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作者:誓月

    个时候,白丰盛的保镖大伟匆匆地跑了过来,将电话递给了他。

    电话那头,他多年的好友,集团的“元老”向他表达了自己要彻底退位,让儿女更多地参与事务的事情。

    瞬间,白丰盛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他赖以为生的权力,被他的女儿一步一步地蚕食。

    那些权力,还是他兴高采烈地交到了她的手上的。

    一瞬间的冲击,让他老旧的心脑血管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的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一忙起来忘记更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争取完结!

    ☆、白净笑了

    白净赶到医院的时候, 白丰盛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站在手术室的外面,她怔怔地看着被头顶的节能灯打得一片光亮的白色的墙壁, 心中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就好像自己已经积蓄了很多的力量, 准备和那多年的敌人来一场正面的较量, 却一下子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那棉花还四散开去, 变成了一片血雾, 到让人的内心有丝丝缕缕的疼痛。

    白净的脑海里犹如放电影一般,将从小到大的经历缓缓地过了一遍。

    那个时候,白丰盛不像现在这样, 将狠戾内敛, 他浑身上下都爆发着强烈的吓人的气息。白净从那个时候就知道, 原来一个人的身上是真的会有气场这么一回事儿的。

    有的人, 气场温和, 让人如沐春风, 愿意待在她的身边;有的人气场强烈, 是天生的领袖人物, 她说的话大家自然而然就很信服;而有的人呢, 则气场阴暗,让人靠近便很不舒服。

    那个时候的白丰盛还没有练就戾气内敛,所以浑身都让人不舒服。

    白净的记忆里,白丰盛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但其实白丰盛是很少打她的。

    仅有的几次,其实算是白净受的连带伤。

    但尽管如此,白净仍然在这个环境当中, 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当做自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隔离,那么就无所谓恐惧,无所谓痛苦与悲伤了。

    只是,对白丰盛的恐惧根植于潜意识当中,却不是她想要抽离便能抽离掉的。

    还有,那对于“父亲”的濡慕之情。

    白净不得不承认,再怎么恐惧,再怎么害怕靠近,她对白丰盛仍然存在着濡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净本质上是一个很敏感,感情很丰富的人。

    若是碰上叶夕这么个脾气火爆的,估计早跟白丰盛掐得你死我活了。

    但白净并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在用她的软刀子,在用一种温和而不失感情的方式在白丰盛那儿夺取自己跟他父女之间的不平衡的权力,让权力的天平向她靠近。

    现在,这个天平,突然自己断了。

    护士将白丰盛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白丰盛静静地躺在床上,口鼻上还放着呼吸器。

    白净静静地跟着护士去了病房,看着她们将白丰盛移到了病床上,听着她们地嘱托,看着她们再次给白丰盛挂上各种液体,指示白净,大约多久白丰盛应该会醒。

    白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第一次这么平静和自己的父亲呆在一起。

    原来,父亲的面容竟然是这样的,以前怎么没有认真看过呢,还是说,以前根本不敢仔细地看?

    天渐渐地黑了,秘书送来了一沓的文件给她批阅,然后又走了。

    白净靠在椅子睡了一会儿,睡得不安生,又醒了过来,脖子有些僵硬,她看了一下白丰盛,似乎还睡得很熟,便站起身来。

    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活动。

    当她伸着胳膊往后转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居然有人,那人的脸在她面前迅速放大,有一道寒光袭来。

    白净迅速地往后一躲,堪堪躲过了那把刀。

    她这才看清,面前的人居然是一脸狰狞的吕诚亮,刚才的那刀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吕诚亮!”白净惊讶地叫了出来。

    吕诚亮咬着牙,仿佛跟白净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几步上前,挥舞着手术刀便要割白净的脖子。

    白净一把抓起旁边的一个暖水瓶便向吕诚亮砸了过去。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这一下便当巧砸在了吕诚亮的脸上,阻滞了他的步伐。

    只是那不锈钢的暖水瓶不像以前的产品一砸就碎,质量倒好,砸了吕诚亮之后,顺势掉落在地,只落得个响。

    不过吕诚亮的鼻子却好像被狠狠地砸塌了,汩汩地向外流血。半只眼睛也好像青了,顿时面目更加狰狞。

    剧烈地疼痛让吕诚亮内心的愤怒更盛,他一把抹了一下流到嘴巴的血,满手的黏腻,他气得嘴角都抽了,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高举着手术刀便向白净扑来。

    “啊~~白净,我要杀了你。”

    白净简直觉得这人疯了,四下躲着,嘴里还不停地快速说道,“吕诚亮,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想被枪毙吗?”

