辋川记gl 作者:叶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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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辋川狂乱的情绪,叶修道,“先照陛下的吩咐把这里处理好,其他的,我们回去再说。”

    “你看着办吧!”

    受不了房内压抑的氛围,叶辋川推门走出房间。阳光温暖,但在温暖的阳光中叶辋川却觉得心中发寒。大仇得报?自己真正大仇得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是这样的内容,真不好意思啊,祝大家节日快乐

    虐

    大周承平十年夏,在离开京城巡视地方两个月后,历经封禅、遇袭、怀孕等事件,大周皇帝卫长风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都城长安,回到她熟识且在此长大的地方。

    回宫,皇帝并未召见等候已久的大臣,也未见许久未见的储君,甚至不顾舟车劳顿、稍事休息,却是直接去了后宫座小楼。

    屏退左右,皇帝独自人入楼。

    小楼,位于皇宫左侧,地处偏僻,平日里除了打扫太监外,少有人来。小楼之名来自进门两侧句非诗非词非曲的话——“躲进小楼成统,管他南北与西东。”据说是先皇卫君流手书。

    此楼却是卫长风登基后特别叮嘱的个地方,不居住,勤打扫,任何人非经许可不得入内。如此特殊的个地方,在切准备妥当后皇帝却没来次,仿佛已被遗忘般。待十年后的今日,卫长风真正来此,只觉得人依稀、物依稀,仿佛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说不出的滋味。

    小楼称之为楼,实则也就层,皇帝进屋后关上门,转身细细打量房内的切。厅堂空空荡荡,应摆设全无,这是自己当年特意吩咐过的。只正对门设有木案,案上摆着炉香,案上方悬着幅画,除此以外,再无他物,连桌椅都无。

    青烟袅袅,透过香炉中偶尔飘起的缕缕香,皇帝负手而立,仰头,认真看着墙上的画。纵已过十年,画略显陈旧,纸张泛黄,色彩也有些脱落,但并不妨碍皇帝看画的兴致。

    “母亲大人!”

    画的用色极其大胆,时人偏好单纯用墨的黑白山水画,以此突出无穷的意境、余韵悠长,此幅画中却用粉红、纯黄、鲜绿等颜色,勾画出在春日的桃林中,男子轻嗅桃花,目视远方,眉宇间似怅惘、似回忆、又似悔恨的神情。而顺着男子的目光,在桃林之边缘,隐隐约约露出了马车角,最让人惊奇的是,从车身的装饰与拉车的马匹上看,那是大周陛下御用马车,车中坐的定是皇帝。

    画的左上角题了首诗:“去年今日此林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落款为蜀中狂徒安字。仿佛是想与上面的诗相呼应般,诗的下方又有人写了两句话——“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落款为君流谢君书。

    君流?

    卫君流?

    先皇卫君流?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重点,应该是引出下面两句吧。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母亲啊母亲,不知你和唐安到了地下,又愿作什么?还是那般恩爱如昔,不顾世俗吗?我羡慕您啊!”

    深深地呼出口气,皇帝的眼中带着缅怀之意。

    “我杀了长央与曲风,本来我不想动手,是曲风不听话,再不肯乖乖做她的安乐郡主,长央又在逼我,逼我为她放弃皇位。哼,当年我那般辛苦地登上这个位置,为了心中的抱负而努力,怎可能为她份感情而放弃。母亲大人,我并不是您那般将爱情视若人生全部的人,我有我的追求,长央,她要得太了。”

    顿了顿,皇帝的眸中闪过丝异色,“叶轻萍呢?您是否依旧让她陪在您身边?母亲大人,我可没有您那么好福气,有个忠心耿耿、什么都为您操劳的太史令,您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哈哈!”

    说到最后,皇帝竟突然大笑起来,还发不可收拾,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般,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听得守在外边的宫女太监们都有些慌,有些疹。

    “陛下!”

    所幸匆匆赶来的常平常总管让大家从这种有些异常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唐知宁快不行了。”

    门被“砰”地声推开,此门应该是很久无人使用,所以在开关时发出的声音大了点,又有些刺耳。

    皱了皱眉,皇帝道:“来人啊,回头把这门换了,把负责维护这里屋舍的太监砍了。”

    “是”

    众人应诺着,觉得此刻的皇帝陛下显得格外阴郁,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叫不行了,朕不是还没开始审她吗?谁这么大胆,竟敢私自用刑?”

    “陛下息怒!”

    久在陛下身边,深知陛下脾性的常公公自然知道皇帝此刻心情不怎么好,但他也只能在旁,小心解释着。

    “奴才是照陛下吩咐,不用刑,单独关押,日三顿,好生照看着。却不知唐知宁那厮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自从被抓后就不进饮食,怎么威胁恐吓她也不听,陛下又吩咐过不能动手,所以这个月来小的们强行给她灌下些米粥,才没使她饿死。但她武功高强,自己存心绝食,时间长了,终是挺不住,晕了。”

    “想死?”

    皇帝若有所思地挑着眉,“真心想死,再无留恋了?那朕就去瞧瞧吧!”

    甩袖,皇帝大步向外走去。

    “朕倒要看看,让她活着,她想开什么条件?”

    从洛阳回来,叶辋川的心就直很乱,乱到她每天晚上睡觉闭上眼睛,都会回想起卫长央临死前那诡异的笑,那怜悯嘲弄的表情。

    怜悯?

    什么时候我竟需要个死人来怜悯?

    长公主的死也在朝廷中掀起了喧然大,波,虽说是陛下下的旨,但为什么最后会让个史官去执行这点也让朝臣们议论纷纷。就连卫信事后也脸哀怨地对叶辋川道:“陛下是有宠信你,竟然派个文臣去做这件事,太让我这个武将伤心了。”

    关于叶辋川在皇帝眼中究竟是名能臣还是名弄臣的议论喧嚣直上。

    而叶辋川也注意到至洛阳后,江若清就直对自己欲言又止,仿佛想问什么却又强忍着不开口。但她不问,叶辋川也不会主动去提,自己的思绪实在是太乱了,乱到无暇顾及他人的问题。直到在暗香楼外,听到梅落的琴声,叶辋川觉得自己的心才稍稍安定。

    琴声似水,悠悠荡荡洗涤着叶辋川焦躁的心。她闭上眼睛,脑中片空灵,不去想,不去说,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感受着,直到泪水滑落。

    “太史令大人!”

    梅落抬头,发现叶辋川在不远处,整个人怔怔地,如同被魔障般,脸上挂着泪痕。

    “大人为何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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