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114章</p>
高跟鞋敲击在石板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p>
若仔细一听，便会发现，声音并不规律，时轻时重。</p>
很快，一个踉跄的身影出现在巷口，迈步往深巷而去。</p>
岑蔚然知道，她回来得有些晚，还喝了酒。</p>
不过，她高兴！</p>
阔别多年，老同学相见，虽然人来得不齐，却并不妨碍大家坐在一起，追忆过去。</p>
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变得陌生而淡漠，可这里面并不包括她，张璐。</p>
还是那个斯文秀气的女生，笑容灿若往昔。</p>
推开门的瞬间，岑蔚然第一眼就看到她，一如当年元旦汇演，只要她在，永远都是目光追逐的焦点。</p>
“蔚然，好久不见。”</p>
“好久不见，张璐。”</p>
两手交握，四目相接，岑蔚然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p>
中途她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见张璐。</p>
“hi，好巧。”</p>
女人秀气一笑，她说，“算不上巧，我是特地过来等你的。不介意出去走走吧？”</p>
彼时，岑蔚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p>
两人沿着林荫道漫步前行，天黑尽了，街灯一盏盏排开。</p>
“国内变化真大。”</p>
“你在国外这么多年，记忆和现实有差距，才会有这种感慨。”</p>
“今天七夕，没有和男朋友一起过？”</p>
岑蔚然笑笑，手却不自觉握紧，“他有正事，要赚钱养家。你呢？”</p>
张璐眼里闪过落寞，旋即化作哀伤，“以前总以为往前走，就能看到更多更美的风景，可如今一路走来，才发现，最初的或许才是最好的。”</p>
岑蔚然一时怔忪，最初的？</p>
风景？还是人？</p>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p>
“可惜，”岑蔚然直视她，“人生没有回头路，既然决定向前，就再也没有回到原地的机会。每个人，都是如此……”</p>
“可我想试试。”女人眼底浮动着希冀的亮光，“既然我已经没办法回头，那就让他追上来，我们也还有重逢的机会，不是吗？剩下的路，我们可以结伴而行。”</p>
岑蔚然笑了，这个时候，她要是还不懂对方的意思，那就白活二十多年了。</p>
“如果那个人身边，已经有了能够陪他前行的人，你又怎么办？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样貌会变，心也一样。”</p>
张璐只笑不语，恬静温雅的性格一如往昔。</p>
半晌，状若轻喃：“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p>
岑蔚然冷笑一声。</p>
“你们……在一起了，是吗？当年，我就知道，你对他……”</p>
“张璐！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当年？当年怎么了？当年是你说走就走，抛弃了他，你凭什么以为他还会站在原地等你？而我，是在你们分手之后，才答应和他在一起。你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我。”</p>
“蔚然，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勇敢。只是，这个世上，光有勇敢还不行，很多事并非靠你一头热就能做到。”</p>
一头热？</p>
呵呵……</p>
是啊，当年的殷焕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如今的殷焕听见她的名字还会恍然失神，他们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而她岑蔚然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p>
之后她们还说了什么，岑蔚然想不起来，或者，根本没注意听。</p>
她知道，无论面上伪装得多么镇定，心里到底是慌了。</p>
吃完火锅张璐就走了，她和一群同学又杀到ktv，拼掉三打啤酒才散场。</p>
中途，有人请她上台唱歌，是莫文蔚的《他不爱我》。</p>
他不爱我</p>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p>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p>
……</p>
我知道他不爱我</p>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p>
我看透了他的心</p>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p>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p>
……</p>
每一句都是为她量身定做，每一个字都血淋淋戳进她心脏。</p>
“诶，好好的怎么唱着唱着就哭了？”</p>
“蔚然？你没事吧？”</p>
“听说她还在和那个混混处对象，好几年了……”</p>
七嘴八舌的议论，探究好奇的眼神，都通通与她无关，岑蔚然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也不想听，不想看！</p>
殷焕，你心里什么时候才能腾出个位置给我？</p>
张璐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她原本该有的底气在瞬间土崩瓦解。</p>
“呵呵呵……”</p>
漆黑空寂的走廊，女人绝望的笑声声回荡，一条壁虎从她脚边蹿过，岑蔚然忘了害怕，也没有力气尖叫。</p>
开门，进屋。</p>
等待她的，只有一室黑暗。</p>
