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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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只当是我看错人。

    她的亲娘再来劝她,说的是那穷秀才要真是下子考中了,出去做官,他就会娶有钱有势的官家小姐了。咱们家不过是个土财主,你爹捐了个员外郎只能帮咱们逃逃税,是不能给他官场上的助力的。

    到时他看你不再有用,你们两个又无媒妁之言,他定会扔下你另娶的。

    大小姐说如果真有那天,我绝不会回家让家人蒙羞,我宁可头碰死,也不会受辱。

    ……

    其实大小姐也不傻。她对家人说的话都是真心,李薇能看到她破斧沉舟的决心。其实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那穷秀才就真的会对她不离不弃,所以她在说这番话时,心里定也像刀绞般的难受吧?

    打落牙齿和血吞。

    有时事情就是这样。你只能做到你能做到的极限,却影响不了旁人分毫。所以最后落句‘我问心无愧’。

    李薇就问心无愧。

    她穿过来后每天都过得努力又认真。她感恩,对这得的世生命,对李家,乃至对四爷,她都能说‘我做到了我能做的切,我到今天不后悔’。

    而后面的事就轮不到她作主了。

    所以李薇痛痛快快的吃完夜宵,喝了两碗粥,吃了笼包子加盘春卷,吃得饱饱的才去睡觉。

    此时也不过才九点四十五而已。

    还不到小时。她想着明天还要早起,还要去宁寿宫,去坤宁宫,回来还要见客人。这么的事,还是早点睡吧。

    她漱过口换下衣服,躺到床上后,让玉烟留了盏灯就可以下去了。

    玉烟不放心道:“奴婢就在外头,主子要喝水就叫奴婢,千万别自己下床,免得冻着了。”

    李薇也嘱咐她:“你在外面睡记得盖厚点儿。”玉烟她们值夜都是合衣睡下的,免得主子夜里叫人起不来。

    玉烟再三嘱咐后才举着灯退到外屋去。

    屋里只剩下了她个人,安静又让人放松。

    李薇这会儿点睡意都没有,她把枕头垫高,继续看那本戏本子。

    改过后的结尾,穷秀才高中后衣锦还乡。大小姐却自惭形秽不肯相见,王家也自觉以前对穷秀才太过分,不敢结这门亲。

    穷秀才三次登门才把大小姐娶走。

    大小姐再三问他:你后不后悔啊?

    穷秀才都说:我能娶到你是我辈子的福气,是老天爷的保佑才促成这段姻缘。苦读的人都有可能高中,因为读进去的书就是自己的了。所以我高中是我十年寒窗的结果。

    ——但娶你,却不是十年寒窗能换来的。

    这是老天给我的,我求都求不来的,所以我永远不会后悔。

    李薇直看到了十点,人都有些难受了才合上书。她不想睡,可她不能任性,想想明天那么事,她真的该睡了。

    她吹熄了灯,躺下了。本以为会睡不着,但下子就睡沉了。

    看到里面熄灯了,外屋的玉烟才松了口气。可她也不敢睡着了,总是留了半的心神放在听着里面的动静。

    睡睡醒醒间,夜色渐渐深了。

    玉烟突然惊醒了,她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她连忙看了眼摆在外面的大座钟,现在是子时过半。她大概睡了半个时辰吧。玉烟清醒了会儿就去听里屋的动静。

    里外屋只隔着道帘子,她听到了似有若无的呻吟声。

    玉烟支起身,主子这是在哭?

    呻吟声时断时续,玉烟不敢迟疑,连忙掀被子起来。她点上灯,举着进了里屋,果然听得清楚了。

    “主子?”她快步走到床前,先把屋里的灯点上,撩开帐子坐到里头,先伸手去摸主子的额头,结果摸到了手的汗。

    玉烟下子就急了,急得整个人都慌乱了,她匆忙在主子被子上摸来摸去,发现主子整个人是缩起来团着的:“主子,你哪里不舒服?”

    李薇此时也醒了,刚才梦里的疼让她以为是梦。等清醒过来马上就想到了她可能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她抓住玉烟的手说:“拿永寿宫的牌子,去太医院叫孙之鼎来。再把白世周叫来。”

    孙之鼎,太医院专精妇科。白世周就是以前府上的白大夫,他侍候了主子五胎!

