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光景 作者:逝水如年

    第 7 章

    这世上最值钱的是关系,最不能用钱衡量的也是关系的,孙季初是相信这些的,这些投资迟早都会被收回来的,做大生意必须要有大眼光,大气魄,还要有一点点最为重要也最为稀少的道德底线。

    由将近五百人的退伍老兵组成的工程建设队伍,而且都是当年参与了“三线建设”绝大重要工程项目有着丰富建设经验的退伍老兵,这绝对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力量,而事实也证明了,其技术水平、经验、组织策划能力那是没得说,而要想在短时间内保质保量的完成如此大量的工程建设,也只有那严格的纪律部队才能完成。

    当初孙季初找苏老头帮忙要这一批工程兵的时候,本来打的主意并不是多么的复杂,纯粹只是想跟军方拉一拉关系,把自己的老窝建的好一点快一点,但没想到歪打正着却是检了一个大便宜,对于这支宝贵的建设队伍,或许他还是要重新打算一番,说不得还能有一番更大的作为。

    在中国做生意,同政府与官方的关系处理是一个极大的学问,一个企业要想做大做强,你首先要顺应潮流,而这潮流的很大一部分指的就是与政府的关系,其次才是你的资金、技术与能力,没有在关系处理上下一番功夫,那注定是走不远的。而这些关系中,有一类是很特殊的,那便是与军方和军队有关,有着军方背景那做生意就不一般了,在军政分离的大背景下,地方政府对这一类企业的关系的处事方式大都颇为谨慎的,企业的发展环境比较而言是相对宽松的,有更大的自由度,当然,在党指挥枪杆子的方针下这一类企业大都也是比较低调的,并不过分张扬,这也是中国特色所形成的极其有趣的一种现象。

    孙季初的爷爷毕竟已经老了,很多事不管愿不愿意大都已经放手了,如今虽然身体还算可以,但为了以后孙季初自己还是要多做谋划,孙季初的父亲有才能,有抱负,但在目前的位置上想要再向上多走几步确是希望不大,老爷子正直了一辈子,也绝不会因此就枉顾原则的,在这个政治强人们日渐老去的时代,一切都要讲究规则,更何况这些规则都是他们老一辈好不容易树立而来的,那么老爷子去世之后,在最讲究人走茶凉的官场上,孙季初家的影响力将很快的衰退,老爷子虽早有布置,但大势却不会有多大改观,而孙季初未来要做的事要想走得顺一点,那么就必须趁现在老爷子还健在,影响力威望还高的情况下多做些经营,这其中同军方的关系便是至关重要的,军人与政客毕竟是有很大不同的,关系好了那便是真的好了,很大程度上是重感情的,情感投资是最为有用的,打好这层关系,那只要不是涉及原则问题,孙季初在国内的产业便无须担心的,天空将是晴朗的,为此孙季初更是准备了一系列的“礼物”,到时候或许将有一番波澜,但前途终究是光明的。

    这次与军方的初次合作便是第一步,而无疑是极为成功的,而在后期工程队的规模也从几百人扩充到数千人,更是独立发展成为孙季初旗下产业体系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极大的吸纳了众多的退伍老兵,成为孙季初与军方的联络的重要纽带。

    而这第一次施工建设老兵们也是完成的极为出色,其技术水准和施工质量更是无可挑剔的。园区的修建是极为复杂的,其中的很多设计都是由孙季初脑海中的模糊运算得来的,只有数据却没有相关的建造模型,这其中的困难都是工程队的老兵们自己解决的,还有那为超大型研究设施所在准备的场地更是目前为止国内从未有过的先例,一切都是自行摸索出来的,自此这支由工程部队退役官兵们组成的特殊团队开始走向了辉煌。

    园区的设计完善工作是由设计院来完成的,话说这工作本没有什么难点,孙季初也已经在大脑中通过自己的运算构建出大致的模型设计,只需在实地对照一下进行更加系统的整理与数据填充,再构建出模型实物,这是相对其他的设计工作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也是非常节约时间的,然而这问题便出现在这简单上,给本就劳心劳力的孙季初带来不少烦恼。

    设计院对于孙季初的委托设计工作常重视的,毕竟身份摆在那儿,无所谓讨好,但也没必要刻意去得罪,更有那厚厚的一大叠金钱的魅力,为此特地组织了一个有精兵强将的团队跟踪设计建造全过程,算是非常用心了。