他不在。</p>
他竟然不在？！</p>
今天是七夕啊……</p>
瞧瞧，这么多年，她都过成了什么鬼样子？</p>
蹬掉高跟鞋，仰躺在沙发上，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p>
殷焕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p>
“蔚然？然然？”</p>
“嗯？阿焕，你回来啦？”女人看着他傻笑。</p>
眉心蓦地一紧，“你喝酒了？”</p>
“嗯！”重重点头，“喝一二三四五……七瓶！”</p>
“你！”</p>
“别生气……我今天看到很多老同学，还、还有你的张……唔！”</p>
猛坐起来，捂着嘴，跌跌撞撞跑进厕所。</p>
“呕……”</p>
殷焕跟上去，伸手轻抚后背，替她顺气。</p>
半晌，岑蔚然才吐干净，跌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面无血色。</p>
“妈的！谁让你出去喝酒？！啊！”</p>
岑蔚然被他扣住肩膀，大力摇晃，原本就晕，现在更晕了。</p>
“醉成这个样子，你他妈想勾引谁？！怕你那些男同学没豆腐吃，所以腆着脸送上门？！”</p>
“殷焕，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p>
“我说错了？你醉成这样，不是摊开给人操？”</p>
“我给谁操了？！除了你，我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睡过？你良心被狗啃了？！”</p>
“嗬，睡没睡让老子检查一下不就得了……”</p>
说完，直接把人扛进卧室，一脚踹上房门。</p>
“殷焕，你干什么？！放手——”</p>
“干你！”</p>
“放开！我不要……”</p>
“现在不要，等会就该求着我要了！媳妇儿，你真香……”</p>
“我不想做，你这是**！”</p>
“不想也得想！”</p>
“唔……”</p>
“乖，让我检查一下，谁敢动你一根毛，我就要他的命！”</p>
“殷焕，你凭什么强迫我？！”</p>
“就凭我是你男人。”</p>
“你滚——”</p>
“乖，马上就让你爽……”</p>
“殷焕，别逼我恨你！”</p>
“随便。反正这辈子，你也只能被我骑！”</p>
“不要脸！”</p>
“我要你就行。”</p>
“唔……”</p>
岑蔚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p>
事后，男人点烟，一口接一口抽。</p>
女人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p>
大掌伸出来，想去摸她，辅一接触到，女人抖得更厉害。</p>
“……对不起。我不放心你和那个什么班长……”</p>
“所以你就用强？”</p>
殷焕狠吸口烟，敛下眸底翻涌的暗沉。</p>
“我不喜欢你在外面喝得醉醺醺。”</p>
“那你醉成一滩烂泥的时候，我管过你了吗？”</p>
“我是男人！”</p>
“所以，我就该无条件容忍你，服从你？殷焕，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霸道！”</p>
冷笑爬上嘴角，“媳妇儿，自己爽过了，转眼就开始数落我，有意思吗？”</p>
“那都是你逼的！”</p>
“我逼你叫，逼你浪了吗？”</p>
“……”</p>
“今晚是我不对，”男人碾灭烟头，搓了搓指间，“下次不会了。”</p>
“殷焕，我不是你心头那个人，所以就可以随便糟蹋，是吗？”</p>
“你在胡说什么？”眉心紧成一个疙瘩，“糟蹋？岑蔚然，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糟蹋你了？”</p>
“我都说不要，你为什么强来？”</p>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是不是非得咬住不放？”</p>
“呵，你做错了，还有理？”</p>
“我已经道过歉。”</p>
“好，如果有一天我跟别的男人睡了，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p>
“老子会杀了你！”</p>
“……算了，跟你讲不通。”她现在连说话都极其费力。</p>
“然然……”</p>
“……”</p>
“我去打水帮你擦干净。”</p>
男人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很快端着小盆子回来。</p>
“媳妇儿？”</p>
背对着他，没反应。</p>
殷焕想了想，绕到另一边，才发现女人双眼紧闭，已经睡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泪。</p>
他伸手抹去，冰凉的触感让心也为之一颤。</p>
俯身，在眉心印下一吻。</p>
“然然，对不起。你只能是我的……”</p>
窗外，夜色正浓，月华皎白。</p>
第二天，岑蔚然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p>
殷焕已经不在了。</p>
桌上摆着冷掉的瘦肉粥和一盘小笼包。</p>
她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有条信息，时间是上午八点零二分。</p>
点开——</p>
桌上有早餐，记得加热，吃完再回学校。</p>
心，就这样软成一团。</p>
岑蔚然无数次骂自己窝囊、下贱，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原谅他。</p>
怎么办？</p>
她该怎么办？</p>
吃完早餐，又做了清洁，见沙发上搭着脏衣服，她拢作一团，扔进洗衣槽浸泡。</p>
十分钟后，水变成了红色。</p>
岑蔚然脸上刷的一下，全白了。</p>
他受伤了？！</p>
把那堆衣服牵起来，一件一件仔细找，最后在一件白色汗衫的右下肋骨位置，发现一团血迹，因浸泡而晕开，把整槽水都染成了红色！</p>
－－－－－－题外话－－－－－－</p>
手残的鱼爬上来了，对不起大家，抱抱……( 就爱网)</p>