    玉烟听就明白了,当时腿就软了。

    倒是李薇还清楚,道:“先把柳嬷嬷喊来。”

    玉烟浑身机灵,腿也不敢软了,答应着就往外跑。永寿宫霎时渐次灯火通明起来,各屋的人都被叫起来了。柳嬷嬷衣服都顾不上穿好,披着大棉袄就先进了正屋,玉烟拿出永寿宫领牌,赵全保验过后见确有出入平安的字样,对常青道:“你在这里支着,我去。”

    常青没跟白大夫打过交道,当下点头道:“放心,快去快回。”

    等赵全保走后,常青犹豫了下进了屋。隔着屏风看到柳嬷嬷正给主子喂保胎茶。

    此时的疼痛仿佛是缓解了,又仿佛没有。柳嬷嬷教李薇侧卧,又垫高她的腰腿,然后跪在床前肯定道:“主子安心就是,有奴婢在呢,保准点事都不会有。”

    这话说的够响亮,可李薇迎着光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柳嬷嬷脸都吓白了,额上的冷汗比她还。

    她想笑下宽宽柳嬷嬷的心,却看到在屏风外的常青,就让玉烟喊他进来。

    非常时期就不要顾忌那些细枝末节了。

    常青进来后眼睛不敢乱瞄,只盯着自己的脚面道:“奴才是想着,是不是该给养心殿送个信儿?”

    屋里的玉烟和柳嬷嬷都紧张了起来,主子半夜腹疼,说起来是他们侍候不周。可这时不是推诿的时候,今天万岁翻了别处的绿头牌她们都知道,能把万岁引过来……

    不过几人都知道主子的性子,只怕是不肯的吧?

    果然李薇想了下,摇头道:“是半夜扰了万岁不好。二来,现在说那就是大家的罪过,再惹怒万岁呢?不如等太医来了后,治得好些了,平稳了,明天再跟万岁说。到时大家都没事,这样才好。”

    这样确实好。

    常青听主子已经打定主意就不说了,跟着就退了出去。

    养心殿里,苏培盛还守在前殿,四爷正在批折子。今天贵妃没过来,万岁就这么没人管了。大约是想把过年那几天积的折子都批完吧。

    说来西五间里还有个年氏在等着呢。

    今天那郭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悄悄跟他说是皇后让他来的。不就是想让他透给万岁吗?这人也是傻,他真跟万岁说他是听皇后的话来的才是害他呢。

    结果万岁听说绿头牌送来了,不知是怎么想的,让人拿上来看了看,顺手翻了年氏的。

    苏培盛本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就算时看着是得罪贵妃了,可是万岁要真是从此远了贵妃,贵妃说不得还要来求他苏公公呢。

    只是看现在这情景,估计悬了。

    苏培盛盘算着,若是万岁今晚没幸年氏,他就把是长春宫让郭槐过来这事给说了。

    正想着,张德胜上来了,悄悄跟他伏耳道:“永寿宫的灯点起来了。”

    苏培盛掏出怀表打开看看,他还是习惯用时辰,不过这表是下头孝敬的,时兴,他也就带着了。

    看了时辰他想,这都子时了,永寿宫搞什么呢?

    不待几分,张保从前头进来了。他从前头过来十分显眼,四爷眼就扫到了。不免皱眉,放下笔示意他近前来,问:“什么事?”

    张保从进来时就在看苏培盛,苏培盛也看他。两人打着眉眼官司。苏培盛是看得出来,张保有话想问,他也急啊,想知道张保进来这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是他有什么该知道的没发现?

    你光看我顶个p用啊!

    苏培盛急得上火,不自觉的盯着四爷和张保瞧。

    张保低声道:“赵全保拿永寿宫的领牌去太医院了。”

    四爷浑身震,立刻就回头看苏培盛。

    苏培盛肚子里大骂,扑通跪下道:“都是奴才疏忽!刚才永寿宫的灯都点起来了……奴才……”

    四爷起来脚把他跺到边,“朕养你有什么用?!”

