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前饭后 作者:钱串儿
“哦，”李东的这一声“哦”听起来极为不屑，“我的加班是通宵的意思。”
肖井芮终是没憋住火气：“哦，通宵啊，你爱加你自己加去，老子特么才不会加。”也怪这李东倒霉，偏偏趁这几天肖井芮心情不好身体也不舒服的时候来找她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那李东早上在肖井芮这里没讨到便宜，跑去跟项目经理说了什么，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肖井芮和琳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项目经理过来找她俩谈话了。
“小肖啊，还有琳子，你们的表现一直都很好，但是做人嘛，太务实了不行，偶尔还是得务一下虚的，你看看前面ui的事情，你们跟着大家一起努力了这么久，出了那么多力，要是因为后面的表现不好，奖金方面委屈了你们，那可就不划算了”
项目经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堆，琳子偶尔还会弱弱地解释一两句，肖井芮一个字也不想说。最后项目经理瞅着两个人问：“多呆会，可以吗？”
一直没说话的肖井芮终于说话了：“好的，没问题。”
等项目经理一走，肖井芮转过头对琳子说：“他刚刚让我们多呆一会儿，你在这里站两分钟吧，我去上个厕所再走。”
之后的几天，依然每天一过九点，肖井芮就开始收拾东西走人，每一次李东都会坐在他那边的位置上阴着眼神目送她离开。肖井芮知道他在看，可她从来懒得看他一眼。
这天，琳子手上没事，打开项目的游戏玩了一会儿，发现游戏里有一个装饰物件被程序严重地压缩变形了。她截图给肖井芮看，肖井芮让她去告诉程序和策划。
策划的第一反应就是甩锅，把事情的责任推给了美术。
李东也在，她明知故问地说：“这个是场景的物件，是肖井芮在负责吧？”说完让人把肖井芮叫了来。
肖井芮过来之后，又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被压缩变形的物件，她记得这个物件是她让琳子画的，也不想跟这群人多说：“是我在负责，可是我们提交上来的是正常尺寸。”
“那么之后程序那边压缩出了问题，你们就一直没发现？”李东一个劲地逼问她。
“对啊，我也想问，公司里那么多测试坐在那里，怎么就没人发现？”
“行，先不说这次的问题，肖井芮，你跟程序的对接问题，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好几次你，”李东想了一下发现好像不对，说错人了，又指了下琳子“还有你，你们传了资源不吱声，程序找不到，耽搁了封版的时间。”
“我不记得我有耽搁过封板的时间，”肖井芮这一次很冷静，没有冲他发火，她知道李东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琳子是她在带，所以有的琳子的问题他也一并算在了自己头上，“还有，如果程序真的没找到，那他之后拼的又是什么？”
肖井芮说完转头去问琳子：“你之前传资源的聊天记录还在吧？发给他看看。”
李东自知理亏，情急之下又说：“你们在群里发有什么用？程序根本看不到！”
“私聊的聊天记录有吗，给他。”肖井芮继续对琳子说。
“私聊也不一定全都能看见啊，你们就不知道当面说吗？！”
肖井芮发现这人纯粹是在找事，不再有好脾气了：“公司的网络是摆设吗？那些个聊天软件都是摆设吗？我看当面说也不行，没准儿程序听不清呢，我得敲锣打鼓的拿一个高音喇叭对着他们耳朵吼。”
“你要真能拿着个高音喇叭吼我可就谢天谢地了，公司里谁不知道啊，你肖井芮仗着跟翟总关系好，从来不加班，目中无人，诺枚伎旆善鹄戳恕！
肖井芮平时一般不发火，这火一旦发起来，拉都拉不住，“我特么就帕耍你有意见？羡慕还是嫉妒了？有本事你跟我一起虐。挪黄鹄淳捅鹛孛丛谖颐媲跋惯龠伲 币不是旁边两个人及时扯住了她，恐怕她已经给李东咬上去了。
这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弄得整个项目组都来围观，连隔了八百里远的井明帅都闻讯赶了过来。
“什么事什么事啊，冷静点，肖井芮你先放手。”项目经理过来正好看见肖井芮在扯李东的衣领。
“对，妹，你先别急，跟哥说说怎么回事。”井明帅轻轻拍了拍肖井芮抓着人家衣领的手，肖井芮这才把手松开。
