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百度搜索)        十七号别墅外院凉亭内,保安退了下去,杜西海也被看护送回了房间休息,秦阳杜秋实和曹子衿围成一个小三角方阵坐着。

    曹子衿余气未消,动起手来又根本就不是秦阳的对手,只得不停的冲秦阳干瞪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将秦阳杀了个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可惜,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放在心里边想想,秦阳现在悠闲惬意的模样,不知道有多么的快活。

    杜秋实正对着秦阳,手里捧着一只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芬香四溢,入口甘甜的顶级绿茶,喝在嘴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不是茶水的味道苦,而是心里苦。

    眼睁睁的看着逼傻了自己儿子的恶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没有什么比这来的更让杜秋实沮丧和无力。

    中间的红木桌上,茶具和茶叶都是上上之选,但秦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他不是过来喝茶的,而是来算账的。

    抬头看一眼频繁喝茶的杜秋实,秦阳笑了笑,说道:“现在,可以算账了吧?”

    杜秋实刚喝了一口茶水,那茶水立即如一块石头一样的哽在喉咙里,再难咽下,呛的他无比难受,好一阵干咳,直咳出了眼泪。

    曹子衿扯过一张纸巾递给杜秋实,说道:“杜叔叔,他要算账你就陪他算,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怎么算。”

    杜秋实无语,如果这种事情真能算清楚,他何至于被逼至这种地步?

    杜秋实擦了擦嘴巴,沉吟半会,说道:“秦阳,你是为颜可可的事情而来?”

    秦阳眉毛掀起,理所当然的道:“当然。”

    “颜可可发生车祸的事情,我这边也有听说过,但是这件事情你算到我的头上来,我真感觉莫名其妙。不说这件事情和杜家与我无关,就算是真与我有关,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来找我算账?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吗?”杜秋实冷冷的道。

    眼睛微微眯起,秦阳笑眯眯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人讲过道理?”

    “你——”杜秋实又被呛住了,好在这一次他口里没有茶水,不然都足以呛得撒手人寰。

    曹子衿也不是不悦,秀气的眉毛皱起,说道:“秦阳,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你真是太霸道了。”

    秦阳懒的理会曹子衿这根搅屎棍,再次说道:“杜秋实,大家都是聪明人,少在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上浪费时间,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我一个交代。”

    秦阳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是杜家做的,杜家需要给一个交代,就算不是杜家做的,杜家依旧要给一个交代,别无选择。

    杜秋实焉能理会不了秦阳这话语的意思,但正是因为理解的一清二楚,才气的够呛,他额头上青筋毕露,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都说了颜可可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你到底想要怎样?”

    “意思是不你打算给我一个交代?”秦阳板起了脸,一字一句的问道。

    曹子衿受不了秦阳这不可一世的态度,有心刺他一两句,杀杀他的锐气,可话到嘴边,见着秦阳罕见严肃起来的脸sè,那话就是再也说不出来。

    曹子衿不由很是纳闷,她可是横行无忌,敢在老虎头上拉屎的曹家二小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难不成这家伙真是她的克星?

    杜秋实让人将杜西海送回房间,却没有送走曹子衿,本意就是让曹子衿帮忙缓冲一下他和秦阳之间的矛盾,但眼下关键时刻,曹子衿出奇的沉默了,不由让他心中难受的紧。

    轻吸了一口气,杜秋实缓缓说道:“这不是交代不交代的问题,问题是我根本就不需要跟你交代。”

    他这话虽说还是极力撇清和颜可可车祸之间的关系,可语气,却在不经意间软化了许多,不似初时那般的强势。

    秦阳没有跟他废话的心思,眉头一皱,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你想如何?”杜秋实悄然大惊,语气更是弱了几分。

    秦阳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阳光灿烂,轻描淡写的说道:“可可发生车祸的那一天,我遇到了卿城夫人,卿城夫人告诉我,让我去杀人……我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杀谁,但现在,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卿城夫人的意思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明白了?”

