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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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看透了,还怕啥?”汪顾在师烨裳身边,叉腰,干脆也摆出“宁死不走”的架势,“快别别扭了,吐吐吐,吐出来,别我好了又轮到你病。”

    师烨裳看着马桶,心情与那憋尿已久的人看见马桶时殊无二致。胃里通翻江倒海,她皱着眉头硬是忍下,想要扭头对汪顾说些什么,可喉内的防洪闸就在那瞬间轰然决堤,她刚在汪顾预先铺好的地巾上跪下,胃里的酒水饮料便洪水般地涌出口腔,哗啦啦啦,将洁白的马桶水盛染成了棕红颜色,随后,她感觉有只温暖的手在她背后有节奏地慢慢拍抚,心安,她干脆不做二不休地吐了个干净。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呢?当初你不是也看着我吐么?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呢,你就把我给灌倒了,要论不好意思,我比较有资格。”汪顾按下冲水键,扶起师烨裳,架着她挪到洗手池边,先用湿毛巾给她擦干净脸,又用干毛巾把她脸上水渍擦干,最后还不忘往师烨裳脸上喷些爽肤水,喂她杯漱口水,让她别再受那酒味折磨,“得,这回闻不到酒臭了吧?气也消了吧?舒坦了咱就上床睡觉好不好?”汪顾自说自话,也不问师烨裳意见,三下五除二褪了师烨裳身上不经脱的毛巾料浴袍,丢进换洗筐,半推半抱地将光着身子的师烨裳弄进卧室,哄上床,严严实实捂进被子里,自己也从床的另侧上去,照例是在被窝里松松搂住了师烨裳。

    “五”是个很有趣的假日,因为这场长假像个热闹的欢迎仪式样,迎来了漫漫长夏。今天b城没下雨,夜里室外温度二十有六,室内温度二十上三,师烨裳吐过就舒服了,躲在被子里,身上渐渐生出暖意,再被汪顾抱,暖意立刻转热,她撩开被子角,想透透气,汪顾怕她肩头受凉,赶紧又给她捂了回去。

    “热呀……”师烨裳皱着鼻子,冲着五厘米外,汪顾的下巴说。之梦整理

    汪顾自己也觉得热,可她从不认为师烨裳也会热,师烨裳年四季身上都是凉凉的,到现在脚尖还像凉水似地又冰又潮,她那喊热,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热也不行,会儿冻感冒了得说我传染你,我才不背这恶名。”

    师烨裳委屈死了,偏偏汪顾那把子力气大得不像个女人,双腿如绳,双臂如牢,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开,她晕乎乎的脑子里思考问题的路线又成单行,有去无回的句话出口,汪顾还真就放开了她,“热,做点什么吧……”就在汪顾愣神的时候,她呼地掀开了被子,迷迷糊糊地把自己不着物的身子摆在空气中,企图尽快晾凉它。

    不是有心,却也不是无心,对师烨裳来说,那个“做点什么”的提议完全是习惯使然——这个习惯自她十六岁那年养成,数数,已经跟了她十四年,俨然是把半辈子都搭了进去,时半会儿的想要改,却怎么来得及?何况她并没有想改。

    至于这个习惯的养成原因,虽然不太符合和谐社会的构建标准,但是很容易被人理解,甚至很容易使人觉得师烨裳若是没有养成这个习惯,反倒奇怪:与所有人样,张蕴兮也不觉得师烨裳会有热的时候,来因为师烨裳无论热也爱喝热咖啡生滚粥之类在夏季里令人望而却步的东西,二来因为师烨裳是早产儿,有着先天的血气亏缺,就算把她丢进桑拿房里清蒸,她的唇瓣和手脚还是无可救药的片冰凉,张蕴兮虽不曾动过咪宝那样恶毒的心思,没想要把师烨裳也放进油锅里炸炸,但睡觉时,不论初夏盛夏,她死活也不肯让师烨裳把四肢躯干露出被面之外,好像师烨裳是个冰人,不保温,就会融化。

    那年的师烨裳,虽然情窦初开,但在张蕴兮的正确引导之下,已然懂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欲望,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何将件会令双方为难的事情处理得令双方满意。她觉得热,她就说,张蕴兮不放,她就怂恿张蕴兮变身被子,反正她乐得与张蕴兮共尽鱼水之欢——个人的身体再大再暖也不如棉被那般严实。即使□也会令人流汗,但那种畅快淋漓与被窝里的憋闷燥热相比舒服何止百倍。

    “热,做点什么吧。”在那些年里,师烨裳俨然是把这句话当空调用,说,身上就凉快了。

    230 太正经的勾引

    师烨裳的习惯,并不是她的每位女友每个床伴都清楚。比如,林森柏那种没心没肺上了床只顾自己睡的人就不知道她还有这种功利又淫荡的习惯。

    汪顾,于二零零七年月等回了还算健康的师烨裳,当时已入深冬,师烨裳不知热,只知冷,偶尔热回也是清醒着的,热字出口她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进而强压下去,只是冷静地让汪顾放开手,甚至不惜谎称自己要上厕所,于是,汪顾自然地失去了见识师烨裳习惯的机会,直到此刻,二零零七年五月日晚九点十二分,个也不知是否值得纪念的时刻。

    “师烨裳……”汪顾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像是装着八百只饿得面黄肌瘦,正卖力扭动身躯的蛔虫,嗯,前提当然是它们也分身子和脸,“你说真说假?”她这问话的口气可不是将信将疑,而是彻底不信。师烨裳在她眼中贯是个自制力极强,做事极富计划性的公务榜样,她以为师烨裳是说不二的铁齿人物,殊不知在自私的师烨裳眼里,什么规矩都是狗屁——她自制,只是因为她不想放肆,她计划,只是因为她不想浪费时间,然而,在“不想”与“想”之间,师烨裳原本公正的天平,在她醉后明显倾向后者。如果她“想”,那么所有的“不想”,都将化为空谈。

    压抑得太久,情欲瞬泛起之时,势头难免汹涌。

    师烨裳晕晕乎乎,却又清清楚楚地想,想找个看得顺眼并值得信任的人做爱。

    是的,做爱。不需要谈情说爱,只是纯粹的做爱。所以若论及最佳人选,汪顾决计不算,下午被她拒绝掉的张蕴然才是。

    但,还是汪顾吧。

    师烨裳即便喝醉了,也照样精明。她不想为那样做将会引来的不良后果埋单。如果定要找个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个人便只能是汪顾,否则汪顾定会抓狂,且自己也答应过她……虽然师烨裳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又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她就是这样想,又这样做了,还能怎么办?谁让她是人?

    人,就是那么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那么爱折磨自己折磨别人,就是那么爱迂回辗转地得到件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

    半暝双目,师烨裳软绵绵地指了指卧室里的采光射灯,“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那盏射灯安装的位置不大对,刚好耀了她的眼。汪顾是受过来的人,对这种暗示很是敏感,横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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