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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不到，手术室的房门打开，我跟骆向东皆是很快站起身。我有些低血压。起来的猛了。眼前瞬间一片花白，所以赶紧停下脚步。</p>
骆向东比我走的快，可他很快发现我停在原地。所以转身过来看我。</p>
“怎么样？”</p>
我听得到他的声音。但看清他的脸又是几秒之后的事情了。</p>
“没事。”我回了他一句，努力忽略掉他眼中的担忧。然后赶紧走向手术室门口。</p>
骆向东问医生：“手术顺利吗？”</p>
医生摘下口罩，出声回答：“患者脑后遭到外物强烈打击。流了不少血，但相比外伤比较麻烦的是颅内淤血。最少要住院观察两个礼拜。”</p>
骆向东一张脸上看不出是怒还是急。只听得他沉声说：“会留下后遗症吗？”</p>
医生道：“这个不好说，有些人脑外伤会留下偏头疼的毛病，有些术后还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失语。甚至是行动功能障碍。”</p>
我一听到这话。心底顿时咯噔一下。</p>
果然，骆向东很快接话。他出声说：“现在可以转院吗？”</p>
医生说：“转院最起码要等到患者意识清醒之后，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们家属一声。你们要担心的不是术后的后遗症。毕竟我刚刚说的症状，病发率很小，而且手术很成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几率不会有任何病发的可能。”</p>
“你们要担心的是他吸食过k粉，不知道他是第一次碰还是已经养成习惯。k粉是依赖性药物，如果吸食过量或者时间过长，也会跟毒aa品一样染上恶习。他年纪还那么轻，你们做家属的一定要马上督促他戒掉。”</p>
骆向东一声没吭，我则是不知道说什么。</p>
不多时，数名护士推着病床从手术室里面出来。我抬眼望去，只见匡伊扬苍白着一张脸躺在上面。</p>
因为打架，他脸上多处受伤，青青紫紫，看起来端的让人心疼。</p>
医生对我和骆向东说：“他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我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和安眠的药，让他好好睡一夜，估计明天早上六七点钟的样子会醒。今晚你们可以留一个人守夜，如果不方便，我们这里有夜间的陪护。待会儿你们去前面把手术费用和住院费用交一下。”</p>
病床从我身边推过，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匡伊扬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帮我挡的那一下。</p>
我本能的想要跟进病房去看匡伊扬一眼，可才走了两步，身后的骆向东便出声说：“你走吧。”</p>
我一下子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p>
我没回头去看骆向东，只听得他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道：“你去哪儿，我送你。”</p>
我终是转过身，看向骆向东。</p>
他俊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哪怕连刚刚医生说匡伊扬嗑药的时候，他脸上都一丝诧异也没有。</p>
这种状况只能有一种解释……</p>
我盯着他，出声问：“你早就知道伊扬嗑药？”</p>
虽然是问句的形式，可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即便我依旧希望骆向东给我的回答是否定的。</p>
可骆向东只是沉默。我的一颗心迅速下坠，像是永远都落不到最底下。</p>
眉头一簇，我忍不住压抑的情绪问他：“你知道他嗑药，为什么不把他看好？”</p>
骆向东看了我三五秒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只是一双黑色的瞳孔，幽深的似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只要我多看两眼，就能瞬间溺毙。</p>
他薄唇开启，出声回我：“他是我外甥，我会把他照顾好。”</p>
我一口气顶上来，皱眉道：“他现在这样，你敢说把他照顾好了？”</p>
我不知道为何对骆向东发这么大的脾气，我明知道骆向东有多疼匡伊扬，而匡伊扬嗑药的事，骆向东如果早知道，也一定早就采取过措施。</p>
我只是在自欺欺人，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告诉我自己，不是我的错。</p>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骆向东只是面不改色，径自说：“你去哪儿，我送你走。”</p>
我说：“我不走，他还没醒。”</p>
骆向东却道：“他不会希望一睁眼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p>
“……”</p>
我的一颗心，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瞬间崩碎的四分五裂。</p>
那是一种模糊了羞愧，自责，丢脸和心痛的感觉。</p>
也是在这一刹那，我似乎理解了骆向东之前为何死活不肯答应我的原因。</p>
匡伊扬喜欢我四年，他把我交给骆向东照顾，而我跟骆向东……却被他亲自堵到床上。</p>
之前走廊中的那个女人，她已经跟着护士去了匡伊扬的病房。之前她满眼仇恨的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匡伊扬为什么嗑药？</p>
