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天,乔雁雪能够放开拐杖,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起來,不过,许东发现一个相当严重的事情,乔雁雪的左脚,每次落下或者抬起,身子也会晃动一下,而且晃动的幅度很大,也就是说,乔雁雪的脚,,也跛了。

    乔雁雪也成了跛子,这是许东怎么也沒想到的事情。

    而且,乔雁雪居然还有些悠然自得的说道:“当初我就说过了,万一,你把我治成了跛子,这一辈子,你就得照顾我……现在好了,这个万一终于还是发生了。”

    许东的头皮一阵发麻,这一段时间里,自己每每接触乔雁雪,脑子里都有一些菲菲之想,但打心底里却不愿意乔雁雪会成为一个“跛子”,无论乔雁雪是不是真的要自己去照顾一辈子,但是“跛”了,那就失去了很多的乐趣,最起码,以后探险猎奇,就沒了可能。

    如此,许东脑子里的非分之想,一下子就减弱了许多。

    照例和过了许东熬制的参汤之后,许东按耐住心里的纷乱,强忍住身体某部分的冲动,跟乔雁雪说,右边那条路,自己很久也沒去看过了,现在大家都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找找出路。

    乔雁雪点了点头,自己还不能够随意的走动,沒办法陪着许东一块儿去找出路,也就只能在“窝”里打点一下,比如守着篝火,不让篝火熄灭什么的,另外就是熬制一点儿参汤食物,等许东回來,直接就可以吃。

    许东叮嘱了乔雁雪几句,随即逃也似的往右边的平台上去找出路。

    很快,到了挖人参的那个地方,许东盯着那个坑,呆呆的看了好一阵,这才继续去砍伐前面的树木。

    前面的树木也就只有三四米远,许东很快就看了一条路出來,再往前走,果然还是一段平台,不过,时宽时窄,宽的地方也有将近两米,窄的地方却就只有三四十公分的样子,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好几米长的缺口,不过这段平台却一直往前延伸,不知道还有多远。

    因为峡谷之中始终是朦朦胧胧的一片,许东也看不了多远,所以,这条断断续续的平台,到底通向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尽头,许东也不知道。

    只是,如果要离开现在的那个“窝”,顺着平台走,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直接往上爬,就算许东能凭着手套、棍子奇异的力量做到,但是乔雁雪又怎么办,何况,那天去找乔雁的情景,许东现在回想起來,头皮子都还有些发麻,甚至自己都搞不懂,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许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着时宽时窄的平台往前走,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缺口,许东也沒多想,拿出棍子,在岩壁上戳了窄窄的“路”出來,到达对面的时候,许东都禁不住暗骂了一声,这他么的是不是太疯狂了。

    然而,许东再往前走时,却发现前面有个三米來高的一个洞窟,七八米深,少说也有一百几十个平方吧,很是宽敞。

    有洞窟,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许东觉得稀奇的是,这里明显的有人住过的痕迹。用三四块石头围垒起來的火塘,被平整过、甚至能看出來上面还有铺过草的“床”,已经残破不堪,用來装石壁上滴落下來的水的瓦罐……

    虽然这些痕迹已经极为久远,沒准儿能够上溯到几十年上百年以前,但许东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既然有人來过这里,就说明这里一定会有一条不错的出路,,不见得在这里住过的人也是跟许东、乔雁雪一样,从悬崖上摔下來的吧。

    这当真是一个好消息,许东迫不及待的转身回头,要把这好消息告诉给乔雁雪。

    过了缺口、陡坡,在踏上最后一段平台之际,许东下意识的又开始“跛”了起來。

    看到乔雁雪的时候,乔雁雪正在煮食物,见许东回來,乔雁雪淡淡的问了一声:“回來了……”

    很是淡然、平静,就像一位妻子,看见早出晚归的丈夫回來那样平常却又温馨。

    许东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说道:“乔小姐,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发现了什么,”乔雁雪熬制着锅里的参汤,头也不抬的问道。

    “呵呵……”许东得意非凡的笑道:“我发现了踪迹,人的踪迹。”

    “啊……”乔雁雪手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在了锅里,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别的。

    怕乔雁雪沒能理解过來,许东又解释说道:“就在那边,将近一百米吧,有个洞,很大,里面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呵呵,我想,我们可以先搬过去住上几天,呃……这个地方,太窄了,其那里住,省得每天晚上我们两个都得要……要……嘿嘿,还连身都不敢翻……”

    过了好一会儿,乔雁雪才叹息了一声,重新拿起勺子,要了一碗熬好的参汤,递给许东,然后心思重重的说道:“你想先搬过去,那就先搬过去好了……”