    许海强是设计院中非常有才华的青年设计师骨干,这在有着深厚“尊老”传统的设计院是很不常见的,而这回徐海强便成为了这个团队的一员。

    对于这个任务派遣许海强是极为不情愿的。起初听说是设计科研园区,这种任务需求在当时国内是极为少见的,国家的科研院所很少有专门去设计园区,更多的情况下只是向普通的厂矿单位那样,先是照着流行的布局把楼房树起来,然后种上一片花草树木,再围上一堵围墙,也就差不多了。许海强打听到这个消息是极为积极的准备着,打定主意要同那些可爱的“老前辈”争夺一番,要打响自己的名头,虽然希望不是很大。可后来这事的发展却有些出人意料,设计院的老同志们一个个都不争了,这任务更是由院长钦点落到自己头上,许海强很是一番惊喜交加,但冷静之后细想一番确是有些犹疑,这事着实透着诡异,私下一打听,顿时有些不乐意,设计任务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委托者是个私营企业,想我堂堂领着津贴的国家公务员,确是要给一资本家搞设计打下手,这传出去可咋整呀,还要不要讲党性讲原则了?政治党悟是不是有问题呀?这一切都是要打上问号的,许海强是极力的反对,但无奈木已成舟了,于是一个由“年轻有为”的设计师组成的团队被组织起来。

    第一天工作,委托方派来了一辆进口大客车到设计院来接,当时在设计院可是好一阵波澜,这进口大客车可没有几个人坐过的,听说还装着空调呢?许海强那差的心情也有点好了,看来这小老板是不错的,算是给足了面子,许海强那板着的脸也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笑容,极为有型带着一大帮同事上了车,看着那帮同僚们红眼,心里更是美极了,心中对这设计任务的抵触心情更是略有抵消,这资本家还算厚道嘛。

    等车子到了目的地,地方挺大的,要先行测量,这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刚按着图纸把任务分配下去,正准备拉开架势大干一场的时候,却跑来一五大三粗的傻大个,说不需要再次测量,直接按图设计就行了,这下可把原先就有些抵触心情的许海强惹火了,那刚好了一点的心情是立马变的更差了,连着对那跑腿的发炮,好一阵问责,把那人说得脸色是瞬息万变呀!完全把知识分子不会骂人的形象完全颠覆了,这位不仅会骂人,还会跳脚。

    在他心中更是对那未谋面资本家好感全无,腹诽连连,不先行测量,你搞个P设计,你不想要脑子了,我还想要名声呢,真要是搞砸了我的脸面往哪搁呀!

    就这样许海强指挥者手下人马硬是在半天的时间内搞完了一大片场地的数据测量。许海强虽说接这个任务是不大情愿,但既然接了,就要干好,这种对工作的热情是不容置疑的,那时的知识分子还真是知识分子呀!然而下午的工作确是被直接打断了,委托公司的老板亲自出马了,一个小年轻,看起来很普通的,没什么出众的,只是精神头却是不错。他把许海强直接拉了过去,拿出一大叠的测量数据资料,还有一张极为粗糙的草稿图纸,很是义正言辞地让许海强对着图纸进行详细的设计操作与数据填充,不要再测量了,更是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地给院长打了一通电话,当场把携愤而来的许海强堵得是面红耳赤,只得红着脸瞪着眼抱着那叠图纸摔门而出。许海强的心里是格外的有气,咱知识分子也是有骨气的,给你一个私人小老板搞设计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已经找了人设计,又找我干什么?拾人牙慧?老子的脸面还要不要?老子非要搞出一个设计让你长长见识。

    接下来的工作也就简单了,许海强直接把设计草图甩给手下的那帮小青年,这种小事是不用他出马的。一个人直接抱着那些地质水文资料关进屋子,日夜不分作息全无,摆出了一幅非要重搞一番争一口气的样子,然而几天之后许海强还是放弃了,看着那模糊草图上逐渐丰实的规划设计与自己的草图一对比,高下立判,那水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时候的知识分子是极其正统的是真正搞学问的,有差距不要紧,咱学着就是,迟早有一天超过你,马上就停下手头那有些可笑,仔细揣摩起来,越是一番揣摩,心里就越是一番佩服,瞧瞧人家这思路,这构思,这布局,还有这山水的结合,传统与现代的衔接,那极其巧妙却又和谐无比的园艺,那浓浓的中国风情,着实是一番震撼。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研究细化那份设计图纸,就是整天守在孙季初的办公室前,只要看见人便立马跟上去,只是一直追问着设计师是谁,要拜师学艺,孙季初哪里有什么答案,搞得烦不胜烦,最后只得直接躲出去了。

    第十章 小路弯弯

    更新时间2010820 18:19:35  字数:3508

    园区的建设展开的非常迅速,设计院的设计完善虽还未完成,但园区的大致的布局几天便拿出来了,为此孙季初更是拿出大笔资金专门进口了几十台工程设备,大大加快了工作进度,

    人员的组织和分配是重中之重倒是没有过多插手,将权力下放直接照搬部队的管理模式,极大的的减少了人员的磨合时间,使工程建设队伍在极端的时间内便投入建设当中;而当初为了彻底收买人心和拉拢关系,不惜血本投资建设的生活设施也极大的发挥自己重要作用,将一个个血性汉子的热情很好的鼓动起来,大大加快了建设的进度。