    苏培盛连连磕头,半句话不敢说。

    四爷早就往外走了,张德胜机灵,举着斗篷跑着跟上去裹到四爷身上,就算被万岁不高兴的推开也不害怕。他终于巴结上回了!

    张保见此也跟着过去,路过还跪着的苏培盛时故意冲他笑了下。把苏培盛气个半死。

    李薇喝过保胎茶后感觉好了,腹疼已经渐渐消失了。柳嬷嬷又给她端了盏,四爷进来时就闻到了满屋的姜味儿。

    他匆匆进来,还裹着件黑貂皮的斗篷,跟他赐给十三爷那件模样。

    李薇吓了跳,才要起来,他已经到床边了,柳嬷嬷早就膝行着避到旁跪下。

    四爷轻轻按住李薇让她躺好,接过她手上的茶闻了闻就知道是保胎茶,顿时怒火冲天。他阴冷的看着柳嬷嬷说:“要是你主子这胎有个什么不好,朕活刮了你。”

    柳嬷嬷早就吓得抖如筛糠,偏又记得万岁的忌讳不敢大声求饶磕头。

    李薇连忙拉住他说:“别骂他们,是我还拿不准,没叫太医来看过,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四爷不会冲她生气,端茶喂她。

    被他这么盯着看,她有些紧张,有种生病的羞耻感。好像这病生的太不光明正大,太丢人,太没面子了。

    喂了半盏茶,四爷把茶碗交给柳嬷嬷,让他们都下去。

    她靠在那里沉默着,避开他的视线。

    他的手轻轻盖在她的肚子上,抬眼看到她紧紧攥成团的手,放上去握住。

    半晌,她才听到他长叹声:“……你这样,让朕怎么能放得下心?”

    ☆、第397章 不负相思

    禁宫里其实就有值夜的太医,或左院判,或右院判,人宿,再加几个太医支应着,防着宫里的大小主子半夜有事。

    通常太医们最怕的便是急症,遇上急症就意味着个不好就要全家掉脑袋。所以敢夜宿太医院的都是医术过得去,拿得住的大手。

    但如孙之鼎这般的妇科大夫却不在此列,别提才进太医院没几年,正在慢慢熬资历的白世周。

    所以赵全保要拿着令牌出宫去叫人。数匹快马星夜出宫,过不会儿再带着两辆挂宫牌的骡车赶回来。不料在西华门回来时就遇上等在那里的张保了。

    赵全保见他就明白万岁必定是知道了。

    两人都没废话,点了下头就让孙之鼎和白世周下车赶紧跟着进去。侍卫在此下马,七、八个太监有前头点灯引路的,有抱着药箱的,匆匆往永寿宫赶。每过道门,走在最前头的张保就用他的令牌去叩开大门,以便让后面的人能以最快的速度通过。

    几人脚下不停,却顾忌着不能在禁宫内放肆奔跑,只能拼命小跑。赵全保和张保这等跑惯了腿的太监倒罢了,孙之鼎与白世周都把袍子撩得老高,跑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只恨今天这路怎么这么长!

    好不容易进了永寿宫,个个都跑得衣衫不整,呼哧呼哧在门口不待整冠,张保和赵全保深呼吸几下把气喘均了就往里通报:

    “太医院孙之鼎、白周世候见。”

    两位太医加手忙脚乱。

    里面很快出来个宫女来请,白世周认识,立刻弯腰道:“玉烟姑娘。”

    孙之鼎本待齐称呼问声好,抬头却见这是个嬷嬷打扮的,于是就卡了壳了。

    玉烟顾不上说,亲自打高帘子引他们进去,面小声嘱咐:“万岁在。”再对他们说主子的病时,“主子大约是有喜,近日直身困体乏,今日戌时过半时睡了近个时辰,用过膳后近子时方又入睡,但子时过半时腹中剧痛惊醒。”

    孙之鼎和白世周不禁面色沉。

    绕过屏风就看到万岁就坐在床沿上,还握着贵妃的手。屋里有用过保胎茶的味儿,再看贵妃虽然是躺在床上,可腰腹处明显是垫高了的。

    两人跪在下头,叩道:“奴才孙之鼎,白世周参见万岁金安,贵妃金安。”

    四爷没看他们,只道:“过来侍候。”

    眼见万岁不打算起身离开,两人只得膝行着过去,孙之鼎告了声罪,先扶了脉,再请宫女举灯过来观贵妃面色,再问过近日起居后,他便退下,换白世周。二人均看过后,四爷也不放他们出去商量,直接问道:“贵妃如何?可要紧?”

