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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一伸手,将我的一只手握住了,“不,我也不冷,你试试。我自小抗冻,小时候在西藏被扔在野地里,大冬天的,身上只裹了一件小襁褓,都没冻死,呵呵。”
    他的手的确又温又热,反倒是我的小手有些寒凉,被他握着很块就暖和过来,热量透过臂膀传到我的全身。
    我说,“好吧,你是天赋异秉。白老板也夜游吗?”
    白一凡看着我,牵着我的手随我漫步走着,“那你也夜游?”
    我想起习惯夜游的林峰,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说,“带你看个地方,跟我来。”
    我们从他刚才站着的那条小巷往纵深处走了一段,里面不是巷子尽头,而是豁然开朗,又是另一片错综交错的小巷布局。
    从入口的小巷进去,里面星罗棋布着很多个小院落,布局极其不规则,每个小院都是自成体系的,即与几条街巷外的闹市相距不远,又偏安一隅独成一统。
    这群小院正在进行外墙粉饰和内部装修,门楣上已经镌了扁额,用的都是贾宝玉初试才情时候在新落成的大观园里题的字。
    我的心有些颤颤的,转头问身边一直牵着我手的白一凡,“白老板也喜欢读红楼梦吗?”
    “喜欢,我师傅喜欢,我打小耳濡目染也就看过几遍了。师傅说,祖上也曾有过大观园里那样的宅子和院落,后来历经几朝几代更迭也就遗矢在后辈手里了。所以阅读红楼,就好象是在重历旧时的一场旧梦了,,,”
    现实中,真正有闲情逸志通读多遍红楼的男士想必并不会太多,起码那时候乔宝宝没有认识一位。更多的人为了生存和生活,更喜欢阅读攻于权谋和利于自身发展的史书、政治经济类书籍。
    小巷深处,街灯晕黄,院落里忙着装修的工人都离开了,大部分院子里有些杂乱无章,这儿的夜,很安静。
    他把我领到深处的一个小院,院子里门檐下挑着几盏红灯笼,让我想起某一天的某一晚,我去赴许良许部长的约,那院子里也挂着这样的红灯笼,,屋子内,温暖如春,我年轻嫩滑的侗体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喘熄声此起彼伏回荡在中式的院落里,,,
    现在,相同的情境,不同的男人,白一凡的呼吸声声息可闻,就在我的耳后。
    他从后面抱住我,梦呓般问,“这儿,留给你好吗?这片巷子我已经承租了下来,租期先签了十年。因为这儿太老旧,生活配套设施不便利,所以户主对外出租价极低,而且搬走的住户不少,这儿的房子空置了很多。我想做私密性极好的会所,环境反而更好。”
    两会以后,这片房子就会被列入重点保护区域了,所有建筑不准拆动,原貌修复,用来打造成西塘古镇那样的旅游产业为主的旧城片区。
    而白一凡在这个时候入手签租十年,与我当初合石大志周民他们之力在科技大学那儿租下的那片民房如出一辙。
    我侧目睨着他,“你明知道我是许书记的女人,还这样对我吗?”
    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浴望,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膨胀的坚硬蹭在了我的腰线处。
    他呢喃着说,“我忍不住,我没有办法控制。这儿整理好后,会有别人来搭理,我会离开一段时间,我想去看看师傅了,,,这个小院子,归你使用,它是独立进出的,前后两个门,后门是暗门,你记住了。”
    他的鼻息拂在我的耳后发丝上,灼热的,让我眩晕,
    我的脸侧回去,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的唇给猎获了,我们喘熄着侧吻在了一起。
    我的唇张开,他的舌濡一湿地滑进去,两舌搅动,四唇相贴,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变的绵软滚烫。
    我们纠缠着进了屋子,木棂窗子上贴着烟霞纱,纱上描着银色的竹影疏枝,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廊檐下的红灯笼透进暗暗的光影。
    室内一张拔步床,床帏重重浮暗浪,床下生了一盆炭火,红彤彤的木炭烧的正旺。
    室内摆了很多盆栽,暖室如春,花香馥郁、熏人浴醉。
    头晕目眩中,我被白一凡压到了床帏下,合着我们的纠缠震荡,层层床幔轻舞飞扬,他的喘熄声那么急迫,热烈,我感觉很热,从肌肤到骨头缝里都透着滚滚热浪。
    他吻着我的颈项,手指解着我的衣服扣子,我问他,“你是谁?你不怕被许书记知道吗?”
    他看着我,咬着我的手指,目光眯离,“我是我,如果我怕他知道,就不会对你动手了。现在,只有我,没有他,好么?”
    我看着他,沉默着,眼中突然就水雾蒙蒙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所动心的这些男人,他们最终都不可能属于我?
    而乔宝宝,已经泥足深陷,再也难以洗清身体里的罪恶。
    此后经年,她的归宿在哪里?是不是人老珠黄后,只能浸霪在权欲和金钱的泥沼里顾影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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