    一切都在奔跑中前行,在这个机遇与挑战的年代,最大的敌人或许就是那最不经意的时光,那才是最无情与残酷的,但却是最容易被我们所忽视的。

    就这样在物质与精神的双重鼓励下,充满激情豪气冲天的建设者们仅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一批基础设施的建设,其中那大型的临时仓储中心更是加班加点赶工而出,直到此时孙季初那半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仓储中心是下一步计划的重要条件,否则季初同志大可不必一天三趟的往工地上来回跑,天天落了一身灰,搞工程建设的都是老革命了,久经沙场考验,大可放而为之,还需要汝之何为?平时多与自己的小媳妇多联络交流,那甜的蜜的那情绵绵的,岂不乐哉?

    傍晚时分,晕黄的天空下,斑驳的大学校门外,苍的翠绿的古树的罗影下,一幽倩影幽然而立,白色碎花长裙,细绣着花的丝边,米黄色的丝织外套点衬着碎的花纹,腰上是一弯宽边丝腰带,轻巧的搭着,绝美的秀颜,精巧搭配的衣饰,还有那额前整齐的刘海,过肩的丝滑长发,确实那么的伊人如花。

    一辆染着黄土飘着尘的丰田越野从远处驶来,开的很急,在那离几十步之外,随风而停,带起一阵风尘的追舞,身上穿着一身工装的孙季初翻身而下,远远的朝着树下的伊人露出一个灿烂的、傻傻的笑,却并没有向她走去,而是打开车的后备箱,扛出了一架有些旧的自行车,远远的扶着推着,推到那树下。

    在这一刻越野车、自行车、穿着工装的“民工”,还有那晕黄的天空,却是化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

    两只手把着那有些旧的车把,熟悉的感觉从记忆深处翻滚而出,车是旧车,人是故人,只不过故人也已换了新颜,骑车的心情也变了,不变的或许也就这份曾经的记忆,小心的扶着车,慢慢地来到古树下,树荫下,两双眼睛对望着,满是柔情和那温的一抹,孙季初嘴上的笑格外的甜,也格外的傻,轻轻的来到女孩身前。女孩的脸颊早已晕红,灵眸里更蕴着那无法言语的情意,孙季初笑得更加的傻了,这场景是煽情的,煽了女孩的情甜了男孩的心,也扰了被情丝蜜了的两颗心,织了一席网,网住了他和她。

    孙季初把手伸进那染着尘的上衣袋子,极为小心地掏出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一朵白色的话,轻轻的拧开小盖子,把瓶身小心点倾斜着,缓缓摇出了瓶中的那朵小花,动作格外的轻;伸出手指想要将那朵花夹出来,却又停住了,抬头嘿嘿地笑,将那只本要去夹花的手伸到女孩的跟前,手有点脏,一些调皮的尘土沾着,女孩抿嘴一笑细心的从身上掏出了手帕,小心地擦着男孩的手,擦得格外仔细,手帕脏了,手干净了,女孩收起那脏了的手帕,男孩收回那干净的手,小心的将那朵小花夹了出来,将它别在女孩那柔滑的黑色瀑发上,花有些枯了,但人是美的,那花似也变得美了,花儿衬着人,人美了花儿。

    跨上自行车,一只脚踩在踏板上,一只脚牢牢的支在地上,用手拍了拍后座软垫上的尘,软垫有些旧了,那是以前女孩亲手做的,男孩亲自安的,他拍的很仔细,确定已经干净后才将女孩扶坐上去,两只脚一踩一蹬,车子有些晃悠的起步了,车子有些不稳,许是长久没骑的缘故吧,但好来似又找到了感觉,慢慢地便开始稳了。男孩骑着车,女孩坐着车,向前穿行着。

    车子骑得很慢,慢慢地穿过小路,悠悠地穿过胡同,轻轻地碾过回忆中的房前屋后,在那黄昏的晕黄交映中骑着。

    在那前方的路上是有一条不好的搓板路,不好走,也许是被那不安分的起伏激起了往昔的记忆,男孩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有些调皮的开始的故意的弯曲的骑着,一左一右的摇着摆着,车子颠很厉害,于是就在这摇摆和颠簸中,女孩那放在腰上的慢慢得紧了,男孩似也更加的来了兴致,骑的越加的颠了,在这一刻孙季初那不一般的身手却也有了格外有用的地方了。

