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妃搏爱记 作者:羊一弦

    第 73 章

    瘟神的癖好真是脱离常性,匪夷所思,冢宰为难的道“这个不行……我得先去瓦肆学学爬竿倒挂这些本事才成啊?”……

    “那就这个!”

    汉王又指了一张图,虽仍做了冷然的脸色,可那双大手已不安份的朝那绢衣衣襟里钻去,要敢再磨磨蹭蹭说是不行,本王可就要用铁血的手腕了。

    冢宰瞅了眼那图中鸳鸯交颈的火热,只觉那已退了的高烧又烧了起来,正迟疑着该从哪里下手,已是被凌冽的男儿气息灌了满口……

    这张小口,汉王已不是第一次尝辙,可此前以为她是个男人,心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阻隔,此时刚触及便已是抓挠百骸,舌尖在她柔嫩的唇舌疯狂游走,吻得是格外的凶狠与霸道……

    大手放肆的将那碍事的绢衣拨去,以为此生都再不可得的女人就这样乖巧温顺的伏在自己怀中,有着最为让人馋涎欲滴的曼妙。

    这女人对他来说,真是比那秘药还要伤人的存在啊,只需一吻已是有如烈火燃遍了四肢百骸……

    外面风雨拍打窗棱,汉王也只觉那压抑了三年的感情,急需一个倾泄的出口……

    可忽见那怀中的小身子,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那双小手还死死抓住了身下的衾被,而这并不像是因着要受宠的激动,分明就是难以遏制的恐惧啊。

    再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小身子虽已出落得玲珑,但分明就是青涩得不懂风情。临阵时分,激昂而澎湃才是当有的反应,可这女人却连香汗都没有挥洒半颗,那肌肤反倒还一阵阵的发凉……

    这种情形,汉王还是第一回见,可他知最本真的反应是骗得人的,就如他面对那表妹也如何也提不起走那夫妻过场的劲头。

    莫不是过了三年,这女人对他不但已然无爱,还已生排斥之心,忍不得冷然问道“你果真是想向本王出卖皮相的么?”

    冢宰暗暗纠结,白日那也不过嘴上说得豪气,这床榻之事着实没有半点实战经验。

    而且事到临头,还无端想起三年前的种种遭遇,那恐惧便是无可遏制的沉沉袭来,有些事原来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容易,伤筋动骨一百日,伤心却兴许会痛上一世吧。

    冢宰看着那近在咫尺,已有愠色的英俊面孔,竭力让身子放松下来,挤出笑意道“汉王也深知,与我独孤家合作,才是良策啊!”……

    汉王蹙眉,她虽笑着,却明显不达眼底,而且床榻之间,竟是仍记挂着算计,也就是说她愿伏于本王身下,不是因着情之所动,不过真只是想以此为饵,以求拉拢。

    这个事实比她用那把羽扇算计,还要让汉王觉着可恨可气,真当本王是发了情的公马,能被随便顺了命根子,套了马绳么?

    那握着她肩头的大掌不觉用了力。她顿觉肩骨似碎了般的疼痛,忍不得痛叫了一声,水眸都噙起了泪花……

    汉王刹时一惊,见那细嫩的右肩竟是已被捏出一块红瘀,心下刹时慌乱无着,刚一时气急,不慎便是用了些力,不知骨头有没有碎裂。

    正想替她细查伤势,却是见那房门被猛然踹开,只见一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药气奔了进来,见了这榻上情形,忙是扯了衾被将那单薄的小身子裹了严实,紧紧护在怀中,沉怒道“汉王夜闯他人宅院,可不是君子所为?”

    冢宰暗惊,秦芜雨定是听见了她那一声痛叫,便是闯了进来,可他被尸虫镂骨,筋骨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复元,眼下已是武功尽失,若与这瘟神动起手来,只会筋骨尽断,忙道“我没事的,汉王并没将我怎样,你快出去!”

    可她这话一出,汉王却是更怒了,此前这女人为了给秦芜雨拿救命的母蛊,竟是冒死去闯那广陵王府。如今这半夜三更的,秦芜雨又这样公然冲进房门,这兄妹还真是情深不避啊?