为什么……</p>
如今还用问为什么嘛。</p>
原本我以为是匡伊扬夹在了我跟骆向东之间，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是我破坏了他们舅甥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算什么？</p>
骆向东不想让我见匡伊扬，而匡伊扬也未必想见我。</p>
心酸到无法自拔，我强忍着眼泪，很努力地暗自调节呼吸。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平静的口吻对骆向东说：“伊扬现在跟的那个女人，她是有男朋友的，今天也是被那帮人给打的。等他醒过来之后，你一定督促他把嗑药的瘾给戒了，也离那种女人远一点。”</p>
骆向东嘴都没张开，只是‘嗯’了一声。</p>
话已至此，我没有再留下去的余地，所以我转身往走廊一头走去。</p>
骆向东跟在我身后，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他这才问我：“你跟谁来的奉宁？”</p>
我不语。</p>
骆向东又说：“太晚了，我送你去酒店。”</p>
我心底忽然很是烦躁，所以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出声回他：“不用，纪贯新会来接我。”</p>
骆向东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我也不敢细想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我都自以为是的过了头。</p>
那句话说的真是好，别太高估自己在任何人心目中的地位，不然到头来自己会活的像个笑话。</p>
我现在不仅是个笑话，简直就是个悲剧。</p>
一路往外走，到街边拦车。因为时间晚，医院这地方又偏，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车过来。</p>
等车的途中，我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张耽青打来的。</p>
接通电话，我出声说：“喂，耽青哥。”</p>
张耽青问我：“子衿，收工了吗？”</p>
我怕他担心，所以骗了他：“收工了，已经在酒店了，你不用担心我。”</p>
张耽青说：“怎么能不担心？白天你说去奉宁，我这都后悔没跟过去，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回头贯新回国第一个弄死我。”</p>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出声回他：“没事儿，我好着呢。”</p>
张耽青说：“算了，我明天就开车去找你，你住奉宁哪里？”</p>
我一听这话，赶忙道：“不用不用，我这边跟团住，很安全的。”</p>
张耽青说：“要不你明天回市里，要不我明天去奉宁，我怎么想怎么不放心。”</p>
骆向东就站在我左边不远处，他扭头看着我。我拿着手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实则却越走越远。</p>
放低声音，我对张耽青说：“耽青哥，你真的别过来，要不这样吧，我明天跟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尽可能回市里。”</p>
张耽青这才作罢，叮嘱我好半晌之后挂断电话。</p>
收起手机，我刚一侧头，正赶上左边一辆计程车驶来。我伸出手臂摆了摆手，计程车在我面前停下。</p>
我拉开副驾坐进去，司机问我去哪儿，我之前收到mike他们的短讯，所以直接报上酒店名字。</p>
自始至终，我努力不去关注骆向东。可当我上车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从倒车镜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倒好，我看到骆向东开车跟在我后头。</p>
司机并不知道我跟骆向东是认识的，他还带着笑说：“呵，后面一辆保时捷。”</p>
我没搭腔，心里面却始终想着骆向东的那句话：他不会希望一睁眼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p>
想想我跟骆向东，想想我跟匡伊扬，再想想骆向东跟匡伊扬，叹气都不足以体现我此时此刻的无奈。原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p>
计程车停在某酒店门前，我给钱下车。骆向东的跑车也跟着停在路边，不多时，他下了车，迈步向我走来。</p>
在我走进酒店之前，骆向东出声道：“你什么时候回市中？”</p>
我不回应，径自迈步往里走。骆向东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我身边，我余光看得清楚，所以当他伸手想要拽我的时候，我反应很快的躲开。</p>
眸子微瞪，我眼带防备的看着他。</p>
骆向东紧抿着唇瓣，呼吸一提，强忍着不快。</p>
几秒之后，他沉声说：“纪贯新不知道你来奉宁了吗？”</p>
听到他提起纪贯新，我本能呛他：“关你什么事？”</p>
骆向东道：“你跟他在一起，他是养不起你还是管不了你？让你半夜三更的在这种地方晃荡？”</p>
我说：“我跟纪贯新怎么样用得着你管？你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去管管匡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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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不到，手术室的房门打开，我跟骆向东皆是很快站起身。我有些低血压。起来的猛了。眼前瞬间一片花白，所以赶紧停下脚步。</p>