李东理了理衣服，抢先告起肖井芮的状来：“周经理，这肖井芮不加班你是知道的，全项目组都知道！咱们所有同事在这里争分夺秒拼这最后的阶段，她倒好，带着她手下的人，比谁都悠闲。其他同事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意见。肖井芮这样，大家都觉得不公平！”
“是你觉得不公平吧！”这回连琳子也没办法再忍气吞声了。
“先不说心里舒不舒服，你们不加班，耽搁我们的工作啊！不说程序有事找不到你们，我们策划经常八点九点要需求，都找不到人！”
“你们有需求不会早点提吗，非要等到下班。”肖井芮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们像你啊！”李东正要回击，项目经理示意他别说了，好言劝肖井芮：“肖井芮，我之前也找你们谈过，你们下班的时候就不能多等一会吗。”
“周经理，多等一会，请问这个一会是多久，通宵吗？”
“肖井芮，你别太过分了。”项目经理的脸色沉下来。
李东看准机会在旁边添油加醋：“不仅不加班，每周还会请两天假，周经理，我们组已经有好几个人跟我说，他们也想每周请假，请一天就心满意足了。”
“我妹每周请假是在来之前就说好了的，而且她的东西都是按时完成了的！”一直在旁边替肖井芮干着急的井明帅总算插上嘴了。
“她自己的东西按时完成了，我们的进度被拖下了！”
“就是，就是。”李东手下的人赶紧在旁边附和。
“肖井芮，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强制你加班到多晚，只希望以后你每天都能按时来公司上班。”项目经理说出了他对肖井芮的最终要求。
“凭什么啊，你一早这样说，我妹根本不会来你这儿！”
项目经理不理会井明帅的不满，只等着肖井芮说话。
“我做不到。”肖井芮说。
“做不到就滚！别人怕翟总，不敢说你，我们不怕！”李东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项目经理看了一眼李东，回头对肖井芮说：“你要是做不到，那只能请你离开了。”
“走就走，谁他妈稀罕你这里！”这句话不是肖井芮说的，而是井明帅。他一个大步跨到李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不怕得罪翟总，因为你是易抒明的狗！你，还有你，你们都是！”
“帅哥！”肖井芮叫住了井明帅，她刚才没有立即回应项目经理，是因为她在脑子里整理所有东西的进度，ui的事情基本已经搞定了，新场景的需求暂时也不会再有了，就算有也不多，完全可以包出去，所以现在她离职，对整个项目的进度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那么翟沁的圣诞心愿依旧能够完成。
“好，我现在去收拾东西。”肖井芮把井明帅一块儿拉走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他说：“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本来就是混个时间，你跟我不一样，你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有人愿意带你，你就好好学，不要因为我意气用事。像刚才的那些话，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说了。”
“妹，你真要走啊？”
“人家都赶人了我还能怎样？等翟总回来了你帮我把这个给她。”肖井芮把桌子上的小熊公仔拿给井明帅。
“你们就住隔壁，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自己去给呗。”
肖井芮叹了口气，翟沁到现在还没有回她的信息，所以，她们以后也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一连十几天下来，肖井芮除了去厂里上班，其余的时间都宅在家里，一切恢复成最初的样子。肖妈隔三差五就来给肖井芮端点好吃的，每次来都不忘叮嘱她出门走走，锻炼身体，虽然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肖井芮从来都把她的话当作是耳旁风，但她就是执着地每次都说，不止一遍地说。
“诶诶，芮芮，圣诞节过后，小张还有找你吗？”肖妈偶尔也会顺便关心一下肖井芮和张小科的发展状况。
“打过几次电话。”
“那你接了没有啊？你这孩子，人家打给你你怎么不爱接啊！”
“接了一次。”肖井芮不耐烦地说。
“你们怎么说的？”
“我让他别打了，烦。”
“肖井芮，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
“妈！”肖井芮打断了她妈即将开始的训斥，“我不喜欢他。”