    ……

    六十六 冰火

    汉王尤记得,当初这女人嫁来他汉王府之后,这秦芜雨便以着义兄的名义三天两日的跑来他府中看望,吃穿用度,大箱小箱的朝那东院里送,就像他堂堂汉王的王妃会连吃穿都亏缺了一般。

    而这女人每每见着这秦芜雨前来,也是笑颜如花,那种笑意是与着在他面前的那种刻意讨好全然不同,有种无遮无拦的亲昵与依赖,看得他格外恼火。

    那时就觉着这俩人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难道就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么?

    以至于后来,这女人被误诊出喜脉之时,怀疑的“奸夫”就是这秦芜雨,一时之间,便气得逼了这女人撞了墙,落到了今日这等难以收拾的局面……

    ……

    汉王见秦芜雨将冢宰裹在怀里,那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好啊,当着本王的面,还敢将本王的女人抱得那般紧扎不脱手。

    汉王怒然一把拽了秦芜雨衣襟,拳头抵在了秦芜雨疤痕未消的面门,带着浓烈的杀气,厉声喝道“本王做事,轮得你插手废话?”

    这一计铁拳下去,秦芜雨不得头骨碎裂,猝死当场。

    冢宰也顾不得那要与瘟神合作的大计,忙死死抓了那瘟神的胳膊,怒然道

    “我独孤府随时有人巡逻,汉王夜闯他人宅邸的事传出去,会有损汉王英武伟岸吧?汉王再不走,我就只好叫人送客了?”

    见这女人竟是当着“奸夫”下他脸面,汉王顿觉着脸皮被人拿着利刃一下拨了一般难堪,凤眸顿时上了血红之色,眦目欲裂的道“本王也想叫人来看看你这死了三年的‘淫l妇’!”

    说毕,怒然披衣,踹门而去……

    冢宰一惊,焦急之间,凉气灌喉,那尚没好利索的风寒,便是又重重的咳喘了起来,那肺喘的病根一发,一时竟还带起了血气儿……

    秦芜雨忙是去药箱中取出阴一施留的药丸,兑了水给她灌下,这才暂顺下那肺喘之症,这也就是三年多前落下的病根,心下后怕着若刚不是听见那一声痛叫赶了过来,她怕又已是被那汉王折磨得再次身心俱损了。

    而如今那汉王已是发现了她的身份,这又被激怒,定不会再保守这个秘密,兴许明早那皇帝抄家灭族的圣旨便会到了府中……

    秦芜雨忙是从衣橱中捧出衣物放到榻旁,并扯了包袱皮开始替她收拾细软,催促道“你快戴托当!我这就让风戍送你连夜离开,先出去躲上一段时日再说!对外,就暂且继续称病!”

    冢宰自然也知晓秦将军用意,也觉着还是走为上策,只要那皇帝抓不着她本人,那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便是无法落实,凭着独孤家五万兵马的狭制,皇帝一时倒也不敢将独孤家如何?

    冢宰连忙爬起来几下穿好衫袍,可瞥见那桌案上吃了大半的瓜盅,却又怔住了。

    细细琢磨,依着那瘟神杀伐狠戾的脾性,若是想置她于死地,刚才定就动手取了她项上人头,拎着去向皇帝请功了吧。

    想到此,冢宰心下一松,“我觉着不用逃,那瘟神若想杀我,刚就动手了……他定也是真心想与我们独孤家合作,会替我保守秘密的!

    可若我眼下逃了,才会将那瘟神激怒吧?”

    秦芜雨那已收拾了一半的行囊停下,细细回想那汉王刚看着小姐的眼神,分明就是虽然气恨却又舍不得伤她半分的憋愤。

    以男人的直觉,秦芜雨笃定那汉王定是很喜欢小姐才对,虽放下两分心来,又瞥见冢宰捧着那瓜盅出神。

    那瓜皮上雕刻着鲤鱼摆尾,摆明是用来待客的,又听她叹气道“唉,出卖皮相,竟比想像的难啊!”

    秦芜雨肃冷了神色刹时,难怪她被那般衣衫尽解也没早听见挣扎的动静,原来是她本也就心甘情愿要与那汉王同榻共枕。

    秦芜雨莫名上了一阵怒气,指着那被扔在地上的雪白绢衣,忍不得训斥道“你毕竟是个女子,如何能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啊?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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