骆向东比我走的快，可他很快发现我停在原地。所以转身过来看我。</p>
“怎么样？”</p>
我听得到他的声音。但看清他的脸又是几秒之后的事情了。</p>
“没事。”我回了他一句，努力忽略掉他眼中的担忧。然后赶紧走向手术室门口。</p>
骆向东问医生：“手术顺利吗？”</p>
医生摘下口罩，出声回答：“患者脑后遭到外物强烈打击。流了不少血，但相比外伤比较麻烦的是颅内淤血。最少要住院观察两个礼拜。”</p>
骆向东一张脸上看不出是怒还是急。只听得他沉声说：“会留下后遗症吗？”</p>
医生道：“这个不好说，有些人脑外伤会留下偏头疼的毛病，有些术后还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失语。甚至是行动功能障碍。”</p>
我一听到这话。心底顿时咯噔一下。</p>
果然，骆向东很快接话。他出声说：“现在可以转院吗？”</p>
医生说：“转院最起码要等到患者意识清醒之后，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们家属一声。你们要担心的不是术后的后遗症。毕竟我刚刚说的症状，病发率很小，而且手术很成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几率不会有任何病发的可能。”</p>
“你们要担心的是他吸食过k粉，不知道他是第一次碰还是已经养成习惯。k粉是依赖性药物，如果吸食过量或者时间过长，也会跟毒aa品一样染上恶习。他年纪还那么轻，你们做家属的一定要马上督促他戒掉。”</p>
骆向东一声没吭，我则是不知道说什么。</p>
不多时，数名护士推着病床从手术室里面出来。我抬眼望去，只见匡伊扬苍白着一张脸躺在上面。</p>
因为打架，他脸上多处受伤，青青紫紫，看起来端的让人心疼。</p>
医生对我和骆向东说：“他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我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和安眠的药，让他好好睡一夜，估计明天早上六七点钟的样子会醒。今晚你们可以留一个人守夜，如果不方便，我们这里有夜间的陪护。待会儿你们去前面把手术费用和住院费用交一下。”</p>
病床从我身边推过，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匡伊扬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帮我挡的那一下。</p>
我本能的想要跟进病房去看匡伊扬一眼，可才走了两步，身后的骆向东便出声说：“你走吧。”</p>
我一下子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p>
我没回头去看骆向东，只听得他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道：“你去哪儿，我送你。”</p>
我终是转过身，看向骆向东。</p>
他俊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哪怕连刚刚医生说匡伊扬嗑药的时候，他脸上都一丝诧异也没有。</p>
这种状况只能有一种解释……</p>
我盯着他，出声问：“你早就知道伊扬嗑药？”</p>
虽然是问句的形式，可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即便我依旧希望骆向东给我的回答是否定的。</p>
可骆向东只是沉默。我的一颗心迅速下坠，像是永远都落不到最底下。</p>
眉头一簇，我忍不住压抑的情绪问他：“你知道他嗑药，为什么不把他看好？”</p>
骆向东看了我三五秒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只是一双黑色的瞳孔，幽深的似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只要我多看两眼，就能瞬间溺毙。</p>
他薄唇开启，出声回我：“他是我外甥，我会把他照顾好。”</p>
我一口气顶上来，皱眉道：“他现在这样，你敢说把他照顾好了？”</p>
我不知道为何对骆向东发这么大的脾气，我明知道骆向东有多疼匡伊扬，而匡伊扬嗑药的事，骆向东如果早知道，也一定早就采取过措施。</p>
我只是在自欺欺人，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告诉我自己，不是我的错。</p>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骆向东只是面不改色，径自说：“你去哪儿，我送你走。”</p>
我说：“我不走，他还没醒。”</p>
骆向东却道：“他不会希望一睁眼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p>
“……”</p>
我的一颗心，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瞬间崩碎的四分五裂。</p>
那是一种模糊了羞愧，自责，丢脸和心痛的感觉。</p>
也是在这一刹那，我似乎理解了骆向东之前为何死活不肯答应我的原因。</p>
匡伊扬喜欢我四年，他把我交给骆向东照顾，而我跟骆向东……却被他亲自堵到床上。</p>
之前走廊中的那个女人，她已经跟着护士去了匡伊扬的病房。之前她满眼仇恨的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匡伊扬为什么嗑药？</p>
