的架势。

    他这样是好笑,可每回遇了也是真烦人。

    四爷有时都想刺他两句,每回话到嘴边还是吞回去了。都是兄弟,何必非要他下不来台?何况这话说就容易变味,搞不好没刺着他倒把自己给陷坑里去了。

    闭门读书也并非纯是推辞,弘晖难得回来趟,四爷就把时间都花在他身上了。有时也觉得难免忽略了弘昐兄弟两个,就算强要三兄弟起读书,弘晖比他们大几岁,在宫里教得又深,他与弘晖已经可以坐而论文,待弘昐两个就差了几分。

    他就叫弘晖去教弘昐和三阿哥,叫他带着两个弟弟背书温书写字,他坐在上首看着,心中不免叹气。弘晖与弘昐两人都别扭,或许他们两个不觉得,可在他眼里,那份刻意表现出来的兄弟情就假得很了。

    他又不能挑明了。两个孩子肯装,哪怕只是粉饰太平也是好心。

    倒是三阿哥,人小鬼大,又还带着分懵懂,在两个哥哥中间时不时的玩把他的小聪明。头要弘昐教他写字,弘昐写个他写个,就这么把抄写的功课给混完了。

    边又说这不懂那不懂,要弘晖给他讲。听了弘晖讲的,偷偷跑去给弘昐说哥,你刚才都听到了吧?先生给你布置的那篇功课……

    他在上头听到才知道他耍的是什么把戏,真是哭笑不得。

    等弘晖该回宫了,他亲自送他过去,半路就遇上了直郡王送弘昱。四爷暗叹声,只好勒马停下。

    直郡王笑道:“叫他们哥俩自己走吧,咱们哥俩说说话。”

    四爷对弘晖点点头,道:“去跟你兄弟玩吧。”

    等弘晖和弘昱跑到前面去,直郡王和四爷勒马在路边,直郡王叹道:“老四啊,你可是把你大哥坑得不轻。”

    四爷笑道:“大哥这么说,肯定是弟弟有做得不到的地方,弟弟在这里给大哥赔个不是了。”说摆抬手拱了拱。

    直郡王也只是提了句,说破就得罪人了。

    两人接下去再也无话,送孩子们进了宫才在宫门口分道扬镳。

    目送直郡王离开,四爷松了口气。近看直郡王好像突然瘦了不少,人像老了十岁。他回到府里,去了正院,对福晋道:“听说直郡王福晋身上不好,颁金节都没进宫。你带上东西去看看吧。”

    福晋应下,但不清楚他要她去做什么,是为了大格格的事?还是为了惠妃的事?

    她想了想还是直接问:“爷的意思是……?”

    四爷沉吟半晌,道:“只当是自家亲戚走动,不必在意。”

    叫福晋去看直郡王福晋,是对直郡王的怜悯?四爷也搞不清他自己的心意。

    十月三十是四爷的生日,今年他仍然不想大办。永和宫那边也没有表示,毕竟不是整生日。收了各位兄弟的礼,说了不办席。连门下奴才要来都给拒了。

    当天,弘晖还在宫里。四爷还当往常样,在前院给弘昐和三阿哥讲书,盯着他们写字。

    到了中午,三阿哥戳戳弘昐,给他使眼色叫他去找四爷。今天早上额娘都说了是阿玛的生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兄弟两人找额娘拿主意,额娘就说弘昐字好,画幅画,三阿哥字不够好,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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