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个炮灰的自我修养 作者:酒旧人新

    他听着里面的对话,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犹豫良久还是转身离开了。

    林亦白淡淡一笑,对着离轩裕德淡淡的说道:“微臣既然这么帮二皇子了,二皇子可是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不过微臣身为臣子效忠的,只有皇上。至于皇上是谁,那就不是微臣要管,能管的事情了。”

    离轩裕德听了林亦白的话,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委婉的拒绝了。

    不过他被裴浩拒绝了好几次了,所以也就不觉得这次怎么样了。他只是淡淡的对着林亦白笑了笑,这才说道:“好。还请宰相大人记住自己的话,待他日我成九五之尊,还要宰相大人多多照料。”

    “自然。”林亦白说了一声,突然微微蹙眉,站起来往宴客厅外看去,“这茶房怎么这会儿茶都没布上来?我去找一找。”

    “宰相大人不必了,今天我还有事。等过几日再来吃宰相家的茶吧。”离轩裕德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林亦白也赶快跟在他身后,把他送了出去。

    等亲眼看到离轩裕德上了皇宫的马车,林亦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往宰相府里走去,就看到阿卓从假山后面鬼鬼祟祟地出现了。

    阿卓看到林亦白回来,对着林亦白说道:“宰相大人,二皇子来找你是什么事?”

    林亦白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没事,二皇子来找我的这件事你不要出去告诉别人。”

    他说完这些,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阿卓看了心里有点担心林亦白,但是他又不敢多问,只能跟在林亦白身后亦步亦趋的往书房走去。

    林亦白把一线香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自己坐在了桌案后开始处理这段时间以来堆积的文件。

    春祭前后,他都会一直忙的脚不沾地。皇上也许是年老了,这几年越发惫懒,把很多大事也交由他处理。再加上他还要忙碌春祭的事情,自然是忙碌得头晕目眩。

    只不过,裴浩这人向来处事决断很快,所以也能解决这些事情,只不过还是要比其他人忙碌一些。林亦白把那些该他解决的不该他解决的事情都处理了,这才用晚膳。

    林亦白的口味比较清淡,所以每次阿卓给他弄得晚膳都是些清粥小菜,比起普通百姓家里的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林亦白并不介意这些,用完了晚膳就去睡了。

    古代的活动自然是不如现代多。林亦白刚来的那几天偶尔还会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到现在,他的作息已经调的跟周围人差不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亦白梦到了一些现实世界的事情。

    他梦到高楼大厦,人海流动。也梦到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在屋子里对着忽明忽暗的电脑屏幕,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那个时候的他多孤独啊。

    可是现在,他有了阿斯,也有了离轩纳德。

    林亦白从梦中醒来,静静地看着有些昏暗的床顶。

    春祭前几天,早朝也不用上了。阿卓心疼林亦白,每天辰时才慢悠悠的端着洗漱的水过来。

    只是他不知道,林亦白卯时就醒了,不过每次醒来以后,他都不会立刻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发呆。

    他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却除了把大皇子也送去了圳南,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再过一段时间,离京的瘟疫就要出现了。

    离京的瘟疫不知该称为什么,原故事情节称这种瘟疫为“蔽症”,因为这种瘟疫染上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埋伏期,等到埋伏期过了,才会显出症状,如头晕,恶心,人中溃烂等。

    一般这种症状出现,这个人就离死期不远了。

    蔽症出现是在春祭以后一个多月左右,不同人体质不同,蔽症埋伏的时间也不一样。那段时间人人自危,连皇帝都宣布早朝不用上了。

    即便如此,皇上和离轩裕德还是感染了蔽症。

    他们两个或许是因为吃的好,所以蔽症埋伏期很长。当时太医研究出了防止蔽症发作的办法,只是太医开出的方子里有一味药是“云香”,其实就是某种动物的粪便。

    身为皇室之人,自认为龙为凤,又怎么肯喝下这种东西。所以两个人最后都感染了蔽症。

    离轩仁德跟离轩纳德回宫的时后,应该刚好是在太医已经研究出防止蔽症发作的药物之后了,所以他倒是不用担心这两个人会染上蔽症,只要顾着自己就行了。

    此时,阿卓过来敲门了。

    林亦白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门口朗声说了一句:“进来。”

    阿卓听了,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另外一只手端着铜盆,铜盆上还搭着擦脸的白布。

    一进来就看到林亦白拿起床头的衣服要自己穿上,阿卓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按着林亦白的手说道:“宰相大人先去洗漱吧,我来为你更衣。”

    林亦白并不习惯让别人帮他穿衣服,他有手有脚,自己也可以穿,何必非要别人帮自己?

