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马教授一家留下一个好印象,江少游自然是尽最大的努力,用透视能力把每一道菜都烧出了完美火候的境界,等几道菜一端上来,那美妙的香味顿时将几人全都惊着了。

    马教授尝了一口后,就不由得大声赞好,随后见杨梅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鸡翅就要咬下去,连忙用力一拍桌子,说:“等一下……你们等我一会儿,谁都不许先吃啊!”

    众人见状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这老头儿又搞什么鬼,却见马教授叮嘱之后,立刻一阵风似的跑去了后院……看他老人家腿脚那个利索劲儿,估计去参加奥运会都不成问题!

    片刻之后,就见老头儿怀里抱着一个比罐头瓶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瓷坛子,小心翼翼地回到桌上,然后嘿嘿笑着说:“既然有好菜,怎么可以无好酒……这是我一个老朋友三十年前亲手用芒果酿造的黄金酒,已经在窖里珍藏了三十年了!唉……现在老朋友也早就过世了,这样的好酒可是喝一口就少一口了!”

    老头一边感叹着,一边撕开坛子上的黄泥封口,然后给每人的碗里都倒上了少半碗。

    江少游只见那坛子里的美酒呈纯正的金黄色,稠若蜂蜜一般,倒在碗里金灿灿的,却又通透晶莹,绝对没有一丝混浊,而且从酒坛一打开时,就有一股淡淡地芒果清香散于空气之中,虽不浓烈,却是持久不散,颇有余韵绕梁的意味。

    轻轻喝上一口,更是感觉一股醇厚的酒香暖暖的散入到四肢百骸之中,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有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果然是好酒啊!”

    江少游不禁感叹着说:“马老这酒实在是让人无法形容的美妙呀!果然不愧黄金酒之名!不知道这酒的酿造之法是否流传了下来?否则如此佳酿要是竟成绝响,那可是太可惜了!”

    马教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酿造的方法我到是知道,还是当初我特地找那老朋友抄录下来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家伙当初故意留了一手,反正我按照那个配方也酿造过几次,可是每次做出来的酒和那老家伙亲手酿的都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去找那老家伙理论,他却说自己没有藏私,只是我蒸酿时的火候没有掌握好!我就不服了……就算是火候没掌握好,酒酿成之后可能味道会差上一些,但也不至于天差地远吧?哼……依我看就是那老家伙在藏私!”

    马教授说着又抿了一口碗里的酒水,继续感叹着说:“唉……我华夏从古至今,有多少惊人的技艺,都是因为这种藏私留一手的陋习,从而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呀!又岂止这黄金酒一种?”

    江少游听了马教授的话后,顿时心中一动……别人不明白火候的重要性,江少游又如何能不知道?在普通人看来,无论做菜还是酿酒,火候是否到位肯定会影响味道的,但这个影响的幅度应该不大,

    其实这种想法也不能算错,但那只是指没有达到完美火候的情况下。就比如完美火候如果是一百分的话,那么你无论是达到99分,还是只达到60分的火候,其实差别都不是很大。然而那99分与100分之间的差距,却几乎就是天地之隔!

    所以,如果马教授的那位老朋友因为丰富的经验,也能将酿酒时蒸酿的这道程序掌握得可以达到完美火候的程度的话,那么他留给马教授的酿造方法,就有可能真的没有藏私!

    想到这里,江少游就立刻提出要把这种黄金酒的酿造方法抄录一份,马教授自然是不会拒绝,等以吃完饭,就立刻带着江少游去了他的书房。一是要给江少游取酿酒配方,二来也是早就答应过江少游,要将他的针炙技法传授给江少游。

    来到书房里,马教授先是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木匣子,再找到钥匙打开匣子上的一个古老的铜锁,然后才从其中的一个格子里,取出了一沓泛黄的信纸来。

    这沓信纸一黄有六张,居然还是用毛笔书写的,那字写得刚劲有力,让人一看之下就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豪迈的风骨跃然纸上。

    “这就是我那老友留下来的酿造黄金酒的配方了!”马教授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展开,平铺在书桌上,说:“虽然我一直都认为这份配方根本就没什么实用价值,不过再没用的东西,他也是我那老友留下的遗物,所以这原稿我不能给你,你还是自己抄录一份吧。”

    江少游点了点头,对马教授的做法自然是很理解的,人老了就比较容易念旧,看这东西被马教授锁得那么严实,就知道这东西对他老人家来说,恐怕比那些名人的字画还要珍贵呢!