肖妈叹了口气，她拿肖井芮也没办法，又开始跟肖井芮灌输她的老观念：“随你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别把自己看得多优秀，你以为就你这臭屁性格，男人们会排着队来贴你吗？女孩子年龄大了，找个人嫁了才是正途，现在合适的不好找了，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着”
肖井芮从沙发上站起来，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动静，趴在她脚边的痘子浑身一颤，四条短腿在空中空刨了几下总算站了起来，蹦q着跟在肖井芮后面。
肖妈知道肖井芮不爱听这些话，但她也没办法，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跟什么事也没有地问她：“上次跟你说社区那事情，我觉得不错，帮你答应下来了。”
“你说带小孩那事啊？你就答应下来了？！！！”肖井芮经常都在想，自己怎么会有个这样的老娘啊
“不是带小孩，是跟孩子们补习，辅导他们做做功课什么的，都是咱们单位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的，而且地址就在你这个小区，他们租了个一楼，好像就在你隔壁栋，还是隔壁的隔壁”
“无偿的？”肖井芮对这些孩子的家室没兴趣，管她老娘认识不认识，反正她见了都不认识。
“有，我帮你问了，好像是社区补助，一天48还是49来着。每天两小时，也就是孩子放学家长还没有下班的那段时间，你不用天天都去的，到时候他们会排班。”
“妈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还不到五十块”
“都说了是社区组织的，肯定不会给太多，你缺钱吗？这样，妈再给你添两块，凑个整~”肖妈一身轻松地从沙发上跃起来，“重点不是钱，重点是你别老窝在家里，补习的时候也会有其他老师，估计都是咱们单位里跟你一辈的孩子，多跟人聊聊，交几个朋友~好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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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东的这一声“哦”听起来极为不屑，“我的加班是通宵的意思。”
肖井芮终是没憋住火气：“哦，通宵啊，你爱加你自己加去，老子特么才不会加。”也怪这李东倒霉，偏偏趁这几天肖井芮心情不好身体也不舒服的时候来找她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那李东早上在肖井芮这里没讨到便宜，跑去跟项目经理说了什么，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肖井芮和琳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项目经理过来找她俩谈话了。
“小肖啊，还有琳子，你们的表现一直都很好，但是做人嘛，太务实了不行，偶尔还是得务一下虚的，你看看前面ui的事情，你们跟着大家一起努力了这么久，出了那么多力，要是因为后面的表现不好，奖金方面委屈了你们，那可就不划算了”
项目经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堆，琳子偶尔还会弱弱地解释一两句，肖井芮一个字也不想说。最后项目经理瞅着两个人问：“多呆会，可以吗？”
一直没说话的肖井芮终于说话了：“好的，没问题。”
等项目经理一走，肖井芮转过头对琳子说：“他刚刚让我们多呆一会儿，你在这里站两分钟吧，我去上个厕所再走。”
之后的几天，依然每天一过九点，肖井芮就开始收拾东西走人，每一次李东都会坐在他那边的位置上阴着眼神目送她离开。肖井芮知道他在看，可她从来懒得看他一眼。
这天，琳子手上没事，打开项目的游戏玩了一会儿，发现游戏里有一个装饰物件被程序严重地压缩变形了。她截图给肖井芮看，肖井芮让她去告诉程序和策划。
策划的第一反应就是甩锅，把事情的责任推给了美术。
李东也在，她明知故问地说：“这个是场景的物件，是肖井芮在负责吧？”说完让人把肖井芮叫了来。
肖井芮过来之后，又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被压缩变形的物件，她记得这个物件是她让琳子画的，也不想跟这群人多说：“是我在负责，可是我们提交上来的是正常尺寸。”