    几个太医起看症时,最忌讳说得不样。所以数都是商量过后再齐禀告。不然你说是脾虚胃火,他说是胃寒肠热,你说这是听谁的?断症都不样,怎么开药方?

    孙之鼎比白世周资历老,自然是他先说,不禁额上冒汗,字斟句酌的缓道:“依奴才所见,贵妃有喜大约还不足两个月。想是过年时在坤宁宫跪得久了些,寒浸入体,才使凤体不谐。”他看着上头万岁的脸色,又添了句:“贵妃身体康健,所以这病就发得慢了些。”

    所以她跪了八天,今天才不舒服。

    李薇听到最后真不想见人了。她还当她真就这么脆弱,说得也是,这么年养尊处优的下来,不说真就能口气扛二十斤的米上十楼不费力,但也不至于下子就成了林妹妹。四爷这事大概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根稻草?她的身体之前直不好,但有心气撑着。今晚算是被打击了,就下子撑不住了。

    不过她很确定,她之后都不会有事了。

    都说人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她有五个孩子,肚子里正揣着第六个,比起那打翻的杯牛奶,倒不如想想这捧在手里的六个蛋糕?

    她正放松着,就见四爷暗暗瞪了她眼。

    瞪她干嘛?

    四爷让白世周来说,倒也说得相差无几。于是放这二人下去开方拿药,速速煎来。

    永寿宫自有药库,应药材都是常备的。四爷偏让苏培盛领着人去道之隔的养心殿药库抓药。虽说那边的药大概品质上是会比永寿宫的强点,但也差不了少。

    李薇拿四爷没办法,他就保持着‘朕很生气’的样子直到她把药喝下去。

    可能在他看来她为了吃点点小醋而把身体弄坏是大过错。

    李薇心里放开了,也就不再患得患失。心道会儿她装个不胜药力,稍稍哄他两句那这节给跳过去算了。

    跟他计较不着。两人三观差着几百年呢,她吃醋行,嫉妒不行。嫉妒到伤身,那是大错特错。

    越想越杯具。

    李薇这边药刚下肚,那边就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面再‘贤惠’的推四爷:“爷回去歇着吧,叫我闹得这半夜都不得安宁。”说罢看了眼表,都两点二十了。照四爷的行事因,他差不四点就要醒。

    那还睡个p啊,洗漱下用个早膳就直接去太和殿上班吧。

    李薇少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她也只能在这种地方出出气,不过阿q精神拯救人生。她现在就很需要阿q的安慰。

    比如让你睡别人去,歇不成去上朝啊哈哈哈。她今天倒是可以歇了,四爷的脾气他是绝对歇不了的!累死你哈哈哈!

    四爷真被她给推得起来了,不过是去屏风后,不时换了睡衣出来,反过来推她道:“往里面挪挪。”

    由于经过诊断,李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肚子也不疼了,也不用把腰和pp垫高来睡了,所以她打算滚进床里,结果四爷喝了声,吓住她后,他再两手托着小心翼翼的把她给挪到里面。

    跟着他再上床,合帐,熄灯。众人退下合上门。

    屋里虽然安静又黑暗,很有睡觉的气氛。不过李薇还是再‘贤惠’了句:“爷,你早上能睡到几点?”

    四爷侧身抱着她轻轻拍了拍,没答,道:“睡吧,朕陪着你。”

    可是二人都无睡意。李薇也是越躺越精神,四爷虽然闭着眼睛,可从他轻轻拍抚的手来看,他也离睡着早得很。

    睡不着,就说话吧。

    四爷突然道:“皇后那边日比日盯得紧,有她在那里搅和着,引得弘晖与弘昐兄弟越隔越远,朕虽深恨她,可国母之重,动之如动摇国本。朕不欲废她,不止是为她和弘晖,是为你。”

    “如今外面已经有你是奸妃的话了,古来天子将宠爱系之身者常有横死短命之忧,朕……”他轻轻叹了口气,“朕不想你如太宗宸妃样。”