为什么……</p>
如今还用问为什么嘛。</p>
原本我以为是匡伊扬夹在了我跟骆向东之间，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是我破坏了他们舅甥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算什么？</p>
骆向东不想让我见匡伊扬，而匡伊扬也未必想见我。</p>
心酸到无法自拔，我强忍着眼泪，很努力地暗自调节呼吸。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平静的口吻对骆向东说：“伊扬现在跟的那个女人，她是有男朋友的，今天也是被那帮人给打的。等他醒过来之后，你一定督促他把嗑药的瘾给戒了，也离那种女人远一点。”</p>
骆向东嘴都没张开，只是‘嗯’了一声。</p>
话已至此，我没有再留下去的余地，所以我转身往走廊一头走去。</p>
骆向东跟在我身后，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他这才问我：“你跟谁来的奉宁？”</p>
我不语。</p>
骆向东又说：“太晚了，我送你去酒店。”</p>
我心底忽然很是烦躁，所以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出声回他：“不用，纪贯新会来接我。”</p>
骆向东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我也不敢细想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我都自以为是的过了头。</p>
那句话说的真是好，别太高估自己在任何人心目中的地位，不然到头来自己会活的像个笑话。</p>
我现在不仅是个笑话，简直就是个悲剧。</p>
一路往外走，到街边拦车。因为时间晚，医院这地方又偏，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车过来。</p>
等车的途中，我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张耽青打来的。</p>
接通电话，我出声说：“喂，耽青哥。”</p>
张耽青问我：“子衿，收工了吗？”</p>
我怕他担心，所以骗了他：“收工了，已经在酒店了，你不用担心我。”</p>
张耽青说：“怎么能不担心？白天你说去奉宁，我这都后悔没跟过去，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回头贯新回国第一个弄死我。”</p>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出声回他：“没事儿，我好着呢。”</p>
张耽青说：“算了，我明天就开车去找你，你住奉宁哪里？”</p>
我一听这话，赶忙道：“不用不用，我这边跟团住，很安全的。”</p>
张耽青说：“要不你明天回市里，要不我明天去奉宁，我怎么想怎么不放心。”</p>
骆向东就站在我左边不远处，他扭头看着我。我拿着手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实则却越走越远。</p>
放低声音，我对张耽青说：“耽青哥，你真的别过来，要不这样吧，我明天跟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尽可能回市里。”</p>
张耽青这才作罢，叮嘱我好半晌之后挂断电话。</p>
收起手机，我刚一侧头，正赶上左边一辆计程车驶来。我伸出手臂摆了摆手，计程车在我面前停下。</p>
我拉开副驾坐进去，司机问我去哪儿，我之前收到mike他们的短讯，所以直接报上酒店名字。</p>
自始至终，我努力不去关注骆向东。可当我上车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从倒车镜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倒好，我看到骆向东开车跟在我后头。</p>
司机并不知道我跟骆向东是认识的，他还带着笑说：“呵，后面一辆保时捷。”</p>
我没搭腔，心里面却始终想着骆向东的那句话：他不会希望一睁眼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p>
想想我跟骆向东，想想我跟匡伊扬，再想想骆向东跟匡伊扬，叹气都不足以体现我此时此刻的无奈。原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p>
计程车停在某酒店门前，我给钱下车。骆向东的跑车也跟着停在路边，不多时，他下了车，迈步向我走来。</p>
在我走进酒店之前，骆向东出声道：“你什么时候回市中？”</p>
我不回应，径自迈步往里走。骆向东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我身边，我余光看得清楚，所以当他伸手想要拽我的时候，我反应很快的躲开。</p>
眸子微瞪，我眼带防备的看着他。</p>
骆向东紧抿着唇瓣，呼吸一提，强忍着不快。</p>
几秒之后，他沉声说：“纪贯新不知道你来奉宁了吗？”</p>
听到他提起纪贯新，我本能呛他：“关你什么事？”</p>
骆向东道：“你跟他在一起，他是养不起你还是管不了你？让你半夜三更的在这种地方晃荡？”</p>
我说：“我跟纪贯新怎么样用得着你管？你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去管管匡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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