“那么之后程序那边压缩出了问题，你们就一直没发现？”李东一个劲地逼问她。
“对啊，我也想问，公司里那么多测试坐在那里，怎么就没人发现？”
“行，先不说这次的问题，肖井芮，你跟程序的对接问题，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好几次你，”李东想了一下发现好像不对，说错人了，又指了下琳子“还有你，你们传了资源不吱声，程序找不到，耽搁了封版的时间。”
“我不记得我有耽搁过封板的时间，”肖井芮这一次很冷静，没有冲他发火，她知道李东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琳子是她在带，所以有的琳子的问题他也一并算在了自己头上，“还有，如果程序真的没找到，那他之后拼的又是什么？”
肖井芮说完转头去问琳子：“你之前传资源的聊天记录还在吧？发给他看看。”
李东自知理亏，情急之下又说：“你们在群里发有什么用？程序根本看不到！”
“私聊的聊天记录有吗，给他。”肖井芮继续对琳子说。
“私聊也不一定全都能看见啊，你们就不知道当面说吗？！”
肖井芮发现这人纯粹是在找事，不再有好脾气了：“公司的网络是摆设吗？那些个聊天软件都是摆设吗？我看当面说也不行，没准儿程序听不清呢，我得敲锣打鼓的拿一个高音喇叭对着他们耳朵吼。”
“你要真能拿着个高音喇叭吼我可就谢天谢地了，公司里谁不知道啊，你肖井芮仗着跟翟总关系好，从来不加班，目中无人，诺枚伎旆善鹄戳恕！
肖井芮平时一般不发火，这火一旦发起来，拉都拉不住，“我特么就帕耍你有意见？羡慕还是嫉妒了？有本事你跟我一起虐。挪黄鹄淳捅鹛孛丛谖颐媲跋惯龠伲 币不是旁边两个人及时扯住了她，恐怕她已经给李东咬上去了。
这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弄得整个项目组都来围观，连隔了八百里远的井明帅都闻讯赶了过来。
“什么事什么事啊，冷静点，肖井芮你先放手。”项目经理过来正好看见肖井芮在扯李东的衣领。
“对，妹，你先别急，跟哥说说怎么回事。”井明帅轻轻拍了拍肖井芮抓着人家衣领的手，肖井芮这才把手松开。
李东理了理衣服，抢先告起肖井芮的状来：“周经理，这肖井芮不加班你是知道的，全项目组都知道！咱们所有同事在这里争分夺秒拼这最后的阶段，她倒好，带着她手下的人，比谁都悠闲。其他同事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意见。肖井芮这样，大家都觉得不公平！”
“是你觉得不公平吧！”这回连琳子也没办法再忍气吞声了。
“先不说心里舒不舒服，你们不加班，耽搁我们的工作啊！不说程序有事找不到你们，我们策划经常八点九点要需求，都找不到人！”
“你们有需求不会早点提吗，非要等到下班。”肖井芮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们像你啊！”李东正要回击，项目经理示意他别说了，好言劝肖井芮：“肖井芮，我之前也找你们谈过，你们下班的时候就不能多等一会吗。”
“周经理，多等一会，请问这个一会是多久，通宵吗？”
“肖井芮，你别太过分了。”项目经理的脸色沉下来。
李东看准机会在旁边添油加醋：“不仅不加班，每周还会请两天假，周经理，我们组已经有好几个人跟我说，他们也想每周请假，请一天就心满意足了。”
“我妹每周请假是在来之前就说好了的，而且她的东西都是按时完成了的！”一直在旁边替肖井芮干着急的井明帅总算插上嘴了。
“她自己的东西按时完成了，我们的进度被拖下了！”
“就是，就是。”李东手下的人赶紧在旁边附和。
“肖井芮，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强制你加班到多晚，只希望以后你每天都能按时来公司上班。”项目经理说出了他对肖井芮的最终要求。
“凭什么啊，你一早这样说，我妹根本不会来你这儿！”
项目经理不理会井明帅的不满，只等着肖井芮说话。
“我做不到。”肖井芮说。
“做不到就滚！别人怕翟总，不敢说你，我们不怕！”李东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项目经理看了一眼李东，回头对肖井芮说：“你要是做不到，那只能请你离开了。”
“走就走，谁他妈稀罕你这里！”这句话不是肖井芮说的，而是井明帅。他一个大步跨到李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不怕得罪翟总，因为你是易抒明的狗！你，还有你，你们都是！”