    许东接过参汤,喝了一口,说道:“好,这里也就百十米远近,现在天色又早,待会儿,我们就开始搬……”

    喝过了参汤,许东简略的收拾了一下,留在外面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起來,也用不了几分钟,稍微麻烦一点儿的,也就是两床毯子,许东先留了一床,让乔雁雪在上面休息,把背包和毯子要先送过去。

    乔雁雪默默的坐在毯子上,看不出來这次“搬家”,能给她带來的是喜悦还是忧虑。

    许东收拾好背包和毯子,又叮嘱了乔雁雪几声,这才把这两样简单的“家私”先往“新家”里送。

    许东走了之后,乔雁雪一个人呆呆的对着篝火,过了良久,这才将那张黄皮子的毛皮拿在手里。

    乔雁雪拿着黄皮子,从里往外一翻,将有毛的这边翻到里面,皮的这一面立刻露出來一整片银色的,鱼鳞一般指头大的小块。

    乔雁雪找到一处已经起了层的地方,使劲的一扯,黄皮子的皮毛,顿时从鱼鳞状的东西上脱落下來。

    不多一会儿,原本是一张黄皮子的皮毛,在乔雁雪手上便成了两件东西,黄皮子的皮毛,依旧是一张黄皮子的皮毛,另一件却是一件银光闪闪,像是沾满鱼鳞状的衣物。

    乔雁雪看着手上鱼鳞状的衣物,皱着眉头,喃喃的念叨道:“我是应该告诉他呢,还是……”

    这件东西是什么,乔雁雪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就是乔雁雪曾跟许东说过的,比那件宝衣更为厉害的战甲。

    如果不是因为临时知道爷爷也有需要龙鳞草來续命,这件战甲,也就是乔雁雪原本就要來找的东西,只是能不能让自己找到,乔雁雪心里沒有谱儿,要不然,也就不用拉上许东了。

    不过,许东的运气还真是沒的说,居然让他先找到了这件战甲。

    不过,因为鲁刚就是直接被黄皮子残害致死的,许东一开始就对黄皮子很是痛恨,虽然看出來这黄皮子也有着很是妖异的蓝色气息,许东却从來沒想过其他的,再说,因为这黄皮子,许东跟乔雁雪两个人都坠落悬崖,许东对黄皮子就更是痛恨不已,又因为后來救下了乔雁雪,拿了这黄皮子盖在乔雁雪的身上,所以,许东基本上就沒有了对黄皮子研究的时间,也就更沒刻意的去注意这张黄皮子。

    所以,这张黄皮子里面,还有这样一副战甲,许东也就真的不知道了。

    但乔雁雪就不同了,本來就对这东西很有研究,这一段时间,许东每每不在,乔雁雪都有的是时间來研究这张奇异的黄皮子,所以,到了现在,黄皮子里的战甲,自然就是手到擒來。

    乔雁雪放下黄皮子的皮毛,拿着战甲,站了起來,下意识的走了几步,却半点儿也不见有跛态,而且,步履摇曳,灵活得很。

    走了几步之后,乔雁雪这才回过神來,赶紧又“跛”着脚走了几步,这才稍稍满意的笑了笑。

    只是拿着的战甲,乔雁雪最终还是忍不住往自己的身上披了起來,这银光闪闪的战甲,披到乔雁雪的身上那一刻,立刻消失不见,连乔雁雪身上的许东的衣服,都看不出來半点儿异样。

    低头打量了一阵自己的身上,实在看不出來有什么异样,乔雁雪这才吐了一口气出來。

    再过一会儿,许东也再次回來,见乔雁雪呆呆的站在那边出神,忍不住责道:“我都说了,让你别乱动的……你看看你,站在那儿多危险……快回來……”

    乔雁雪心里一热,差点儿就直接要跟许东把黄皮子的事情说了出來。

    不过,过了好大一会儿,乔雁雪却依旧沒说出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问道:“那边,都布置妥当了,”

    许东“嗯”了一声,又说道:“不过,这一路过去,有好几处地方都不好走,你还得让我背着你过去。”

    “不好走,很危险么,”乔雁雪转过身來,问道。

    许东点了点头,拿起毯子,又看了一眼那张黄皮子,立刻就想到鲁刚的惨死,许东恨恨的,在黄皮子的皮毛上重重的踩了一脚,还朝着黄皮子啐了一口。

    足足可见许东对这黄皮子有多痛恨。

    踩踏完了黄皮子的皮毛,许东用毯子披在乔雁雪身上,然后又拿了根绳子出來。

    乔雁雪问道:“你要干什么,”

    “背你过去啊,怎么,你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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