| |</p>
第114章</p>
高跟鞋敲击在石板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p>
若仔细一听，便会发现，声音并不规律，时轻时重。</p>
很快，一个踉跄的身影出现在巷口，迈步往深巷而去。</p>
岑蔚然知道，她回来得有些晚，还喝了酒。</p>
不过，她高兴！</p>
阔别多年，老同学相见，虽然人来得不齐，却并不妨碍大家坐在一起，追忆过去。</p>
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变得陌生而淡漠，可这里面并不包括她，张璐。</p>
还是那个斯文秀气的女生，笑容灿若往昔。</p>
推开门的瞬间，岑蔚然第一眼就看到她，一如当年元旦汇演，只要她在，永远都是目光追逐的焦点。</p>
“蔚然，好久不见。”</p>
“好久不见，张璐。”</p>
两手交握，四目相接，岑蔚然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p>
中途她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见张璐。</p>
“hi，好巧。”</p>
女人秀气一笑，她说，“算不上巧，我是特地过来等你的。不介意出去走走吧？”</p>
彼时，岑蔚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p>
两人沿着林荫道漫步前行，天黑尽了，街灯一盏盏排开。</p>
“国内变化真大。”</p>
“你在国外这么多年，记忆和现实有差距，才会有这种感慨。”</p>
“今天七夕，没有和男朋友一起过？”</p>
岑蔚然笑笑，手却不自觉握紧，“他有正事，要赚钱养家。你呢？”</p>
张璐眼里闪过落寞，旋即化作哀伤，“以前总以为往前走，就能看到更多更美的风景，可如今一路走来，才发现，最初的或许才是最好的。”</p>
岑蔚然一时怔忪，最初的？</p>
风景？还是人？</p>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p>
“可惜，”岑蔚然直视她，“人生没有回头路，既然决定向前，就再也没有回到原地的机会。每个人，都是如此……”</p>
“可我想试试。”女人眼底浮动着希冀的亮光，“既然我已经没办法回头，那就让他追上来，我们也还有重逢的机会，不是吗？剩下的路，我们可以结伴而行。”</p>
岑蔚然笑了，这个时候，她要是还不懂对方的意思，那就白活二十多年了。</p>
“如果那个人身边，已经有了能够陪他前行的人，你又怎么办？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样貌会变，心也一样。”</p>
张璐只笑不语，恬静温雅的性格一如往昔。</p>
半晌，状若轻喃：“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p>
岑蔚然冷笑一声。</p>
“你们……在一起了，是吗？当年，我就知道，你对他……”</p>
“张璐！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当年？当年怎么了？当年是你说走就走，抛弃了他，你凭什么以为他还会站在原地等你？而我，是在你们分手之后，才答应和他在一起。你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我。”</p>
“蔚然，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勇敢。只是，这个世上，光有勇敢还不行，很多事并非靠你一头热就能做到。”</p>
一头热？</p>
呵呵……</p>
是啊，当年的殷焕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如今的殷焕听见她的名字还会恍然失神，他们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而她岑蔚然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p>
之后她们还说了什么，岑蔚然想不起来，或者，根本没注意听。</p>
她知道，无论面上伪装得多么镇定，心里到底是慌了。</p>
吃完火锅张璐就走了，她和一群同学又杀到ktv，拼掉三打啤酒才散场。</p>
中途，有人请她上台唱歌，是莫文蔚的《他不爱我》。</p>
他不爱我</p>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p>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p>
……</p>
我知道他不爱我</p>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p>
我看透了他的心</p>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p>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p>
……</p>
每一句都是为她量身定做，每一个字都血淋淋戳进她心脏。</p>
“诶，好好的怎么唱着唱着就哭了？”</p>
“蔚然？你没事吧？”</p>
“听说她还在和那个混混处对象，好几年了……”</p>
七嘴八舌的议论，探究好奇的眼神，都通通与她无关，岑蔚然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也不想听，不想看！</p>
殷焕，你心里什么时候才能腾出个位置给我？</p>
张璐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她原本该有的底气在瞬间土崩瓦解。</p>
“呵呵呵……”</p>
漆黑空寂的走廊，女人绝望的笑声声回荡，一条壁虎从她脚边蹿过，岑蔚然忘了害怕，也没有力气尖叫。</p>
开门，进屋。</p>
等待她的，只有一室黑暗。</p>
他不在。</p>
他竟然不在？！</p>
今天是七夕啊……</p>
瞧瞧，这么多年，她都过成了什么鬼样子？</p>