    女孩的心里是有些怕的,虽然知道男孩是不会让她掉下来的,但人终究是会怕的,而且在这一刻她也不想不去害怕,抱着腰的感觉也是不错的,在害怕中抱紧爱的人的腰被保护着,这感觉真的是不错。

    腰上的手慢慢的紧着,孙季初有些得意,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背后那愈发清晰的曲线,他的心更美了,他哼起了歌,不为歌唱只是想散发心中的欢快,那骑着的车更加的歪了,女孩似乎也是怕到了极点,口中也慢慢的传出一声受惊的清吟,于是男孩的歌声女孩的清吟混杂着,慢慢地飘向了天空,远远的伴着。

    长长的路似也有尽头,转过路口的一角,车子终于是恢复了初始的正直,女孩的清吟的叫声慢慢地停下了,放在孙季初腰上的手放松了,只是轻扯着他的衣角,孙季初的歌声也慢慢的没了音迹,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女孩是端庄贤淑的妇女榜样,男孩是那染着风尘的劳动模范,男孩骑着车,女孩坐着车,车子缓缓的前行着。

    车子在那路口是一角停了下来,做过检查,便有重新上路了,在那一阵阵的“嘎吱”声中前行着,来到那旧的房子的小门前,今天是要到奶奶这吃饭的,老人有些念叨了。

    车子停在那小门前,孙季初随手将那自行车倚在那斑驳的墙上,没有上锁,这地方是丢不了东西的,拉起那如玉般的柔夷,推开那虚掩的小门,踏了进去,门口的灯是亮着的。

    厨房里,奶奶和诗经在忙活着,一阵阵香的味道在飘荡着,小厅里,爷爷和孙季初正闲着,老人依然是躺在那旧的摇椅上,半眯着眼,养着神,孙季初依然是端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摇着扇,他们都没有说话,孙季初是不知要说些什么,而老人则是不爱说话了,他似在思索着回忆着什么,他似也不需要言语的打扰。

    在那小的时候,他和爷爷也是经常这样的坐着伴着,但那时候总是爷爷在不停的说着,说着那些故事,说着那些他不懂的话语,他只是在听着记着,那时候讲完之后爷爷是要考究的,记住了的话就有糖果吃,要不然是他是不愿听的;而如今长大了,爷爷不爱说话了,他好像也忘却该怎么跟爷爷说话,似乎一直是爷爷在诉说着,他也习惯的去倾听。他不知该从何说,又该说些什么。

    难道还是像小时候一般问着那稚嫩而又“哲学”的话语吗?

    他有些说不出口,我们已经变“聪明”了,小时候的幼稚却也再也装扮不起来了,却不知是幸运还是该悲哀。

    抑或是要用那些同外人虚伪的言语来沟通着,但那样又会不会太过可悲呢?我们在那虚伪的天空下已经说了听了太多的谎言太多的假的,难道面对着至亲的面孔也要去学着表演,那这世界会不会太过冰冷呢?老人是睿智的,又有什么样的谎言和表演能够去蒙骗呢?

    他不知道,或许爷爷并不需要他诉说着什么,只需要他伴在那一旁就够了,爷爷的一生是不平静的,有过太多的不一般,那生活和岁月已经让他明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也有更多更多的事物疑惑着,如今他老了,或许他也厌倦了,他再也不需要耗费那稀有的流光去琢磨那复杂的世界,他只需要静静的回忆着,回忆着那些做过的对的错的事们,回忆那些被记住了被遗忘的人们,一点一滴伴着那时光,那便够了,而我们这些亲人们陪着伴着,能够帮他暖着心,能够帮他驱一驱那寂寞也就够了。他如今不爱说话了,或许就是那最好的明证吧!

    菜们被端上了餐桌,那香的味道更浓了,飘到那花厅里,老人睁开那眯着的眼,定定的看着一旁的孙季初,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有些锐利,似在审视着什么,眼前的孩子是他的孙子,本没期望有多大出息,小富即安即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却没想到如今也有了一番出息,是老了这眼光差了,还是这孩子真的是不一般?孙季初抬头,对视着直面着,良久,那锐利的才又重新的和煦起来,从又带上暖的味道,那是一个老人对孙子喜爱的目光,他有些宽慰的叹了几声:“好,好,好”过了良久,他才有些费力的抬起那手,似乎想要站起来,孙季初上前扶着,老人甩了甩,但终究是没有甩脱。

    孙季初并不知道老人那三声好却是何意,他心中有着很多很多的秘密,也做过很多很多的不一般,老人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不过想来应该不少,老人毕竟不是那一般人,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转念一想,他就放下了,这很重要吗?这真的重要吗?

    餐桌上的菜是香的,但却是极为普通的家常菜,是小时候常爱吃的,父亲爱吃的,爷爷也爱吃的。

    灯光下,餐桌上,两位老人,两个年轻人,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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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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