“帅哥！”肖井芮叫住了井明帅，她刚才没有立即回应项目经理，是因为她在脑子里整理所有东西的进度，ui的事情基本已经搞定了，新场景的需求暂时也不会再有了，就算有也不多，完全可以包出去，所以现在她离职，对整个项目的进度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那么翟沁的圣诞心愿依旧能够完成。
“好，我现在去收拾东西。”肖井芮把井明帅一块儿拉走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他说：“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本来就是混个时间，你跟我不一样，你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有人愿意带你，你就好好学，不要因为我意气用事。像刚才的那些话，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说了。”
“妹，你真要走啊？”
“人家都赶人了我还能怎样？等翟总回来了你帮我把这个给她。”肖井芮把桌子上的小熊公仔拿给井明帅。
“你们就住隔壁，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自己去给呗。”
肖井芮叹了口气，翟沁到现在还没有回她的信息，所以，她们以后也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一连十几天下来，肖井芮除了去厂里上班，其余的时间都宅在家里，一切恢复成最初的样子。肖妈隔三差五就来给肖井芮端点好吃的，每次来都不忘叮嘱她出门走走，锻炼身体，虽然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肖井芮从来都把她的话当作是耳旁风，但她就是执着地每次都说，不止一遍地说。
“诶诶，芮芮，圣诞节过后，小张还有找你吗？”肖妈偶尔也会顺便关心一下肖井芮和张小科的发展状况。
“打过几次电话。”
“那你接了没有啊？你这孩子，人家打给你你怎么不爱接啊！”
“接了一次。”肖井芮不耐烦地说。
“你们怎么说的？”
“我让他别打了，烦。”
“肖井芮，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
“妈！”肖井芮打断了她妈即将开始的训斥，“我不喜欢他。”
肖妈叹了口气，她拿肖井芮也没办法，又开始跟肖井芮灌输她的老观念：“随你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别把自己看得多优秀，你以为就你这臭屁性格，男人们会排着队来贴你吗？女孩子年龄大了，找个人嫁了才是正途，现在合适的不好找了，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着”
肖井芮从沙发上站起来，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动静，趴在她脚边的痘子浑身一颤，四条短腿在空中空刨了几下总算站了起来，蹦q着跟在肖井芮后面。
肖妈知道肖井芮不爱听这些话，但她也没办法，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跟什么事也没有地问她：“上次跟你说社区那事情，我觉得不错，帮你答应下来了。”
“你说带小孩那事啊？你就答应下来了？！！！”肖井芮经常都在想，自己怎么会有个这样的老娘啊
“不是带小孩，是跟孩子们补习，辅导他们做做功课什么的，都是咱们单位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的，而且地址就在你这个小区，他们租了个一楼，好像就在你隔壁栋，还是隔壁的隔壁”
“无偿的？”肖井芮对这些孩子的家室没兴趣，管她老娘认识不认识，反正她见了都不认识。
“有，我帮你问了，好像是社区补助，一天48还是49来着。每天两小时，也就是孩子放学家长还没有下班的那段时间，你不用天天都去的，到时候他们会排班。”
“妈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还不到五十块”
“都说了是社区组织的，肯定不会给太多，你缺钱吗？这样，妈再给你添两块，凑个整~”肖妈一身轻松地从沙发上跃起来，“重点不是钱，重点是你别老窝在家里，补习的时候也会有其他老师，估计都是咱们单位里跟你一辈的孩子，多跟人聊聊，交几个朋友~好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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