蹬掉高跟鞋，仰躺在沙发上，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p>
殷焕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p>
“蔚然？然然？”</p>
“嗯？阿焕，你回来啦？”女人看着他傻笑。</p>
眉心蓦地一紧，“你喝酒了？”</p>
“嗯！”重重点头，“喝一二三四五……七瓶！”</p>
“你！”</p>
“别生气……我今天看到很多老同学，还、还有你的张……唔！”</p>
猛坐起来，捂着嘴，跌跌撞撞跑进厕所。</p>
“呕……”</p>
殷焕跟上去，伸手轻抚后背，替她顺气。</p>
半晌，岑蔚然才吐干净，跌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面无血色。</p>
“妈的！谁让你出去喝酒？！啊！”</p>
岑蔚然被他扣住肩膀，大力摇晃，原本就晕，现在更晕了。</p>
“醉成这个样子，你他妈想勾引谁？！怕你那些男同学没豆腐吃，所以腆着脸送上门？！”</p>
“殷焕，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p>
“我说错了？你醉成这样，不是摊开给人操？”</p>
“我给谁操了？！除了你，我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睡过？你良心被狗啃了？！”</p>
“嗬，睡没睡让老子检查一下不就得了……”</p>
说完，直接把人扛进卧室，一脚踹上房门。</p>
“殷焕，你干什么？！放手——”</p>
“干你！”</p>
“放开！我不要……”</p>
“现在不要，等会就该求着我要了！媳妇儿，你真香……”</p>
“我不想做，你这是**！”</p>
“不想也得想！”</p>
“唔……”</p>
“乖，让我检查一下，谁敢动你一根毛，我就要他的命！”</p>
“殷焕，你凭什么强迫我？！”</p>
“就凭我是你男人。”</p>
“你滚——”</p>
“乖，马上就让你爽……”</p>
“殷焕，别逼我恨你！”</p>
“随便。反正这辈子，你也只能被我骑！”</p>
“不要脸！”</p>
“我要你就行。”</p>
“唔……”</p>
岑蔚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p>
事后，男人点烟，一口接一口抽。</p>
女人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p>
大掌伸出来，想去摸她，辅一接触到，女人抖得更厉害。</p>
“……对不起。我不放心你和那个什么班长……”</p>
“所以你就用强？”</p>
殷焕狠吸口烟，敛下眸底翻涌的暗沉。</p>
“我不喜欢你在外面喝得醉醺醺。”</p>
“那你醉成一滩烂泥的时候，我管过你了吗？”</p>
“我是男人！”</p>
“所以，我就该无条件容忍你，服从你？殷焕，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霸道！”</p>
冷笑爬上嘴角，“媳妇儿，自己爽过了，转眼就开始数落我，有意思吗？”</p>
“那都是你逼的！”</p>
“我逼你叫，逼你浪了吗？”</p>
“……”</p>
“今晚是我不对，”男人碾灭烟头，搓了搓指间，“下次不会了。”</p>
“殷焕，我不是你心头那个人，所以就可以随便糟蹋，是吗？”</p>
“你在胡说什么？”眉心紧成一个疙瘩，“糟蹋？岑蔚然，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糟蹋你了？”</p>
“我都说不要，你为什么强来？”</p>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是不是非得咬住不放？”</p>
“呵，你做错了，还有理？”</p>
“我已经道过歉。”</p>
“好，如果有一天我跟别的男人睡了，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p>
“老子会杀了你！”</p>
“……算了，跟你讲不通。”她现在连说话都极其费力。</p>
“然然……”</p>
“……”</p>
“我去打水帮你擦干净。”</p>
男人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很快端着小盆子回来。</p>
“媳妇儿？”</p>
背对着他，没反应。</p>
殷焕想了想，绕到另一边，才发现女人双眼紧闭，已经睡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泪。</p>
他伸手抹去，冰凉的触感让心也为之一颤。</p>
俯身，在眉心印下一吻。</p>
“然然，对不起。你只能是我的……”</p>
窗外，夜色正浓，月华皎白。</p>
第二天，岑蔚然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p>
殷焕已经不在了。</p>
桌上摆着冷掉的瘦肉粥和一盘小笼包。</p>
她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有条信息，时间是上午八点零二分。</p>
点开——</p>
桌上有早餐，记得加热，吃完再回学校。</p>
心，就这样软成一团。</p>
岑蔚然无数次骂自己窝囊、下贱，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原谅他。</p>
怎么办？</p>
她该怎么办？</p>
吃完早餐，又做了清洁，见沙发上搭着脏衣服，她拢作一团，扔进洗衣槽浸泡。</p>
十分钟后，水变成了红色。</p>
岑蔚然脸上刷的一下，全白了。</p>
他受伤了？！</p>
把那堆衣服牵起来，一件一件仔细找，最后在一件白色汗衫的右下肋骨位置，发现一团血迹，因浸泡而晕开，把整槽水都染成了红色！</p>
－－－－－－题外话－－－－－－</p>
手残的鱼爬上来了，对不起大家，抱抱……( 就爱网)</p>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