    前有蒋陈锡之流都敢以下凌上,他实在不敢拿素素和孩子们去冒这个险。

    他只愿万无失。

    如果此时传出他对皇后不喜的传言,世上绝不会相信是皇后不好,而会把所有的罪过都怪罪到素素身上。

    所以保皇后,才是保素素。

    有她在那里着,素素在她身后才安全无虞。

    至于皇后对素素的纠缠,他就让她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滋味。

    他搂着她道:“年氏之事是朕想得不周全,你若是心里再不痛快,只管把气撒出来,别憋在心里不舒服。朕在这里,你冲着朕想说什么都行,朕都不怪罪。”

    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沉默。

    最后四爷徐徐叹了口气,起身出帐子把灯又给点上了。外屋的灯也随即点亮,但守夜的宫女和太监却都不敢进来。

    李薇拥着被子坐起来,四爷披衣坐在床沿,就着烛光望着她。仔细打量,仿佛眼前是个陌生人。

    半是紧张,半是眼前这气氛让她无所适从。她垂头把枕头扶正,枕巾铺好,边边角角都铺得平整。这套动作她做得认真细致,丝不苟。

    四爷再叹声,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素素,看着朕。”

    李薇不得不转过身来,但还是不肯看他。

    “素素,跟朕说,你想要什么?”他温柔的问她,见她半晌不答,提道:“不如……朕封你为皇贵妃?”

    他是认真的。

    虽然是在问她,可她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她点头,他真的会开始准备封她为皇贵妃。

    不知不觉她已经抬起头,迎向他还是带着几分惊讶的目光。

    “你不要?”四爷看出来了,素素点都没有惊喜、期待,她满脸都是拒绝之意。

    李薇的心在狂跳,她好像刚才想到了什么。她努力镇定下来仔细思考了下,从理智上来判断这个皇贵妃之位的得失。

    不过脑子里实在是乱成了团。

    她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说:“不要,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四爷竟然踌躇了,有些失措。

    李薇却抓到了她刚才闪而过的思绪。

    ——确实是价值观的不同。

    四爷看重地位,所以他直在用地位来诠释对她的重视。在西山时那句评价年氏的话并不是他随口的敷衍。

    ——不过是庶妃,都归你管着(随你要打要杀,朕皆不在意)。

    就如当时她对着还是福晋的皇后时感受到的天然的地位压制,那时真是有种小命都攥在别人手心里,随别人的心意来决定生死的恐惧。

    当人的生命都托赖于旁人的怒喜时,那膝盖怎么能直得起来?所以她当时对着皇后跪得无比心甘情愿,连丝怨恨都不敢有。

    同理,四爷把那群庶妃的命运置在她的手下,任她施为处置。在他看来这就是他给她最好的证明和保障。就像他那么高兴的拿来给她看的帝陵的图纸,那两口大棺材。

    所以他才觉得奇怪:朕都对你这般了,你怎么还会为个庶妃气成这样?

    所以他才提议给她皇贵妃。他以为她的不安是可以用升位来填平的。

    他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不看重她,只是两人价值观的不同——或许让她领会错了他的意思?

    李薇的心再次狂跳起来,几欲跳出心口。

    四爷有些苦恼的看着她,长叹道:“素素,朕待你的心,你半点也不在意吗?”

    李薇敏感的发现了他这话的意思。如果照他的想法走下去,他很可能以为要取悦她只能用太子位或皇后位了。

    就像他的思考走直线,皇贵妃之位都无法满足,那下只能是太子位和皇后位了。

    怪不得四爷从很久前就再的跟她解释!她觉得不明白的如为什么不封侧福晋,为什么给她看棺材和坟地的图纸,这都是他在向她表示:朕的心里你是这个地位的,但是朕时满足不了你,所以只能这样补偿你。

    天知道她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四爷的眉头皱得很紧,他本想今年九月份就给弘昐开府,隔半年封个贝勒给他。既然素素这样,不如开府暂缓……或者先封贝勒再开府?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素素有了身孕。他原来是打算着三月初带素素去南巡,路上让她高兴些,弘昐开府的事再慢慢告诉她。现在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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