    杜秋实心中一寒,在颜可可这件事情上,最大的变数就是卿城夫人,虽说颜可可的事情和杜家无关,但卿城夫人需要跟杜家说的这么详细吗?

    换而言之,颜可可的车祸事件,凶手是谁早已不重要了,道理不道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而很不幸,秦阳和卿城夫人的目标,一致对准了杜家。

    杜秋实有苦难言,只觉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如果说,有杜家这座靠山在,他可以不怕秦阳,也不畏惧卿城夫人,但秦阳和卿城夫人联手胁迫,则是由不得他不去慎重考虑这个问题了。

    杜秋实深知秦阳说出这话的意图所在,可真让他因此付出代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哪怕是鱼死网破。

    沉默了一会,杜秋实说道:“这件事情,我会给卿城夫人一个解释的。”

    秦阳笑着,也不回话,杜秋实心情恶劣,接着说道:“颜可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也很不好过,虽说这事和杜家无关,但外界的传言着实可恶,我们杜家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管,定会倾全家之力,早rì找到凶手。”

    秦阳笑的更开心了,问道:“这就是你的交代?”

    杜秋实顿时想死,他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暗示自己已经退了一步,可秦阳居然开始装疯卖傻,有意在这个节点上踩他一脚?

    难道他就这么喜欢踩人?

    也不怕踩的人多了,一不小心一脚踩空,跌倒在地上,反过来被人踩了一脚?

    杜秋实喝了一大口茶,不再这个问题上回应……秦阳也无所谓,他今rì前来,为的就是杜秋实的一个态度,至于逼得杜家狗急跳墙什么的,倒也没有那样的打算。

    秦阳起了身来,往外走去,杜秋实心中不忿,跟着站起来说道:“秦阳,今天的事情,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你闯入我杜家疗养院之事,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话一出口,杜秋实心中就后悔了,杜西海变成那个样子他都没问秦阳要一个交代,反而是在这个小问题上纠缠不清,不免落了下乘。

    旁边曹子衿叹了口气,眼神怜悯的望杜秋实一眼,心知杜秋实的xìng格还是太过绵软了点,这样的xìng格,又如何能和秦阳的霸气无匹相抗衡。

    杜家,大势已去啊。

    回过头来,秦阳拍了拍脑门,笑呵呵的说道:“说的也是,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这样吧,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杜秋实吃一堑长一智,不动声sè的说道。

    秦阳张嘴说出一个名字:“杀掉谢芳菲。”

    “我为什么要杀她?”杜秋实很不能理解。

    为什么是她?杜秋实很不能理解,虽然他也不太喜欢谢芳菲这个女人,觉得她太妖,太难控制,而且一个男人拥有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因为她会用她的切身行动告诉你,什么叫玩物丧志!

    但秦阳叫他杀谁他就去杀谁,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这次要杀谢芳菲,那么,下次要杀谁?

    杀他自己?还是杀掉杜西海,抑或是杀杜家全家?

    最后一点,或许过于危言耸听,但有杭州秦家,苏州纪家的前车之鉴在,杜秋实丝毫不认为这是在开玩笑,也丝毫不怀疑秦阳拥有这样的能力,即便这种能力,他一直都不愿意正视!

    秦阳笑的chūn光灿烂,说道:“我就是好心卖你一个人情,你听不进去就算了。”说罢,大步朝外边走去。

    曹子衿看看杜秋实,再看看秦阳,一声高喊:“秦阳,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对秦阳最后的几句话,杜秋实百思不得其解,隐隐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重重冷哼一声,返回了房内。

    才刚进门,就是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中:“听秦阳的,杀掉谢芳菲。”

    杜秋实听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瞳孔猛然收缩,而后又一点一点的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从楼梯转角处走出来的白sè身影。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惊讶,如同大白天一不小心看到了鬼,直至那人影冲他一笑,杜秋实这才晃过神来,可又再一次问道:“为什么要杀谢芳菲?”

    那人说道:“杀一条狗,还是一条吃里扒外的狗,需要理由吗?” 请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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