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 作者: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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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亲。

    哎,宋宗主啊……

    连走带奔回到营帐,却不见宋则的踪迹,达生、喜生均不知她去往何处,宋玠一张酒色朦胧桃花醉的脸,硬生生吓得发白,她暗道不好,就往行喆营帐去。

    恰恰好看到行喆将军把她的宋则按倒在地席上,大嘴揩在她的脸上,喷着酒臭热气。宋则没有反抗,没有奉迎,紧闭双眼,一贯隐忍的面无表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宋玠闯入营帐,一把拉开醉醺醺的行喆将军,推到一旁。

    行喆踉跄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谁,来人!”没有人应声进来,他的亲卫被宋玠的亲卫挡在帐外。

    宋则的衣衫被褪去大半,露出胸口被咬出的红印。她见到宋玠就别过脸,似是不想见又似是无颜见。此人来的如此之快,必然是还未散席就匆匆赶来。

    行喆怒吼道:“金将军,你发什么疯!是你的女人自己跑来找我,她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行进的欲望没有得到纾缓,行喆难免口吐恶言。

    宋玠强自镇定,将宋则从地席上拉起来,替她拉好衣服。她看着宋则的木然回避,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心,在她动嘴似乎要说话的时候,耐不住低吼道:“闭嘴。”

    那一刻,宋则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隐忍,她的克制,她即将崩溃的理智和礼貌,无论这人多么生气,对待自己时始终温柔,她忽然想哭。

    宋玠深吸一口气,对着行喆将军抱拳道:“将军恕罪。她主动也好,有人挑唆也罢,不管她要什么要谁,我就只要她。之前营中有人试图侵犯她,被我一刀砍断手臂。谁染指她,谁死。今日之事,算我欠将军的,来日回到西京,我请将军喝酒上青楼,再送你十个美人,将军意下如何?”

    行喆这会儿醒了七八成酒,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斗,谁晓得金将军竟前所未有的软声软语,为了一个女奴。“你是真疯了。”震惊盖过愤怒,他已无暇计较宋玠的无理。

    宋玠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道:“是呀,如将军所见,我是疯了。”

    行喆的醉酒又醒一分,只觉得这女人疯狂起来,委实可怕,再看一眼不吭一声的宋则,冷冰冰,干巴巴,一点乐趣都没有。“罢罢罢,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宋玠拱手道:“多谢将军。”

    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宋则身上,回营帐时,宋玠一直拉着宋则的手,许是太过愤怒,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宋则忍着疼,没有吭声,此刻的疼痛让她感到安慰,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她方才被行喆抱住的恶心。

    好一会儿,宋则觉得手上一松,是宋玠意识到自己捏疼她了。

    “啊,我没有注意,对不住。”她压抑着肆意的戾气对她说抱歉。

    宋则紧咬嘴唇抬起头,不让自己眼眶里滚动的眼泪流下来。

    达生、喜生在营帐中等待着两人,她们已听闻发生的事情,在这军营之中哪会有什么秘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则,目光里含着不解与恼怒。宋则的行为意味着背叛。

    宋玠先命两人出去,帐内只余她和宋则两人。

    她不说话,宋则亦说不出来。她本以为她有许多话要问自己的,譬如何故如此。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望着她,一双时常荡漾的水润光泽的桃花眼有些红,眼神沉痛悲切,风暴暗涌。

    “达生。”宋玠终于发出了声音。

    达生匆匆应了,入得帐内。宋玠道:“调配十五名亲卫守在帐外,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也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达生问:“只是如此?”

    宋玠道:“就是如此。”

    吩咐完,宋玠一掀帐门,命亲卫把余琴抓起来,叫上喜生去营寨里关押俘虏的地方,让喜生挑选五个资质上乘的女人,加上十坛好酒给行喆将军送去。不是为了刻意维系与行喆将军的关系,而是叫他在剩下的九天里不要找她的麻烦。

    自出营帐之后,宋玠的面容一直平静无波,喜生不时打量她,终忍不住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玠道:“那就别讲了。”

    喜生欲言又止。

    宋玠见不得她这样,只得说道:“你们就当我是……爱马,爱打猎。谁抢了我的猎物,我还不得和他争一争,拼个命?”

    喜生没好气地跺脚道:“将军,你明知不是这样的。”

    宋玠哈哈一笑,“管她呢,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放狗粮,今天放毒。

    啦啦啦啦~~~

    第39章 美人堪怜,将军炸毛

    宋则跪坐在宋玠营帐的地席上一动不动, 方才进来是怎个姿势, 现在还是那个姿势。

    达生受命看守她, 说看守又像是保护, 免得这位娇滴滴美艳艳的晋国娘子被人掳走或是自尽。

    达生不止一次观察过她——自金将军醒来对她亲眼有加后,平日里见她除了体态娇柔, 并不比黑水国人美到哪里,甚至比寻常女奴多一分高傲的冷漠。

    听说她曾是晋国宗女, 皇室中人, 难怪举止谈吐有礼有节, 多一分贵气。将军因此喜欢她?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这晋国娘子不笑比笑时多一分清冷的艳丽,尤其是此刻, 哪怕嘴角的胭脂染了面颊, 目光中带着惘然与悲切,格外诱人,连达生都情不自禁问她:“可有伤到何处?”

    宋则摇头。

    达生递一块手绢给她, 又问:“可要吃些东西?”中午送膳食的时候才发现宋则不在帐内,料想不曾进食, 折腾到现在也该是饿了。

    宋则依旧摇头, 她接过手绢擦唇角, 擦面颊,擦颈脖,不解地问:“为何你不骂我背叛她,你那么爱戴你们的将军。”

    达生道:“将军是主我们是仆,她看重的人和事, 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况且,你既已问了,说明你心里有愧。要如何处置你,将军自有主意。”

    宋则垂眸道,“我可否沐浴?”想用水整个清洗自己,她只觉浑身上下被行喆碰过的地方像是溃烂一般恶心。

    达生道:“稍等。”起身出帐吩咐一声,又坐回帐内。

    宋玠回来时,达生守在内帐与外帐间,见到将军回来,便说宋娘子在沐浴,之后与喜生交换了一个眼色,传递些什么。宋玠一眼就知两人在想啥,冷声问道:“行将军是否活着?”喜生道:“活着。”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若是里头的宋娘子真和行喆将军有个什么,宋娘子多半还是跟现在一样待遇,行喆将军怕是要没命。

    宋玠在外帐内听到里头哗哗水声,丝毫无法浇灭她心里的怒火,她来来回回地走,待亲卫来报已将余琴抓住关押,才哼一声掀帐入内。

    只见浴桶不见人,明明刚才还有水声,将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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