    只是阿卓太过执拗,林亦白说了几次都拗不过他,只能先洗了脸,漱了口,这才让阿卓帮他更衣。

    这几天天气逐渐转暖,阿卓给他准备的衣服也开始变得轻薄。虽然还披着大氅,但是已经没有厚的大氅了。

    他今天的衣服也是淡蓝色的。阿卓把衣服举起来给他穿上,嘴里说道:“宰相大人,您之前弄丢的那件大氅的布料我跑遍了整个离京都找不到了,给你换了种布料。来年冬天你再穿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太协调。”

    “无妨。”要是阿卓不提,林亦白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了。现在他提起来,林亦白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想到那个至今还在圳南处理水患的人,林亦白心头柔软了一下,这才叫上车夫出了门。

    这个时候,有一匹枣红色的马出了离京城门直向圳南奔去。

    赵思雨坐在马背上,用马鞭在马鞍上敲来敲去,嘴也不高兴的噘了起来。

    前段时间离轩纳德受皇帝之命要去圳南,她听说了这件事,就跟父亲说了自己也想去,却被父亲说了句:“女孩子家家去什么圳南?”给回绝了,还把她拦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她在家里跟父亲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却还是没能让父亲回心转意,点头答应让她去圳南。

    这让赵思雨非常生气。

    她在家里哪次说的话父亲没有听从?谁知道这次她撒娇耍赖使尽十八般武艺,都没能让父亲改变主意。想起赵兴那张脸,她觉得生气又委屈。

    这天趁着赵兴不在家,带了一些钱,她从马厩里偷出一匹马,骑着马就往圳南的方向赶去。

    第57章 倾我河山[七]

    赵兴出门回来,就听下人说小姐骑了马出门一路向南去了,还以为赵思雨只是跟自己闹别扭,过个一两天就回来了。也就没有多过在意这件事。

    只是他在家里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赵思雨回来,又派人在离京找了赵思雨足足两天才从守着离京城门的守卫口里得知小姐这是去了圳南,当时就气的差点昏过去。

    他念着赵思雨是他唯一的女儿,对于赵思雨也是宠爱有加,没想到赵思雨竟然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生气的不得了。

    只是两天以后就是春祭,百官都要参与春祭不能离开,他现在也不能亲自去圳南把赵思雨从圳南抓回来,只能等春祭之后再说。

    林亦白从阿斯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反应。

    阿斯看到林亦白这幅平静无波的样子,有点着急地对着林亦白说道:“离轩纳德要被赵思雨抢走了,你怎么还是不着急呢?赵思雨去圳南,肯定能在离轩纳德面前刷不少好感度。”

    林亦白听了阿斯的话,揉揉他的脑袋,微微勾唇一笑,对着他说道:“放心吧,赵思雨绝对受不了圳南的环境的,到时候她会回来的。”

    他从原来的故事情节里就能了解到赵思雨是个什么人,一个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大小姐,能在圳南那种地方呆多久。

    圳南虽然田地收成好,但是建设的时间短,并不算什么富饶之地,很多离京有的东西,圳南都是没有的。而且气候比之离京要湿润不少,在那边的衣服长时间不晒就会发霉。

    赵思雨一向生活在离京,对圳南那种条件那种气候怎么可能适应得了?

    “放心吧,赵思雨能够在圳南呆超过半个月算我输。”林亦白最后补充了一句。

    阿斯虽然嘴上非常着急,不过他也知道林亦白已经把这个世界的事情改变了不少,而且当时离轩纳德之所以会跟赵思雨结婚,也并不全都是因为喜欢上赵思雨的缘故,这才放下了心,任由林亦白放任这件事不管。

    圳南跟离京距离并不算很远,赵思雨骑得马又是很不错的那种。快马跑了几天时间,赵思雨就到了圳南。

    她一直以来都生活在离京,没见过这么多水。看到圳南这么多河流,觉得非常新奇。不过她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从马上下来就看到两个人路过这里,急忙向他们打听来治理水患的钦差大人住在哪里。

    “喂,那边的两个人。你们新来的钦差大臣在哪儿?”她生来娇生惯养,对自己父亲说话都没大没小的,对这两个脸上沾着淤泥头发凌乱的人自然也是客气不到哪里去,插着腰就问出了这么一句。

    其中一个人刚要抬手给她指个方向,却被另外一个人按了下去。那个人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地指了一个方向。

    赵思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句谢也不道,翻身上马挥着马鞭就向那个人指的方向赶去。

    等赵思雨的身影不见了,第一个人才对第二个人说道:“三皇子,你怎么给那位小姐指了个相反的方向?”

    离轩纳德轻笑了一声,用手背擦掉脸上沾的那块淤泥,这才说道:“指了正确的方向她也不懂道谢,那就干脆指个错误的方向吧。”

    说完,他带着那个人往水患司走去。

    离轩纳德自然是知道赵思雨是谁的。

    就算是再不受宠的皇子,这么多年来也把朝中那些大臣认得了,也是知道赵思雨的。

    只是现在水患的治理正到了最紧要关头,这位大小姐一来,他们肯定要抽出一些人陪她,水患怎么办?难道还能推迟吗?

    就让她再迟些找到水患司吧。

    那个人生来憨厚老实,不明白离轩纳德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向来崇拜这个跟他们一起治理水患的三皇子,自然也不会对他的话提出什么异议,乖乖地跟着离轩纳德向水患司走去。

    离轩纳德在水患司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却说赵思雨骑着马跑了大半天,也不见所谓钦差大臣所在。赵思雨这才知道自己受了骗,在心里狠狠地想,我一定要让那个欺骗我的人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她调转了马头的方向,向来路跑去。

    只是这马儿已经跑了几天几夜,到了现在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怎么都不愿意走。

    赵思雨又是踢马肚子,又是用皮鞭抽打马屁股。无奈马儿实在太累了,把那些踢打视为无物。

    赵思雨又气又急,无奈只能临时找了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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