    看看那信纸上的字比较大,江少游索性也不用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了,直接取出手机来,调到拍照功能,对着桌上的信纸“喀嚓、喀嚓”几下就将所有的信纸挨个的照了一遍。

    马教授呵呵一笑,说:“年轻人就是脑子活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用手机拍下来,这可是能节约不少时间的,正好空出时间,我们两个也好探讨一下针炙的技法。”

    江少游苦笑着说:“马老您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什么叫我们两个探讨一下呀?应该是我向您请教才对!”

    马教授摆了摆手,说:“话也不能那么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有些问题你们可能没有我这老家伙懂得多,但是同样一个问题,却能想到许多不同的方法来进行解决,这点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墨守成规的老家伙能比得了的了!呵呵……后生可畏呀!”

    马教授说着,就又从柜子里找出来了一盒精致的银针,同时随口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习教科书之外的针炙手法吗?按说……教科书上总结的几种针炙手法算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常用的针炙手法了,大多数的疾病都可以用这几种针炙手法进行治疗。除此之外,虽然还有很多针炙手法曾在中医界流传,不过却太过偏门,有些手法你就算是学了,也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这样的针炙手法你也要学吗?”

    “是的,我要学……”江少游很肯定地说:“哪怕是再偏门的针炙手法,但是我觉得它既然存在过,那么也就有着它存在的意义,或者大多数疾病都无需用这类特殊手法来进行治疗,但是反过来想……也就意味着有可能有些疾病,就是非这种特殊手法不能治疗的。若非如此的话,当初又怎么会有人特地研究出这么偏门的针炙手法呢?或者我学了这一类的针炙手法一辈子都没有用上的一天,但若是有朝一日,哪怕只有一次碰到非用这种手法不能治疗的疾病的话……我就会庆幸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了!”

    江少游的这番话让马教授耸然动容,他忍不住赞叹地说:“不错……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本来我还以为,我这一身本事搞不好将来就要带进棺材里去了,却不想还能碰到你……好!好好……你这个徒弟我教定了!”

    接着马教授就让江少游从角落里搬来了一个按照普通人身体比例复制的硅胶模特,然后用手里的银针,不厌其烦的将自己所会的特殊针炙手法,一一地给江少游演示起来……

    除了教科书上那些比较常见的针炙技法外,马教授会的手法还有共计一十三种。这十三种针炙手法一种比一种少见、偏门,但同时也是一种比一种难以掌握的。

    比如其中一种手法名为“蹦针”,故名思意,也就是要让银针蹦起来才行。这种手法不但要有着极高的出针技巧,而且还需要对人体的肌肉构造纹理有着十分透澈的了解才行。

    毕竟银针本身不可能真的会蹦,这种针法最关键之处就在于逆着肌肉纹理旋钻银针,使其缓慢受力,就仿佛是被慢慢压扁的弹簧似的,这样……当银针缓慢穿入深处时,施针者只要骤一松手,本来扎进很深的银针就会被肌肉的张力给“蹭”的一下反弹而起……

    这种蹦针针法的用处其实十分广泛,在治疗很多疾病中都可以用得上,尤其是在治疗一些类似于肌肉坏死、无力的病状,更有着不可代替的功效。只是这种针法却实在是太难以掌握,从被发明问世以来,能够学会这种针法的人就屈指可数,渐渐地自然也就被人们给遗忘了。

    马教授当初也是无意中从一位世代隐于湘北大山中的乡村老中医那里学来的,只是马教授虽然知道这门针法的要点,但是在实践中却也很少能够真的达到“蹦”针的效果来,所以他基本上就没在别人面前展露过这种针法。

    类似的针法还有四种,加上蹦针,这五种针法都不是因为使用面窄才没有流传开来的,而都是因为需要的技巧太高,能够学会的人几乎是万中无一,所以自然是流行不起来。

    按照马教授的说法……为中医者,只要能够学成这五大偏门针法中的一种,差不多就可以笑傲杏林,成就一代名医了!

    不过江少游却赫然发现……在马教授口中所说的难如登天的五种针法,在他看来……却真心没有多少难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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