    白净说得也快,跑得也快,她抓起一把椅子又砸了过去。

    吕诚亮躲了一下,但那椅子腿儿倒是擦过了吕诚亮拿手术刀的手,把他手里的手术刀给打在了地上。

    “吕诚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吕诚亮此时也顾不上去捡那刀子,一脚踢开椅子说道,“我才从派出所溜了出来。你爸自己中风的,关我什么事儿,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

    白净到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儿呢。

    吕诚亮自顾自地说着,“我不过就是去跟他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阴谋,然后他自己接到了一个老董事的电话便晕了,又不是我给他下药了。而且,你们父女俩,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白白让我入赘你们白家,给你们当种马,”说道这儿,他呸了一下,往旁边吐出了一口血沫子,“屁,人家当种马还有种,我特码都没种,我特码的女儿居然是□□的。”

    原来如此。

    白净总算明白了。但她不会感激吕诚亮,不管她再怎么跟白丰盛互相争夺上风的权力,那也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吕诚亮倒插一脚,白净便很不高兴。

    于是她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去找我爸,他也不会中风躺在这儿,要是我,会直接以故意伤人罪,将你告上法庭的。”

    一边说着,白净一边试图摸到身后桌子上面的自己的手机,如果能打出去一个电话就好了。

    妈的,这帮护士都在吃干饭吗?还是都睡着了,这个屋子动静这么大,怎么就没有人来看看。

    不过这个时间,凌晨2点钟,确实是睡觉睡得最沉的时候。

    吕诚亮弯腰将那手术刀捡了起来,抓在手里,“杀了你,我便去欧洲找我妹妹,天高皇帝远,看谁还会来找我。”

    白净一着急,摸到的手机却滑落到了地上,哐当一声。

    吕诚亮咧嘴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嘲讽白净此时的困兽之斗。

    白净看了看身后的窗户,只好如此了。

    她迅速后退,拉开窗户便要奔出去。

    吕诚亮哪里肯让,上前便一把拉住了她,挥手便要割,白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脚踢了过去,总算将吕诚亮踢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吕诚亮又扑了上来。

    看着那泛着白光的锋利刀具越来越近,白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小护士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顿时惊讶得大喊道,“啊!保安,快来人啊。”

    吕诚亮被她的叫声一下,顿时顿住了。

    白净往侧面一挤,便挣脱了吕诚亮的束缚。

    只是吕诚亮也迅速地反应了过去,他扑了过去,将往前奔跑的白净的腿给抓住,两人双双扑到在地。

    眼看着吕诚亮手里的刀要扎在白净身上的时候,突然一个充满了液体的瓶子对着吕诚亮的脑袋当头砸了过来。

    “啊!”

    白净朝着侧面看了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丰盛已经醒了过来,而砸在吕诚亮脑袋上的瓶子,正是一直挂在病床头上的输液瓶。

    而白丰盛,则苍白着一张脸,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只是他的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狠戾。

    吕诚亮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似乎在平稳自己恍惚的脑袋。

    这个时候,门口有无数的脚步声传来,他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从刚才白净拉开的窗户口跳了出去。

    白净扑到窗户口,见到吕诚亮跳了出去,跳到了3楼的长廊顶上,然后从顶上滚落了下去,接着从医院的大槐树中间滚了下去,砸在了花坛上,然后他又从花坛上站了起来,往外跑开了去。

    这吕诚亮,没想到生命力够强,运气也够好的。

    这个时候,保安们才涌进了病房。

    白净跌坐在了地板上,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胳膊靠在墙壁看向病床上的白丰盛。

    白丰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护士们赶紧给他检查身体,他闭着眼睛,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呼吸器上白雾弥漫,手背鲜血淋漓,那是他刚才扯下输液瓶砸吕诚亮的时候,手上的针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带来的伤口。

    白净突然笑了。

    ☆、我想要你

    白净也被护士们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身上的挫伤和刮伤蛮多的,除此之外, 没有别的较大的伤口, 倒是万幸。

    不过小护士还是多看了她几眼, 因为除了这些伤口之外,她的手腕上狰狞的几道旧疤痕还是颇有存在感, 让人蛮震惊的。

    没想到, 这个时候,白净居然还有心情调戏小护士。

    “这也算姐姐我的丰功伟绩,想知道吗?”

    小护士跟看精神病一般地看了她几眼。

    收拾完毕, 天都发白了。

    白丰盛眯着眼睛, 歪着嘴, 有气无力地问白净说, “萌儿, 你还好吗?”

    白净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 说道, “还是叫我净儿吧, 其实,我并不喜欢白萌这个名字。”

    白丰盛蓦地睁开了眼睛,灼灼地看向她,然后似乎支撑不住了,目光垂了下去,像是放开了一般, “现在好了,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了。”

    他似乎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了,他的左半边身子几乎没有了知觉。

    “谢谢!”

    白净说。

    白丰盛淡淡地回答道,“你是我的女儿。”

    白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嘲讽白丰盛的话,也像是在嘲讽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天亮了,家里的人将白可儿和亨利带了过来。

    两个孩子倒是不怕,围在病床前说着关心的话。

    医院报了警,警察来做了笔录,白净一直到中午才回到家,哄着两个孩子睡了午觉,她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白净想着是不是可以带着亨利去找李若轻。

    是该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了,上次太累,说得不清不楚的,反倒引起了她的误会。李若轻是很在乎亨利的,带着亨利也免得两人不欢而散。

    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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